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文君顾怀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么得感情,你惹她干嘛宋文君顾怀舟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顺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日后,是孩子满月宴正日子。因为是侯府的嫡长孙,在两天前侯府就热闹起来了。前来送礼的客人络绎不绝。谁看了顾今晏都得赞一句长的好看,小家伙也挺给宋文君长脸,面对那么多张生面孔,竟一次也没有哭。宋文君今天特意穿了件喜庆的艳色衣服,她本就生的明艳大方,再艳的颜色也能压得住。她将顾怀舟送的钗子,也一并戴在头上。更加显得贵气逼人。收拾好后,宋文君把孩子交给奶娘照看,她往前院儿走去。这样的日子,周氏并没有出现在前院儿,她拿着大夫人的架子坐在屋子里,等着小辈儿前去拜她。宋文君到前院儿一出现,顾怀舟的目光就在她头上的金钗上顿了顿。他没想到宋文君会戴着此钗出现,若是让江妙音看见,少不了又是一桩麻烦。“你怎么戴着这只钗就出来了?”宋文君伸手抚了一下钗,...
《主母么得感情,你惹她干嘛宋文君顾怀舟大结局》精彩片段
两日后,是孩子满月宴正日子。
因为是侯府的嫡长孙,在两天前侯府就热闹起来了。
前来送礼的客人络绎不绝。
谁看了顾今晏都得赞一句长的好看,小家伙也挺给宋文君长脸,面对那么多张生面孔,竟一次也没有哭。
宋文君今天特意穿了件喜庆的艳色衣服,她本就生的明艳大方,再艳的颜色也能压得住。
她将顾怀舟送的钗子,也一并戴在头上。
更加显得贵气逼人。
收拾好后,宋文君把孩子交给奶娘照看,她往前院儿走去。
这样的日子,周氏并没有出现在前院儿,她拿着大夫人的架子坐在屋子里,等着小辈儿前去拜她。
宋文君到前院儿一出现,顾怀舟的目光就在她头上的金钗上顿了顿。
他没想到宋文君会戴着此钗出现,若是让江妙音看见,少不了又是一桩麻烦。
“你怎么戴着这只钗就出来了?”
宋文君伸手抚了一下钗,眼神犀利的看向顾怀舟:“这只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顾怀舟笑的有些牵强:“我只是觉得太过隆重了,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今天是孩子的好日子,我就今天戴一次,往后就不戴了。”
往后想让她戴,她也不会戴的,因为宋文君觉得恶心。
夫妇两人在一边说话,落在外人眼里只觉得他们二人琴瑟和鸣。
两人的佳话早已经传遍了京城,所以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有一道目光,却夹杂着怨恨朝宋文君看来。
江妙音在看到宋文君头上的那支金钗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顾怀舟明明对她说过,那支钗已经被人买走了,可满京城知道这支钗的人,只有她和顾怀舟两个。
宋文君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又是如何知道这支金钗的呢?
真相只有一个,顾怀舟撒了谎。
这支钗,分明是他送给宋文君的。
江妙音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面对满堂宾客她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宋文君早已经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江妙音,看她一副堪比吃了苍蝇的表情,她就觉得畅快。
亏她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想要跟顾怀舟共同庆贺孩子的满月。
甚至为了跟顾怀舟显得般配,衣饰上也花了心思,与顾怀舟相得益彰。
谁知道她一出来,就看到宋文君跟顾怀舟在一起有说有笑,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她恨不得调头离开。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里,快到前面来。”宋文君早已经发现了江妙音,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忙热情的招呼她上前。
宾客们的眼睛本来都在顾怀舟和宋文君身上,听到宋文君喊江妙音。
于是,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了。
寡妇总是吸引人眼球的,更何况江妙音还是贞洁烈女。
她为顾家大郎守洁,终身不嫁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了整座京城。
所有人都敬佩她的勇气,都想一睹这位烈女的真容。
只是在看到江妙音后,众人心里不由的起了疑惑。
只见江妙竟一袭银纹绣祥云度花裙,上穿藕丝琵琶衿上裳,颈间戴着金灿灿的璎珞项圈,腕上着翡翠玉镯,那叫一个珠光宝气,明艳动人。
这跟印象中守节的寡妇,相差的也太大了吧。
寡妇不应该是着素衣素服的吗?
宾客们疑惑的眼神互相传递,更有甚者还发现江妙音的穿着与顾怀舟的十分相衬。
她穿耦合色,顾怀舟腰间的玉坠子,也是耦合色。
她着银纹祥云裙,顾怀舟的衣袖上也着银纹祥云。
一件是意外,两件就未免有些刻意了。
宋文君低头掩去眼里的精芒,上一世她也发现了江妙音穿的不妥。
但那时,她心里只心疼这个嫂嫂,根本没有往别处想。
只当是两人撞了衫。
甚至在发现以后,还帮着江妙音掩盖。
她安排婢女将水撒在了江妙音身上,才没让她出丑。
如今,鬼才会帮她。
她不仅不会帮她,还会让她出尽洋相。
今天这些宾客,就是她对付江妙音的武器。
京中最不缺的就是长舌妇,这些人只要发现蛛丝马迹,就如逐臭的苍蝇一般死咬不放。
更会在背地里,将这些疑点添油加醋夸张放大。
以满足她们八卦烈奇阴暗的心理。
顾怀舟也发现了江妙音的刻意,他脸色腾的一沉,递给江妙音一个警告的眼神。
可江妙音正在吃醋,看到顾怀舟警告她,她装作没看见一样,把头撇了过去。
顾怀舟:“......”
险些把肺气炸。
“夫君,还不快去招待宾客。”宋文君催促道。
顾怀舟对她牵强一笑,把眼神从江妙音身上移开,又招呼客人吃喝起来。
这些眼神传递只发生在几息之间,场面甚至都没有冷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可是无形之中,已经发生了变故。
相信过不了多久,有关江妙音和顾怀舟的八卦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宋文君亲/热的挽着江妙音的胳膊,似是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依然和以前一样跟江妙音关系特别好。
“嫂嫂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呀我都要想死你了。”
江妙音脸上的笑容滞了滞,她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压的她心烦气躁。
面对宋文君,她也没有心思跟她应酬。
她只想看一眼孩子,然后就离开。
“晏晏呢,快抱来给我看看。”江妙音只有在提到孩子,脸上的笑容才多一些。
她忙把精心准备的礼物,交到宋文君手里:“这是我给孩子准备的满月礼,你千万别嫌弃。”
宋文君探头一瞧,和上一世一样。
江妙音给孩子备了金手镯金脚镯,还有一个分量不轻的纯金长命锁。
除了这些以外,她名下的两间铺子,也一并给了顾今晏。
如此大手笔,令人咂舌。
宋文君不会跟钱过不去,将礼物全都收下,这才说道:“孩子太小,我没有抱出来,嫂嫂若是想看以后有的是时间。”
她这么一说,江妙音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我还想现在就看看呢。”
“不着急,我许久未见嫂嫂,甚是想念,咱俩好好说会儿话。”宋文君挽着江妙音的胳膊,让她无法脱身。
江妙音只得陪着她坐着,笑的脸都要酸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佛号:“阿弥陀佛......”
宋文君的眉头一挑,哟,搞事的终于来了。
顾怀舟哦了一声,但还是有些疑虑:“既然如此,之前怎么不给母亲使用?”
“这药味道又苦又怪,我也是怕母亲喝不下,但效果却是出奇的好,若是能除了病根,母亲以后也就不遭罪了。”宋文君慢悠悠的道。
顾怀舟了然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那就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这是身为儿媳的本分。”
顾怀舟满意的一笑,而后不知想起什么,眉头又紧锁了起来。
看他那样子,宋文君便知道他在为如何安排江妙音的事发愁。
顾家房产不少,但每个庄子上都有顾家的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江妙音藏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顾怀舟知道宋文君嫁过来时,嫁妆里有几处庄子。
正好可以给江妙音住。
但他不会自己开口提,而是让宋文君主动提出来,毕竟他是男人,要面子的。
顾怀舟故作唉声叹气起来,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坐不安。
果然,宋文君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顾怀舟假意推脱了一番:“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有个从外地来的朋友,要来京中看病,拖家带口的现在需要找个住的地方,他于我有恩,这个忙我必须得帮,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这样啊......”宋文君说完,就没了下文,低头又去哄孩子了。
顾怀舟看她不接话茬,有些急了:“我记得你嫁过来时,不是有处庄子吗,你看能不能让我那朋友小住几日?”
宋文君抬起头看他,眼神依然是柔柔的:“当然可以,那庄子上下人厨娘都是现成的,也不需要再另买了,你若是觉得合适,就跟你那朋友说一声。”
听她这么说,顾怀舟反而有了顾虑。
但转念一想那些下人没有来过顾家,自然也不知道江妙音是谁。
而且宋文君那么蠢,根本不会想到这些。
让她的人伺候江妙音,这都是迟早的事,毕竟她的家产以后也是要归到顾家的。
顾怀舟心头的疑虑散去,笑容多了几分真诚:“文君,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为夫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你我夫妻一体,说什么感谢的话。”宋文君把庄子上的钥匙交给顾怀舟:“你快拿去用。”
那处庄子叫风雅小筑他是知道的,与侯府相临不远,他以为也不用来回奔波这么劳累了。
得了钥匙,顾怀舟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就连走路的步伐都是轻松的。
待他一走,宋文君唇角的笑容就更加大了,对着小桃道:“把青山调到风雅小筑去,有他在我就放心了。”
青山办事能力强,他就像宋文君的眼睛,耳朵。
能盯着顾怀舟的一举一动。
宋文君重视他。
小桃应了一声,而后又犯了难:“夫人,咱们上哪儿找偏方啊?”
她跟了夫人这么长时间,可不知道宋文君会医。
宋文君轻轻拍着孩子,不在意的回道:“哪儿有什么偏方,都是我瞎编的。”
“啊......”小桃的嘴都张成了鸡蛋:“那大夫人那边怎么办?”
宋文君回头看她,眼底带着促狭的笑,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偏方怎么做。”
小桃走到宋文君身前,只听她红唇轻启,压低声音说道:“土鳖二十只,白丁香一钱,茯苓、人参、白术、当归、炙黄芪、龙眼肉各一钱,黄莲三钱,最后加以童子尿当药引,药到病除。”
小桃虽然不懂药理,可是这里面的土鳖和白丁香她听懂了。
“小姐,那不是虫子和鸟屎吗?”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
想到要将这样的东西熬成药汤让周氏喝下,小桃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而,宋文君却显得十分镇定,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治病当然要从根源入手,这次我要彻底治好她的头疾。早、中、晚各一大海碗,我倒要看看她的病能不能好。”
说完,宋文君又叮嘱小桃:“你把药给侯爷送过去,让他亲自端给他老娘喝。”
有顾怀舟监督,周氏想不喝都没理由。
听到这话,小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立刻回道:“好嘞,奴婢这就亲自去煎药。”
不多时,小桃就把药煎好了。
草药好找,府里库房有的是。
至于那些甲壳虫和鸟屎,她却费了一番力气。
好不容易才在后院的树根底下找到一些,然后找小奶娃借了点尿,加了进去。
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气味儿,让人作呕。
又臭又腥,小桃差点儿吐了。
然后她按照宋文君的指示,把汤药给了顾怀舟,并用宋文君的原话对他说道:“夫人无法到跟前尽孝,只能麻烦侯爷代劳了,这偏方里面加了千年人参,很是珍贵。良药苦口,侯爷千万要盯着大夫人喝完,不要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
顾怀舟对母亲孝顺的很,再加上他听小桃说宋文君为给婆婆治病,把她舍不得吃的千年人参都拿出来了。
当下又惊又喜,这千年人参他几次讨要宋文君都没舍得给。
现在拿出来,算她孝顺。
于是,顾怀舟端着汤药就急忙去了周氏的如意居。
周氏躺在床上,看到只有顾怀舟一个人过来,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好个小贱/人,三请四请都不来。
如今连夫君的话也不听了,真是反了她了。
等她出了月子,看怎么收拾她。
“母亲。”顾怀舟端着汤药上前,周氏就闻到了那股怪味儿。
她急忙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臭烘烘的?”
像是里面加了屎。
顾怀舟神情激动的道:“母亲快把这汤药喝了,文君为了给你治病,把千年人参都拿出来了。”
“啥,千年人参?”周氏的眼睛也瞪圆了。
这可是宋文君的陪嫁,百年人参就已经十分难得了,更何况是千年人参呢。
整个京城,也不过三根。
其中两根还在皇宫,宋文君手里这根,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了。
周氏的两眼放光,闻着那股怪味儿也不臭了。
她双手接过汤药,如同捧着珍宝一般,夸赞道:“这孩子真是孝顺,我一个老婆子怎么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母亲你当然配,儿子只希望母亲能药到病除,再也不受疾痛困扰。”顾怀舟说的情真意切,他是真心疼他母亲啊。
“快喝吧,母亲。”
周氏连连点头:“好,我喝。”
一大口灌下去,刺鼻的味道险些让周氏吐出来。
她呕了一声吓的顾怀舟急忙用手去接,周氏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
这可是千年人参她怎么舍得浪费,强忍着恶心咽了下去。
周氏喝完,夸赞道:“虽然味道怪了一些,但母亲真的觉得身体好多了。”
周氏看向坐在一边的顾怀舟,刚想要跟他说几句话,顾怀舟就起了身。
他以公务繁忙为借口,也离开了。
自从周氏处置了薜妈妈以后,顾怀舟跟周氏就疏远了许多。
平时有空没空,都要去她那坐坐,现在即便回了府,也只是客气的问个安就走了。
周氏心情烦闷,她想了想,去了秋枫院。
她得找宋文君出个主意,她让人把压箱底的聚宝盆,也一并带上。
那可是她的大孙子,送出去不心疼。
“看这孩子长的真是好看,白白胖胖浓眉大眼的,像我,真像我......”
周氏是打心眼里喜欢,刚想要抱抱孩子,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脸上的笑容一滞,心头无端的不安起来。
“孩子看见老人啼哭,也太不吉利了,我是不是快死了呀。”
宋文君心头觉得好笑,忙把孩子抱了起来轻声哄着,解释道:“这孩子没有睡好哭闹是正常的,母亲别放在心上,你看他睡着的样子,是不是跟你很像?”
一个奶娃娃,根本看不出来像谁,但周氏就觉得她的宝贝大孙子像她,而且越看越像。
她脸上露出笑容,连连点头:“不错,我乖孙是像我。”
这次她再去摸晏晏的小手,小家伙儿也没哭闹了,甚至还施舍了她一个笑容。
周氏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我乖孙孙笑了。”
小家伙儿又开始打哈欠,周氏见状急忙让宋文君把他放在床上睡觉。
而后,才跟她说起顾怀舟的事。
她一脸愁苦的说道:“文君,你说怀舟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这些日子见了我爱搭不理的,有时间你帮我劝劝他。”
上一世顾怀舟对他的老娘言听计从,哪怕周氏放个屁他都闻着香。
如今她只是使了些小手段,这母子俩就离了心了。
宋文君内心暗笑不止,嘴上却说道:“母亲说哪里话,一个奶娘而已哪里就有那么大的脸面,再说了她犯了偷盗罪母亲没有把她乱棍打死,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夫君最是孝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奶娘,就跟母亲离了心呢。”
周氏陷入沉思,很是不解的问道:“可这些日子以来,他根本不与我说话,我这心太痛了。”
说起顾怀舟,周氏就止不住的掉泪。
打小她就把顾怀舟当宝贝疙瘩,要什么给什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
如今却因为一个奶妈,就对她爱搭不理。
难道说,她还不如一个贱婢吗?
倏然,周氏抬起头看向宋文君,试探着问道:“若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是什么?”
宋文君歪着头想了想,回道:“媳妇是觉得夫君这段日子的确有些不正常,母亲有没有觉得,夫君的脸色灰扑扑的,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周氏吓的直念佛号,平生她最怕的就是个:“你莫要吓我,哪里就有邪祟了。”
宋文君故作害怕的低下头:“儿媳只是随便说说,母亲别当真。”
她越是这么说,周氏心中的疑虑就越大。
联想起顾怀舟之前的种种,每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心里犯了嘀咕:“难不成,真有邪祟作怪,这才使得我们母子离了心?”
恰在此时,孩子又哇哇的哭了起来。
宋文君一脸愁苦的嘀咕:“这孩子平时乖的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哭个不停呢。”
她把孩子抱起来,轻拍他的后背:“宝宝乖,不哭了,不哭了......”
周氏的心头越发不安了,她没有心情再呆在宋文君这里了,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她一离开,小桃就进了屋子,跟宋文君交换了个眼神:“夫人,你让找的道士都办妥了,只是这个道士有什么用?”
宋文君唇角勾起一记轻笑:“你等着看戏就是了,满月宴上给你唱一出大戏。”
上一世江妙音就是利用邪祟一说,宋文君险些被送到庙里清修,是大哥力排众议把她救了下来。
这一次,她也要让江妙音尝尝被人诬陷的滋味儿。
周氏回去以后,越想越心惊。
就连夜里,也做起了噩梦。
梦里,一只女鬼追着她不放,吓的她尖叫连连。
醒来后周氏身上满是汗,越发觉得府里阴气森森。
“来人,来人......”周氏拍打着床头柜,向外唤道。
不多时,齐妈妈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周氏一头的汗,急切的问道:“大夫人,你又做噩梦了。”
周氏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吩咐齐妈妈:“给我倒杯水,我口渴的厉害。”
“是。”齐妈妈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周氏的手上,她刚接过去,好端端的杯子就裂开了。
茶水撒了周氏一身,齐妈妈轻呼一声:“奇怪了,怎么碎掉了。”
周氏两眼发直脊背发凉,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越发觉得这是不祥之兆。
府里的邪祟一定是缠上她了,她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周氏说道:“夫人,门外来了个云游的和尚,非说咱们府上阴气冲天,奴才赶也赶不走,这可如何是好?”
“云游和尚?”周氏顿时来了精神:“赶什么赶,赶快把高僧请进来啊。”
“是是,老奴这就去。”
周氏等不及了,让齐妈妈搀扶她走了出去迎接高僧。
不多时,便见一个破衣烂衫,光头和尚出现在周氏眼里。
对方手里掐着诀,眉头皱成了一团,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会如此严重,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有血光之灾啊,阿弥陀佛......”
周氏听的心惊肉跳,急忙问道:“大师可是看出了什么?”
“佛曰,不可说,泄露天机可是要遭天谴的。”
对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周氏更加相信了:“大师慈悲,求你救救我们吧。”
齐妈妈忙把一个金锭子送到和尚手里,光头和尚的手如同被开水烫了一般缩了回来。
怒睁着圆眼斥责齐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和尚是出家之人,这不是让和尚犯贪戒吗?”
“大师说的是,我们是俗人,只是想表达一下谢意,绝无冒犯菩萨的想法。”周氏急忙解释道。
光头和尚双手合什,气才消了几分:“念你们一片赤诚,和尚我就帮你们一把,只是邪祟藏的太深,需得观察几日。”
周氏连连道谢:“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说着就要让人把和尚送到厢房休息,和尚却拒绝了:“粗茶淡饭,柴房足以。”
周氏对和尚越发的深信不疑了,对方一不要钱,二不要美食,就连住的地方也破破烂烂。
这样的僧人,才是真正的救苦救难的大师啊。
说来也怪,有高僧在府里,周氏晚上就没有做噩梦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精神饱/满的很。
许管事轻轻拍了拍小桃的手背,色眯眯的道:“小桃别怕,我去与侯爷求情,让他免了你的责罚。”
“谢谢你,许大哥。”小桃一脸羞涩的道,许管事被她这声大哥喊的骨头都要酥了,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小桃转身却走了。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小桃远走的身影,嘿嘿一笑:“你都撞到我手上了,还想跑吗?”
不远处,薜妈妈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骚狐狸精。”
她恨恨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之后几天,小桃没有再给许管事接近她的机会。
像是故意躲着他,又像是若即若离。
许管事的一颗心就像被猫抓似的,难受的很。
薜妈妈察觉到了许管事的不对劲儿,她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
该不会许管事被小桃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吧。
不行,她绝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子。
当下她找到许管事,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在一个拐角处把人拦了下来。
许管家抬头一看是她,脸上的笑容沉了沉:“你拦我做甚?”
说话音他伸长脖子往前方望去,小桃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见了,许管家一脸焦急正要绕过薜妈妈去追人时,薜妈妈拦住了他的视线。
“老许,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儿,你想好没有啊?”
薜妈妈一脸娇羞,不住的拨弄着头上的红花。
她以为自己风情万种,却不想许管家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
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婆子,哪能跟水灵灵的小姑娘比。
许管家不耐烦的道:“咱俩什么事儿也没有,你想多了。”
见他翻脸不认人,薜妈妈急了:“好你个老许,你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是吧,咱俩好的一天两天了,你别想一句话就打发了我。”
许管家闻言脸色一沉,冷冷一笑,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满脸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就你这模样儿给我洗脚我都嫌弃,识相的赶紧滚,别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说完他用力把薜妈妈扒拉开,去追小桃去了。
薜妈妈气的脸色铁青,两只肉乎乎的拳头紧紧攥起,对许管事恨到了骨子里。
“老不死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薜妈妈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扭着肥腰往周氏的院子走去。
如意居。
周氏这几天一直都在乖乖的喝汤药,哪怕是气味儿再恶心再难闻,她也会捏着鼻子喝下去。
千年人参,可遇不可求。
哪怕是皇室成员,都没有机会能吃上千年人参。
当薜妈妈进来的时候,周氏已经喝了一大碗,自餍足的拿帕子擦着嘴角。
“什么事儿,让你这个时候过来。”周氏问道。
薜妈妈面色凝重的说道:“奴婢有件事要禀报大夫人,是关于秋枫院的。”
一听秋枫院,周氏眼里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情:“哦,那边出什么事了?”
“秋枫院的管事利用自己的职务,欺压婢女,已经有好几个小丫头遭到他的毒手了,被欺负了的小丫头敢怒不敢言,这样的禽/兽不除,侯府永无宁日啊。”
周氏听完并不意外,大宅里的这些龌龊事并不少见。
但极少有人把这事提到明面儿上来。
薜妈妈冒着风险告许管事的状,只怕跟她自己的也有些关系。
周氏犀利的目光看向她,问道:“这种事讲究个真凭实据,你可有证据?”
其实周氏并不想管,事情一旦爆光对侯府而言并不光采。
她想的是暗中把这件事悄悄处理了。
就在周氏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一个老妈子从外面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周氏的眼皮子一跳,不满的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许,许管事在院子里发疯,见人就抱,见人就搂,行为极其浪荡。”老妈子哆哆嗦嗦喘了好几口气,才把剩下的话说完。
许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画面,她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周氏一听这还得了,急忙下了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拿下,若是冲撞了府里的夫人小姐,那还得了?”
侯府并没有分家,除了顾怀舟这一脉还有二房三房在呢。
顾老爷子的原配早早的病故,生了两个儿子,周氏是他娶的继室,也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老爷子生前说了,侯府若是分了家,那气运就散了。
所以顾怀舟袭爵后,二房和三房也没搬出去。
周氏由齐妈妈搀扶着往外走去,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丢人也得丢在自己院子里,绝不能让外人看见了。
前院,闹成了一团。
许多丫鬟仆人都指指点点的朝院中间看去。
只见许管家被侍从捆成了粽子扔在地上,他的双眼充血通红一片,嘴里虽然塞了破布却还是发出呜呜的困兽声。
样子看起来十分吓人。
周氏看到他这个样子,气的血气冲顶,对着下人命令道:“来人,把他给我泼醒。”
很快,就有下人拎了一桶冷水,照着许管事的头上浇了下来。
井水冰冷刺骨,激得许管家哀嚎一声,头脑倒是渐渐清醒了。
再被冷风一吹只感觉刺骨的冷,许管家冻的嘴唇发紫,身子抖成了一团。
他眼前逐渐清明,四周的人都在看着他。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便听到周氏一声怒喝:“狗奴才,你疯了不成?”
许管事后知后觉的回头,便看到周氏坐在太师椅上,正拿一双三角眼瞪着他。
他愣了一下,随后就想起来了。
刚刚他在院子里去追小桃,想要问她想不想做自己的小老婆,突然鼻端袭来一股奇香,而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夫人,奴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让大夫人如此生气。”
周氏瞬间恼火,指着他的鼻尖骂道:“狗奴才,你自己做下的事你还不认账了,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薜妈妈你来说。”
当下,薜妈妈就跪在了周氏的面前,指着许管事痛斥道:“他仗着自己是管事,经常欺负府里的小丫头,有好几次老奴都撞见了,他为了平息事端许老奴以重金,不让我说出去,但他的行为禽/兽不如,老奴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揭发了他。”
许管事一脸惊恐的看着薜妈妈,随后爆怒起来:“你这个老刁妇,你为什么害我?”
刚刚他碰到的人只有薜妈妈,定是她害的自己。
顾怀舟脸上露出开心的神色,对着周氏又说道:“只要母亲觉得好就行,以后儿子每天定时给母亲送汤药过来。”
千年人参,如此珍贵的东西定要让周氏滋补才行。
宋文君不过是贱/人一 个,她不配吃的这么好。
周氏满意的点头:“娘就知道你孝顺。”
说到这里,周氏又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嫂嫂去庙里修行了快一年了,是不是也该接回来了?”
年前的时候江妙音说梦到夫君在阴间受苦,为了替夫君超度,要去寺庙为他吃斋念佛祈福。
这一走,就是一年。
对于这个大儿媳,周氏是比较心疼的。
江妙音过门没多久,顾家大郎在一次外出的时候掉河里淹死了。
本来顾家也是想放江妙音回娘家的,可她说要为夫君守节,此生绝不再嫁。
因为她这份痴心,周氏对她比旁人都要好。
顾怀舟听周氏说起此事,脸上带笑回道:“是快到日子了,等过几天我忙完手上的事,就亲自去青云寺一趟,把嫂嫂接回来。”
“你做事母亲最放心,此事你想着就行。”
“知道了,母亲。”
宋文君解了顾怀舟的燃眉之急,他心情特别好。
想着等到江妙音月子做完,正好就可以把她接回来,两人不必再忍受相思之苦。
如意居这边的情况,小桃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文君。
说到周氏把汤药一滴不剩的喝完的时候,宋文君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既然她喜欢喝,那就让她喝个够。
自那以后,宋文君每天都让小桃煎上一大碗药,给周氏送了过去。
经过几天调养,宋文君身体也一天天恢复了。
秋风卷着落叶打着转儿的往下落,地上一片枯黄,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
往年都得到初冬的时候,屋里才会生上碳火。
可今年顾怀舟早早的就吩咐下人,给宋文君的屋子里点了碳。
一天最少五盆,从早烧到晚。
宋文君的屋子暖融融的,小婴儿躺在小床上,睡的十分香甜。
“夫人,你要的账本拿来了。”小桃将几本账簿放在宋文君眼前。
自从她过门以后,府里的中馈都是由宋文君执掌。
直到快到生产前她才把中馈交还给周氏,让她代为管理。
说起来,她已经快三个月没有看账本了。
宋文君翻开账本,一行行的查看下去。
府里的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每天的花销都很大。
账目就算记的再清楚,看得人眼也直发晕。
突然,宋文君的目光落在了顾怀舟的例银上面。
从一年前,他的例银就翻了倍。
宋文君的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便是从她过门的时候,顾怀舟就跟嫂子江妙音勾结上了。
从前她没有往坏处想,只想着男人出门在外难免应酬,不带点银子在身上会惹人笑话。
所以顾怀舟说每月要支出五百两银子的时候,宋文君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的很。
顾家虽是权贵世家,可家大业大花销也大。
顾怀舟每月例银不过百十两,宋文君还未过门时,他只有爵位并没有官职。
而侯府这些年都只依靠从前的家底过活,一大家子百十来口人,仅靠顾怀舟的例银过活,远远不够。
是宋文君过门以后,花费了大量的银子给顾怀舟铺了一条锦绣前程。
而顾怀舟狼心狗肺,觉得自己官坐稳了,便可以把她舍弃了。
宋文君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孩子的一声轻哼才让她神情柔和了几分。
她轻轻拍打着孩子的包被,笑意爬上唇角。
她能把顾怀舟送上去,自然也能把他拉下来。
到时,她倒要看看,没有了官职没有了银子,顾怀舟还怎么跟他的嫂嫂郎情妾意。
宋文君把账簿收了起来,交还给小桃:“给账房先生送回去吧。”
“去跟账房先生说,以后府里要缩减开支,各院开销都要减三分之一,侯爷的月例也减半。”宋文君声音柔柔的道。
小桃有些诧异:“以什么名头说呢?”
“去年收成不好,庄户没有收上粮食,这么说就行。”
“好,奴婢这就去办。”
小桃带着账簿把账本还给了账房先生,并把宋文君的决定,也告诉了他。
账房先生听完,有些愕然但也没说什么,假意应下了。
待小桃走了以后,账房先生就去找了顾怀舟:“夫人说,各院开支要缩减,侯爷月例也要减半。”
顾怀舟有些诧异,将手中的毛笔放下,不解的问:“怎么突然要缩减开支了?”
自宋文君过门后,府里的开支都是由宋文君支撑的。
宋家商铺遍地,宋文君的哥哥宋锦书天纵奇才,才八岁就跟着宋老爷子跑南闯北了。
可以说,宋家的产业,一大半都是由宋锦书打下来的。
若不是当初看宋家是座金山,顾怀舟也不会娶宋文君的。
账房先生也是一脸愁苦:“夫人说去年庄子收成不好,故而减半。”
顾怀舟心里有些不安,他点了点头示意账房先生退下,而后想了想起身去找宋文君。
旁的他可以不顾,但他的月例是万万不能少的。
马上就要入冬了,江妙音的冬衣和碳火,还没有备下呢。
不行,他得去找一趟宋文君。
宋文君正拿拨浪鼓哄孩子呢,远远的就瞧见顾怀舟皱着眉头进了院子。
小桃脸上满是嫌弃:“肯定是来找夫人要钱花的。”
宋文君脸上始终带着笑,伸出手指点着宝宝的小胖脸,说道:“他来要,咱也不给,是不是?”
小婴儿咿咿呀呀的挥着小拳头,呵呵一乐似在回应宋文君。
帘子被人挑开,顾怀舟走了进来。
屋内温暖如春,顾怀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宋文君在家享清福,可怜他的妙音还在挨冻受苦。
若不是看宋文君还有用,他现在就想把他丢出府去。
“侯爷来了。”宋文君直起身子,笑看向他。
只是那笑里多了几分虚假,不再像以前那般炙/热。
顾怀舟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走上前探头看去,只见孩子白白胖胖的,很是惹人喜欢。
他对孩子伸出手,说道:“来,儿子,让爹爹抱抱。”
宋文君拍开他的手,道:“你一身寒气别过到孩子身上,等身子暖和过来了再抱。”
听她这么一说,顾怀舟只得缩回了手。
他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状似无意的问宋文君:“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查账了,还一下子缩减了那么多开支,是觉得侯府花的银子太多了,还是对我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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