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死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敢和晓月讨论这个问题，我怕我会忍不住……”
说到这里我突然哽住：
“对不起，这些天是装的，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死，我根本没准备好……
“我很疼……疼的时候很想死，但是又很害怕，害怕就这么走了……”
泪水突然决了堤：
“我该怎么办？”
镜头里哽咽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我终于擦干净了眼泪，冲镜头一笑：
“抱歉，当我胡说吧，害！日子还得继续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镜头一转，又变成了摄像机的录像。
我嘴唇干裂躺在床上，陆晓月一遍遍用湿棉签帮我擦拭。
我的嘴唇上下蠕动，陆晓月俯身把耳朵凑近：
“什么？”
我嘴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几个音节。
“长歌？”
她又靠近了些。
这次，终于从含含糊糊的几个音符中听出了一句还算完整的话：
“姐姐，你在哪儿……”
镜头再次转过，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电视上又在播报顾氏集团在海外市场的辉煌战绩。
我枯瘦的手被陆晓月紧紧攥着，艰难的开口，发出几声气音：
“谢、谢……”
陆晓月轻声开口：
“还有什么遗憾要解决？”
我摇摇头：
“我……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我……到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