,用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中文对我装凶:
“麻麻为了给腻做中餐,手指豆烫伤了,窝很心疼,你要给窝买十个糖果!”
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孩子。
汉娜路过,笑着给他后背一巴掌。
“这么心疼窝,怎么不来帮窝做早餐呢?”
他听了,便钻进我的怀里装哭。
耍宝卖乖,可爱得不行。
吃完早饭,我连忙找来药箱给汉娜涂了药。
她看出我眼中的心疼,轻抚我的脑袋,简单表达着安慰。
“放心,窝没事的。”
我心中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刚到这个家时,我还有些陌生的胆怯。
八岁以后,裴柏寒承载了我全部的亲情。
十八岁以后,他身上又寄托着我全部的爱情。
可这样温暖的,来自家人纯粹的爱意,是我从没体验过的。
汉娜一家的温情,暖化了我心底最后的防备,只剩感动。
14
下午,汉娜陪我一起收拾着入学的行李。
我们手舞足蹈的聊着家长里短,她突然感叹:
“唉,男人照顾人还是补行。”
“窝听说你只有一个小叔叔,对你特别好。”
“可出国留学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来,都不知道来送送你。”
我弯了弯嘴角,解释道:
“出国那天,是小叔订婚的日子。”
“我哪里能让他舍下未来婶婶来陪我呀?那也太不懂事啦。”
汉娜一拍大腿,激动得像个爱凑热闹的孩子:
“结婚?好事呀,窝最喜欢参加婚礼!”
“等他正式婚礼的那天,窝陪你一起回去为他祝贺!”
“窝也得备份厚礼,好感谢他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
我忍不住跟着汉娜的话去想象那个画面。
想到裴柏寒要牵着另一个人的手,亲手为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