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绥梁靖暄的其他类型小说《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土豆烧牛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哧刹……”车猛的打了个趔趄,猝不及防,梁靖暄一阵晕眩,幸好拴着安全带,要不就撞在玻璃上了。“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于泽暎坐在后座没栓安全带,重重的撞在车门上。“我他妈哪知道会突然冲上来一个人!”陆绥捶了一下方向盘,车前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女人……“应该是饿了拦车想要吃的……”于泽暎话还没说完,那个疯女人,绕到车窗边疯狂的拍打着车门,梁靖暄吓的崩溃大哭,“老公!……怕”陆绥解开他的安全带,拽着他的腰把他抱了过来。梁靖暄还没坐稳他的大腿就撩起他的衣服钻了进去。于泽暎眯着丹凤眼看了疯女人许久,惊愕的说,“阿绥,她是林娇娇!”陆绥看向疯女人,虽然说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上脏兮兮的,但只要仔细观察,还真是林娇娇!“她怎么会在这儿?她怎么会疯了...
《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哧刹……”
车猛的打了个趔趄,猝不及防,梁靖暄一阵晕眩,幸好拴着安全带,要不就撞在玻璃上了。“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于泽暎坐在后座没栓安全带,重重的撞在车门上。
“我他妈哪知道会突然冲上来一个人!”陆绥捶了一下方向盘,车前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女人……
“应该是饿了拦车想要吃的……”于泽暎话还没说完,那个疯女人,绕到车窗边疯狂的拍打着车门,梁靖暄吓的崩溃大哭,“老公!……怕”陆绥解开他的安全带,拽着他的腰把他抱了过来。梁靖暄还没坐稳他的大腿就撩起他的衣服钻了进去。
于泽暎眯着丹凤眼看了疯女人许久,惊愕的说,“阿绥,她是林娇娇!”
陆绥看向疯女人,虽然说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上脏兮兮的,但只要仔细观察,还真是林娇娇!“她怎么会在这儿?她怎么会疯了?!!”
“你没听说吗?她前两天精神就不太正常了,总是说见到鬼了,还说周强回来了,神神叨叨的,周强他爹把她送回她娘家了。”于泽暎说。
陆绥摇这些日子天天在田里,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时间管别人家的事儿,只是突然看到她这样有些唏嘘,林娇娇隔着车窗在看他,嘴巴里在喊着,“陆绥哥……”
“要下去吗?”于泽暎问。
陆绥双目阴狠,“不了……”四五个大汉,把林娇娇绑走了。
“她走了,出来吧,别怕。”
陆绥掐着梁靖暄的后颈,把他逮了出来,“不要……她会拿石头砸我的,我不要出来!”梁靖暄撩开他衣服又钻了进去。
陆绥的眸色暗了下去,“她拿石头砸你?”
“流了好多血……怕!老公……怕!”
陆绥眼神开始变得阴森锐利,林娇娇疯了,他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
桂花小院里,陆军在惬意的晒太阳,旁边摆着小圆桌,上面搁着新酿的石榴酒,看到陆绥和梁靖暄回来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暄宝!”
“二叔!”梁靖暄跌跌撞撞的朝着他跑去,“别跑,小心摔!”陆绥很僵硬的站在一旁,陆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步伐沉重的走上前,捏了捏梁靖暄的后颈,“你不是给二婶买了东西吗?”
“对,我要去给二婶!”梁靖暄一蹦一跳的去找宋惠子了。
陆绥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陆军,“林娇娇疯了是你做的?”
“谁说的?”陆军翘起了二郎腿,阖上眼小憩。
陆绥压低声音,“你这么做太危险了!万一被别人……”
陆军掀了掀眼皮,“有什么危险的?是周强去找的她,又不是我去找的她,周强病了一年不到就死了,你不觉得蹊跷吗?他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了只要好好休养,是能痊愈的,可回来了身体就每况愈下,不到半年就死了,林娇娇一点也不无辜!”
陆绥阴冷的视线落到面包车后座上……白色长袍,流着血的面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割完稻米的田,只剩下了一撮一撮的稻根,灌满露水,远看像一只只眼睛挤在一起还怪瘆人的,陆绥扛着打谷机,想趁着天还没热,把最后一块田收了。
梁靖暄打的瞌睡,拿着镰刀,磨磨蹭蹭的走在后面,“老公……等我……”
铜钱河边的田里已经有很多人了,陆绥放好打谷机,就弯着腰割米,梁靖暄戴着草帽,割的很慢,陆绥割了好大一截了,他也就割了一小块儿,还满头大汗的。
赤日炎炎,陆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侧身去看梁靖暄,他蹲在地上割,热的脸烫红,“别割了,回家等我……”
“不!”梁靖暄猛的割得很快,强撑了没一小会儿就不行了,陆绥压着嘴角,“去那边歇着,等会儿抱米给我打,别乱跑!”
“好……”
梁靖暄手臂很痒,大大小小的疙瘩挠的一片血红。陆绥拿起田坎上的外套,裹在他身上,“都跟你说了,你招蚊子让你别来,你还不听!死犟……”
“蚊子坏!不咬老公就咬我……”陆绥皮糙肉厚的,就算咬了也没感觉,扯起他的手臂看了一下,还挺严重的,陆绥巡视周围,大步往下走,在矮坡底下扯了几张艾草叶,放在嘴里嚼碎,吐在梁靖暄手臂上一点点抹开。
梁靖暄嫌弃的缩了缩手臂,“好脏……”
陆绥横了他一眼,“那你是想痒死还是想脏死?”
“都……不想……”梁靖暄嘟嘟囔囔的,陆绥冷下脸,“你他妈是想挨揍了,是吧?”梁靖暄往后瑟缩,“没有……”
这么一动手上的艾草渣子掉了不少,陆绥摁住,“别乱动!在这好好待着,米也别抱了。”
“那老公你一个人要很久…… ”
梁靖暄有点自责,想帮忙没帮成还成了累赘,“没多少了,很快的,别乱跑,不要去河边!”陆绥不想让他跟来的主要是因为这块田离铜钱河很近。
“好……!”
艾草渣子敷了没多久梁靖暄就感觉不到痒了,一点点抠开,只剩薄薄的红了,“老公!不痒了!”陆绥敷衍的看了一眼又继续割米,梁靖暄没继续在歇着了,穿着他宽宽大大的外套,把割好的米一点点的抱到打谷机旁边。
陆绥凶了他两句,让他别抱,他就戳着手心小声的啜泣,陆绥头痛了,“你抱!”
梁靖暄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燥热的田里陆绥在前面割,梁靖暄在后面等着抱,路过的大娘看到了,调侃陆绥娶了个好老婆,梁靖暄昂首挺胸,很骄傲的说,“我本来就是好老婆!”
陆绥,“……”
大娘笑的满脸褶皱,“行,暄宝是好老婆!”给了他一个苹果,“谢谢你奶奶!”梁靖暄掏出兜里的大白兔奶糖,“奶奶给你!”大娘笑着接下,拿着镰刀走了。
梁靖暄从水壶里倒了一点水,大概洗了一下苹果,蹦蹦跳跳的拿给陆绥,“老公!你吃……”
“我不吃,你自己吃……”陆绥的嗓音低沉沉的,他赤着上身,黝黑的腱子肉在烈日下晒得精壮油亮。“老公你吃……你不吃,我也不吃!”梁靖暄撅着嘴,赖在他身后就不走了。
陆绥怕镰刀割着他,拿起苹果恨恨的咬了一口,“行了吧?!行了!”梁靖暄在陆绥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大口,很脆,很甜。咬完了又递给陆绥,“老公!”
陆绥,“……”
苹果吃完,陆绥继续割剩下的小半块,梁靖暄没像刚才那样黏着他了,站在打谷机旁边,一个侧身就能看到,“老公,你抱过来,我不敢过去……有坟,有鬼……鬼爬出来……”
陆绥蓦的抬起头,离他不远的矮土坎上有一个坟,梁靖暄爱看僵尸片,也爱看鬼片,但看了又很怕,最严重的时候连上厕所都要他陪着,还必须是得看着他上厕所……
陆绥全部割完,一只手抱米,一只手拿镰刀,“他不会从里面爬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梁靖暄心有余悸,逮着他的裤子就不松手,陆绥捡起田坎上的短袖,套在身上,嘴角勾起,“他刚才说了,你没听到吗?!”
“啊!!!!”梁靖暄小脸惨白,撩起他衣服就往里面钻,陆绥身上都是浓烈的汗味,他自己都嫌弃自己,也不知道这小傻子怎么就……掐着后颈把他逮了出来,“有鬼!”
“我在,他不敢来的!”陆绥后悔了,后面不管他去哪儿梁靖暄都亦步亦趋的跟着,裤子要不是牛仔裤早就被他拽大了,连撒尿都要跟着去,“我他妈去撒尿!”
“我要去!”梁靖暄拽的很紧,“我怕,他爬出来把我掳走了,你就没有老婆了!”
陆绥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自食恶果了,“你他妈是一点也不知道害臊吗?”
“你是我老公……而且你也看过我上厕所……”梁靖暄瘪着嘴要哭不哭的,陆绥硬着头皮,“你他妈再哭我就打你了!”
梁靖暄猛的收回手,“老公坏!我晚上不跟你睡了!”
陆绥眯着眸子看他的目光逐渐变了,像一匹孤狼盯着猎物,充斥着破坏欲和占有欲,最后很冷硬的说,“你他妈到时候要是来跟我睡了,你看我打不打你?!”
“动不动就是要打我,你打吧!”梁靖暄哭着蹲下去举起手让他打,陆绥最他妈憋屈的就是明明是他挑衅的自己,偏偏自己还不能收拾他,僵着手骑虎难下。
“打呀,你怎么不打了?你不是说你要打烂吗?!”梁靖暄说的猖狂,实际上身子颤个不停,陆绥哭笑不得,
“不打了……”
“为什么?”梁靖暄抽噎着问。
“本来就傻了,我再打不更傻了!”陆绥把他拽了起来,“我不傻!!二叔二婶说我是最聪明的……”
陆绥,“……”
“你再不起来,我真的打了!”
“你打呀!老公坏!……”
“绥哥……”
陆军翻着白眼,嘴唇颤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猪血……”
陆绥,“……”
陆绥把要掉了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绥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送医院。”张婶吓得差点没站稳,又吼开挤在一起的人群,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叫宋惠子,这是事先准备好的,宋惠子拉着梁靖暄出去。
“阿秀,你帮我看着家里!”宋惠子嘱咐着张婶。“赶紧去吧,别耽搁了!”
就这样,陆绥背着陆军上了面包车,梁靖暄宋惠子也跟着去了,急的连门都没锁。
何三看着一地的血,“陆叔平时看着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他这吐血的样子,好像张大爷……而且他也是个大烟鬼,该不会得了肺癌吧?”
“看着就像……还吐了那么多……”
“我看见刘丽动手了……”
“我也看见了……”
“你说这陆军要是死了……”
刘丽猛的转过身去,冲着说话的人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没打他!”
“没打他怎么会吐血?”
“是啊,是啊……”
“我都看见了,就是打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刘家几个人的脸白的跟死人一样。刘大妈甩开刘丽的手,走的飞快,“妈!”刘丽疾步追上去,紧后面紧跟着她男人……村里人看他们走了没一会儿也散了,地上的那滩血越来越臭,招来了恶心的苍蝇和几条野狗……
面包车上,陆绥一脸无语的看着擦血的陆军,藏在眼底下的更多是佩服,半调侃的说,“你还挺损……”
后座的宋惠子捂着嘴笑,陆军脱了血衣,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我怎么损了?就他们那样泼皮无赖不这样能搞得了吗?你懂个屁!”
“是我不懂!”陆绥阴阳怪气的,陆军听出来了,“哼,要不是你去外面惹了一身骚,我会这样吗?我再次警告你,刘家你给我离他们远一点,不管是刘梅还是谁,你见着他们,就要像见到那野狗一样,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然……咬死你!”
“知道了……”陆绥从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我以为报警就可以……”
“报警?你想的太简单了,刘家没有林娇娇那么蠢,他家有几房亲戚都在县里做官,虽然不大,但也不能惹……今天这事儿不能报警,只能这么处理!”陆绥恍然大悟,怪不得刘丽那么嚣张。
“吃一堑长一智,别再犯蠢了!”
陆军苦口婆心,他可再也不想吞猪血了,太他娘的腥了。
“嗯!”陆绥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还一栽就是两次……
小傻子好不容易哄好了,又全崩了,心痒的很,忍不住从后视镜看梁靖暄,靠着宋惠子的肩膀睡着了,眼睛哭的很肿,没开窗,很闷热,睡得浑身红红的,像只粉色的小猪。
“看什么看,你不是说不要他当你老婆吗?”陆军挑着眉挤兑。陆绥尴尬的继续看路,“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陆军嗤笑一声,“你说过,你说你不要,还要我退回去!”
“我没有……!”陆绥打算死不承认。陆军嫌弃的上下打量他,“啧啧啧,你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了!”
陆绥,“……”
“现在去哪?真的要去医院吗?”
陆军胳膊枕着后脑勺,“今天吃顿好的下馆子!”
“下馆子……我要吃红烧肉,红烧猪蹄……”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附和陆军。
“好!”陆军拍了一下陆绥,“你买单!”
陆绥,“……”
“要不咱们今晚别回去了?去县里住大酒店!”陆军兴致高昂。宋惠子不同意,“家里的母猪刚下崽,不能不管,还有鸡鸭……”
上次李鱼被李鹰打的下不来床了,听到他也被打了,哭着喊着让李鹰背他来,两人一见面就痛哭的抱在一起,李鹰则是怨恨的看着陆绥,“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陆绥毫不客气,“那你能不能管管你弟弟?!”
抱在一起就算了,还说要一起睡!李鹰陆绥怒火中烧各拽各的,才把两人给拽开,两人哭的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
“小鱼……!”
“暄宝……!”
最后一个挨了一巴掌!哭声戛然而止……
两人在一起不是抱着就是搂着,在陆绥没回来之前还睡了一年多!陆绥能忍他就不姓陆了,“不准去!”
梁靖暄委屈巴巴的戳着手心,“二婶同意了……”
“我是你谁?”陆绥冷声问他。
梁靖暄极不情愿的说,“老公……”
“知道还往外跑,你看谁家老婆像你一样天天往别人家跑的?”
陆绥的蛮横梁靖暄一点也没听出来,只觉得他说错了,“可是我也说了我不愿意做你老婆了……”
“老子不同意,你就是我老婆!”梁靖暄没被他的气势骇到也犟上了,“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做你老婆!”
陆绥嘴角紧绷,缄默良久,咬着牙说,“可以去,但一个小时之内必须回来!没回来,我找过去打断你的腿!”
梁靖暄颤巍巍的点头,“一个小时,我记住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做你老婆……”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没给陆绥一点反击的机会。
陆绥攥紧拳头,“妈的!”
萧瑟的大路上,时不时的走条几条狗,梁靖暄很不喜欢遇到人,遇到了也是笑他,骂他,他拐进了一条废弃的小路,磨磨蹭蹭的走着。
快要到的时候,一个矮破的墙上有两块砖在动,那两块砖是嵌进去的,没有封死,梁靖暄为了看的更清楚,凑上前去,砖动的更厉害了,“啪”的一声砖掉了下来,摔成了两半,紧接着,一只惨白的手臂从墙里伸了出来!
“啊……………”
梁靖暄跌跌撞撞的往回跑,“……鬼!鬼……”跑一段路又猛的转过身去,生怕鬼追上来,浑浑噩噩跑错了路,一头撞在石碑上,蓦然抬起头,是墓碑!
“啊!!!”梁靖暄连滚带爬的跑,“鬼……!老公鬼……”
陆绥在劈柴,还以为听岔了,提着斧头往外走,梁靖暄见到他放声大哭,撩起他衣服就往里面钻,“鬼……老公……!”
陆绥一头雾水,路过的穆大爷也是懵的很,“他从冯家后院那条路跑出来,一边哭一边喊鬼,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人……那边坟多,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陆绥脸色骤然阴沉扔了斧头,轻拍着颤颤的梁靖暄,“不怕……”又抬起眸子跟穆大爷道了谢。
宋惠子和张婶听到声音赶忙出来,陆绥说了缘由,张婶脸越听越白,“那冯家后院的坟本来就多,怎么还走那条路……你张叔半个月前也走了冯家后院,听到有人在哭,那时候是子时,阴气又重……!”
陆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会不会是听错了?……”
“但愿吧……”
吃了早饭,梁靖暄抱着膝盖精神萎靡的蹲在沙发上,疯疯癫癫的说,“……鬼的手从墙里伸了出来!还有血……鬼……有鬼……”
陆绥拧着眉头,梁靖暄虽然说话颠三倒四的,但从来不会说谎话,只会说自己看到的,细细揣摩着他的话,“鬼的手从墙里伸了出来……”
张婶和宋惠子怕他是中了蛊,煮了个鸡蛋在他脸上滚,滚了10多分钟,扒开鸡蛋壳什么也没有,
张婶悬着的心放下来,“什么都没有,就是好事。”
陆绥一出来就听到了梁靖暄的哭声,还没来得及问梁靖暄就扑进了他怀里,“老公……”撩起他的衣服就往里面钻,两只手死死勒着他的腰,全身颤颤的。
陆绥掐着他后颈,把他逮了出来,双眼眸中氤氲着雾气,“老公……”陆绥冷箭一样的眼神看向于泽暎。
于泽暎猛呛了一口烟,急急忙忙的解释,“跟我没关系,是他想要那只拴着的小奶狗,我问了老板,那是老板儿子的!”
“为什么想要?”梁靖暄酝酿着还没说身体陡然悬空,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环住陆绥的脖子。陆绥俯下身托着他的屁股抱了起来,“为什么想要?”
梁靖暄把头抵在他肩膀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说话颠三倒四,手都在抖,“它跟我一样,以前舅舅就是这么拴着我到处卖的……是牵,勒的脖子好疼,还总让人摸我,坏人拽我裤子……”
陆绥的心脏一瞬间被猛地攫住,捏到快要变形,又酸又涩,还有点疼。宋惠子大概跟他讲过,梁靖暄一共被卖了三次,每次都是扮成女孩。
第一次卖给了一个光棍老头,扒光衣服发现的时候把梁靖暄打了一顿,退了回去,第二次是一个快要40多岁的胖子,梁靖暄舅舅这次没得逞,人家当场就要验,最后被戳穿闹到了公安局,而这些还只是打听到的……
没打听到的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陆绥手臂上一道道血管都暴出来,稳稳的抱着他坐下,“以后都不会了。”梁靖暄歪着脑袋去看他,陆绥整张脸都是灰暗的,眉目阴郁,还暗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暴怒。
“老公……我怕……!”
陆绥收紧手臂,形成了一个庇护所,“不怕……!”
梁靖暄瓮声瓮气的哄自己,“不怕……不怕!”随后撑着陆绥的肩膀,满眼的惊恐,“我怕……老公……”
那些恐怖的记忆永远都挥之不去,藏在皮肉下,藏在骨头里,时不时的出来刺激他,折磨他,直到他痛苦的死去。他很后悔,在外婆下葬的前一晚没有爬进棺材里,这样他就可以和外婆在一起了……
“不怕,我在……”
“不要卖我,我听话……不要卖我!老公……”梁靖暄脸色煞白,嗓子哑得声音都有点儿模糊,哭得一抽一抽的,背部凸起的蝴蝶骨颤颤的,像一只被碾碎翅膀的蝴蝶。
“不会……不怕!”陆绥浑厚粗犷的嗓音, 像镇定剂,跟随着冷银的金属针尖扎进梁靖暄的血管里,“永远都不会!”
梁靖暄还是哭,但是没之前那么凶了,断断续续的,于泽暎给他买了两大包的大白兔奶糖,他也不吃,紧紧的抱着。
饭是陆绥喂的,梁靖暄一边哭一边吃,陆绥没有凶他,也没有让他不哭,喂一口饭,就给他擦眼泪,擦鼻涕,又继续喂。于泽暎吃好了,擦了擦嘴,“要不我来喂?”
“不要你……要老公!”梁靖暄很激动,像是怕陆绥会真的不喂他,两条腿攀着他的腰,肆意的收紧,陆绥蹙了蹙眉,总觉得太娇纵了他。
梁靖暄泪眼汪汪的,他又妥协了,“我喂就行。”
梁靖暄吸了吸鼻子,“老公好……”
陆绥,“……”
于泽暎悠哉的剔着牙,两人的氛围很诡异,“暄宝,你很像林黛玉,你知不知道?”
梁靖暄怔了一下,戳了戳手心,“不像,林黛玉是女的,我是男的……”
于泽暎就没希冀他能知道林黛玉,梁靖暄说出来了他还有点诧异,不动声色的陆绥喂了梁靖暄一大口红烧肉,冷冰冰的说,“我觉得像猪!”
“那你像喂猪的!”于泽暎拍了拍他的肩膀憋着笑去外面抽烟了。陆绥喂梁靖暄,他闭着嘴,“又怎么了?”
“我是猪,你也是猪,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梁靖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颤一颤的,陆绥没有反驳,喂了他一大口的米饭,紧接着又喂了一块红烧肉。
梁靖暄嚼了很久才咽下去,“但是我不想去睡猪圈……老公……你自己去!”
陆绥,“……”
吃完饭,于泽暎跟餐馆老板商量了一番把小奶狗抱了过来,梁靖暄见到小奶狗,也不黏着陆绥了,抱着小奶狗又揉又亲,陆绥趁着这个时候走了。
死寂的病房里,陆绥在做心理测试,他的主治医师经正在看他刚做过的颅磁刺激报告,应激症比一个月前好很多了,心理测试大部分趋向于合格指标。
但还是要继续药物治疗,主治医生给他开了盐酸帕罗西汀片、盐酸舍曲林片,能够起到抗抑郁、抗焦虑的作用。陆绥并不是正常退伍,而是患上了严重的应激症,不得不退伍。
一开始他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他无意识的自杀,割断了大动脉也不觉得疼,身体不再受他的掌控了,这是最恐怖的……
如果真的要死,他想回到云雾村,把老房子拆了,建新房子,让陆军和宋惠子的晚年能够好过一些,能活的再久一点,他想去找他妈。
云雾村里的人只知道他妈和他爸都死了,不知道的是他妈没死,而是跟人跑了,陆军觉得丢人,逢人就说她死了,去找她也不是有多想她,他只是想问问她他爸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回到餐馆,梁靖暄睡着了,身上裹着于泽暎的黑色皮衣打着小呼噜在流哈喇子,于泽暎嫌弃的擦了又擦,扯了扯他的皮衣,“赔我!”
陆绥没吝啬,“赔,赔你两件!”
“还差不多!”于泽暎挪开,陆绥俯身下去,小心翼翼的抱起梁靖暄,藏在衣服里的长命锁掉了出来,于泽暎还没见过这种款式的长命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上手摩挲。
长命锁的背面是一只小兔子,应该是梁靖暄的生肖属相,又颠了颠,“这长命锁,怎么这么重?”长命锁是银的,按道理来说,不可能会这么重。
“是我二婶用银子打的,那个工匠祖辈上是在皇宫里的,打这种款式也不怎么稀奇。”
陆绥的解释并没有消退于泽暎的疑虑,“可是银子怎么会这么重?”
“老公……唔!”梁靖暄醒了,猛的拽回了长命锁,“不可以碰!”神经紧绷的把长命手藏进了衣服里,“不可以碰……”
“为什么不能碰?你老公也不行吗?”于泽暎狐疑的问。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又摇头,“不可以!二叔二婶说了谁都不可以……说只有……我忘了……”
这么一打岔陆绥和于泽暎也没往深处想,买了些宋惠子爱吃的就回了云雾村,到凤凰镇的时候,堵车了,整整堵了一个小时,梁靖暄憋不住,要下车去,于泽暎刚好烟瘾也犯了。
陆绥怕他逮不住梁靖暄也跟着下了,堵在前面的车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唠嗑,于泽暎叼着烟摸了半天的兜,也没摸着打火机,就上前去跟一个正在抽烟的大叔借,“叔借个火?”
大叔爽快的借了,于泽暎点燃烟,问陆绥要不要来一根?陆绥顾忌着梁靖暄,“不抽,你自己也少抽一点,今天都抽了一包了,我记得你以前没有瘾的。”
于泽暎苦涩的笑了笑,“糟心事多,就上瘾了……”
“老公!有警车……”梁靖暄很害怕警车,撩起陆绥的衣服钻了进去,刚才唠嗑的人们,都停了下来,等警车走完了才开始唠。于泽暎有点八卦就上去问刚才借火的大叔,“叔前面是怎么了?”
大叔四处瞅了瞅,压低声音说,“前面的那个刚开没多久的砖厂被封了,是前任市长小舅子的,两个月前,前任市长被查出来贪污了1000万,现在下大狱了,听说老婆跳楼死了,女儿也疯了,儿子……”
于泽暎耳蜗轰鸣,半截烟烫到手了才回过神来,“阿暎!”陆绥看他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了?”于泽暎掐灭烟头,扔在地上,嘴唇惨白,“我大哥又在作孽了……”人多嘴杂,陆绥警惕的说,“回车上再说。”
回到车上,于泽暎烟瘾又犯了,暴躁的去摸烟盒,好不容易掏出来了,空了……
梁靖暄畏畏缩缩的把最后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他手心里,快速的收回手,生怕他又拽着自己咬一口,“暎哥,别抽了,二虎的爷爷就是抽烟抽的肺癌死的……”
二虎是隔壁张婶的小儿子,张大爷是去年冬天没的,去医院查的时候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回家连抽了三个晚上的旱烟,第四天天没亮就死了。
于泽暎嗤笑了一声,剥开奶糖,扔进嘴里嚼了又嚼,奶香味很足,却一点也不腻,嚼完了车也不堵了。
“阿绥,你觉得前任市长他真贪了那1000万吗?”
“不知道……”陆绥背井离乡很多年,就算回来也待不长,但是这个前任市长陆军说过他勤政爱民,不像是个会贪的……
于泽暎自嘲的勾起嘴角,“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贪官落马,这是一场腥风血雨,你死我活的斗争……这一次看似他们赢了,可实际上也“败”了。我哥,我外公,我舅舅,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关于未来,他很恐惧,可他又摆脱不了,他姓于,是枷锁,是镣铐,囚着他,困着他,只有死了才能破……
陆绥双目幽暗厉声道,“你亲眼看见了?……!她就站在我后面……就是她!”梁靖暄像害怕男人又把他拽过去打屁股,死死的搂住宋惠子。“暄宝说的是谁?”宋惠子问。
陆绥沉声,“是,林娇娇……”
“暄宝,你先松手,好好跟二婶说,林娇娇是怎么推的你的?别怕……二婶在!”宋惠子虽然常年病殃殃的,但也绝不是让人随便能欺负的,她相信梁靖暄,这是她自己养的孩子,他绝对不会胡乱攀咬人,诬陷人。
“二虎他给了我一条小鱼,我紧紧的抓着……我想给老公的,我离得很远的,不会掉进河里的,是她推了我……”陆绥阴冷锐利的目光沉沉地攫住了梁靖暄……
宋惠子还想要再问,陆军骂骂咧咧的回来了,“砍老壳的你跟那个林娇娇是怎么回事儿?!回来的路上到处都在传,你跟她亲亲热热的干嘛?!她一个寡妇你给我离她远点!”
陆绥很懵,“我就帮她提了一下谷子……”
陆军“呸”了一声,“那有人说你俩钻玉米地是怎么回事?!!村里都传开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还有你跟那个刘梅,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你有老婆了,不守夫道!”
“我跟她钻什么玉米地了,那天是她家地在最底下,她让我帮她扛上来,仅此而已,他当时也在!”陆绥看向梁靖暄,梁靖暄不看他躲进陆军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那天暎哥也在……”
陆军一听就冒火,“闯鬼了,她怎么不叫于泽暎,偏偏叫你?!”
“我哪知道……”陆绥被骂了只感觉很冤枉,跟林娇娇的渊源是她男人周强,他跟周强小时候玩的很好,帮林娇娇完全是因为周强。
宋惠子也听到了风言风语,那时只当是玩笑,也没当真,可眼下细细想来,哪里都很诡异,“所以说她今天把暄宝推进河里,是为了……”
“什么?谁推的?!”陆军像炸开了的炮弹,脸上的每一根青筋都在跳动,“林娇娇……”陆绥话还没说完,陆军抱着梁靖暄走了,边走边破口大骂,“他妈的,欺负老子陆家的人是当我们陆家的人都死绝了吗?!”
“二叔……!”陆绥想要追上去,被宋惠子一把拽住,“晚点再去,先让他去闹吧,他不会吃亏的!”宋惠子跟陆军做了三十几年的夫妻,对于他的脾气秉性的是了如指掌。
“啊?”陆绥半信半疑,陆军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爱贪小便宜,是个人见了他都得绕道走,生怕被他讹上,这也是他这些年名声一直不好的原因。
“我还是去看看……” 周家人口多,敌众我寡的陆绥怕他们俩去吃了亏。
宋惠子追出去叮嘱,“你去了也别多说话,让你二叔说!”
陆绥点头,“好!”
陆军一路上就开始嚷嚷着骂,这个点村里人都在吃饭,听到有热闹,端着碗都要去凑,还没到周家门口陆军就开始大骂,“周老二,你给老子滚出来!你家娶的是什么媳妇儿?娶了也不会管,天天骚里骚气的去勾搭别人家的汉子!”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赶忙出来,站在最前面的是周老二,正在吃饭,还端着碗,“陆军你少在我家门口发酒疯,要疯回家疯去!”
“我发疯?叫你儿媳妇林娇娇出来!今天在铜钱河,她把我家暄宝推进了河里,要不是我家那个砍老壳的救得快,我家暄宝早没命了!”
来的人越来越多,周老二脸上臊得的厉害,“空口白牙你乱说什么……!”
“我不想跟你说,把你儿媳妇林娇娇叫出来!今天这件事她要不出来,我就赖在这儿不走,然后我一头撞在你家门上,我不得好死,你们也别想好过!”
陆军干得出来,以前这样的事儿他也没少干,“二叔……不要……”梁靖暄扯着陆军的衣角,陆军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吓唬他们的,不怕……”
随后又站起来,“咱们村里有男人的女人都得注意了,这周家儿媳妇的手段可厉害了,为了勾搭上我家砍老壳的,连人都敢杀,这心得多黑呀!”
他这么一说,村里的人也开始怀疑,谁家儿媳妇去田里还穿裙子的?也就只有她一个,有人开始起哄,“周老二你就把你儿媳妇叫出来呗,你这样替她藏着掖着,该不会是真的吧?”
另一个人也接着说,“是啊,是啊!叫出来呗,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儿……”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叫出来!把林娇娇叫出来,当面对质!”
周老二被逼的没法,又看陆军这么横,只能进去把林娇娇叫了出来。
林娇娇刚洗过澡,墨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胸前,穿着的白色连衣裙像极了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双含着泪的眸委屈地看向村里的人,有不少男人看的直咽口水。
“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嫂嫂我没有推他,我今天确实是在河边,当时热了我在那洗了个脸,我跟他隔得很远,我没有推他,河边还站了不少的小孩儿,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们……”
她红着眼眶,越说越委屈。
她这委屈得直掉眼泪的模样倒是让村里人犹豫了一下,毕竟她在在村里名声很好的,而陆军名声很臭,再加上傻子确实脑子不好,难不成真是……
她的伎俩骗得到村里的人却骗不到陆军,他嗤笑:“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了呗!我家暄宝是傻,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你既然说你没有推,还有人替你作证,那你就去把那些小孩子找来!”
林娇娇瞬间白了的脸色,又立即急恢复如常,“好!”缓缓走向人群中,叫了一个汉子,“何三哥,你堂叔家的两个侄子今天也在,当时他们就跟我在一起,你能去帮我把他们叫来吗?”
何三本来就对她有点意思,看她有求于自己,没有任何犹豫,“好,我去叫!”
人很快就叫回来了,七八岁大的样子,林娇娇蹲下来指着梁靖暄温柔问,“三秋,四秋,我今天有没有推他?”
两个孩子摇头,
“没有……”
“没有……”
大家伙一片哗然,
“没有……”
“这俩孩子一直都很乖,不可能会撒谎……!”
“陆家那个傻子,脑子颠三倒四的,没准是瞎说的,也有可能是陆军教唆他的,就是为了讹周家!”
林娇娇嘴角勾起,当时的小孩子们抓到鱼都走了,就剩她和梁靖暄,她趁着不注意把他推下去,一转身没想到被三秋四秋看到了,她着急忙慌的把他们拉入灌木丛里,每个给了50块钱,要他们俩答应她不能说出去,俩孩子没见过那么多钱,鬼迷心窍的就答应了。
梁靖暄慌乱的摇着头,嘶哑着嗓子,“不是的!就是她推了我,他们在撒谎……!”
两个小孩很心虚的往林娇娇身后躲,她笑得很勉强,很宽容的说:“我知道你是个傻子。你诬陷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人群里小声说着话,何三来见林娇娇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帮她说话,嚷嚷:
“是啊,那梁靖暄是个傻子,他说的话能信吗?”
“对,这俩孩子跟林娇娇都不怎么熟,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她说话?”
“怎么就不能信了?!!”粗犷的声音像压制躁动的枪声,在各种各样的声音里具有强大的震慑力,梁靖暄哭哭啼啼的转过身去,是一脸暴怒的陆绥。
陆绥阴沉沉地看着何三,凶得像是要打人了,他立马缩了缩脖子,讪讪闭嘴,后退到人群中。
陆绥的视线移到梁靖暄身上,梁靖暄满脸泪痕,小鹿眼被泪水浸染的很清澈,像个糯米团子似的,看到他来了,不开心地吸了吸鼻子,畏畏缩缩的躲到陆军身后。
“你怎么来了?!”陆军的嫌弃看着陆绥,陆绥还没说话,林娇娇就开口了,“陆绥哥……今天你也看到了……”
陆绥冷冰冰的打断她,“我没看到!”
林娇娇怔了一下,她观察很久了,陆绥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傻子,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讨厌,要不然她也不会兵行险招了,现在怎么会帮他说话?
“所以,你信他吗?可他是个傻子……”她委婉的提醒着陆绥。
“傻子又怎么了?傻子说的话就不是真的吗?!”陆军的咄咄逼问,让林娇娇满目恐慌,她很快又稳住,掉着眼泪,“三秋,四秋可以给我作证,没有推他,你们要冤枉我也没有办法!”
陆军冷笑了一下,“所以你就打死不承认是吧?!”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林娇娇哭着反驳,各有各的说辞,大家伙时都拿不定主意,但占林娇娇的人还是很多。
尖锐的声音像针一样一根一根的刺着梁靖暄,“二叔,我没有……”陆绥莫名心揪了一下,想去拽他,又悻悻的收回了手。
“暄宝不怕!二叔信你!”陆军拍了拍他肩膀,“林娇娇,你嫁到我们云雾村也有四五年了,也算得上是我们云雾村的人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如实的说,等会儿可就没机会了!”
林娇娇哭着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在这周家门口说不清,那我们就换一个地方,去警察局,我现在就去报警!”
刘丽哪受过这种气,可偏偏她男人她妈都不帮她,“你!陆绥你别以为你当兵了不起了,退伍回来还不是穷光蛋一个,我家梅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陆绥抓住漏洞直击她,“哦!你妹子喜欢我,我瞧不上她,所以,你就胡编乱造用下三滥的手段上门来逼我娶你妹子!”
“没有,就是你玷污了我妹子的清白,赖三看到了,你不光抱了他,你还亲了他,你别想抵赖!”
刘丽觉得一个人太弱,又拉上她妈,“妈你倒是说句话,就让他这么欺负梅子吗?!!”刘丽他妈就是个人精,眼看赖不上陆绥,又把人家得罪了,一直在哭。
他这点伎俩也就骗一下刘丽,可骗不到陆绥,“刘大妈你家还没死人呢,先别哭,留着点眼泪等他们死了再哭!”
“你!绥子你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刘丽她妈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刘丽一把扶住她,“妈!”
“陆绥你别欺人太甚了,你以为就你会报警吗?我也会!反正你抱我妹子妹子这事是铁板上钉钉的,孤男寡女的待那么久,谁知道你有没有把我妹子给强奸了?!!!”
刘丽越说越猖狂,“我妹子不敢来,一定是你威胁了她,现在还把我妈差点气晕了,报警,现在就要报警!”
陆绥属实是小瞧刘丽了,没想到她这么会颠倒是非,还给他扣了屎盆子,要到饭点了,聚集的村民多起来了,刘丽愈发的目中无人。
“张口闭口就说我强奸了你妹子,证据呢?!”
“强奸还要什么证据?!你就是强了……我妹子是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的!”刘丽臊着脸说,惹得身后的看热闹的汉子们轰然大笑。
刺耳的哄笑声过后,大门开了,陆军一脸愧疚的走了出来,拽住陆绥往后拉,挡在他面前,很自责的说,“刘大娘,是我没教好他……把事情闹成这样都怪我……!”
“你在说什么?!”陆绥暴怒的问,“啪!”陆军反手给了他一巴掌,“闭嘴!”陆绥右边脸火辣辣的疼,“你是不是疯了……”
陆军转过身去,刘丽趾高气昂的扶着她妈,她旁边的李嫂子也开始耀武扬威的,“陆军,你家你做主,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军痛心疾首的捶了捶胸口,“是我教出了这么个畜生,你们想怎么样都行……”
“你……”陆绥刚说了一个字陆军就把他后面的话吼了回去,
“你闭嘴!”
刘丽一行人更得意了,“早知道陆叔你说话这么好使,我们也不用跟他掰扯那么久了……!”
“是我没教好他,是我对不起你们家!”陆军说着在刘大妈面前跪了下来,快要跪到地面的时候猛掐了一把她的大腿,刘大妈疼的直抽搐,陆军立马勒住她的膝盖,往自己身上倒,在外人看来,刘大妈在打他。
“妈!”刘丽想去扶刘大妈,陆军狠掐了一下她的小腿,她吃痛了一声,打在陆军身上,她男人金九想要上想要上前帮忙。
陆军眼看火候够了,往地上一躺就开始吐血,大口大口的吐,半张脸到脖子全是血,一边吐一边抽搐,吓得乱哄哄的人群没人再敢说话,个个都怕摊上事,脸色惨白的后退。
“我没有打他!是他掐了我……”刘丽吓得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我也没有……”刘丽她妈慌了,身体颤颤巍巍是真的站不稳了。
“二叔!”陆绥扒拉开人群,跪在地上扶起陆军,陆军还在吐血,而且是黑的!陆绥从来没这么怕过,恨他,怨他,但不想他……“二叔……”
“不要……疼!扎……”梁靖暄哭的眼泪鼻涕凑一起,陆绥扯掉枕头上的帕子,温温柔柔的擦了个干净,扔下床去。
“不哭了,眼睛肿了,我不渣了……”陆绥承认自己本性恶劣,想要老婆孩子,也想要梁靖暄,这么软软糯糯的人儿,他哪舍得拱手让人?
“暄宝,要不……你就先跟我这个人渣睡一段时间?”
梁靖暄憋着眼泪,懵懵的看他,“啊?”他没懂陆绥的意思,“你要天天扎我吗?”
“差……差不多……”陆绥磕巴的说。
梁靖暄眼泪扑簌簌的掉,“那你岂不是要把我扎死……你坏!我不要跟你睡……我也要去跟二婶睡……二婶……二婶……”
陆绥太阳穴胀痛,迫不得已捂住了他的嘴,“只是睡觉,我保证不做别的,不哭了,而且我也不是说让你天天跟我睡,一个星期睡三次?两次?”
梁靖暄没听懂就摇头,“唔唔唔……”
陆绥的眼睛毅然变得狠戾起来,“不知好歹,天天跟我睡!少一天都不行,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屁股打烂!我把门锁着,谁也救不了你!”
梁靖暄掰开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嘶!不要!我不跟你睡,我要去跟二婶睡!”人还没爬起来就被陆绥肌肉健壮的大腿夹住。
“小祖宗,我不凶你了,跟我睡!”
跟梁靖暄接触久了,陆绥也摸索出了逻辑,这小傻子就得软的硬的都要试一遍,要不然就很难拿捏。
“不哭了,我真的不凶你了……”
梁靖暄一颤一颤的戳着手心,“你每次都说你不凶我,可你每次都凶我!”
陆绥很心虚,“没有吧……”
“你有!你还是我老公的时候,我想抱着小猪崽睡,你不让!还有我去跟二虎睡,你也不让!”梁靖暄掰着手指恨恨的数。
陆绥噎了一下,眼神中有一丝宠溺,抓着他的漏洞反击,“那你也说了我还是你老公的时候,那谁家老婆抱猪崽上床睡觉的,你也知道你那时候是我老婆,我这个老公还没死,你就去跟别人睡,一天到晚就会给我戴绿帽……”
“可我现在不是你老婆了,你还让我跟你睡!还扎我……”梁靖暄越说越想哭,陆绥这一回哑口无言了,可要让他放梁靖暄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畜生当了,人渣也当了,什么流氓变态都无所谓了!
“暄宝!”宋惠子看完小猪崽回屋,客厅里没人,电视也关了,去了房间黑漆漆的。
梁靖暄听见了,扯着嗓子喊,“二婶……我在这儿!他让我跟他睡!”
陆绥立马接他话茬,“对,他今晚跟我睡!二婶,你不用担心!”
宋惠子听着梁靖暄的声音不对,像是哭了,担心两人又闹矛盾了,正要往房间走,陆军回来了,醉醺醺的。
踉踉跄跄的把宋惠子拽走了,“别管他们,咱们洗澡睡觉!”
宋惠子还是不放心,“动起手了怎么办?”
陆军推着她肩膀往前走,“能动什么手?他俩最凶的时候也就是打屁股,没事儿的,那小兔崽子明摆着就对暄宝有意思,但他又不想承认,闷骚的很,跟大哥一样,不愧是父子俩……”
宋惠子后知后觉,“所以你是在激……小绥?!”
陆军也不否认,“他要是对暄宝没意思,我再怎么激他也没用!”
“可暄宝……”
“别可是了,不会有事儿的!”
“二叔!二婶!!!”
“二叔……二婶……”
梁靖暄歇斯底里的喊,回应他的只有绝望的关门声,陆绥拳头撑着额头,像一头饿狼,饶有兴致的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
“别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睡觉……”
“那她去死啊!”陆绥眼睛血红,吼出这一声刘丽吓得不轻,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走了,村里谁不知道陆绥一发疯那可是要砍人的,刘梅他妈一看形势不对颤颤巍巍的哭了。
“绥子,我们也不想逼你,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才不得不来,梅子,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陆绥没有因为她是一个老人而给她面子,毫不留情的大骂,“她不敢出门,是因为她心虚,你们敢出门敢来,是因为你们不要脸!”
骂出去后在场的人脸色有红有白,刘丽她男人金九,不敢惹陆绥躲到最后面去,刘丽他妈更是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人搀扶着早摔了。
刘丽在村里一向彪悍,吵架就没输过,哪能让陆绥得逞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来人啊,大家快来看,陆绥仗势欺人了!把我妹子又亲又抱,还不认,现在还要打我妈!”
陆绥死寂下来,冷笑一声,“好,我不仗势欺人,你说我对你妹子又亲又抱,谁看见了?”
刘丽唰的来拍了拍屁股,“我妹子说的,还有赖三,那天他看见了!怎么了?你不承认吗?!”
“那你先把他们叫来,他们来了把经过说了,我不光承认我还负责!”陆绥刚才一时在气头上,险些被他们绕了进去,他就不应该承认他抱过刘梅。
只要不承认,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你……他们都说了,那你就一定抱了亲了!”刘丽开始耍赖,刘梅他妈又哭了。
陆绥没有跟他们纠缠,脑子十分的理智,“我说了你们把他叫来,他们竟然看见了能作证,就叫过来,如果叫不过来,你们还不走,还在这儿闹,我就报警说你们骚扰,非法入室,轻则写忏悔书,重则拘留一个星期!你们自己掂量!”
报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场的人缩了缩脖子,刘丽他妈也不哭了,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刘丽男人,“去把梅子喊来,还有赖三!”
屋里,陆军拿纸塞着梁靖暄的耳朵,用报纸做了两个小兔子逗他玩儿,梁靖暄抽抽噎噎的不哭了,就是还在流鼻涕,宋惠子看的心揪。
“你真不管了?”
陆军拿手上的小兔子去撞梁靖暄的,没收着力小兔子撞瘪了,“谁让他爱多管闲事的,先头的林娇娇还不长记性,现在又来了一个刘梅,你就让他见识一下刘家人的厉害,就当给他长个教训!”
“那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欺负小绥!”
“那肯定了,我亲侄子我还能让别人欺负了!”
宋惠子掐了他一把,“那你还不赶紧去!”
陆军撇了一眼外面,“没事儿,让刘家人再咬一下他,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心险恶,他想要干大事,那就不能优柔寡断,得要学会狠,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以后还能成什么事儿?等差不多了我在出再出场收拾这群疯狗……”
陆军手上的兔子绝地反击,一口咬断了梁靖暄的兔子……
刘丽男人金九回来了,刘梅不来,赖三找不着,“梅子怎么不来?!我们在这儿替她讨公道,她倒好缩起来了!”刘丽气不打一处来。
刘梅不是不想来,她是不敢来,刘丽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她没有阻拦,是赞同的,以为陆绥会妥协娶她,没想到陆绥是个硬茬。眼看事情闹成这样,她又怪上了刘丽,毁了她在陆绥心里的形象。
陆绥勾起嘴角讥讽的笑,“当事人都没来,你一个嫁出去的姐姐,在这像泼妇一样的闹,是有神经病吗?”
“不放!”
宋惠子在猪圈看小猪崽,就没听到声音。“你不是要看电视吗?你跑哪去?!”
“我不看了,我要睡觉!”梁靖暄抓他脖子,挣扎着要下去。
“好,睡觉!”陆绥死死的抱着他走到电视面前,关掉电视,随后大步往房间走,“走错了!”
梁靖暄抓着门框,陆绥一点一点的掰开他的手,“没走错!跟我睡……!!!”
“不要!你不是我老公了,我不跟你睡!”
“你他妈再说一遍?!”
陆绥的嗓音很粗,咬字带着一丝糙,但更多的是不可抗拒,骂人的时候,令人背后发凉,像肩膀上趴着一条眼睛发红的饿狼,梁靖暄忍不住的瑟缩。
“不要!就是不想跟你睡……你不要我给你做老婆,我不跟你睡!”梁靖暄死死的抓着门框希冀宋惠子能听到。“二婶,二叔……他打我!还要我跟他睡……!”
陆绥咬紧后槽牙怒骂一句,手上动作又快又狠的捂住梁靖暄的嘴,抱人的手臂上肌肉隆起,手背上的青筋都狰狞的支突了起来,“你就算是把他们喊来了也没用,你今晚就算是死也要跟老子睡!”
“唔唔唔!!!!”梁靖暄被蛮狠的抱进了房间里,陆绥反手锁上门,猛踹了一脚衣柜抵住,梁靖暄像进了狼窝,除了死再也出不去了。
陆绥把他扔在铺好的大红色鸳鸯被子上,转过身开始找前不久绑过梁靖暄的软绳,翻箱倒柜,衣服裤子扔了一地也没找着。
梁靖暄头昏脑胀的爬起来,哭的一抽一抽的,“你别找了,上个星期二婶卖啄我的大公鸡,绑大公鸡的就是那个绳子……”
陆绥眯起危险的眸子,不管梁靖暄说的是真是假,他今晚都别想出这个门!可这么折腾也不是个事儿,眼底沉黑隐晦要是他心甘情愿就好了……
“我不绑你,别跑了,好不好?”低沉的嗓音没有蛊惑到梁靖暄,反而把他吓得脸色惨白。
“呜呜呜呜呜……那你是要杀了我吗?”
陆绥,“……”
“我跟你睡,你别杀我……跟你睡,我睡,杀我……”
梁靖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说话颠三倒四,整个身子都在抖。
陆绥蹙起眉头,是得偿所愿了,就是怎么跟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神色一凛,管他一不一样,小傻子愿意跟他睡就行!
“别哭了,不杀你,滚进去……”梁靖暄抽抽噎噎往床里滚,小兔子睡衣在刚才的又拉又拽中皱皱巴巴的,像是为了躲着陆绥,整个人都贴到了床栏上。
陆绥关了灯,掀开鸳鸯被子进去,伸长手臂一拽,梁靖暄完完整整的滚进了他怀里,抵着他起伏的胸肌,小声的啜泣。
陆绥没有一点愧疚,脸上全是得逞的神情,牢牢的桎梏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小傻子,明明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露,可小傻子就是比他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奶糖吃多了腌入味了。
梁靖暄心惊胆战的躲着他的乱蹭,樱粉的眼皮睁开又闭上,疼的他实在忍不住了,用手去推他下颚,“你没刮胡子……好扎……”
陆绥像条闻到肉渣的饿狼,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啃着最后一点肉沫,“好扎!疼……好扎!”陆绥霍然抬起头,理解错了,“好渣?”
“嗯!好扎……疼……特别扎!”梁靖暄哭的很凶,陆绥理智回笼,他好像是有点渣,也不乱蹭人了,拍着他的后背,“我只是想让你跟我睡个觉,虽然有点渣……”
陆绥想为自己辩驳,但又无从可辨,确实很渣,厚着脸皮说,“渣就渣吧,我就渣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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