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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亲后囤粮吃肉,极品婆家悔断肠柳亦素苏元衍 全集

欧阳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嘘”苏元衍对着已醒来的两个女儿做了噤声的动作。苏洛和苏清,看了看爹怀里睡得熟的娘,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出门后,轻轻地将门带上。此时的柳亦素,双手环抱着男人,还以为是她的大型公仔。卧房不怎么隔音,柳亦素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像发泄被吵醒的烦躁,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直至闷哼的一声。柳亦素捏捏胸前的玩偶,真人!记忆霎时灌入脑子。她弹坐起来,眼睛瞬间清明,看着一旁的男人,他胸前的衣襟都被她扯开,露出精瘦的身子。唰的一下,她的脸就如火烧云般红了。“亦素?”苏元衍看着将脸埋在自己双手的女人,戏谑地叫着她。“夫君,早......早安?”苏元衍不再逗她,掀开被下床,穿戴好,“今日我要离家,去云归镇私塾,家里就有劳...

主角:柳亦素苏元衍   更新:2025-01-10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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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亦素苏元衍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后囤粮吃肉,极品婆家悔断肠柳亦素苏元衍 全集》,由网络作家“欧阳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嘘”苏元衍对着已醒来的两个女儿做了噤声的动作。苏洛和苏清,看了看爹怀里睡得熟的娘,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出门后,轻轻地将门带上。此时的柳亦素,双手环抱着男人,还以为是她的大型公仔。卧房不怎么隔音,柳亦素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像发泄被吵醒的烦躁,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直至闷哼的一声。柳亦素捏捏胸前的玩偶,真人!记忆霎时灌入脑子。她弹坐起来,眼睛瞬间清明,看着一旁的男人,他胸前的衣襟都被她扯开,露出精瘦的身子。唰的一下,她的脸就如火烧云般红了。“亦素?”苏元衍看着将脸埋在自己双手的女人,戏谑地叫着她。“夫君,早......早安?”苏元衍不再逗她,掀开被下床,穿戴好,“今日我要离家,去云归镇私塾,家里就有劳...

《断亲后囤粮吃肉,极品婆家悔断肠柳亦素苏元衍 全集》精彩片段

“嘘”苏元衍对着已醒来的两个女儿做了噤声的动作。

苏洛和苏清,看了看爹怀里睡得熟的娘,轻手轻脚地爬下床。

出门后,轻轻地将门带上。

此时的柳亦素,双手环抱着男人,还以为是她的大型公仔。

卧房不怎么隔音,柳亦素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

“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

像发泄被吵醒的烦躁,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

直至闷哼的一声。

柳亦素捏捏胸前的玩偶,真人!

记忆霎时灌入脑子。

她弹坐起来,眼睛瞬间清明,看着一旁的男人,他胸前的衣襟都被她扯开,露出精瘦的身子。

唰的一下,她的脸就如火烧云般红了。

“亦素?”

苏元衍看着将脸埋在自己双手的女人,戏谑地叫着她。

“夫君,早......早安?”

苏元衍不再逗她,掀开被下床,穿戴好,“今日我要离家,去云归镇私塾,家里就有劳娘子了。”

随后,他从他百宝箱似的袖子里拿出一串铜币,“你收着。”

昨日,他见一直忍气吞声的娘子,竟也能顶撞母亲和大嫂,还能维护两个女儿,他就想给她留些银钱。

这次她应该不会再上交给母亲了吧。

沉甸甸的一串,大概有两百文。

柳亦素也不推辞,她现在身无分文,的确需要钱。

“我能与你一同去云归镇吗?

就想去看看有没有营生可以赚点银子。”

柳亦素也起身,靠苏元衍这么一点的私房钱,她和两个女儿什么时候才能顿顿吃上肉啊。

只有去手工业聚集的镇上,或许能寻得一丝商机。

“那我们早点出发,下午你还能搭上王大哥的牛车回村。”

村里人去镇上,除了步行,就只能坐村边王大哥家的牛车。

每个人给个一文钱,这可能是村里唯一的营生了。

早饭是混合了青菜的粥,菜多米少,但好在每个人都能吃上两碗,还算能填饱肚子。

“老二,你就惯着你媳妇吧,还要去镇上,去镇上干嘛!

费这个钱。

说什么营生,她一个女人家,会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就是不想下地干活吧!”

苏母一听柳亦素要去镇上,顿时唠叨起来。

“娘,亦素头上的肿包刚消,也干不了什么重活。

我们成亲那么多年,她也没给我提过要求,甚至连聘礼也没要。

她难得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傍晚她就会回来。”

苏元衍语气平缓,淡淡的却有着不容反对的力量。

苏母也没再开口,反正她是不会给他们钱的,一文钱都不会给。

她就知道老二肯定还私藏了一些钱,私塾先生,逢年过节都会有节敬,他可从未上交过。

不过,也不能一文钱都不给他们留,否则逼得太紧,每月一两的银子都未必能按时上交。

况且老大家除了跟着下地,住的吃的用的都是公中出的,老三更是。

其实,说到底,都是老二家养着这一大家子。

还未等小夫妻出门,就来了个人伢子。

“老苏家的,我来看丫头了。”

一位约四十岁的妇人,穿着体面,站在苏家院子外,大声地喊着。

“你找谁?

来我家干什么?”

柳亦素一看院子外的人,就觉得不是好人。

满脸横肉,不像是寻常人家能养得出来的妇人。

“妹子,我找苏大娘和苏大嫂,她们之前跟我说,你们家有两个丫头要卖去大户人家,我寻摸了好久,才找到一户好人家。

今日我就来接人的,她们可收了我五两定金呢。”

妇人举起一只手,伸在柳亦素面前。

“卖丫头?

你确定是这家?

这是苏家。”

柳亦素压着心底窜起的火,再次确认。

“是这家,错不了。”

妇人往院里看了看,“就是这家啊,一个月前,苏大娘和她大儿媳找上我,说她们家有两个丫头,一个六岁,一个五岁,我还看了这两个丫头。

虽然现在长得瘦小,可五官却是美人胚子,长大后肯定不得了。”

“你是要将她们买去做丫鬟还是做其他的?”

柳亦素舌尖顶着后牙槽,不停地跟自己说,杀人是犯法的,她还有四个娃要养。

“这不得看这两丫头的造化,如今那么小,是看不出来,待养大几年,模样出众,那不是可以抬成小妾,或是青楼头牌也不一定。”

妇人一脸自傲,心里吐槽着满身补丁衣裳的柳亦素,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一看就是这个家最没地位的人。

“苏大娘!

我来接两个丫头了!”

因为昨日苏元衍回来了,今日早晨苏大爷和苏大哥还未下地。

听见叫喊声,全都出了院子。

苏洛、苏清看见妇人,吓得脸色都青了。

之前这个妇人就来过家里。

祖母和大伯娘说要将她和妹妹卖去大户人家当丫鬟。

当时,娘也在场,她一声不吭,默认了祖母和大伯娘的打算。

她只知去当丫鬟是不好的事,村里的小翠被后母卖进大户人家,不到三年就死了。

死后也只是被扔去乱葬岗,也不能抬回。

即使被主家打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她不要做丫鬟,她不要死。

柳亦素看着紧紧抱着她大腿的两个女儿,又是心酸又是愤怒。

她还没死,就要卖她女儿了。

妇人看两个丫头来了院子,想上手去抓。

“啪!”

伸出的手被柳亦素用力打了一下,瞬间就红了。

“你竟然打人!”

妇人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被打红的手,举着手向一旁的苏母告状,“苏大娘,你可是已经收了我五两银子定金的,剩下的这五两,给你。”

妇人将五两银子塞进苏母手里,“银子已结清,人给我!”

“今日,就算官差来了,我也要把人带走!

我这是给了银子的!”

柳亦素抄起院子里的一根木棍,拦住妇女,“今日有谁敢抢我女儿,我就打断谁的腿!”

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的人。

他们被她凌厉的气息镇住了,一动不敢动。

“快回房去!”

“娘,我留下来帮你。”

苏洛拿起一把镰刀站在柳亦素身旁。

看着刚及她胯的小女孩,泛白的手紧紧地握着镰刀。

刚才还胆怯地哀求,如今却能拾起镰刀保护她。

而双胞胎跟在柳亦素身后,拿着一根短短的树枝。

这种被保护,被信任的感觉,溢满了柳亦素的胸腔。

这一刻,她仿佛真得就是个母亲,一个为了女儿而战的母亲。

“你......你们......”其他人被豁出去的母女都震慑到了,不敢向前。

经过这两日,柳亦素随时随地发疯的毛病,一时半会可能还好不了。

谁也不愿意被疯子劈了。

“我不知你是谁,我是两个丫头的娘,从未收过你的银子,也从未想过卖女,谁收你的钱,你跟谁要人去!”

“苏大娘,你收了我的钱,却不给我人,就算是告到官府,我也不怕!”

院子里的人全部看向苏母。

“我......我之前说要卖两个丫头的时候,你也没说不让卖啊!

如今......”苏母本想趁苏二在镇上的时候将两个丫头卖掉,反正柳亦素也不会反对。

待苏二知道时,人都不知上哪去了,要找也找不到了。

那时候,苏二难不成还能怪她这个娘不成,况且也是柳亦素同意的。

可现在,柳亦素像要拼命的样子,况且苏二也在家。

她有些恼这位妇人了,一个月前说要找个好人家,谁知那么快就找到了。

“这是你按的手印,你们可别人多欺我一个妇道人家。”

妇人拿出一张纸,是买卖丫头的契约,双方还摁了手印。

苏母看着有她手印的纸,瞬间怕了起来。

如果今日这妇人带不走两个丫头,定会将她告到衙门,她不想身陷囹圄啊。

她拉了下站在一旁的苏大爷,希望他能做一回主,将两个赔钱货让人伢子带走。

还没等苏大爷开口。

“我倒要看看,这大律法的哪一条,可以绕过爹娘,将孩子卖了的!”

苏元衍一字一句启唇,冷厉如冰水。


“柳亦素,你别给我在那装死,赶紧起来干活!”

“祖母,我娘被大伯娘推倒在地,撞到头,现在还躺在床上,没醒来。”

“啪”的一声。

“你这个赔钱货,敢污蔑我,她自己摔在地上撞破头,还说我撞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娘,就是那小贱蹄子想偷懒,躺床上不肯干活。”

......随着一阵吵闹声,在疼痛中醒来。

她是中药研究所副所长,刚下班就被车撞死了,为什么还能感到疼痛,连听觉都那么清晰。

环视了四周,灰暗狭窄的卧房,土坯砌的墙,屋顶的瓦漏得都能看见外面的太阳了。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上来。

原身也叫柳亦素,是苏家二儿子苏元衍的媳妇,生了两个丫头两个儿子,大丫头,苏洛,六岁;二丫头苏清,五岁;三儿和四儿是对双胞胎,苏承进,苏承修,三岁。

苏家大儿子苏元武娶了隔壁村的丁春花,生了两个儿子,苏承泽和苏承志,且大儿子如今已在镇上大户人家当差。

三儿子苏元翔,是苏家小儿子,公婆最娇惯他,干活嫌累,读书又读不出来,在家好吃懒做当小少爷。

苏大嫂先生了两个儿子,柳亦素即使后来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在苏家的地位也没什么提升,依然抬不起头,甚至有时候也会埋怨两个女儿,如果是两个儿子先出生,她也不至于被婆婆和苏大嫂蹉跎那么多年。

田里的农活,家里的活计,统统扔给她娘三干,干最多的活,吃最差的饭菜,住最差的房间。

今日,她从地里干活回来没及时做饭,被大嫂丁春花推了一把,倒地不起。

还是两个女儿合力将她拖上床的。

“娘,你醒了。”

跑过来一个小豆芽般的小女孩,又瘦又矮又黑。

这是她的小女儿,苏清,五岁,看起来连三岁都不到。

苏清从看不清颜色的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番薯,小心翼翼地递给她,“娘,你没吃饭,这是姐姐从火房偷偷拿的番薯,你赶紧吃,等下被祖母和大伯娘看见,她们会骂你的。”

此时,柳亦素的肚子咕咕地叫着。

也顾不得其他,将那根冷掉的番薯,狼吞虎咽地吃了。

一旁的苏清,咽了咽口水。

她将最后一口番薯塞在苏清口中,“你吃,晚些给你和姐姐弄吃的。”

苏清两眼湿润润的,“谢谢娘。”

娘从来没有对她那么好过,平时不是打就是骂,说她和姐姐是赔钱货,她命不好才会先生了两个丫头。

大伯娘一进门就生了两个儿子,即使后来娘生了一对双胞胎弟弟,家里人也觉得没什么好稀罕的,娘在苏家依然抬不起头来。

可现在娘却将番薯给她吃,还喂在她嘴里。

柳亦清毕业后就进了研究所,母胎单身,现在无痛当娘,还是四个娃的娘,这简直是天大的幸福。

她站了起来,摸摸头,破了皮,流了血,还鼓起了一个包,好在不是关键位置,过几天消肿了就好。

她活动了下四肢,还算有力。

这具躯体比她以前的还好些,毕竟还年轻,二十出头,虽然生了四个孩子,但常年干农活,身体强健,年轻生娃后恢复也快。

除了比她黑一些,身段、模样、健康状态和年龄都比她的好。

柳亦清很满意她的这副身体。

只是,这家太穷,连饭都吃不饱。

或者说,这个朝代都太穷了,封建专制朝代,农业是主要生产方式,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地里刨食的,信奉多子多福,每家每户都死命的生娃。

刚站稳,又听见门外的吵闹声。

“娘,她们肯定是发现少了一个番薯,又打姐姐了。”

说着,苏清就奔向门口。

院子里,两个妇人按着苏洛在地上打,旁边站着苏承泽和苏承志,不仅不阻止,还拍手叫好,甚至踹了两脚。

柳亦素拉住往外跑的小豆芽,抄起一旁的扁担。

这两个恶妇,竟然这么丧尽天良打一个小女孩。

既然做了苏洛和苏清的娘,她定要护她们周全。

她的女儿,谁也别想欺负!

柳亦素雄赳赳,恶狠狠地推开了房门。

院子里的人都停止了动作,被她的阵势吓到了。


“娘,你让我们滚出苏家,这是要跟我们二房分家吗?”

柳亦素施施然转过身,掩饰住狂喜的心。

“你这小蹄子,想分家,拆散苏家,苏家要休了你!”

怎么可能让老二家这窝摇钱树分出去,老三还没成亲,还指望老二家给他赚聘礼钱。

有了老二在镇上当私塾先生,老二媳妇在家下地做家务,再将老二家的两个丫头送到镇上大户人家做丫鬟,老二家四口人每月的月钱都够苏家过得很滋润了。

想分家,除非她死了!

宁愿休了她。

柳亦素愣了一下,这个朝代父母还真得可以为儿子休妻。

休妻也不能是现在,她现在还不知能不能将洛儿和清儿带走,按目前的情况,被净身出户的可能性最大。

以前她可做不出泼妇坐地的事,可如今,放下所谓的素质,摆烂得让人乳腺都通了。

“山水村的父老乡亲啊!

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啊,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柳亦素嫁到苏家,没要一分钱彩礼,日日下地,回家伺候公婆,养育了两个闺女两个儿子,从未踏错过半步。

即使是官家,也指不出我一丝错处。

如今,就因为我下地回来做饭慢了半步,我闺女给我留了一根番薯,就要休了我,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柳亦素又一顿猛虎操作,呼天抢地把地上的土都拍得飞扬起来。

山水村的村民还是淳朴的,原身这几年闷头干活,不争不抢,深入人心。

就为了一根番薯替儿子休了儿媳妇,这恶婆婆的名声如果传出去,别说苏家,就是整个山水村的名声也会被苏母败坏。

以后,还有谁家的闺女敢嫁入山水村。

娶亲可是村里每户人家的大事,谁也不愿被拖累。

“丁三娘,你这婆婆也太恶毒了,阿素这么多年为你们苏家里外操劳,村里的人都看得见。

女德的七出,她可一出都没犯过。

如今你趁苏二不在家,就休了他的媳妇。

无缘无故将嫁入苏家七年的媳妇休掉,你这婆婆好大的威风啊。

以后还有谁敢嫁入苏家,你家老三还要不要娶亲了,还有你那两个半大的孙子。

就算你们苏家子孙未来要打光棍,我们家的子孙还要娶亲生子。

可别你一个坏婆婆毁了我们整个山水村的声誉!”

篱笆外的村长夫人怒怼苏母。

她家的长孙正是议亲的年龄,可不想被耽误了。

她话音刚落,周围站着的婆婆婶婶顿时一阵附和,谁家以后也要娶亲,谁也会成为婆婆,谁都曾是儿媳妇。

看得是苏家的闹剧,何曾不是自己家的呢。

柳亦素看着跟她站在统一战线的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们囔什么囔,这是我们家的事,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丁三娘,这可不是你们一家的事,山水村本就是苏姓家族,有你这个恶婆婆名声传出去了,我们其他苏氏家,还要不要脸面了。”

“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

“还休儿媳妇,我看让苏大爷把她休了才是真!”

......“我又不是真得要休了柳亦素。”

苏母看着怒气冲冲的众人,有些气短地辩解道。

这个儿媳妇能顶一个男人劳力,还吃得少,任劳任怨。

她只是想吓唬柳亦素一下,好拿捏。

谁曾想,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今天像发癫一样,跟哭丧般又吼又闹的。

“哎呀,苏大爷和元武回来了。

你们再不回来,你们家就要被丁三娘作没了。”

苏青阳是在村里辈分较高的,所以村里人都叫他苏大爷,如今也不到五十。

苏父进院子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母。

平时苏母怎么对老二家的,他都不会吭声,反正对他来说,地种好,回到家有热饭吃,家里不缺粮,别闹出不好的事,让人戳脊梁骨。

家里的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闹得沸沸扬扬,他的脸面都快被苏母扔在地上踩了。

“还不快进屋做饭,都在院子里干什么,给人看笑话!”

苏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全家人还是以他为一家之主的。

苏母和苏大嫂,一声不吭地进了屋子。

柳亦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牵着两个女儿回房了。

“娘,我去火房帮忙烧火。”

看着娘带她们进屋,没去火房,苏洛主动提出要去烧火了。

平时都是娘烧饭,今日娘受伤了,她要更主动干多些,否则晚上娘三都没东西吃。

她跟妹妹可以忍忍,反正平时也是挨饿。

但娘今天流了那么多血,一定要补补的。

柳亦素看着懂事的苏洛,心里一阵心酸,她也只是个六岁的小女孩。

换她那个时代,才上小学一年级。

可眼前的小女孩,身体瘦小,面黄肌瘦,懂事得竟让她感觉出一丝沧桑感。

她拉住苏洛,“不用去,等下她们做好饭,我们直接过去吃就好了。”

“可是,祖母不会给我们分食的。”

“我们不用她们分,自己上手,丰衣足食。”

她安抚好俩姐妹,让她们在房里休息。

自己出门看看。

火房上的烟囱飘起阵阵烟雾,想必苏母和苏大嫂在做饭了。

一侧是鸡舍,有十只的鸡,鸡舍的屋顶都比她房上的屋顶要好得多,至少不漏光,也不会漏雨。

屋子中间是厅堂,平时会客和吃饭的地方。

厅堂两侧三间敞亮的卧房,一间苏父苏母,一间苏元武一家,一间苏元翔,只有她一家是的卧房是挨着鸡舍,杂物房改建的。

不一会,厅堂里就飘出了香气,除了她们母女三人,其他人都已坐在厅堂的四方桌上。

苏洛和苏清站在房门口,望向厅堂,一脸的羡慕,还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一整日她们只吃了半个黑馍馍了,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但她们也不敢踏入厅堂,只能远远地看着。

柳亦素从火房拿着一把菜刀,领着两个闺女,直奔厅堂。


苏元衍站在柳亦素身旁,将两个孩子挡在身后。

紧缩的眸子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涌动着无法掩饰的愤怒。

他拿过契约,逐行逐句地看完,“这上面没有两个丫头的名字,更没有我和内人的手印和签字,如告到官府,你也带不走我的女儿。”

“你娘签字了,也收钱了,你们这是要空手骗我十两银子吗?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没有哪个祖母有权卖孙女的,没有哪一条律法是祖母签了字就可以发卖孙女的!

她签了字,她收了你的银子,按律法你的确可以告她!”

冰冷的嗓音,冻得苏母要站不住了。

怎么突然间,老二一家都变了呢,不再唯唯诺诺受她拿捏了。

突然间要翻天了。

“老二,你这是要逼死你娘吗?

当初柳亦素可没反对!”

“是吗?

我没反对吗?

我明明就反对了!

是你们根本不听我的!

我有在契约中签字摁手印吗?

我有收她的钱吗?


火房内。

苏母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六个鸡蛋,又拿出刚从井口捞上来的一小条五花肉。

蒸上番薯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什么活都不愿干,如今连火房也不来了。

那柳亦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官家小姐了。”

苏母恶狠狠地切着手中的肉,一边骂着。

烧火的苏大嫂眼中只有砧板上的五花肉,这一个月都没吃什么有油水的东西,不是番薯就是黑馍馍,连大米都没几颗。

“娘,不切完吗?

二叔难得回来。”

苏大嫂看着苏母只切了不到二十片的肉,还是薄薄的,剩下的又拿到竹篮去了。

这么几片肉,分到她碗里的最多只有一片吧。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一个个的。

老三还要不要娶媳妇,承泽和承志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老三是苏母中年得子,年纪比承泽就大个两岁,苏家未来几年,得为家里娶三个媳妇。

哪还有像老二那般幸运,给自己捡个媳妇,不花钱的。

即使娶个村里的丫头,也得三五两银子,更别说她还想老三能娶个镇上的姑娘,那不得十两以上的银子吗?

就靠土里刨食养活这一大家子,已不易,根本没多少剩余,还是得靠老二的束脩。

想着,又从柜里拿多一个鸡蛋。

苏母心疼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苏大嫂看苏母又拿多了一个鸡蛋,眼睛又亮了起来。

村里人过得都是这样的生活,如果不是有个在私塾当先生的二叔,一般人家也是吃不上肉的,也只是逢年过节吃一些,还不能管饱。

她娘家丁家更是穷得揭不开锅。

如今在苏家能有这样的日子,她已很满足了。

而且婆婆对她的两个儿子也很上心,未来娶亲的事都纳入苏家大事上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已比很多人轻松很多了。

“吃饭了!”

响亮的呼喊声响彻整个院子。

门外的天际残留着夕阳的余晖,染成深橙色,院外的小路上,三三两两从地里归家的村民,鸡叫声、狗吠声,融在烟火中。

柳亦素有些恍惚,分不清这是梦中还是现实。

刚来到这个时空一天,恍惚过了好久。

“去吃饭。”

耳边响起温润的声音。

苏元衍牵着她的手来到厅堂,厅堂里的人已坐好。

苏父苏母坐在主位,左侧是苏元武和苏元翔,右侧是承泽、承志和苏大嫂。

苏元衍带着柳亦素跟两个女儿坐在苏父苏母的对面。

桌上一碟鸡蛋炒韭菜,一碟青菜,碗里铺了五花肉,除了苏母苏大嫂和柳亦素碗里只有一片五花肉,其他人碗里都是两片。

主食也不是番薯粥,而是干的番薯饭。

苏承进、苏承修这对双胞胎挨着苏母坐,眼前是一碗白米粥。

柳亦素认真看了看这对双胞胎,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

两个孩子对她这个娘也没什么感情,只是紧紧地挨着苏母。

当初苏母将还没满月的双胞胎抱走,说是让她好好坐月子。

实际上是想将两个小孙子自小就跟柳亦素不亲,跟苏母亲。

这样,拿捏了这对双胞胎,就拿捏住了老二家的命门。

柳亦素收回眼神,将双胞胎带回自己养,还得从长计议。

转而看向餐桌,虽然餐桌的菜因为苏母舍不得放那么多猪肉,都是黑黑的。

但身体总是处在吃不饱的状态,柳亦素目光灼灼地看着碗里的那片几乎看不见瘦肉的五花肉。

如果换以前的她,这片肉休想来到她碗里,可如今,她眼里只有这片五花肉。

突然碗里多了两片肉,“你受伤了,多吃点肉。”

厅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柳亦素为了缓解此刻莫名情愫引起的尴尬,埋头吃饭。

本以为挺难吞咽的饭,现在却如山珍海味。

晚上,给孩子们洗漱好,柳亦素才去火房烧水,这身子也不知多少天没有洗了。

拎着木桶走向浴室。

“我来。”

不知从何处走出来的苏元衍,一把抓住木桶,大手覆着柳亦素的小手。

柳亦素吓得抽出自己的手,桶里的温水荡出,就如她此刻荡漾的心。

苏元衍提着木桶来到浴室。

这板正有力的身姿,怎么都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柳亦素觉得他这个夫君身上的谜团不亚于她自己身上的。

“我再去给你提一桶水。”

苏元衍转身又去提了一桶。

柳亦素洗好回房后,两个孩子已经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苏元衍身着一身白色麻质寝衣,靠在床边,在昏黄的油灯下,手捧一本书,沉浸地看着。

待看见柳亦素,放下书,轻轻地下床,拿起椅子上挂着的头巾。

“亦素,坐下,我帮你擦干头发,否则明日会头疼了。”

清冽的声音带着些许低哑,在这宁静的夜里,有一股莫名的蛊惑。

柳亦素波澜不惊的脸,心里却是波浪汹涌的震惊。

这是要同床共眠了吗?

那她该做什么?

瞄了一眼床,那不安的心又静了下来,孩子们都一起睡,而且这张床实在有点窄了,两个孩子已经占了一大半了,还能睡下她和苏元衍吗?

正当她思绪乱飘时,苏元衍牵着她,轻摁着坐在椅子上。

他在身后轻轻地帮她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头发。

他身上墨香隐隐地窜进柳亦素的鼻腔,混合着他的体香。

在这撩人的夜晚,甚是诱人。

他俯下头,湿润的呼吸落在柳亦素的耳边,“干了。

我们歇息吧。”

柳亦素睁着不知所措的两只湿漉漉的眼睛,思考着怎么睡。

两个孩子已睡,清儿挨着墙一侧,要不将清儿和洛儿移到中间,她睡在靠墙的一侧,苏元衍睡在另一侧,这样俩人隔着两个孩子,就不会有肢体接触了。

还未等她思考出对策,苏元衍就拉着她来到床边,示意她躺下。

为了隐下自己这个外来的灵魂,柳亦素脸朝着洛儿侧躺下。

身后袭来一股热浪,而后,油灯也灭了。

柳亦素动都不敢动,僵硬地侧躺着,身后的人也没有一丝声响。

柳亦素的眼皮越来越重,她还想着,刚在浴室,趁着月光,发现未裸露过的皮肤白皙娇嫩,与脸上手上的皮肤完全两个极端。

或许养一段时间,她还能恢复美貌。

嗯,她要做一个美貌的女人。

她还未深想,就发出悠长的呼吸声。

身后的男人,睁开双眼,清明又凌厉。

他轻轻地扳过女人的身子,手轻抚着她的五官。

而后,一颗、两颗......解开女人胸前的纽扣。

直至,露出白嫩的皮肤,锁骨处一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赫然跃起。

男人的手摩挲着这个胎记,而后又看向女人的脸。

深沉又荡起一丝涟漪。

闷哼一声,他迅速为女人盖上薄被,自个下床前往浴室,给自己浇了一桶冷水。

随后,带着一身水汽,搂着女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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