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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抢亲后,我靠带飞夫君权倾朝野!后续+完结

隔夜小鲜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石正溪的奚落是不间断的,“怎么?不敢答应,还是说你身上唯一的长处,都拿不出手?”石正溪视线压在梁靖身上,步步紧逼。不知为何,从见到梁靖的第一眼起,石正溪就不喜欢他。梁靖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漠视。那种漠视他很熟悉。他在国公爷、顺天府尹这些上位者身上感受过。梁靖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看他!梁怀之侧身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替石正溪解释。“兄长,正溪说话一向直白,你别放在心上。他只是听说兄长精通射箭,手痒想要和你较量一番。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你们二人比试了一场,今后就是兄弟了。”宁明歌意外抬头,不经意打量起宁嘉善的心上人。她口中如明月高洁的男子。似乎。不像好人呐!明明是嘲笑、欺凌,到梁怀之口中一转,变成了无伤大雅的比试。石正溪与他一个白脸一个...

主角:宁明歌梁靖   更新:2025-01-10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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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明歌梁靖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抢亲后,我靠带飞夫君权倾朝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隔夜小鲜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石正溪的奚落是不间断的,“怎么?不敢答应,还是说你身上唯一的长处,都拿不出手?”石正溪视线压在梁靖身上,步步紧逼。不知为何,从见到梁靖的第一眼起,石正溪就不喜欢他。梁靖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漠视。那种漠视他很熟悉。他在国公爷、顺天府尹这些上位者身上感受过。梁靖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看他!梁怀之侧身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替石正溪解释。“兄长,正溪说话一向直白,你别放在心上。他只是听说兄长精通射箭,手痒想要和你较量一番。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你们二人比试了一场,今后就是兄弟了。”宁明歌意外抬头,不经意打量起宁嘉善的心上人。她口中如明月高洁的男子。似乎。不像好人呐!明明是嘲笑、欺凌,到梁怀之口中一转,变成了无伤大雅的比试。石正溪与他一个白脸一个...

《被抢亲后,我靠带飞夫君权倾朝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石正溪的奚落是不间断的,“怎么?

不敢答应,还是说你身上唯一的长处,都拿不出手?”

石正溪视线压在梁靖身上,步步紧逼。

不知为何,从见到梁靖的第一眼起,石正溪就不喜欢他。

梁靖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漠视。

那种漠视他很熟悉。

他在国公爷、顺天府尹这些上位者身上感受过。

梁靖算什么东西?

也敢这样看他!

梁怀之侧身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替石正溪解释。

“兄长,正溪说话一向直白,你别放在心上。

他只是听说兄长精通射箭,手痒想要和你较量一番。

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

你们二人比试了一场,今后就是兄弟了。”

宁明歌意外抬头,不经意打量起宁嘉善的心上人。

她口中如明月高洁的男子。

似乎。

不像好人呐!

明明是嘲笑、欺凌,到梁怀之口中一转,变成了无伤大雅的比试。

石正溪与他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这是搭台唱戏,把梁靖架起来,等着看他笑话?

宁嘉善颇为捧场地拍手道好,“比试是不是应该有彩头?

我要下注,赌正溪哥胜!”

石正溪回了宁嘉善一个笑脸。

三人间流动着熟稔气息,让夹在中间的宁明歌不适。

面前的场景像是一场围猎!

梁靖就是场内唯一的猎物!

梁靖:“可以,怎么比?”

石正溪:“就比你最擅长的涉猎!

来人,去把我的九射格拿来!”

九射格是一种用于射箭的道具,在圆盘上画出九个格子,各有一动物。

中间为熊,上虎下鹿,左边从上自下分别为雁兔鱼,右边自上而下分别是雕雉猿。

石正溪的九射格更特殊,它是可以转动的。

石正溪正通知下人们布置九射格,宁明歌借机将梁靖拉到一边。

来不及寒暄,宁明歌直奔主题。

“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你看不出来?”

梁靖没想到自己与未婚妻的第一次私下会面,是聊这个。

他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你刚不是一直盯着姓石的看?

他身上的好东西多,我赢来送给你,好不好?”

宁明歌心想这人莫不是有病!

打猎打傻了吧!

若她多看两眼顺天城,改天顺天城也要跟她宁明歌姓?

梁靖低头盯着宁明歌的脸,觉得好笑。

她知不知道自己骂人的时候,心思都写在脸上?

梁靖解释:“这场春猎,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从我踏入马场的那一刻,围猎就已经开始了。”

宁明歌愣住了。

她没想到,梁靖竟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

他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别担心我,猎物和猎手,本就是随时可以对调的关系。

只要最后赢的那个人是我们就行。

只是今日波及了你,我很抱歉。”

梁靖很想和面前的人解释。

他根本没有把梁国公府世子的位置放在眼里。

梁靖记事很早。

他清楚记得养父把他牵到牙人跟前,以二十两银子把他卖了,转身进了巷子对面的酒肆。

他在牙人手里几经流转,最终被江南道督察院买下,培养成为暗探。

十七岁升右佥都御史时,督察院核查他户籍文书时发现了他身世有异,层层调查后发现他是梁国公府流落在外的嫡出血脉。

上峰让他选择。

梁靖给出的答案是,他想留在督察院。

宁明歌直视着对方,错愕地愣在那里。

她忍不住重复对方的话:“只要最后那个赢的人......是我们?”

梁靖:“嗯,还有一点石正溪说得不对。

你一点都不土,你今日打扮得很好看,像山花一样美,是他眼瞎了!”

宁明歌双颊发烫,羞的眼神根本不敢与梁靖对视。

这人怎么这样!

情话张口就来,也太不含蓄了。

宁明歌结结巴巴换回刚才的话题:“你......你说得对!

避不开,就......就只有迎战了。”

宁明歌长舒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想到石正溪。

石家被抄家时,其中一项重罪是收受巨额贿赂。

本朝禁止开海,南方当地望族却一直私建船队下南洋,而这些珍贵的南洋舶来品,想要进入顺天,第一个需要打通的关卡,就是石家。

石正溪手中的多宝镶金剑套上,有各色大颗的南洋珠宝。

宁明歌想通关键,叮嘱道:“等下我们想个办法,激一下石正溪,让他把那个多宝镶金剑套做赌注。”

宁嘉善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姐姐,你们二人在边上说什么呢,比试已经准备好了。”

来不及再商议。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梁靖上前试弓,一反常态地高调发问:“明歌,你想要什么首饰,项圈、珠冠、或是耳环?”

宁明歌尴尬得头皮发麻。

她这个未婚夫,行事风格总是如此天马行空吗?

便是最亲密的夫妻,都不会在大庭广众讨论这些。

她知道梁靖的反常定与刚才自己的叮嘱有关。

她低头半真半假露出羞涩状,“都......都可以。”

石正溪的嘲笑紧随其后:“你个穷酸,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梁靖嘴角微勾,挑衅地对石正溪空弦一箭。

弓鸣声嗡嗡。

“你那剑套不错,赢了正好给明歌做套首饰!”

梁靖语调轻松,仿佛石正溪就是他箭下的狐兔一般,任他剥皮搜刮。

石正溪果然被成功激怒,一把解下腰间佩剑:“你——哼!

这剑套我就放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拿!”

本来石正溪已经要去箭筒抽箭,却忽然折返,带着讥笑:“原来是两个穷鬼,想空手套白狼!

我这剑套价值两千八百两,我给你抹个零,算两千两。

我的赌注已下,你呢?”

梁靖挑眉,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两千两银票。

那银票上熟悉的折角,让宁明歌下意识有些心虚。

石正溪叮嘱身后的下人:“来个人把票号记下来,别拿兑不出的银票来忽悠人。”

宁嘉善自梁靖掏出银票,就不甘地咬着唇。

她没想到。

梁靖出头,竟然是为了替宁明歌赢首饰。

梁国公府根本不重视他,他哪里来的钱。

一出手就是两千两。

他为何忽然像变了个人。

自己比宁明歌差在哪儿?

宁嘉善越想越不甘心,于是忽然发难:“刚才我就说了,赌正溪哥哥能赢,赌注就用这枝簪子吧。

姐姐,你呢?

不支持一下你的未婚夫?”

宁嘉善今日盛装打扮,其中头上的楼阁人物金簪最为华贵。

价值在二百两左右。

宁嘉善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难免汇集在宁明歌的身上。

她浑身上下,好像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宁明歌奇怪地看了宁嘉善一眼。

不对劲。

宁嘉善的态度太迫切了!

难道石正溪有什么必胜的手段?

宁明歌狐疑地看向远处石正溪命人准备的九射格。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开口道:“我身无长物,赌约就不参加了。

梁大公子初入顺天城,射猎的规则恐怕不清楚。

若诸位不嫌弃,这九射格的转盘,就由我来转吧!”

石正溪那破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嘲讽,宁明歌已经走到盘前。

她大声宣布规则:“双方一人五羽箭,石正溪持蓝羽,梁靖持红羽。

共九个猎物,不可重复射中目标,转盘停下前,谁射中的猎物多,谁就获胜。”

“比试,开始!”


羲和公主眼神温柔地看向宁明歌。

这倒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她贵为长公主,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

怎会稀罕宁明歌的东西。

长公主有意逗她:“这剑套上的宝石拆下来,足以做一套体面的首饰。

你当真舍得?”

宁明歌拿出毕生演技,偷偷瞥了一眼梁靖,羞涩开口:“日子…日子是一天天过出来的。

今日因这剑套,窥见梁大公子的爱护之心,明歌心满意足。”

长公主:“说得好!

我听嬷嬷说,你的手在马场上受伤了?

刚才为何不说?”

宁明歌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那时最要紧的是还梁大公子清白,其余的没顾上。”

长公主由衷赞叹:“梁国公府的臭小子,真是走运!

找了个好媳妇。”

见宁明歌至今还跪着,手里紧握着想要送给她的剑套,长公主道:“你这孩子,太死心眼!

今日我不收下你的礼,你还准备一直跪着吗?

我看这样吧!

这剑套我收下了,来人,赏一对羊脂玉龙凤镯!”

长公主赐下的东西,必定不是凡物。

石夫人是这个时候跳出来打圆场的。

“我那欠打的儿子犯下大错,闹了这么一出,怎么敢让长公主破费。

要不这样吧。

由我出面,拿出三千两银子买下这副剑套,本来就是孩子们之间的玩笑过了火,也算是我对梁大公子和宁家小姐的补偿。

石家与梁家交好,你们新婚那日我还要厚着脸上门讨杯喜酒呢,这三千两银子算是压岁钱!”

宁明歌听了这话羞得脑袋都抬不起来。

她紧握着手中的剑套。

不肯松手。

她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三千两可不够。

长公主的赏赐被打断,不善地盯着石夫人。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石正溪的跋扈,七分像眼前的石夫人。

长公主敲打道:“都说好事成双,我这羊脂玉镯都是一对,三千两给这两个孩子,该怎么分好?”

石夫人的假笑僵在脸上。

三千两对半,一人能得一千五百两。

怎么不能分!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出口。

当下改口道:“瞧我这糊涂性子,好事成双!

好事成双!

六千两!”

石夫人生怕长公主继续加价,快速取了六千两来,塞在宁明歌手里,将那要命的剑套换回来。

宁明歌看向长公主,见对方点头,这才笑着收下银票。

长公主也将准备好的羊脂玉手镯套在宁明歌手上。

她是真的有些喜欢这孩子。

讲情义,知进退。

在场的夫人们皆出来道喜。

宁明歌和梁靖这对年轻人,夫人们是越看越满意。

男方虽然出身乡野,莽莽撞撞不懂顺天浮华圈子的规矩。

但真心可贵。

女方是宁家不受宠的庶女,却敢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

行事有理,进退得当。

触动最大的是柳氏,她从面前这对有情人身上,见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她跟在长公主后面,褪下手上的镯子,套在宁明歌手上。

宁明歌不认识对方。

手抬在那,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长公主越过柳氏,见到身后梁国公夫人的脸,像吃了苍蝇似的。

忽然生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牵过宁明歌的手,招呼梁靖过来。

长公主:“一事不烦二主,你们二人鲜少出门走动,这里的有些长辈都是第一次见,我带着你们认认人。”

新媳妇进门,婆母需要领着去各家认长辈。

宁明歌不想打了婆婆的脸。

正要找理由拒绝,沉默不语的梁靖开口:“多谢长公主成全。”

宁明歌错愕地看着他。

想到徐氏今日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伤了他的心。

算了,随他心意吧!

反正虱子多了头不痒。

婆婆嘛,多得罪几次,她就自己适应了。

梁靖倒没想那么多。

他是觉得宁明歌都演这么久了,只收获六千两和一对镯子,还不够还她今日假哭的那几滴泪。

他这未婚妻,才认识自己几天,膝盖跪肿了,眼泪也没少流。

太委屈了。

宁明歌与梁靖二人,真的就像一对新婚燕尔,在成婚第二天,跟着长辈逐一敬茶。

一圈下来,宁明歌身上挂满了长辈们赐的珠玉,浑身珠光宝气。

柳氏由衷称赞道:“男的英俊挺拔,女的粉雕玉琢,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宁明歌这边热热闹闹的,衬托的梁国公夫人那里愈加凄凉。

她是梁靖的生母。

她的儿子却跟在长公主后面,见人就笑。

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因为搜身一事,对她心生怨恨?

还有那宁明歌!

趋炎附势的势利眼,上赶着抱长公主的大腿。

有没有把她这个未来婆婆放在眼里!

同样不好受的,还有宁嘉善。

她手里的帕子,都快要绞碎了!

周萍将马场帷帐中,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

宁明歌大出风头,她非但不恼,更喜闻乐见。

别看宁明歌现在众星捧月,那都是镜花水月。

女人一辈子。

待得最多的地方,是后院。

相处最久的人,不是在外奔波的丈夫,而是婆婆。

徐氏对宁明歌多一分厌恶,她的嘉儿就会多得一份偏爱。

周萍用手肘碰了碰女儿,示意她到梁国公夫人身边。

宁嘉善心领神会。

她来到徐氏身边,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在她身边耳语几句,逗得徐氏有了笑容。

夕阳西斜,到了宴会散场的时候。

宁明歌将今日所得全部搂在一起,塞到梁靖怀里,交代道:“这东西放在我这不方便,先存在你那里,下次我们见面,再五五分!”

梁靖见她一脸认真,觉得好笑,逗她,“不用再仔细数数,不怕我私吞?”

宁明歌已经适应他跳脱的行事风格,反击道:“你若敢私吞,那我就永远都不告诉,那两千两银子去哪儿了。”

梁靖挑眉,承认他被宁明歌拿捏住了。

周萍在远处向宁明歌招手催促:“明歌,该上车了。”

宁明歌回头应道:“就来!”

在与梁靖分别前,她在梁靖耳边低语。

少女的香气夹杂着热乎的吐息,挠得梁靖耳朵发烫。

宁明歌只说了一句。

“马场大槐树、喜雀窝,记得去拿。”

夕阳下,梁靖看着宁明歌离去。

少女上马车前,回首对他灿烂一笑,伸出手比了个五。

还不忘用口型重复:五五分!

梁靖低头,笑骂一声:“财迷!”


梁国公府。

梁怀之跪在客厅中,双手高捧着藤条,朗声道:“父亲、母亲,请你们责罚孩儿吧。”

梁国公夫妇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儿子,“怀之,你这是在做什么?”

梁怀之眼中隐隐有了泪意:“这些年来我鸠占鹊巢,抢走了大哥的身份,现在本该将属于大哥的一切物归原主,可是唯独嘉善,她与孩儿青梅竹马,小时候更是救过我的命,我这辈子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还她一世之恩,可…可…”说到最后,梁怀之已经泣不成声,只能以头抢地,一遍遍哭诉自己错了。

梁国公夫人的泪跟着落了下来,她哀求地看着丈夫。

那毕竟是她养大的孩子。

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

他第一次学步、第一次开口唤“母亲”、第一次求学离开家中。

“老爷~”梁国公不忍地闭上眼睛,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梁怀之这块肉,长在他们夫妻心口啊!

梁靖只是冷冷看着上座的双亲。

他也在等父母的决断。

自己这庶弟真有意思,一大早就领人来看他演这一出戏。

周管家匆忙奔来,打破僵局,“老爷,宁家来信了。”

梁国公拆开信封,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长舒了一口气。

及时雨来了!

梁国公激动道:“嘉善那个傻孩子,在家水米未进三天,非怀之不嫁,宁家来信说这门亲事不换,宁家大姑娘二姑娘一同嫁进我们梁国公府!”

梁国公夫人几乎是喜极而泣,后想到另一个儿子也在这里,尴尬笑着圆场,“嘉善与怀之的亲事不变,宁家再嫁......大姑娘就许给靖儿你,你看如何?”

梁靖听着母亲要撮合他与一个连名字都喊不出的姑娘成婚。

满不在意道:“随便!”

——宁府,五日后。

徐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奔来大厅报喜:“老爷,梁府下聘的队伍已经出发,是梁府的舅老爷亲自带队。”

自那日宁家提出姐妹同嫁,梁国公府焦心多日的问题迎刃而解。

梁国公不仅将宁志宏视作上宾,还允诺绝不会亏待他们看着长大的宁嘉善。

至于国公府那位刚找回的嫡子。

梁国公只字未提。

春四月,芍药花开满城。

顺天城中穿过一条红色长龙。

梁国公一对昆玉兄弟,迎娶宁府并蒂姐妹,顺天城居民们都来沾这喜气。

有人惊叹:“这下聘都这么大阵仗,等到成婚那日,要风光成什么样子?”

知情人道:“这可是一等公爵家的兄弟双双成婚,没看见一前一后两队聘礼。”

随即他又意味深长补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一前一后,一厚一薄两份聘礼,各自对应的是梁府的哪位公子。”

这话里一听就有八卦,周围人都竖起耳朵。

“哦,这里面难道还有别的说法?”

“你还不知道?

梁国公前段时间出了一个丑闻,传闻有人混淆国公府嫡庶血脉......”城中的风言风语丝毫没有刮到宁明歌所在的偏僻小院。

杜姨娘比宁明歌紧张得多。

她烦躁地绞着帕子,一遍遍徘徊在院子门口,脑袋不住向外张望。

杜姨娘派出去打听的小丫鬟小跑回来,带着尴尬神色:“大小姐,梁国公府给您的嫁妆,一共就十抬。”

宁明歌毫不意外:“知道了,你去忙吧!”

忽然一个面生的丫鬟,迈入小院。

她双手托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老实绑着两只头戴红花的大雁。

那丫鬟盈盈一礼,脆生生开口道:“奴叫喜儿,是梁国公府上,梁靖公子身边的丫鬟,这对大雁是我们公子亲自捉来,送给宁明歌小姐的聘雁。”

杜姨娘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这找回来的国公府嫡子,真是不知好赖!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出身是不是!

还亲自捉来一对大雁。

显得他多能耐!

宁明歌则是好奇地看着丫鬟捧着的喜雁。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大雁。

上一世她嫁给王世坤,下聘用的喜雁是一对木头大雁。

宁明歌笑着回:“现在四月天,大雁都已经北归,能捉来这一对活的大雁,想来要耗费不少功夫,梁公子有心了。”

这对大雁透露出太多东西。

国公府位高权重,下聘需要一对活大雁,自然有无数人排着队双手奉上。

梁靖却需要亲自去猎。

联想梁府送来的十抬聘礼。

这位嫡子在梁国公府的处境,显然不好。

不过,前世有关于梁靖的传闻有一点没说错。

他是个猎户。

而且是个极好的猎户!

梁靖用这一对亲手猎来的大雁展现了他的诚意。

手捧大雁的丫鬟听到自家公子被夸,嘴角咧着,笑盈盈十分讨喜。

宁明歌让身边人看赏。

徐管家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小院中的和乐。

他的目光直盯着喜儿手中的大雁。

徐管家道:“大小姐,您的这对大雁,可能要借给二小姐用一下。”

杜姨娘先一步跳了出来:“徐管家,你说的是人话吗?

聘雁这东西,是能借走的吗?”

宁明歌敏锐地察觉到是出事了。

她脑海中闪过一段回忆。

前世宁嘉善婚后郁结,母亲曾命她前去探望。

宁嘉善一见到自己,就开始大倒苦水。

说梁靖克她。

从他保不住聘雁、到这些年对宁嘉善不冷不热,最后更是将梁靖“不行”的秘密脱口而出。

看来与上一世一样,梁怀之的那对聘雁出了问题。

这是大不吉利。

梁府的舅老爷是怎么做的?

应该就是像现在这样,借走了梁靖亲手打来的这对聘雁。

这对大雁,她留不住!

宁明歌全身紧绷着,发出冷冽气息。

梁靖是个夹生的嫡子,她是宁家的庶女,现在连一对聘雁都要紧着梁怀之?

凭什么!

梁国公府的人,偏心偏到狗肚子里去了!

宁明歌没有正面回答徐管家,借还是不借,只是问:“妹妹那边的聘雁,是死了一只,还是一对!”

大小姐这话真是敢问!

聘雁,不管是死了一只还是一对,都是天大的不吉利!

徐管家硬着头皮道:“一只!”

宁明歌:“你给梁府舅老爷递个话,就说他与我这小辈第一次见面,开口就要借走我的聘雁,作为长辈,怎么也要给个压岁红包!

不多要,就两千两!”

徐管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小姐这是趁火打劫,一对聘雁而已,竟狮子大开口要两千两。

宁明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传话!”

杜姨娘:“明儿,你疯了!”

宁明歌向喜儿招手,示意她把那对大雁交出来。

喜儿有些不肯:“宁小姐,您真的要把这对大雁借出去?”

宁明歌没法向她解释,这对大雁无论如何是留不住了。

只是。

她也不会让对方拿得太容易。

宁明歌预料得没错,徐管家去而复返,身边跟着夫人身边的管教李嬷嬷。

李嬷嬷:“大小姐好没规矩,竟敢越过宁家和梁家舅老爷要压岁钱!

夫人教您的规矩都白学了?”

宁明歌没有把李嬷嬷的恐吓放在眼里。

前世宁嘉善背后还有宁家撑腰,她的聘雁让了吗?

让了!

可她在梁国公府的日子,依旧不好过。

宁明歌懒得与这些人废话!

她夺过喜儿手中抱着的大雁,狠狠拽住一只大雁脖子上的大红花。

大雁挣扎地扑腾几下,在她手里断了气。

李嬷嬷捂着脸发出尖叫。

宁明歌将死大雁往徐管家身上一扔,冷声道:“拿回去给梁家舅老爷回话,大雁绑得太紧死了一只。

剩下这只大雁,一口价,五千两!”

言下之意是。

不给钱,宁明歌不介意剩下这只聘雁也死在她手里。

至于下聘礼上喜雁死了,算不算沾了晦气,宁明歌根本不在乎。

晦气?

没钱才是真晦气!

徐管家哆哆嗦嗦捧着大雁尸体,快速离开了院子。

宁明歌的视线剐过李嬷嬷,对方识相地闭上嘴,整个小院针落可闻。

——喜儿回到梁靖那回话的时候,已经换去丫鬟的衣裳,换回黑色劲装。

她手中捧着熟悉的木盘。

原本那对活的聘雁,变成一堆银子。

梁靖听完喜儿的回话,才真正意识到,先前的暗卫没夸张。

宁明歌贪财,且不要命!

梁靖:“你说她还托你带话给我?”

喜儿点头道:“宁小姐说您费心送去的大雁她很喜欢。

大雁她留下了,银子一人一半,穷家富路,主子您多点银子傍身总没错!”

梁靖颇为意外。

宁明歌发狠换来的银子,竟有他一半?

托盘上放着一叠银票,五张二百两、十张一百两。

碎银子一百两左右。

近百个绑着红色如意结的珍珠,从成色来看,应该是从宁嘉善那件珍珠衫上拆下来的。

还有几十串红绳串好的、二十文一串的铜钱。

梁靖只一眼就看出对方口中说的穷家富路并不是作假。

大额的银票贮存起来。

碎银子用来日常花销。

珍珠和铜钱当做打赏的喜钱。

方方面面,他这位还未见过面的未婚妻,都帮他考虑到了。

梁靖从托盘上拾起一颗浑圆洁白的珍珠,视线越过珠子飘向远处。

他这个娘子。

或许娶得不坏。


马仆被带上来的时候,见到一众贵人,吓得跪地不敢抬头。

“小的刘大,拜见长公主。”

羲和长公主:“刘大,刚才马场上,梁国公家大公子与石家公子的比试经过,你可有看到?”

刘大先思索了一会,才谨慎开口:“小的在边上喂马,只看到一个大概,至于贵人们说了些什么,小的离得太远,并未听见。”

羲和长公主问:“那你就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刘大的视线停在石正溪与梁靖之间,带着明显的犹豫。

石家公子是近郊马场的常客。

若是他事后追究起来......长公主侍卫手里冰冷锃亮的长剑,抵在刘大脖子上,替他做出抉择。

立刻掉脑袋,还是以后掉脑袋。

刘大还是分得清的。

刘大在人群中搜索,找到宁明歌,指着她道:“石公子和这位公子比试时,这位小姐站在靶前。

第一箭石公子射中,后面四箭,全部被这位公子射出的箭打落。

最后靶子上,只有这位公子射的红色羽箭。”

刘大一通干巴巴的解释,让在场的诸位妇人们听得云里雾里。

“这马夫也就看到个大概,能算作人证吗?”

“不知道,他说什么第一箭、这公子那公子的,我都要绕晕了。”

羲和长公主递给侍卫一个眼神。

周围森严的侍卫列队中,有三人出列。

石正溪的九射格也被抬了上来。

其中一名侍卫站到九射格边,报:“当时宁明歌就站在这个位置。”

因在场的都是顺天的高门贵女,不适宜拉弓。

持蓝羽的侍卫直接将箭插在雁格上,报:“这是石正溪的第一箭。”

另一侍卫在九射格前几步,呈上从骑射场拔来的旧箭,报:“石正溪的箭在这个位置被梁靖的箭打落。”

边上侍卫以手代弓,模拟射箭方向。

在场的妇人们,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清侍卫手指的方向。

正对宁明歌所在!

当时的场景还未完。

侍卫接着比划石正溪第三、四、五箭的位置。

马夫在一边佐证:“对对对,我当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场上的贵妇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

“这一比划就简单多了,果然像宁家大姑娘说的,以她为靶。”

“梁大公子箭术了得,空中把别人的箭射落,真是闻所未闻。”

“啧啧,若真是这样,那石家公子和梁二公子,岂不是恶人先告状?”

石正溪见情况不利,当即出言反驳:“宁明歌满口谎言!

明明是你二人见我们三个身上全是珍宝,心生贪念,想据为己有。

你敢怼天发誓,当时梁靖没有说过,要赢下赌注,为你做首饰这话?

穷,就是梁靖的动机!”

石正溪的话引来众人的关注。

周围女眷们默默比较起两方的打扮。

一边富贵逼人,一边就普普通通。

国公府这样的门第,穿着普通就是寒酸。

石正溪口中的动机,似乎说得通。

在场的妇人们相互交换个眼神,私底下有了共识。

梁国公夫人,偏心庶子得厉害。

宁明歌没有被问住,应答道:“就算你说的都对,我和梁靖都穷疯了。

那我问你,赌本呢?

既然是我们二人设套下赌,你们三人又不是傻子,我们想要占便宜,你就傻得连赌本都不收我们的?

你的嵌宝剑套,你刚才亲口承认,价值两千八百两。

嘉善妹妹的楼阁人物金簪,价值二百两。

梁怀之身上随手解下的玉佩,也不是凡物。

而我们二人呢?

全身上下有何值钱玩意?”

宁明歌与梁靖二人站在中央,坦然迎着众人打量。

可谓穷得理直气壮!

宁明歌这话正中石正溪下怀,他得意道:“就知道你们要耍赖,刚才梁靖拿出的两千两银票,票号我都记下了。”

宁明歌打断他:“不用那么麻烦,梁靖归家不过数月,你只需问问,梁国公夫人,有没有给过他那么大一笔银子。”

宁明歌笃定。

国公府的舅老爷,为了保护梁怀之的声誉,对于下聘那日抢走聘雁、赔了五千两的事,一定绝口不提。

至于梁国公夫人会不会给梁靖那么多钱?

众人不受控制向当事人看去。

从她坐立难安的脸色来看。

没给!

顺天城的贵妇们只觉得吃了好大一口瓜!

宁明歌:“抓贼拿脏,你们就是要审判梁靖,也要给出证据!”

石正溪第一回的证词已经被马夫推翻。

一时又拿不出证据。

他只能恶狠狠瞪着宁明歌。

没想到宁明歌伶牙俐齿,把他设的局全部都打乱了。

角落中宁嘉善装作天真道:“那就搜身呗,两千两银票又不会凭空消失。

若是银票在庶姐和梁靖身上,一搜便是。”

梁靖看向宁嘉善时,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他将宁明歌护在身后。

“我可以接受搜身,但宁明歌绝对不行。”

周萍暗骂宁嘉善这个蠢东西。

这时候出言,蹚什么浑水!

“嘉善,住嘴!

女儿家搜身,你将你姐姐的名声置于何地!”

宁明歌拨开挡在他前面的梁靖,手轻轻搭在梁靖手臂,以作安抚。

她对着羲和公主再行大礼,高声道:“我和梁大公子婚期在即,说句不害臊的话,梁国公夫人便是我的未来婆母。

若今日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恐怕我以后嫁进梁家,一辈子抬不起头。

长公主堪比青天,身边又能人辈出。

刚才公主护卫的调查令在场所有人信服。

我恳请长公主做主,派身边嬷嬷替我搜身,还我清白!”

宁明歌一连串马屁拍得自然流畅,将羲和长公主高高捧起。

长公主感觉自己仿佛是狄公在世。

同时她也看不惯梁国公夫人的做派。

徐氏眼瞎,她可明白得很!

分明是梁怀之这庶子伙同两个玩伴,给梁靖使绊子。

就凭一点。

梁怀之这庶子打扮的人模狗样。

梁靖身为嫡子,两千两都掏不出来,还要搜身为证。

羲和公主已经打定主意,不论今日结果如何,她要参梁国公府一本。

混淆嫡庶,动摇国本!

羲和公主故意将皮球踢给徐氏。

“梁国公夫人,你说搜身一事,允还是不允?”


徐氏被点到名字的时候,脑子里面一片浆糊。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视线,有关心、有嘲讽、有探究,搅得徐氏心烦意乱!

难道怀之说了谎?

自己真的冤枉了靖儿?

不不不!

怀之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绝不会骗她。

可是搜身——恐怕会伤害她和梁靖之间的母子情分。

犹豫间,徐氏瞥见梁靖身后的宁明歌,她的目光不由地凌厉起来。

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她!

若不是她眼皮子浅,在后面撺掇,靖儿怎么会因为一副剑套,与怀之兄弟阋墙?

都是这狐媚子害的!

和甜美讨人喜欢的嘉儿相比,这宁家庶出的大女儿,真是太惹人厌了。

徐氏迟迟不发话,羲和长公主没了耐心。

“徐氏,给个准话吧!”

徐氏:“为还靖儿一个清白,那就——搜身吧!”

徐氏能感受到梁靖灼灼的视线,像是要烧穿她。

她下意识回避,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以后、她会补偿靖儿的!

徐氏的话引起周围妇人们的哗然。

上林苑右监正的夫人刘氏,忍不住低声问身边的好友:“若换成你儿子站在那儿,你会怎么办?”

钦天监监付的夫人钱氏抢答:“怎么办?

当然是把人揪回家!

自己的孩子关起门来打!

再怎么也不能让他当着外人面,受这等屈辱!”

鸿胪寺少卿夫人柳氏露出讥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国公夫人同意搜身,是为了保那个庶出的儿子。”

“啧啧啧!

瞧那庶出的打扮,金尊玉贵、风度翩翩,再看刚找回的嫡子,身上连个值钱的玩意都没有。

徐氏也忒偏心了。”

刘氏:“子女不合,多是长辈无德。

那徐氏哪还有一点当娘的样子?”

站在那里等待搜身的是梁靖。

被扒皮戳脊梁骨的却是徐氏。

梁靖面色凝重。

徐氏的反应,并不重要。

搜身于他无碍,他想到被宁明歌抽走的那两千两!

梁靖突然握住宁明歌的手。

“是我连累了你,明歌,这一切磨难都应该由我一人面对才是!”

宁明歌惊恐不已。

大庭广众之下。

拉拉扯扯!

梁靖不怕众人的唾沫淹死她吗!

宁明歌想抽回手,对方不让。

梁靖目光直盯着她腰间的钱袋。

宁明歌了然,原来是怕那两千两银子露馅。

梁靖难道想自己扛下来?

她一语双关道:“别担心,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搜不出赌本,长公主自会还我们清白!”

那两千两,他们搜不到的!

只要挺过今日这一关。

她和梁靖这对小苦瓜的身份,就算是坐实了。

周围的帷帐中传来妇人们的笑声。

“要我说,这两个孩子感情真不错。”

“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哟~”钱夫人打趣柳氏:“我记得你家那位,年轻的时候为了偷看你,还爬过你家墙头!

最后被你父亲提着扫帚打了下去!”

柳氏脸上露出动人容光:“是啊,都多少年前了!”

没人计较梁靖这一点点失礼。

这样要紧的关头,还能维护心上人。

梁靖的人品,获得了在场妇人们的认可。

台上的《浣纱记》已经唱过半,可惜根本无人在意。

就今日宴会上梁国公府家的瓜,带回去够全家吃上三天。

今日这春猎,真没白来。

诸位妇人们身边的点心、茶水都少了一半。

长公主的嬷嬷,双手捧着托盘,去而复返。

嬷嬷:“回长公主,搜身结果已经出来了。”

所有人目光齐聚!

嬷嬷:“这里是两位身上搜出的所有值钱物品,并无银票!”

托盘之上,仅有一些碎银两。

场内安静到可怕,众人屏息等候徐氏的反应。

戏台上,《浣纱记》已接近尾声。

美人计后,西施、范蠡回归故里,却发现家乡早已物是人非。

这处境,放在梁国公嫡子梁靖身上,竟然惊人地巧合。

明明他才是梁国公嫡子。

流落在外吃了十几年的苦,好不容易被寻回来,却发现家里早已没有他的位置。

戏台上,西施范蠡欲乘北风,驾船而去。

台下远处,梁靖携手宁明歌整理完衣衫回来。

羲和长公主一锤定音:“事情看来已经分明了!

石正溪取乐、欺压宁家大姑娘,又诬告梁国公家大公子。

拖下去,抽三十鞭子!”

夫人们看了半天戏,心中早已偏向梁靖。

羲和公主的宣判,可谓大快人心,众人忍不住为她喝彩!

石夫人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为儿子求情。

梁怀之快她一步。

“回禀长公主,正溪他只是开玩笑过了头,一切都是我这个中间人的问题。

他们二人一个是我好友,一个是我兄长。

闹出今日的误会,我责无旁贷。

我愿替他分担这三十鞭!”

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与长公主记忆中那张厌恶的脸重合。

先皇在世时,六弟也曾仗着他的宠爱惺惺作态。

人前是敬爱兄长的好弟弟。

人后就是仗势欺人的豺狼!

面前的少年,比她六弟的演技,差远了!

羲和长公主拉长语调:“哦?

你愿意替石正溪一同承担?”

梁怀之跪在那里,满肚子盘算。

这一局没毁掉梁靖的名声。

算他走运。

石正溪这人,他今后还有可以用到的地方。

梁怀之露出肯定神色:“是,我愿一同承担!”

羲和长公主:“石家小子倒是找了个讲义气的兄弟。”

梁怀之还未来得及欣喜,就听长公主继续道:“把梁怀之一起拖下去,二人各打三十鞭!”

长公主转头看向缩在周萍身边,不敢冒头的宁嘉善。

露出一声轻笑。

梁国公与宁家的婚,是谁乱点的鸳鸯谱?

姐妹同嫁。

嫡庶颠倒。

可惜了,宁家这嫡出的女儿,不如刚才那庶出的。

一出好戏唱完,羲和长公主准备回程。

宁明歌却大胆拦在她的面前。

宁明歌:“多谢长公主今日的维护,我与梁公子无以为报,这柄剑套价值不菲,上面耀眼的宝石,勉强与长公主相配,我想将它献于公主。”

宁明歌诚恳跪地,将手中的剑套高举过头顶。

夕阳下,那剑套上的红宝石夺目耀眼。

却叫石家夫人心惊肉跳!

该死!

怎么忘了这一茬!

宁明歌不识货。

长公主难道不识货?

那硕大的红宝石,是五城兵马司指挥家的公子,该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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