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世子不厚道。
我虽只是他邻家的穷姑娘,好歹也是陪他长大无话不说的小青梅。
但他现在什么都不告诉我了。
他诈死时只有我哭得稀里哗啦。
转头他成亲了,连请帖都没下给我。
后来他求着我嫁他。
我拒绝了一遍又一遍。
……
崔世献成亲这天,将军府旁边的布匹铺子突然关门。
铺子主人是我。
将军府成亲太热闹,看迎亲的人太多了,我的铺子成了观赏台。
看客们不用晒太阳。
还能浑水摸走我的布匹。
见我关门,看客们抱怨:“小姑娘能不能积点良心,大喜的日子真晦气!”
不好意思,真没有良心。
我只背起小小的篓,去送布匹。
崔世献大喜的日子,总不能叫他骗了我的心,还折了我的钱。
何况,既然崔世献连好聚好散都做不到,就别怪一个被骗了心的小娘子去阴他。
没人知道,凭我和新郎的交情,本该能得一张请帖、坐在宴席上吃顿饭的。
我和崔世献一起长大,家境天差地别,青梅竹马却无嫌隙。
我绣花,他给我择颜色。
他练剑,我替他擦干汗。
他接过我替他绣的帕子,小心揣着怀里,生怕被别人拿去。
我羞红了脸:“不过一块帕子而已!”
少年的眉梢眼角俱是风流,他得意道:
“可是别的男子没有这份福气,能得锦映亲手绣的帕子。”
他惯会调侃我。
我有些羞怯地说:
“还是可以得到的,帕子五文钱一方,给钱就卖。”
崔世献:“……”
他将喜欢我当作顺理成章的事。
他买来酿得极香的酒,我们喝醉了,他握住我的手,眼睛亮得盛下一池繁星:
“锦映,等我长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