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葭苏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云葭苏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棠只到过松鹤堂一回,只记得大概的路,半道上问了个丫鬟,才没走错路。远远的看到谢柔和谢薇她们过来,苏棠脚步放慢几分,正好到院门口碰上。谢柔上下扫了苏棠一眼,后槽牙咬紧,不过是个私生子的女儿,竟然长的比云二姑娘还要漂亮,这一身云锦穿在她身上,美的人心生妒恨,不过再漂亮也没用,还不是要守寡的命。谢薇福身行礼,道,“大哥真是的,大嫂才嫁过来,他就让你一个人来给祖母请安。”“他原要陪我一起来,是我见他身子虚弱没让,”苏棠语气温和。谢柔瞥了谢薇道,“你明知道大哥不会陪她来,还故意这么说,你这不是让大嫂难堪吗?”“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大哥喜欢云二姑娘,他是昏迷不醒不知道,不然就是死也不会娶大嫂过门的,等你冲喜完,有你好日子过的。”苏棠也不生气,笑了...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云葭苏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棠只到过松鹤堂一回,只记得大概的路,半道上问了个丫鬟,才没走错路。
远远的看到谢柔和谢薇她们过来,苏棠脚步放慢几分,正好到院门口碰上。
谢柔上下扫了苏棠一眼,后槽牙咬紧,不过是个私生子的女儿,竟然长的比云二姑娘还要漂亮,这一身云锦穿在她身上,美的人心生妒恨,不过再漂亮也没用,还不是要守寡的命。
谢薇福身行礼,道,“大哥真是的,大嫂才嫁过来,他就让你一个人来给祖母请安。”
“他原要陪我一起来,是我见他身子虚弱没让,”苏棠语气温和。
谢柔瞥了谢薇道,“你明知道大哥不会陪她来,还故意这么说,你这不是让大嫂难堪吗?”
“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大哥喜欢云二姑娘,他是昏迷不醒不知道,不然就是死也不会娶大嫂过门的,等你冲喜完,有你好日子过的。”
苏棠也不生气,笑了一声。
谢柔最讨厌她这样了,有话不说,她说的话有什么可值得笑的?!
谢柔气的咬牙,“你笑什么?!”
果然容易激怒,苏棠笑道,“我笑你存心激将我没用,我心底门儿清呢,就算相公再喜欢云二姑娘又如何,我出嫁冲喜是皇上下的旨,就算将来相公病愈,再迎她过门,最多也只能给她一个平妻之位,她永远都越不过我去。”
永远……
这两个字苏棠咬的很紧。
效果很显著,谢柔瞬间就变了脸,这么明显的嘲讽,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娘嫁给父王快二十年了,出嫁就是侧妃,名义上是平妻,但世家大族为了确保嫡庶有别,根本没有平妻一说,也就图一个脸面好看,可不是没有越过去,就算有父王的疼爱,也不是正妻,被压了一头。
见谢柔气的要打人了,极力的忍着,“平妻怎么了?我娘是不屑正妻之位,不然她想要,父王早给了!”
死鸭子嘴硬,就南康郡主那样子像是不在乎嫡妃之位的人吗,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吧。
“是吗?昨儿父王让你娘给我敬茶,可见相公在父王心底位置不低,母凭子贵,子凭母贵,不论哪个,母妃在父王心底都必然有一席之地。”
苏棠语气淡然,但表情却带着讥讽,深深的刺疼着谢柔的心,气的她手一抬,把挡路的苏棠推开。
苏棠就站着院门口,谢柔这一推,她往院门上撞去。
哐当。
有碎裂声传来。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半夏的惊呼声就传开了,“老夫人赏的碧玉镯!”
书房内。
谢柏庭在看书。
陈青闪身出现,道,“爷,大少奶奶太聪明了。”
谢柏庭抬头看了陈青一眼,昨儿夸她大胆,今儿夸她聪明,倒是赞不绝口了。
“她又做什么了?”谢柏庭问的随意。
陈青回道,“大少奶奶和大姑娘在松鹤院门口起了争执,大少奶奶激将大姑娘推了她一把,撞碎了玉镯,这会儿正和老夫人告状,要大姑娘赔她一只一模一样的。”
谢柏庭,“……”
再说苏棠,和半夏把碎裂的玉镯捡起来,就去和老夫人告状了。
双手捧着玉镯,一脸的委屈,“老夫人赏我的玉镯色泽莹润,一看就价值不菲,我原想戴回门,让我爹娘安心,我在靖南王府过的很好,现在就这么给碎了,是我辜负了老夫人的赏赐。”
老夫人脸色铁青,一旁二太太坐在那里道,“这玉镯可不止是价值不菲,它还是老夫人的心头好,是老王爷生前送给老夫人的,说是代代相传之物。”
“你是咱们靖南王府大少奶奶,这才传给你,结果这镯子到你手里第二天就给碎了,这也太不吉利了。”
原来这镯子背后还有这么大的意义。
玉镯越贵重,意义越非凡,损毁玉镯就罚的越重。
得亏她多留了个心眼,这代代相传的东西,谢柏庭不一定能背的下来。
苏棠指着谢柔道,“是她推我,我才撞坏玉镯的。”
谢柔气的咬牙,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在院门口是故意激将我,引我推你,这玉镯你早就弄碎了,怕祖母责罚你,才算计我!”
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力气才能知道这玉镯是谁要算计她,没想到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
苏棠看着老夫人,“大姑娘推我,以至玉镯被撞,她不知悔改,还污蔑我栽赃算计她,请老夫人给我做主。”
谢柔气疯了,她也看着老夫人道,“祖母,我是推了她,但她哪来的脸面说我做的不对,她要不推云二姑娘,她就不会嫁给大哥冲喜了,她就是算计我!请祖母给我做主!”
两人叫委屈一声比一声大,吵的老夫人头疼,外面南康郡主和三太太、四太太进来,闻言道,“是不是玉镯有问题,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她亲自走到苏棠面前检查。
苏棠就那么双手捧着玉镯,南康郡主看了半天,先是镇定,渐渐的眉头就蹙紧了。
连番了好几遍,也没有在玉镯断裂处找到黏合过的痕迹,早被酒水溶解了。
没有痕迹,就证明不了玉镯早就断了,苏棠是蓄意栽赃她女儿。
南康郡主道,“我怎么瞧着不像是老夫人惯常戴的那只玉镯?”
这话一出,苏棠就知道老夫人真正赏她的那只意义非凡的镯子被南康郡主用只假的偷梁换柱了。
苏棠捧着玉镯给老夫人看,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不是她送的那只。
苏棠呐呐道,“怎么会不是呢,老夫人赏的玉镯送到静墨轩,我今儿早上才拿出来戴啊,若是假的,那真玉镯岂不是被人给偷了?”
话音一落,外面进来一丫鬟,福身道,“大少奶奶,信王府派来接您回门的马车到了。”
苏棠对半夏道,“去回了信王府来接我的人,就说我有事正忙,今天可能赶不及回去了,让他们明天再来接我。”
半夏转身要走,被二太太叫住,她诧异的看着苏棠,“大少奶奶不准备今天回门了?”
苏棠眼神黯淡,“我也想回去,但老夫人把那么贵重的玉镯赏赐给了我,我却没能护好弄丢了,我就是回去,心底也积着事,待不安稳,还是先把玉镯找到再回不迟。”
说完,苏棠看向老夫人道,“我这就回静墨轩查玉镯,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玉镯刨出来。”
苏棠就知道丫鬟会碍事,她道,“我在救他。”
可能吗?
半夏一脸的不信。
这时候,门被砰砰敲响,有愤岔声传来,“大少奶奶,请开门。”
半夏小脸煞白。
完了,这回死定了。
苏棠镇定道,“去守住门,不论用什么办法,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半夏赶紧去。
苏棠继续拿银针,因为一旦开始就必须一气呵成,不然功亏一篑不说,谢柏庭毒气攻心,会当场毙命。
一口气,苏棠把所有银针都扎了下去,又从头上拔下金簪,扎破谢柏庭的手指。
看到浓黑的毒血流出来,她才轻呼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呼的太早了,那边半夏没能拦住门,被管事李妈妈带着丫鬟把门撞开了。
好好的新房大门被撞掉了一半。
李妈妈气势汹汹的过来,苏棠慌乱的解下纱帐。
转身。
朝满面怒色的李妈妈走过去。
抬手。
啪。
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李妈妈打懵了,也把几个涌进来的丫鬟给震住了,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
李妈妈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打了,她死死的盯着苏棠,“大少奶奶……”
“出去!”
苏棠脸色冰冷,声音更是凌厉。
她最厌烦的就是她给人治病的时候受人打扰,而谢柏庭的情况又实在危急,她庆幸没有多耽搁,再晚一刻钟,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李妈妈没想到新进府的大少奶奶脾气这么暴躁,稍有不顺就动手打人,但她不能走,她是来救大少爷的,不是上赶着给大少奶奶立威的。
李妈妈松开手,看向床榻道,“大少奶奶要对我家大少爷做什么?!”
苏棠笑了,“新婚之夜,我们夫妻之间做什么,需要向你交代吗?”
“我家大少爷已经晕了!”
李妈妈拔高声音,恨不得破口大骂,没见过这么饥不择食的,就算不是在信王府长大的,好歹也顶着信王府姑娘的名头嫁进来的,她这么做,不怕丢尽信王府的颜面吗?!
苏棠没有太多时间和她费唇舌,道,“你们靖南王府娶我过门就是为冲喜,而我正在尽职尽责的忙这件事。”
“如果府上改主意不需要我冲喜了,就请你们靖南王府给我一纸休书,我绝不会死赖着不走。”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苏棠声音很冷,眼神比声音更冷,落在李妈妈身上,就像是冰刀子逼过来似的。
苏棠一步步逼近,逼的李妈妈一步步后退。
退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下脚,要不是丫鬟及时扶住,就直接摔倒了。
苏棠指着门对半夏道,“你就站着这里,我看没有我这个大少奶奶允许,谁敢进来一步!”
丢下这一句,苏棠转身朝床走去。
隔着门,丫鬟们眼睁睁的看着大少奶奶掀开纱帐爬上了床。
半夏站在那里,看上去像一座山不可逾越,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强忍着才没有双腿打靶子,她吓都快要吓死了,可想到姑娘做的事,她就是死也不能放这些人进去啊。
半夏一颗心颤抖成筛子,姑娘早上还上吊寻死过,不会这会儿还没有打消这念头,恨上了姑爷,决定拉姑爷一起死,要把姑爷大卸八块吧……
床上,苏棠屏气凝神给谢柏庭逼毒,原主这副身子太弱了,她祖传施针之法才行了一半就有些体力不支,强撑着把针行完。
等把银针收了,脸上脖子已经累出一层细密汗珠,随便给谢柏庭包扎了下手,就累的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半夏守着门,没人靠近,她也不敢走,站久了,她就坐下来,坐不住就靠着门,靠着靠着,眼睛就迷糊上了。
天将亮,粗使丫鬟婆子起来打扫庭院,打着哈欠见半夏还守在那里,顿觉新过门的大少奶奶可怕,李妈妈在静墨轩说一不二,大少奶奶一巴掌把她牙都打松动了。
让贴身的丫鬟守门,丫鬟就真的守了一晚上,她们得是多倒霉,碰到这么一位性子残忍的大少奶奶,以后是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屋内,谢柏庭躺在床上,睡梦中只觉得有人搂着自己,像猫儿一样往他怀里头钻,压的他不是很舒服,下意识的把人推开,只是没能把人推动,还反倒被抱的更紧了,更有软糯呢喃传来,“别动……”
是女人的声音!
谢柏庭猛然睁开眼睛,就被头顶上的大红纱帐狠狠刺了下眼,刺的他有些恍惚。
他不是还有三天才成亲吗?
这是……已经成过亲了?还是他在做梦?
走神的功夫,苏棠已经嫌弃趴他身上睡不舒服,换了个姿势,脸朝床内侧了。
静墨轩外,靖南王妃身边的管事宁妈妈带着丫鬟走进来,清扫婆子赶紧迎上去,“宁妈妈可算是来了,也不知道大少爷这会儿如何了,您快去看看吧。”
宁妈妈心往上一提,“什么叫不知道大少爷如何了,难道一晚上都没人伺候吗?!”
这些日子,靖南王妃忧心儿子的病,一直在强撑,昨天苏棠下花轿,出了意外,摔碎了玉如意,丫鬟捧着碎玉如意给靖南王妃看,她悲从心来晕了过去。
宁妈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贴身照顾,没敢离身,靖南王妃一刻钟前才醒,醒来就要来静墨轩,只是身子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宁妈妈拦下她自己来了。
来之前,她还劝靖南王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婆子看着还睡着的半夏道,“大少奶奶昨晚发脾气打了李妈妈一巴掌,又让丫鬟守门,谁也不让进。”
宁妈妈顿时来了气,“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人禀告王妃一声?!”
靖南王府里南康郡主只手遮天,可事关大少爷,也不把王妃放在眼里了吗?!
宁妈妈压下怒气,抬脚就上台阶,她倒要看看她奉王妃之命来的,大少奶奶是不是也不让她进屋!
宁妈妈走上前,婆子用脚踢了半夏一下,半夏猛然惊醒,人还没反应过来,宁妈妈已经迈步进屋了,她谨记苏棠的叮嘱,要起身阻拦,却被婆子摁住了肩膀,起不来。
宁妈妈忧心谢柏庭,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就撩纱帐。
刚撩开,就看到谢柏庭坐起来,吓了她一个激灵。
大……大少爷醒了?
念头闪过,好巧不巧那边半夏挣扎,把昨晚撞烂的搭在门边的半扇门挣塌了。
哐当一声传来。
没把惊魂未定的宁妈妈吓的魂飞魄散。
宁妈妈连拍胸口,这是想把她活活吓死吗?!
不过她更多的还是高兴,“谢天谢地,大少爷可算是醒了。”
谢柏庭只觉得后背酸痛,明显是躺久了,他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足足三天,”宁妈妈哽咽道。
太医都说大少爷这回扛不过去了,让王爷准备后事,王妃都不忍心信王府二姑娘嫁过来守寡一辈子松了口,是南康郡主坚持说冲喜管用,这才娶了大少奶奶过门,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大少爷真的醒了。
宁妈妈喜极而泣。
再说苏棠,门砸地的声音把她也吵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道,“一大清早的吵什么,能不能让人多睡会儿?”
陌生的声音传来,谢柏庭猛然回头,就看到一张睡眼惺忪的俏脸朝他倒过来,直愣愣倒在了他怀里。
谢柏庭身子一僵,下一秒,他手一推,就把苏棠推开了。
哐当。
苏棠脑门磕在了床板上。
声音之大,又把宁妈妈吓了一激灵。
谢柏庭指着苏棠问她,“她是谁,怎么在我床上?!”
“诬赖我家姑娘,往靖南王府和信王府脸上抹黑,就想赔一只金簪了事?”
“你真当靖南王府和信王府好欺负了?!”
半夏声音说的很大,这两天她胆子是蹭蹭蹭的往上长,说话都底气十足。
苏棠瞥向谢柔,刚刚不还很在乎靖南王府名声吗,现在是沁玉轩败坏靖南王府名声了,她反倒不吭声了,这是只会在自己人面前横,还是这小伙计诬赖她,是她在背后指使。
谢柔手抓着栏杆,气的咬牙,从楼梯上下来道,“这事确实是沁玉轩没办好,但既然人家掌柜的都赔礼了,还赔了一只金簪,大嫂还不息事宁人,没得叫人说我们靖南王府大少奶奶得理不饶人。”
她得理不饶人?
她被人诬赖,给自己讨公道,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为了帮沁玉轩连靖南王府的名声都不顾了,她越是这样,苏棠还就越不会轻易算了。
她和小伙计无冤无仇,那金簪折损的位置绝不是意外能造成的,必然受人指使,沁玉轩受的损失越大,就越恼背后指使之人。
苏棠淡漠道,“我要真拿了一只金簪的赔偿,就更是往靖南王府脸上抹黑了,堂堂大少奶奶被人诬赖,被一只金簪就打发了,这般好欺负,连带着靖南王府都受人轻视。”
谢柔看着她,“那你想要人家沁玉轩怎么赔礼,杀了这小伙计吗?”
小伙计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苏棠道,“他是沁玉轩的伙计,沁玉轩怎么处置他那是沁玉轩的事,我被沁玉轩诬赖有这么多人围观,我希望沁玉轩赔偿的诚心,也能让他们感受到。”
沁玉轩掌柜的想灭了小伙计的心都有了,但他没法审问小伙计是谁让他这么干的,沁玉轩开门做生意,却帮人使手段,同样没脸。
沁玉轩掌柜的看向谢柔,“事关靖南王府名声,还请谢大姑娘帮着出个主意。”
她出的主意,苏棠总要给她个薄面。
谢柔就道,“我大嫂不想要金簪补偿,她一会儿买什么,你们沁玉轩打个折吧。”
反正她大嫂身上也就一千多两,沁玉轩损失不到哪里去。
沁玉轩掌柜的就对苏棠道,“谢大少奶奶今儿不论在我沁玉轩买多少首饰,我一律给您打六折,您看如何?”
谢柔道,“沁玉轩不给赊账,要不要我借大嫂你点钱?”
“不必。”
苏棠回了两个字,有一个声音和她一同传开。
苏棠转身就看到谢柏庭走进来,陈青跟在身后。
谢柏庭走过来,朝苏棠伸手。
苏棠,“……”
这动作竟是如此这般的熟练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难道都不会脸红吗?
苏棠暗瞪了谢柏庭一眼,把手伸了出去,就被谢柏庭带上了二楼。
众人目送他们上楼,然后眸光落到谢柔身上,不是说谢大少爷不喜谢大少奶奶吗,这还叫不喜欢?
谢柔是又惊又气,惊讶谢柏庭对苏棠的态度,生气自己被打脸了,别人要误会她信口开河了。
苏棠已经谢柏庭带她上二楼选首饰,结果谢柏庭直接带她上三楼了。
身后有惊呼声传来,“三楼首饰一套就要三四千两啊。”
苏棠看着谢柏庭,“你带钱了?”
“没带,”谢柏庭道。
“……”
没有还带她上三楼,还走的这么快,人家沁玉轩都说了不给赊账,她也不想被人说她为了占沁玉轩的便宜,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这厮带她上来,总不会让她丢脸,且看他要做什么吧。
只是苏棠的话,谢柏庭听的生气,“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还用试吗,她是大夫,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眼看谢柏庭真的要抱过来,苏棠赶紧站了起来,道,“你敢试,我还不敢呢,万一又吐血,我一晚上就别想睡了。”
苏棠抱着被子,骂咧咧道,“一个大男人老和女人争,惭愧不惭愧,地铺让给你行了吧。”
那好似吃了大亏不情不愿的语气,听得谢柏庭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他都不忍心她受委屈,想再把床要回来了。
苏棠躺上z床,被子一拉,翻过身留给谢柏庭一个后脑勺,嘴角就不自主弯了起来,困意来袭,眼皮合拢,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早点把药房准备好……”
这一句谢柏庭听清楚了,等着苏棠继续往下来,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苏棠下面的话,倒等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想到他新婚第二天醒来,苏棠说过为了给他解毒行针累晕过去,这回能坚持到现在才休息已经很难得了。
谢柏庭看了苏棠背影半天,也躺下睡熟过去。
一夜安眠。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苏棠躺在床上伸懒腰,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睡酥软了。
谢柏庭已经起了,丫鬟正伺候他穿衣,一袭月牙色锦袍,白玉腰带用金丝银线勾的滚边,背影清贵如竹,听到她骨头炸响的动静,回头看来,目光如辰,熠熠生辉。
乍一下对上,苏棠小心肝乱跳了好几下,拜托,能不能不用这种勾人的眼神看她,就他这颜值,太容易叫人把持不住了,好在人家有心上人,不然万一哪天脑子犯抽对她使用美男计,她绝对是丢盔弃甲,一败涂地的下场。
未免被人看出她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人家多看两眼,苏棠就很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这一记瞪眼,谢柏庭看见了,丫鬟也看见了,吓了一个哆嗦,以为苏棠不让她伺候谢柏庭穿衣,连忙道,“奴婢这就告退。”
说完,逃命似的赶紧跑了。
大少奶奶脾气可不好,说打人就打人,不止打过李妈妈,听说信王府的管事妈妈也挨她巴掌了。
要只是挨一巴掌就算了,可挨过大少奶奶巴掌的都被卖了,被卖出府,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棠,“……”
她说什么了,就告退了?
谢柏庭衣服才穿了一半,看着苏棠道,“你把丫鬟瞪走了,你伺候我穿衣。”
苏棠暴脾气,呲牙道,“我那是瞪丫鬟吗,我那是在瞪你!”
没见过这么爱对号入座的丫鬟,又没做亏心事,她胆小个什么劲啊。
谢柏庭知道苏棠在瞪他,他故作不知,“我也没惹你。”
“快点帮我穿衣,一会儿母妃会来看我。”
王妃一会儿要来?
苏棠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发髻,已经凌乱到找不到词形容了,哪还管谢柏庭穿不穿衣,自己的形象更重要,当即下床来,让半夏给她拿衣服。
一袭牡丹薄水烟裙,衬的苏棠身段窈窕,清雅贵气,不得不说说云二姑娘眼光不错,准备的陪嫁衣服一件比一件好看,难怪昏迷醒来,看到她穿在身上那般火冒三丈了。
只是这还只是衣服和首饰,要哪天知道谢柏庭毒解了,还不定气炸肺呢。
衣服没法换,但首饰已经买了,配着衣服,半夏给苏棠挑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饰,美的不似人间女子,苏棠对她现在的容貌满意极了,半夏在心底不知道夸了自家姑娘多少句,怕夸出来被姑爷笑话,都放在了心底。
一院子的人都觉得奇怪,今儿不是回门的日子,这会儿也不是回门的时辰,怎么信王府就派人来接了?
苏棠嘴角微勾,喜不自胜,“我还以为明儿才能回去呢,我这就收拾下回门。”
说着,转身要回屋,那边南康郡主眸光一冷,吩咐丫鬟道,“去回了信王府,就说明日才是回门的日子,大少爷身边离不得大少奶奶,让他们明天再来接大少奶奶。”
不等苏棠说话,南康郡主扔下这一句,就转身走了。
苏棠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气闷的进屋。
半夏忧心忡忡,“也不知道信王府急着接姑娘回去做什么,南康郡主不让咱们回去怎么办?”
苏棠坐下来,给自己倒茶喝,“不让就不让吧。”
她就没打算今天回去,若是可以,她明天都不想回。
苏棠态度随意,和之前进屋时气闷仿佛不是一个人似的,半夏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更多的还是担心,“奴婢担心老爷和夫人……”
苏棠知道半夏忠心,但不便和她说太多,只道,“他们要连我爹娘都敢怎么样了,哪还会把我当回事,这么正儿八经的接我回去?何况信老王爷还指着我爹继承爵位,我冲喜又管用,不会有问题的,把心放宽。”
门外,陈青推谢柏庭回屋,正好听到这一句,谢柏庭抬手让陈青停下。
“爷?”
“回书房。”
陈青想笑不能笑,爷两次想帮忙,结果大少奶奶愣是不给机会。
进了书房,陈青忍不住道,“连我都好奇,大少奶奶怎么就不想知道信王府这么急的接她回去所为何事呢。”
谢柏庭拿起小几上的书,信手翻开,“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借南康郡主之手回绝了,可见很清楚信王府找她何事。”
这样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女人,又会医术,却因皇上让她冲喜而上吊自尽,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再说苏棠,处置李妈妈不是她本意,她只是这两日脾气大,受不得一点气,有仇当场就报,报完了,也没觉得多痛快,反倒有了一堆的烂摊子。
静墨轩一直是李妈妈在打点,她被卖了,静墨轩没人管了,丫鬟婆子们又觉得她脾气暴躁,不敢掉以轻心,怕一个不顺眼就步了李妈妈后尘,但凡有拿捏不准的事,就找半夏。
半夏就是个小丫鬟,以前从未管过,甚至都没想过管人管事,乍一下推过来这么多事,她哪里会处理,这不就问苏棠。
一回两回就算了,次数一多,苏棠就不耐烦了。
她虽然闲出蛋花来了,但她没想过管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啊,她留在静墨轩唯一的目的是给谢柏庭解毒,然后拿和离书拍拍屁股走人,余下的事,她一概不想管。
静墨轩是谢柏庭的,苏棠只能找他了。
谢柏庭看了半本书,门就被敲响了,他道,“进来。”
苏棠推门进去。
看到她来,谢柏庭眉头微挑了下,漫不经心道,“找我有事?”
苏棠走到书桌前道,“你再提拔个管事的接手李妈妈的活,不要让她们来烦我。”
谢柏庭看了她一眼,手下翻了一页书,“你是大少奶奶,这是你分内之事。”
还真挺会推的啊,她帮忙送走一个对他不忠之人,他一点情都不领。
苏棠也不生气,毕竟她这人一向好说话,“做了分内之事,分外之事我可就不做了。”
虽然苏棠面带微笑,但威胁的意味很浓,做大少奶奶管下人,她就不做大夫该做的事替他解毒了,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谢柏庭看着她,“我死了,你可就拿不到和离书了。”
苏棠随手拿起书桌上的墨玉镇纸把玩,道,“你能给我和离书是最好的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选择。”
说着,苏棠笑看着谢柏庭,“你不会觉得我会替你守寡一辈子吧?”
谢柏庭脸黑了黑,“你去天香院找我母妃。”
“你陪我去,”苏棠干脆道。
“我和你关系没这么好,”谢柏庭道。
“……我跟你母妃更不熟,”苏棠呲牙。
“你不跟着,就不担心我口没遮拦把你母妃气出好歹来吗?”
丢下这一句,苏棠就迈步出去,半夏站着一旁,都听呆了。
姑娘和姑爷说话也太太太不客气了。
看着苏棠主仆退出去,谢柏庭额头颤了又颤,陈青都没问他,就赶紧推着轮椅出书房。
苏棠等在院子里,她知道谢柏庭会陪她一起去的,只是她没想到陈青把谢柏庭推到她身边就闪了,闪的很快,快到她还没来得及阻拦,人就不见了。
就这么放心她吗,就不怕她把他主子推湖里头凉快去。
苏棠狠狠的瞪了谢柏庭后脑勺两眼,然后推轮椅出院门。
天香院。
屋内,王妃坐在罗汉榻上揉眉心,眉间有倦色。
宁妈妈端茶过来,也是心下叹息。
大少爷死里逃生是好事,可大少奶奶进门才两天,就已经把南康郡主得罪死了,以南康郡主的脾气,大少奶奶往后的日子是安生不了。
大少奶奶安生不了,大少爷又如何能好。
王妃接过宁妈妈奉的茶,外面一丫鬟进来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了。”
王妃愣了下,“一起来的?”
丫鬟连连点头。
王妃和宁妈妈互望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早上宁妈妈可是亲眼见谢柏庭把苏棠掀翻,导致苏棠额头撞到了床板上,敬茶的时候,额头还红的很明显,敬茶的时候,谢柏庭也没有帮苏棠,现在却一起来天香院?
王妃是知道自己儿子钟情云二姑娘的,不可能这么快移情别恋,更不可能信冲喜管用对大少奶奶多有隐忍。
谢柏庭坐轮椅来的,不过进屋是自己走的,王妃又高兴又担心,“别累着了,快坐下,有什么事找母妃派人来说一声就是了。”
谢柏庭看了苏棠一眼,“我是陪她来的。”
王妃看向苏棠,苏棠飞快的把瞪谢柏庭的眸光收回,温和一笑,“李妈妈被卖了,静墨轩无人管事,我来找母妃重新安排个管事妈妈。”
竟是来找她这事的,王妃笑道,“这么点小事,你安排便是,不必问母妃的意思。”
“……我没有合适的人选,”苏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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