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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浅待此时【为有暗香来】华浅仲溪午最新章节列表

遇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有走的时候,无一例外。就在姜大夫写下“宛北村可开放,请县令示下”那刻,宛北村的村民才正式自由。伍朔漠与孟依斐继续周游走生意,仲溪午与华浅也自有他们的路要继续走。临别在即,华浅也是头回见到整村的人来送他们的场景。“仲家主、仲主母,有空回来看看我们。”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送别声。“主母”同“家主”一样,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词,两个字之上横亘着一个世祖的兴衰,时至今日,华浅才觉得离这个词近了一些。难怪多数人唤她大娘子,毕竟她确实当不起“主母”两字。若真都唤她主母,她总会认为受之有愧。络绎不绝的人往这边送东西,仲溪午收下的同时,给了他们买香药的凭证。华浅头回懂了一句话。那就是你把百姓放在心中,百姓也会将你高高举起。或许仲家...

主角:华浅仲溪午   更新:2025-01-10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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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华浅仲溪午的其他类型小说《溪浅待此时【为有暗香来】华浅仲溪午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遇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有走的时候,无一例外。就在姜大夫写下“宛北村可开放,请县令示下”那刻,宛北村的村民才正式自由。伍朔漠与孟依斐继续周游走生意,仲溪午与华浅也自有他们的路要继续走。临别在即,华浅也是头回见到整村的人来送他们的场景。“仲家主、仲主母,有空回来看看我们。”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送别声。“主母”同“家主”一样,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词,两个字之上横亘着一个世祖的兴衰,时至今日,华浅才觉得离这个词近了一些。难怪多数人唤她大娘子,毕竟她确实当不起“主母”两字。若真都唤她主母,她总会认为受之有愧。络绎不绝的人往这边送东西,仲溪午收下的同时,给了他们买香药的凭证。华浅头回懂了一句话。那就是你把百姓放在心中,百姓也会将你高高举起。或许仲家...

《溪浅待此时【为有暗香来】华浅仲溪午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有走的时候,无一例外。

就在姜大夫写下“宛北村可开放,请县令示下”那刻,宛北村的村民才正式自由。

伍朔漠与孟依斐继续周游走生意,仲溪午与华浅也自有他们的路要继续走。

临别在即,华浅也是头回见到整村的人来送他们的场景。

“仲家主、仲主母,有空回来看看我们。”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送别声。

“主母”同“家主”一样,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词,两个字之上横亘着一个世祖的兴衰,时至今日,华浅才觉得离这个词近了一些。

难怪多数人唤她大娘子,毕竟她确实当不起“主母”两字。

若真都唤她主母,她总会认为受之有愧。

络绎不绝的人往这边送东西,仲溪午收下的同时,给了他们买香药的凭证。

华浅头回懂了一句话。

那就是你把百姓放在心中,百姓也会将你高高举起。

或许仲家只是一个香药商家,但济世救民不止是帝王的责任,也应是世间众多商家的责任,他们所贩卖之物,事关百姓的衣食住行,若无爱民之心,如何出利民之物。

华浅看着这一切,自认为她所选择的路是正确的。

与宛北村百姓告别之后,仲溪午和华浅就偷偷踏上回煌城的路。

仲夜阑和牧遥早就在必经之路等着他们,车刚出城,就看到路旁的两人。

“牧遥,大爷,你们怎么等在这里?”华浅一下车就问。

“就知道你们藏有心思,夜阑就带了我来送别,得亏来了,不然还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牧遥向华浅解释,眼里尽是不舍。

“宛陵的事情也多,本想着给你们留了书信,就不过多打扰你们。”华浅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转。

“忙是忙,来送送的时间还是有的。”仲夜阑在一旁回道:“况且孟主管的事情也水落石出,至于怎么处理,还想请家主给个建议。”

“人难免犯错,总要给一个弥补的机会,就从轻处理吧,具体师兄看着办。”仲溪午看过这底层人的生存之后,心里多了份善心。

“好,这回煌城的路山高水远,你们路上保重,常写信。”仲夜阑望了望天色,道出了这最后一句话。

匆匆一别,来时没有好好看看风景,着实有些可惜。

一路上,仲溪午与华浅走走停停,一直到了江南,华浅说想停留数日,等场江南的雪。

他们在客栈落脚之后,仲溪午就带着华浅去看稀奇的物件。

那个地方在河的尽头,他们坐着乌篷船顺流而下,看到了水上的市井烟火。

快到的时候,华浅指着沿路的盆景问仲溪午:“溪午,那个簪珠叫什么名字?”

这正好是仲溪午要带她来看的,他缓缓回道:“那是蕊帽忍冬,结的果实晶莹剔透、形似玛瑙,若是长在悬崖峭壁上,很像女子鬓间的发簪。”

“那边那个天青色的好看。”华浅在各色珠子中流转,定格在远处的那筐芯帽忍冬上。

就在她目光移出船的那刻,有不少姑娘光明正大地往船中扔手串。

船夫都看不过去,提醒了一嘴:“夫人的相公长得真俊俏,可别光顾着看其它物件了,还是看看自家相公。”

华浅闻言回过头来,船中已装着数十串,心里一片了然。

望着那岸上招手的姑娘,真是与那隔水抛莲子的采莲女无异。

华浅宣誓主权般地挽起仲溪午的手,傲然地扫视了她们一圈。


华浅的行程,会有暗探一封一封寄来,算时间,手里这封,应是已到南方宛陵城的消息。

信鸽也如约飞回来,依旧只写着他的名字。

仲溪午照旧折成纸鹤挂在窗顶处,秋风一起,铜铃一响,便是她在想念。

继而手书寥寥几字,由信鸽带去远方,让心上人知晓他的近况。

数日在练武上煞费心思,握笔的手也不似从前那般一气呵成,偶尔感叹,还真是以前过于矜贵。

华浅一路比想象中顺畅,看着头顶漫天的繁星,总觉得明日是场恶仗。

今日来接的人,看似对大爷恭敬,实则多数已另投孟主管。

“大娘子,家主的飞鸽传信,还是放盒子里?”

“嗯,等我编个号,再放进去。”华浅回到书桌旁,已是第叁拾封,顺手写了他的名字寄回去。

“编号却不看,还只回一个名字,是不是有些伤家主的心?”千芷忍不住要为仲溪午说句公道话。

近况暗探自会详细禀报,至于仲溪午想看的不过是确认她想不想他。

无数个想字,不如一个名字。

他写的信,无非是一个想字。

华浅不是不看,而是不敢看,怕看多了,只会想念得更清晰。

她没有过多解释,淡淡说道:“照办即可。”

千芷不情不愿地去放飞鸽子,华浅则取了那瓶面脂,均匀涂抹,伴着香味入眠。

宛陵城是南方铺子的核心,交接确实屡屡不顺,整个交接仪式,一半的主管因故告假。

谁相信是真得告假,还不是这孟主管的下马威。

不知道这些是愚忠还是真傻,新的大主管上任,不上赶着巴结,好歹将这礼数做全。

华浅被安排在高位,那一刻如坐针毡,看着仲夜阑那般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开始泰然处之:“孟主管,不知我可否看下主管的告假理由。仲家向来体贴下属,若是这些主管真有难事,我们不管不问,多少有些寒心?”

孟主管在众人面前不好拒绝,抬头示意身旁的管家将名单递了过来。

华浅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便着人给到仲夜阑:“大爷熟悉南方情况,帮忙看看,这里头的缘故,有没有够得上抚慰的标准?”

仲夜阑纵然惊讶她的转变,还是细细看完之后,给出建议:“这些婚丧嫁娶、重伤重病或是常年分隔两地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只是南方从未有过抚慰的先例?”

起初华浅真是怀着善意问仲溪午要的良策,没想到以算计的形式出现:“此事,来之前与家主商量过,他觉得也是爱护下属的好事,可以尝试从南方开始。”

众位主管交头接耳看好时,华浅抛出疑问:“只是这告假的主管,如何知晓此事?”

孟主管突然觉得小瞧这位主母,转来转去还是要计较此事:“此事甚小,下帖子给各告假主管就好。”

“还下帖子,堂下主管都已开始商量抚慰举措,这告假的主管还未知晓新策。怎么这告假的主管就未想到会贻误要事,都不知派个人替他来?那与跑堂的有何区别?”华浅的语气依旧平和,却暗藏汹涌。

“南方集会并未有此规定?”孟主管即将下位,本就心怀怨气,自然不会静默无声。

“孟主管怕是忘了,贻误要事却有规定。”仲夜阑开口帮忙。

华浅懒得当众谈一个“罚”字,开始当甩手掌柜:“大爷已全然接管南方铺子大主管之位,又熟悉情况,至于怎么妥善处理,都要劳烦你安排。”

“是。”仲夜阑在一旁应下。

华浅就借故离开:“我本就是替家主过来看望大家,这后面的事务,我一个当家主母不好多管,等各位商讨完,记得将家主给你们的谢礼一并带回。

众人起身,华浅如愿逃出此场商战。

上了马车,千芷不由地夸赞:“大娘子刚才把一群主管都震慑住了,这气场可是一点不亚于家主。”

“别胡说,他们的敬重,都是看在家主的面上,何况今日算是将他们得罪彻底,接下来我们可不好过。”

才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嘈杂声,挑帘瞧去竟是仲氏的香铺。

看样子像是在求仲氏的香药救命。

华浅急忙叫停马车,登时便要下车,却被林江拦住:“大娘子,鱼龙混杂,不安全。”

毕竟不是他的正经主子,华浅也不好为难,况且她的举止,怕是有很多人监视,细想一下还是不出面为好:“那你派人去打听一下,顺便帮下那跪在地上的人。”

“是,属下这就安排。”

林江转头一笑,论其打抱不平,这两人还真是相似。

回到别院后,华浅没过多会,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发现仲氏毕竟是皇商,面向底层百姓的香药还是过少。

或许是认知偏差,他们可能都不知香能入药。

同时仲家也觉得这个市场的人太少,索性忽略这个群体,但往往找上门来却又买不起,以致成了隐患。

民之事无小事,既然仲家担着济世救民的名头,就得思化万物,万事为百姓考虑。

于是华浅第一次启用暗探,给仲溪午送了一封信。


翌日醒来时,仲溪午已没有踪迹,外厅的书桌上多了一幅画,正如他所说那般,他会奔向她。

进来帮华浅收拾的千芷带着浓浓的八卦气息:“这是家主亲自画的吗?家主对大娘子可真好。”

华浅侧身卷起画,想着出了些特殊情况,还是不免一问:“你那日去华府,可有碰上什么特殊的人?”

“有人惊了马车。”千芷的思绪倒退那日,眼里沁着一丝丝喜悦和小女儿家的崇拜。

华浅何其眼尖,道出她的料想:“是哪位英雄好汉救了你?”

“大爷的贴身侍卫南风。”

这倒是没料到,本以为他们怕是有缘无份了,不曾想是那一对人,不论如何绕来绕去,还是会遇见。

虽不知千芷是否一见钟情,华浅总是有意无意希望他们多见见。

“那你改天可得登门好好谢谢他。”

“知道了。”千芷有些懵懂,随后问道:“今日还是去长公主那吗?”

“嗯,帮我寻个盒子。”

千芷应下,翠竹便进来帮华浅挽发,她头回说了一句:“挽好看一些。”

“好。”翠竹笑着领命。

仲氏园内不知名的花沿路盛放,在路的尽头站着一个人,十里风华大抵不过如此。

他身形颀长,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笑意点缀在唇间,如一片春阳,撒入她的心间。

原以为他要去看祭祖大典的布场,怎么说也得晚上才能见。

不曾想能在园中偶遇。

在她结束思索的瞬间,仲溪午已在跟前站定,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阿浅。”

“你在想什么?”

说话间打量起她今日的穿着,上襦与他同色,下裙蹁跹,髻间簪着相配的发饰,巧笑间渺若空中云霞般清丽隽永。

仲溪午向来对她关注得紧,轻轻扫视便发觉今日的不同,眼神里蕴着让人深陷其中的柔情:“女为悦己者容,阿浅,你是特意为我打扮的吗?”

见华浅不言,随即牵上她的手:“见我这般高兴,都不会说话了。”

华浅面对这些,心里确实欢喜得不知回什么好,可能她就是这样一个不擅于谈情说爱的人。

只是默默抬起手帕拂过他额间的汗:“都在一个园子,又不是见不着,怎么还走这般急。”

许是华浅的动作太过轻柔,如微风一般,一点一点将仲溪午的心湖吹皱。

仲溪午握住她的手时,华浅意识到这下换她占据上风,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家主,是怕我被娘亲为难吗?”

她的阿浅何其聪明,怎么瞒得住,可这只是一层,突地仲溪午发出低低的声音,顺手将她拉近一些:“就不能是我想你了?”

仲溪午的眸光本就亮,再用那清润的嗓音说出一句“想你”,此刻竟将华浅的整个心都勾了去。

“我还要去见娘亲。” 华浅有些羞涩,抽出手就往前走。

仲溪午追上她,继续牵上她十指交缠:“正好我也要去见娘亲,陪你一起去。”

颐养堂内,五娘子俯身在长公主耳旁说了一句话,欣喜地一问:“当真?”

“下人在园中瞧着他们,感情分外好,长公主可以放心了。”

长公主乐于听到这些,不一会就见两人牵着手走了进来,丝毫都不避讳。

“孩儿(儿媳)见过娘亲。”

见礼之后,双双围着长公主坐下,才不舍地松开那牵住的手。

长公主面容和蔼地看了看两人:“今日才听说你们的事情,溪午也是,还瞒着我。”

华浅下意识地将目光锁住仲溪午,幸灾乐祸地看他如何回答。

“这不多亏娘亲撮合,孩儿才有机会娶得如此温婉贤淑的娘子。”仲溪午处理地游刃有余,说完还不免眼神飘向华浅,炫耀一番。

“我看你啊,就嘴上说谢,实则没半点行动。”

长公主明晃晃的催娃,仲溪午咳了数声:“这平日事务太忙,侍奉娘亲的事情都得靠阿浅。”

说完向华浅使眼色,她心领神会地拿出锦盒:“娘亲,这是用香药做成的香珠,是我的心意,希望您喜欢。”

长公主拿着香珠一闻,想着确实是她太心急了:“浅丫头就是会心疼人,若早日知晓,定认你为干女儿。”

“娘亲,你若认阿浅当干女儿,孩儿上天入地都难寻一个娘子了!”

长公主抬手拍了一下他:“这下承认了,是不是自小就惦记上浅丫头。”

那一拍极轻,仲溪午故意揉了揉肩膀:“什么都瞒不过娘亲。”

纵然绕了这么大一圈,大抵没闹出什么太大的风波。

毕竟这高处太孤寂,长公主也是乐于仲溪午能寻一个心爱之人相携到老。

如今他寻到,长公主多少对华浅有些爱屋及乌:“浅丫头,你是不知,我给他寻来满园子的姑娘,都入不了他的眼,今日才知道他竟一门心思都是你。”

多少知道了仲溪午对园里姑娘的态度。

华浅得了便宜,自然要乖一些:“娘亲放心,我定不辜负家主的厚爱。”

长公主满意地握着她的手,兴许就是明白这深宅之苦,长公主希望给华浅有更多的选择:“溪午肩上的担子不轻,他也跟我提过几次,若你愿意,可以跟溪午学着打理一下仲氏的铺子,当他的得力助手。”

“自是愿意的,多谢娘亲。”

华浅看向仲溪午,知他定然尽了极大的力,才让长公主松口。


多数人置身巅峰,早已忘了曾也从山底走来,何况他一出生,就站在了许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站在那个位置,竟也愿意去打破禁锢的礼法。

或许她一直介意的,在他看来都微不足道。

一束光溜入他们之间,共沐晨光,岁月无限好。

华浅急于寻求消除疑虑的肯定,咬了下唇才抬头问:“家主真是这般想的?”

仲溪午看向她望过来的眼神,坚定而真诚的肯定:“你可是煌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但我知道,不论做什么,都是从略知皮毛到炉火纯青。华浅,永远不要放弃从头开始的选择,这一次,你可以为你自己而活,而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附属。”

“我真得可以吗?”

听到华浅的话,仲溪午那双白皙的手放入光中,心思澄净:“无须羲和扬,若华自光。你若有意,定能春满旧山河。”

华浅搭上他的手一笑:“家主,你这是在鼓励我外戚专权吗?”

她这一笑,比起和煦春光更盛,仲溪午却有些生气:“你再这般说,别怪我不客气。”

华家如何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华浅心知肚明。

仲溪午纵然心悦她,若是证据确凿,怕也不一定会护得住华家。

华浅明显想探一下他的口风,走近一步,“你想如何不客气?”

仲溪午眉梢一挑,长臂一拉,便将人拦腰抱起,华浅推了下:“家主,你放我下来。”

“你要外戚专权,不得先母凭子贵?”仲溪午笑着将她抱入偏殿。

“家主慎言。”毕竟力量悬殊,华浅自知推不动,只得加重语气。

其实关于华家的安排,仲溪午早已改变策略,日后会找时机一点一点让她知道。

除了打压华家,他已找到更好的途径。

“好了,不逗你了。”仲溪午轻轻将她放下,好似刚才什么都未发生:“都进来吧。”

进来的嬷嬷和女侍,向仲溪午见礼之后,就开始为华浅量身。

华浅有些不明所以,似也知道些什么:“家主,这是要给我做新衣服?”

“不止,还有——。”仲溪午乍一想,还是留点惊喜,找到另外的说辞:“今年的祭祖大典,你需同我一并参加,给你置办身合适的衣服。”

仲溪午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茶,心里另有想法在徐徐生长。

华浅却意识到另一件事情,若一切都按照梦里推进,她得想办法提点牧遥。

待嬷嬷们退下,华浅也在圆桌旁坐下,稍加思索后开口:“家主,过几日是大爷的生辰,你会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她还挂念师兄。

家主一时有些慌乱,摩挲了下茶杯,打量着她的神情:“我去做什么,师兄定然是要过二人世界。”

他不去?

那她去更不合适了。

华浅想来想去,面前的人并非冰山一块,还是决定劝劝:“家主与大爷都在这园中长大,毕竟是大爷的生辰,不去的话,会不会有些薄情?”

她竟还是这么想见师兄!

还说他薄情!

仲溪午扣在茶杯上的指关节有些发白,他委屈极了,声音都有些哑:“你就这般想见师兄?”

急着见牧遥,竟忘了这茬,华浅凝视着他那黯然的脸,缓缓开口:“有温润如玉的家主在身旁,谁要见他,只是此前顶替牧遥的身份,心有亏欠,想跟她当面道歉。”

仲溪午的神色稍有缓和,华浅心想机会来了,搭上他的手臂一鼓作气:“家主,你看我一个人去多不合适,陪我去,可好?”

华浅软言软语哄着,仲溪午也觉得是他多想,不再多问,松了口:“那我明日问问师兄,看是否方便。”

他出面,仲夜阑定然不会拒绝,华浅笑着夸道:“还是家主想得妥帖。”

“就只有妥帖?刚才我可是听到了。”

难得听到华浅夸他,仲溪午可不会放过再听一遍的机会。

他怎么那么会抓重点,华浅乐于满足他,张口就来:“家主珺璟如烨,雯华若锦,是个翩翩君子。”

“只有这?”

家主经天纬地,居诸不息,是个谦谦君子。

“还有吗?”

“家主辉光所烛,万里同晷,是个佼佼君子。

“没有了?”

“家主是可朝暮与共、行至天光的同路人。”

仲溪午的惊喜不言而喻,总觉得听不够,想问又不忍心她搜肠刮肚,故而止唇。

华浅不知他为何不问了,但她确实没想到,仲溪午在她心里这般好。

好看有才华、上进有担当、关键还钟情专一,不就是可厮守终身的良人。


“妹妹~。”

才稍稍坐定,外头就传来华深的声音,华浅这次不似以往那般视若罔闻,目光都追了出去,他似企鹅一般跑进来。

总觉得才一日不见他,似乎又胖了。

华深在华浅的对面坐下,又唤了一声:“妹妹。”

华浅面带微笑,将刚才千芷放下的茶递过去给他:“哥哥,这是找我有事?”

华深乐呵呵地接过茶杯,又放下,两手叠在桌上:“妹妹,你帮我跟家主妹夫求求情,我不想去从军。”

仲溪午的关注都已伸到她母家,这要放以往,华浅定然要去找他理论。

可如今,只会深深感触,他多余的关注都是偏爱。

华浅从上到下看了华深一眼,从军还真是帮他改头换面的好事,嘴上也不住地肯定:“哥哥,家主是为你好,等你练就一身武艺,不就可以更好保护华家,保护我。”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平时走路都气喘,更何况,还有一院子的姑娘等着,他自是不舍得,反问:“妹妹这是打定主意不帮我了?”

“这不存在帮与不帮,哥哥心里说爱护妹妹我,可连为我从军都不愿。”华浅抬起手臂,就去擦眼睛,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华深脸上的揉动了动,有些犹豫。

“妹妹,要不我去试试,若是挨不住,再回来。”

“果真还是哥哥待我最好。”华浅放下手臂,紧接着就跟他商量:“哥哥此去也不知何时回来,不如测试一下那院子里的姑娘,若是有想离开的,就说明对哥哥是假情假意,不妨放出去?”

都要从军去,反正也见不着,华深也乐于遂妹妹的愿:“好吧,等我回去就跟父亲母亲说。”

说完将带来的礼物放在桌上:“妹妹,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首饰,我先走啦。”

华浅摸着首饰盒,看着他那宽大的体型,是新生的希望。

这一次,她应该不会没有哥哥了。

还是得尽快安抚好仲氏园中的两个人,华浅手书一封信交给千芷:“千芷,你亲自去趟华宅,将此信交给父亲。”

千芷刚走出去,华浅又叫住她,搏了一把:“若是在路上碰见欺负人的事情,记得帮一下。”

“好。”千芷应得干脆,实则觉得有些奇怪,路上不自觉地挠了下脑袋,还差点撞上嬷嬷。

华浅抬头望了望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索性去亦安斋继续做香珠。

仲溪午向汪县令借了祭祖大典的护卫,出县衙时,恰好碰到仲夜阑,便一同去摘星楼调香。

调配完香后就聊起葛家的事情,仲溪午问:“师兄觉得,此次沉香木的事情,是否与葛家有关?”

“葛家败落,自然最恨的是仲家,确实有这种可能,数日后的祭祖大典还是要加强戒备。”仲夜阑正在研磨香料,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师兄同我想一块去了,刚刚已经见过汪县令。”仲溪午念起华浅的嘱托,不得不开口:“不说这些了,明日师兄有什么安排?”

仲夜阑一时精神奕奕,正愁不知如何开口,这下有了办法:“准备简单办个家宴,家主若有空,可以带华浅一同来。”

他怎么知道华浅想去,难不成错嫁一事跟他有关,毕竟师兄说过他曾赠予一个姑娘玉佩,估摸就是牧遥。

“师兄相邀自然有空,我定带阿浅一同来看看。”仲溪午勾唇一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一步,阿浅还在家等着。”

仲夜阑满眼都是惊诧,华浅不喜欢他了,顿时有些口不择言:“家主何时喜欢上华浅的?”

“自是比师兄早,还得多谢师兄成人之美。”已准备走出去的仲溪午心存疑虑,还是转身回头一笑。

“那华浅也喜欢家主?”

这将仲溪午问住了,他努力稳住脸上的笑意:“师兄,阿浅如今是我的娘子,问这话是否有些多余?”

仲夜阑的心里好似空了一块,挤出一抹笑:“是我僭越了,家主别放心上。”

仲溪午得胜般转出去,可走着走着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消散。

他的阿浅有喜欢他一点了吗?

他不知道答案,一回到仲氏园,就步履如飞般奔向木樨居,却并未见到她:“大娘子去哪了?”

嬷嬷正要回话,华浅就拿着一串香珠走了进来:“家主回来啦,嬷嬷让人上菜吧。”

他竟然没猜错,阿浅就是在等他。

仲溪午都不知道他那回头有多惊喜,华浅的脸上还沾着香料粉,仲溪午突然知道她去哪了。

华浅拿着香珠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慢慢清醒,听她问:“家主,莫不是吃过了?”

仲溪午一副得意的模样,抬手蹭了下她的脸:“一直惦记着你,都没觉得饿。”

怎么突然这般肉麻,定然是仲夜阑刺激他了。

华浅想着让他多亲近一下,把这擦脸的活都交给他,于是很自然靠过去仰着脸:“再看看。”

这么主动,仲溪午突然有些莫名的欣喜,小声问:“看什么?”

耳旁的声音黏糊糊中带着暗喜,华浅惊觉他定然误会,与他拉开距离,递过去一块帕子:“帮我看看脸上是否还有香料粉,家主以为看什么?”

仲溪午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帕子默默帮她。

心里回荡着一个强烈的声音:自然是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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