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和王氏赶到，罚她跪祠堂。
老太太知道后，让人把敲碎的瓦片放在地上让她跪。
那是寒冬腊月，外头正飞着雪，王老太太命下人扒掉了她的厚棉袄，只穿一件单薄的中衣跪的昏迷。
昏迷后，她又被冷水泼醒继续跪，再之后，她就留下了腿疾，一到下雨，阴天，双腿就痛如万蚁啃食……
王老太太于她，哪里像祖母，更像是杀亲仇人。
黎氏的质问换来的是王老太太的震怒，她声音陡然拔高:“反了天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想干什么？你在质问长辈？”
王老太太伸出手指指着黎氏，气的脸上肥肉颤动:“你好歹毒的心，你是想气死我吗？”
说完便捂着心口大喘气了:“儿啊，娘要被外姓人逼死了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黎氏见此，忙拉住卫清秋的手道:“你快回院子里去，快去”
卫清秋早已憋到极致，看到王老太太捂着胸口大喘气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冷声开口道:“娘，既然卫家容不下咱们，那咱们回黎家！”
“她要装就让她装，我不信她真的会死！”
装病这一手是王老太太的惯用手段了。
渣爹最愚孝，不管王老太太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不用想，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黎氏握住女儿的手，她内心挣扎:“囡囡，她到底你祖母，你先回去，娘留下处理，剩下的你别管”
卫清秋看出了黎氏的挣扎，她娘在老太太手里吃过不少苦，也没少受磋磨。
面对王老太太的刁难，肯定一时半会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她有些无力:“娘，你怕什么，我们还有外祖父，还有舅舅他们”
黎氏摇摇头:“听话，你先回去”
她示意白嬷嬷带着卫清秋走，白嬷嬷叹息一声，拉着卫清秋往外走。
“姑娘，走吧”
卫清秋被大力拉着往外走，她转头看着黎氏走近老太太低声下气的道歉。
又看到老太太捂着心口一巴掌甩到黎氏脸上。
那清脆的巴掌声彻底打碎了卫清秋内心一直坚持的东西。
她的眼神逐渐暗沉，深处似乎生出了更幽暗的东西。
厢房里，黎氏还在忍受王老太太的谩骂。
中气十足的谩骂劈头盖脸，黎氏扶老太太时，不仅挨了耳光，还被扯落了发髻。
她忍气吞声道:“娘，你可好些了，若不好，儿媳请大夫来看”
王老太太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刻薄:“你这个毒妇，你给我滚，身为人妻，就该多为丈夫考虑，这么多年你仗着自己是黎家小姐，看不起我儿，控制我儿不准他纳妾，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个我儿贴心知冷知热的人了，你还要搅和，滚，你也给我滚！”
黎氏内心有万般无奈和委屈:“当年我曾几次为夫君纳妾，是夫君不要的，这次儿媳不也为夫君纳了妾室么”
王老太太眼神一横，手指头直戳黎氏的太阳穴，脸色几近狰狞:“为丈夫纳妾开枝散叶是你当妻子本来就该做的事，当年你仗着自己是官家小姐，一进门就拿走了卫家管家之权，家里大小事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儿那时被你们黎家压制，不敢不听你的话，现在不同了，你们黎家官位没有我儿高，你怕了，所以才着急忙慌的给我儿纳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阴暗心思，哼，我告诉你，王氏为平妻这事，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叫我儿休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