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茶玖宇文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宿宿我啊,靠生子系统好孕独宠捏茶玖宇文渊 番外》,由网络作家“乐及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宇文渊本以为自己冷厉的表情能够吓倒这个小公主,谁知道却收获了一个灿烂笑容。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系统突然欣喜道:“好感度升了!现在是百分之十了!”茶玖当真觉得帝王之心难测:“百分之十,相当于是看到路边可爱的小猫儿小狗儿。”系统也无奈,嗜血君王,冷血无情,一切只能慢慢来了。宇文渊开口:“果然如藩王所说,是一位人间至宝。”“既是藩王爱女,那就封为嫔吧。昭昭明月,逐其光华,赐封号,昭嫔。”惠贵妃笑着建议:“陛下,臣妾见昭嫔妹妹,心生喜欢,不如让她来臣妾的春禧宫,也好作伴。”坐在下方的其他妃嫔们面面相觑,交换眼神。她们都知道惠贵妃打的什么主意。作伴是假,拿捏是真吧。毕竟这位北藩来的昭嫔,颜华堪比灿烂星月,又年轻灵动,恐怕她们是男人,也会忍...
《宿宿我啊,靠生子系统好孕独宠捏茶玖宇文渊 番外》精彩片段
宇文渊本以为自己冷厉的表情能够吓倒这个小公主,谁知道却收获了一个灿烂笑容。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系统突然欣喜道:“好感度升了!现在是百分之十了!”
茶玖当真觉得帝王之心难测:“百分之十,相当于是看到路边可爱的小猫儿小狗儿。”
系统也无奈,嗜血君王,冷血无情,一切只能慢慢来了。
宇文渊开口:“果然如藩王所说,是一位人间至宝。”
“既是藩王爱女,那就封为嫔吧。昭昭明月,逐其光华,赐封号,昭嫔。”
惠贵妃笑着建议:“陛下,臣妾见昭嫔妹妹,心生喜欢,不如让她来臣妾的春禧宫,也好作伴。”
坐在下方的其他妃嫔们面面相觑,交换眼神。
她们都知道惠贵妃打的什么主意。
作伴是假,拿捏是真吧。
毕竟这位北藩来的昭嫔,颜华堪比灿烂星月,又年轻灵动,恐怕她们是男人,也会忍不住心动。
何况是陛下?
惠贵妃向来得宠,从前无论她提出什么,只要不涉及朝政,宇文渊都不会拒绝。
什么昭昭明月,等到了她的春禧宫,定把人磋磨成鞋底的烂泥。
然而这一次,她却失算了。
“藩王献上的人间至宝,朕愿以最华贵的宫殿放之,就让昭嫔住在永乐宫吧。”宇文渊举起酒杯,对着茶玖的方向一点,随即一饮而尽。
惠贵妃身形一震,诧异看向宇文渊:“陛下?”
永乐宫是先帝宠妃,宇文渊之生母曾经住过的地方,宫内旷阔,布设奢华,比起皇后的坤宁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为了纪念亡母,永乐宫从来没有让妃嫔住过。
如今把永乐宫赐给昭嫔,这是何等的荣耀?
墨连铮感怀宇文渊顾念,连忙拉着茶玖叩谢圣恩。
茶玖百思不得其解。
宇文渊此举,似乎想要告诉众人他对月华公主的宠爱和看重,但是茶玖却清楚他的好感度只有百分之十,连喜欢都称不上。
他演给谁看?
不过还没等她想明白,已经有与鱼贯而入的宫女和嬷嬷们将她簇拥着离开,连让她和墨连铮告别一声的机会都不给。
沐浴熏香,梳妆盘发。
折腾了两个时辰后,一个尖腮吊眼的嬷嬷才将她按在寝宫的床上,态度算不上恭敬,但也让人寻不出错处。
“娘娘就在这儿等着吧,陛下今晚若来,便会来了。”
说罢,她便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菀星和菀河都是从北藩跟着进宫服侍的婢女。
其中菀河看着这嬷嬷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辩骂一番,却被茶玖拦住了。
“如今不在北藩,多一嘴不如少一嘴。”
茶玖刚才被那个嬷嬷在浴池里折腾得够呛,浑身皮肤火辣辣地疼。
菀河不服气:“难道就让她这般趾高气昂,欺负您不成?”
菀河咋咋呼呼的,茶玖不是很喜欢她。
“你想个法子,待前朝宴会结束后,打探陛下去哪里安置。”茶玖吩咐另一边的菀星
菀星不问缘由,福身应是。
菀河却非要问个明白:“今晚是您入宫第一天,按照规矩,陛下不是应该来您这儿吗?”
“天底下只有陛下想做和不想做的事情,而没有应不应该,你出去帮我做碗酥酪吧,我饿得慌。”
茶玖怕了她的叽叽喳喳了。
菀河不情不愿地出去,菀星则去探听一番,果然出现了意外。
“陛下本往我们永乐宫里来的,谁知道半路上遇到春禧宫急冲冲请太医的小太监,听闻贵妃头风发作了,于是便转道去了春禧宫了。”
菀星心思细腻,担心道:“若是今晚陛下被截走了,明日宫里便会得了风向,对我们拜高踩低,恐怕日子难过了。”
茶玖却不慌不忙,吃了两碗酥酪垫好了肚子,这才漱口起身。
“给我梳妆,我们去把人抢回来。”
惠贵妃想要给她个下马威?
她偏要在这高头大马上待着。
夜已深,茶玖头上没有过多朱钗首饰,只需一根简单的明珠钗子,便显得她在月光下的容貌碧玉无瑕,明媚动人。
宇文渊在春禧宫看见她时,也不免怔了怔。
“你怎么来了。”他很快从美色中恢复了寻常的冷淡神色。
茶玖福了福身,乖巧道:“臣妾今天刚入宫,听说贵妃姐姐身体抱恙,于情于理,也是应该过来探望问候一番。”
宇文渊点头:“你有心了。”
帐幔后的惠贵妃佯装虚弱:“昭嫔妹妹有心了,不过天色已晚,妹妹今日献舞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茶玖假装听不出她的赶客之意,语气真挚:“臣妾不累,反倒是陛下白日忙于政务,晚上忙于宴会,不如陛下先行回宫休息吧,这里有臣妾为贵妃姐姐守着就成。”
惠贵妃被这话噎住了。
谁要你守着了?逮得就是陛下啊。
宇文渊面上不显,心中却觉得十分有意思。
后宫里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把惠贵妃堵得面红耳赤,却偏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罢,今晚本来也是应该陪着这个小公主的。
“无需朕和你陪着,这里自有太医。”
惠贵妃忍不住失声:“陛下!”
宇文渊站起身来,牵起茶玖的手,柔软温热,触感甚好。
“惠贵妃,你身子不适,今晚就留着太医在你宫中服侍吧,朕和昭嫔先去休息了。”
惠贵妃作茧自缚,只能等人走远了之后,把身边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陛下,陛下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惠贵妃咬牙切齿。
她的头风是当年小产之后所留下的病根,每每提起这个,宇文渊总会多加怜惜,也会想起来,这个后宫里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孕育皇嗣。
这个昭嫔才来第一天,就尚且如此,将来还得了?
惠贵妃眸色渐冷。
出了春禧宫几步,宇文渊这才发现茶玖竟然是赤足而来。
那小巧白嫩的玉足踩在沉暗的地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宇文渊心里那股浮丝游动般的痒意再次升起:“你怎么不穿鞋?”
茶玖状似天真看着他:“臣妾不知道。北藩草原耕地遍布,大家习惯了赤足行走,少有穿鞋。”
宇文渊低头看着她的脚,打横将她抱起,身后宫人连忙低头避视。
“这里和北藩不同,步步都是坚硬的砂砾,锋利的刀刃,你不穿鞋,很容易受伤。”
宇文渊话语间淡漠随意,却又好像意有所指。
茶玖继续装听不懂的傻子,垂眸左看右看:“地上没有砂砾,也没有刀刃呀?”
她的一双藕臂缠绕在宇文渊肩上,一双桃花眼透着清澈的纯真:“臣妾只看得见陛下。”
给太后请安的日子,宇文渊自然也来了。
“太后近来身体如何?”宇文渊语气淡淡,虽然和这位名义上的嫡母并没有多亲近,却也做足了样子。
太后撑着方枕,皱纹横生的脸上不见喜怒:“哀家老了,再如何也是那样。皇帝
正直春秋鼎盛,才要多多注意身体,切勿贪享美色,坏了身子才是。”
太后这番话意有所指。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茶玖身上。
这两个多月以来,宇文渊大部分时候都宿在了永乐宫,连曾经宠冠六宫的惠贵妃也难见他一面。
其他嫔妃,更是快要忘记她们的陛下长什么样子了。
上次刺客一事,太后本就不喜茶玖,现在更是厌恶。
当事人茶玖淡定垂眸,规矩端正地坐着,只当做不知道被太后点名。
宇文渊懒得和太后计较,刮去热茶浮叶,敷衍道:“太后说的是。”
至于他私底下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太后手里转动佛珠,语气缓慢而严肃:“过段时间便是宗室祭祀的日子,哀家想带几位嫔妃去泰华殿祈福,也是为皇嗣一事求个祖宗庇佑。”
茶玖眼皮一跳,隐约觉得这件事和她有关。
为皇嗣祈福,宇文渊自然没什么意见:“那就按照太后的意思。”
太后垂耷的眼皮微掀,目光扫了众人一圈:“那便惠贵妃和昭容华。”
茶玖瞪圆了眼睛,下意识朝宇文渊看去。
她可不愿意跟着去什么泰华殿祈福啊。
山长水远的,这两只狐狸把她抽筋扒皮了,宇文渊也赶不及过来救她!
宇文渊自然也接收到了茶玖可怜兮兮的求救目光,不过祈福一事,向来都是祖宗规制,他也很难拒绝。
他刚想找个借口,太后却看出了他的心思,提前拿出说辞。
“惠贵妃当年遇喜,便是在泰华殿祈福之后。如今昭容华如此圣眷,拜过祖宗之后,一定能早日有好消息。”
果然,涉及到龙嗣,宇文渊犹豫了。
茶玖暗暗咬牙。
男人果然不靠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于情于理,宇文渊也同意了。
他自然是看中龙嗣的,比起宫里其他人,他最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会是在茶玖的肚子里出生。
不过他也并非不重视茶玖的安全。
宇文渊身边有一批暗卫,武功高强,唯独听命于他。
届时茶玖去泰华殿,有这批暗卫保护,一定出不了意外。
太后安排好祈福人选后,又朝着身边的嬷嬷挥了挥手。
嬷嬷转身走进屏风后面,领了一个娇羞美人出来。
美人芙蓉玉面,娇媚动人,那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和茶玖有十成十的相似。
众人哑然,太后这是找了一个另一个昭容华啊!
“绵延皇嗣是家事,更是国事,皇帝专宠一人,于开枝散叶并无好处。这位姑娘是哀家从家族里精挑细选的,与惠贵妃同属一支,想来身体也不会差。”
“皇帝就把她收入宫中,看看她能不能皇嗣之事献上一功,如何?”
与茶玖相似的美貌,与惠贵妃同样的易孕体质。
这简直就是buff的叠加,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拒绝。
此时茶玖终于明白了太后手段的高明。
借着祈福将她带离宇文渊身边,然后又塞了一个差不多的替代品,聊以相思慰藉。
等到半个月后祈福完毕,茶玖再回到宫中,恐怕位置也早已被新人取代了。
连环计啊。
惠贵妃借着喝茶的手势,掩盖了唇角泛起的笑意。
姑母果然好筹谋。
宇文渊没看那美人一眼,倒是余光瞧见茶玖气鼓鼓的坐在位置上,一个劲儿得用幽怨的目光瞪着他。
真是可爱。
至于太后说的什么美人?
他没听清楚,好像又是张氏一族出来的,罢了罢了,太后每年都要往后宫里塞张氏的人,他又几何去过?
“太后安排便是。”宇文渊懒得关心这些。
太后脸色一缓:“那便给一个正七品美人吧”
不高不低的位份,也方便今后拿捏。
宇文渊自然没有异议,他现在心里想着的,全是待会应该怎么哄那只生气的小猫。
……
茶玖憋着闷气回到永乐宫。
她越想越是生气,越生气越是手痒,扫了摆满宫殿的奇珍异宝,咬牙切齿道:“菀星,给我砸!”
菀星非常听话,举起一个白玉卧羊,刚要往地上砸去——
茶玖叫停了她:“这件不行,这是陛下登基那年西南朝贺送的,独一份,换一件。”
菀星又举起了旁边的岫玉香炉。
“那个也不行,陛下见我夜寐不安,特意送来的,换一件。”
菀星有些无奈:“娘娘,这宫里哪一件物件不是陛下赏赐的?”
自从茶玖进宫,这宫里第一好的东西,像流水似的倒入永乐宫里。
就连陛下的私库,也有了一小半在这儿了。
“爱妃要砸东西出气,又有何难?”
宇文渊踏入内殿,面容淡淡,语气却带了丝笑意。
宫人们福身请安。
茶玖还没消气,瞪了他一样,敷衍地行了一个不成模样的礼。
宇文渊笑着摇摇头。
这小猫,真是越宠脾气越大了。
哪里还有之前刚进宫时半分柔顺的模样?
“张禄。”
“奴才在。”
“今年刚进库房的贡品,都送到永乐宫来。”
宇文渊拉着茶玖坐下,安抚道:“今日你想砸多少东西,朕都给你送来,管够。”
茶玖知道闹小性子要适可而止,一点点可以是男女间的情趣,若是多了,便要令人生厌了。
于是她表情一转,委屈巴巴地看着宇文渊:“臣妾不想要砸东西,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不想跟着太后去泰华殿。”宇文渊接了她的下半句。
谁知道茶玖却摇摇头。
“臣妾虽然不愿意去,但是却并非因此生气。”
宇文渊反而有些诧异了。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心里没有臣妾。”茶玖的泪水,说涌上来就绝不含糊。
宇文渊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她娇嫩面容上的泪痕。
“朕如果不在意你,就不会让你去泰华殿了。”
张柏海颓然瘫坐在地。
是啊,他们走光鲜亮丽的路太久了,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出身卑贱。
蠢事,他做了一件蠢事。
这件蠢事有可能将他姐姐,将整个张家,一起拖下水!
张柏海懊悔不已。
此时,禁卫军来报:“陛下,张远山大人在宫外求见!”
宇文渊不想听张家的求情:“不见。”
禁卫军又道:“若陛下不愿见张大人,张大人还有话让卑职回禀陛下。”
“说。”
“张柏海所做之事,不忠不敬,乃是张家之耻,请陛下公正明断,从此张家将其剔除家谱,再无瓜葛。”
茶玖惊讶。
原本以为张家是来救人的,没想到却是快速断尾自保。
张柏海这番为父为兄为姊的报仇大义,倒是成了一个笑话。
她把怜悯的目光看向牢狱内的张柏海,对方已经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到疯疯癫癫,又哭又笑。
宇文渊见惯了张家的无情,此时根本不觉得出乎意料。
他们断尾如此地快,倒是让宇文渊没有借题发挥的机会了。
“把内狱的两百五十道刑罚全部用一遍,尸首丢回张家门口。”
内狱总管应:“是。”
出了内狱,宇文渊冷厉的语气才变得柔和起来,和刚才判若两人。
“没吓着你吧?”他问。
茶玖摇摇头:“臣妾没事。”
跟着宇文渊久了,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过?
她都快要习惯了。
宇文渊又低头,眉眼柔和,摸摸她的小腹:“有没有吓着孩儿?”
茶玖哭笑不得:“它连眼睛耳朵都没长呢,怎么会吓着。”
“朕的孩儿,盛国未来的明君,自然是未生耳目,便兼明世间百理。”宇文渊云淡风轻地说着,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意味。
茶玖也懒得和这个爱子狂魔争辩。
在宇文渊眼里,她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是好的。
不过茶玖心中总是有隐隐的担忧。
“陛下,您处死了张柏海,虽然张家和他断了关系,但是也难免心生怨恨吧,他们会不会……”
茶玖没有说完,毕竟她也只是猜测。
宇文渊知道她的未尽之言,沉声道:“张家只有两个儿子,皆折损在朕的手上,他们不会甘心罢休的。”
“不过朕就是要他们狗急跳墙。”
……
张家接连失去两个孩子,家眷们心痛欲裂,将军夫人更是在家中缟素哭丧,悲痛不已。
家主张远山下了朝回来,看到满门素白,当场冷下脸来。
“把这些东西都拆了,皇家不准我们为儿子办丧,你们是找死吗?”
将军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杀了我两个孩子,如今连让我这个做母亲的痛哭一番,也不行吗?”
张远山知道妻子难过,可难道他就不 痛心吗?
但是为了这么久的筹谋,此时他更要忍耐,不能再被宇文渊捉到错处。
“来人,把东西拆了。”张远山毫不留情,“向宫里递牌子,我要面见太后。”
皇宫内。
张妃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把亲弟弟给害死了。
没有人敢告诉她,怕惊扰了她腹中胎儿。
春棠为她端来血燕,却碰巧听见了外面的小宫女在碎嘴。
“听说钦天监测出了昭妃娘娘这一胎乃是祥瑞,陛下高兴得不得了,等她诞下龙嗣,说不定位份还能往上提呢,我们宫里这位……唉。”
“永乐宫的宫人们三天两头都有赏赐,我们被分配来这春禧宫,真是晦气透顶了。”
春棠呵斥她们:“嘴碎什么呢!还不好好干活?”
小宫女们噤声散开。
她真的特烦这个双生哥哥,一天到晚总是装大人。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寝殿门口传入。
“谁缠着要睡在母妃身边?”处理完公事的宇文渊迈着大步进来。
“陛下。”茶玖起身正要行礼,却被拦住。
宇文渊说:“说了多少遍?你我之间,不必拘礼。”
茶玖笑笑,为他脱去厚重的外袍,抖落上面的风霜寒气。
屋子里烧了地龙,暖洋洋的,孩子们在嬉笑,一片祥和。
“今日朕看了闽江巡抚递上来的折子,有一事实在唏嘘。”宇文渊突然有些怅然。
茶玖还没听过宇文渊这样的语气,好奇:“什么折子?”
“当地皇商有位姓陈的首富病逝,他的妻子悲痛欲绝,舍下万贯家财和荫封诰命,放火自焚随他去了。”
宇文渊转头看她,有些迟疑:“月华,若是朕离去了……”
他没有往下说。
茶玖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抚摸和宇文渊左手上浅浅的伤疤,里面的手筋虽然恢复如初,但是这条疤痕总是无法抹去。
宇文渊远比她想象之中的,更加惧怕失去她。
“陛下。”
茶玖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温柔的目光如初:“陛下将来归去,臣妾也一定相随。”
“愿逐月华流照君,月华这一生,原本就是为了陛下而来。”
宇文渊愣了神,眼眶渐红。
此生他再无遗憾了。
他将茶玖紧紧抱入怀中,不舍道:“你误会朕了,朕的意思刚好相反。”
“若是朕先你离去,你定要好好活着,安稳做着受人敬仰的太后。”
这下换茶玖愣住了。
“朕会在太庙一直等你,你且慢慢再来。”
此时,系统久违的声音重新出现。
“叮!宇文渊好感度达到百分之一百,配享太庙荣誉达成,绵延子嗣任务完成。宿主整体任务评分SSS级,积分可累计至下一世界。”
茶玖落泪了。
终于!
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挤进相拥着的两人中间,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父皇母妃,璟儿今晚能和你们一起睡吗?”
茶玖和宇文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
宇文渊将璟公主抱起来,放在床上挠起她的痒痒,逗得她咯咯笑。
吃完东西的太子摇了摇头,无奈地背手离去。
宇文渊在位期间,盛国农业迅速发展,饥荒人口剧减,国泰民安,灾害不生。
昭皇贵妃总共为其生育了四子二女,二人恩爱一生。
太子二十五岁时,宇文渊退位让政,以太上皇的身份和皇贵妃久居行宫别院,或南下巡游。
直到一百零五岁时,他似乎预知天命将至,带着茶玖回到了永乐宫。
他躺在庭院的竹椅上,身边茶香袅袅,眼前是熟悉的宫廷景致。
在这里,他最爱的女人无数次伫立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等待他下朝用膳。
在这里,他也看着原本寂寞的膝下围绕着越来越多的孩子,嬉笑打骂,逐渐长大。
他握住茶玖的手。
她即使年华老去,却依旧不掩绝色。
“月华,其实我……”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笑着摇摇头。
茶玖回握他,温柔一如当年,一如年年。
宇文渊没有问出来,但是他心中已有答案。
从当年宫变时那不可言说的金光神迹,再到后来神奇的修复药水,再到每次孩子们受伤时她拿出来的各种奇怪的东西。
他知道她并非凡人。
不过那又如何呢?
得妻如此,他已心满意足。
最后一片枫叶落下,他安详地合上眼睛。
至于给沈尺素的那一份,他更是让店家随便挑了。
没想到这一人一份,反而叫茶玖不开心了。
这可怎么办?
宁长亭从来没有亲近过哪个女孩子,就连对二房的庶妹们,也是冷淡疏离的。
这下他可犯了难,不知道如何哄茶玖才是了。
茶玖见他手足无措的表情,也不忍心逗他了:“这日头逐渐毒辣起来了,长亭哥哥早些回清风苑歇息吧。”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宁长亭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茶玖知道他说的是那张小纸条。
可是她偏偏装作不知道,歪着头,眼底清澈:“什么话?”
宁长亭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浸没在冷水之中。
“没什么。”
他的冷淡中带了一点赌气,转身就走。
回到清风苑,宁长亭独自一人对着五瑞花失神。
他抬起那只拭擦过茶玖唇珠的手,指尖上面还有残留着糖屑,以及那温软细腻的触感。
心尖有点酥酥麻麻。
他将那只手指缓缓靠近唇边,只是迟疑一息,便试探着轻轻舔舐一下。
好甜。
分不清是糕点的甜,还是……别的。
“真是疯了。”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之后,宁长亭自嘲一笑。
……
系统提醒茶玖:“宁长亭的好感度又升了百分之五,你是怎么做到的?”
宁长亭最后离开时还闷闷不乐,怎么好感度反而上升了呢?
茶玖嘴里吃着糕点,含糊道:“你知道什么东西最让人抓心挠肺吗?”
系统当然不知道。
“就是你明知道那是你的,但是你偏偏还没有得到它。”
系统恍然大悟:“所以你故意让宁长亭在祠堂听到你对他的心意,但是又死活不肯明说,一直吊着他是吗?”
“注意你的用词,感情这种东西怎么能叫吊呢?叫拉扯。”
系统:“好吧,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在于宁侯夫人选择的是沈尺素吗?你再怎么拉扯宁长亭的感情,也做不上少夫人,生不了孩子啊。”
茶玖摇头:“宁长亭不是一个任由父母摆布自己婚姻的人,相反,他很有自己的主见。”
如果宁长亭不愿意,就算绑他入洞房,他也不会有任何行动的。
至于宁侯夫人那边,根本无需担心。
按照沈尺素的性格,她自己便会作死,将宁侯夫人的心越推越远。
果然。
这天直到晚膳,沈尺素才偷偷从外面溜回侯府。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谁知道刚从后院的狗洞里爬进来时,便被宁侯夫人身边的文嬷嬷逮着了。
沈尺素心虚一笑。
文嬷嬷面无表情:“今日是斋日,老太太,夫人,还有诸位少爷小姐都已经在正厅用着晚膳,就差您了。”
沈尺素一拍脑袋,心道不妙。
侯府最重视这些什么日什么日的规矩了。
平日里大家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吃饭,可但逢这些特殊日子,老太太就要求大家必须要去正厅一块儿用膳。
沈尺素向来不是一个记规矩的主儿,自然也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只好缩得像只鹌鹑一样,跟着文嬷嬷去到正厅。
正厅摆着长桌,上面的碗碟菜肴都按照一定的规矩摆放整齐。
侯爷不在,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宁侯夫人,宁长亭等人依次落座。
不仅是长房,还有二房也规矩坐着,双手垂放膝上,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声响。
看见沈尺素进来,老太太这才淡淡道:“既然人齐了,那就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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