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蓝荣武爱国全文》,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皮特已经拿出了他的宝贝工具箱,站在自己的专位旁,笑吟吟道:“洋姐,路易洗的怎么样?”张思洋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扭动腰肢走了过去。皮特说:“把新买的遮布拿过来!”“我去!”小唐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去了,大脑袋一点一点的。按理说,头是我洗的,接下来的杂活也得我干,可此时小唐欠儿欠儿的拿着遮布已经过去了,张思洋也坐在了椅子上。为了防止出现其他变故,我要在第一时间把钥匙复刻下来,于是没再往前凑。他爱干就干吧!我注意到张思洋在镜子里看我,于是笑笑说:“姐,您坐,我去趟卫生间。”她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我往后面卫生间走,就听她说:“下次还让他帮我洗。”皮特说:“洋姐满意就好!”小唐声音谄媚,像极了伺候慈禧太后的李莲英:“姐,您往前一点...
《我做扒手那些年蓝荣武爱国全文》精彩片段
皮特已经拿出了他的宝贝工具箱,站在自己的专位旁,笑吟吟道:“洋姐,路易洗的怎么样?”
张思洋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扭动腰肢走了过去。
皮特说:“把新买的遮布拿过来!”
“我去!”
小唐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去了,大脑袋一点一点的。
按理说,头是我洗的,接下来的杂活也得我干,可此时小唐欠儿欠儿的拿着遮布已经过去了,张思洋也坐在了椅子上。
为了防止出现其他变故,我要在第一时间把钥匙复刻下来,于是没再往前凑。
他爱干就干吧!
我注意到张思洋在镜子里看我,于是笑笑说:“姐,您坐,我去趟卫生间。”
她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
我往后面卫生间走,就听她说:“下次还让他帮我洗。”
皮特说:“洋姐满意就好!”
小唐声音谄媚,像极了伺候慈禧太后的李莲英:“姐,您往前一点儿,我给你系上……”
我进了卫生间,插好门,解开裤子先撒了泡尿。
没冲水,而是按下了排风扇开关。
洗完手擦干,我从内衣兜里拿出了一个手掌厚的铁盒子,这是猫爷给我的。
打开盒子,盒盖及盒子里是平整的橡皮泥。
从裤兜里拿出那把龙头钥匙,我又仔细看了看,纯手工的,手艺真不赖!
把钥匙放橡皮泥上,扣上盖子,微微用力,缓缓压下。
静置十秒,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拿了出来,龙头位置沾了一点儿橡皮泥,一一剔除干净,这才放进了贴身的内衣兜里。
橡皮泥清晰地将钥匙坯前后深坑都复刻了下来,只是龙头位置有点儿惨不忍睹,没办法,这部分没法用这种方法操作。
不过龙头只是装饰,对开锁来说毫无意义。
合上铁皮盒子,放进了裤兜。
先前贴身放着,是为了让橡皮泥始终柔软,此时放裤兜,是防止体温让压痕变形。
而钥匙放在内衣兜,是为了让它有温度,方便再放回去。
钥匙和盒子,在我身上相互换了位置。
一切顺利。
接下来,我要在二次洗头时,再把钥匙换回去。
哗——
我按下了冲水阀,小便池冲的干干净净,又洗了洗手。
镜子里,我的表情有些狰狞。
因为,我在挤屁。
虽然一直开着排风扇,可我在这里已经五分钟了,如果再进来人,一丁点儿异味都闻不到,这五分钟我在干什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细节注定成败,这是我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
想的不错,可屁毕竟不是胸,真不是挤挤就能有的,憋了个脸红脖子粗……
我放弃了。
拉开门上的插销,扭动球锁,推开门就看到了一张大脸。
“张哥,”小唐嘿嘿笑着,“大事儿?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掉进去了呢!”
“嗯,有点儿坏肚子!”我说。
他打着哈哈进去了,我听到了插门声。
“小唐——”是皮特在喊,“把那盒卷棒递给我!”
我走了过去,拿起一旁桌上的塑料盒,来到皮特身边,抓起一个卷棒递给他。
“小唐去卫生间了!”我说。
他接了过去,笑骂道:“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张思洋,随后就愣在了那里……
她脖子上那根红绳不见了!
我唯恐是角度问题,端着盒子转到了张思洋身后。
没了,绝对没了!
因为穿着罩衣,她在镜子里是看不到红绳,可从后面却看得清清楚楚。
我第一反应,难道自己没系结实?
钥匙掉下去了?
不对!
我对自己这两根手指信心满满,只要不是人为的,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开。
“嘎哈呢?”
皮特一只手伸向了我。
我连忙拿起一个卷棒递给他。
“路易,”镜子里,张思洋的大眼睛看着我,“喜欢蹦迪吗?”
我呵呵一笑,“不会,没去过那种地方。”
“哦?港岛工作三年,连蹦迪都不会?”
皮特连忙解释:“干我们这行的,别人玩的时候,我们还在忙呢,哪有时间蹦迪?别说他,我都不会!”
张思洋不看他,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晚上我带你去玩儿?”
我的心脏咯噔一下,难道她发现了?
皮特瞥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想啥呢?还不赶快答应?
“姐不嫌我笨手笨脚就好!”我陪着笑说。
她难得露出了笑容,镜子里像朵花在绽放,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小唐回来了。
“张哥,我来吧!”
他接过了我手里的盒子,看着这双小胖手,我心思一动,难道这小子是个[里码人]?
如果他是同行,谁派来的?
我朝张思洋笑了笑,随后退到了一旁细细观察。
又来客人了,一对夫妻。
男的一脸不耐烦坐在了沙发上,侯倩亲热地喊着姐,帮着脱大衣,引着去了洗发区。
我从张思洋进门后开始分析。
本来应该轮到小唐的活,没想到自己被点了将,按理说这没毛病。
可他不应该跑去洗发区,还说什么给自己打下手。
应该是在找机会!
可我并没有给他机会。
如果这货真是同行,唯一出手的机会,就是先前自己去厕所的时候。
想起来了,这小子在给她系遮布的时候,说了一句:姐,您往前一点儿……
不过,因为椅背的原因,让她往前倾一点儿身子,方便系背后的遮布带子,这个操作倒也不犯毛病。
望着那货点头哈腰的奴才相,我又一次疑惑起来。
难道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就是皮特了,可这就太扯了,听说他在这家店已经两年了!
休息区那边,技师小伟朝我做了个手势,喊我出去抽烟。
我也正有此意。
站在发廊门口一侧,我俩相互点着了烟。
“你知道洋姐是谁的小姘吗?”小伟压低了嗓子,说话时,还瞥了一眼不远处那辆加长凯迪拉克。
“谁呀?”我问。
“金城集团知道不?”
我点了点头。
“她是王大老板的铁姘!”他得意洋洋,好像知道了什么江湖隐密一样。
我笑了笑,岔开话题,“小唐什么来头?”
他撇撇嘴,“听说是皮特一个老乡介绍的,那傻逼,像他妈年画里大头娃娃成了精似的,还勾搭周梅梅呢!你说梅梅姐能看上他?”
我不由笑了起来,真形象,哈哈!
抽了两口烟又问他:“咱们的皮特杨店长,老家哪儿的呀?”
“呼兰杨家窝棚的!”
我大跌眼镜,“农村的?”
“你以为呢?”他笑了起来。
我以为?
我特么以为是巴黎的呢!
我没说出来,却憋不住笑了,他也笑了,继而两个人一起大笑。
大老张也不坐下,进屋就嚷嚷起来:
“说好了请我喝酒,一周都抓不着人影,你小子嘎哈去了?”
我没好气道:“大叔,我也不是你儿子,用不着这么天天看着我吧?!”
他抓起柜台上我的羽绒服,扔给我说:“穿上,走!”
“这都几点了,改天喝……”
“你婶儿包饺子,走,去家里吃!”
我蹦了起来,摸了半宿脚丫子,真没吃饱。
路上,我跑进一家蔬菜水果店,买了一兜橘子和苹果。
大老张家不远,小区比我租的门市还老,楼口的铁皮门早就不翼而飞,门框和楼道的墙上贴满了不干胶小广告。
他家是一楼,进门换鞋。
大老张爱人李玉兰在厨房喊:“小武来了?自己找拖鞋!”
“知道了婶儿!”我回了一嗓子。
他家和我家差不多,做饭也在阳台。
一进门是客厅兼餐厅,里面房间打了个隔断,改成了两间卧室。
两口子住外间,女儿小静住里间。
装修还是十几年前的,木质地板刷着大红油漆,布艺沙发上又加了层布罩。
茶几上铺着块玻璃,下面压着一些照片,黑白的居多。
正前方高低柜上,摆放着一台18英寸的牡丹牌彩色电视机,八个频道按键早就没了金属光泽。
不算厨房那个老式电饭煲,这是他家里唯一的家用电器。
寒酸归寒酸,所有物品都摆放的规规矩矩,一尘不染。
“小武,”李玉兰端着两盘饺子出来了,热气腾腾,“一晃半年多没来了,你也不说想婶子!”
我连忙把水果放在茶几上,过去接过盘子,笑道:“想,可想了!”
“臭小子,就嘴好,你是想饺子了吧?!”
看到水果后,她又说:说你几次了?以后别再乱花钱!”
我笑着答应。
能看得出来,她年轻时很漂亮,只是身体开始有些发福,眼角也有了皱纹。
“去推小静啊,傻瞅啥呢?”她喊了起来。
大老张答应一声,进了里屋。
饺子都上了桌,他推着轮椅出来了。
小静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今年16岁,性格温顺,眉清目秀,遗憾的是六岁那年得了小儿麻痹症,下身瘫痪了。
“小武哥!”小丫头笑的十分灿烂。
我蹲在轮椅前, “最近在看什么书?”
“儒勒·凡尔纳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好看吗?”
她点着头,“好看!”
“厉害!”我竖起了大拇指,“什么时候动笔?”
她脸红了,“再等等,我觉得自己的阅读量还不够!”
“嗯,不急,读百卷书如行万里路,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小静妹妹肯定会一鸣惊人!”
她笑得露出了一对儿小虎牙。
“吃饭,我早就馋你妈包的饺子了!”说完起身,就见李玉兰红了眼睛。
她掩饰着转过身,边摆放碗碟边说:“你张叔还总说你没文化,我看可比他强太多了……”
大老张嘿嘿直笑,也不反驳。
别看他在外面张扬,回到家里温柔的像只猫一样。
四个人围着饭桌坐好,大老张倒了两杯散白,我一点儿都不客气,拿起筷子夹起饺子就吃。
“酸菜猪肉,好吃,真好吃!”我边吃边说,嘴里含糊不清。
李玉兰笑道:“说多少次了?这儿就是你家,离你店也不远,就常过来吃,还差你一双筷子?外面饭菜再好,也不如家里的好!”
我鼻子有些发酸,连忙又夹起了一个。
大老张拿筷子抽在了我手背上,“端酒!饿死鬼托生的吧?”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我爷俩边喝边聊,李玉兰和小静早就下了桌,在一旁边看电视边聊着天。
“婶儿,”我扭头问她:“单位忙不?”
她笑了笑,没说话。
看到这个勉强的笑容,我知道肯定有了什么变故。
大老张一口干了杯底的酒,“下岗了!”
我心一沉,李玉兰以前在国营饭店后厨做面案,后来饭店黄了,分去了亚麻厂。
这才几年,没想到又下了岗。
大老张父母都是药罐子,李玉兰母亲早逝,父亲偏瘫在床,女儿还这样……
原本这个家庭就过的辛苦,现在又少了一份工资,这日子可怎么过?
我暗自叹息。
干了杯中酒后,压低了声音说:“叔,你能不能别这么死脑筋?”
他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瞪起了眼睛,如果不是李玉兰母女在场,他肯定扬手就得抽我。
雪城反扒民警不少,可不都像大老张这样。
有些人会吃上供,也就是收受小偷们的好处,关键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人,哪个不是肚满肠肥?
大老张是个死心眼,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会人见人怕。
其实,贼也是人。
他们也会羡慕和尊敬有学问的人。
对那些没有底线的人,表面巴结,其实内心是看不起的。
像大老张这样的,他们是又怕又恨又敬佩不已!
回家的路上,我琢磨着怎么能帮帮他们。
李玉兰不是客气,但我不好意思常去蹭饭,可每次去,都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大老张有时候是真烦人,可不得不说,他是个好人。
直接给钱肯定不行,一是不好解释钱的来源,二是他们肯定不会收。
我没什么存款,这次赚了两万块,够我跑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进了被窝我还在想,要不要拿出一半,让张婶做点儿小生意,可做什么呢?又怎么给这个钱?
第二天早上。
巴黎前线一开门,我就到了。
昨晚和猫爷那一场戏,让我有了辞职的借口。
皮特好一阵惋惜,得知是我父亲得了脑溢血需要照顾,也不好再说什么。
按理说才工作一周,是没有工钱的,可他掏出了200块钱,说是一点儿心意。
我俩撕撕巴巴好半天,最后还是塞进了我兜里。
这让我有点儿小愧疚,不只是对皮特,还有我不知所踪的亲爹。
人还没找到,就给干成脑溢血了,可又不得不撒这个谎,不然张思洋那边没法圆。
趁其他人还没到,我赶紧把那些钱拿了出来,“皮特,这是昨晚洋姐给我的……”
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艹,兄弟活儿这么好吗?”
我哭笑不得,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又说:“我爸妈有些存款,这钱用不上,麻烦你替我还给洋姐……”
“你傻吧?”他不接这些钱,“人家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呗!”
“不行,无功不受禄,这钱烫手!”
我把钱强塞进了他手里。
“我查过了,是5100块钱,务必帮我交到洋姐手里!行,我走了!”
他送我往出走,叹着气说:“你不干了,昨天小唐也辞了职,还得再招人,愁死我了!”
我知道小唐为啥走,可这话没法说。
我都走远了,听他还在喊:“忙活完了就回来,哥这儿永远欢迎你——”
转过身,我用力摇了摇手。
皮特杨,皮特杨,我咀嚼着他的名字,有些感慨。
想来是怕人瞧不起,才会起这么个洋名,可骨子里还是农村人的淳朴善良。
这哥们,够意思!
二是金老九这边。
半年多以前,外地一家房地产公司刚刚进入雪城,就在一块地皮上与金诚集团狭路相逢。
于是,这家公司通过人找到了金老九。
其目的,是想拿到张思洋手里的东西,据说这些东西能把王金成送进去。
至于说这家公司是怎么知道的,没人知道。
就这样,王金成雇了唐大脑袋,金老九转手把活儿给了我。
我俩又在巴黎前线碰上了,并且先后出了手。
这货把假货交上去,挨了一顿削。
而金老九把我复刻的东西交给了那家公司,一周时间,王金成被抓!
金城集团并没有树倒猴狲散,而是张思洋接了手,据说要与那家公司联手开发那块地……
他讲完了,我却沉思起来。
表面看,似乎一切都说得过去,可又处处透着诡异。
我尝试着从后往前推。
事情落下帷幕后,最得利的明显是张思洋。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她是最终获利者,整件事情的总导演会不会就是她?
如果我是她,眼瞅着自己亲手扶持起来的人要翻天,可又不好亲手拿下他,避免落个坏名声。
又或者还有其他什么顾忌,例如感情?
就在此时,外地那家公司入了局。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完全可以借刀杀人!
我让那家公司雇人偷走证据,他们就可以拿着证据去收拾王金成,条件就是事成之后,一起开发那块地!
想到这儿,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如果真是这样,那天我出手下货,这个女人肯定知道!
我仿佛看到了那晚在火锅店走廊,张思洋嘴角的那抹微笑,这笑容里似乎有着一丝嘲讽。
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唐大脑袋撇了撇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如果是那个娘们的主意,直接把证据给那家公司不就行了?”
我缓缓摇头,“没有不透风的墙,做戏做全套,如果我是张思洋,一定等证据被取走以后,再去接触那家房地产公司……”
“更不可能了!”他喝了口酒,抹抹嘴说:“如果人家先拿到了东西,为啥还要和她合作?”
我翻了个白眼,“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他摇了摇头。
“笨死的!如果是我,一套戏做全后,只需要将[硬砖]里那个本子换个空白的,再写上几个字……”
这货小眼睛瞪圆了,“明白了,那家公司拿到东西发现是假的,肯定联系那个骚娘们!”
“对!”我点了点头,“双方会面后,张思洋再把真的给他……”
他接着说:“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圆了!这娘们还能把她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不对,不对呀!”他挠了挠头上的纱布,“那家公司怎么向警方解释记事本的来源呢?”
我笑了起来:“这不也是张思洋担心的问题吗?如果没有我的盗取,而是她直接拿给那家公司,早晚会传的沸沸扬扬!”
他抓起我的红梅烟,点了一根,嘟囔道:“也对,被偷走了,就和她没关系了……”
我点了点头,“那家公司能如此迅速地拿下王金成,上面肯定也有关系!至于记事本的来源,完全可以拿到台面上说,甚至说买通了金城集团内部员工什么的,这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说,王金成雇我,她应该不知道!”他说。
“当时可能不知道,过后肯定一清二楚!”
他愁眉苦脸叹了口气,“这些人都长着根弯弯肠子,干点啥绕来绕去,真他娘的费劲!咱们得离这种人远一点儿,不让被他们卖了,还帮着输钱呢!”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开心起来,猫爷那老家伙是对的,这女人果然喜欢我这样的,哈哈!
忍不住瞥了一眼小唐,这货哭丧着脸,水缸一样的腰还弯着。
我想告诉他,快平身吧!
小心脑袋骨碌下来,再把地面砸个坑!
我不止一次腹诽,按理说,发廊爱招一些俊男靓女,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混进队伍的。
皮特满脸堆笑:“洋姐好眼力,路易在港岛做过三年,手法相当好……路易,好好给姐洗!”
“是!”
我的惊喜稍纵即逝,一切恰到好处,挺胸收腹不卑不亢,微微躬身,伸手道:“洋姐,请!”
哒!哒!哒!
她轻摆腰肢,丰满的臀部左右摆动,款款走来。
我的脸上始终带着职业微笑。
还有两步远,暗香拂面,这是成熟女人和高级化妆品的味道。
很好闻。
周梅梅也挺香,可味道截然不同,更少了些许神秘。
我侧过身,引着她往后面洗发区走。
四个洗发台都是纯皮沙发样式的,宽大舒适。
拿出罩衣帮她穿好。
她坐在上面后,我从柜子里取了条松软的白色毛巾,往她脖子上围……
此时看的更清楚了,这根红线粗细适当,后面还是个活结。
我调整着毛巾,轻声问:“洋姐,紧不紧?”
说话间,红绳已经提到了毛巾上,这样就接触不到她的脖子了。
眨眼间,两根手指已经解开了那个活结。
“有点儿!”她说。
我是故意让她不舒服的,更不能现在就让她躺下。
因为钥匙是贴身佩戴的,即使里面可能隔着层内衣,可如果身体朝后时拉扯线绳,傻子都能感受得到。
而往前躬身时,脖子上挂的物件自然会离开身体。
挂绳离开了颈部,毛巾又分散了注意力,这时再往外提拉,对方就不会有任何感觉!
“姐,您低下头……”
我自动把“洋”字去掉了。
嘴该甜的时候必须要甜,这是我的特长,不然当年怎么能忽悠住那么多老贼。
就在她躬身的瞬间,我已经将那把钥匙提了出来。
眼睛一亮!
钥匙是个龙头造型,红绳从龙口中穿过,金光闪闪,栩栩如生。
整个钥匙约有食指长短,钥匙胚扁平,不是单齿或双齿,两面都是大小不一的深坑,分布的极不规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钥匙。
“姐,你皮肤真好,白!”
我一边说着奉承话,一只手整理着毛巾,另一只手已经将钥匙放进了裤兜。
钥匙还带着她的体温。
随后,又把贴身的一把大号钥匙掏了出来,眨眼间串在那根绳子上。
我带了五把钥匙,从小到大,贴身揣着。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复刻钥匙的过程中,不能让她脖子空着,哪怕重量有差异,也必须有个东西在里面坠着,这样她才不会发现异常。
至于说为什么要准备五把,因为我不知道要偷的这把钥匙大小。
而贴身放着,是因为人家就是贴身带着的,如果赝品进去后冰凉,那就是找死了!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行了吧?”
我柔声问:“还紧吗?”
“可以了!”
她明显有些不耐烦,虽然我在身后看不到她的脸,估计已经皱了眉。
“好,姐,您往后靠。”
说话间,我轻提线绳,钥匙顺着罩衣往里滑落。
这个角度刚刚好,我甚至看到了里面粉色的文胸,还有两团包裹不住的雪白。
钥匙放好的瞬间,她身体已经朝后,缓缓往椅子上躺。
我佯做掺扶,一只手开始给那根红绳打结。
整个过程如丝般顺滑,完美!
我十分满意。
说来话长,其实从围毛巾开始,到调整毛巾的舒适度,再到她躺下,前前后后也没超过15秒钟。
还要感谢那个活结,否则还要延误5秒。
坐下后。
我打开花洒,试着水温。
小唐进来了,“张哥,我过来给你打下手……”
我不由皱眉,吃错药了吧?
洗个头而已,打什么下手呢?
难道……要偷艺?
随后又有些好笑,洗头就那些手法,自己比他还晚学了两天,有啥值得偷的?
我没搭理他。
水热了,我两只手也热了。
拿起花洒往她头上淋了一点儿,“姐,水温可以吗?”
“行!”她闭着眼睛。
“感觉凉或热,您就告诉我……”
她没说话。
我开始按照流程走,打了两遍香波,第二遍香波泡沫丰富后,开始按摩。
小唐还没走,就站在一边,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
我轻声说:“麻烦去外面把门关上!”
张思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门关上了,可这货是在里面关的,真他娘的赖!
杰克逊高亢的声音被隔离在了外面,房间里安静下来。
我两只手一直没停。
她闭着眼睛轻声说:“我刚才注意到了你的手,又细又长,一看就是拿笔杆子的,怎么来洗头了?”
我说:“重读好几年也没考上大学,混口饭吃!”
她不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小唐的大脑袋凑了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张哥,你真牛逼!”
我扭头看他,这张大脸特像刚出锅还没切的发糕,两个小眼睛就是上面点缀的大枣。
大发糕上满是憨笑,透着奉承。
或许是种错觉,我总觉得这家伙今天有点儿不一样。
二十分钟后,我拿起花洒开始放水。
水声惊醒了张思洋,她打了个哈欠。
我柔声道:“姐,困了?”
她“嗯”了一声。
水热了,我开始给她冲头,不再多说话,言多必失。
冲干净以后,小唐把干毛巾拿了过来,“张哥,你也累了,我帮你擦吧!”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他只好干笑着把毛巾递给了我。
擦完后,我伸手扶她起来,这女人身子好软,棉花一样。
她轻声说了声谢谢,不过脸依旧那么冷。
这种伺候人的活不好干,我只想快点把事情做完,拿到剩余的一万块钱和父母的消息。
她往出走,我和小唐跟在后面。
喜来顺火锅城。
张思洋要了个四人小包间,面对面坐着我们两个人。
我吃了一身汗,不是火锅或房间热,是洋姐姐的小脚丫太热!
肉还没吃几口,桌子下面就伸过来一只热乎乎的脚丫,一开始还只是摩挲着我的小腿,后来开始往上移动,变本加厉……
没想到啊没想到,外表如此高傲冷漠的她,内心却燃烧着熊熊大火。
我借口去卫生间。
由于往外走时微微弯了腰,出门时听她都笑出声来。
出包间没走两步,一个保镖就从旁边房间出来了,跟在了我身后。
好在他没进卫生间,只是叼着烟在门外等着。
我见有个蹲位的门是关着的,于是走进了旁边蹲位。
关好门,轻咳两声。
就听旁边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来了?”
“……”
回到包间,刚夹起一片海带,桌子下面的小脚丫又来了。
这次我没客气……
伸手把它搭在大腿上,开始揉搓起来。
脚丫皮肤细腻,柔若无骨。
她痴痴笑着,沙哑的嗓音满是诱惑,双腮嫣红,媚眼如水。
我还没吃饱,可很明显,这火锅是吃不下去了!
“走!”
她挣脱了脚,开始套上袜子穿皮靴。
我的目的达到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汗脚,又不好现在闻闻手。
她迫不及待地穿好了貂皮大衣,火急火燎地拉着我就往出走。
拉开门,就见猫爷背着手,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我愣在了那里。
“三大爷?你?你咋在这儿?”
他也是一愣,“喜子?”
张思洋疑惑道:“认识?”
我点头道:“我表大爷,是我爸他大爷家三哥的二舅家老三……”
说完又对猫爷说:“我和朋友吃口饭!”
老家伙扬手就往我头上抽,这是真抽啊,嘴里还骂着:
“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爸住院了知道不?你还有心情吃饭?麻溜跟我走!”
“啊?!”我吃了一惊,“我爸咋了?”
过后我总结了一下,猫爷到底是老江湖,表演自然,我却稍稍有些浮夸。
“脑溢血,都三天了!”他说。
四个保镖已经围了过来。
我焦急地看向了张思洋,“姐,我爸住院了,我得去看看,咱们改天再联系……”
说着话,我慌慌张张就要走,一个保镖扯住了我的胳膊。
“撒开!”张思洋有些严肃。
保镖松开了手。
她拉开随身皮包,伸手一抓,厚厚一沓人民币就扯了出来,“拿去,用不用我送你?”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钱你快收回去,怎么能用你的钱呢?”
我说的是实话,自己也不是旧上海的[拆白党],靠男色骗人钱财,不过就是和猫爷演场戏,尽快脱身而已。
张思洋秀眉竖立,“嘎哈呢?挺大个小伙子假假咕咕像个老娘们,救人要紧,麻溜拿着!”
没办法,我只好接了过来,入手就知道,至少5000块钱。
这扯不扯呢!
猫爷拉着我就走,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还站在那里,一左一右各站着两个保镖。
见我看她,她摆了摆手,意思是快去吧!
没想到她会如此表现,本以为得急头白脸的不乐意,这么一弄,还欠了个人情。
我点了点头,想要说声谢谢,却隐约见她嘴角挂着一丝笑,不由有些疑惑,感觉好像哪儿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出了饭店,我和猫爷什么都没说,打个车就奔了松花江边。
下车后分头走。
进了胡同,我蹲在地上,用路边积雪认真地洗了洗手,真凉!
二十分钟后,老家伙走进了我的修表店。
茶已沏好。
我一点儿都不客气,不等他落座,手一伸:“钱!”
猫爷一脸的笑,“急啥?老胳膊老腿儿的,让我歇歇,喝口水。”
坐下后,他“滋喽,滋喽”喝着茶,嘴里还嘟嘟囔囔:
“你呀,你是年少不知娘们好,到了我这一把年纪,后悔莫及喽!”
我点了根烟,懒得搭理他。
“什么时候学的修表?”他不紧不慢地唠起了家常。
“91年!”
“不错,”他放下了玻璃杯,“咱们这行,练的就是心和手,修表正需要静下心,还要有一双稳定的手!”
我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赚点儿安稳钱而已!”
他哈哈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从棉大衣里拿出了一沓人民币,放在了茶几上。
我看着他。
“盛京,太原街!”
我这才把铁盒子给了他。
他打开后看的十分仔细,随后盖好,放进了大衣外兜。
端起茶水,他说:“十余年不见,你这手艺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声[爷]了!”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想打听西安老佛爷的消息,于是笑笑道:“我就是个修表的,什么爷不爷的,有意思吗?”
他连连摇头,正色道:“这是身份的象征,是咱们荣门的规矩,无论你想与不想……”
“身份?!”我瞥了他一眼,“你干了一辈子,早就有了这个身份,请问猫爷,您老人家攒下了几晌地?儿孙可还安好?”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自古这一行就鲜有善终,他那张满是老褶子的脸,瞬间就绿了。
我缓缓摇头,“贼就是贼,不是为生计所迫,就是贪图享受,所以才有了这贼道!”
“不劳而获,投机取巧,鸡鸣狗盗又精于算计!”
“一个个心思恶毒,心胸狭窄!”
“在我眼里,甚至比不上那些黑道人物的豪爽仗义!”
“别忘了,你就是一个贼!”他瞪着我,嗓门大了起来。
“是,我不否认,”我冷笑起来,“但这不耽误我看不起这个行业,包括我自己,可以吗?”
他猛地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出走。
我抓起钱,放进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淡然道:“不送!”
哐当!
他用力关上了门。
这番话难听,却是我的心里话。
一是堵他的嘴。
二是事情已经办完了,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接触。
两根手指养大了我不假,可随着年纪和见识的增长,渐渐也明白了这个行业的危害有多大,为什么那么多人对我们恨之入骨!
要知道,贼的危害并不亚手杀人放火!
表面看,只是非法占有他人财产,实际上还有更深层的危害。
这种行为不仅会严重损害到个人利益,甚至可能毁掉一座城市的形象,动摇老百姓对政府的信任,更损害职能部门的信誉!
我们夹出的那个小小钱包,可能就会改变一个人,甚至是一家人的命运……
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太多。
正因如此,五年前我从广州回来后,没多久就开了这家修表铺子。
不过赚的这点钱只能勉强糊口,甚至房租钱都赚不出来,更支撑不起我天南海北的寻找家人。
所以,我并没有收手。
只是不再向普通百姓下手,目的性更强!
我只能管好自己,因为江湖传承是根,团伙是开出来的枝,遍地毛贼就是散开的叶。
尤其这几年的大面积下岗,有些人没有出路、没有希望,更没有未来。
他们身无长处,做生意没本钱,找工作没关系。
家里上有每天吃药的老人,下有能吃穷老子的半大小子,似乎除了坑蒙拐骗偷,这个世界没有给他们更多的选择……
只是有些路,一旦踏上,就无法回头!
思绪像烟,飘飘荡荡。
我默默喝着茶。
门开了,又是大老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