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正是。”
暻王眸底一冷,“王妃可有话传来?”
福海一愣,紧接着为王妃点了根蜡,“正院并无消息传来。”
这王妃也真是的,真当王爷走了,府里就没人了吗?
在王爷查到之前,如果王妃不来认罪,那后果可就有些严重了。
福海暗自腹诽道。
“去查。”
“是!”
而正院,苏氏并没有去认罪的觉悟。
相反她还在为王爷没来正院而失落,觉得王爷没给她留体面。
“曹氏当真无用,留下的人没有收拾好残局也就罢了,随行那么久,竟连个喜信都没有,真是浪费本王妃对她的栽培。”
“主子莫要动怒,对身子不好。”
王嬷嬷宽慰道,“听闻王爷去了灾地之后十分用心于灾情,少有回屋宣曹氏的时候,每每都是累极了睡觉,因而这灾情才能控制得这样快,再说了,曹侍妾没有您的好福气,怀不上自然也是人之常情。”
“本王妃算什么好福气。”
苏氏嘴上虽然这么说,心底还是很受用的,只是想到这些天的谋划成了空,陈侧妃没受到影响,她反而被瑜妃责备,这股子火就怎么都压不下去。
陈氏果然是她的宿敌!
“陈氏果真是本王妃的心腹大患!”
苏氏咬牙道,“这次算她好运,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王嬷嬷闻言想说些什么,可想起之前自己的僭越,她还是忍了忍,将话憋了回去。
正院此时在厌恶陈氏,落芳院的陈氏也正十分有默契的埋怨苏氏。
“那个老妇,陷害我不成,还反倒多加了两个女人进来争,她可真是好样的。”
陈氏一脸不忿,这府中本就是僧多肉少,如今好多加两个贱人来分宠爱,这叫陈侧妃怎么能忍?
“你在想想,如何能叫正院那个老妇吃亏?最好叫她一次被王爷厌弃,敢算计我,我就要她血债血偿!”
绿荷领命,眼里也同样是与陈侧妃一样的恶意,“奴婢遵命。”
*
福海这一通忙活了许久,虽说王爷只要他查王妃侧妃与陆氏之间的事情。
可他能那么轴吗?自然是全府的事情都调查一遍了。
或者等主子有兴趣问了,他再慢慢提。
但主子可以不问,他绝不能不查。
这就是大太监的职业素养!
但福海也有自己的小私心。
拿到涟漪阁传来的消息时,他还偷摸看了一眼,就怕主子时时惦记的叶主子也一时犯了糊涂,做错事。
要知道赈灾期间,主子是提笔写字就要跟他念叨一句,“也不知她如今字练得如何了。”
或者在累极了不想用膳,可为了身体不得不用时轻喃一句,“她倒是不挑食,想必此时已经用膳用得欢快了。”
又或者在下雪时将那件宝贝的斗篷披着,还要自己系上,不假手于人。
福海都习惯了。
而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暻王也习惯了在涟漪阁里的平静与温馨。
所以福海能不知道涟漪阁那位的地位吗?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要在汇报前看一眼,看能不能给叶主子找补一下。
可等看完了,福海紧皱着而有些吓人的眉头已经默默舒展下来,露出一副姨母笑。
十一月十七日。
叶主子题字恍惚片刻,念叨了一句主子爷。
十一月十八日。
叶主子兴致起,于院内堆雪人,精心堆出了主子爷与自身雪人,意欲白头偕老。后下人陆续堆出孩子,叶主子羞涩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