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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第一馒头,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纪长安黑玉赫。简要概述:我直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千挑万选的丈夫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这么多年里,他将我家鲸吞蚕食,首富家成了个空壳。而他在外面甚至早有儿女!这辈子,身边唯一对我好的,就只剩下一条蛇宠。最后,他趁着我病重,将那条蛇宠剥皮给了别人炖蛇羹。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还没有嫁给他之前。...
主角:纪长安黑玉赫 更新:2025-02-11 0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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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章节》,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第一馒头,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纪长安黑玉赫。简要概述:我直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千挑万选的丈夫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这么多年里,他将我家鲸吞蚕食,首富家成了个空壳。而他在外面甚至早有儿女!这辈子,身边唯一对我好的,就只剩下一条蛇宠。最后,他趁着我病重,将那条蛇宠剥皮给了别人炖蛇羹。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还没有嫁给他之前。...
青衣一见,这人居然不听劝。
当即一抬腿,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将闻夜松的脸踢了一脚。
闻夜松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青衣,“你!”
这个贱婢居然敢踢他的脸?!
青衣又抬起一脚,踢中闻夜松的鼻子,
“快点儿滚,不许打扰大小姐选人!”
立春在门内看着,转身就把院子门口发生的事儿,同纪长安说了。
纪长安坐在阴凉的屋檐下,宽大的大袖衫中,藏着正闭目小憩的黑玉赫。
听闻立春的话,纪长安忍不住用另一只大袖子,盖住腰间。
一只手抚在腰肢黑玉赫的蛇鳞上。
一下一下的,感受着手指指腹下,蛇鳞的玉质感。
黑玉赫懒洋洋的,藏在纪长安的怀中,间或摇摇蛇尾,无声的催纪长安多摸一摸它。
“青衣做的不错。”
纪长安当着米婆子和下面一众丫头的面,赞扬了青衣。
所以说闻夜松这种人就是这么的不知好赖。
好好儿的警告,别有深意的话,闻夜松是听不懂的。
还是得像青衣这样,直接打!
米婆子的脸上挂着快要哭了的笑容。
说真的,她现在都有点儿懵。
之前收了大小姐一百两银子,米婆子紧赶慢赶的,想要回去给大小姐找几个品性好点儿的丫头。
但一觉醒来,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丫头。
带这几个丫头来的人,好像是个什么官儿。
指名要米婆子把这几个丫头,带去给纪府大小姐。
米婆子刚露出疑惑的神情,对方就朝着米婆子咬了一口。
米婆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浑浑噩噩的,把这几个丫头带到了纪府。
一路上,米婆子都没觉得自己走了多远的路。
但一眨眼,她人就站在了大小姐的面前。
诡异到让清醒过来的米婆子,背后都是一层冷汗。"
双青曼皱着眉头看王嬷嬷这个样子,她不由得往前凑了凑,着急的说,
“王嬷嬷,是我呀,你还认识我吗?”
看到王嬷嬷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双青曼在心中直骂王嬷嬷不中用。
眼看着闻夜松和纪长安的婚期要定下来了,双青曼连进入院子,玷污纪长安清白的男人都找好了。
王嬷嬷却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双青曼气的只想打王嬷嬷一顿。
万事俱备,现在只欠东风,这个东风就是王嬷嬷。
但是王嬷嬷在纪府的地位非同凡响,因为她是纪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所以纪淮非常看重王嬷嬷。
双青曼虽然着急,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对王嬷嬷说过多责备的话。
王嬷嬷仔细的看着双青曼。
她当然认识双青曼了,她只是被吓的,又不是傻了。
正当王嬷嬷缓缓的安静下来,想要同双青曼说什么时。
一条黑色的蛇,从纪长安的衣襟中钻出来。
朝着王嬷嬷张开了血红色的蛇嘴。
王嬷嬷的白眼往上一翻,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便晕了过去。
“王嬷嬷,王嬷嬷?”
双青曼气急了,上前忍不住伸手拍打着王嬷嬷的脸。
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如今神经失常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她的计划怎么办?
双青曼恨不得直接把王嬷嬷摇醒。
站在她身后的纪长安,将露出衣襟的纪淮,又塞回了她的衣服里。
她凉凉的看着双青曼,不停的抬手拍打着王嬷嬷。
这双青曼急了。
纪长安也不出声制止,只站在双青曼的身后,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纪淮的声音响起,
“你在做什么?”
双青曼拍打着王嬷嬷的手一顿,她回头,另一只手还抓着王嬷嬷的衣襟,看到纪淮正站在门边。
此时纪淮的脸上又惊又怒,他走入门内,指着双青曼,
“王嬷嬷年纪已经大了,又身子病着,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的折腾?”
王嬷嬷是他死去的挚爱,留给女儿长安的人。
想起死去的妻子,纪淮的心中便一阵阵的闷痛。
看到双青曼对王嬷嬷又是打又是抓衣襟的,纪淮心中非常不舒服。
“王嬷嬷她好像晕过去了,我,我只是想让她醒过来……”
双青曼着急的解释着,可是她方才又粗鲁又恨极了王嬷嬷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要王嬷嬷醒过来的。
反而倒像是在泄愤。
说实话,纪淮从以前就知道,这个双青曼出身青楼。
闻夜松哪里哪里都好,就是这个大嫂,出身也太上不得台面了一些。
原本纪淮看在死去的妻子,及闻夜松的面子上,尽量的忽视双青曼这闻家大夫人。
可是她跑到王嬷嬷这里来,对着王嬷嬷一个晕过去的人扇巴掌。
尽管双青曼给了纪淮解释。
但纪淮心中就是很不高兴。
“我女儿都说了,王嬷嬷的身子不大好,不见外客。”
纪淮上下打量着双青曼,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往后还希望闻夫人在家中多多修身养性,改一改自己的脾性。”
双青曼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她想要让纪淮消消怒气,于是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子,
“哎哟,纪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奴家……”
话还没有说完,双青曼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向纪长安。
其实她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纪淮的脸上便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厌恶神情。
纪长安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只是眼中轻蔑更甚。
双青曼要不要看看自己如今的这副做派,以及说话的口吻?
她从小在青楼那样的地方长大,身上的勾栏作派其实很重。
她说话的口吻,就好像青楼妓女在街上揽客一般。
闻母和闻夜松不常出入那样的地方,所以对双青曼的言词举止,品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再加上他们的出身不高,底层人的举止轻浮,或许连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这有什么问题。
但纪淮饱读诗书,他出生富贵,从小在金山银山堆里长大,身周的人说话做事都是很有讲究的。
包括纪淮花了大量的银钱,找了好几个先生培养纪长安。
他对纪长安的要求也是举止有度,端庄大方。
原先是因为男女有别,纪淮并没有与双青曼过多的接触。
甚至纪淮与闻母都不是很熟。
闻家最常在纪淮面前走动的人,便是闻夜松了。
因为闻夜松是纪夫人在“生前”看重的,所以纪淮对闻夜松的第一印象便很好。
即便闻夜松忘记了他的伪装,偶尔有举止粗俗轻浮的地方。
纪淮也会在脑中自动的给闻夜松找借口。
他就是这样的,深深的爱着那个“死去”的妻子。
甚至在纪长安看来,在她与那个好阿娘之间,纪淮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好阿娘。
原本那位好阿娘在纪淮的心目中,不会占这样过重的比重。
她是第一个让纪淮心动的人,又与纪淮琴瑟和鸣了十几年。
最后她一“死”,便成了纪淮心中的绝唱。
人总是对死了的人念念不忘,即便五分的感情,对一个死了的人,都会成为十分。
要让阿爹成功地接受真相,这件事情急不来。
得抽丝剥茧的让阿爹自己发现值得怀疑的地方。
现如今,纪淮的脸气的铁青,他指着院子正门的方向,
“你赶紧的从我家出去,如果没有我女儿的允许,不准再上门来看望王嬷嬷。”
就双青曼这样的轻浮举止,纪淮真担心双青曼与纪长安走的近了,会把他的爱女带坏。
双青曼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纪家。
纪淮看向纪长安,
“你派人来说王嬷嬷好了一些,阿爹这才过来看看。”
“若非阿爹过来,还不知道王嬷嬷病得这样重。”
“往后这个闻夫人,你少与她走动,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难说王嬷嬷看到她就一脸惊吓的样子,不是被那位闻夫人平日里的勾栏做派给气的。”
纪长安点点头,伸手扶住了纪淮。
纪淮站在王嬷嬷的床边,难免又想到了死去的爱妻。
他叮嘱着纪长安,
“这是你阿娘留给你的人,咱们还是得尽量的给她医治。”
纪长安乖顺的说,
“女儿也是这样想的。”
她顿了顿,在纪淮看不见的地方,纪淮的蛇头又从她的衣襟里钻了出来。
它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轻轻的舔着纪长安的耳垂。
“真是有什么样的阿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呀。”
“我家的孩子就不会这样,我家的孩子可懂得感恩了,对人有礼又聪明好学。”
“我家孩子从小就知道自食其力,什么都要靠自己,绝不做蛀虫。”
又有不少的人,拿着闻欢和闻喜说事儿,但明里暗里的都是捧着自家的孩子。
确实,与闻欢和闻喜这两个小白眼狼相比,自家的孩子简直就是好孩子中的好孩子了。
而外人的这些议论与指责,便正是纪长安要的。
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打了闻欢一巴掌便走了。
但其实纪长安深谙其中的道理,她说的越多,世人反而越不信她说的话。
事实只有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从此往后闻欢和闻喜这两个孩子,至少在帝都城知情人的心目中,被戴上了不知感恩的帽子。
在此时,双青曼已经跑回了闻家,她见到了闻夜松。
也没管闻夜松此刻脸上难看的神情。
双青曼直接扑进了闻夜松的怀里,她哭道:
“二叔,你说说看,纪长安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她究竟还拿我当大嫂吗?”
既然是在闻家,双青曼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的双手搂着闻夜松的脖子,身子与闻夜松贴的极近
伺候在闻夜松身边的添香,当即脸色便沉了下来。
她来到闻家做丫头,也有几天的光景了。
这几天中,添香看到的,以及她所听到的,简直要震碎她的认知。
添香甚至不止一次看到过,双青曼和闻夜松举止亲昵。
甚至到了晚上,双青曼打扮的风姿绰约,进入闻夜松的屋子。
第二天早上,她才从闻夜松的屋子里头出来。
双青曼毫不避讳添香。
她似乎知道,添香如今和他们在一条船上,不管添香看到了什么,听说了什么。
添香都不敢将与闻夜松的奸情说出来。
闻欢和闻喜这两个孩子,更加没有任何的避讳。
在闻家的时候,便一改对闻夜松的称呼。
原先他们在外头称呼闻夜松为“二叔”。
回了闻家后,他们便直接称呼闻夜松为“阿爹”。"
“我现在只盼着你与纪长安尽快的把婚期定下,这样我心里悬了五年的石头,也就落了地。”
虽然当年纪夫人死遁之前,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但是这么多年,纪长安一直端庄大方,举止有度。
丝毫没有为了闻夜松,乱了她千金大小姐的分寸。
闻母是过来人,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一个男人,不可能会表现得如此冷静自持。
这是闻母唯一不放心的点。
闻夜松却并不担心这一点。
纪长安只是爱端着,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不爱他,纪长安这种深闺贵女又能爱上谁?
双青曼一直低垂的眼眸抬起,温柔如水的说,
“不如我去看看王嬷嬷吧。”
“王嬷嬷是纪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儿,很得纪公的看重,她出了事儿,咱们家不出个人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闻母一脸赞扬的看着双青曼,
“你现在也懂事儿了。”
当年,闻母就一直很不喜欢双青曼。
这个女人进门之后没多久,她的大儿子便死于非命。
而在纪长安与闻夜松议亲之前,双青曼就勾引了年岁尚小的小叔子。
并且一举有了闻夜松的骨肉。
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闻家血脉的份儿上,闻母一直隐忍着双青曼,没有将双青曼卖了。
现在欢欢喜喜的年岁渐长,闻母瞧着双青曼的行事作风,也终于有了点儿做母亲的样子。
她对双青曼的不满,也稍稍少了些。
王嬷嬷说到底,只是纪家的下人,她过得再锦衣玉食,与闻母的身份都不对等。
闻母将来可是纪家的主子。
这件事双青曼出面最好了,既表达了对王嬷嬷的关切,又不失闻家的身份。
第二日,双青曼就打扮一新,牵着欢欢和喜喜到了纪府门口。
她不是第一次上纪府的门,纪府的下人也都认识她。
那些丫头亲亲热热的将双青曼迎入了纪府。
“添香姐姐正与人牙子说话呢,闻夫人请稍等。”
二等丫头们脸上带着笑,给双青曼盛上了最上等的香片茶,"
从梦中醒来,纪长安脸颊通红,细腻白皙的额头上,都是一层汗。
想起梦中,背后男人对她的警告,纪长安就觉得心中狂跳。
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收了别人的聘礼?
想来是那个男人,在她梦里胡说八道的。
思来想去,满脸通红的纪长安又觉得好笑。
她给自己做的这个梦,找着解释。
或许是上辈子她闲的无聊,看的一些话本子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象。
梦中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现实中存在?
男人说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是纪长安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想到这里,纪长安狂跳的心又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她的腰上一动,缠着她的纪淮,蛇身缓缓的游移着。
纪长安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纪淮居然爬上了她的床,并且将她整个身子都缠住。
所以梦中那个男人冰凉的双手,一直箍着她的腰,就是因为在现实中的床上,纪淮缠着她吗?
一时之间,纪长安哭笑不得。
她对纪淮的感情,就如同对待着自己的宠物。
别人觉得冰冷惊悚的黑蛇,在纪长安的眼里却十分的可爱。
纪淮的三角形舌头微微的抬了起来,它悬在纪长安的上方,一双血红色的竖瞳蛇眼,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的脸颊还带着绯红,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躺在绣枕上。
她衣着单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躺下时衣襟宽松,露出了小衣的系带。
此时纪长安脖颈上的,那一个红色的蛇形印记十分的鲜红。
不经意的看去,这蛇形的印记位置还往上挪了挪。
原先是在纪长安的脖颈,靠近锁骨的部分。
现在往纪长安的侧脖颈上爬了一些。
纪长安看着悬在它上方的纪淮,纪淮的蛇身就压在她的胸口上。
这样的姿势,让纪长安有一种莫名的被压迫感。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纪长安的眼中带着宠溺,抬手摸了摸黑玉鹤的蛇身。
她从纪淮的蛇头部分,缓缓的顺着蛇鳞往下。
一直摸到纪淮的七寸处。
这举动很显然取悦了纪淮,他的蛇身舒服的滑动着,吐出了猩红色的蛇信子。
落在纪长安的唇上。
纪长安的手一顿,停止了抚摸纪淮的蛇身。
不知道为什么,纪长安的心头很怪异。
或许是纪淮太有灵性了,它的蛇信子舔纪长安的脖颈还好。
落在她的唇上,让纪长安的心头跳了一下。
为了缓解内心的怪异感,纪长安捏着纪淮的七寸,将它从她的身上拿下来。
“你整天盘在我的身上,也不去干点别的吗?”
纪长安叹了一口气,把纪淮放在床上,又让青衣进来叠床叠被子。
叫别的小丫头进来的话,纪长安担心纪淮会吓到立春几个。
但是青衣就不会怕。
上辈子青衣就知道纪淮的存在,从一开始青衣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与害怕。
被掐着七寸,放在了床上的黑蛇,竖起了它的蛇头。
它眯着血红色的蛇眼,充满了威胁感的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觉得它十分的可爱,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纪淮的蛇脑袋,
“你看别人的蛇都会抓老鼠,你也给我去抓几只老鼠呢?”
她也不知道纪淮平日里都吃什么。
可能这样具有灵性的镇宅兽,在宝库之中睡了几十年,都是靠着吃宝库里的老鼠活下来的?
被丢弃在床上的纪淮发怒了,它低下了头,迅速的从床上游动下来。
顺着纪长安的小腿,一路缠上了她的身子。
这次它缠的纪长安紧了一些。
似乎是故意报复纪长安一般,等它盘上了纪长安的上半身,便拿它的蛇头,使劲的蹭着纪长安的耳后。
纪长安忍不住咯咯的笑,
“好痒啊,好了好了,不让你去抓老鼠了!”
青衣蹦蹦跳跳的走进来,丝毫没有倦怠之感。
看她的这状态,一点都不像忙活了一晚上的人。
看着大小姐的身上盘着一条黑色的蛇,青衣一如上辈子,半点没有惊讶。
她朝着大小姐微微屈膝,就开始替大小姐叠被子。
等纪长安带着盘在身上的纪淮,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时。
外头的惊蛰恭敬的禀报道:
“大小姐,那个双青曼来了。”
大小姐亲自买回来的四个丫头,在这纪府里的关系浅薄。
她们只听大小姐的命令。
昨天大小姐在路上的时候,便将纪府里头的是是非非,同立春、惊蛰几个丫头说了。
因此,惊蛰在说起双青曼的时候,语气中是满满的疏离。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梳子,她肩头的纪淮伸出蛇信子,在玩着她的一缕头发。
“他们还真是怕我跑了。”
纪长安起身,在青衣的伺候下,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外衫。
这样能很好地遮蔽藏在她身上的纪淮。
她的手中拿着一柄镶着细碎珍珠的团扇,带着谷雨和青衣两个丫头,来到了前厅。
双青曼今天来没有带上闻欢和闻喜,她坐在纪府金碧辉煌的前厅里,身周都是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的。
见到纪长安带着两个丫头出来,双青曼身边的小丫头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大小姐。”
仅仅只有两个小丫头,随意招呼了纪长安一声。
大家都听说了纪长安院子里的事。
这两天因为王嬷嬷被那一些丫头给吓得生病了。
纪长安大怒,将自己的院子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丫头进出她的院子。
纪长安还打发了好几个丫头。
很多纪府的下人,都对纪长安的做法不满。
大家明里暗里的,都在给纪长安脸色看。
纪长安忍不住,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走进前厅,也没有搭理那些丫头。
如果她能够大刀阔斧的整治纪府,她会将纪府所有的人都卖了。
但现在纪家的家主不是她,而是她的父亲纪淮。
除了纪长安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婆子,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在他父亲纪淮那里。
纪长安卖了几个她院子里的丫头,为的是替王嬷嬷出气,对外只是说把那几个丫头打发了。
阿爹其实并不知道那几个丫头被打发去了哪里。
他一直以为那几个丫头,是被纪长安送回她们家了。
所以若是纪长安大张旗鼓的卖了所有人,阿爹必定会出手制止。
纪长安知道,黑玉赫是听得懂的。
它充满了灵性。
可是,就在黑玉赫的蛇信子,轻舔在纪长安的脸颊上。
没有得到纪长安惊恐、嫌恶的反应后。
黑玉赫浑身的黑鳞发出碰撞,听声音就好像无数的玉石在敲击。
它突然张开蛇嘴,朝着纪长安露出獠牙。
纪长安一愣,就被黑玉赫一口咬在脖颈上。
下一瞬,纪长安昏迷了过去。
“大小姐许久没出房门了,她今日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以前大小姐可没这么心狠手辣。”
“被发卖掉的那几个姐姐妹妹真可怜......”
细碎的声音落入纪长安的耳中。
她仿佛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入怀中,意识朦胧间,她察觉到自己被放在床上。
谁?
是谁在抱着她?
好大的胆子!
拥着她的似乎是个男人,怀抱微凉。
她背靠在他的身上,而脖颈边被黑玉赫咬出来的伤,火辣辣的。
不疼,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带着火辣的热,自伤口处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谁?你是谁?”
纪长安抓住最后的理智,偏过头,露出脖颈上的伤。
她很难受,浑身燥热,身子不自觉的往背后微凉的怀抱里贴。
这样的温度,让她觉得通体舒适。
微凉冷白的手指,轻轻的爬上纪长安的脸颊。
背后的男人掐着她的下颌,迫她抬起头。
她的后脑靠在他的肩头,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你说我是谁?”
如梦似幻,甚至还给了纪长安一种听不太真切之感。
她昏昏沉沉的,陷入一种介于难受与舒适之间。
而在纪府外面,一座属于纪家的宅院内。
闻夜松板着一张脸,将王嬷嬷受了惊吓一事说了。
闻母不满的说,
“这个王嬷嬷以前还挺懂事的,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坐在闻母身边的双青曼,也就是闻夜松的大嫂,正在照看着一双儿女。
她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听闻夜松说,
“本来婚期定下,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现在王嬷嬷的身子没好之前,婚期又得往后拖。”
“不过好在这门婚事已经订了五年,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现在不过是再多等一段时日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双青曼身边的一双儿女。
闻夜松的眼中充满了心疼与宠爱,
“等我与纪长安成了婚,欢欢和喜喜就养在她的名下,这样对他们俩的将来也有好处。”
双青曼是个寡妇,身份背景也不高,与出生钟鸣鼎食之家的纪长安比起来。
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欢欢是闻夜松的长子,并且聪明伶俐,闻夜松对他寄予厚望。
能够养在纪长安名下,他便居嫡居长。
对闻欢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喜喜养在纪长安的名下,也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嫡长女。
将来喜喜出嫁,就可以拿纪长安的私库当嫁妆。
这些东西,都是双青曼所给不了的。
闻母满意的点点头,
“就怕到时候纪长安有了自己的子嗣,会薄待欢欢和喜喜。”
纪长安嫁给闻夜松,不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
人都是帮着自己血亲的,就算纪长安待欢欢和喜喜宛若亲生。
可将来分纪家家产时,纪家都会偏向纪长安的血脉。
闻夜松哼了一声,理所当然的说,
“欢欢与我名义上只是叔侄关系,可却是我的骨肉,将来定然要继承我的一切。”
对闻夜松来说,纪家的,就是他的。
那到时候他要怎么安排他的财富分配,没有纪长安说话的份儿。
闻母满意的点头,“你心里有安排就好。”
“我现在只盼着你与纪长安尽快的把婚期定下,这样我心里悬了五年的石头,也就落了地。”
虽然当年纪夫人死遁之前,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但是这么多年,纪长安一直端庄大方,举止有度。
丝毫没有为了闻夜松,乱了她千金大小姐的分寸。
闻母是过来人,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一个男人,不可能会表现得如此冷静自持。
这是闻母唯一不放心的点。
闻夜松却并不担心这一点。
纪长安只是爱端着,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不爱他,纪长安这种深闺贵女又能爱上谁?
双青曼一直低垂的眼眸抬起,温柔如水的说,
“不如我去看看王嬷嬷吧。”
“王嬷嬷是纪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儿,很得纪公的看重,她出了事儿,咱们家不出个人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闻母一脸赞扬的看着双青曼,
“你现在也懂事儿了。”
当年,闻母就一直很不喜欢双青曼。
这个女人进门之后没多久,她的大儿子便死于非命。
而在纪长安与闻夜松议亲之前,双青曼就勾引了年岁尚小的小叔子。
并且一举有了闻夜松的骨肉。
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闻家血脉的份儿上,闻母一直隐忍着双青曼,没有将双青曼卖了。
现在欢欢喜喜的年岁渐长,闻母瞧着双青曼的行事作风,也终于有了点儿做母亲的样子。
她对双青曼的不满,也稍稍少了些。
王嬷嬷说到底,只是纪家的下人,她过得再锦衣玉食,与闻母的身份都不对等。
闻母将来可是纪家的主子。
这件事双青曼出面最好了,既表达了对王嬷嬷的关切,又不失闻家的身份。
第二日,双青曼就打扮一新,牵着欢欢和喜喜到了纪府门口。
她不是第一次上纪府的门,纪府的下人也都认识她。
那些丫头亲亲热热的将双青曼迎入了纪府。
“添香姐姐正与人牙子说话呢,闻夫人请稍等。”
二等丫头们脸上带着笑,给双青曼盛上了最上等的香片茶,
“这是今年南边儿送上来的茶,闻夫人一会儿走时,带几斤回去给老太太喝。”
二等丫头随意做着主意,丝毫没打算将这么点儿小事,禀告给主子的意思。
双青曼也不觉得有什么,笑着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说,
“大小姐才起,说今日没得空,还有人牙子要见,闻夫人还是下次再来。”
双青曼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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