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那个疯批为什么总追我!全局

【快穿】那个疯批为什么总追我!全局

谷一不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也缘何在宫中住了这么久,或许还瞒得过外人,但万万瞒不过宫里这些女人。既然知道季也上了龙床,那自然就是皇上的人了。如今闹出这种强抢宫女的事,就意味着皇上的男人强抢宫女。若季也只是个寻常世子,看上宫中宫女,说轻松些,是季也风流,说重些,顶多也就是色令志昏罢了,皇上自然不会追究什么。但现在不一样啊,他季也可是皇上的人,是正经八百上了龙床的男人,如今却强抢宫女,这是什么?这是在打皇帝的脸!还是当着整个皇宫的人打皇帝的脸!以皇上那疯魔的样子,能轻饶了他才怪!甚至搞不好还会要了他的小命!季也不得不感叹:果真是蛇蝎心肠啊!古人诚不欺我。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就连上龙床这件事儿,也是被算计的。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结果这些女人竟恨他如斯,竟想要...

主角:季也楚黎   更新:2025-01-09 15:0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也楚黎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那个疯批为什么总追我!全局》,由网络作家“谷一不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也缘何在宫中住了这么久,或许还瞒得过外人,但万万瞒不过宫里这些女人。既然知道季也上了龙床,那自然就是皇上的人了。如今闹出这种强抢宫女的事,就意味着皇上的男人强抢宫女。若季也只是个寻常世子,看上宫中宫女,说轻松些,是季也风流,说重些,顶多也就是色令志昏罢了,皇上自然不会追究什么。但现在不一样啊,他季也可是皇上的人,是正经八百上了龙床的男人,如今却强抢宫女,这是什么?这是在打皇帝的脸!还是当着整个皇宫的人打皇帝的脸!以皇上那疯魔的样子,能轻饶了他才怪!甚至搞不好还会要了他的小命!季也不得不感叹:果真是蛇蝎心肠啊!古人诚不欺我。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就连上龙床这件事儿,也是被算计的。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结果这些女人竟恨他如斯,竟想要...

《【快穿】那个疯批为什么总追我!全局》精彩片段


季也缘何在宫中住了这么久,或许还瞒得过外人,但万万瞒不过宫里这些女人。

既然知道季也上了龙床,那自然就是皇上的人了。如今闹出这种强抢宫女的事,就意味着皇上的男人强抢宫女。

若季也只是个寻常世子,看上宫中宫女,说轻松些,是季也风流,说重些,顶多也就是色令志昏罢了,皇上自然不会追究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啊,他季也可是皇上的人,是正经八百上了龙床的男人,如今却强抢宫女,这是什么?这是在打皇帝的脸!还是当着整个皇宫的人打皇帝的脸!

以皇上那疯魔的样子,能轻饶了他才怪!甚至搞不好还会要了他的小命!

季也不得不感叹:果真是蛇蝎心肠啊!古人诚不欺我。

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就连上龙床这件事儿,也是被算计的。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结果这些女人竟恨他如斯,竟想要他的命!

“这位......”季也不知道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人是谁,“娘娘,您未免太小看季也了,说实话,”季也撇了一眼跪在地上凄惨又可怜的瑶前,语气带着明显的讥讽:“所实话,就这种姿色,送我,我都嫌吃亏。”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脸:“她长得还没我好看,我会看上她?诸位莫不是以为我眼瞎?”

众人气白了脸,宁妃还端着嫔妃的架子,蹙着眉:“世子这话......未免有失风度。”

季也嗤笑,“风度?她都要陷害我了,我还要保持风度?佛陀转世恐怕也做不到吧。”

众人:......

宁妃深呼了口气,知道斗嘴是说不过季也的,索性也不再跟他争辩,“此事事关重大,非是我等妇人能处理的,还是通报给皇上吧。”

见她非要闹到御前,季也嗤笑一声。他就不信了,那宫女能哭,他就不能哭了?那宫女能告状,他是少了一张嘴不能说话吗?

然而,不等宁妃派人去请楚黎,楚黎就背着手,带着赵甘棠神色悠然的走了过来。

“呦,这么热闹?什么事儿啊?跟朕说说,让朕也凑凑热闹。”楚黎笑眯眯道。

除了季也,在场之人皆跪地行礼。楚黎扫了一眼众人,笑呵呵道:“都起来吧,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季也正要开口,结果蕙贵人一步上前,跪在地上,“启禀皇上,是嫔妾宫中的宫女瑶前,她......她说......她说......”蕙贵人一脸难色的看着楚黎,一副说不出口的模样。

季也嗤笑一声,上前一步,“既然娘娘说不出口,那就我来说。”说着,季也指向瑶前,“是这个宫女,觊觎我的身子,趁着这里偏僻无人,像疯了一样的往我身上扑,为了躲她,我连脚都扭伤了。”

然后看了一眼于归,“于归可以给我作证!”

众嫔妃被季也这番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做派整傻眼了,不是......不一般都是忙不迭的否认,说自己没碰那个这宫女吗?这国公世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竟反行其道说这宫女觊觎他的身子?

男人的身子也能被觊觎吗?想到这儿,众人的目光不自觉都聚集到了季也的脸上。

这......好像还真特么有可能......

长成这么祸国殃民的样子,莫说是个男人了......就是条狗也得遭人觊觎吧......

瑶前一听这话,羞愤欲绝,“世子爷!您这般栽赃诬陷,举头三尺有神明!就不怕造报应吗?”

季也也是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看瑶前的眼神如同看垃圾一般:“这话本世子反送给你!这般栽赃无限,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怕造报应吗?”


季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势接过来,低低应了一声,然后打开硬纸封面,垂眸看了起来。

片刻后,季也瞳孔一缩,有些失语:“这......”

楚黎温和一笑,轻声问道:“颜如可看清了?”

季也只觉得被一条毒蛇死死的盯着,正准备伺机而动狠狠咬上一口。一想到奏折里写的什么,季也背后的衣襟没一会儿就被打湿了。

那奏折上,赫然写着卫国公府的条条罪状。贪污,受贿,滥用职权,走私盐引,桩桩件件,不一而足,却都是证据确凿,人证的证词,物证的明细,皆是一清二楚。容不得卫国公府有丝毫的辩驳之地。

而奏折最后一句话写着:按律,当斩!

这里的斩,可不是只斩卫国公季斐一人,而是整个卫国公府的所有人!

吞了口口水,缓和了下干涩发紧的喉咙,忍着微颤抖的身子,压下心头所有惊慌失措,季也张了张嘴,“陛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皇帝毒辣的性子,那句‘按律,当斩!’是一点儿都没吓唬他,楚黎绝对做得出杀光卫国公府的事!

若只是死季斐一个人,季也估计还会拍手叫好,但不行啊,他自己的小命儿也在里头呢。

想到这儿,季也强忍着剧烈的心跳暗暗思索,皇帝把他叫来给他看这个,估计是有自己的算计,否则一道圣旨下去,板上钉钉,再无一丝回旋的余地。

如今却将他叫来,给他看奏折,想来应该是可以周旋一二的。

季也白着脸,跪在地上,抬起头,直视楚黎,强稳住脸上的镇定:“不知皇上的要求是什么?还请陛下明示!”

楚黎呵呵一下,低头扫了两眼手上的奏折,随手扔进旁边的火盆里,眸光带着侵略和狠辣的光芒,面上依旧是一副俊雅有礼的样子,“朕没什么要求,”说着,脸上的笑愈发柔和,“朕就是对你有些兴趣罢了。”

季也险些将一口牙咬碎,楚黎这意思是让自己给他当娈宠?

但季也顾不得屈辱,毕竟自己的小命儿捏在人家手里,无需多考虑什么,季也没做无谓的挣扎,深呼了一口气,低声道:“陛下对季也有兴趣,自是季也的荣幸,皇命之下,莫敢不从。只是季也有一个请求,还请陛下应允。”

楚黎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季也那句‘皇命之下,莫敢不从’可是带着明晃晃的讥讽之意,指责他以权势压人。楚黎暗忖,可真是个带长了刺的刺猬。落入虎口了,也不往扎两下。

轻笑了两声,楚黎语气莫名,声音轻柔,“放了卫国公府?”

随后,季也在楚黎略显诧异的眼中摇了摇头,语气低低的,却带着冷漠和坚定,“非也,奏折上的桩桩件件都是卫国公府造的孽、犯的罪,季也不是那奸佞之辈,仗着皇上的荣宠肆无忌惮、目无王法。季也只求皇上看在季也也曾......也曾伺候过皇上的份儿上,等皇上对季也没了兴趣,能放季也一条生路。季也愿余生做个布衣百姓,季也保证此生再不入朝堂!”

听了这话,楚黎眼中的兴趣越发浓重,“你不为卫国公府求情?若是求情,朕便允了你,免除卫国公府的罪,届时你依旧能登上国公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尽荣华富贵,掌滔天权势。”

季也毫不所动,就连微微垂着的眼睑都没动一下,只当楚黎在放屁,淡淡道:“季也年纪虽不大,却也明白大是大非,我爹贪赃枉法,证据确凿,季也虽心中悲痛的无以复加,却不能以一己私利来扰乱律法,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卫国公府只是一届下臣,自当不能扰了朝纲,乱了法纪。”

楚黎靠在龙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季也,眼中的兴趣愈发显眼,脸上虽说带着笑,却总有一股子莫名的感觉,让人有点儿脊背发凉的冲动。

季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楚黎没有丝毫掩饰的盯着自己,他半低着头,垂眸跪在地上,看着恭敬,却是为了躲避楚黎探究的眼神。

他知道楚黎心里的纳罕。可他是真的懒得搭理卫国公府那些人。他不是圣人,单是季斐给他灌了药,将他送上龙床,一边讨好皇帝,一边儿给季绥让路这件事儿,就让他很不得生吞了季斐。还指望将自己卖了给他求情?做梦!

看了季也一阵儿,也不知道看没看出花儿来,楚黎总算是把眼神收回来了。看他的模样,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眼眸里一直闪着的暗光亮了许多,声音都轻快了不少,“既如此,朕便应了你这个请求。许你一世平安康泰,就算你犯下通敌卖国的大罪,朕也不要你的命。”

听到这话,季也脑子里一直绷着的弦这才松下来。有楚黎这句话,最起码他能性命无忧了。

好不容易活过来,虽说来到这不知什么狗地方了,但季也是不想再死第二次了,万一到时判官不让他还阳,让他往后余生当个孤魂野鬼,那他找谁哭去?

幸好,这个狗皇帝虽是狗的很,但还不至于畜生不如。

至于.......反正他也是同性恋,而且说实话,狗皇帝长得是真不错,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季也安慰自己:就当是找了个炮·友好了。

楚黎见他脸上没有屈辱愤恨之色,有些纳罕的啧了下嘴,带着一丝让季也觉得犯贱的意味问道:“你不觉得屈辱?不怨怼愤恨?说来你身为国公世子,将来的国公爷,身份可是不低,这京中绝大多数看到你可是要跪地行礼的,如今却要在床上伺候朕,给朕暖床侍寝,不觉得被折辱了吗?”他是一点儿委婉都没有的直接说了出来。

季也咬牙,差点儿破口大骂:知道你还问?!

不过自己的小命儿还捏在人家手里,他可不敢造次,只能磨着牙,声音从齿缝里钻出来,“回皇上,能得皇上的青眼,是季也天大的福分,怎敢愤恨怨怼?”

说着,眼中带着一丝挑衅的看了楚黎一眼,“至于世子、国公之位,全是陛下给的,季也怎敢忘本?而且我爹犯下大罪,国公府不日就要大祸临头,自然没有国公之位给季也继承,又谈何而来‘未来的国公爷’这一说法?”

“季也不过是一届草民。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季也......只有接受的分儿。”说着,季也弯腰磕了个头。

按理来说,季也这番话可谓是不敬至极,且不说他带着挑衅的看楚黎,单是那句‘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季也只有接受的分儿’便是大大的忤逆和不敬。就差明目张胆指着楚黎的鼻子说他仗势欺人蛮横无礼了。

照楚黎那暴戾的性子,听了这话本该勃然大怒的,结果不知怎的,竟开怀大笑起来,别说站在旁边儿的宫女太监了,就是季也都一脸懵逼和无语,不知他笑什么。

楚黎也没解释,笑了几声后,这才收敛笑意,不过可能是因为真的开心,所以身上那股子阴狠毒辣的劲儿少了许多。楚黎眉眼弯弯,语气爽朗轻快,“颜如啊颜如,果真是个妙人儿,朕的眼光一点儿没错。朕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本来听前半句的时候,季也是一副瘫着脸的模样,直到后半句落地,季也的脸色已经变成了如同吃了个苍蝇一样难看了。

楚黎似是没看到季也难看的脸色,从龙椅上站起来,信步走到季也跟前,嘴角上挑,托着季也的手腕,将他扶起来,边扶,还一边儿说:“瞧朕,一点儿不懂得怜香惜玉,竟让颜如跪了这么久,膝盖可是跪疼了?”说着,并未将手收回来,而是抓住了季也正欲收回的手。

季也身子一僵,任由楚黎攥着自己的手细细碾摩,嘴角勾了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淡淡道:“季也不似妙龄姑娘一般吃不得苦,更妄论怜香惜玉?只是这么大会儿,并不疼,多谢皇上挂怀,季也惶恐至极。”

楚黎挑了挑眉,如同登徒子一般,带着轻挑的意味儿,抬起来,曲起食指,在季也的脖颈和脸侧细细刮磨。嘴里轻声细语道:“怎会?颜如虽不是妙龄少女,但身为国公世子,也是锦衣玉食的养大,何曾吃过苦?今日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便让颜如跪了这么久,若是让国公大人知道了,不知该有多心疼呢。”

季也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两斤了,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楚黎眼眸一暗,周身气度眨眼间就带了狠厉之意。然后不等他开口,就听季也没好气道:“皇上,您老要摸就好好摸,能不能别这么撩啊?很痒的。”

楚黎整个人都楞了,就连那股狠厉之意都僵在了半空,好半晌,楚黎收起眼中的暗芒,扶额低头吃吃笑了起来。直叫守在一旁的宫女太监毛骨悚然。

季也倒是丝毫不怕,趁着楚黎低头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反正他看不见,索性多瞪两眼!


季也又羞又恼,“那你有能耐别折腾我啊。”

楚黎笑开了眼,“朕从不折腾人。”说着,将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只是颜如躺在床上任君采摘的模样太过诱人,朕哪里把控的了?要怪......只能怪颜如太好了。”

季也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可真有脸说呐!”

楚黎甚至能听见季也咬牙的声音,于是笑的更欢了,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季也腰间摩挲着,另一只手把玩着季也的手指,“朕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不能说。要知道这些年往朕龙床上送的人不知凡几,能让朕看上的,也就你一个。若不是因为颜如太过诱人,怎么会得此殊荣?”

“你......”这话一出,季也着实楞了一下,顾不得跟楚黎斗嘴,蹙着眉头问:“就我一个?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就是能上朕的龙床的,只有颜如一人。”楚黎笑嫣嫣的看着季也。

季也的心好像被人轻轻撞了一下,故作不信道:“皇上莫要诓我,您这后宫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却说这般话,任谁也是不信的。”

楚黎不甚威严的耸了耸肩,“朕没必要诓你,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喽。”

季也哑然,“那......昨天宁妃不还给您送滋补汤药呢吗?”

一说这个,楚黎噗嗤笑出声,“你以为她为什么给朕送补汤?朕如何,颜如应该清楚的吧?根本就无需什么滋补汤药。而宁妃为什么会送来呢?”说着,还故作苦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

季也瘫着脸看他演戏。

“哦,那应该是从没上过朕的床,所以以为朕不行,才送壮阳汤来给朕喝。”楚黎一脸的狭促的笑,“颜如啊,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多少人想爬上真的龙床,都还没这个机会呢,你倒好,还不知足。”

季也嗤笑一声,眉眼间带着一丝魅惑,“那皇上不也是如此?季也的长相不说贯古绝今吧,但也敢说貌比潘安。容貌不错,家室不错,学识不错,人品不错,不知多少人想让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她进门呢。如今让皇上捷足先登,您还不知怜惜,一天到晚的折腾人,不想给我清净日子过。我还没埋怨皇上呢,皇上这倒好,还先抱怨起我来了。”

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毫不客气没有一点儿礼仪尊卑可言。若是让外人听见了,一顶大不敬的帽子非得焊在季也的头上不可。

然而楚黎却不以为忤,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帮季也按揉腰,一边掐了掐季也腮边的软肉,“你啊你,牙尖嘴利。”

季也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他才不怕楚黎,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谁比谁高贵?

恰好这时赵甘棠端着燕窝进来。楚黎摆摆手,示意将碗奉给季也。

季也是实在不喜欢吃这玩意儿,但楚黎就在旁边看着,一副不吃就饿死你也不给饭的模样。季也懒得跟他较真儿,端起碗,三下五除二将燕窝吃了下去。

刚放下碗,就端起旁边的茶灌了两口。他不喜欢喝茶,但跟燕窝比好多了,最起码能冲淡嘴里的那股腥味。

楚黎好笑,递给他一方丝帕擦嘴,笑道:“有那么难吃吗?看你的脸都要皱成树皮了。”

季也眉头微微蹙着,“腥,不好吃。”

楚黎顿了顿,“腥?”说着,也不嫌弃的端起季也吃过的碗,放在鼻下闻了闻,“还好啊,没什么腥味儿。”

季也摇摇头没说什么。这种味道是说不清的,就像有些人不吃香菜,觉得香菜带着臭虫的味道。但有些人就闻不到臭味。


季也气极,“我若不那么说,难道等她说我觊觎她的身子,让她给我泼脏水吗?”

楚黎抿了抿嘴唇,将嘴角的笑意压下去,“是是,颜如真聪明。”

季也被他这幅哄小孩儿的语气哄着,心里的委屈和愤懑莫名小了一些,不过仍有些埋怨,“皇上,不是季也以下犯上,咱当初说好的,我将自己这幅身子给您,您将我的小命儿还我,如今我已经履行了诺言,您倒好,不管我的小命儿了是吧?把我这么往火坑里推,后宫的那些娘娘们有多厉害,不用我说吧?您是生怕她们算计不死我是吧?”

说着,指着自己的脚踝:“今儿什么情况您也瞧见了,的亏有人证证明我的清白,若是没了人证,更没物证,那我岂不是百口莫辩?今儿还只是伤了条腿,明儿弄不好小命儿都搭上了。”

楚黎顿了顿,眼中的笑意收敛,脸上的笑也没了柔和,反而带上了冷硬,“哦?那颜如的意思呢?莫不是让朕为你废除整个后宫?”

季也正要摇头,楚黎轻笑一声,继续道:“你配吗?”

季也僵了一下,到嘴边儿的话又吞了回去,暗自轻笑自嘲了一下,是啊,他想如何?他能如何?不过是一介蝼蚁罢了。楚黎让他生他就生,让他死,他只能死。

脸上的埋怨顷刻收敛,季也一只脚撑着,从贵妃榻上起来,不顾刺痛难忍的脚,扑通跪在地上:“皇上赎罪,季也界越了。季也没有什么意思,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只当季也什么都没说。”说完,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楚黎坐在一旁什么都没说,眉头不自知的微微蹙着,眼神莫名的看着季也。

季也脸色苍白,额角还挂着细汗,坦荡的脸上带着恭敬,没了刚才那股亲昵。

莫名的,楚黎心里更不痛快了,扫了一眼季也的脸色,声音微沉:“起来吧。”

季也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只是那只脚用不上力,显得有些狼狈。

楚黎的手微微动了动,到底没抬起来,任由季也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深呼了口气,意图驱散心里那股子烦闷,楚黎站起身,不再看季也,转向殿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没了踪迹,声音阴冷的可怕,“这边儿正伤着,太医死了吗?现在还不来!去订口棺材送去太医院!摆在太医院正厅!朕倒要看看,谁想把这棺材带回家去!”

清河殿中的宫女太监见楚黎发了怒,心惊胆战的跪伏在地上,连告饶都不敢坑一声。

终于,太医总算是来了,楚黎正欲发火,见季也惨白着脸,低着头不说话,脚上的青紫显眼的很。深呼了口气,压下火气,楚黎指着季也:“世子伤了脚,快给他看看。”

太医刚一进殿,迎面扑来的阴沉暴戾就告诉了他楚黎在发火,正惴惴不安以为楚黎要问责,不曾想楚黎竟什么都没说,只让他尽快看诊。

压下种种思绪,太医不敢耽搁,匆匆放下·药箱,稍稍抬起季也的脚,轻轻按捏着。

季也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楚黎看他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心里莫名的痛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将眼神转移开。

季也扭这一下很不轻,伤到了筋,又不知撞到了哪儿,所以这么严重。太医开好药方,递给小太监去抓药后,又仔细叮嘱切勿用脚,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


看这样子,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判官弄错了,把他送到这儿来了。季也无比憋屈,忍不住磨牙:做事儿这么不靠谱!阎王爷也不知道管管吗?这种人就该开除!就算不开除,也得半年薪水!说是送他还阳,结果把他送上了龙床!

季也忍不住暗骂:我可真是谢谢你祖宗!

一口气憋在心里,季也憋的难受。他这幅身子,没给前男友那个狗男人,倒被狗皇帝这个疯狗给占了!

尤其酸疼酸疼的腰和刺痛的腿根儿,更让他恨不得抄起刀砍那个狗皇帝两刀!

但是酸软的胳膊又明晃晃的提醒他别做梦!

磨了磨牙,季也只能安慰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好青年,贞操不重要!只当被狗咬!

默念了两遍,季也暴走!贞操不重要个屁!那可是他守了二十几年的东西!说没了就没了!

季也心里打定主意,别让他逮着机会,不然非叫那狗皇帝也尝尝被人压的滋味!

怀着无尽的幻想和对狗皇帝的愤懑,季也终于撑不住睡过去了。

明黄色的龙床上,本就嫩滑的肌肤显得更加白嫩,一头青丝散在金丝软枕上。闭着的眼下脸颊微红,眉眼间带着不自知的诱人。半透的雪纺里衣更是让人看的血脉喷张,美的让人心惊。

京中盛言卫国公世子倾世之姿,绝世容颜,称得上京中第一美人。

如此看来,盛言之下果无虚事。卫国公世子季也,当得起‘第一美人’的称号!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季也就睁开了眼睛。刚一睁眼,就察觉到了不对。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尤其腰间和腿根儿,又酸又痛,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这还罢了,脑袋传来的昏沉让他有些抬不起头,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疼。身上异常的温度告诉季也:他发烧了。

季也顿了顿,吃力的撑着手臂坐起来,一只手扶着沉重的头,心里止不住的骂楚黎狗皇帝!

他这次发热并不是自己不小心着凉,是......是昨晚事后没及时清理的缘故!

季也也想清理,可看那狗皇帝的模样,一副巴不得他多折腾折腾好闹得人尽皆知的样子,他哪还敢提这个事情。

一边骂着楚黎,季也半靠在床头,笼了笼半开的雪纺中衣,思索着该怎么办。余光瞧见自己胸膛上那一连串的红痕,季也心头骂的更很了,禽·兽、畜·生、狗东西这些话不带重样儿的,一个接一个从季也脑子里蹦出来。只觉得这些词用在楚黎身上是真他娘的再合适不过了。

金丝楠木的龙床上放着一张小炕桌,炕桌上放着一个青花描边儿翘嘴茶壶,茶壶旁边儿放着几个同色同花的小茶杯。

这里应该是处偏殿,所以没什么人伺候,茶壶里的茶水早已冰凉。季也也没嫌弃,爬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仰头喝了下去。

冰凉的茶水划过干涩灼痛的喉咙,仿佛连身上的那股子热劲儿都压了下去。

季也撇了撇嘴,把茶杯放回炕桌,垂着头思量着。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谁把他送进来的这一幕。不过想来......

回想着卫国公府那一大家子人,季也就想翻白眼。

卫国公季斐原是娶了朝中礼部侍郎孟大人的女儿孟琅为妻,后生下嫡长子,便是原身季也。只是老天不佑,孟琅身子孱弱,生下季也,也就是原主后,没多久就病逝了。

后来季斐续娶,又生一子,乃是嫡次子季绥。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再加上季斐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原主季也在国公府的日子很是不好过。

季也猜测,以他那便宜爹最会蝇营狗苟的作风,弄不好就是他把原主送上狗皇帝的龙床的!

一想到这儿,季也就忍不住磨牙。刚歇了骂楚黎的心,顿时又升起来了,心里一边骂,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管怎么说,首先他得活着。这点儿是一切的前提。

至于那便宜爹和狗皇帝......季也很是嫌恶的将其丢到一边儿去,现在没工夫搭理他们俩。他现在还在发烧,不能一直这么烧下去。狗皇帝又不管他,现在得先回国公府。

想到这儿,季也扶着酸痛不已的腰,忍着昏沉的感觉,勉强站了起来,刚一抬腿,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从身后传来的撕裂般的刺痛差点儿让他一口气背过去。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季也喘着气,缓和着痛楚,好半天才缓过来。咬了咬牙,季也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扶着旁边的六折琉璃屏风,如同小脚姑娘一样,迈着小碎步,一点一点儿挪到木使前,吃力的拿起挂在上面儿的衣裳。笨手笨脚的给自己穿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