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留下了我一个。
接着，我就为了报仇、活命，干起这样残酷的事情来。
至于要怎么处理我，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我接受，接受任何处理。
即使是死。
然后，他们就认定我这是精神有障碍，以及正当防卫，决定把我的精神恢复得稍微好点后，再放我出去过正常的生活。
然后，我就在心理医生的催眠或引导下，藏了很多东西。
藏了很多东西到深层记忆中。
现在……
我惊醒，望向旁边的人。
琢磨起梦里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我想——
难怪我发现江聿囚禁我后，一点都不害怕，其实，我才是那个疯子吧。
情感淡漠，缺少很多应有的人类情感。
甚至，有点……恐怖。
16
突然想起他那天看我的眼神——恐惧的眼神。
他还是怕的吧？既然怕，为什么要难为自己？
我不懂。
既然想起来了，我认为没必要瞒着他。
“你可以只给我东西，不给人，没人规定，报恩就必须以身相许的。”
他怒了：“东西和人，必须一起要。”
“可你那天，明明害怕了。”我客观地、理智地告诉他。
“那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恶魔，你不爱我，还开始恨我。但你明明又把刀放下了，所以，又没那么恨我，是吧？”他紧紧地盯着我，索要起答案。
我愣了，我拿刀其实不是要处理他，只是想起了些什么。
他浓烈的情感，我不太懂，但是我慢慢编织起其中的关联。
“你怕，我恨你？”
他点头了。
“而且明知我危险，你还是选择了跟我在一起？”
他点头了。
“就那么爱吗？”我不懂。
他对我的依赖，好似超出了我的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