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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结局+番外小说

欧阳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亦素还未反应过来,四小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紧紧抱住她的两只大腿。脸上都挂着泪珠。他们身后追来了气喘吁吁的王大嫂。“亦素,你大嫂下午来你家了。”王大嫂看见苏元衍,愣了一下,有些不安,不知该不该当他的面说这件事。“娘,大伯娘闯进我们家里,把家里的大米、鸡蛋和土豆都搬空了。”苏洛急得眼里都没有她爹了。“我......我跟哥哥抱着她的腿,不让她抢走,她还踢了我们两脚。”苏承修着急向娘亲邀功,他跟哥哥阻止了,又委屈被打了。一个时辰前还是沉稳冷静的柳大夫,瞬间要变身为暴龙了。“不好意思,王大嫂,给你添麻烦了。这是镇上买得肉包,给你带了几个,拿回去尝尝。”一脸歉意的柳亦素,拿出已用油纸包好的六个大肉包,递给王大嫂。王大嫂见柳亦素一脸要出战的神情...

主角:柳亦素苏元衍   更新:2025-01-09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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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亦素苏元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欧阳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亦素还未反应过来,四小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紧紧抱住她的两只大腿。脸上都挂着泪珠。他们身后追来了气喘吁吁的王大嫂。“亦素,你大嫂下午来你家了。”王大嫂看见苏元衍,愣了一下,有些不安,不知该不该当他的面说这件事。“娘,大伯娘闯进我们家里,把家里的大米、鸡蛋和土豆都搬空了。”苏洛急得眼里都没有她爹了。“我......我跟哥哥抱着她的腿,不让她抢走,她还踢了我们两脚。”苏承修着急向娘亲邀功,他跟哥哥阻止了,又委屈被打了。一个时辰前还是沉稳冷静的柳大夫,瞬间要变身为暴龙了。“不好意思,王大嫂,给你添麻烦了。这是镇上买得肉包,给你带了几个,拿回去尝尝。”一脸歉意的柳亦素,拿出已用油纸包好的六个大肉包,递给王大嫂。王大嫂见柳亦素一脸要出战的神情...

《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柳亦素还未反应过来,四小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紧紧抱住她的两只大腿。

脸上都挂着泪珠。

他们身后追来了气喘吁吁的王大嫂。

“亦素,你大嫂下午来你家了。”王大嫂看见苏元衍,愣了一下,有些不安,不知该不该当他的面说这件事。

“娘,大伯娘闯进我们家里,把家里的大米、鸡蛋和土豆都搬空了。”苏洛急得眼里都没有她爹了。

“我......我跟哥哥抱着她的腿,不让她抢走,她还踢了我们两脚。”苏承修着急向娘亲邀功,他跟哥哥阻止了,又委屈被打了。

一个时辰前还是沉稳冷静的柳大夫,瞬间要变身为暴龙了。

“不好意思,王大嫂,给你添麻烦了。这是镇上买得肉包,给你带了几个,拿回去尝尝。”一脸歉意的柳亦素,拿出已用油纸包好的六个大肉包,递给王大嫂。

王大嫂见柳亦素一脸要出战的神情,也不再推辞,想着等下拉上王大哥一起去苏家。

给亦素在后面凑个人气也好,可不能被欺负了去。

今日苏大嫂去亦素家搬东西的时候,打着要苏元衍一家孝敬苏母的大旗,她一个外人也不好阻止。

而且她也不擅长吵架,更不擅长打架,只能护着四个小的。

柳亦素一个个抱了下孩子,还亲了下额头,“你们今天都很勇敢,娘亲很为你们感到骄傲。

以后遇事,要将保护好自己放在第一位,尤其是男孩子。”

柳亦素拉开苏承进和苏承修的裤子,大腿处一大块淤青。

她眼眸沉了沉,而后又心疼又后怕,怕孩子被踢坏了。

柳亦素与苏承进和苏承修对视,直至两小只点头承允,“娘亲,我们以后会保护好自己。”

“嗯,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你们重要,你们在娘亲心中是最珍贵的。”

四小只满眼星光地看着娘亲,心里被娘亲明目张胆的爱装得满满的。

苏元衍有丝丝失落,他们好像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这短短半个多月,四小只眼里只有他们的娘亲了。

“爹,你也过来让娘亲抱一下,娘亲可香可软了。”苏承修瞄了眼落单的爹,有点可怜。

就像以前的他们,没有娘亲的抱抱。

柳亦素才想起身后站着一个人。

“娘亲,你也抱下爹爹。”苏承修仰着他的面包脸,一脸恳求,爹爹对他们一直都很好,他要帮爹爹,“爹爹不也是我们的家人吗?娘亲不是说,一家人就是要亲亲抱抱表达爱意吗?”

其他三小只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娘亲,难道是爹爹做错事了吗?

刚还是群情激愤的氛围,瞬间变得尴尬得脚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而更尴尬的是,苏元衍还一脸期待地望向柳亦素。

如今的她还没有抱过他。

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柳亦素,“亦素......”

低沉的声音,有缱绻有希冀还有委屈。

柳亦素在众目睽睽下,上前双手松松地环着苏元衍的腰,墨香袭来,她正想退后一步。

却被身前的男子用力一搂,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短短几秒,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墨香和草药香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味,深沉又雅淡。

两人的体温迅速升高,脸色眼见地红了。

孩子们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涟漪。

柳亦素手忙脚乱地整理了压根没有乱的衣摆,以掩饰那颗跳得有些许快的心。

转头一想,两人本就是夫妻关系,干什么表现得那么陌生又亲密的。

瞬间恢复了常态,这可能是学医者情绪控制能力吧。

而苏元衍也已敛下那颗荡漾的心,如果他的耳尖没有红得如滴血般的话。

柳亦素牵着孩子们进屋。

果然,除了几根番薯,家里所有的粮食都被搬空了。

大米、土豆、鸡蛋,甚至她今早从菜园子摘得小白菜都被一扫而空。

“娘,家里的鸡也被抓走了一只,就是那只最大最好看的大黄。”苏清瘪着嘴巴,眼泪快要溢出眼眶了。

家里的每一只鸡都有名字,她最喜欢大黄了,每次都会单独给它开小灶,多给它吃些蚯蚓,下得蛋也是最大的。

“别伤心,娘会给你们讨回来的。”说着,转身拿起镰刀。

苏洛和苏清已经很熟练地拿起一旁的锄头和镰刀,两小只拿着一根平时玩得木棍,站在娘亲和姐姐的前面。

娘亲说过,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要有担当。

“你留在家里。”柳亦素怕苏元衍误会,“你毕竟是读书人,是先生,别被按上不孝的名声了。”

这世道,孝大过天,一个不孝的名声会断了读书人的前程。

她还指望苏元衍能参加科举,为她挣个皓命呢。

“亦素,我是你夫君,是他们的爹爹,怎能躲在你们身后。”

他拉着她的手,来到卧房,“你信我吗?”

“信。”柳亦素知道他有办法,可是她的娃被打了,食物被抢了,她现在很生气,如果按他那种斯文的行事方式,她估计这口气出得不够尽兴。

“可是,我想用自己的方式。”语气中有不自觉的撒娇。

苏元衍无奈又宠溺地低头了看了看身前的女子,“好,你跟孩子们先去,一刻钟后我再去。”

不用说什么,却知彼此想做的事。

一刻钟,差不多够她发泄的了。

再多,他怕她被欺负了。

柳亦素雄赳赳气昂昂带着孩子往苏家走去。

手握镰刀,扛着锄头,手拿木棍。

路过村口大槐树,惊呆了在树下唠嗑的大娘们。

“亦素,你这是要干嘛?”

“大娘,我家大伯娘来我家把我家全部的粮食都抢走了,还打了我的两个弟弟。”还未等柳亦素回答,苏洛哭戚戚地说着。

苏承进和苏承修配合着姐姐的话,将大腿的裤脚拉起,赫然一大块淤青。

再配上两小只泡在泪水中的眼睛,小声又委屈地说,“大伯娘踢得可疼了。”

引起一大群大娘们的怜悯之心。

“还把我家的鸡也抓走了。”苏清补充道。

“这苏大家的也太过分了!我们山水村怎会出了这种恶妇。”

“走,我跟你们一起去讨个公道!”

“我也去。”

......

“各位的恩情,亦素记下了,待我讨回公道,携家人上门拜谢。”

“不用,不用,小事而已。”乡里乡亲的,往上数几代全是亲戚,互相帮忙是常态。

说着,许大娘、李大娘、王婆婆、张婆婆都跟在柳亦素身后,途中又加入了好些看热闹的村民,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苏父和苏大也挤在人群前面,伸长脖子等着。

就如等光宗耀祖归来的孩子。

苏大有些疑惑,大郎当初是被镇上大户陈员外家的管事看中,说大郎有眼力见,如果好好栽培,往后或许能有一番发展。

本也想供大郎读书,可奈何苏承泽压根不喜读书,先生每每提起他也是摇头。

这孩子对倒买倒卖倒挺上心的,只是苏大总觉得这等行径是上不了台面的。

正好也有管事看上他,给出的月例挺高,干上几年,也能攒下不少银子,或许还能娶个镇上的姑娘,在镇上安家。

像苏大这样想的村里人不在少数,自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田汉,如孩子能去镇上安家,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华丽的马车近了。

即使是穿着仆人的衣装,苏承泽在一堆黄土里刨食的山水村民里,也光鲜上许多。

苏母和苏大嫂激动得就如等着高中状元的孙(儿)子。

“泽儿!”苏大嫂连忙跑向马车,苏母也紧随其后。

“祖母,娘。”苏承泽看向她们身后的村民,胸中有了一股自豪感。

少年的自尊心有了极大的满足。

“二婶呢?”少年在人群中看了看,没看见柳亦素。

此时的柳亦素站在人群的边缘,她一手提着麻袋,一手握着镰刀,一旁的夫君和孩子们也全都拎着东西。

她可不想凑热闹,只想赶紧把东西拎回家。

管苏承泽干了多大的位置,反正跟她家没什么关系。

苏承泽跟祖母和母亲打过招呼后,急忙跳下马车,搬来马杌,立在一侧,恭敬地说,“老爷、夫人、公子,到了,请下车。”

村民们一看这阵仗,估摸说是镇上的贵人。

也纷纷让出一条大道,但也立在两旁,看看贵人是个什么模样的。

村里的老人,有些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山水村,如今也是头一回见着贵人。

只见,马车上下来了穿着锦衣的三人。

苏母和苏大嫂情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行礼和打招呼。

有些无措地看着苏承泽。

此时,苏父和苏大迎了上来。

“祖父、祖母、爹、娘,这是我的主家陈员外,陈夫人和陈公子,他们这次来找二婶,二婶在家吗?”

陈员外携妻子给苏家人行了个礼。

苏家人慌乱地照葫芦画瓢也行了个礼。

苏承泽引着陈员外他们往家里走。

“泽儿,你说员外要找谁?”苏父率先反应过来。

“二婶,员外是来找二婶的。”本这次轮不到他赶车的,只因今日在街上,二婶救了公子。

虽然他也不清楚二婶怎么就懂医术了,但夫人经多方打听,确定是二婶。

管家知他是山水村的,一问才知原是他家的二婶,就让他陪着员外一家来了。

苏父还想再问什么,却见员外夫人已看见院子外正要回家的柳亦素。

“恩人,恩人,神医,神医!”陈夫人拉着孩子,疾奔向柳亦素。

柳亦素才看清,原来是这对母子。

孩子已完全恢复,脸上的红斑已褪去。

本就是过敏,吃了药很快就退了。

妇人没了之前的恐惧,衣冠也不再凌乱,妥妥一个官家夫人的模样。

“夫君,这就是救了儿子的神医,柳姑娘。”

陈夫人想握住柳亦素的双手,却无从下手。

苏元衍很有眼力见地拿过柳亦素手中的镰刀和麻袋。

原以为身弱的白面书生,却一把拿过麻袋,一手轻松地拿着两个麻袋,其中还有一袋是他已拿着的土豆。

引得柳亦素侧目。

他报以羞涩的微笑。

“柳姑娘,在下陈良,特来向姑娘叩谢今日救犬子之恩。”说着将手中捧着的精美木盒子递给柳亦素。

村长他们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贵人是来感谢苏二家的救命之恩的。

刚还有些迟疑的老村长,挺了挺腰杆。

为苏二家说话的大娘们纷纷挤得更前面了。

“不用,不用谢。”柳亦素推辞着,这古人还挺重礼仪的,竟还登门致谢,看这精美的木盒子,里面的东西定是价值不菲。

陈员外见围着那么多的村民,便拉了拉夫人的衣摆,“柳神医,不知能否去贵舍讨杯茶喝。”

一旁捧着牌匾“妙手回春”的苏承泽也附和道,“二叔,二婶,要不进屋再聊?”

苏父苏母缩在一角,听见要进屋聊,拼命地给苏元衍和柳亦素使眼色,苏母还将院子的门打开。

可柳亦素瞄了苏母一眼,与苏元衍对视了一下,再看看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村民,说道,“我家在村尾,如不嫌弃的话,请移步到寒舍。”

“二婶,你们搬出去住了?”苏承泽还不知二叔一家已分家单过了。

“堂兄,因为祖母和你娘想要将我和妹妹卖去做丫鬟,我爹娘不同意,所以分家单过了。

祖母让我们搬到村尾的老屋住,今日大伯娘来我们家将粮食抢空了,我们才过来拿回粮食的。”苏洛头脑清晰地描述了一遍。

苏承泽愣地站着,家里怎么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

他娘还想卖两个堂妹,如今还去人家里抢粮。

他在人群中一下子看见了他娘,他娘的眼神躲闪着他,而后低下头。

陈夫人一看这阵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家的恩人被婆家磋磨了。

一把抢过苏承泽捧着的牌匾,笑眯眯地转向柳亦素,“那就叨扰恩人了。”

牵着孩子的手,跟在柳亦素一家身后,往村尾走去。

陈员外撇下苏承泽,冷冷地说道,“你也难得回家一趟,留在家里跟爹娘说说话吧。”

刚还一脸自豪的苏承泽像吞了一只死苍蝇般恶心。

村民们的视线此时让他觉得浑身难受。

“村长,能抽空一起到家里喝杯茶吗?”苏元衍邀请着蠢蠢欲动的村长。

村长也是第一次与员外那么近距离接触,而且作为一村之长,村里出了个那么大的好事,他不得在场?

见苏元衍那么有眼力劲邀请了他,他心里别提有多舒坦,果然读书人就是懂礼仪。

“都散了,散了。”村长让围着的村民都散了,背着双手,与员外并肩走着,说着山水村,说着柳亦素的优秀品质,自豪得嘴角都压不下去。

他们路上谈得甚欢,而苏家却陷入一股绝望氛围。




“柳亦素,你别给我在那装死,赶紧起来干活!”

“祖母,我娘被大伯娘推倒在地,撞到头,现在还躺在床上,没醒来。”

“啪”的一声。

“你这个赔钱货,敢污蔑我,她自己摔在地上撞破头,还说我撞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娘,就是那小贱蹄子想偷懒,躺床上不肯干活。”

......

随着一阵吵闹声,在疼痛中醒来。

她是中药研究所副所长,刚下班就被车撞死了,为什么还能感到疼痛,连听觉都那么清晰。

环视了四周,灰暗狭窄的卧房,土坯砌的墙,屋顶的瓦漏得都能看见外面的太阳了。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上来。

原身也叫柳亦素,是苏家二儿子苏元衍的媳妇,生了两个丫头两个儿子,大丫头,苏洛,六岁;二丫头苏清,五岁;三儿和四儿是对双胞胎,苏承进,苏承修,三岁。

苏家大儿子苏元武娶了隔壁村的丁春花,生了两个儿子,苏承泽和苏承志,且大儿子如今已在镇上大户人家当差。

三儿子苏元翔,是苏家小儿子,公婆最娇惯他,干活嫌累,读书又读不出来,在家好吃懒做当小少爷。

苏大嫂先生了两个儿子,柳亦素即使后来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在苏家的地位也没什么提升,依然抬不起头,甚至有时候也会埋怨两个女儿,如果是两个儿子先出生,她也不至于被婆婆和苏大嫂蹉跎那么多年。

田里的农活,家里的活计,统统扔给她娘三干,干最多的活,吃最差的饭菜,住最差的房间。

今日,她从地里干活回来没及时做饭,被大嫂丁春花推了一把,倒地不起。

还是两个女儿合力将她拖上床的。

“娘,你醒了。”跑过来一个小豆芽般的小女孩,又瘦又矮又黑。

这是她的小女儿,苏清,五岁,看起来连三岁都不到。

苏清从看不清颜色的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番薯,小心翼翼地递给她,“娘,你没吃饭,这是姐姐从火房偷偷拿的番薯,你赶紧吃,等下被祖母和大伯娘看见,她们会骂你的。”

此时,柳亦素的肚子咕咕地叫着。

也顾不得其他,将那根冷掉的番薯,狼吞虎咽地吃了。

一旁的苏清,咽了咽口水。

她将最后一口番薯塞在苏清口中,“你吃,晚些给你和姐姐弄吃的。”

苏清两眼湿润润的,“谢谢娘。”

娘从来没有对她那么好过,平时不是打就是骂,说她和姐姐是赔钱货,她命不好才会先生了两个丫头。

大伯娘一进门就生了两个儿子,即使后来娘生了一对双胞胎弟弟,家里人也觉得没什么好稀罕的,娘在苏家依然抬不起头来。

可现在娘却将番薯给她吃,还喂在她嘴里。

柳亦清毕业后就进了研究所,母胎单身,现在无痛当娘,还是四个娃的娘,这简直是天大的幸福。

她站了起来,摸摸头,破了皮,流了血,还鼓起了一个包,好在不是关键位置,过几天消肿了就好。

她活动了下四肢,还算有力。

这具躯体比她以前的还好些,毕竟还年轻,二十出头,虽然生了四个孩子,但常年干农活,身体强健,年轻生娃后恢复也快。

除了比她黑一些,身段、模样、健康状态和年龄都比她的好。

柳亦清很满意她的这副身体。

只是,这家太穷,连饭都吃不饱。

或者说,这个朝代都太穷了,封建专制朝代,农业是主要生产方式,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地里刨食的,信奉多子多福,每家每户都死命的生娃。

刚站稳,又听见门外的吵闹声。

“娘,她们肯定是发现少了一个番薯,又打姐姐了。”说着,苏清就奔向门口。

院子里,两个妇人按着苏洛在地上打,旁边站着苏承泽和苏承志,不仅不阻止,还拍手叫好,甚至踹了两脚。

柳亦素拉住往外跑的小豆芽,抄起一旁的扁担。

这两个恶妇,竟然这么丧尽天良打一个小女孩。

既然做了苏洛和苏清的娘,她定要护她们周全。

她的女儿,谁也别想欺负!

柳亦素雄赳赳,恶狠狠地推开了房门。

院子里的人都停止了动作,被她的阵势吓到了。




苏元衍站在柳亦素身旁,将两个孩子挡在身后。

紧缩的眸子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涌动着无法掩饰的愤怒。

他拿过契约,逐行逐句地看完,“这上面没有两个丫头的名字,更没有我和内人的手印和签字,如告到官府,你也带不走我的女儿。”

“你娘签字了,也收钱了,你们这是要空手骗我十两银子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没有哪个祖母有权卖孙女的,没有哪一条律法是祖母签了字就可以发卖孙女的!她签了字,她收了你的银子,按律法你的确可以告她!”冰冷的嗓音,冻得苏母要站不住了。

怎么突然间,老二一家都变了呢,不再唯唯诺诺受她拿捏了。

突然间要翻天了。

“老二,你这是要逼死你娘吗?当初柳亦素可没反对!”

“是吗?我没反对吗?我明明就反对了!是你们根本不听我的!我有在契约中签字摁手印吗?我有收她的钱吗?



隔日,苏元衍顶着两个熊猫眼。

“昨晚没睡好?”柳亦素试探地问了问,昨晚她跟系统的对话,是说梦话了还是在梦里?

“昨晚有蚊子,怕吵醒你们,就硬躺了。”

“我晚些将卧房熏些艾草。”

艾草有驱蚊的作用。

早饭是番薯粥,蒸了六个鸡蛋,每人一个。

大人的身体也要补一补的。

早饭后,孩子们留在家里写字读书。

苏元衍每日都会教孩子们新的知识,且会布置课业。

待来年,孩子们都是要去上学的,包括苏洛和苏清。

“娘亲,你跟爹爹上山要当心哦,修儿在家好好写字,跟兄长和阿姊一起等爹爹娘亲回家。”苏承修仰起包子脸,嘟嘟嘴唇,可可爱爱地说着。

柳亦素很稀罕这个小儿子每日的贴心话,揉揉他的细发,捏捏他的脸,亲亲他的额头。

而后其他三小只自觉地齐齐排成一列,仰起头。

柳亦素将刚才的动作全部在其他三小只身上做了一遍。

“娘去山上采些草药,你们好好在家,有事找隔壁王大娘。”

叮嘱好孩子们,柳亦素背着锄头,拿着镰刀,苏元衍拿过她肩上的锄头,“我来背就好。”

柔弱书生背着两把锄头,手拿两把镰刀,跟在柳亦素身后。

柳亦素脸如朝阳般红红的,甜蜜的气丝揉在微风中,轻柔地拂过。

山上,有一个很陡的斜坡。

“手给我。”苏元衍伸出手。

柳亦素看了看眼前这只修长的手,眼神闪了闪。

她本想一个人上山的,可今早苏元衍非要跟来,说不放心她。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又不是第一次上山。

本以为他会给她增加负担,毕竟是一个白面书生。

可是,他处处细微体贴,能扛能走能爬。

体力比她好上太多。

将手伸出,很快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力气大得仿佛要捏断她的手,这是柔弱书生的手?

她不禁往上看了看,凸起的手筋彰显着男子隐忍的力量。

“沙沙纱”风吹动着树叶,头顶的天空仿佛都荡出一层波纹。

“我们再往里走。”柳亦素之前来山上已踩好点,这里有野生灵芝。

只见一棵倒下的巨大树干下长着一朵大大的灵芝。

柳亦素激动地跑过去,“灵芝!”

她小心翼翼地将灵芝割下,而后又在周围找到几个灵芝群,完整地割下,轻放在背篓,上面用草遮盖住。

随后又割了些野草将有灵芝的地方遮盖住,灵芝的菌丝深深地扎在树桩里,明年还会再长出灵芝。

苏元衍在一旁协助着他的娘子,没采过灵芝,怕上手弄坏了。

不知名的鸟叫声划破了林中的寂静,清脆又悠长。

“别动,脸上有泥。”苏元衍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轻拭着女子的左脸颊,凉凉的轻轻的,声音低哑。

柳亦素甚至能看见他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偌大的森林,此刻的空气竟有些稀薄。

“好了吗?”柳亦素的声音不禁低喃起来,轻柔得如微风。

俩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好了。”灼热的气息悄然而至,伴随着嘶哑的嗓音。

柳亦素本能退后了半步,紧了紧肩上的背篓绳子。

他的手腹有粗粗的茧子,并不像一个常年看书的读书人。

粗粝的掌心,白皙的手背,这两种相反的触感同时出现在一只手上,矛盾又和谐。

“我们回去吧,孩子们估计在家等急了。”柳亦素转身离开,有些落荒而逃。

苏元衍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触感让他沉迷。

一触而失让他隐隐有些失落。

来日方长。

他大步追上柳亦素,“我来背。”

说着,取过柳亦素身上的背篓。

微凉的手划过她柔软的耳尖,柳亦素像被惊吓的兔子,跳了一下,双眼睁得大大,耳尖如滴血般。

苏元衍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轻笑了一声,“吓着你了?”

她的耳尖是最不经逗的,一碰就上头。

苏元衍将镰刀放在背篓,背着两把锄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步伐,眼眸沉了沉。

在小夫妻上山采灵芝之时。

家里的四小只吃完早饭,乖乖地在家练字。

写完字后,苏洛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挖蚯蚓,拿去喂鸡。

苏承进做完分内的家务后,又返回屋里练字,拿着他爹的书本,认着书上的字。

苏洛清点着火房里的食材,盘算着能吃多少天,又想着要怎样赚钱,才能让家里天天吃米饭。

苏清研究着娘从李大娘家收回的草药,她仔细研究了下这种叶片像卵,前端尖尖的草,原来这就是车前草,而后拿近鼻子闻了闻,一下子就记住了这种特殊的味道。

苏承修拿着一根木棍,不停地在院子里比划着,就如一个武林高手。

“苏洛、苏清、承进、承修,你们别出院子,我去河边洗下衣服,很快就回来,有什么事来河边找我。”王大嫂提着装满衣服的木桶,经过苏二家院子,朝院子里的孩子们喊了喊。

“好。”孩子们应着王大嫂。

山水村一侧,有一条河贯穿村落,有一处水流较浅处,裸露着几块大石头,长年累月用于搓衣,棱角也被磨没了。

村民们一般都会聚集到此处洗衣。

这些年,王大嫂因身体不好,几乎没来过河边洗衣,都只是在自家院子里,用水井打水洗衣。

如今,身体已好,别说洗衣,下地也没问题。

“王家嫂子,身子好利索了?”

此时,河边已聚集了好些洗衣的妇女,看见王大嫂竟提了满满一木桶的衣服,来河边洗衣,纷纷聚在她身旁。

“看你这气色都红润了许多,这莫不是吃了仙丹了?”

王大嫂医治了多年咳疾,听说都咳出血来了,要准备后事了,这才多少时日,咳疾不仅好了,气色比一般人还红润。

“哪有什么仙丹,还不是靠亦素救了我一命。”通过昨日陈员外来山水村的事,亦素的医术想藏也藏不住了。

王大嫂知道村里人依然不太信亦素的医术,毕竟亦素之前可未显现半点会医术的痕迹。

“是亦素给你治得病?”

“那可不是,我都没什么指望了,谁料想我命不该绝,遇见亦素了,她给我开了一副药,吃了半个月,身子就彻底好利索。”

洗衣的妇女们,纷纷放下手中的衣物,聚在王大嫂身边,问得可仔细了。

仅仅过了一个上午,柳亦素神医的身份在山水村村民心里坐实了。

村长夫人、许大娘、李大娘等多名妇女想着难以启齿的病,纷纷将目光投向村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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