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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黄蓉黄小丫后续+全文

临溪而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黄家人看着霍生肩头缠着的白布,都有点目瞪口呆。黄蓉也觉得无力解释,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他从炕上跌下来摔破了。”霍生跟在她身后美滋滋的,“媳妇,你累了吧?一宿没睡成……”黄蓉恼怒地瞪他,这一次试探除了试探出这家伙是真的傻了,连武功都忘记了,什么都没得到。如此这般,霍生就正式成了黄家一员。白天还好说,黄蓉给他安排什么活计他定然一点折扣都没有地干完,哪怕咳嗽的快要背过气去了,到了晚上却只能在地上打地铺。饶是如此,仍旧狗皮膏药一样黏着黄蓉。刘氏每次看到霍生乐呵呵跟在黄蓉身后,恨得几乎要咬碎满口的糯米牙。黄二郎看着自己媳妇的眼神屡屡往妹夫那边瞟也恨得直咬牙,对霍生也就没个好脸色了。霍生却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每天乐颠颠跟在黄蓉身...

主角:黄蓉黄小丫   更新:2025-01-10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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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蓉黄小丫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黄蓉黄小丫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临溪而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黄家人看着霍生肩头缠着的白布,都有点目瞪口呆。黄蓉也觉得无力解释,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他从炕上跌下来摔破了。”霍生跟在她身后美滋滋的,“媳妇,你累了吧?一宿没睡成……”黄蓉恼怒地瞪他,这一次试探除了试探出这家伙是真的傻了,连武功都忘记了,什么都没得到。如此这般,霍生就正式成了黄家一员。白天还好说,黄蓉给他安排什么活计他定然一点折扣都没有地干完,哪怕咳嗽的快要背过气去了,到了晚上却只能在地上打地铺。饶是如此,仍旧狗皮膏药一样黏着黄蓉。刘氏每次看到霍生乐呵呵跟在黄蓉身后,恨得几乎要咬碎满口的糯米牙。黄二郎看着自己媳妇的眼神屡屡往妹夫那边瞟也恨得直咬牙,对霍生也就没个好脸色了。霍生却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每天乐颠颠跟在黄蓉身...

《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黄蓉黄小丫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翌日,黄家人看着霍生肩头缠着的白布,都有点目瞪口呆。

黄蓉也觉得无力解释,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他从炕上跌下来摔破了。”

霍生跟在她身后美滋滋的,“媳妇,你累了吧?一宿没睡成……”

黄蓉恼怒地瞪他,这一次试探除了试探出这家伙是真的傻了,连武功都忘记了,什么都没得到。

如此这般,霍生就正式成了黄家一员。

白天还好说,黄蓉给他安排什么活计他定然一点折扣都没有地干完,哪怕咳嗽的快要背过气去了,到了晚上却只能在地上打地铺。

饶是如此,仍旧狗皮膏药一样黏着黄蓉。

刘氏每次看到霍生乐呵呵跟在黄蓉身后,恨得几乎要咬碎满口的糯米牙。

黄二郎看着自己媳妇的眼神屡屡往妹夫那边瞟也恨得直咬牙,对霍生也就没个好脸色了。

霍生却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每天乐颠颠跟在黄蓉身后,只要黄蓉没骂人,他就比什么都高兴。

家里一群小孩子也一串蚂蚱似的跟在霍生身后。

深秋初冬的时节,田里没有农活,黄老爹和黄大郎拿早先砍回家鞣好了的荆条编筐头,张氏带着儿媳妇纳鞋底,准备过年的东西。

庄户人家就算是平日穿不起新衣新鞋,过年的时候也总要光鲜一些。

黄蓉不会做这些事,闷着头想怎么才能发家致富。

霍生那里得来的一袋金豆子还在屋子地下埋着,不到关键时刻是不能用的,这穷乡僻壤,拿出来金豆子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就是销售反季蔬菜,就算在她那个年代,到了冬天,绿色蔬菜也比其他季节要贵得多。

只是,她很苦恼,这个农村的地理位置偏北,刚刚初冬,外面已经是北风呼啸万物凋零,若不是她改造了火炕和火墙,只怕早都被冻死了,这样的温度,能种什么啊!又没有暖棚……

想到暖棚,她眼睛忽然一亮,想到了那本《农事宝典》,急忙拿出来翻看,第一页目录页已经出现两个条目:土炕、火墙。

她口中念念有词:“还真是神奇的宝典啊!有没有暖棚?”

话音刚落,宝典上光芒流转,在土炕、火墙的条目下又出现了“暖棚”二字,她不由得欣喜若狂,孙猴子有如意金箍棒,她有了如意宝典!

急忙翻到那一页,便看到了详细的暖棚构造图,以及具体的建造方法,还贴心的分门别类展示什么样的暖棚适合种植什么样的蔬菜。

这个年代没有塑料没有玻璃,暖棚里采光不好,种绿叶蔬菜长不好,销路也好不了。那么只能种不需要光合作用的菌类,比如蘑菇。

黄蓉是个实干派,想到做到,立刻招呼霍生去帮忙。

霍生看起来人挺单薄的,但有一把好力气。

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上冻,挖土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黄蓉指挥着他在屋后搭了个两间屋子大小的暖棚,埋好了坑道,烧火一熏,里面很快就暖了起来。

几个小毛孩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帮着抱草递木柴,大妮好奇地问:“小姑,你和姑父这是要干啥?”

“种蘑菇啊!”黄蓉非常兴奋,尽管这个搭建的工程就足足花了七天才完成。

现在她又带着霍生和这群小孩儿一起准备玉米秆、麦草、牛粪等等按照宝典里的步骤一步步整理好,均匀的铺在了暖棚里,然后就开始喷水。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大妮带着弟弟妹妹大眼瞪小眼,整天盯着暖棚,隔上一阵就问一遍:“姑,啥时候蘑菇能长出来?能吃不?”

黄蓉带着霍生和小家伙们忙前忙后,在黄家和左邻右舍里还是引起了一番轰动的,来瞧热闹的人每天络绎不绝。

白氏悄悄跟黄大郎说:“小丫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大妮也不给我纺麻线了,耽误多少事!”

黄大郎就去跟黄老爹说,黄老爹也曾几次三番叫停。

黄蓉执意不肯,她要做什么,霍生恨不能双手双脚支持,承诺白天帮着黄蓉干活,到了晚上去编筐。黄老爹这才不说什么了。

刘氏忍不住冷言冷语嘲讽:“咱家小丫心真大,这么折腾,是要折腾个金山银山出来不成?”

黄蓉恨她明明有个好好的家庭,还非要觊觎霍生美色,弄得夫妻失和,家中气氛怪异,冷冷说道:“那又怎么样?我也没花家里一文钱!就是使唤使唤我家男人而已!”

刘氏倏然变了脸色,啐了一口:“小丫,这话也是一个姑娘家当说的?”

“怎么不当说?”黄蓉反唇相讥,“难道我二哥不是你男人,霍生不是我男人?”

刘氏一口气被堵在心口,真觉得,霍生那样一个神仙似的人物生生被黄小丫糟蹋了!

恨恨转身回屋。

黄蓉在她身后冷冷说道:“二嫂,做人要守本分,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不是自己的看到眼里也能拔出来!”

刘氏恼羞成怒,猛地转身,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黄小丫,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说谁不守本分了?”

黄蓉挑挑眉,“谁不守本分就说的是谁,怎么,二嫂要对号入座?”

刘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扬起手就要打黄蓉。

斜刺里霍生冲了出来,一把把黄蓉拉到身后,沉着脸跟刘氏说:“二嫂,你别欺负我媳妇儿!”

黄二郎把手里的书一丢,走出门来,冷着脸喊刘氏:“吵吵什么!回来!”又狠狠瞪了霍生一眼,女人长太好看了是祸水,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也是祸害!

黄蓉看着霍生母鸡护雏般的姿态,心里不是不感动。自从成亲以来,霍生对她可谓是体贴入微,一点脏活累活都不让她干,每天都把炕和火墙烧得热热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是规规矩矩把一整条炕都让给她,自己在地上铺上两层草席打地铺,半夜里偶尔醒来还能听见他压抑的咳嗽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棉袄,里面的棉花也不知道是几年陈的,又沉又不暖和,住的是泥墙草顶的屋子,吃的是粗粝的杂粮,和秋天收获了的大白菜和萝卜。

脑海中不禁浮现一个词:一贫如洗。

如果一辈子都要这么过,有个霍生这样知疼知热的男人,似乎,也不错。


英子怯怯凑过来,悄悄说道:“大姐,这男的长得真俊!”

大妮二妮的眼睛也有点发直,她们的爹和叔叔在附近也算是长得好看的了,可是跟这个人还是没法比。

黄蓉在那男人身上一阵乱摸,终于摸到了一只荷包一块玉佩,捏了捏荷包,里面鼓鼓囊囊,圆溜溜的……

黄蓉眼珠转了转,也没急着看,悄悄掏出来顺手塞进怀里,还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嘀咕一句“怎么啥也没有”,就招呼着大妮二妮和英子,用木柴扎了个筏子,把男人抬上去,几个人一起拉着他往回走。

这里离家还有挺长一段路,再不回去天就彻底黑了。

走着走着,忽然遇到了拦路虎。

“哟呵,这不是黄杨木家的小丫吗?”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道。

黄蓉抬头一看,对面站着一个穿着整整齐齐的半大孩子,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肥头大耳的,身上穿的是绸子。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家丁。

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黄蓉知道,这是杨树庄最大的财主杨万金的儿子杨元宝,杨万金家有良田百顷,牛马成群,大小老婆娶了七八个,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爱的什么似的,当真是头上顶着怕摔了,嘴里含着怕化了,酿成了个无法无天的脾性。

今年才十七岁,却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看上谁家姑娘直接抢回家去。

黄小丫在十里八村也算是个俊俏姑娘,杨元宝瞄上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没能得手,别看黄家人老实巴交,可极为护短,上一次他在河边调戏黄小丫,被黄老三揍了一顿,在炕上躺了半个月。

黄家人宁可让黄老三进号子里,也不跟他们低头,更加不肯卖女儿。

黄老二还是个读书人,乡里也说得上话,那件事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可是越是得不到啊,杨元宝这心里就越是痒痒,隔三差五就要来瞧一瞧黄小丫。上次落水就是被他逼的。

这次看到只是一群孩子和黄小丫在一起,胆儿就肥起来了,他打得好算盘,若是黄小丫被他占了身子,还能跑得了?

自己带了这么多人,对面只有这几个小毛孩子,若是这次都不能得手,那自己也太窝囊了!

这么想着,杨元宝把胖手一挥,几个家丁过去就把几个小孩子摁在地上捆了个结结实实,怕他们吵闹还都把嘴给堵了。

黄蓉脸色发青,“杨元宝,你找死啊!”

杨元宝带着猥琐的笑容凑近黄蓉,“小丫,哥哥是找死,是要欲仙欲死哦!”

黄蓉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这不学无术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跟谁学了个这么下流的词!

她步步倒退,杨元宝两眼放光,看着她就好像看着到了嘴边的肥肉。

黄蓉衡量了一下,拼力气自己肯定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她伸手到背后,抓住了在后腰上插着的镰刀,目露凶光,“杨元宝,你过来试试!”

“嘿嘿!”杨元宝,一把提过黄大胖,“这是你大哥家的宝贝儿子,信不信我摔死他?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让你穿花裙子……”

花裙子,花裙子你奶奶个头!

黄蓉气得直咬牙。

大胖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堵着一团草,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呜呜直哭。

黄蓉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来了这么几天,虽然家里穷,也有纷争,可是彼此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一旦遇到什么事情,大家一致对外。

何况大胖还是个四岁的孩子……

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唇。

杨元宝得意洋洋,“小丫,你跟了我不吃亏!到时候,我再让我爹给你们家几亩地,你看看,你们还赚了!”

“放下他。”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黄蓉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那个原本昏迷不醒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晃晃悠悠来到身边。

杨元宝被脸上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陡然睁圆了,“你……好哇,黄小丫,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呢,敢情找了个小白脸儿!”

那男人不等黄蓉说话,就摇摇晃晃朝杨元宝走去,杨元宝一见他站都站不稳的模样,立刻就笑了起来:“我当是个什么呢,原来是只软脚虾!”

男人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步一步来到杨元宝面前,抬手抓住了他的后颈。

杨元宝吃痛,立刻松开了手,黄蓉急忙上前把大胖接住,扯掉嘴里的草团子,抱在怀里安抚。

杨元宝哇哇大叫,跳着脚叫喊:“过来!你们都是死人啊!把这小子给老子往死里揍?”

那男人回眸漫不经心看了那些围过来的家丁一眼,手指微微用力,“敢吗?”

他掰开杨元宝的下颌,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丸,然后强迫他咽下去。松开了手。

杨元宝抱着肚子蹲下去,紧跟着就地打滚。

男人站立如松,冷冷说道:“滚!”

“哎呦!救命啊!死人啦!”杨元宝一边打滚一边哭嚎。

仆人们见了这一招,都吓得腿软了,急忙躲躲闪闪抬着杨元宝一道烟跑回杨树庄了。

一直到那群人跑得没影了,黄蓉乱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刚要说话,只见原本傲然站立的男人直挺挺倒了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黄蓉吓了一跳,急忙放下大胖过去查看。

直到回到家中,黄蓉还觉得惊魂未定。

黄老爹黄大哥黄二哥黄大姐知道了下午的事情,都没多说什么,对于黄蓉带了个年轻男人回家,也没有异议,再怎么说,人家也救了自己家的人。

只是这个安置问题就成了难题。

总不能让他和黄老爹两口子睡一起吧?

最后还是黄蓉妥协了,“我去爹娘屋里打地铺,让他睡我那屋。”

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也就都同意了。

黄蓉瞅家里人都忙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掏出了从男人身上摸到的玉佩和荷包。

打开荷包看了一眼,眼睛就有点发直,里面除了两小块散碎银子,其余全都是金豆子!

有钱人!

她来了这几天,只见过铜钱,黄老爹两口子还恨不能一个铜板掰成四瓣花……一家十几口,一年的嚼用也就是十两银子左右,这些金豆子,目测,都够黄家吃用好几年的了……


黄蓉在硬挺挺的土炕上翻了个身,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痛。

数日前,她从一片混沌中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到了一个穷乡僻壤,成为了一户贫农的女儿,刚刚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昏头昏脑吐出一肚子脏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说之前她也不过是个小康之家的女孩儿,但好歹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大,没受过半点委屈,别说种地了,她连小白菜和油菜都傻傻分不清楚。

谁知道一场车祸竟然把自己送到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还被泡在水里,差点就淹死了!

清醒之后便发现自己成为了一个有着十几口人的大家庭里的一员。

这个家,穷得很,房子虽有,却是五间土坯房。

好在,家虽穷,却不是佃户,而是比较有自由的自耕农,本来有祖传的十五亩地,奈何年前黄老爹生了一场病,黄家三郎又闯了祸打伤了人进了牢房,为了给老爹看病和往外捞人,卖掉了十亩地。

一家十几口种着五亩地,每天累死累活,也只够勉强果腹。

对,这户人家也姓黄,她本人有个土掉渣的名字叫黄小丫,是这一辈最小的娃。

父亲黄杨木,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一个老农民,母亲张氏爱热闹贪便宜,心地却不坏。

大哥黄大郎,憨厚本分,娶妻白氏,生了两女一儿,他们随口给孩子取名叫大妮、二妮、大胖。

二哥黄二郎,学名黄友树,是黄家唯一的读书人,才选了廪生,正准备考举人,娶妻刘氏,生有一子,取名安郎。

大姐黄大丫,本来嫁到了邻村,有个儿子,不料前年丈夫一病死了,紧跟着儿子下河摸鱼也淹死了,夫家逼着她改嫁,黄大丫也是个泼辣的,与婆家断绝关系,带着自己收养的女儿英子回到了娘家。

三哥黄三郎,是这个家里最不本分的人了,平素最好打抱不平,以侠士自居,到处惹是生非,长年累月不回家。

黄小丫今年只有十四岁,身材干瘪瘪,小脸蜡黄黄,一头头发枯草也似。她虽是个女孩儿家,也不能闲着,她的任务就是看孩子,打草捡柴。

大哥大姐家的小毛头全归她带,只有二哥二嫂对她看不上眼,黄安郎是由二嫂自己带的。

“姑姑姑姑,”黄大妮牵着妹妹二妮和弟弟大胖来叫黄蓉,“咱们该去捡柴了。”

黄蓉懒洋洋坐起来,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粗糙开裂的手,轻轻叹了口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个道理她懂,过去黄家不管是谁生病都会硬扛着,该下地下地该干活干活。

可她在炕上硬挺了三天,黄老爹和张氏也没说过她什么,张氏甚至还把本要拿去换钱的鸡蛋拿了两颗给她补身子。可见原主的爹妈还是挺疼她的,并没有那些要不得的重男轻女思想。

然而,她忘不掉这四个侄子外甥看着自己碗里的鸡蛋直吸溜口水的模样,心里一阵阵发堵,鸡蛋在这个家里都已经是难得一吃的美食了,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混下去?

低矮的土坯房外,是坑洼不平的羊肠小道,再远处是杂草丛生的荒野。

这是名副其实的穷乡僻壤,让习惯了现代高效优质生活的黄蓉有些难以接受。

“姑,”大妮今年八岁,已经懂事了,“你要是觉着身上不舒坦,你就别去了,我们……”

黄蓉已经收拾收拾下了炕,“去,怎么不去?”如果可以,她宁可穿越回去做个植物人!但事实是她回不去了!这几天她试验了无数种法子,哪怕是晕死过去,醒过来仍旧好端端在土炕上躺着,换来的也只有黄家人那些怜悯的目光。

既然回不去,就要接受现实,也许能找到什么出路呢?她虽然不懂农业,但是来自现代的眼光还是有的,说不定就能找到什么发家致富的路子呢。

到外面背了柴筐,拿了镰刀和耙子,带着身后一串小毛头,黄蓉往野外走去。

身为农民,烧火做饭用的柴当然都是就地取的。

黄小丫不能成为强有力的劳动力,所以这任务就是她的了。

野外到处都是一人来高的野草,黄蓉放下筐头,指挥着小毛头们挥动镰刀割草,这些草背回去晒干了,垛成垛,可以留着冬天慢慢烧。

但是草这东西最不禁烧,所以他们还需要捡干柴。

枯树枝到处都是,低矮的荆棘丛也是他们下手的好地方。

整理好的柴火捆成捆,小毛头们能背的就背上,不能背的就拖着,浩浩荡荡准备往回走。

“野鸡!”四岁的大胖抹着鼻涕喊了一嗓子,紧跟着人也窜了出去。

黄蓉一转头就看到一道五彩斑斓的残影。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穿越过来好几天了,哪怕是刚刚从溺水状态苏醒,她吃的都是粗粝不堪的饭食,玉米面高粱面窝头里一点白面也没有,干巴巴咽下去,喉咙都被摩擦的生疼。

大锅菜里更是一点油水也没有,叫人一看连食欲也没了。

仔细想想,前世在单位食堂里丢弃没吃完的白面馒头真是造孽。

如今看到这一只野鸡,她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于是赶紧指挥着几个小毛头形成包围圈,要活捉这一只野鸡。

不过野鸡可不同于家鸡,灵活而弹跳力强,还能短距离滑翔,几个小家伙一直忙活到天黑,人人折腾出一身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也没能捉住。

不光没捞到野鸡,黄蓉急切之中还一脚蹬空从土坡上滚落下去。

她手忙脚乱在坡上乱抓,却除了抓断一些枯草之外,丝毫没有阻住下坠之势,心慌意乱间看到半截腰有金光一闪。

但是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黄蓉就骨碌碌滚落草坡。

所幸是秋天,草丛全都枯脆了,她摔下去,有这些野草做铺垫,除了有些头晕目眩,倒也没受什么皮外伤。

几个小毛头却吓坏了,在上面带了哭腔一递一声叫着:“姑——姑——”趴在坡边上往下看。底下的草更长,黄蓉被掩盖起来,根本就看不到到人影,只有一路滚落下去,衰草被压扁的痕迹历历在目。


黄蓉站起来,揉了揉腰,扒开野草,让他们看清自己,一面回应:“我没啥事,别嚎了!”

她的目光却往半坡上看去。

以前闲得无聊的时候也看过几本穿越小说,里面的主人公都是有金手指的,莫非自己也要步入这个行列?要不然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能有什么钱途?

她相信,既然老天让她穿越了,就不会放任她不管,也许她的机缘就在这里呢?

这个坡还挺陡的,因为野草太高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她随口安抚了上头几个小毛头几句,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抓住那些长草往上爬,只是她这身子刚从溺水中恢复过来没多久,这几天也没有好好吃饭,实在没多少力气,往上爬了没有三分之一,手一滑,又叽里咕噜滚落下来,这一次比第一次滚落得还远!

全身的骨头都要摔散架了!

马丹!

黄蓉忍不住暗骂一声。

头顶上小毛头们惊慌失措,又开始鬼哭狼嚎。

“别嚎了!”黄蓉眼前冒火,本来就心浮气躁,他们还哭起来没完。

骂骂咧咧坐起来揉了揉屁股,正想站起来,忽然听到一声低微至极的呻吟。

她觉得头皮发炸,仗着胆子顺着声音找过去,就在长草从中看到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倒是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外伤。

她觉得心跳有点不受控制的加快,这是什么情况?

那男人忽然翻了个身,露出一张苍白而又足以惊艳时光的面孔。

黄蓉心跳骤停!

她以前看影视剧,看娱乐节目,也不知道见过多少花美男,魅力大叔,国民男神,可是只要跟这个人一比登时便会黯然失色。

即使这个人还在昏迷当中。

男人很年轻,大概不超过二十岁,只是此刻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也泛着白,双眸紧闭,轻微抖动的长睫毛,就像两只墨色蝴蝶。

他俊逸飞扬的眉紧紧蹙在一起,仿佛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

虽然此男秀色可餐,可黄蓉还是不想多事。

因为这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布料一点都不普通,自己身上的土布跟人家的一比,简直就是垃圾。

而且他皮肤细腻,一看就是没有受过什么风霜之苦的,可见出身不差。

万一是被仇家追杀才来到这里的呢?

若是把他救了,岂不是惹祸上身?黄家就是一贫农之家,禁不起折腾。

所以她转身就走。没有能力自保的情况下救人就等于自杀。

她不是圣母,不是菩萨,没有那么多慈悲心肠。

只是才一动脚,忽然脚踝发紧,已经被人牢牢抓住。

她吓得差点失声惊呼,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头一看,抓住自己脚踝的人正是那男人。

男人仿佛只是不经意的抓住了她的脚踝,用力往自己身边带,嘴里还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黄蓉只觉得脚下一股大力涌来,站立不稳,再次摔了个腚墩儿,屁股都要摔烂了!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她用力去掰,奈何那男人的手铁钳一般,根本就不是她能撼动的。

我擦擦擦!

黄蓉大骂一声,简直欲哭无泪,前世金庸迷的老爸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大概是希望自己成为黄蓉那样的女侠吧,人家黄蓉那一辈子可真是顺风顺水,可是特么的,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徒劳的挣扎了半晌,她都出了一身汗,那男人仍旧不松手。

小毛头们的哭声再次响起,她欲哭无泪,只得妥协:“大哥,你放了我,我一定救你离开这里,成不成?”

男人的手微微一松,但还是没放开,似乎是在判断她是不是在骗人。

黄蓉咬了咬牙,“大哥,我不骗你,我发誓,我要是不来救你,我……我是小狗!”

男人手指一松,黄蓉终于自由。

她急忙双手撑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起来,重新来到坡下,又开始手脚并用往上爬,为了怕再次打滑,还往手心里抹了两把土。

这一次上到一半的时候,她想起下落时看到的金光,仔细搜寻,果然在半坡上,草丛中,看到了一本破书,两只手掌大小。

是这东西放光吗?

本着宁可错误不可错过的原则,她伸手去抓,不料碰到带刺的野酸枣树,被树上的细刺划破了手,饶是这手是做惯了粗活的,也被刺得鲜血淋漓。

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就要打消念头了,可黄蓉是个倔犟性子,为了拿书都把手弄破了,就算这只是一本普通破书,也要当宝贝收藏起来!

她不顾受伤流血,把书抓过来扫了一眼,书页上是小篆,仔细辨认大约是什么“宝典”,管它呢,哪怕是葵花宝典也没关系啊,反正她也不需要自宫。胡乱把书塞进怀里,继续往上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爬上去,坐在坡边上喘气,几个小毛头又是哭又是笑,在她耳边嗡嗡直吵。

黄蓉本想立刻带着这群小家伙回家去,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眼前那张绝世美颜不断晃动,做人,不可言而无信的吧?

她咬了咬牙,让小家伙们把绳子都拿过来,连在一起,一头绑在坡沿的树上,一头垂下去,自己招呼了大妮英子一起抓着绳子下坡,把那男人拖到坡下,在腰里绑上绳子,再让大妮和英子爬上去,几个小家伙一起在上面拉,她在底下推,几个人把吃奶的劲都用完了,才把这男人弄到坡上。

在薄薄的暮色里,大小几个人仰面朝天倒在草地上开始呼呼喘气。

歇了一阵,黄蓉伸手就往那人身上摸去。

大妮吓了一跳,忙叫:“姑!你怎么摸男人!”她虽然年纪小,但很早就知道男女之间是有区别的,没成亲的男女是不可以这样摸来摸去的。

黄蓉翻了个白眼:“闭嘴!”

大妮不敢再说话了,这个只比自己大了六岁的小姑姑在他们中间有着绝对的权威,她已习惯了顺从。


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有钱好办事。

黄蓉自问并不嫌贫爱富,可也不愿意过现在这种穷困潦倒的日子,而想要发家致富,手里没钱怎么成?

这人既然随身都带着玉佩和金豆子,说明身家还是很丰厚的,拿这点钱当作救命钱应该也不会在乎的吧?

一边想着,黄蓉就觉得这些金豆子拿的理直气壮了。

第二天,因怕杨家人过来生事,所以黄大哥留在家里没出门。黄蓉查看了一下那男人,虽然自从回来就一直没醒过,今天看起来气色却已经好了很多,大概是不用去请郎中的。

她托着腮看那人,还真是好看。

冷不防那人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铁钳一般,抓的人生疼,黄蓉一声惊叫,那人睁开眼认认真真看了她一眼,低低喊了一声“媳妇儿”,眼睛一翻又晕过去,也松开了手。

黄蓉揉着手腕,皱眉,这家伙还是个危险人物啊!

大妮、英子都问:“小姑,姨,他说啥?”

“去去去,”黄蓉也没听清,想着昨天回来天黑,那本书还没来得及看,这会儿正好看看,所以就撵人,“出去玩会儿。”

等人都走了,把那本宝典拿了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本破破烂烂的书此刻竟然变得崭新,古色古香的原木色封皮上四个鎏金大字分外晃眼:农事宝典。

雾草!

这是传说中的神书吗?还会变的?

黄蓉心中一阵激动。

翻开书页一看,满腔的热情瞬间冷了。因为这是一本无字天书!

对啊,里面连一个字都没有,全都是空白页!

白激动了!

黄蓉挪到炕头上,揉了揉腰,黄老爹没舍得让闺女打地铺,所以她是和娘一起睡的炕,睡惯了软床的人还真是不习惯这炕,硌得浑身的骨头疼!

要是有办法改变一下就好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翻动手里的《农事宝典》,一阵朦胧的金光闪烁,宝典上竟然有字显现!

黄蓉瞪大了眼睛,认真去看,宝典上竟然出现了两个词条,一个是土炕,一个是火墙!

还有详细的设计图以及制作步骤。虽然封面是小篆的,里面的内容却全都是简体字所以她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黄蓉一颗心狂跳不已,若是真的做出来,到了冬天取暖问题都解决了!

她越想越兴奋,跳起来去就磨着黄大哥去打土坯。

却没看到,炕上躺着那人虽然仍旧紧闭着眼睛,唇角却轻轻勾起,仿佛梦到了什么美事一般。

老妹子比自己足足小了十二岁,平素黄大哥都是把她当闺女疼的,问了问她要干什么,就带着她去地里打坯了。

农家穷,买不起砖,房子都是坯墙草顶的。这个时节地里的活计差不多都忙完了,所以也颇有些人在打坯,看见这兄妹俩来了,大家一边热热闹闹说笑,一边打坯。

黄蓉力气小,帮不上什么忙,折腾了一上午,兄妹俩也只是打出了八块土坯。

黄蓉也没闲着,去捡了不少干柴,最起码,中午做饭的柴火是有了。

回家之后,黄大嫂就好一顿数落,说黄大哥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编几双草鞋。

黄大哥拙嘴笨腮,只是憨憨笑着,也不辩解。

黄蓉忍不住说道:“大嫂,我是想给家里加盖一间房,以后大妮二妮都大了,总是跟你们挤在一起也不像话啊!”

一句话把黄大嫂所有的埋怨都堵了回去。

二嫂刘氏酸溜溜地道:“没想到咱们家小丫还是个知道疼人的。”

黄老爹一锤定音:“小丫说的也对,下晌我和大郎一起去打坯!”

“我也帮忙。”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刘氏往那边睃了一眼,俏生生的面孔登时红了。黄家的人都生得好看,黄二郎更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俊俏后生,可是跟眼前这人一比就好像草鸡见了凤凰似的。

黄蓉转头一看,自己救回来的那个男人正倚在原来自己房间的门口。他头发有些散乱,面孔却已经恢复了正常气色,身上穿着黄大郎一身打了十几个补丁的旧褂子,非但对他的英俊没有半点损毁,还增添了几分颓废的美感。

黄蓉看着,都觉得心跳有点加快,很快别开脸,就看到了二嫂满面桃红的模样,不由得皱皱眉,“你会吗?”

男人轻轻笑了,这一笑便如骤雨乍晴,彩虹横空,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刘氏的脸就更红了,眼波流转,有些什么呼之欲出。

黄蓉心头警铃大作,没好气地道:“你顶着这样一张脸,我们怎么敢让你出去?”

“哦。”那人应了一声,起身去了灶间,不多时出来已经抹了满脸的锅底灰,变成了个黑炭头。

黄蓉这才点了点头,“你的病好了吧?你不是该走了?”

男人眨了眨眼,清澈的眼波如同一泓清泉,让人一眼望得到底,他的迷茫就那么清清楚楚写在眼睛里,淡若春樱的唇微微一扁,可怜兮兮地道:“媳妇儿,你不要我了?”

黄蓉头顶有一千只乌鸦飞过,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面容都扭曲了,咬着牙说:“你有胆量再说一遍?”

男人更为委屈了,眼眶都有点泛红:“媳妇儿,我……我保证听话,你别生气好么?”

所有人都蒙圈了,张氏拉过大妮问道:“这是咋回事?”

大妮一脸的苦恼:“奶,这个人真的是俺小姑……和俺们一起捡回来的……”

几个小孩子对这个长得比年画上的人还要精致的青年男子充满了好感,都愿意跟在他身边,大妮求情:“奶,让他住咱们家吧?他说俺小姑是他媳妇儿,就让小姑给他当媳妇儿呗!”那样就能天天看到他了!

张氏伸手在大妮脑门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嗔道:“不懂别瞎说!”转脸跟黄老爹说:“他爹,你说,这咋整?”

那男人就像影子一般,黄蓉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黄二嫂刘氏看得眼睛出火,她活了二十岁,还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简直跟天上的神仙一样,若是能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哪怕吃糠咽菜,她也愿意!

黄蓉不信这人真的是个傻子,回来的路上他对杨元宝动手的模样,霸气侧漏,怎么可能是个傻子!装的,一定是装的!

所以她就对此人展开了无休止的试探,结果,这人就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妻奴一般,对黄蓉言听计从,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甚至黄蓉让他去掏粪,他也乐得屁颠屁颠的。

黄蓉哭笑不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印随行为?因为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所以就想当然把自己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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