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安阎烈的其他类型小说《撑腰易安阎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四喜楠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醉鬼跪榴莲“饭局,谁的?”她随手捞起床边他的睡衣,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从他手里接过牙刷,站在洗漱台前。“华伯的。”他一边拉开衣柜的门,一边拿出一件浅灰色的毛衣,“你穿这件么?”她嘴里还有泡沫,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易安懒得很,很多事情都喜欢叫他拿主意,比如每天穿什么衣服,如果他在家,一定是他选。“你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阎烈是询问的口气,知道她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更不喜欢这样的有些正式的场合,尽量能避免就不会要求她和自己一起出席。果然不意外,下一秒她就摇摇头,最后一口漱口水吐出来,清楚的说了句,“不想去。”为了维系自己的工作周围的朋友圈已经很累了,其他多余的人际交往,她是能省则省。况且阎烈身边圈子里的那些人,谁不是一句话绕个千百道再说...
《撑腰易安阎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醉鬼跪榴莲
“饭局,谁的?”她随手捞起床边他的睡衣,裹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从他手里接过牙刷,站在洗漱台前。
“华伯的。”他一边拉开衣柜的门,一边拿出一件浅灰色的毛衣,“你穿这件么?”
她嘴里还有泡沫,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易安懒得很,很多事情都喜欢叫他拿主意,比如每天穿什么衣服,如果他在家,一定是他选。
“你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阎烈是询问的口气,知道她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更不喜欢这样的有些正式的场合,尽量能避免就不会要求她和自己一起出席。
果然不意外,下一秒她就摇摇头,最后一口漱口水吐出来,清楚的说了句,“不想去。”
为了维系自己的工作周围的朋友圈已经很累了,其他多余的人际交往,她是能省则省。
况且阎烈身边圈子里的那些人,谁不是一句话绕个千百道再说出来。
和这些人说话,忒累的慌。
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他除去一些必须需要妻子一起出席的场合,会委婉的问一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之外。
其他的时候,他自己也很少开口。
对于这一点,易安觉得自己挺感谢他的。
尊重自己。
并且给与自己很大程度的选择权和自由。
她厌恶那些极度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更讨厌他们总是在外面试图表现自己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地位的嘴脸。
好在阎烈从不是这样的人。
想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如果他是这样的人,那自己从一开始就不会想和他在一起了。
阎烈挑挑眉:“好吧,我就知道我问也是白问!”
“也不是必须要我去,对不对?
如果你说,你很希望我去,那我会去的。
我说真的,如果是你很想希望的事情,我会愿意的。”
易安不喜欢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但是态度也表示的很明确,如果这个人是你,如果是你想的,那我愿意为你改变一点。
她撅起嘴唇。
要一个,早安吻。
他贴近,笑笑,好吧。
阎烈私心的确很想让她陪着自己去,但是还不至于要她勉强做不高兴的事情。
所以,自己的私心和她的高兴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了。
盯着她吃完早餐,喝完牛奶,他才用纸巾仔细擦去她嘴角的一点奶渍,好好先生守则第一条,监督不按时吃饭的易安规律进食。
好好先生第二条,自然是要亲自开车把易安送到南川电视台的不远处。
“就这,行了,再往前就有同事能看见了。”她赶紧喊停。
毕竟对台里的大部分同事依旧保持自己隐婚的状态,易安可不想在自己还没想好说辞就被人突然发现。
阎烈看着她难得着急的模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声音低沉,甚至还带了点儿挑衅:“我就这样丢你的脸?你同事看见的话,又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丢脸?
你从来都是给我长脸的!!!
亲爱的,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她笑,说着还伸手去勾他的下颌,指尖是细腻温润的触感。
一只手没够,右手也伸过去,捧住他的脸颊,用了几分力气揉了揉,才满足。
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只是站定之后,敲车窗。
又补充一句。
“记得,晚上少喝酒,我不喜欢你带着酒臭味回来,知道么?”
她喜欢阎烈身上永远都带着清爽干净的薄荷气,讨厌那些烟酒味。
他看着她认真叮嘱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笑了,“那我要是带着酒臭味回来,你会把我关在门外么?”
易安抿着嘴唇,舔了一下唇,“关在门外?我怎么舍得。
我会让你进来的,家里不是还有榴莲么?
亲爱的,你就跪在榴莲上吧!”
阎烈不喜欢榴莲,螺蛳粉,臭豆腐这一类带有特殊气味的食物。
相反,易安真的非常喜欢,曾经一度因为沉迷于螺蛳粉的味道,每天下班之后去长安街上的一家螺蛳粉店里,连着吃了一个月的螺蛳粉。
直到那个店里的阿姨问,丫头,你都吃了一个月了,还不腻么?
腻了!
中间停了大概半个月吧,又开始规律的每个星期去一次。
她很自觉,就算自己喜欢这些,也会顾着家里另一位的喜好。
他不喜欢,她就尽量不让这些味道进家门。
虽然阎烈表示过,自己不喜欢,也不介意这次食物出现在家里。
但是易安还是避免了。
冰箱里的榴莲是上星期霍城旸拿来的。
他和易安算是臭味相投,说这是正宗的猫山王榴莲,朋友知道他喜欢吃,特地给他带来的。
霍城旸表示,自己一个人吃多没劲,这样的东西就要和识货的一起分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易安。
她听完表示,我谢谢你。
霍城旸挑眉,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拿榴莲来找你,你这话似乎话里有话。
易安表示无语,这多么真诚的一句,我…谢…谢…你。他也能听出来别的意思,真的是被害妄想症。
阎烈很淡定,“这就够了?”
“当然不够,亲爱的,我会让你到床上好好表现的!!!”易安一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已经挂着笑了,一点不扭捏,手指从他衬衫领口伸进去,按住之前那块淤痕。
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你要是还想喝酒,考虑考虑你到时候会不会嗓子哑行吗?”
人来人往。
他输了,输的彻底。
阎烈现在脸红的烫手,别问,问就是后悔,就是特别后悔,怎么想起来和她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他比不过她。
什么话都敢说。
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女流氓。
他红着脸,起了逆反心理,我就喝!
易安哈哈笑,定定看着他:“那我给你提前准备喉宝。”
话点到为止,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再逗他,挥挥手,走吧,我要去上班了。
好友和前男友
她打电话给苏舒,这件事具体情况是什么,易安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她可不是个热心肠的人。
但易安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我在医院,顾卿溪的助理说有记者知道了这件事,你先别紧张,记者那边我稍后会处理。”
苏舒那边接了电话之后,声音还带着厚重的鼻音,“易安,我怎么办?”
易安咬着手指头:我……
苏舒烦躁道:“我也没想到会怀孕,就那一次,我……”
易安:……
“你说我到底现在要怎么办,去流产么?”
“我不知道,苏舒,这件事你应该和顾卿溪讨论,这是你们两之间的事情,问我不合适。”
深夜十一点,易安站在医院走廊,吹着冷风,心想自己前男友和自己好友现在因为一个小娃娃的事情,把自己耗在这了。
这世道,真魔幻啊。
快要入冬了吧,这风吹在脸上跟刀子一样,她搓搓手,看了眼手机,没有一个未接来电,心里更不是滋味。
阎烈都不给自己打电话。
有时候,易安会想,他对自己的态度好像跟对别人的态度也没什么差别。
那是不是代表其实自己也没有很特别。
就比如他总是微笑,对很多人都是这样笑;并不仅仅是对自己这样笑。
是不是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欢喜,其实他根本不喜欢自己。
一个人的独角戏就有点尴尬了。
她是个爽快利落的个性,平日里什么话都要问个明白,但这件事她从来都不敢明说。
易安在担心,如果他给出的答案和自己想要得到的不是一个,怎么办。
她想到这心情更是郁闷,把额头抵在玻璃窗上。
小虎来喊她,“安姐,溪哥醒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她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穿着病号服的人脸色苍白,眼神黯淡。
易安懒洋洋地说:“你平常不用套的吗?”
顾卿溪一开始的时候没反应过来,等到大概明白她在说什么的时候立刻狼狈极了。他说:“我没做过那样的事。”
“易安,苏舒的孩子并不是我的。”
这下子换她傻眼了,抿着唇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那天晚上我真的很累,吃了安眠药就睡着了,我不知道苏舒为什么说孩子是我的。”
顾卿溪有很严重的失眠症,那段时间压力真的很大,所以每天晚上入眠几乎都要靠着安眠药,要不然真的睡不着。
那天他和助理小虎连夜赶去珣城是为了第二天的拍摄,到那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导演说他的戏份主要是从第二天才开始,便让他们先休息。
为了不泄露顾卿溪的个人信息和行程,助理小虎就用自己的身份证给他办理了入住手续,房卡也是小虎给自己的。
顾卿溪不觉得自己吃完安眠药之后还会做出过火的事情,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自己竟然全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些你还是和苏舒见面之后再说吧,我不想掺和进去。”她的声音平缓温和。
他盯着她的眼神,那里面的确丝毫无波,叹了一口气。而后怔怔地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易安。
“我建议小虎还是需要把这件事如实的告知明姐,但具体怎么做,还是你和苏舒的事情,她是我的好朋友。”易安刀直入道:“你爱苏舒吗?”
他摇头。
因为易安的缘故,他也只是把苏舒当做自己的朋友,从来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在和易安分手之后,也并没有跨越雷池半步。
苏舒喜欢自己,他当然知道。
但是不管是明里还是暗地里。顾卿溪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你是易安的朋友。我是易安的前男友,咱两不能在一起,况且我不喜欢你。
他不断地提醒自己,只是和苏舒做着有界限的最普通的朋友,甚至不曾牵手亲吻。
眼下对于苏舒意外怀孕并且说孩子是自己的这件事,顾卿溪十分烦躁困惑。
他很没好气:“我不能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
易安有些疲惫,她说:“具体的细节我不想知道……”揉揉眉心,“记者那边的事情我会帮你们处理的,其他的我就不必知道了。”
分手之后,也绝对不会是朋友。
易安清楚的告诉自己,和顾卿溪之间一定要断的干净。
如果眼下不是牵扯到了苏舒,她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见不得你受委屈
四目相对,易安只是敏锐的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不高兴起来。
他对着华伯道歉,“对不起,今天因为我,把这里气氛弄得糟糕了。”
“没事,没事,小插曲而已。”说着华老还拍拍他的肩膀。
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个性极好,儒雅又温和。
华老打心里高看这样的小辈。
又觉得这对小儿女,一个脾气火爆一个个性内敛,互补的很,真真算上良配。
“那我们先回去了。”他对着华老礼貌笑笑,又扭头看了易安一眼,就往外走。
“那我也先走了,华伯。”易安赶紧说了句,便跟上去。
华伯对着易宁笑笑说,“安安这丫头以前性格就急躁易怒,一般人都惹不起她。
后来是不是大学的时候谈了个男朋友,脾气收敛了好多。
眼下看着她护着阎烈的模样,好像又看见当年那个不服输的小姑娘影子了。”
易宁嗯了声。
她之前大学期间交往的那个男友,他知道的不多。
但是易安属实因为这段恋情改变了不少,分手之后的确消沉许久。
眼神一直跟着先前的那个秃顶的办公室主任,见他要走,立刻和华老说了句去趟洗手间。
他是在卫生间门口堵住那个人的。
那人正在打电话,每一句都带着脏字。
易宁上去就是一拳,“没吃过亏?先前在大厅我没动手算是给你面子了,你私下还说这些脏话。”
虽然他心里烦她烦的很,但是要真看见别人欺负自家妹妹,那还是不得劲的。
易宁这个人,也护短。
在他心里。
他自己可以欺负易安,但是旁人不行。
你凭什么欺负我易家人。
一直到进了电梯,就她和阎烈两个人的时候,易安才问了一句,“你在不高兴?”
他转身,面无表情的盯着易安,目光中似乎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绪。
她的直觉一向敏锐。
“你觉得你今天在这样的场合动手,合适么?”他声音压得低。
“怎么不合适了?”她脸也冷下来,反问了一句,“那个人打你了。我只是还回去。”
“易安。”阎烈愣了一下,对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今天所作所为的失礼的行为,觉得有些生气。
电梯门一开,他就低声道:“我先走了。”
今天在场的人那么多,他担心会影响到她的以后。
任何人之间都有可能会联系起来。
她做事这样鲁莽不计后果,阎烈是真的担心她。
在易安看来,他的愤怒简直毫无任何的理由,三步并作两步从后面追上去,声音里的火气已经非常明显:“你凭什么对我生气!”
“我大老远跑来这里接你,就怕你喝完酒不舒服,他打你,难道要我看着你被打么?
你这该死的温和也有个限度吧。
他已经得寸进尺了,你还温和个狗屁。
我打他怎么了。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在你这些同事面前表现的这样粗鲁,给你丢脸了。”
易安语速快的很,伸手大力的捏住他的下颌,“你给谁脸色看呢?……”
阎烈看见一边电梯里面已经走出来别的人,皱起眉,低声说了一句:“你现在不冷静,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
易安也知道周围有不少人的目光也都看着这边,更觉得气急败坏。
小声议论,这是不是刚才在宴会上打人的那个女人。
看起来很凶啊。
“觉得丢人?和我在一起丢你的脸了?是不是,阎烈。”
她狠狠的盯着他。
“在这站着干嘛?怎么了,什么表情?好心帮忙坏事了啊,易导。”易宁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对着易安道。“你看看你,护着他,他倒好,还不领情。”
僵持几秒。
易安被这几句话更是激将的忍不了,甩开阎烈的小臂,推开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就往外走。
她很生气,自己只是见不得他受一丁点的委屈。
为什么他还要质问自己。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底有些红红的血丝氤氲,易安从来都不哭,这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
手机响起,是顾卿溪的助理打来的电话。
她忍住嗓子里的哽咽,“怎么了。”
“安姐,你来一趟吧,溪哥出事了。”
“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易安知道,如果不是真的难事,小虎绝对不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当年顾卿溪的助理小虎,就是易安从千百个人中选出来的。
小虎虽然年纪小,但是做事稳重,知道分寸。
当年她和顾卿溪分手之后,小虎就很少再因为顾卿溪的事情联系自己。
眼下这个时间点,要不是真的难处理棘手的事情,小虎一定不会联系自己。
然而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拽住手腕,“你上哪儿去?是不是要去找顾卿溪。”
阎烈的语气再也没了惯常的温和。
解释与噩梦
有时候阎烈真的觉得自己猜不透易安的心。
她喜欢的,讨厌的,似乎都是写在了脸上,她的个性似乎就是直来直去。
但是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似乎又有很多面是隐藏起来的,不外现出来的。
他不知道她的恋爱史,只是知道顾卿溪和她,曾经在大学期间以及毕业后交往了四年左右的时间。
她好像很避讳这件事,如果遇见以前的大学同学,开玩笑提到这件事,她几乎会立刻变脸色。
阎烈记忆中从未听过她提起关于顾卿溪的任何事情。
她明明好像很厌恶这个前男友,但是今天只是接到了他助理的电话就立刻赶去医院。
虽然她已经和自己结了婚,但心里恐怕一直给顾卿溪留着位置。当年和顾卿溪交往的点点滴滴,恐怕也不曾忘记。
阎烈又觉得自己不明白她的心思了,终究是压住了自己的那点不安,只是很耐心的问了一遍:“他还好么?”
她楞了下,然后明白他在问什么,慢慢解释道,“顾卿溪没事,今天给我打电话的是他的助理小虎。
他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但是经纪人明姐又不在身边,小虎怕自己解决不了才找我帮忙的。
因为这件事和苏舒也有关系,我就去一趟看看情况。
后面明姐会处理的,我和顾卿溪不会有联系的,你不要在意。”
空调的风吹在身上暖暖的,易安微笑,“你很在意顾卿溪?”
她悄悄地亲亲他的肩膀,“阎烈,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因为分手并不愉快,当年和顾卿溪分开之后,就立刻把他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之后的很多年就算见面也不曾多说话。
争吵过,有很多矛盾的恋爱,在分手之后只剩下互相憎恨。
我不是一个喜欢留恋过往的人。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提不是因为在乎,而是因为不快。
我和你在一起之后,真的真的把你放在第一位,我下定主意会做一个很好很好的女朋友,嫁给你之后,我心里笃定自己会做一个好妻子。
你真的不需要在意顾卿溪……”
她不愿意阎烈胡思乱想,伸手捏捏他光滑的腰侧,“你怎么回事啊!我和你说话呢,多少给个回应好不好。”
“好。”他终于心满意足,低头吻上她的唇,不再给她一丝退后的间隙。
“啊?”她仰起头,短促地应了一声,又笑出来。
四目交汇,都读懂了彼此的意思,天雷勾地火。
一夜。
香汗。
酣畅淋漓。
不知道睡了多久,易安做了一个梦。
一个只有一扇窗的小黑屋,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墙角。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一丝微弱的光亮透进来。
进来的女人穿一条红色连衣裙,头发很长,蓬松微卷,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唇上也涂着鲜艳的红,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
那个躲在墙角的小女孩哭喊着,“求你,求你,不要打我了,不要打我。”
那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没说一句话,只是抬起手中的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
那个小女孩微微闭上眼睛,连求饶都没了力气,只是把头低的更狠。
易安在梦中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并且不断地摇头。
她拼命的想要阻止,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直到被人轻轻拍打面颊,易安猛地清醒过来,才发现这是一场梦,额头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在看见阎烈的脸的时候瞬间大舒了一口气。
床头的灯光亮着,阎烈伸手替她擦汗,他沉沉地看着她,柔声问:“做噩梦了?”
她点点头。
“我去给你拿杯水。”
见他掀开被子要出去。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慌张,“不要走,你,走,哪里都别去。”一句话说的乱七八糟。
阎烈读懂她的意思,让自己不要走,陪着她,嗯了声,伸手把她抱在自己膝盖上,圈在怀里。
易安则是趴在他的胸前,心跳声如鼓鸣。
她和阎烈在一起之后已经很少做过这样的噩梦,时隔两年多的时间,这是第一次。
大概是因为先前在医院顾卿溪威胁自己的那些话,又重新将她推进黑暗。
我们交往
易安有个小癖号,在日常拍摄的时候,特别擅长抓拍演员的眼神戏。
她看过太多双眼睛,魅的,干净的,好看的,凶狠的,狼狈的。
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第一次看见阎烈的眼睛的时候,她的心脏不可抑制的突然轰鸣。
她甚至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描绘这双眼睛,比起大家赞不绝口的他的外貌,更让易安觉得无法自拔的是这双眼睛。
看千百次都有不一样的心动。
比如现在,光是对视,易安就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阎烈看到她愣了一下的表情,微微笑,“怎么了?”
“有没有人说过的你的眼睛很漂亮。”她贴近,手指依旧灵活的解着他睡衣的纽扣,“你下次不要穿这件了。”耐心渐渐快要到崩溃点。
裸露出来的白皙,让易安的理智崩塌。
不仅男人好色,没人规定女人不能好色。
强烈的占有欲快要占满易安所有的心脏,她看着这个面容温和却个性丝毫不张扬的男人。
他眼睛有些红,喉结微微上下涌动。
这副模样,简直美得不像话。
有时候易安甚至会庆幸阎烈不是公众人物,不然可能会成为很多人意淫的对象。
对于这一点,她的情感洁癖不允许。
易安想到这儿,把头拱在阎烈温热的颈窝,一遍一遍用自己的下颌蹭着,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欲望,“…你是我的。”
她这么一说。
他忽然楞了一下,尾音不稳,还是问道,“谁是你的?”
“你,当然是你,阎烈……”
心脏终于落地。
她毫无章法,胡乱亲吻。
眼下他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是你非要这样的,现在不高兴的还是你。”
“真烦人。”她红着脸,“你怎么不叫?”
阎烈因为她轻轻颤抖了一下。
还有就是她的动作。
脸烧的通红,直接一个翻身,把她按在自己的身下,“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她说话实在没遮没挡,每次都让他觉得震惊。
“敢做不敢说,不是好人。”
他快要被呛到,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许她继续这样胡乱说下去。
她却笑出声,似乎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嘟起嘴,就亲他的手心,“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易安以前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一个人生活到死都挺好,直到遇见他之后,第一次不排斥结婚这个话题。
甚至还有些庆幸。
当时那天的相亲,她按时去了,没有放鸽子。
她很少愿意去信任一个人,也不知道依赖别人的感觉,甚至没有在父母都在身边的环境下长大,不知道怎样和人相处。
易安的脾气有时候很差,难以控制的火爆脾气,可是和他在一起之后,真的很少动怒,她在努力的学习。
她想,如果我稍微变得好一些,是不是和你之间的距离就稍微近一些。
没人告诉易安,怎么去爱一个人。
甚至没有人告诉她,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些话是不能说的。
很多人都会说,有没有阎烈在,似乎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易安还是易安。
只有她知道,阎烈在身边的时候,她无比的踏实,是不惧怕任何事情的心安。
她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
如果占有欲有等级的话,那易安一定是最高级别,因为她就想霸道的一直占着他不放。
她声音低沉沙哑的唤他:“阎烈…”。
话音未落,他就低头亲了下来。
她仰头:“啊?”
他轻轻喘匀了气,声音都模模糊糊低声道:“我一直对你都很温柔。”
易安笑出声,是的,他一直都这样温柔,没有攻击力的温柔,不然自己也不会发了疯一样的喜欢他。
温柔是他骨子里的教养,他的绅士体贴没有人会不爱,也没有一个女人能狠心的拒绝起来。
有时候,她会想,阎烈的那些前女友该是眼瞎心盲,不然怎么会愿意离开这样好的一个人。想着想着又觉得走运,幸好前女友没眼光,不然哪有自己什么事情呢。
捡漏子都捡不到。
毕竟长得不好看,个性也不好。
大家眼里的阎烈,温柔冷静,富有思想和内涵,个性温和,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变化和喜怒哀乐,不管对什么人,做什么事都能做到恰到好处。
通常这种人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样两个人,相差千万,怎么可能在一起。
所以当阎烈的发小霍城旸知道他的女朋友是易安的时候,第一次如此失态,手中的玻璃杯一下子摔在了桌子上。
在她之前,阎烈不是没有女朋友的,但是都似乎一个模样,长相极佳,个性温婉。
会对着阎烈使小脾气但是却拿捏有度。
他一向大方有风度,不管是交往中还是交往后,分手也永远是和平分手。
他似乎对以前的那些女朋友都是一样的态度,看不出多欢喜也看不出多不欢喜。
但是在大家的眼里,易安此人冷淡刻薄,讲究细节,严谨克制,好像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无懈可击。
很冷漠,对任何人都很冷淡,习惯掩饰真实的自己,把内心隐藏起来,拒绝被人看透。
这样一个人,怕是很少有人能够走到她的心里。
毕竟越是寡言少语,越是桀戾无常……
所以,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这个问题,易安自己也找不出理由,毕竟交往的这件事,当初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她只是酒后一时鬼迷心窍,准备逼自己一把,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
那天对她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好日子,先是在拍摄现场遇见自己的前男友,紧接着和易宁撞见,被他冷嘲热讽一番,腰伤复发,她简直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偏偏拍摄现场那边一个流量演员临时撂挑子不干。
内忧外患,她坐在便利店外的白色塑料凳子里,一个人吹着冷风喝了一瓶江小白,她的酒量其实还不错,那天大概是情绪影响,她很快就醉了。
一个仰头,板凳不稳。
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随着板凳一起往后倒。
就在易安以为自己今天一定会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头摔个狗吃屎的时候,被人稳稳接住了。
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
她就看见浅笑盈盈的阎烈了,然后,她的嘴比大脑反应的更快,“我们交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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