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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秦聿恒楚好

陆尽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乔予抱着女儿,双眼湿红的缓缓瞪向乔帆,她咬牙切齿的恨道:“乔帆,你连畜生都不如!”乔予抱起晕倒的小相思,往楼下走。乔帆示意身旁的助理:“别让乔予跑了,叶家那边不能失约!”“是,我这就去拦大小姐。”……南初的车子就停在乔家别墅的门口。刚才,她想跟乔予一起进去,但被乔予拒绝了。乔予说,她不确定会遇到怎样的难堪,所以想要给自己留有一丝颜面。她大概也知道,乔予那猪狗不如的州长父亲……她正按捺不住想进去看看,只见乔予抱着昏迷的相思从大门出来。乔予的嘴角,出了血。“予予,你嘴角怎么出血了?是那个老东西打你了?”南初义愤填膺的问。乔予顾不上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意,只着急的将相思抱进车内,“初初,快开车送相思去医院,她好像休克了!”“好!”车子刚要开...

主角:秦聿恒楚好   更新:2025-01-10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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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聿恒楚好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秦聿恒楚好》,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予抱着女儿,双眼湿红的缓缓瞪向乔帆,她咬牙切齿的恨道:“乔帆,你连畜生都不如!”乔予抱起晕倒的小相思,往楼下走。乔帆示意身旁的助理:“别让乔予跑了,叶家那边不能失约!”“是,我这就去拦大小姐。”……南初的车子就停在乔家别墅的门口。刚才,她想跟乔予一起进去,但被乔予拒绝了。乔予说,她不确定会遇到怎样的难堪,所以想要给自己留有一丝颜面。她大概也知道,乔予那猪狗不如的州长父亲……她正按捺不住想进去看看,只见乔予抱着昏迷的相思从大门出来。乔予的嘴角,出了血。“予予,你嘴角怎么出血了?是那个老东西打你了?”南初义愤填膺的问。乔予顾不上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意,只着急的将相思抱进车内,“初初,快开车送相思去医院,她好像休克了!”“好!”车子刚要开...

《结局+番外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秦聿恒楚好》精彩片段


乔予抱着女儿,双眼湿红的缓缓瞪向乔帆,她咬牙切齿的恨道:“乔帆,你连畜生都不如!”

乔予抱起晕倒的小相思,往楼下走。

乔帆示意身旁的助理:“别让乔予跑了,叶家那边不能失约!”

“是,我这就去拦大小姐。”

……

南初的车子就停在乔家别墅的门口。

刚才,她想跟乔予一起进去,但被乔予拒绝了。

乔予说,她不确定会遇到怎样的难堪,所以想要给自己留有一丝颜面。

她大概也知道,乔予那猪狗不如的州长父亲……

她正按捺不住想进去看看,只见乔予抱着昏迷的相思从大门出来。

乔予的嘴角,出了血。

“予予,你嘴角怎么出血了?是那个老东西打你了?”

南初义愤填膺的问。

乔予顾不上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意,只着急的将相思抱进车内,“初初,快开车送相思去医院,她好像休克了!”

“好!”

车子刚要开走,乔帆的助理赵文博带着两个保镖,拦在车前。

赵文博敲了敲后座的车窗,弯腰看向车里的乔予,微笑道:“大小姐,您还不能走。”

话落,其中一个保镖已经拉开车门,对乔予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小姐,下车吧。”

南初破口大骂:“你们别欺人太甚!欺负我们今天没带帮手是吧!我马上回帝都就去找帮手!”

乔帆在西洲,只手遮天,霸权多年。

乔予深知,若是今天不下车,只会惹起更大的祸端。

“初初,你先带相思去医院,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

“那你呢?真要跟他们去叶家道歉?”

乔予扯唇苦笑,“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乔帆还指着我跟叶家联姻,不会动我的,你放心吧。相思就交给你了。”

话落,乔予就下了车。

两个保镖跟在她身后,她像个犯人一般,上了乔帆的车。

前往叶家的路,就像是赶往行刑的前路。

乔予太明白,这次去叶家道歉,要承受怎样的结果。

外面下雨了。

车窗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乔帆还在不停地嘱咐:“待会儿到了叶家,你态度好点,别摆着那副死人脸。”

乔予情绪麻木,不做声。

乔帆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和她苍白的脸色,眼底都是不满:“怎么穿的这么随便?妆也不化,你这样,拿什么资本让叶公子看上你?”

乔予冷笑:“他看不上我才好呢。”

前面开车的赵文博提议:“州长,不如先去专柜给大小姐挑一身衣服。”

“行吧,也只能让叶家等等了。”

到了奢侈品店的成衣专柜,乔予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他们随意摆布。

很快,乔予变成了外人眼里那个光鲜亮丽的乔家大小姐。

美则美矣,却毫无生气。

乔帆这回满意了,“这才像点样子,走吧!”

他似乎很自信,觉得这样精心打扮过的乔予,一定会让叶承泽另眼相看。

……

南初开车将相思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医生,孩子怎么样?”

“受了一些惊吓,再加上她心脏不太好,所以昏迷了过去,不过没什么大碍,挂点葡萄糖,再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过孩子心脏上动脉导管未闭的问题,还是要尽快做手术,早做早恢复嘛!”

南初这才恍然。

难怪这阵子,乔予一直找兼职卖唱,原来是为了给小相思攒手术费。

“好,谢谢医生。”

等医生走了,病床上的小相思也醒了,她拉了拉南初的手,气息虚弱:“干妈,我妈妈呢?”

“你妈妈啊,她有点事,不过很快就会回来了。”

小相思摇摇头,不信,“干妈,你能不能搬救兵去救我妈妈?外公太坏了,我怕他们会欺负妈妈。”

是啊,乔帆那么坏,叶承泽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初拍拍孩子的小手,“你先休息,我去外面打个电话,相思,你不用担心,干妈这就去找人救你妈妈。”

小相思这才乖巧的点点小下巴,“谢谢干妈。”

南初关上病房门,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江屿川打个电话。

薄寒时现在这么恨乔予,八成是不会管乔予死活了。

不过那个江屿川,还有点人性。

“喂,江屿川,乔予被她爸压去给叶家道歉了,上次乔予砸了叶承泽的脑袋,这次乔予主动送上门,叶承泽是不会放过她的。”

电话那边的江屿川,正在开车。

“我妹妹今天刚回帝都,我刚从机场接了她,正准备回家。乔予那边,我恐怕……”

南初怕他见死不救,立马说:“我也是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电话,乔予没几个朋友,薄寒时现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不管乔予死活。乔予在叶承泽手里,轻则失身,重则没命,现在只有你有能力从叶家把乔予救回来。”

轻则失身,重则没命。

南初故意把话说的重了点。

江屿川不免有几分担心,“知道了,我马上开车赶去西洲。”

“那就太好了,你可快点儿啊!”

“嗯,知道了。”

江屿川挂掉电话后,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妹妹江晚,抱歉一笑:“晚晚,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要不自己先打车回家?”

江晚撇唇,“哥,今天是我回国第一天哎!而且现在外面那么大的雨,你竟然忍心让我自己打车回家!”

“我给你报销,行不行?”江屿川目光恳求的看着妹妹。

江晚心思伶俐,她朝江屿川俏皮的眨眨眼,“哥,我刚才听到了乔予的名字,她不是寒时哥的前女友吗?她的事,怎么让你去处理?”

江屿川顿了几秒,“她的确是寒时的前女友,可你别忘了,乔予也是我学妹啊。”

“学妹而已,哥,你不会是想……挖寒时哥的墙角吧?每次遇到乔予的事情,你都那么积极!”

“好了,别瞎说了,你快下车吧,乔予那边是真的有点急事。”

“你不送我回家,我打电话让寒时哥来接我!”

江屿川来不及阻止,江晚就已经拨通了薄寒时的电话。

“喂,寒时哥,我晚晚啊,你现在能不能来广发路接我啊?”

“你哥呢?”

江晚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屿川,对电话那边的薄寒时说:“我哥啊……他说他要去处理乔予的事情!”


若是他知道,她今早迟到是因为去机场送谢钧……恐怕会发怒。

乔予佯装镇定,“我好不容易找到新工作,昨晚太兴奋了导致失眠,第二天早晨就起晚了。不过,我以后不会了!”

她这个谎,扯的毫无破绽。

更是脸不红,心不跳。

男人黑眸就那样审视着她,“是吗?没想到你还会分身术,一个在家里睡觉,一个在机场送男人。”

“……”

不等乔予反应,薄寒时将手机摔在她眼前。

手机上,是她和谢钧在机场拥抱的画面。

乔予大脑一瞬空白,“你、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你派人跟踪我?”

“别太自作多情,你还不足以让我那么关注你。”

薄寒时没必要骗她,但他说的话,也相当刺耳。

乔予咽了咽喉咙,坦白:“我是去送谢医生了,他要去外地任职,之前他帮过我一些忙,我作为朋友,送送他而已,这不过分吧?”

薄寒时起身,站在她面前,黑眸沉沉的睥睨着她:“他帮过你什么忙?男女之间在床上那种忙?”

他的羞辱,字字句句,像锋利的匕首,插在她心脏上。

乔予攥紧了拳头,她抬眸看着薄寒时,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是啊,薄总不是知道,谢医生之前是我男朋友?既然知道,何必再问?男朋友和女朋友发生点什么,那很正常吧,难道薄总连这个也接受不了……”

她话音未落,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乔予,是我太惯着你,所以你拎不清自己现在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在她和他签协议的那一刻,他以为她就该知道,这辈子再也不能想着谢钧。

乔予解释,“我只是去送送他,什么也没做。”

“是吗?”

薄寒时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抵在落地窗上。

男人明显是不信,薄唇里吐出一个清冷又无情的字眼:“脱。”

乔予睫毛一颤,在……这里吗?

这面落地窗很大,很干净,很透明……

乔予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她已经将自己卖给薄寒时,薄寒时提出的一切要求,她都没法拒绝。

就算拒绝了,又能怎样?

她一样逃不出他的掌控。

乔予眼角红了,“真的要在这里吗?能不能去里面……”

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她在薄寒时面前,处于绝对的弱势。

男人冷的没有情绪,“乔予,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乔予手指颤抖的落在职业装的衬衫扣子上,解开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隐隐看见美好的事业线。

直到,身上那件白衬衫掉落在地。

乔予上身只穿着內衣,她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遮挡胸前的风光。

她整个人,仿佛是透明的,站在薄寒时面前。

毫无尊严可言。

乔予声音哽咽,“还要……再脱吗?”

她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湿漉漉的水眸里,写满了无助的求饶。

她手臂一痛。

薄寒时将她猛地扯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将她往里面的休息日里推。

两人脚步一前一后,稍显凌乱。

薄寒时将她带入休息室时,门一关,扯去了她最后的遮蔽。

与此同时,男人在她柔软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乔予,别再对我撒谎,要是有下次,你不会这么好运。”

一股血腥味,溢出……乔予疼的皱眉。

……

男人的领带绑住她的手腕,反剪在头顶。

就这样任予任取了一个多小时……一场煎熬的贪欢终于结束。

薄寒时去淋浴了,乔予不敢多停留片刻,捡起地毯上的衣服匆忙穿上,便离开了办公室。


……

乔予先去学校接了相思回家。

又给小家伙做好晚饭后,才打算离开。

走之前,她嘱咐小相思:“不管谁敲门都不能开门,也不要发出声音,待会儿妈妈走了,你就把门反锁起来去房间里玩平板或者是睡觉,知道吗?”

相思点点小下巴,“知道啦妈妈,我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家!我会很乖的!”

乔予眼底满是愧疚,可她又没有办法。

之前,是因为晚上出去兼职,只好把相思一个人留在家里。

而现在,她又要去应付薄寒时。

乔予抱住她,眼底温热,“相思,等妈妈挣够了钱,就带你和外婆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咱们仨,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嗯呐!妈妈,你快去吧,我会乖乖的你放心吧!”

“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

晚上七点,乔予到了御景园。

可是,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她,更没人给她开门。

薄寒时好像还没回来?

她给徐正打了个电话:“徐特助,我到御景园了,但是薄总不在。”

徐正看了一眼还在应酬桌上的男人,“乔小姐,麻烦你等一等,薄爷这会儿还在应酬,暂时走不开。”

挂掉电话后,徐正走到薄寒时身边,在男人耳侧说:“薄爷,乔小姐到御景园了。”

薄寒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神色淡漠的,继续应酬。

根本没有离席的打算。

徐正看出来了,薄爷这是故意耗着乔小姐。

……

御景园里,乔予就坐在别墅院子的台阶上等着。

帝都的夏夜,倒是不冷。

可这别墅的绿化实在是太好,院子里到处是蚊子,她手臂上,腿上,叮的全是包。

她点亮手机,看了眼时间。

11点37分。

薄寒时依旧没回来。

她站起来想走,可又不敢走,只能又坐下来,继续漫长的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她腿都坐麻了,一束汽车的远光灯亮起,打在她脸上。

刺的乔予,睡意全无。

那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开进院子里。

乔予连忙站起身来,恭迎薄寒时大驾,不敢稍有怠慢。

后座车门打开,男人下车,迈着长腿朝这边走来。

他穿着一套质感极好的黑衬衫黑西裤,左手臂挽着脱下的西装外套,领带不再是一丝不苟的系在脖子上,而是扯松了,衬衫领口也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冷白的男性锁骨。

平日里禁欲又高冷严肃的薄寒时,此刻,多了几分松弛感和慵懒的野性。

他走到乔予身边时,乔予明显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不浓,却也不淡了,大概喝了不少。

“等了很久?”

从七点等到现在凌晨一点多,快七个小时了。

但乔予不敢抱怨,只淡笑着说:“没多久。”

男人眸光微动,就那样看着乔予,目光深沉的令乔予下意识自省。

她又哪里惹怒他了吗?

薄寒时越过她,用指纹解锁,并说:“密码是20170710,下次你可以直接进来。”

2017年7月10号,是乔予在法庭上指证他的那一天。

乔予怔住了,她苦笑道:“对不起,让你在那一天有那么糟糕的回忆。”

是她不好。

“我用这个做密码,只是用来时刻警告自己,你是我的仇人。至于回忆,你和我之间的回忆,除了你指证我这件事以外,其他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薄寒时背对着她,俊脸隐没在昏暗里,声音冷的没有情绪。

乔予眼底微热,她扯唇说:“忘了也好。”

薄寒时的人生,应该是前途无量、意气风发的,不该被那不堪的过去连累。


六年后。

帝都最繁华喧嚣的CBD中心区域,LED大屏上,正在播放一则访谈——

“近日,SY集团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公开上市,SY从一个创业型公司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的财团,仅用了六年时间。

而它的实际控股人和执行CEO薄寒时,也成为纽交所人尽皆知的神话,一周前登顶《时代周刊》封面。

今天我们有幸能访谈到薄寒时先生,请他谈一谈这六年来是如何一手将SY缔造成商业帝国。”

乔予拿着简历刚从国金大楼垂头丧气的出来,就看见大屏幕里熠熠生辉的男人。

屏幕上,男人穿着一身冷灰色西装,黑色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系着一条银灰色领带,皮肤冷白,五官英俊深邃,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随意交叠放在腿面上,面对镜头时,姿态放松又挺拔,冷峻面容上维持着淡漠疏离的礼貌笑意,浑身充斥着上位者的沉着气魄,整个人冷静从容,看起来贵不可攀。

对主持人的提问,他回答的很简单。

他说:“靠恨意。”

主持人以为他在开玩笑,费了好大力气才约到薄寒时这等人物,她不想放过话题热度,于是又问了一个相当刁钻的问题:“坊间有传闻,薄总六年前有过牢狱之灾,是因初恋女友构陷,我有点好奇,这传闻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现场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薄寒时依旧风姿绰约的坐在那儿,俊脸上平静的甚至看不出一丝波澜,可眼底却现出一抹冷厉杀意!

他慢条斯理的扣上西装扣子,优雅起身,丢下一句喜怒不明的话:“有时候,好奇心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

站在大屏幕对面的乔予,背脊僵硬,脸色也惨白了几分。

六年了!

岁月将薄寒时雕刻成了一个完美的上位者,也将他沉淀的更加深沉、内敛。

而六年前他那段锒铛入狱的过去,已经翻篇,如今哪怕谈起,那段狼狈的过去,也只会给这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天才染上更为神秘复杂的面纱,世人向来慕强,而神秘又强大的东西,会令他们心向往之。

至于吃瓜群众,也顶多只会唏嘘一番:当初,薄寒时的初恋,真是有眼无珠!她一定会后悔到撞墙!

乔予嘲弄的笑了下,她的确是后悔了。

这六年来,每日每夜都在后悔。

但如今,她和薄寒时,已经是两个世界。

她刚被帝都卫视开除,台里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眼下又不死心的找了一圈工作,无一例外,都被拒了。

那个不该得罪又手眼通天的人,应该就是薄寒时吧……他还在恨她。

不过乔予不恨他,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嘛,活该的。

只是,马上小相思就要上一年级了,她连万把块的学费都凑不出……月底还要交房租……一想到这些开销,她就焦头烂额。

钱钱钱,去哪里挣钱呢?

她从包里掏出闺蜜南初给的那张名片——

浮生夜总会,李经理。

幸好,她还有一把好嗓子,能去夜总会兼职唱歌赚外快。

之前不想去,是因为那不值钱的尊严,如今连孩子都养不起了,什么乔家大小姐,什么卫视主持人,那些密密麻麻的尊严,一无是处。

……

晚八点,浮生夜总会。

888豪华大包间内。

“今儿那个不要命的主持人在问什么鬼东西,提谁不好!提他那个触霉头的初恋!老江,这得弄她!”

“已经联系人开除她了,今天是寒时的生日,待会儿他来了,你别提这些不开心的。”

“谁敢提?我是没那胆子!那个乔……呸!晦气的!简直是他雷区!”

说话的两人,正是SY集团的陆总和江总,陆之律和江屿川,也是薄寒时关系最好的同门兄弟。

没一会儿,薄寒时到了,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陆之律勾住薄寒时的肩膀,“今天生日,笑一笑嘛!这包间,我和老江亲手为你准备的!惊不惊喜!”

男人扫了一眼满屋的气球,彩带,眉眼冷峻,朝沙发上坐下,长腿一叠:“普通生日而已,没什么好过的。”

“你看你,年纪轻轻,这没兴趣,那没兴趣的……今晚我就给你点个大美妞儿,让你放松放松!”

江屿川调侃道:“你以为薄总跟你似的‘性’趣满满?寒时,我今晚倒是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话音未落,888包间的门,响了。

“你好,我是江先生点的歌手,现在可以进来吗?”

江屿川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惊喜这就到了。进来吧!”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乔予抱着小提琴进来。

包间里,光线昏暗。

可她一抬头,便与角落里那双深眸,隔空对上!

四目撞上的瞬间,乔予浑身血液逆流,仿佛结冰!

她的双脚好像被钉在原地,往前走不了,往后退不了!

只能尴尬的木讷的,对上那双布满寒霜的凌厉黑眸。

不止是乔予愣住,就连包间里的陆之律也愣了半天。

等他回过神,嗤笑了一声:“哟,这不是西洲乔家的大小姐乔予吗!不在卫视台里做主持人,怎么跑来这种烟花柳巷之地唱歌了?”

角落里,薄寒时矜贵无双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陆之律羞辱她,仿佛隔岸观火的陌生人。

他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她的目光,也像是从不认识。

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六年了,薄寒时,好久不见。

没想到,久别重逢,是在这种地方。

他是尊贵的客人,而她,是来卖艺的。

乔予手指掐进了掌心里,掌心的痛意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无谓的笑笑:“陆总是来花钱的,而我,是来挣钱的。当然,如果客人不想看见我,我马上就走。对不起,扫你们兴致了。”

她背脊绷的很紧,却低了头,鞠了九十度躬。

她不想惹麻烦。

更不想,再招惹薄寒时。

就在乔予抱着小提琴,转身准备离开之时……

昏暗角落里,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站住。”


看着小相思夸张又天真的表情,乔予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是他女儿,他怎么开除你?”

相思皱着小眉心,抱着小手臂,开始模仿薄寒时:“你做这件事,不考虑后果?具体方案怎么就一份计划?你敢保证,一份计划万无一失?”

小家伙模仿的绘声绘色。

乔予笑不停,几乎能想到薄寒时在家办公时的样子。

接着,相思又脸色一变,模仿薄寒时对她说话。

“相思,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晚上想吃什么?睡前故事?我不会。你要是不想理我,等你想理我的时候,再跟我说话。”

乔予差点笑呛了:“你爸爸是个钢铁直男,他不会哄人。”

小奶包叹息一声,小手往额头上一拍,“哎……他好像就会跟我说这几句话,跟机器人一样!我拿他真没办法!”

乔予抽了张纸巾,给小奶包擦了擦小嘴。

她安慰道:“怎么是你拿他没办法,明明是你爸爸,拿你没办法。”

“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得?他总是在工作,我真希望他能跟我们一起出来玩玩,看看外面美好的世界!妈妈,爸爸是不是被伤透了?”

小相思总是语出惊人。

乔予又愣住:“他……怎么了?”

“爸爸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其实没什么好的,他见过外面的世界,他说他不喜欢。还跟我说,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太容易相信对方,就是给对方递刀子。他说的这些我不明白,但是总觉得,爸爸感触好深!好厉害!”

薄寒时说的,也没错。

太容易相信对方,的确是在给对方递刀子。

但,人总要豁出去一次的。

“你爸爸,只是怕你受伤害,他没有恶意。爸爸说的话,也许你现在不懂,以后……”

算了,她希望相思永远不会明白薄寒时所说的话。

薄寒时也有这个条件和能力,让相思一辈子待在城堡和象牙塔里。

吃苦,受伤,那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是能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她就是吃过太多苦,知道吃苦的滋味有多煎熬。

所以,她不愿意相思再去吃苦。

吃过早饭,乔予便带着相思去了游乐场。

两人直奔旋转木马。

相思坐在一个高高的彩色大白马上。

旋转木马缓缓转动起来。

乔予站在栏杆外面,拿着手机帮她拍照。

拍了好几张,有咧着小白牙笑的,有做鬼脸的……各种表情的都有。

她希望,她的小相思,能永远这么幸福。

坐了两圈旋转木马,相思又拉着乔予去了摩天轮那边。

她指着摩天轮说:“妈妈,我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和爱的人一起许愿特别灵!我们也去许愿吧!”

摩天轮缓缓上升。

相思是第一次坐摩天轮,开心的不得了,坐在摩天轮里,左看右看。

这让乔予想起,她和薄寒时第一次约会时,也坐了摩天轮。

相思说,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和爱的人在一起许愿会很灵。

这话,六年前,十八岁的乔予也信过。

在摩天轮上升到顶点时,她吻了薄寒时。

那时,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她和薄寒时,一定会修成正果。

以后,他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白头偕老。

不过说来也好笑,孩子,他们是有了。

但结婚,是不可能的。

至于白头偕老……她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余生,哪来的白头偕老。

摩天轮,终于到了最高点。

相思忽然凑过小脸,在她脸上吧唧一下:“妈妈,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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