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听沈舟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林听沈舟由》,由网络作家“肖小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能帮助许多人赶走病痛,让好多人活下去。你们都很有价值,我一直觉得你们不该死在这里,也不会死在这里。”其实林听想说的话有很多,他想对顾灿生说抱歉,不能加入他的K班了,请他不要扔掉小三花。也想对老林说,他可能不能回家了,他攒了一点零花钱,在衣柜的最下层。想对沈舟由说,不能与他领证了,要沈舟由不要那么花心,其实谢四与关山都还不错,要早日抉择心意,不要脚踏两条船……但这些林听都没有说,他不想让别人徒增压力。包括老林,不想老林想念自己。林听也舍不得许多,但是他记得姜禾教过他责任与承诺,那所有的舍不得就化为遗憾吧。林听对盛年与关山说:“要是我回不来了,你们先走,希望你们能够走掉。”他转身回头,笑着与二人摆了摆手,那张清秀的脸第一次笑得那样明媚...
《结局+番外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林听沈舟由》精彩片段
你能帮助许多人赶走病痛,让好多人活下去。
你们都很有价值,我一直觉得你们不该死在这里,也不会死在这里。”
其实林听想说的话有很多,他想对顾灿生说抱歉,不能加入他的K班了,请他不要扔掉小三花。
也想对老林说,他可能不能回家了,他攒了一点零花钱,在衣柜的最下层。
想对沈舟由说,不能与他领证了,要沈舟由不要那么花心,其实谢四与关山都还不错,要早日抉择心意,不要脚踏两条船……
但这些林听都没有说,他不想让别人徒增压力。
包括老林,不想老林想念自己。
林听也舍不得许多,但是他记得姜禾教过他责任与承诺,那所有的舍不得就化为遗憾吧。
林听对盛年与关山说:“要是我回不来了,你们先走,希望你们能够走掉。”
他转身回头,笑着与二人摆了摆手,那张清秀的脸第一次笑得那样明媚好看。
在关山与盛年怔愣之际,林听只身离开星舰庇护,走到露天之中。
外面那些雇佣兵比林听年纪更长,经历的事情更多,手下也有更多的性命,他们流窜于星际之中,浑身杀戮。
而林听有的是视死如归的果敢。
平日里雇佣兵常依靠精神力,在T27,林听反倒是有了优势。
可他也受了许许多多的伤,视线都开始模糊,依旧毫不畏缩的置身在战斗之中。
脑子都昏沉沉,手臂开始机械性的挥舞,林听觉得自己已经走到尽头。
忽然,强光刺激着眼睛,貌似光亮中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大、肃杀、冷冽……与往常不一样的沈舟由。
……
沈舟由与S7军拥有最精锐的队伍,最先进的武器,经历过最残酷的战场。
林听一个人对抗许许多多雇佣兵犹如蚍蜉撼树,但是这对于沈舟由、对于s7军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别强大的敌人。
沈舟由虽被整个悬浮之城当成英雄崇拜。
但他本身并不崇尚个人英雄主义,偌大的战场,本应当彼此协作,每个人、哪怕是最普通的士兵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调兵遣将,将每个人的作用发挥最大,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所以,沈舟由成了最高指挥官,而非最强单兵。
但是林听他湿湿冷冷,不爱与人打交道,凭着一腔孤勇向前走,他喜欢将伤痕揽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愿麻烦别人。
聂三带人抓捕雇佣兵,沈舟由则是走到林听身前,他握住林听的手腕,那手腕僵硬、机械的举着武器。
沈舟由垂眸看着林听,不见喜怒:
“结束了,这里由S7军接管,你们安全了。”
林听茫然的眨了眨眼,睫毛都被冻得颤抖。
沈舟由有些恼怒,他想去骂林听,这种时候要躲藏起来,等待救援。
要相信同伴一定能够赶来,最后时刻才进行厮杀,每个人的生命都很重要。
但看林听可怜兮兮的模样,沈舟由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问道:
“你能看清我是谁吗?”
林听嘴唇开合:“沈……舟由。”
沈舟由:“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如今,这个问题对于林听而言,宛若一个世纪难题,他现在脑子转的不是很快。
于是沈舟由自问自答:“11号,还有几个小时你就可以又准时长大一岁了。”
林听终于从刚刚杀伐中清醒了一些,他握住自己的空间戒,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彼时,沈舟由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抬头就见宿龄文领着一人风风火火回了家。
待看清林听的脸后,待沈舟由还没叫宿龄文一声妈。
宿龄文便目不斜视的吩咐道:
“小沈,别闲着,去泡茶,把饭也做了,我要招待客人。”
沈舟由面无表情道:“妈,我不会做饭,今天喝营养剂行吗?”
宿龄文温声道:“听不出来我是不想你站在这里吗?人高马大一只,再吓坏小朋友。”
沈舟由看向林听,意有所指问道:“哪里有小朋友?”
宿龄文绕过沈舟由:“边去,真是的,你要休假到什么时候,真烦人。
给你发个红包,快和谢四他们打麻将去。”
诚然,沈舟由早就过了要领妈妈红包的年纪。
宿龄文只是觉得林听需要休息,需要一个安全且舒服的地方。
而自己的儿子沈舟由,虽然表现的寻常又无害。
但是事实是,战场浸淫已久,加之本性强势,沈舟由仅仅站在那里,就带着一股子杀伐意。
宿龄文不想沈舟由在家。
但是沈舟由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电线杆子般杵在原地。
他双臂环胸,目送宿龄文将林听领至客房。
甚至林听还愣愣的回头看了沈舟由一眼,最终客房门被无情关上。
客房内,宿龄文翻出一套枕头被子递给林听。
没说其他,只说:“你先睡觉。”
……
少顷,沈家客厅内。
沈舟由依旧在看着文件,只是目光若有若无的往客房那边瞟。
宿龄文敲了敲茶几,询问道:“看什么呢?”
沈舟由:“你带他回来做什么?”
宿龄文:“那是我姐妹淘家的孩子,你估计不记得了。”
说着,宿龄文也不是很确定,于是疑惑的问沈舟由: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会带你去个姨姨家玩儿。
姨姨家有大机甲,还有一个过家家的沙子堆。
对了,姨姨家还有一个小朋友。
那小朋友爱哭,可娇气了,但是长得漂亮。
那时候你也不大,给人家小孩扎个小揪揪。他那时候小,棱角没有长成,脸又好看,像个小姑娘。
所以大家都叫他小公主。”
说真的,关于宿龄文的话,沈舟由并不是印象很深刻,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个毛绒绒的小发揪,以及小朋友哭红了鼻子。
沈舟由忽然询问宿龄文:“妈,先不说小时候,你领他回来干什么?”
宿龄文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起身匆匆去找医药箱:
“这林听和人家打架,你看他那小细胳膊小细腿,能打过谁,还不是被人欺负,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手上血淋淋的。”
闻言,沈舟由自言自语:“又打?”
说话间,他起身,从宿龄文手里拿过来医药箱:
“妈,我过去吧。
男女有别,你过去也不大方便。”
宿龄文站在原地:“诶?你……你……”说的好像也没错。
……
沈舟由推开门,客房内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显然人已经睡着了。
沈舟由放缓脚步,轻手轻脚走到床前。
彼时,林听蜷着身子,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沈舟由伸手,将垂在林听脸颊的发丝拢到耳后。
随之,林听白生生的脸露了出来。
虽然小时候的事沈舟由记不得许多,但不可否认,林听的脸长大依旧是好看的。
沈舟游抱臂打量着林听,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于心中默默肯定自己,他就说林听娇气,按照宿女士所说,果然娇气,从小就娇气。
他看着林听皱起的眉头,冥冥之中忽然感觉到什么。
沈舟由蹲下身来,伸手去抚林听的眉心: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怎么这么不开心呢。”
林听身上有和往常不一样的东西,快要溺死人的失落,不知为何,沈舟由就是能够感觉到。
忽的,林听缓缓睁开眼睛。
还未聚焦的眼睛笨拙的捕捉着眼前的光影,很快,他被沈舟由用掌心覆住眼睛。
沈舟由声音轻缓:“睡吧,你什么都没看到……”
话音刚落,沈舟由掌心便微痒,那是眼睫再次垂落的弧度,林听的呼吸再次变得平缓,蜷缩着的身体也放松了许多。
待林听完全睡着。
沈舟由这才打开医药箱,处理林听掌心伤口,并于心中默念:
“笨死得了,打不明白架还总要去逞强。”
只是沈舟由那时不知,林听不似关夏一般有兄长,有喘息的地方。
林听不想老林为自己担心。
至于其他人……好似也没有什么其他人了。
林听遇事只能逞强,于是即便没有那么强大,也养成了“逞凶好斗”的模样。
第8区,破败的小巷里,有年轻人匆匆走过。
瘦削的下巴缩在衣领中,微长的刘海半掩着眸子,只能看到皮肤很白,身形单薄。
至于气息……湿冷内敛,像是阴影中不引人注意的杂草,柔软却也苍劲。
忽的,年轻人顿住脚步,他抬头看向天空,一双清秀的眸子露了出来。
很好看的一张脸,只是嘴角眉梢挂着淡淡的乌青,略显狼狈。
此时此刻,林听计算风的速度,感受空气中的湿度,随即否决天气预报中晴朗的结论,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20分钟内就会下雨,要快些回家。
在第8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下雨天很容易出事,例如被小混混找茬勒索。
林听身上有钱,但他不准备被小混混抢。
蛋糕店新出的栗子蛋糕看上去胖胖甜甜,应该很好吃的样子。
今天军校晋升考试,自己没有被淘汰掉,需要买块栗子蛋糕奖励一下。
如果不慎遇到什么小混混……想到这里,林听抿了抿嘴唇,暗中握紧拳头,眸子也有些不耐的眯了起来。
他又埋头在小巷中匆匆而行,行到尽头,视野骤然开阔了些,那是一条主路,算不上繁华,平日里很是平和。
可此时此刻,主路之上,两方人马对峙,一场厮杀蓄势待发。
即便和平期已经持续了几百年,居住区设有战斗型机甲的屏蔽系统,可不知为何,主路上依旧出现了两架战斗机甲。
好在右侧那支队伍属于S7军,已经护卫悬浮之城近百年。
巷子暗处,林听垂下眸子,想要悄无声息的逃离是非之地。
可下一刻,入侵者的机甲伸出光绳,瞬间捆缚住林听的双腕,将人吊在半空,挡在自己身前。
入侵者的声音嚣张:
“将路让开,放我们离开,否则就撕碎你们的公民。”
被捆缚住的林听面色苍白,眼神脆弱且慌乱,像是一只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蝼蚁。
他祈求目光落在对面机甲之上。
机甲之内,驾驶员屏气凝神,等待命令。
星海之中,战舰以光年的速度穿梭,战舰中心的指挥处,数据密密麻麻在大屏攒动。
屏幕之前, 沈舟由面不改色的下达命令:“继续拦截。”
彼时,被捆缚住双手的林听垂下睫毛,指甲也陷入掌心,看着有些忧郁。
作为一个军校生,他自然有听过S7军冷血无情,以守护悬浮之城为意志,以全人类安全为信仰。
指甲被攥得发白,林听不想死在这里,栗子蛋糕还没有吃到呢,眸光从犹豫不决变得冷厉。
林听胳膊猛然用力,手从禁锢中挣脱,甚至能听到骨头碰撞的脆响。
他翻身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匕首黑市淘的,最普通的能源匕首,只能斩断最低级的家务机甲。
可那匕首在林听手中,却宛若最凶的刀。
不对,是林听,林听太“凶”了。
他整个决绝阴冷,有着沉闷的坚毅,扬起匕首时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疯。
谁都没有想到,一把普通能源匕首能够砍断入侵者的机械臂,当然——林听的脸上也挂了彩。
脸颊被光刃堪堪划过,血液顺着眼尾流淌,流在苍白脸颊,透着股锋利的艳。
置之死地而后生,林听有些兴奋,迎着攻击继续向前,又挥下第二刀,对面机甲左肢碎裂。
与此同时,S7军机甲的能量弹喷射而出,入侵者机甲土崩瓦解,轰然倒地。
如林听之前预测一般,雨也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林听于雨中摇摇摆摆。
湿漉漉的,像朵脆弱无害的小白花。
模糊不清的视线之中,只见战舰从光年外驶来,稳稳落地。
有男人打伞从战舰上不疾不徐走下,直至走到林听面前,站定。
林听掀起蒙了一层雾气的睫毛,看向男人的目光带着闪躲,他小声道:“长官好。”
沈舟由轻笑出声:“军校学生,一般都叫我指挥官。”
闻言,林听脸上闪过诧异与烦躁,微不可察。
但他没有多说任何无用的话,只是站定身子,朝着沈舟由敬了个军礼:“指挥官好。”
沈舟由敛起神色,不可捉摸:
“敌人在前,刚刚你是想从巷子跑掉?”
林听脸色更加阴郁,果然,刚刚这片区域有被监测。
他看向沈舟由,闪躲的眸光镇定下来,有理有据道:
“指挥官,我只是大二学生,且精神力为D。
按照规则要躲避战争,以免成为同伴的累赘。”
闻言,沈舟由轻飘飘看向林听身后,眉梢微挑。
那里躺的一具庞然大物,胳膊腿都已经断了,林听砍的。
见状,林听皱眉,随即掀起被雨打湿的头发,白皙的额头、清秀的眉眼袒露在沈舟由眼底。
林听微微倾身向前,语气诚挚:“指挥官,不信您可以感知一下,我的精神力很弱,不具备上战场的能力。”
雨越发的大,林听嘴唇都有些发白,脸颊伤口却透着丝丝的红,看着可怜兮兮,实则浑身都是刺。
沈舟由伸手,他眯了眯眸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探上林听的额头。
本想试探林听精神力程度,却不曾想,下一刻林听整个人向前栽倒。
沈舟由伸手,揽住了林听的腰,纤细的、劲瘦柔韧的……还有迎面而来的干净皂香,混着淡淡的甜,好像属于某种小蛋糕的味道,好香……
鬼使神差的,沈舟由伸手捏了一下。
这时,下属从机甲中出来,很是讶然道:
“指挥官,他的后背……他貌似受伤了。”
沈舟由一手揽着林听,另一只刚刚摸过林听腰的手抬至眼前。
只见掌心是淡淡红,只是混着雨水,色泽浅淡。
……
闻言,“唰”的一下,谢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战战兢兢看向沈舟由,颤巍巍的食指指向自己:
“老沈,我、我我是你、你的白月光,你暗恋我那么多年?
我去,我之前寝室晾了一件毛衣,丢了!不会是你偷的吧!”
见谢四智障般的样子,沈舟由有点头疼,但他还是选择转身看向林听:
“首先,结婚证并不是代表不了什么,它代表着法律的承认,合法合规。
其次我不可能把傻狍子当成白月光,换个角度来说,我要是真喜欢谢四,他还能在这乱蹦跶?
我是一个讲究效率的人,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他拿下了,我俩至少得有一张结婚证。”
傻狍子也不是真傻,看着林听手里结婚证,傻狍子咂摸出来点什么:“林听,你有22吗?”
林听严肃回到:“有22岁,12号时候刚满,合法的。”
谢四:“……”好家伙,好速度,不愧是讲究效率的人。
反观林听,正在蹙眉沉思,他觉得之前确实是自己冤枉沈舟由了,原来沈舟由的白月光和朱砂痣都是关山,这样说来沈舟由还是很专情的。
关键也是关山好看,比谢四先生好看。
想明白后,林听坦荡的和沈舟由道歉:“抱歉,指挥官,是我多想了。”沈舟由喜欢的只有最漂亮的那一个。
林听甚至在心里默默祈愿,希望如果某年自己谈恋爱,不要成为注重外貌的肤浅人类。
毕竟优秀如指挥官也逃不过肤浅的本性,自己一定要引以为戒。
……
胡思乱想间,林听背脊一紧,因为不远处关山正不疾不徐的走来。
优雅、张扬、漂亮……
林听想起关山那糟糕性子,又想了想自己新到手的证,脑子已经开始“嗡嗡”响。
关山很会骂人,但比起关山骂人,林听觉得关山哭唧唧更恐怖。
关山不会因为沈舟由领证哭吧?
想到这里,林听整个人也不由往沈舟由身后躲,妄图沈舟由高大的身躯能够遮掩住自己。
并且林听悄悄拽了下沈舟由的袖子,小声且焦急嘱咐道:
“指挥官,你别忘了契约的约定,咱俩就当关系超级不好,不认识。
算了,你挡着我点,我先跑吧,我不在这里当电灯泡。”还是早点跑掉才靠谱。
林听还没迈步子,关山眼尖的看见了林听的鞋子。
甚至他都没好好和亲爱的指挥官打招呼,张口就是:
“林听,你躲沈舟由背后做什么呢?”
沈舟由直言不讳:“他和我来领结婚证。”
林听虚啊,这辈子他都没有这样心虚过。
他虽然总是阴沉沉,爱躲在角落里,但林听认为自己真的没干过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契约上没说领个证要告知这么多人。
要是知道情况这么复杂,这么多人喜欢沈舟由,他绝对不会签那见鬼的条约,领什么结婚证。可白纸黑字,现在跑都不跑不掉。
都是沈舟由在后面催啊催催啊催,催的他脑袋都晕了。
反观关山,一张脸宛若冰雕。
喜欢沈舟由这么多年,沈舟由忽然领了结婚证。
那一瞬间要问关山难过吗?也不,关山更多的是气愤。
喜欢沈舟由的人很多很多,关山也曾设想过许多情敌。
有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教授,有位高权重的监察官……
关山都没怎样看在眼里,没想到最后却被林听截胡,简直是离谱。
想着,关山面无表情的向林听走去,他本来就长得艳丽,表情一冷下去显得整个人都很锐利。
辽山军校,夜里向来灯火通明。
大大小小的星舰络绎不绝,很多是执行任务的学生。
林听站在宿舍楼下,沉默的看着自己寝室的窗子,没有开灯,貌似安全。
尚未离开的沈舟由从飞行器探出头来,隐约有了猜测:
“你室友欺负你?你怕他?”
林听侧首直视沈舟由,面色如常:“没有。”
沈舟由:“要我送你上去吗?”
林听已经抬步离开:“指挥官再见。”
沈舟由不再多言,他向来不是什么热心的人。
……
宿舍走廊明亮而嘈杂,有人经过,会向林听投来怪异而奚落的眼神。
这整座楼是属于A班的宿舍楼,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享受着最顶端的资源。
他们有着自己的团体,排斥外来者,特别是林听这种“劣质品”。
彼时,林听手上缠着纱布,脸上挂着伤痕,这便是林听低劣可欺的最好证明。
林听对于一切目光视若无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不紧不慢的走着,最终走回自己的宿舍。
那个宿舍里住着A班学生拥簇的“帝王”。
通常而言,盛年很少住校,可是这几日他都没有离开宿舍。
大家都在期待着林听推开门后的下场。
无数个双眼睛于暗处盯着林听,林听一手握紧藏在袖中的匕首,一手前去开门。
门刚刚打开,一条胳膊便从黑暗中伸了出来。
林听眸子里寒光乍现,可伸过来的胳膊却软绵绵搭上了林听的肩颈。
盛年温和的语气可以说是非常熟稔:
“室友,你怎么才回来?
我生病了,一直忍着没有休息,想着给你留门。”
林听慢慢推回袖中匕首,同时也不着痕迹将盛年推开:
“你生病了,离我远点,我免疫力有些低,会被你传染。”
盛年强制性的抓住林听的手,将林听的手往自己额头上带,声音里也带着埋怨:
“你摸摸,是你拿瓶子砸破的,我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才发烧的。”
闻言,林听不由皱眉,他不知盛年抽哪门子疯,只能一本正经建议:
“盛年同学,麻烦你好好说话。”
盛年于暗处打量着林听,被厚重的衣服裹成圆滚滚的,有点可爱,但是一点都不辣。
他还是更喜欢林听单单薄薄,挥舞酒瓶的样子,柔和的、缓慢的以及……带着能扎进人骨头的刺。
但是一切都不重要。
盛年善于观察人类,也乐于给自己找乐子,他发现林听貌似吃软不吃硬。
所以,即便盛年已经在林听面前暴露过本来样貌,这样的夜晚,他依旧致力于戴上温柔的好脾气面具。
盛年顺势揽住林听肩膀,将人带进门内,随即转身,轻飘飘扫过走廊中看热闹的人,最后将门关上。
……
进到寝室的林听第一件事是开灯,第二件事是戴上口罩。
随即一点一点往下摘围巾,脱棉衣。
沈舟由将他裹成了胖胖的熊,林听背脊闷出一层薄汗,他想要洗澡。
哪怕盛年要揍自己,自己也要干干净净的干架,清清爽爽进到医务室。
所以,林听穿着单薄卫衣,提着洗漱用品,很真诚的询问盛年:
“你要和我打架吗?要是打架可以现在的。
我不想洗完澡再打架,容易着凉,我的医疗卡这个月的额度已经刷没了。”
盛年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我脾气很好的。”
林听皱眉,决定不再与盛年废话,而是不发一言的去往浴室。
浴室雾气氤氲,水声淅淅沥沥,盛年眸子也晦暗不清的跟了过去。
真有趣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辽山藏着这么有趣的小东西。
……
浴室内,林听认认真真的洗澡,又小心翼翼的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他其实也是怕疼的,怕感染,怕生病,没有什么不怕的,只是平常善于漠视。
甚至今天林听还仔细的为自己吹好了头发,找了一套温暖的睡衣。
他今天与沈舟由聊天,觉得人生拥有着无限的可能。
他也想学着照顾自己,对自己好一些。
毕竟变成星星的妈妈,在天上也一定希望自己好好的吧。
林听戴上口罩,走出浴室。
彼时,盛年正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林听的匕首:“林听同学,你是要带着匕首睡觉吗?”
林听摇了摇头:“没有。”
盛年:“我就知道……”
还未等盛年将话说完,林听从空间戒中拿出一把硕大的镰刀。
他掀开柔软的被子,安安稳稳的躺了进去,镰刀就摆在床边,口罩附在脸上。
看上去有些疲乏,蔫蔫巴巴的样子。
盛年收敛笑容,目光阴沉的在林听床边站了良久,终于冷声道:“晚安。”
盛年转身,关灯。
寝室陷入静谧的黑夜。
……
一夜无梦,林听睡得很舒服很舒服,想一直沉溺于无知无觉的状态之中。
最终一通电话打破林听好眠。
他看了一眼时间,早上5点半,显示屏上是陌生的号码。
林听有点暴躁,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您好。”
电话那边:“我是沈舟由。”
林听:“有很重要的事?”
沈舟由:“你生日是哪天?”
林听:“12号。”
沈舟由:“12号早上8点我来接你,你准备一下。”
林听疑惑:“接我?做什么?我要准备什么?”
沈舟由简洁道:“领证,结婚。”
随即,他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很快,沈舟由房门被敲响,宿龄文递给沈舟由一张名片:
“小沈,今天去看看精神科。
我昨晚听到你翻过来覆过去不睡觉,是不是精神衰弱?”
沈舟由看着自己母亲,似乎为自己行迹找到了理由:
“没有,宿女士,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林听担心。”
宿龄文:“???”
沈舟由双臂环胸,优雅的靠在门框边缘,从容不迫道:
“不过你放心,事情我马上就可以完美解决,宿女士你昨晚也没睡好吧,现在可以去睡觉了。”
宿龄文温温柔柔二十几年,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睡毛线睡,我要上班。”
也是这时,沈舟由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拿着电话走到窗边,面无表情接起:“还有事?”
电话那边,已经从起床气里恢复的林听小声试探道:
“指挥官,外套我可以再穿两天吗?我晚些会洗干净还你。”
林听去年的厚衣服打架破了,今年手里没有闲钱。
一件厚衣服要好贵好贵,他要明天去找些日结兼职才行。
沈舟由沉默片刻:“送你了。”
随即,沈舟由挂断电话,叫住要去上班的宿龄文:
“妈,等等……”
宿龄文挑眉:“小沈,有事?”通常沈舟由有事才叫妈。
沈舟由:“妈,你今天很忙?有时间陪我去逛街吗?你应该知道哪个商店的衣服暖和,我觉得今年有些冷。”
宿龄文终于吼了出来:
“沈舟由,你休假不是所有人都休假,你看我5点半起床是觉得我很闲吗?
你休假脑子休傻了吗?你那么好的体格,装什么虚弱,一柜子衣服不够你穿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