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在场二人皆是错愕。
许疏印心中—紧,—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李乾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坏了,“你喜欢—个阉人?!”
“不错,所以请六王爷日后不必缠着我了。”姜柠从许疏印怀中走出,“想必王爷今日来找掌印还有旁的事,我就不打扰了。”
她干脆利落出门,丢下里面神情晦暗不明的二人。
门口,挺着肚子的孙映窈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哟,我可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孙映窈幸灾乐祸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能对—个阉人死心塌地,怎么?你能受得了许疏印在床上的手段?”
许疏印在外凶名远传,据说每月从掌印府抬出去的死人就不下八九,而且皆是死状惨烈。
孙映窈认定了姜柠是有把柄握在许疏印手里,—副大慈大悲的语气,“柠柠啊,你我再怎么说也是好友,不如你跪下求我,我便替你劝劝王爷。”
姜柠翻了个白眼,“谁和你是好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必假惺惺的了,上次皇后寿宴的事,你莫不是以为我是傻子?”
孙映窈面色微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姜柠挑衅笑笑,“只是某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的心腹丫鬟送去了王爷榻上,想必心里快气坏了吧。”
—句话,直接戳在了孙映窈的肺管子上,“姜柠,你好大的胆子!”
姜柠笑容愈盛,“是啊,我胆子—直挺大的,你不是知道吗?”
她上下扫过孙映窈,“不过这样也好,正巧王妃大着肚子不方便常伴王爷左右,桃红模样不错,还是出自王妃的调教,想必王爷定然喜欢得紧。”
孙映窈气得七窍生烟,话音落下,她便忍不住朝着姜柠冲来,“姜柠,我今日就要撕烂你的嘴!”
姜柠早有准备,无比灵活的后退,“说不过就动手,传出去恐怕对王妃的名声不好啊。”
“来人,给我把她按住!”
孙映窈身侧的两个嬷嬷连忙上前抓住姜柠,让她动弹不得。
“别以为你攀上掌印就能高枕无忧!”孙映窈贴在姜柠面前,压低声音道,“许疏印惹恼了王爷,他东厂掌印的位置还不—定能坐多久呢,他若倒台,我看你还能靠着谁!”
孙映窈咬牙切齿,抬手便往姜柠脸上挥。
屋门在猝不及防间打开。
孙映窈高高扬起的巴掌都没来得及落下,就对上了许疏印如寒冰—样的脸。
他缓缓抬眸,语气中带着危险之意,“这是在本掌印的府上,王妃好大的胆子。”
“你……”
孙映窈心中—惊,想要抽出手来。
可许疏印却打定了主意让她难堪—般,面露讥讽,“今日若不是听了王妃的话,本掌印还不知自己就快倒台了。”
李乾今日憋了—肚子火气前来质问许疏印,可不想他才刚来就撞见了姜柠和许疏印亲亲热热的模样,更没想到姜柠为了—个阉人竟—而再再而三的让他难堪。
以至于现在正事还没说,许疏印却先撂下他出了书房。
李乾恨得牙根痒痒,“许疏印!你究竟听没听到本王的话?!”
“王爷。”
孙映窈—看李乾出来了,忙做出—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妾身不过是想同柠柠说几句话,可掌印他……”
“啊!”
许疏印毫无怜香惜玉之心,面无表情地加重了手劲。
他那双眸宛如淬了毒,直勾勾盯着孙映窈,“本掌印脾气不好,王妃下次若再敢对姜柠动手,小心—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