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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后,灾星世子妃搬空死对头库房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

风四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知道女儿力气大,没想到这么大,一架车,推着半点不见吃力。好在是男人打扮,要是女娃做出这样的举动,还不得吓死人。她家婉婉可真有成算,比她这个当娘的都厉害。她就知道,她女儿不是什么灾星,是福星。他们浩浩荡荡地刚走出家门,夜庭潇和夜一夜二就站在自己家门口行注目礼。瞧着杜婉婉一身男装打扮,夜二忍不住赞叹:“杜姑娘可真是个有远见的人,此一去鱼龙混杂,男儿身是比女儿家方便。”夜庭潇没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今天起来,他已经不起烧了,伤口也干干的不再流血水脓液。就是有点麻麻痒,他知道,这是长新肉呢。女人的医术真的天下未闻,这样的人要是去了梁郡,是梁郡百姓们的福报,也是他们夜家军五万将士的福报。将人的伤口缝合,还能研制出刀砍火烧都不疼的麻药,若是用...

主角:杜婉婉夜庭潇   更新:2025-01-11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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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婉婉夜庭潇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后,灾星世子妃搬空死对头库房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风四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女儿力气大,没想到这么大,一架车,推着半点不见吃力。好在是男人打扮,要是女娃做出这样的举动,还不得吓死人。她家婉婉可真有成算,比她这个当娘的都厉害。她就知道,她女儿不是什么灾星,是福星。他们浩浩荡荡地刚走出家门,夜庭潇和夜一夜二就站在自己家门口行注目礼。瞧着杜婉婉一身男装打扮,夜二忍不住赞叹:“杜姑娘可真是个有远见的人,此一去鱼龙混杂,男儿身是比女儿家方便。”夜庭潇没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今天起来,他已经不起烧了,伤口也干干的不再流血水脓液。就是有点麻麻痒,他知道,这是长新肉呢。女人的医术真的天下未闻,这样的人要是去了梁郡,是梁郡百姓们的福报,也是他们夜家军五万将士的福报。将人的伤口缝合,还能研制出刀砍火烧都不疼的麻药,若是用...

《逃荒后,灾星世子妃搬空死对头库房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知道女儿力气大,没想到这么大,一架车,推着半点不见吃力。好在是男人打扮,要是女娃做出这样的举动,还不得吓死人。
她家婉婉可真有成算,比她这个当娘的都厉害。
她就知道,她女儿不是什么灾星,是福星。
他们浩浩荡荡地刚走出家门,夜庭潇和夜一夜二就站在自己家门口行注目礼。
瞧着杜婉婉一身男装打扮,夜二忍不住赞叹:“杜姑娘可真是个有远见的人,此一去鱼龙混杂,男儿身是比女儿家方便。”
夜庭潇没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今天起来,他已经不起烧了,伤口也干干的不再流血水脓液。
就是有点麻麻痒,他知道,这是长新肉呢。
女人的医术真的天下未闻,这样的人要是去了梁郡,是梁郡百姓们的福报,也是他们夜家军五万将士的福报。
将人的伤口缝合,还能研制出刀砍火烧都不疼的麻药,若是用在将士们身上,那得少死多少人。
再休息三天,他们也得离开这地方,去执行任务,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
杜婉婉推车的技术很好,姚美贤觉得自己跟着简直多余,慢慢地就落到了后边,走在杜江的身边。
怕他遇上沟沟坎坎的不方便,她能搭把手搀扶一二。
车上的粮食已经吩咐“丫丫”收进了空间,车上的箩筐是空的,油布没打开,根本看不出来,杜婉婉推的就是架空车。
她之所以抢着推车,也是想给家里人节约点体力。
老爹腿脚不便,长途跋涉肯定吃不消,得坐车。原主的力气确实大,可再大也经不起长时间的消耗。
好在她空间里有灵泉,早就在大家喝的水里掺了一些进去。希望能让他们增强一些体质,不至于困乏累倒。
走了一天,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前不着村,后不挨店,一直走到日落西山都没瞧见一个人。
找了处背风的地方,一家人开始生活做饭。
早上家里吃了出发的,中午啃了几口干粮,晚上再不吃,身体扛不住。
姚美贤负责做饭,杜婉婉要帮忙,被她赶到一旁休息。
“大朗你推车辛苦了,娘做饭就好。”
大弟弟杜文军赶紧给她倒了一碗水:“哥!喝水!”
二弟弟杜文观给她拿了块巾帕:“哥!擦擦脸!”
三弟弟跑来坐在她身边,眼里充满了崇拜:“哥!你好厉害。”
杜江欣慰地望着四个孩子,欣慰地笑:“你们大哥从小就与人不同,将来肯定福报不浅。”
杜婉婉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觉得老爹老娘和弟弟们适应的还挺快,开口闭口不把她当女娃看了,这很好。
一家人就着夜色吃了晚饭,和衣而卧躺在地上,准备睡觉。
赶路赶了一天,谁都很困乏,杜江却一直坐着,靠着车打盹,生怕有人来偷走车上的粮食。
杜婉婉有心让他不要守,又怕他发现了端倪,索性就没提醒他,让他守着。
到了下半夜,她起来要跟杜江换,却被他执意推开了。
“婉婉!你是女娃,休息不好,明天没精神赶路,快去睡,往后守夜都爹来。”
拗不过他的脾气,杜婉婉放弃了坚持,决定明天让老爹在车上休息。
次日天蒙蒙亮,一家人起来做了饭,还做了中午吃的干粮,继续上路。
“爹!你昨晚守夜累了,今天我推着您走。来,上车,不然儿子就抱着您上来了。”
一架空车,坐个杜江也没多重,杜婉婉推起来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听说老爹昨晚守夜了,杜文军,杜文观,杜文霍都很自责,他们怎么忘了还要守夜?
“爹!听大哥的,坐车!”
“晚上守夜我和二弟来。”
“爹!您别不好意思,我力气大的很。”
姚美贤也劝:“相公!你腿脚不便,不能跟着我们长时间行走,儿子们孝顺,就坐上去歇歇。”
杜江拗不过,最后还是坐上了板车,他的伤腿确实有点使不上力,疼的钻心。
一家人整理好,迎着朝阳出发,走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才看见前面有一大群人也在赶路,瞧着像是一个村的。
起码得有二三百人,队伍最后面是一架马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的人。
杜婉婉推着车走的飞快,杜江几次说要下车都不敢,女儿像是故意的,健步如飞地走着,他连跳车都做不到。
他一有动作,杜婉婉就吓唬他:“爹!您别乱动,跳下来会出事的。”
听她这么一说,他害怕了起来,已经伤了一条腿了,要是再伤了一条腿,他还不得拖累死妻儿。
就这样,他试了几次都没跳下车,一直坐在板车上。
“爹!前面有人,您给瞧瞧,他们是哪儿的人?咱们坠在他们后面走行不行?”
转移了注意力,杜江伸长脖子打量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是哪个村的。
这也难怪,他活了三十几年,一直就在村里,从没出过门。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哪里认识什么人?
杜婉婉脚程快,没多久就赶上了这些人,只是没敢靠近,远远地跟着。
他们逃荒不是因为灾情,是因为兵祸,所以出来的人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带着粮食。有的人挑着走,有的人推着走,行程自然就慢了下来。
“爹!今晚咱们就跟在他们后边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咱们再离开。”
“诶!爹听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杜江对女儿的话从来不怀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知道女儿是有些本事的,只是他们夫妻俩不敢让她暴露出来,生怕遭人厌弃。
他摔断腿那天,要不是女儿跟在她身边,说不定他早就没命了。
那天他进山砍柴,婆娘背着女儿跟她一起,没想到会遇上野猪。他一害怕,爬上了树。
野猪愤怒,对着树干撞,他没抱稳,摔了下来,跌断了腿。
女儿冲过来,用小小的身子挡住他和婆娘,指着野猪的大脑袋,奶声奶气地喊:“走开!别来祸害我爹娘。赶紧走,我爹娘没伤你,为什么要伤他们?”

“我虽然不是阎王爷,但你却是实实在在的灾星。”村长色厉内荏地喊,“你忘了吗?去年你生日的前一天,你爷爷奶奶忽然就病了,在你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就没了,而且还是同时没的。你敢说不是你这个灾星方的?”
“我要是灾星,第一个先方死你。”杜婉婉垂在身体双侧的手紧握成拳,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架势,“身为一村之长,不想着为村民们逃荒做准备,倒是有闲情逸致污蔑人。”
村长被她的话气的跳脚,一蹦三尺高:“怎么是污蔑?你就是个灾星,全村公认的灾星。”
“杜家村要逃荒是谁造成的?是我这个灾星造成的?笑话!”杜婉婉的语气依然冰冷,像是要把人冻成冰棍,“北方跶子打过来也是我这个灾星造成的?无知!”
村长说不过她,就指着杜江发话:“杜江!你说,你还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逃荒?要,就把你家的灾星处理了。不然·····。”
“你想怎么样?”杜婉婉打断了村长的话,冷冷地问。
缩了缩脖子,村长忍住心里的害怕回答:“不然就逐出我们杜家村,不许你们一家跟着我们一起走。”
杜江的弟弟杜河,杜海,杜涛马上跳了出来。
杜河说:“村长!你要驱逐就驱逐我大哥一家,我们三兄弟可不能离开村子。”
杜海点头:“对,驱逐我大哥一家就行了,我们不能被驱逐出去。”
杜涛表态:“灾星是出在我大哥家,跟我们几个没关系。”
杜江望着三个弟弟,很是生气:“你们,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了?我们这么做无可厚非。”杜河的婆娘梅氏不满地出声,一脸鄙夷。
杜海的婆娘陈氏接了一句:“逃荒路上,谁敢一家人单独走,不要命了。”
杜涛的婆娘邱氏瞪了眼杜婉婉:“大哥!你要是同意打死这个灾星,我们就带着你们一块儿走。”
姚美贤“呸”了邱氏一脸:“邱氏!你个死婆娘,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们跟不跟你们走?
不就逃荒吗?我们自己不会逃是咋地?相公!把咱们家的户籍拿过来,不跟着就不跟着,离开了村里人,就不信咱还能逃不出去。”
“要户籍可以,拿十两银子来。”邱氏看了眼杜江,得意洋洋,“大哥!别说我欺负你,户籍就在我手里,不给银子,别想拿走。”
为什么户籍会在邱氏手里?还不是杜江大意,父母过世后一直没分家,前两天刚分开,还没来得及想起拿户籍,就说要逃荒。
父母的遗物是邱氏整理收藏的,平日里大家一个锅里吃饭,也没想那么多。到了这会儿要用到才想起来,偏偏被邱氏拿捏着。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普通人就起码得干个二三年才能存下。邱氏张口就要十两,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
杜婉婉冷冷地看着她,走过去,冷冷地问:“真要十两银子?一分不少?”
“对!”邱氏嚣张狂笑,“十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如果我不给呢?你打算怎么办?”
杜婉婉的脸上毫无表情,视线犀利,伸手一把握住了邱氏的脖子,逐渐收紧。看的村里人都呆愣住了,竟然没一个人反应过来。
边上隐形人似的三人又凑和在一起嘀嘀咕咕。
“这女娃子手上的力气不弱,看把人都提起来了,主子!她不会是天生神力吧!”
被称作主子的夜庭潇低声轻吼:“闭嘴!”
那人不敢开口了,捂住嘴巴,边上的人瞪了他一眼,幸灾乐祸地丢出两个字:“活该!”
不管杜家村的人是个什么表情,杜婉婉的手一直掐在邱氏的脖子上,杜江和姚美贤吓的大喊让她住手,她闻所未闻。
逼问邱氏:“户籍给还是不给?不要指望你的男人儿子来救你,逃荒路上,饿死,渴死,累死,被土匪杀死的数不胜数。少你一个,他们正好省点粮食。
也不要指望官兵来救你,大家都逃了,谁还管的了谁?官府已经不存在,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头。
你惹我不痛快,我弄死你,很正常,正如你们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弄死我一样。”
村长一看邱氏都翻白眼了,赶紧喊杜江:“你快让她放手,她这是忤逆不孝,要遭天谴的。”
其他村民见杜婉婉那一脸狠厉的样子,仿佛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个个吓的不敢出声。
都在想之前有没有拿石块砸她,要是有,被她想起来了怎么办?还是跑回家躲起来吧!
如此一想,许多人脚底抹油,跑了,不敢待在这个恶魔身边,怕被掐死。
邱氏真的没等到男人和儿子来救她,害怕了,赶紧摇头,表示愿意给户籍。杜婉婉随手将她松开,她“咳咳咳咳咳咳”地捂住火辣辣的喉咙,跌倒在地。
杜婉婉的视线缠绕在村长身上,仿佛冷冰冰的毒蛇,吓的村长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忤逆不孝?遭天谴?我会怕吗?你们都要把我打死,把我一家人逼死了,我还会在乎这个?
把族谱拿出来,将我爹这一支划掉,以后我们家跟村里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夜庭潇感觉杜婉婉的话掷地有声,很有气势,根本不像是个没见识的山野村姑。
死里逃生的邱氏半点不敢再作妖,赶紧派儿子回去拿了杜江一家人的户籍递到她手里。
这女娃太可怕了,从生到死的过程很恐惧,从死到生很珍贵,她不舍得放弃。
村长派人取了族谱来,将杜江这一支的名字划掉,告诉村里人,以后杜江一家不再是杜家村的人。
杜婉婉接过户籍看了看,再又看了眼族谱被划掉的名字,觉得没错,很是满意。
冷然出声:“从此以后,我们家跟村里人没有半毛钱关系,逃荒也不会跟你们走一起。
带着你的村民们先走,三日后我会带着我爹娘弟弟们出发,即便遇上,也不要上来攀关系。”
村长瞪着杜婉婉:“你最好说到做到。”
杜婉婉丝毫不示弱:“谁做不到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那画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杜婉婉瞧了都好想笑,只是努力憋住了。
“丫丫”适时地给了一小玻璃瓶水,七妹赶紧喝了一口,总算是顺了过来。
花婶看了看女儿,责怪她:“你这孩子,怎么就馋成这样,慢慢吃,恩人给的食物不能浪费了。”
七妹低着脑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看杜婉婉没有笑话它,才一下一下地啄着树叶上的小米。
“大哥!吃饭了!”
远处二弟弟杜文观在喊,杜婉婉答应着起身:“七妹!花婶!我先去吃饭,你们吃完了就过来找我。”
“好!谢谢恩人!”
花婶对着杜婉婉很是优雅地说道,看的出来,这位花婶应该在乌鸦界有一定的地位,不然她的动作不会总给人一种雅致到极致的视觉冲击。
七妹也跟着说了一句:“谢谢恩人!”
“不客气!”
杜婉婉说完走向了家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孕妇的马车旁边多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手里捧着吃食,递给了一旁的丫鬟。
孕妇不知道跟老人说了什么,老人家苦着脸,摇头晃脑地走了。
出门在外,杜婉婉也没闲心八卦,事实上她就不是个爱八卦的人。明天一早就走了,谁管他那么多的事呢。
花婶和七妹吃完树叶上的食物,过来找杜婉婉,花婶不能飞,只能是七妹背着飞过来。
七妹瘦小,背的很吃力,杜婉婉伸手接住,看的杜文军,杜文观,杜文霍兄弟三人惊奇的不得了。
“大哥!这是你抓的鸟儿吗?”杜文霍最小,话最多,“这是乌鸦,你怎么抓住的?给我养可以吗?”
七妹听了他的话,吓的瑟瑟发抖,赶紧跳到杜婉婉的肩膀上大喊:“不要,不要,不要。”
花婶抬起头看了看七妹,警告:“你闭嘴,恩人不会将我们送出去的。”
杜婉婉自然不会将这两只乌鸦交给弟弟,她只是救治一下花婶,并没有要把她们据为己有的打算。
“不可以。她们只是暂时跟我在一起,等花婶的伤好了,她会带着七妹离开。”
杜婉婉的话让三兄弟更是惊奇,大哥怎么连名字都给取好了。
花婶?七妹?
听上去是两只母鸟。
杜江知道女儿懂兽语,只是没说出来,家里的三个儿子不知道,如今逃荒在外,环境恶劣,他就更不敢说了。
姚美贤也知道女儿的不寻常之处,同样守口如瓶。
“大哥!花婶为什么会受伤?有人打她们吗?是不是北方来的跶子?”
杜文观对北方跶子深恶痛绝,要不是他们,村里人怎么会将逃荒的事怪罪到他姐姐身上?怎么会说她是灾星要打死她?
还将他们从杜家村给赶出来,连族谱上的名字都被划掉了,都是可恶的北方跶子惹的祸。
有机会,他一定要弄死他们。
花婶见恩人的弟弟问起,不由得做出了解释:“不是北方跶子,是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蛇。
我们乌鸦一族居住的大树上来了一条很大的蛇,它吞食我们的族人。七妹的爹是族长,为了阻止那条蛇,带着六个儿子跟它对峙。”
七妹悲伤地接着说:“爹和哥哥们都被那蛇吞食掉了,嫂嫂们伤心欲绝,跟那蛇搏斗,最后都被它吃了。
我娘飞到蛇脑袋上想啄它的眼睛,没成功,还差点被它咬住。族人们死的死,伤的伤,各自逃命。”
听完她们的话,杜婉婉把这个乌鸦一族和大蛇搏斗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杜文军,杜文观,杜文霍兄弟三人久久没吭声。
片刻后,杜文军才有气无力地开口:“没想到乌鸦一族的遭遇跟咱们还挺像,北方跶子就是那条蛇,咱们就是弱小的乌鸦。”
杜文观:“是呀,人和动物也有相似的遭遇。”
杜文霍没说话,很是同情地看着花婶和七妹。
杜婉婉却是很乐观地告诉弟弟们:“其实人和动物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乌鸦一族吃亏就吃亏在力气小,打不过蛇。
我们人类不一样,我们懂得创造,懂得埋伏,懂得策略。今天咱们是打不过北方跶子,说不定过个几天,咱们就打回去了。”
花婶首先赞同杜婉婉的观点:“恩人分析的很对,同物种纷争,伤害再大,也没有不同物种来的快速,迅猛。我男人和六个儿子,那可恶的蛇两口就吞完了。”
七妹没说话,呜呜咽咽地缩在杜婉婉的肩膀上,显然是被当时惨烈的战争吓着了。
伸手将七妹抓下来,捧在掌心,顺着它的毛安慰:“别怕,都过去了,以后你们跟着我们生活,再不会有谁敢伤害你们。”
“嗯!”
七妹“叽咕”了一声,拿鸟头蹭着杜婉婉的大拇指,像是在寻找安慰。
兄弟三人都看傻了,感觉这小乌鸦成精了,竟然跟他们大哥这么好。
杜文霍依然第一个发问:“哥!鸟能听懂你说话?那我说什么它也能听懂吗?”
“当然能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真的?”杜文观兴奋了起来,问七妹,“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我哥吗?”
七妹抬起小眼珠子看了看杜文观,摇摇小脑袋,然后看向自己的娘。
一系列操作下来,再傻的人也知道她的名字是谁取的了。
杜文军第一次见乌鸦这么聪明,也问了一个问题:“你打算跟着我们多久?”
七妹被问住了,转着小眼珠子四处乱看,最后还是叽叽喳喳地叫,杜文军一句没听懂。
杜婉婉听明白了,只是她不想告诉杜文军,怕弟弟们藏不住事。
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中二病犯的时候,被人一激一怒,说不定就会将底牌露给别人看。
花婶靠在杜婉婉的腿边,缩成一团,明显是累了,困了,要休息。
“都去睡吧!明早还赶路呢。”杜婉婉招呼弟弟们去整理睡觉的地方,自己则是起身来到杜江身边,“爹!你先睡,我来值守。
更深露重的,您的伤腿怕是会受不了。我年轻力壮身体好,不怕这些。”

“我知道。”玉寒烟笑了,眼底含着泪花,“妹妹!我是南疆的九公主,记住,我叫玉寒烟。要真去了南疆,一定要去都城找我。”
“好!记住了!”
玉寒烟一看就很单纯,其实她的身份哪怕不说出来,自己也猜测了八九分,只是没想到她是位公主。
“大朗!吃饭了!”
外头传来姚美贤喊杜婉婉的声音,杜婉婉起身,跟玉寒烟拥抱了一下,算是告别。
“姐!我该走了,今天的事,切莫对人提起。往后咱们就跟在霍家村的人后面走着,你坐好月子,照顾好小外甥,没事咱们不要见面,怕引起人的猜疑,到底我是男人打扮。”
玉寒烟点点头,没说话,眼底流下清泪,看着杜婉婉身手敏捷地跳下马车离开。
“小姐!咱们也该吃晚饭了。”钱婆子招呼小绿拿饭进来,侍候着玉寒烟,“杜小姐是位很有见识的人,咱们按照她的话去做就是。”
端起饭碗,玉寒烟慢慢地吃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妹妹对我极好,句句话都为着我考虑。难得我们一见如故,可惜落魄不已。妹妹救了我们母子,却连诊金都拿不出来。”
钱婆子给玉寒烟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杜小姐是个不拘一格的人,能理解小姐的苦衷。将来寻了机会,咱们再报答也是一样。”
玉寒烟没再说话,依然慢条斯理地吃着,跟之前大口大口吃荷包蛋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会儿为了攒力气,自然什么都顾不得,这会儿孩子平平安安出生,她也用不着焦急,自然又回到了平日里的做派。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想丢都丢不掉,段正清曾经拿她跟歌姬柳纯纯做比较。
他说:“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没错,可闺房之乐,你一样都没学会。哪里比得上纯纯,或娇笑掩唇,或回眸顾盼,或大笑不止,香汗淋漓,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之所以离开南疆,四处游历,就是心被伤的厉害。她是公主,不是歌姬,怎么跟柳纯纯比?
妹妹说的对,男人都是贱骨头,捧高一丝,沾沾自喜,踩在脚下,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好。
想起杜婉婉的话,玉寒烟的眉眼慢慢舒展,往日的忧愁瞬间消散。段正清不喜欢公主,喜欢歌姬,那他也只能配个歌姬。
配不上她金尊玉贵的九公主。
事情一想开,人的烦恼瞬间不见,玉寒烟吃完饭,躺下,闭上眼睛,睡的格外香甜。钱婆子看了,心里欢喜不已。
公主真的看开了,放下了,实在太好了,得好好谢谢杜小姐。只是手头拮据,没有什么好东西可做礼物。
杜婉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姚美贤已经做好了饭,还是黍米糊糊和野菜饼子。走一天的路,确实饿了,这回她没娇气,全都吃了。
杜江看了,心头松了口气,女儿要是还吃不下,他都得愁死。逃荒路上,一天就两顿饭,推着车子推着他,还吃不饱,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看她晚上吃的香,将捂在口袋里的那个野菜饼子拿出来,递了过去:“大朗!没吃饱吧!爹这里还有个饼,你早上给的,吃了吧!”
杜婉婉摇头:“不用,我吃饱了,您自己吃。”
姚美贤看看男人,看看女儿,接过来,放到杜婉婉面前:“大朗!推车累,多吃点儿。”
杜婉婉将野菜饼子一分为三,给了三个弟弟:“来来来,你们吃。”
杜文军要推辞,被她按住了手:“给你你就吃,客气什么。”
杜文观和杜文霍见二哥吃了,他们也没客气,都是在长身体的年纪,吃的多很正常。
杜江没说话,慈爱地看着四个孩子。
女儿一向疼爱三个弟弟,弟弟们也疼爱她。他和媳妇都是乡野村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吃过晚饭,杜婉婉和衣而卧,躺在车旁,七妹和花婶早走了,去刺探北方跶子的军情。
无独有偶,远在顾家村的夜庭潇和夜一夜二,此刻也离开了住的地方,依靠群山作掩护,也在打探跶子军的情况。
他们走了一路,搜寻了一路,并没有见到大股的跶子。见到了两拨七八个人的,都被他们三人弄死了。
夜庭潇觉得身上的伤好了以后,连内力都增强了不少,搞不清楚这是种什么状况。
难道杜姑娘给的是灵丹妙药?不但能治病,还能增强人的内力?
要是别人说这话,他会觉得那人是个傻子,疯子,没见识。到了自己身上,体验过,才觉得凡事皆有可能。
杜姑娘的药真的堪比灵丹妙药。不仅仅能治伤,还能修复人的内力。
其实这都是丫丫的功劳,它给夜庭潇化药丸的水,可都是珍贵的灵泉水。
实在是这人伤的太重了,怕坠了主人的医术,就擅作主张,用灵泉水化开药丸,装进小玻璃瓶里。
夜庭潇喝了那么多灵泉水,身体自然会有反应。
他不懂其中的关窍,一门心思认定了杜婉婉的药有奇效。内力增强,杀起跶子来轻轻松松。
夜一夜二时常背着他嘀咕,说他这次受伤是因祸得福,夜庭潇也不解释,感觉他们说的没错。
他确实因祸得福。
约好回来的时间,七妹和花婶分开两个相反方向飞走。
七妹比较机灵,一路上遇见谁就问跶子军的情况,小喜鹊问它:“跶子军是骑着马的人类吗?没有看到呢。”
小麻雀说:“我看到呢,很多,在山的那一边。”
小黄鹂说:“我也看到了,在山那边,有很多。”
七妹让它们带着自己去,飞了好远,真的看见了骑马的人,很多。它也不知道是不是跶子,只能去问问被人骑着的马儿。
“请问你们是跶子军吗?”
七妹站在一匹老马的脑袋上,嘴里叽叽喳喳地叫着。
老马说:“我们不是跶子军,我们要去跟跶子军拼命。”
七妹放心了,起身飞走,老马疑惑地看着那只乌鸦:“怎么就走了?我还没告诉你,我们是夜家军呢。”

当面被人瞧不起,要在往日,夜一保证不服气,冲上去跟人再打一架。今天领教了杜婉婉的手段之后,他心里清楚,她没说假话。
这女娃邪门的很,自己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哪怕他在一众护卫里脱颖而出,在这女娃手底下,他也不够看。也不知道她使的是什么功夫,就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浑身上下麻的不行。
连内力都无法凝聚,这种功夫可真诡异。
不是他太差,而是女娃太强。
被杜婉婉露的这一手给打击到,夜一整个人脸色灰败,发誓以后再不跟她正面刚。
拿了银票的杜婉婉根本不管夜一怎么想,借着月色,优哉游哉地回了家。
古代人晚上没什么娱乐,吃了饭就睡觉。
等她回来,家里人早都睡下了。
摸黑走到自己的床边,轻手轻脚爬上去,哪怕床板硬邦邦的,被子不够暖和,她依然很快入眠。
前世养成的好习惯,不管条件都艰苦,该吃吃,该睡睡,她半点不挑。
夜庭潇一觉睡到天蒙蒙亮才醒,睁开眼睛,夜一夜二守在他床前,两人坐着背靠背打盹。
知道他们辛苦,夜庭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是伸手摸了摸伤口,感觉有纱布裹着,还紧绷绷的。
这是怎么回事?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他也没有起热。睡饱之后,神清气爽。
夜二心比较细,听见轻微的响动,马上睁开眼,见夜庭潇醒来,心里欢喜不已。
“爷!感觉怎么样?”
听见夜二说话的声音,夜一也醒了,跟着问:“饿不饿?我去熬点稀饭。”
夜庭潇慢慢地坐起来,看了看两个手下:“她人呢?”
“回去了。”夜二指着桌上的几瓶药,“杜姑娘说了,爷醒来必须先吃点东西才能喝药。一次一瓶,一天三次。”
转头看着那小巧的口服液玻璃瓶,蓝莹莹的十分好看,里头装着半瓶浑浊的药水。
琉璃小瓶?她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东西?
外头刷锅准备熬粥的夜一关心地问:“爷!感觉有没有比先前好一些?”
“好多了。”夜庭潇伸手握住那小小的瓶子,扫了眼两位手下,“关于杜姑娘的事,希望你们守口如瓶。”
那个女人太特别了,她的医术真的很好,本来折磨的他生不如死的伤口,这会儿除了有点疼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不适。
修养个三两天,他们便可以离开这里,去执行还没执行完的任务。
他是镇守梁郡的平阳侯世子,梁郡的地理位置很特别,处在一个三国临界的点上。北面是防御北方跶子的第二道天险,南面却是防御南疆的第一道天险。
如今天下一分为五,北方跶子,南疆,西陇,大魏,东辰。大魏国居中,周边四国虎视眈眈。
他父亲平阳侯接到密报,北方跶子有意与南疆人联手瓜分梁郡,德郡,宝川郡。
只要攻下梁郡,后面几个郡洲势必手到擒来。他的任务是破坏北方跶子和南疆人的会晤成功,在他们中间起到一个挑拨离间,相互不信任的作用。
刚得手了两次,第三次就被南疆人识破了,带人追杀他们,跟着出来的一百五十多名护卫,几乎全军覆没,就剩下了夜一夜二。
没办法,他们只能龟缩在这小山村里,希望养好伤口,再去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伤口太深,太长,一时半会儿根本好不了。没想到遇上这位杜姑娘,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药,他的伤口明显不那么难受了。
身上的发热症状也减轻了不少,太好了,他死不了了。
“是!”夜二躬身回答。
夜一假装没听见,那女人与他而言是耻辱,他才不会跟人提起这事呢,太丢脸了。
熬好粥,夜庭潇吃了一碗,两刻钟后服下一瓶药,感觉眼皮沉重,再次睡了过去。
夜二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世子爷的呼吸平稳,放下心来。
杜婉婉早上起来,在屋里屋外转了转,三个弟弟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就是她不知道该干什么。
记忆里的原主是个比较不爱说话不爱动的人,家里家外的事有父母弟弟,她顶多去外边扯点青草回来喂鸡。
如今逃荒,鸡都被梅氏,陈氏,邱氏她们带走了,她也用不着扯草喂养了。
干脆去村里各家各户转转,看看有没有遗留下来什么,要是还能用就收进空间。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碰到,家家户户收拾的比贼光顾了还干净。
也不知道他们背着扛着那么多东西还怎么赶路,要是遇上北方跶子,逃的掉吗?
好在她有“丫丫”,等一开始上路,她就让“丫丫”将车上的粮食都收起来,推着那么重的车子,肯定走不快。
遇上流民,山匪,那些粮食绝对保不住,不如交给“丫丫”保管。
闲着没事,杜婉婉来看了看夜庭潇,见他睡着,给他把了把脉,嘱咐了几句。
昨晚上顾着做缝合,没仔细看,今天冷不丁瞄一眼,感觉这男人的五官长的真不错。要不是饱受伤痛折磨,瘦削苍白,丰润起来,估计女人都比不上他倾国倾城。
怎么一个男人会长了一张女人的脸?
前世她见惯了战友们的粗犷,猛然间见到这古代肤白貌美的男人,还真的有点恍惚。
“这药不能多吃,一天只吃三瓶,多吃会引起身体不适,三天后要是不会起烧,那就没事了。要是还起烧,药不能停。”
“记住了!”夜二恭恭敬敬地回答。
夜一站在一旁,低着脑袋,浑身不自在,败在一个女娃手里,怎么都觉得丢脸。
可又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开,要是想买药,必须趁早说。”
“买!再买三天的量。”夜庭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嘶哑着声音开口,“杜姑娘!麻烦你回去准备好送来,一百两银子够吗?”
“够!”
言简意赅的杜婉婉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不用说都知道,她是回家准备药去了。
有钱挣为什么不挣?
有钱不挣是傻子,她才不是傻子呢。

花婶也飞了不少路,没看见骑着马的人,倒是发现了一群狼,趴在树林里,虎视眈眈地看着霍家村人歇息的地方。
它吓坏了,赶紧飞回来,告诉闭着眼睛睡觉的杜婉婉:“恩人!不好了,那边有狼。”
“狼?”杜婉婉起身,瞬间清醒,“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花婶儿往前飞,杜婉婉轻手轻脚地起来,快步跟着它往前跑。
霍家村值夜的人看见了,没有阻止,杜婉婉到底不是本村人,她要去哪儿是她的自由。
管的多了,怕人不乐意。
狼群距离霍家村的人并不远,就在前面五六百米的丛林里,瞧着一片密密麻麻的绿眼睛,杜婉婉目测了一下,狼群很庞大,数量起码超过三百只。
花婶飞在空中,对着她喊:“恩人!狼王在前边。”
“好!带我去!”
杜婉婉跟着花婶,在丛林里穿梭,很快到了距离狼王不远的地方。
狼王站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面前不远的杜婉婉,再看了看花婶,问它:“你是人类的信使?”
花婶站在一棵树上,大声回答:“这位是我的恩人。”
它是只鸟儿,狼对于它来说没有威胁,它对狼王也没有多客气。
说话很大声,语气也不怎么好。
狼王的左后腿被砍断了,要不是皮肉连着,那只腿早就没了。看伤势,已经伤了有好几天。
“恩人?你跟人类做朋友?”狼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咆哮,“人类都是坏蛋,要不是他们,我的腿根本不会伤。”
花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狼王的话,飞到杜婉婉的肩膀上,抬起翅膀:“我的恩人,她救了我。我的翅膀被可恶的蛇咬伤了,是恩人给我治好的,还给我吃喝。”
狼王轻蔑地看了看杜婉婉:“老乌鸦!你在说谎,我不信你,人类都是坏蛋,会治伤也不会给我们兽类治。”
杜婉婉马上说道:“我会,我会给你们治,请相信我,你的伤,我能治。”
“哦?”狼王吃惊,“你能听懂我的话?”
“能。”杜婉婉不谦虚,“百兽的话我都能听懂,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狼王沮丧:“被一群丧心病狂的人类追杀,他们的刀砍的。”
“能说说他们长什么样吗?”
杜婉婉很想知道狼王到底是被什么样的人伤了,是跶子,还是大魏的猎户。
按道理,大家都在逃荒,只要狼群不去围攻他们,就算村里有猎户,也不会跟它们对上。
狼王坐下来,舔了舔后腿的伤:“那些人以前从来没见过,我和我的子民一直居住在深山,很少出来。
那天,我们的山里来了许多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的人类。见了我们就开始捕杀,用刀砍我们,用箭射我们。”
杜婉婉听完狼王的话,得知了大概,狼王不愧是狼王,表述完整。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那一定是跶子军。
他们竟然去了深山腹地?看样子迟早得转出来。
“追砍你们的是坏人,我们也在被他们追的逃跑。”杜婉婉靠近了狼王一步,“我治好你的伤,条件就是你和你的子民不能对山下逃命的人类发起攻击。”
狼王看了看她,讨价还价:“治好我们所有的伤员。”
杜婉婉点头:“成交。”
狼王对着天空“嗷呜嗷呜”了几声,瞬间,杜婉婉的身边窸窸窣窣地来了不少伤残的狼。
有断腿的,有断尾巴的,有脑袋被砍下了一部分,肚子被划拉开一半儿的。
杜婉婉站着没动,她正跟丫丫商量,需要用到什么药品,器械。丫丫在空间里忙碌着,小推车一层一层的都堆满了。
车轮欢快地四处转,听着丫丫的指挥。
一个意念闪过,小推车凭空出现,狼王微微眯起眼,感觉眼前的人类不一般。
“让你的子民一字排开,排队前来医治。”
杜婉婉话音落下,狼王又“嗷呜嗷呜”两声,受伤的狼群自动排队,等待治疗。
花婶在一旁监督,不许狼群胡来。
给狼治伤,杜婉婉是按照给人医治的态度来的,前世跟随出任务的战友们野外操作惯了。救治起狼来,根本没觉得有什么难的。
狼王拖着伤腿在一旁巡逻,看杜婉婉手法娴熟,一丝不苟,认认真真救治着他的子民,狼眼里的不屑,冷漠,化作了崇敬,热情。
这个人类跟那些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的人类不一样,她是真的在救治它的子民。
该喂药的喂药,该注射的注射,该上夹板的上夹板。没有夹板,就用刀砍边上的树木来用。
被救治的狼虽然疼的“嗷呜”乱叫,可也知道这个人类在帮助它们。
所有的伤狼都对杜婉婉投来友善的目光,里头没有凶狠,只有友好。狼王在一旁看着,将杜婉婉的脸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这个人类不是他们黑狼一族的敌人,是朋友,是恩人。不经意间看到一旁叽叽喳喳指挥伤狼的花婶,感觉老乌鸦的话是对的。
她的确是它们的恩人。
救治完全部的伤狼,最后才轮到了狼王,它主动躺在杜婉婉面前,伸出左边后腿。
跟她描述伤口是怎么来的:“那个人类骑在马上,我想跳起来咬断他的脖子,被他的马踢了一脚,偏了位置,左边后腿被砍了一刀。”
“那些人为什么要攻击你们?”杜婉婉给狼王的后腿伤口清理泥沙,木屑,“你们以前有遇到过他们吗?”
狼王摇头:“没有,从来没有。我们黑狼一族很少出现在人类的视线里,深山里有吃有喝,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冒犯人类。
那些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的人很坏,很凶残。他们残杀我的子民,剥它们的皮,吃它们的肉。十分凶残,比我们黑狼还凶残。”
杜婉婉叹了口气:“别说是你们黑狼了,就算是我们,也被那些人赶的无家可归。”
狼王的狼眼再次微微眯起:“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赶你们?”

杜婉婉将姚美贤拉到一旁,跟她耳语了几句,吓的她瞬间惊慌失措。
“大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不逞强行吗?”
女儿竟然说她会医术?会正胎?娘诶!女儿从小到大就一个人待着,连字都不会认,哪儿学来的医术?
啥时候学的正胎?不开玩笑吗?这个时候自告奋勇什么?
她一个黄花闺女,未经人事,连生孩子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哪儿就会正胎了?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娘!人命关天,我没有说瞎话。你赶紧去跟族长说,就按照我教你的说。”
杜婉婉用力一推,姚美贤被她推的一个趔趄,刚好蹦到了族长面前。
霍思恩一愣:“杜家大嫂!怎么了?有事吗?”
回头看了眼不慌不忙的杜婉婉,姚美贤陪着笑脸:“族长!是这样,我家大朗是大夫,不管啥病,他都会治。这位夫人难产,需不需要我家大朗出手?”
“哦?”焦急的霍思恩眼睛都亮了,瞅着杜婉婉,像是瞅见了救星,“真的?那就太好了,没想到你家大朗还是位大夫,那这位夫人有救了。
别急!我先去问问那位妈妈,她们要同意,那就麻烦你家大朗了。”
姚美贤连连摇头,心虚地回答:“不麻烦,不麻烦。大家走一路就是缘分,相互照顾应该的。”
“哈哈哈!说的是。”霍思恩捋着花白胡须,笑的一脸满足,“早前我留下你们,可见是老天有眼,没想到留下了一位大夫。”
霍思恩说着去找了那位妇人身边的婆子,两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好几句。婆子为难,看了看杜婉婉这边,动了动嘴,随后又看了看马车。
犹犹豫豫,做不了主,霍思恩急了:“老妈妈!这位小兄弟虽然年轻,到底是位大夫,能遇上就是缘分。你家夫人和肚子里的小公子危在旦夕,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婆子姓钱,丫鬟叫她钱妈妈,听说有大夫可以救小姐,小丫鬟跪在婆子面前苦苦哀求。
“钱妈妈!事不宜迟,夫人和小公子的命要紧呀!”
钱婆子还是为难,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最后咬牙跺脚:“我去问问夫人。”
说着钻进了马车,妇人的力气已经用光了,孩子在肚子里憋的难受,肚皮上四处鼓起小包包。
“小姐!有位大夫说能正胎位,但是位小年轻,咱们是请还是不请?”
这句话一连说了三遍,那位妇人都没反应,显然是晕过去了。霍家村来帮忙的几位老妇人看不过去,一个个义愤填膺。
“我说你们这些富贵人家也太讲究了,没看孩子在里头憋坏了吗?再耽误下去,只怕要一尸两命。”
“大夫大多数都是男的,很少有女大夫,咱们这逃荒呢?还讲究什么?能遇上大夫就不错了。”
“赶紧请进来吧!再晚,黄花菜都凉了。两条人命呢?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失去?”
“······”
老妇人们叽叽喳喳,钱婆子也是一脸为难,看小姐确实凶险,也顾不得了,赶紧下了马车,冲着杜婉婉疾步而去。
到了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先生!救命呀!孩子大人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杜婉婉也心急,赶紧上了马车,怎么说到底是两条人命。妇人已经没声,脸色惨白,晕死过去,孩子失了羊水,在肚子里待不了多久。
先将人救了再说,底下的事一会儿再慢慢整理。
杜婉婉进了马车,吩咐霍家村的老妇人们都下去,马车车厢狭小,又四处不透风,空气不好不说,还容易滋生细菌。
古人生孩子,就喜欢捂的严严实实的,一丝风都不透。
霍家村的老妇人很是听话,一个个都下了马车,就钱婆子一个人在旁边守着。
杜婉婉伸手给妇人把了一脉,随后从口袋里,实际上是丫丫递给她的银针拿出来,插在妇人的头顶上。
片刻后,妇人醒来,杜婉婉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我是个姑娘家。”
妇人震惊的瞪大双眼,仔细打量杜婉婉,见她虽然脸上黑乎乎的,但眉眼间透着女儿家的青涩。
“你别怕,孩子的胎位不正,我帮你正过来,你配合我,一起努力,让孩子尽快出来。里头没羊水了,他待着很容易窒息。”
妇人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愿意配合。
钱婆子松了口气,她真怕小姐醒来要去寻死,生孩子被个男人瞧了去,任谁都没脸活着。
见小姐似乎没把这事放心上,她自作主张的罪就能网开一面,至此不提。
“你先歇会儿,有东西赶紧吃点,给自己攒把劲儿。一会儿孩子用力,你就得跟着用力。”
妇人还是微微颔首,钱婆子听说小姐可以吃东西,随即将一旁小炉子上温着的荷包蛋端起来,喂给她。
妇人皱眉,不想吃,杜婉婉鼓励她:“你得坚强,你是当娘的,为了你的孩子,也得赶紧吃。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将他生下来,要是半中间脱力,孩子会很危险。”
听言,妇人不再犹豫,自己端过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看的钱婆子喜极而泣。
这位小大夫人不大,倒是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激励起一位母亲的斗志,不简单。
杜婉婉在女人的肚皮上扎了几针,然后快速收针,张开手,在肚皮上轻轻抚摸。
肚子里传来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动静。
钱婆子瞅着杜婉婉那只小巧的手,顿时感觉这位大夫不像个男人,瞧着倒像是位女娃。
庄户人家的男人,手都比较粗糙,哪怕没有常年干活,那也是骨节增大,手指粗壮有力。
这位大夫的手很小,比她的还小,哪里像个男人?
抚摸了一阵,杜婉婉将妇人脑袋上的银针收掉,揣进口袋,实际上是交给丫丫去消毒。
“夫人!孩子马上会用力,你要拼尽全力,争取一下子就将他生出来。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再不抓紧,会很麻烦。”
妇人点头,表示听懂了,感激眼前这位姑娘出手相救。
她身上确实已经快要脱力了,不知道为什么,吃了三个荷包蛋,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不少。
身下传来坠胀,杜婉婉鼓励她:“加油!使劲。快!孩子就快要生出来了。”
“啊!”
妇人长嚎。
“呜哇!呜哇!呜哇!”
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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