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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全文

松子柠檬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那之后,他也反复纠结犹豫,思考着自己对谢槿宁的感情。也是自从那次之后,谢槿宁的身影,就像一只妖精一般,在他心里,梦里,徘徊不去。他与谢槿宁第二次关系发生在除夕那天夜里。阖家团圆守夜的夜晚,谢槿宁坐在谢夫人院子里,脑袋一点一点的,谢停说话她还无意识地回应着,可爱死了。谢停见她实在困得厉害,就让她先回去休息,谢濯清找了理由也跟着她走了出去。她似乎是真的困极了,路过鱼池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险些摔进池子里。是谢濯清的突然出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不顾她的反抗,一路将她抱着送回了绣绮院。那晚谢濯清不顾她的求饶,不顾她的反抗,强要了她。这些回忆对于谢槿宁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好的回忆,见着谢濯清不说话,她抹了把眼泪,继续讥讽道:“无话可说了吗?”...

主角:谢槿宁谢濯清   更新:2025-04-17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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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全文》,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那之后,他也反复纠结犹豫,思考着自己对谢槿宁的感情。也是自从那次之后,谢槿宁的身影,就像一只妖精一般,在他心里,梦里,徘徊不去。他与谢槿宁第二次关系发生在除夕那天夜里。阖家团圆守夜的夜晚,谢槿宁坐在谢夫人院子里,脑袋一点一点的,谢停说话她还无意识地回应着,可爱死了。谢停见她实在困得厉害,就让她先回去休息,谢濯清找了理由也跟着她走了出去。她似乎是真的困极了,路过鱼池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险些摔进池子里。是谢濯清的突然出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不顾她的反抗,一路将她抱着送回了绣绮院。那晚谢濯清不顾她的求饶,不顾她的反抗,强要了她。这些回忆对于谢槿宁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好的回忆,见着谢濯清不说话,她抹了把眼泪,继续讥讽道:“无话可说了吗?”...

《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全文》精彩片段


在那之后,他也反复纠结犹豫,思考着自己对谢槿宁的感情。

也是自从那次之后,谢槿宁的身影,就像一只妖精一般,在他心里,梦里,徘徊不去。

他与谢槿宁第二次关系发生在除夕那天夜里。

阖家团圆守夜的夜晚,谢槿宁坐在谢夫人院子里,脑袋一点一点的,谢停说话她还无意识地回应着,可爱死了。

谢停见她实在困得厉害,就让她先回去休息,谢濯清找了理由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似乎是真的困极了,路过鱼池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险些摔进池子里。

是谢濯清的突然出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不顾她的反抗,一路将她抱着送回了绣绮院。

那晚谢濯清不顾她的求饶,不顾她的反抗,强要了她。

这些回忆对于谢槿宁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好的回忆,见着谢濯清不说话,她抹了把眼泪,继续讥讽道:

“无话可说了吗?”

“谢濯清,你真是下贱,上了自己妹妹不说,还想将自己妹妹囚禁成自己的禁脔一辈子。”

“你从没问过我是否愿意和你发生关系,也没给过我选择的权利,我每次只要想到自己和你做了这些事,我就恶心得想吐,我觉得自己都脏透了!”

字字珠玑,却好像一把钝钝的刀,一刀一刀地刺进谢濯清的心脏里,让他呼吸不得。

“说够了吗?”

这几个字是谢濯清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双目通红,双手紧紧地攥着,明显在压抑着暴怒的情绪。

谢槿宁今天说了太多的“恶心”,他向来无所畏惧,谢槿宁一句一个的“恶心”,却让他如遭凌迟。

“没有说够,谢濯清,我真的过够了这样的日子了,我讨厌喝避子汤,讨厌那股浓重的药味,你明明知道那药对身体不好,你让我喝了整整一年,我才十六岁,我凭什么要遭遇这些啊?”

谢槿宁越说越发生气,想到自己这一年来遭的苦,一股脑的将手边能砸的东西全部砸到谢濯清身上。

枕头被子全丢了一地。

“若你还想和我继续这样的关系,你不如杀了我吧,省得我日日想起你都觉得恶心。”

谢槿宁砸累了,靠在床边喘着气,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谢濯清不知是被谢槿宁的再一次“恶心”气到了,或是她说的让他杀了她气到了。

他“嚯”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攥着拳头,整个人颤抖着,大口地喘着气勉强克制着愤怒,整个人气息非常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狂。

却又低笑起来:

“恶心,呵,说来都是我的错了,不想同我继续了,你说的。”

“是,我说的,一刀两断,再无往来。”

一刀两断这个词汇有些重,谢濯清咬着这个词,笑得浑身都在颤抖,最终又没做什么,他转身朝外面走去,只丢下了句,

“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兄长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谢濯清的背影越走越远,谢槿宁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谢濯清的影子一消失,她浑身立马软了下去,直直倒在床上。

谢濯清都这样说了,她该是摆脱谢濯清了吧。

心里有些酸涩,谢槿宁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自己不会真的被谢濯清虐出斯德哥尔摩了吧。

谢濯清没有将门锁上,也没有再回来,一直到夜幕落下,月亮升起。


司棱悄然提示着,目光落在谢槿宁身上。

她低垂着眸子,一身白色长袄,下着一条宝蓝色金丝芙蓉百迭裙,身后还披了件宽大的狐裘。

在周围白梅的映衬下,人比花娇。

经过司棱这样一提示,谢槿宁突然有了些印象。

谢濯清刚回来时,带她出去玩,路上马车被撞,下来的那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不怪她没有什么印象。

当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谢濯清身上,分不出半点来注意旁人。

司棱见到谢槿宁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是对他有印象,忍不住心下雀跃。

“我叫司棱,户部尚书次子。”没等谢槿宁开口询问,他便先自我介绍了一番。

免去了谢槿宁的尴尬。

谢槿宁对着人礼貌性地扯了扯唇角,“司公子有什么事吗?”

就见着司棱的大手朝她的右脸伸来。

谢槿宁眉头一皱,退了两步,有些不悦地看向司棱。

“司公子,你做什么?”

司棱手伸出去了才觉得有些失礼,颤了下手指,又缩了回来。

这可是正经谢家二小姐,不是他在外面随意招惹的那些女人。

“谢二小姐,你头发上有花瓣。”

司棱指了指谢槿宁的耳侧,他刚才也是看到了想给她取下来。

梅林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谢槿宁又往后退了两步,隔司棱更远了些。

在这个封建礼教的时代,被人看到她单独和一个男的站在一起,脊梁骨都能给她戳断。

“司公子若有事不妨直说。”

司棱有些吞吐,见谢槿宁转身欲走,忙开口道:

“谢二小姐可有婚配?”

司棱似乎有些羞于启齿,顿了一下。

“前些日子见了谢二小姐一面,从此心神向往,寤寐难忘……”

“槿宁!”

容思鸢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司棱的话,让他一时有些尴尬。

“谢二小姐,我……”

“槿宁,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找你找的好苦。”容思鸢冲出来,抱住了谢槿宁的手,将谢槿宁往梅林外拖去。

“我就走了一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容思鸢看似是在和谢槿宁说话,实际上斜斜的瞥了司棱一眼,让司棱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谢槿宁抱歉的朝他笑了笑,随着容思鸢朝外走去。

电光火石之间,谢槿宁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想起今天容思鸢和她提及的,谢夫人应该在给她物色夫婿了。

也想起了谢濯清。

谢濯清不肯娶妻,那她嫁人就好了。

思及此,谢槿宁回头朝司棱笑了一下。

“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快走了槿宁。”容思鸢不明白她的没有是什么意思,眉心浅跳了一下。

只有身后的司棱,表情从失落变到惊愕,再到惊喜。

他知道谢槿宁是在回复他刚刚的问题。

“不知谢二小姐可有婚配?”

“没有。”

……

走出梅林后谢槿宁才有些好笑的拽了下容思鸢,让对方的脚步放慢了些。

容思鸢朝后面看了看,已经看不见司棱的身影了,才低声对着谢槿宁问道:

“你两刚才聊什么这么开心呢?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谢槿宁迟疑了一下,“没有。”

其实倒有点,她在想,司棱能否将她带离这个困境。

尽管谢槿宁的迟疑非常的可疑,但是容思鸢并不打算说什么,只悄悄在在谢槿宁的耳边提醒道:

“你可别看上他了,这家伙风评可不太好,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外面玩的可花了。”

她容思鸢虽然玩的也花,但她向来只喜欢同那些男人玩玩捉迷藏,摸摸小手什么的,但是听说司棱那家伙私底下里什么都来的。


容思鸢笑得花枝乱颤。

“你瞧,你躲什么来什么,这不接你来了。”

谢槿宁到公主府门前的时候便看见谢濯清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站在风雪中,他身上还穿着午间的那身衣服,与周边洁白的雪景融为一体。

他站得笔直,见着谢槿宁靠在容思鸢的身上伸出手来想将谢槿宁接过。

谢槿宁酒量不是很好,被容思鸢哄着喝的那几杯酒足以让她头脑发昏。

看着谢濯清那张脸,她下意识地转身,双手勾着容思鸢的脖子,脸埋在她肩上。

“不要,我不要回去。”

放到平时,她哪敢这样说话,也就趁着这股酒劲才敢在谢濯清面前放肆。

谢濯清脸色未变,但容思鸢总觉得有些危险,赶忙将谢槿宁交到谢濯清的手中。

谢濯清伸手接住,在外人眼中他不好将谢槿宁抱入怀中,只得轻轻扶着。

“多谢郡主对舍妹的照顾。”他朝容思鸢点了点头,便扶着谢槿宁登上了马车。

谢槿宁本来已经微醉了,意识都有些恍惚了,被谢濯清冰冷的手碰到,混着外面的寒风,顿时清醒了大半,感觉浑身都凉下来了。

上了马车后,朝外挪了些,隔谢濯清远了些。

谢濯清端坐着,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后,冷笑了一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谢槿宁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她开口唤了声:“兄长。”

谢濯清抚摸着她的脸,非常的温和。

“宁宁是在躲我吗?”

发出的声音却非常的阴郁,像是冰碴子一般,将谢槿宁冻得浑身发抖。

“没……没有。”

“宁宁不乖,要受到惩罚。”

他的手已经顺着领口,滑到了她的胸口,隔着一件小衣,肆意把玩着胸前的绵软。

冰凉的指尖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在身上滑动着,谢槿宁感觉身上像是有条滑腻腻的蛇。

她拉住了谢濯清的手,咬着唇摇头,

“兄长,别……”

她是真的有点怕谢濯清,有人在时他是端方有礼的京城清贵谢小将军,无人时,他像一头狼,随时都想折腾她,将她吞吃入腹。

谢槿宁觉得,谢濯清这个人,可能还有些病娇。

谢濯清尖锐的牙齿磨着她脖子侧的软肉,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痒。

“今天我同宁宁怎么说的,让宁宁晚上等我。”

“宁宁一点也不乖,为了躲我跑到郡主这里来,还不想随我回去。”

“斯——”谢濯清的虎牙陷入脖颈侧边的软肉里,刺痛感让谢槿宁惊呼出声,眼角沁出泪来。

他的手撩开了衣裙,顺着小腿慢慢往上爬着,最终落在谢槿宁滑腻的软肉上。

谢槿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紧紧捏着他的袖子,胡乱地摇了摇头。

“兄长——别在这里。”

“宁宁可别出声,被外面的车夫听见了可不好。”谢濯清磨咬着她的耳垂,缠绵又吓人。

他不断地撩拨着,却又始终不肯真正给她,谢槿宁难受极了,微微反弓着身子,恨不得整个人往他手掌心里送。

谢槿宁被他粗粝的皮肤刮得有些疼。

谢濯清是能领兵征战的将军,常年舞刀弄剑的手并不细腻,带着茧子的手不断剐蹭着。

谢槿宁捏着他的袖子,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抽抽哽哽地哭着,泪水染湿了胸前的布料。

“宁宁求我。”他在她耳畔低声轻哄着。

谢槿宁没有说话,又继续哭着,心里难受极了。

谢濯清叹了口气,终究不愿再折磨她。

好似有一朵灿烂的烟花在脑海里绽放,谢槿宁微微仰着头,轻哼出声。

谢濯清封住了她的唇,连带着那一瞬间的尖叫,一起堵在了嗓子里。

得到了后谢槿宁却哭得更厉害了,失神地看着马车顶镶嵌的那颗夜明珠,眼里空洞洞地只知道流泪。

“宁宁还想躲我吗?”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下次宁宁再躲着我,我就把你锁床上,日日睡你,让你下不来床。”

这是一只经过谢槿宁认证的神经病。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人轻轻敲了车壁。

“公子,到谢府了。”是嵇陶的声音。

外面的人一直是嵇陶,让谢槿宁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不喜谢濯清这样的折磨,但她更不想因为这事丢掉性命。

下了马车,谢濯清又变回了那般温文有礼的模样,谢槿宁忍不住在他身后悄悄啐了一口。

呸,衣冠禽兽,假君子。

谢濯清有事同谢停商量,谢槿宁自个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绣绮院。

下车之前她已经将衣衫整理整齐,但脖子上的咬痕,怎么样都遮不住,舒蕊也看见了,再看自家小姐微红的眼尾,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谢槿宁坐在镜子前,由着舒蕊替自己卸去头上的饰品,将头发梳顺。

她看向梳妆镜里的自己。

嵌在黄花梨木上的铜镜在烛光下模糊,映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螓首蛾眉,仙姿玉貌,一颦一笑清丽脱俗。

只是那张小脸有些苍白。

“公子今夜要来?”舒蕊的话虽是疑问,但却十分肯定。

谢槿宁只微微点了点头。

舒蕊是整个谢府唯二知道她与谢濯清的事情的另外一人,舒蕊是她的贴身丫鬟,她根本藏不住。

舒蕊有些心疼,“小姐,您顺从着公子些。”

每次公子做完之后,小姐身上的那些青紫的痕迹,她看了都心疼不已。

谢槿宁却微微失神。

她听着“公子”二字,身子都不由得微微紧绷,原以为此次他去,至少也得半年才能回,谁知才三月,便回来了。

今天谢夫人提到了谢濯清的婚事,若是谢濯清成亲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摆脱谢濯清了。

谢槿宁兀自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身后的舒蕊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许久没了声音,谢槿宁才回头去看。

那人站着,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深邃,眼里有三分欲望,还有七分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去父亲的院子,竟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谢槿宁微微往后缩了缩,还没想好说什么,谢濯清却先动了。

欺身上前,直接将她按倒在旁边的软榻上,握住她的脖子,手上动作很轻柔,嘴上却发了狠地亲她。

谢槿宁只能被迫承受他疾风骤雨一般的索求。

知晓今夜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谢槿宁紧张地扯着谢濯清的衣衫。

“兄长,今夜可否轻些。”


容思鸢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酿各种奇怪的酒,谢槿宁小的时候喝容思鸢酿的酒,还中毒了两次。

闻着那浓郁的酒香味,谢槿宁却如何都不敢再喝。

上一次在容思鸢这里就是因为喝醉了酒,被谢濯清逮住,在马车上折腾得不轻。

这次虽然谢濯清不会再来了,但谢槿宁也是不愿的。

她这酒量,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好。

谢槿宁不愿意,容思鸢也不逼迫她,自己斟了一杯浅抿了一口。

“槿宁已经十六了吧。”

容思鸢突然想到了什么,谢槿宁点了点头。

“那谢夫人估计在急着给你物色夫婿了吧。”

何止呢,从去年开始就着急的想将她嫁出去,后来和谢濯清那样的关系之后,谢濯清替她挡了不少,最近谢夫人又忙着谢濯清的事情,把她给忘了,估计很快就轮到她了。

“不如你瞧瞧我哥哥吧。”

容思鸢的亲哥哥,便是长公主的亲儿子,端瑞郡王容尔。

谢槿宁被容思鸢惊到了,不由自主地抬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压住了心中的惊愕。

“思鸢可别乱点鸳鸯谱,我的身份与郡王天壤之别,我配不上郡王。”

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她别说是个外室子,她就是谢琦桐那样的身份,配端瑞郡王也是万万不够的。

容思鸢横了她一眼,嘟了嘟嘴。

“这有什么的,这天下除了公主,谁嫁给我哥哥,不是高攀了?”

容思鸢不等谢槿宁反驳,赶紧继续道:

“就这样说定了,等会我带你与我哥哥聊聊看去,指不定我哥哥对你一见钟情呢。”

容思鸢亲昵的蹭了蹭谢槿宁,成功让谢槿宁闭了嘴。

谢槿宁突然好像被容思鸢点拨了般。

或许,她找个人嫁了,就能真正意义上的摆脱了谢濯清了。

长公主府的赏梅宴办得热闹。

各家夫人携着自家的公子小姐围绕在梅林边,人情往来,觥筹交错,一时热闹非凡。

谢槿宁本该和谢夫人一块,但被容思鸢拉着,她只能和容思鸢坐在一块。

不停有夫人前来攀谈。

哪怕容思鸢的声名并不好,据说她为人极为荒诞,但有着这层身份,也是各家争抢的对象。

容思鸢对于这些凑上来的人一概微笑应对,但从她的各种小动作里,不难看出此时人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了。

有丫鬟匆匆忙忙赶来,低着头不知在容思鸢耳边说了什么。

容思鸢仿佛被解放了一般,顿时松了一口气。

“槿宁,我母亲唤我,我去去就回。”

没了容思鸢后,顿时有些无趣,原先那些来攀谈的夫人也不在了。

谢槿宁百无聊赖,站起身来扎进了公主府的梅林里。

漫步在盛放的白梅间时,谢槿宁才缓了口气。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到这个时代都已经十六年了,她还是没法适应这样的宴会。

太过拘谨,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谢二小姐?”

恍惚间,谢槿宁听见青松般的男声,在她身后唤她。

谢槿宁下意识地转头去看。

她身后站了个身材高挑的男人。

一身青色长衫,墨发披肩,唇间噙着抹不咸不淡的笑,温文尔雅。

谢槿宁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男人有些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男人看着谢槿宁那带着些陌生的眼神,蓦地笑了声:

“谢二小姐不记得我了吗?前段时间,靶场……”


谢槿宁跟着长公主以及各位夫人到湖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救起来了。

披着件厚重的披风,浑身上下的衣服全湿透了。

就这样了,两个人还是谁也不服谁,互相掐着对骂着。

“魏明珠,你个死绿茶。”

谢琦桐狼狈极了,嘴上是半点不饶人,手上还扯着几根魏明珠的头发。

魏明珠被扯痛,余光瞥见长公主带着各家夫人到了,一抹泪水就这样突兀地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琦桐妹妹,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都将我推下水了,还要怎么样。”

谢琦桐向来最讨厌魏明珠这样的茶言茶语,当下使劲揪紧了魏明珠的头发,眼里迸发出凶光,抬起手就想给魏明珠一巴掌。

“死绿茶,我什么时候推你下水了,明明是你推我的,你还敢血口喷人。”

眼见那巴掌即将到自己脸上,魏明珠可不傻,赶紧脸往右一偏,装作被谢琦桐打了的模样,哎呀一声,身子软软的就想往后倒。

“琦桐妹妹,我不会同别人说你推我下水的,别打我了。”

魏明珠身子一软,差点滑在地上。

在所有人眼中,魏明珠就是那楚楚可怜的小倒霉蛋,从小到大处处被谢琦桐针对。

谢琦桐就是那凶神恶煞的大小姐,整天欺负人还不允许别人说。

“谢琦桐!你在干什么!”

谢夫人来之前,想了一万种谢琦桐可怜兮兮的模样,谁能想到一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气得她差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谢琦桐听到母亲的声音,也吓得身子一软,抓住魏明珠的手一松,后退了两步。

她这才注意到各家的夫人小姐都在这附近了。

她有些委屈,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

“娘亲……”

“闭嘴,回家再找你算账。”

“谢夫人好大的威风。”谢夫人身边的夫人冷哼一声,语气嘲讽。

这位就是忠义侯夫人,魏明珠的生身母亲。

魏明珠当下呜呜哭了起来,哭得可怜极了。

看着自己女儿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忠义侯夫人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连带着看谢夫人谢琦桐的眼神也不太友好。

“今天这件事,谢夫人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周围众人的眼神都盯着这边,谢夫人只觉得难堪极了,脸色都黑了大半。

“这件事咱们私底下再说,先让两个孩子回家换衣服,这么冷的天气,别风寒了。”

心里气愤万千,但谢夫人的面上不显。

“槿宁,去扶你妹妹,咱们回家。”

被谢夫人点到的谢槿宁愣了一下,又看了眼狼狈不堪的谢琦桐,认命般走上前去,伸手想去扶谢琦桐。

谢琦桐眼里闪着泪花,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魏明珠。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魏明珠朝谢琦桐露出了个挑衅的笑容。

“魏明珠,你给我滚下去。”

这个笑容恰到好处的激怒了脾气不好脑子也不太好的谢琦桐。

她突然发力,重重地推了一下魏明珠,将魏明珠推得向后倒去。

好巧不巧的,魏明珠直直地撞在谢槿宁身上。

谢槿宁毫无防备过来,准备去扶谢琦桐,却被魏明珠这样大力的撞击,身形不稳向后倒去。

“槿宁!”

“扑通——”

水花溅起的声音。

谢槿宁被魏明珠撞到湖边,湖边是她二人刚被救上来的水痕,谢槿宁一时脚滑,扑通的摔进湖里。

谢槿宁不是不会游水,但是身上的衣衫太过厚重,她挣扎半天,越挣扎,打湿的衣服就带着她越是往湖深处去。


菜上齐了,谢夫人乐呵呵的叫着开宴。

前些日子她一直查谢濯清的行踪,但是谢濯清滴水不漏,愣是一点踪迹都没给漏出来,查了三四天,什么也没查着。

加上谢濯清这几日很乖巧,日日都去朝里,忙得不可开交,她也就暂时性地放下了这件事。

“槿宁的生辰是明日吧。”

谢停突然出声,让走神的谢槿宁拿着筷子的手都抖了抖。

“父亲,是的。”谢瑾宁点了点头。

她是被谢停捡回来的,谢停不知道她生辰,就把捡到她那天定为她生辰。

腊月十一。

“有想要的礼物吗?”

谢停面色和蔼,他在家里向来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谢槿宁无疑是感恩谢停的,哪怕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并不多,但自己确实在谢停身上感受到了缺失的父爱。

“礼物不重要,有父亲的心意就好了。”她抿了抿唇。

“我那有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晚些我叫人送你院子里去。”

他记得谢槿宁与别的女子有些不同,不擅针线,倒是十分喜欢读书习字。

谢槿宁乖巧地颔首,“谢谢父亲。”

谢琦桐在一旁又堵了气,嘴巴鼓得像只河蛙。

“父亲,我就没有礼物吗?”

“你又不过生辰,你要什么礼物?”谢停笑起来,打趣着自己的小女儿。

谢琦桐的筷子戳了戳碗底,一脸的不情愿。

“父亲真偏心。”

“父亲和哥哥都偏心。”

“得了你,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谢夫人含笑瞥了一眼谢琦桐,一家人又复作嬉笑热闹的模样。

晚点的时候谢槿宁果然收到了谢停派人送来的笔墨纸砚。

笔杆是上好檀木所制,下是狼毫毛,笔锋如刀削,宣纸薄如蝉翼,谢槿宁拿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

“小姐,公子来了。”舒蕊敲了敲门,谢槿宁还没回应,门就被推开了。

谢槿宁抬眼看去,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神色淡淡,目光落在她身上,手上还拿着个极大的包裹。

见着谢槿宁的目光看过来,他打开了包裹,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条纹。

谢槿宁眉心一跳。

“这老虎我昨日就猎到了,我让下面的人连夜烘出来的,你怕寒,铺在床上就不冷了。”

前几天的争吵,最终还是他先低头。

这花纹实在漂亮,谢槿宁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触感柔软舒适,甚至能觉得一股温热顺着手掌往上爬。

闻着还有碳烤的味道。

确实是连夜洗净烘烤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老虎,铺着能将她一整张床的覆盖。

谢濯清的目光幽邃,“宁宁喜欢吗?”

“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谢槿宁手心里是绵软的触感,舒服极了。

确实喜欢,她没法说违心的话,点了点头。

“喜欢的,谢谢兄长。”

又是好几天没见到谢槿宁,谢濯清想她想得厉害,看着她乖乖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揉弄。

“那日你说的事情,我会谋划的,但是宁宁不能离开我,其余的事情,我都能解决。”

“明日我生辰,兄长会来吗?”

谢槿宁不想和他说这些事,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明日我生辰,兄长一定要来呀。”谢槿宁攥住他的衣裳,仰头看向他。

烛光照在她眼里,她眼里好像有光明灭跳跃。

“好。”他心里微动,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喉结微动。

他以为谢槿宁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也在为那天的事情求饶。

得到了谢濯清肯定的回答,谢槿宁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定。



舒蕊低下头来听谢槿宁说着,而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在微微怔愣之后,舒蕊喃喃出声 ,

“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

谢槿宁似乎内心也在纠结,思索了许久。

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快去吧,不要被人瞧见了。”

舒蕊领了命,拿了谢槿宁备好的银子,急急地就从侧门出了府,去谢槿宁所说的地方。

谢槿宁还穿着寝衣,坐在窗边,一阵出神。

她在这一刻里想了很多。

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生来便父母双亡,被外婆养长大,在她上大学那年外婆也故去了。

来到了这个世界,她还是没有父母。

却被好心的谢停带回了谢府,当成亲女儿养着,谢夫人对她虽不是太喜欢,但也不算苛责。

若是没有谢濯清这件事,她想,她可能真的会将谢家夫妇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

谢家对她恩重如山,而她,也不爱做这侍奉男人的金丝雀。

舒蕊很快回来了,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交给谢槿宁,一边低声叮嘱道:

“小姐,那妈妈说,这药少放调情即可,若是放多了,不与人交合是解不了的。”

谢槿宁攥着白瓷瓶,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舒蕊退了下去,顺带将门关上,给谢槿宁思考的空间。

这小瓶子里装着的是她花重金买来的合欢引,一笔银子用来购买,一笔银子用来封口。

这东西是她从容思鸢那里听闻的。

是青楼里一种常用的药,专门用来调情,或者给那些忠贞的女子所用。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不消一刻便能叫人理智全无,若不交合,便是无解。

谢槿宁打算给谢濯清送个妻子。

谢家是京城里有脸面的人家,若是被人知晓谢濯清与人睡在了一起,那他不娶也得娶。

谢濯清若是有了妻子,便是有了一道无形的束缚,他很难再管缚住她。

谢槿宁微闭着眼眸,带着几分不真切感。

她与谢濯清,真的要走到这步吗。

她一边不愿与谢濯清的关系变成那样。

一边又十分清醒。

每次在谢濯清身下沉沦时,她都能想象到她被天下人唾骂,谢家被天下人唾骂的模样。

更何况,她若不主动出击,这辈子她都得在谢濯清身下,予索予求。

只要谢濯清娶妻了,就好了……

谢槿宁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象,思绪难堵,全部一齐涌入了大脑。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

她与谢濯清便是在去年她的生辰上搅和到一块的,这天对谢濯清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这天她一定有机会下手的。

谢槿宁在脑海里过了全部的计划后,将手中的白瓷瓶放进了箱笼的最里侧,免得被人发现了。

下午些的时候,舒蕊来谢槿宁的房里,将谢濯清的东西都收起来些,免得再发生昨日的事情。

舒蕊还叽喳地和谢槿宁分享今日午间谢濯清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听说今天中午,如月趁着谢濯清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穿了身纱衣端着羹汤到书房中勾引谢濯清。

“这样冷的天气,穿了件透明到能见着肉的纱衣,如月可真厉害。”舒蕊一边收拾着一边啧啧赞叹。

谢槿宁也觉得她挺厉害,她素来怕冷,这样的天气,她不仅要穿厚棉袄,还得披个斗篷。

如月有这样的毅力,做什么不会成功。

“然后呢?”

“然后呀,听说公子勃然大怒,罚了她十棍子,然后丢出府了。”

这些都是舒蕊听府里的下人说的,听说如月被丢出去的时候,可可怜了。

被打得皮开肉绽,血都把周围的雪染红了,衣服还穿得单薄,没人敢上去为她说句话,人都被冻晕在了外面。

谢槿宁的指尖绷紧,没有说话。

“小姐,您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簪子啊?”

耳边传来舒蕊的惊呼声,谢槿宁抬头看去,便看见了那只金色莲花的金簪子。

是金莲花上的小鸟一颤一颤的,像要活过来一般。

是谢濯清回来那日送给谢槿宁的礼物。

谢槿宁带回来后,觉得戴着不太适合,就将它放到了首饰匣的最里侧。

这几天发生的事乱七八糟的,谢槿宁都快忘了这支金簪了。

她伸手,“给我吧。”

舒蕊眼中虽有疑色,但并没有说什么,将金簪递到谢槿宁的手中。

晚些的时候,谢槿宁闲来无事,便在屋内描摹字帖,突然光线暗淡了下来。

谢槿宁抬头看去,就看见了那高大的人影,挡住自己光线的“罪魁祸首”。

是谢濯清,他今日穿了身玄色大锦缀衣,腰间是镶嵌了宝石的纹金缕带,还披着件同色的绒鹤氅,一席墨发被玉冠束起,眼眸深邃,面如冠玉。

谢槿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不像是来过夜的装扮啊。

她搁下了笔,“兄长怎么穿这身来我这?”

“今夜西街有集会,想带你去瞧瞧。”谢濯清语气随意。

他下午的时候听嵇陶说的,他立马就想到了谢槿宁。

谢槿宁总是在家里闷着,没怎么出去过,若是带谢槿宁去这种热闹的地方,她一定会高兴的吧。

所以谢濯清迫不及待地换了衣裳就过来了。

“宁宁换身衣裳,我带你出去转转。”

谢槿宁没去过古代的集会,想了想,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准备去换衣服,谢濯清却就这么站定了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谢槿宁咬了咬唇,“兄长出去等我会儿吧。”

谢濯清他总不能就在这站着看她换衣服吧。

“宁宁浑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没亲过,有何好害羞的。”

谢濯清勾了勾唇。

“兄长!”谢槿宁咬牙叫了声,谢濯清见着谢槿宁有些羞怒,才转身出了房门。

谢槿宁挑了身浅紫色的衣服,又给自己披了件白色的狐毛斗篷,临出门时,突然在案上看见了那支莲花金簪。

思索了一下,谢槿宁伸手将金簪拿了过来,插入自己发间,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谢濯清一眼就看见了她发髻间的金簪,是自己送的那支,他勾了勾唇,自然地搂过了谢槿宁。

“走吧,宁宁。”


屋子里一阵安静,谢濯清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向她。

看得谢槿宁心里泛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委屈。

“谢濯清,我真讨厌你……”

谢槿宁的眼角有些湿润,她开始细数着谢濯清的恶行。

“你的占有欲,控制欲,都让我窒息,我厌倦了这种只能在你的掌控下生活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每日都让我恶心。”

谢濯清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黯淡了下来,“你在和我闹吗?”

他声音幽暗,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像黑夜里的魑魅魍魉,谢槿宁咬着唇,偏过头不肯看他。

他伸手掰过她的脸,逼着她看向自己。

压迫感十足。

“放开我,滚开!”谢槿宁吃痛,卯足了劲用手去捶他。

他胸口太硬,捶他反倒让自己手疼。

下一秒就被谢濯清捉住了双手,直接往头顶按去,将她整个人按到床榻上去。

墨发散乱在床榻间。

他倾身贴上了她的嘴唇,呢喃道:

“乖,别闹了……”

“你只会叫我乖,我凭什么要乖?”

谢槿宁用脚去踹他,被他用膝盖按住,整个人都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谢槿宁只冷笑着看着他,嘴里吐出的字眼是毫不留情的。

“谢濯清,我太讨厌你了,也太厌恶这样的生活了,我们结束吧。”

谢濯清愣了片刻,又低下头去亲她。

这次的亲吻又凶又狠,咬得谢槿宁嘴唇发麻。

他眼睛漆黑如墨,眼尾发红,整个人带着些狠厉的味道,怒着声音警告着,“你闭嘴!”

“你放开我。”谢槿宁被他压在身下,这一次她不愿意再做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她奋力挣扎着,歪开脑袋躲避着谢濯清的亲吻。

手被掐出红痕来,许是谢濯清有些心疼,手上的力道一松,竟被她挣扎出来了。

手上得了自由,谢槿宁第一反应就是抬手狠狠地对着自己眼前的脸给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巴掌声,在房间内回响。

谢濯清歪着脸,脸比天边的墨云还要黑沉。

房间里一时安静极了。

他终于停了亲吻的动作,谢槿宁得了片刻的喘息,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顺着脸滑落。

“谢濯清,我算你的什么?你的妹妹,还是你的情人?”

说着说着,谢槿宁突然自嘲地笑了出来。

“都不是,我只是一个逃不出你手掌心的玩物,一个见不得光的纾解工具罢了?”

“玩物,工具?”谢濯清的语气带着愤怒与不可思议。

“你就是这样定位自己的?”

“难道不是吗?”

“谢濯清,你敢去外面说,你喜欢我,你要娶我做妻子吗?”

谢槿宁看向谢濯清的眼神里,全是嘲弄,仿佛要将谢濯清掩埋在心底的事情,全部都剖开了说。

“你不敢的,你也怕背上骂名,你掌控不了别人,你只能掌控好掌控的我,你只会让我乖,谢濯清,你让我感到恶心!”

“纵然我被下药后误打误撞闯进了你的院子里,但我是没有意识的,而有意识的你,你难道认不出我是谁吗?”

话到如今,谢槿宁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只想将心底所有的愤懑,全部都吐出来。

“就算第一次是意外,那后面的每一次,你都没有认出我吗?”

并不是,第一次的时候,谢濯清就认出了那是谢槿宁,他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顺其自然地同谢槿宁发生了关系。

他甚至能记得第二天早上谢槿宁看到自己时那惊愕的眼神,而后活生生吓晕在自己怀里。


谢槿宁趁着四下无人,随手搭着外袍,躲着人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这一年来,因为和谢濯清的往来,府里被谢濯清开了条小路,只要避着点人,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谢濯清出了房门后,就再也没回去,他直直地出了府,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一时竟不知要去哪儿。

他平日里最常去的便是官署和太子府,而这两处地方,都不太适合现在的他去。

他像个没有了方向的孩子,漫无目的的逛着。

华灯初上。

京城最繁华区域的湫水河,与城西的湫水河,完全不同。

一只又一只的豪华船只相连在水面上,像建造在水面上的房子。

船上点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映照在水里,金光粼粼,星光闪烁。

隐隐约约还能瞧见船上的女子穿着单薄的衣裳,掐得腰肢不堪盈盈一握,轻轻甩动水袖,轻薄的袖子拂在船上男人的脸上,人也顺势倒在男人身上,惹得船上一阵欢笑阵阵。

靡靡之音,随着寒风不绝于耳。

谢濯清一杯酒随着一杯酒下肚,面前的案桌上摆了三四个空酒瓶,他整个人带着醉意,面色绯红地倚在船舷上,眼睛好似在盯着舞姬跳舞,又好似在看着别的方向。

舞姬跳了一夜,腰都扭酸了,媚眼也抛够了,奈何眼前这男人像是没长眼似的,一点也没瞧见她。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已经窝在男人的怀里,你一杯我一杯的玩得欢快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太敢去招惹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身上的寒意太重,腰间还别了把长剑,那剑森寒,瞧着便是见过人血的样子。

一壶酒又快喝光,门被开启,一年轻少女弓着身子端着一瓶银色的酒壶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绾着时下少女最爱的发髻,慢慢走到谢濯清身前,将银色的酒壶放到谢濯清面前,然后将案桌上的空酒瓶收起来。

谢濯清醉得厉害,甚至觉得眼前出现了幻觉。

谢槿宁穿着一身白衣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绾着漂亮的发髻,头上还插着他送的金簪。

她动作缓慢地替自己倒酒,然后掩着唇笑道:“兄长可要少喝点,喝多了我可不管你。”

他听到自己张口问她,

“宁宁当真觉得同我在一起恶心吗?”

他除了刚开始时,在道德与欲望之间反复挣扎时,对她不那么好,后来认清自己的心之后,他对她予索予求。

什么奇珍异宝,他都想办法寻来,放到她眼前。

除了不让她离开自己。

谢濯清没想到自己换来的是恶心。

“公子,不恶心的,你先放开我。”

眼前的“宁宁”开口了,稍微挣扎了下,动作里更多的是想往他怀里钻。

谢濯清突然醒了。

幻觉里的谢槿宁消散不见,在他眼前的,是前来换酒的的侍女,她的手腕被谢濯清攥着,看似躲避着,实际整个人都往他身上倒。

不是她。

仅仅是衣服颜色相像,绾着的发髻相似罢了。

“滚!”

谢濯清怒上心头,一把将人甩开了来,那侍女也没有想到谢濯清会是这样的动作,毫无防备的被谢濯清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尖叫。

谢濯清烦躁的将手边的酒杯往地上一砸,酒杯瞬间四分五裂,剧烈的声响让船舱内的歌舞都停了下来,个个心惊胆战地瞧着谢濯清。


谢濯清的心越揪越紧。

地上的老郎中微微颤抖着。

“回谢将军,谢小姐身子太弱了,暂时醒不过来是正常的。”

谢濯清微微皱眉,垂眸盯着谢槿宁昏睡的脸。

他一直知道谢槿宁身子弱,但是不知道谢槿宁为什么身子如此弱,甚至没想到谢槿宁的身子弱到这个地步。

落一次水都能让她昏迷这么久。

老郎中吞吞吐吐的,有的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谢小姐应当是幼时受过寒,所以身子十分畏寒,再加上谢小姐常用避子药……”

老郎中说一句话就看一眼谢濯清的脸色,生怕谢濯清直接给他劈了。

“继续说。”

“避子药这东西虽然能有效避孕,但是常用会对女子的身子造成极大的危害,谢小姐的身子被这避子药损得厉害,日后若是想怀孕,也得多养些时日。”

他本来在自己的医馆中挺好的,已经准备关门睡觉了,谁知道一个男子从天而降,扯出他的衣领就将他带进了谢府,丢到谢槿宁面前,还威胁他若是治不好就让他完蛋。

老郎中也算是这京城中的老人了,谢濯清他自然认得,床上躺的那位,他大概也能猜到身份。

刚才给谢槿宁把脉的时候,摸到谢槿宁的脉象的时候,吓得他这把老骨头差点摔死在地上。

谢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怎么会用避子汤有一年了。

直到后面他看见谢濯清所做的事情,才恍然大悟。

他们这是……乱伦啊。

老郎中虽然唾弃,但是不敢说,怕自己没命。

谢濯清指尖微微颤抖,掩住心里的慌乱。

他又想起昨日谢槿宁和他说的决绝的那些话。

她才十六岁,她凭什么遭受这些。

老郎中的头埋得更低了。

“谢将军,我给谢小姐开个调理的药方,每周用两次,避子汤日后是万万不能用了。”

“咳咳咳……”

谢槿宁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胸口上一般,嗓子也痒得不行,靠在谢濯清身上,颤了颤睫毛。

缓缓睁开眼睛,环视了周围,看到是自己的房间,才缓了口气。

还好还好,醒来不是在地狱,还活着。

她窝在谢濯清宽大的怀里,刚醒,有些无力,怎么推拒也推不开。

“你先下去吧,去熬药。”

老郎中听到谢濯清的话,如蒙大赦,赶忙道谢慌不迭地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了他二人,谢濯清才将谢槿宁塞进被子里,将她裹紧。

“我才不在一天时间,你就能给自己弄这么狼狈,谢槿宁,你当真是厉害。”

谢槿宁刚醒,就被谢濯清呛了一口,抿了抿唇,被子里的手指捏紧了自己的衣服。

“兄长不是去普济寺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

“我若是没有回来,你指不定就死在那湖里了。”

谢濯清到现在都忘不掉看到谢槿宁落进湖里时,自己心里的慌乱。

他不敢想,若谢槿宁在那出了意外,他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生活。

而这个小没良心的,知道自己是去抓刺客了,不关心一下他是否受伤,反而嫌弃他来得太快。

他伸手,轻轻摩挲着谢槿宁脸侧的软肉。

谢槿宁的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任何颜色,让谢濯清心疼极了。

“宁宁,我们两各退一步,你别再说什么要离开我,我也不再……”

“兄长!”

谢濯清话未说完,就被谢槿宁打断,她呼吸有些急促,说话都有些急。

“兄长若是无事就先离开吧,我已经没事了,你一直待在我的闺房内,于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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