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昭禾沉向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小作精,我看上你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什洛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两点。沉宅。偌大的宅子亮起夜灯,身上沾着雪霜的少年踹开门,身形高挑挺拔,抬手摘下漆黑的赛车头盔,微微雪花飞溅在地,扑面而来的风也是凛冽至极。雪夜飙车到凌晨两点,这种事情只有沉向晚做得出来。沙发上坐了个人,面容清秀白皙,在灯亮起的一瞬间抬眸看向了他。“不怕死在外面吗?”沉向晚摘着黑皮手套,看也没看他一眼,低声道:“有话直说。”姜言煦语气平静道:“我是来跟你谈一件事情的。”就算是大家族的表兄弟,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长幼意识,沉向晚失了耐心:“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再伤害她了。”“谁?”“昭禾。”沉向晚并未言语。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片刻后,他轻轻一笑,低头点燃一支烟,轻袅的白烟从他嘴角溢出来,他低声道:“怎么,你...
《小作精,我看上你啦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凌晨两点。
沉宅。
偌大的宅子亮起夜灯,身上沾着雪霜的少年踹开门,身形高挑挺拔,抬手摘下漆黑的赛车头盔,微微雪花飞溅在地,扑面而来的风也是凛冽至极。
雪夜飙车到凌晨两点,这种事情只有沉向晚做得出来。
沙发上坐了个人,面容清秀白皙,在灯亮起的一瞬间抬眸看向了他。
“不怕死在外面吗?”
沉向晚摘着黑皮手套,看也没看他一眼,低声道: “有话直说。”
姜言煦语气平静道:
“我是来跟你谈一件事情的。”
就算是大家族的表兄弟,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长幼意识,沉向晚失了耐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要再伤害她了。”
“谁?”
“昭禾。”
沉向晚并未言语。
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片刻后,他轻轻一笑,低头点燃一支烟,轻袅的白烟从他嘴角溢出来,他低声道:
“怎么,你喜欢上她了?”
“对。” 姜言煦只是道: “而且我要你立刻停止任何伤害她的行为。”
“你来晚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沉向晚看向他,轻轻挑眉,笑得眉眼弯弯,轻声道: “或者说已经是我的狗了。”
“你不能这样对她。”
“我当然能,我是她的主人。” 他的语气倨傲: “更何况,你转来这里也不过才几个月,我不认为你会真心喜欢她。”
沉向晚实际上是在试探他。
因为他看得出来昭禾绝对有一点喜欢姜言煦。
在那些自己缺席的日子里,在任何人看不见的教室角落,他知道他们一定度过了一段相当美好的日子。
因为少女的心事时时刻刻都写在脸上。
一提到 “姜言煦” 这三个字,她就会罕见的露出几分脆弱,神色慌张。
沉向晚想到这里就恨得牙痒痒。
更让他抓心挠肝的是,如果姜言煦也喜欢她呢?
如果他喜欢她,究竟是喜欢她那张姣好的脸蛋,还是喜欢她单薄校服下消瘦的身体,还是喜欢她不卑不亢的性格?
他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在着迷沦陷的同时努力克制着自己?
“她值得吗?”
沉向晚问道,却也像是在问自己。
姜言煦只是道: “你没有资格说她值不值得,我只想告诉你,我会保护她。”
保护?
沉向晚抬起戾气满满的眼眸。
“哥。” 他用指尖将香烟掐断,轻声道: “这是在向我宣战。”
“对。” 姜言煦站起身,橘黄的灯光抵在少年高挑的身子上,他的眼神坚定而清澈,一字一句道:
“我们互相喜欢,我们会在一起。”
沉向晚沉默了片刻,躺在地板上的烟头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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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向晚有好几天没有去学校。
他这种不良学生,缺席学校的课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情突然沉寂下去的缘故。
这座城市风雪呼啸最厉害的时候,夕阳落日也被遮挡住了颜色,他毫无征兆的离开了家门。
沉向晚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骑在银黑的摩托上,塌着腰,任凭风雪吞噬自己。
他的黑发束起,右边落下几缕发丝,雪花融化了他眉眼间的桀骜散漫,他在本能的驱使下来到了学校门口。
他也不懂为何自己如此急切。
或许他只是不愿意相信姜言煦的话————他们会在一起。
校门口不断往外涌出形形色色的人,灰蒙蒙的天,熙熙攘攘,沉向晚的目光阴沉,执拗的落在行人身上。
直到一个身影在人群中出现,双手插兜。
红格子围巾包裹住了她的脸颊,连她的短发也被包裹住了,只能看见一双眼睛。
然而,就算仅仅凭借一双眼睛,他也在一瞬间找到了昭禾。
沉向晚觉得自己的身体燥热了起来,心底有一种无论如何都要向她走去的欲望,可是正当这时,一个更高的身影出现在了昭禾身后。
人群遮挡中,姜言煦走到了她的身边,肩膀微微一动。
就算什么都看不见,沉向晚也知道,他们这是偷偷在底下牵手了。
牵手!
沉向晚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昭禾是那么自然的抬头一笑,眼底是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开心,他们有说有笑,她还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颊边的浅浅的酒窝。
这些,都是沉向晚从未见过的。
无数躁动因子在他的血脉中流淌,疯狂的涌向他的心腔。
这是发疯的前兆。
“咔哒” 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沉向晚在拳头中捏碎了,殷红鲜血从他的手掌流下,抬脚朝着昭禾的方向走去。
他粗暴的推开行人,低呼声纷纷响起,众人避之不及的往一旁躲开,少女也终于循声回头。
雪花落在她乌黑的发顶,她怔怔的注视着沉向晚。
人群散去,沉向晚看见了,真真切切的看见了———
姜言煦握着她的手。
下一秒,姜言煦挡在了昭禾的身前,然而,在任何话语说出口之前,沉向晚的拳头已经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上,人群的惊呼声愈发难以压抑。
两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动过手。
甚至在人生的前十八年里,沉向晚也是真心把他当成哥哥。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抢自己的东西。
电影剧本有很多的亲密戏份,这些都是沉向晚所不允许的,如果是吻戏,就只能借位,如果是拥抱,就只能找替身。
就算她要求在亲密戏份的时候不用替身,也没有导演敢同意。
把攒了几天的拍摄任务结束之后,封哥送她回了住处,她累极了,连鞋子都没脱就倒在了床上。
卧室没有开空调,热得她出了一身汗,意识模糊之际,她感觉有一只手在摸自己的脸。
昭禾睁开眼睛,沉向晚正在将她被汗湿的额发揽至耳后。
他竖起手指抵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继续睡。
可是她一闭上眼睛,他就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往亮着灯的浴室走去。
瀑布般的长发从她的肩头垂落,她又轻轻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沉向晚剥得一干二净了。
他轻轻将她放进了热水中,她注视着他,轻声道: “你觉得这样我还睡得着吗?”
沉向晚托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那一会儿我们一起睡。”
昭禾不想再理他,热水从她的肩头浇下,还有散发着依兰香的沐浴露,她看着一层层潋滟开的水波,突然出声道:
“沉向晚,你总是那么阴晴不定。”
他没有回答,只是垂眸专心的给她涂抹沐浴露。
就算是一个掌握着众多产业资金链的商界头目,一个威风凛凛的家族领头人,在爱情面前,还是要跪在地上给自己的女人洗澡。
昭禾往后一挪,伸出脚踢开他的脸,把他身上弄的全是泡沫。
跟十年前不同的是,平时只要他不生气,她可以骑在他头上撒野。
“你之前不是还让我解释那个新闻吗,我还需要解释吗?” 她还记得沉向晚撕碎报纸时眼底的怒气,把浴缸里的水往他身上泼,道:
“你现在不生气了?”
沉向晚握住她的脚踝,打算把她按回浴缸里。
“不生气了,你好好洗澡,别乱动。” 他轻轻的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很有耐心的低声哄道:
“马上就快洗完了。”
昭禾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夜里也是噩梦频发,他悄悄请了医院的专家去剧组观察她,就在前天,她的经纪人打来电话说.. ...
她已经患上PTSD了。
这是一种精神疾病,我们将它称为 “创伤后应激障碍”,当一个人遭受了重大伤害以后,心理会产生一种失调状态,也就是说,她一直被困在过去。
严重的患者,会出现伤害自己的行为,甚至自杀。
昭禾以为自己喜欢乱发神经,其实她所有不受控的行为都源自于她内心那些无法治愈的心理创伤。
而那些心灵创伤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严重。
洗去她身上的泡沫之后,他拿起叠得整整齐齐的浴巾,她却不肯从水里出来。
她喊他的名字,他轻轻应了一声,微微俯下身子。
她仰起头,在他耳边问:
“你还记得吗,高三的时候,你把我扔进水里,岸上全是拍照的人,我差一点就被淹死了。”
沉向晚的手猛地攥紧,心抽疼了一下。
“现在我只要一接触到水,就会回想起那时窒息的感觉,我是不是很傻?”
他将手搭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她轻声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那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 ...”
“你没有死。” 沉向晚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用干燥的浴巾将她包裹,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了床上。
直到结束了拍摄任务,人群也并未散去。
墨镜遮住昭禾大半张脸,她抿起殷红的唇,在保镖和经纪人的簇拥下,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了视野,往敞开的车门走去。
外界总是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所有人的贪婪和欲望化作魔沼,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新闻价值。
疯狂的媒体和记者翻越了围线,像乌压压的潮水一般往昭禾涌去,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媒体的镜头中,保镖往两边散去,身形窈窕的美人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摘下墨镜,朝镜头竖了一个中指。
风吹起她的发丝,闪光灯疯狂闪烁着,她脸上是轻蔑的表情,俯身坐进了车里。
池枭后来在网上看见了这张照片,再次见到她时,粉底液下是她遮盖不住的黑眼圈,看起来很多天都没睡好。
在她开口说话之前,他道:
“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昭禾一怔,道: “在这里?”
池枭微微一笑:
“当然,我会等你醒来。”
在不熟的人面前入睡,她觉得不妥,可是明媚的阳光从浮动的窗帘映射进来,抵在洁白的沙发上,毛毯柔软舒适,她又有些心动了。
“好。” 昭禾轻轻点头。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可以信任池枭。
人们常说梦境没有颜色,也没有声音。
可是昭禾总是能在梦中看见过去回忆的色彩,也能听见声音,这一点真是奇怪。
... ...
雪花一片一片落下,她跪在一滩冷得刺骨的脏水中,被剥下的校服上全是脚印,她嘴里全是血沫。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她被扇得晕头转向。
昭禾听见那些刺耳而低沉的声音,清晰得就像是响在耳边一样。
“贱人,还想往哪跑?”
每当她想要起身,肩膀就会被狠狠踹一脚,她摔倒在地,身下是被撕得粉碎的试卷。
就算在梦里,她还是能尝到眼泪的咸涩,感受到它淌过肿胀脸颊时引起的刺痛。
一只大手拽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再将她的脸狠狠摁进脏水里———
她无法呼吸,窒息感越来越强。
... ...
昭禾被人唤醒,茫然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室洁白的颜色,她的眼眸一点点聚焦,目光下移,池枭蹲在她面前,正与她四目相对。
镜片后,他有一双凛冽而温柔的眼睛。
“我睡了多久?”
他说: “两个小时零十六分钟。”
昭禾头痛欲裂,他又解释了自己唤醒她的原因: “你在做噩梦。”
她试图坐起身,却在一瞬间察觉到了小腹和坠痛和下身的粘腻感。
昭禾颤抖的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直接傻了眼————她的衣物穿戴整齐,洁白的沙发有血迹。
又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她意识到自己的生理期来了。
还弄脏了这里的沙发。
她自责的垂下眼眸,脑海中在竭尽全力组织着道歉的话语,手捂上了疼痛不已的小腹。
“对不起,我... ...” 昭禾缓缓将脚挪下沙发,池枭只是伸手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推,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一侧的隔间走去。
门后是一双棉拖鞋,他低声道: “踩好。”
昭禾在慌乱中抱住了他宽阔的肩膀,他站得笔直,让她倚靠。
“不需要担心,等我回来。” 池枭的话一下子让她冷静了下来,她轻轻点头,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回来的时候给她买了新的裤子和内裤,还有一包日用卫生巾。
池枭一言不发的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给她遮挡裤子的血迹,还将她送到了洗手间门口。
十一月,金黄的落叶铺满了学校门口的街道。
昭禾将停在树下的自行车上锁,转身的一瞬间,一阵寒冷吹刮而过,她的视线已经被黑色的学院制服完全遮挡。
她抬眸。
沉向晚也正垂眸看着她。
“早上好。”
他道。
优雅而平静。
昭禾却不自觉攥紧了衣袖,一股寒意缓缓漫延至五脏六腑。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移开视线,径直与他擦肩而过,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他。
谁知下一秒,她直接重重的摔倒了在地上。
沉向晚缓缓地转身,从容不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着地上的昭禾。
她的手掌被细小的石砾擦出血,隐隐作痛。
“来,小狗。” 一只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昭禾面前,他的声音刺痛了她的心脏:
“握手。”
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咬牙切齿道:
“沉向晚,别把我当成一条狗! ”
“啊,我倒真希望你是一条狗,狗至少会朝我摇尾巴。” 沉向晚踩住她的肩膀,将准备起身的她用力踹了回去,轻声道:
“你呢,只会惹我生气。”
在他看来,她这样的人连狗都不如。
她眼眶酸涩,低下头,遮掩着翻涌的泪意。
谁知他猛地拉住了她的红色围巾,她一下子抬起头来,眼底的粼粼波光微微倒映出他的样子。
沉向晚轻轻摩挲着围巾,不以为意道:
“真好看,是哥哥织的吧?”
昭禾瞳孔轻晃。
他竟然派人打探她的家庭背景。
“你爸妈是怎么死的?” 沉向晚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漆黑的眼眸流淌着几分笑意,道:
“可以告诉我吗?”
她忍无可忍,用力推了他一把,拳头尽数落在他身上,道:
“闭嘴! 你给我闭嘴!”
这段往事一直被昭禾尘封在心底。
多年前,一阵窗户被用力破开的巨大声响将睡梦中的她唤醒,模糊的记忆中,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掉在她的脸上,怎么擦也擦不完。
她后来才知晓那是妈妈的眼泪。
她和哥哥被父母塞进杂物间里,她想去捡掉在地上的兔子玩偶,门却被 “砰”一声用力关上,她听见妈妈的声音:
“不要出来,无论发生了都不要出来!”
门被上锁,光亮被完全隔绝的一瞬间,偌大的房子也响起了几声枪响。
她蜷缩在哥哥的怀里,害怕的哭了起来。
那一年,她只有五岁。
她记得那晚混乱之中发生了很多事情,终于有人将门打开时,她第一眼看见的是满地的鲜血。
哥哥从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
而后,便是一大段记忆缺失。
这两个孩子被送去了伯父家寄养,可是伯母严厉,动辄对他们打骂,还经常不给他们饱饭吃,嫌弃他们是累赘。
几年过后,十五岁的昭朔带着昭禾离开了伯父家,两人相依为命。
这个少年什么苦都尝了一遍,捡破烂,当童工,摆摊,硬生生把昭禾从小孩养成少女,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长大以后,昭禾才知道父亲是缉毒警察。
那晚他们家所遭遇的变故,实际上是一场疯狂的报复。
他们的房子被鲜血浸透,一把火将它吞噬殆尽,唯有她和哥哥,是爸爸妈妈没有带走的遗物。
此刻,眼泪肆意从昭禾的脸颊淌下,她崩溃的推着他,道: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过往! 我父母都是很好的人! 你给我闭嘴!”
她的家庭,永远是她内心深处的一块创伤,表面血淋,内里溃烂,丝毫碰不得。
沉向晚纹丝未动,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昭禾。” 他轻声道,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他像是在抚摸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你比我想得要娇气。”
眼泪在红色围巾上留下几滴暗沉的痕迹。
同时也晕染开粉底液,她脸上的伤痕隐隐若现。
“你到底想怎么样? ” 她泪眼朦胧的注视着沉向晚,颤声道: “欺负我,羞辱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沉向晚轻轻笑了起来,露出森白的牙齿:
“因为我想毁了你。”
这是他目前对她最大的欲望。
这么完美的一个学生,前途无量,他偏偏想看她崩溃,想看她流泪,想看她跪在地上求饶,想看她的世界因为他变得一塌糊涂。
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极了。
“新发型?”
他问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问道: “喜欢吗?”
她看见池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他将目光投向道路前方,手握着方向盘,低声道:
“喜欢。”
昭禾开始观察他,他的薄唇轻轻抿着,专心注视着前方的红绿灯,车窗外不断闪过的灯光抵在他的眉骨上,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漆黑的眼珠微微偏转,似是也在黑暗中看了她一眼。
“池医生。”
她唤道。
绿灯亮起,车子开始缓缓驶离,他道: “我在。”
“我可以跟你回家吗?”
淅淅沥沥的雨夜中,前方有一辆车亮着灯快速驶来,池枭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刺眼的灯光从她小巧白皙的脸上一跃而过。
“可以。”
松开手,池枭低声道。
她安静了两秒,问: “你放心把一个疯女人带回家?”
疯女人?
池枭侧目。
昭禾睁着一双黑眸,就算剪毁了头发,她依然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饱满的嘴唇衔着一抹笑意,白皙的耳尖从凌乱的黑短发微微探头。
可是她的脸颊浮着两团异样的嫣红,语调也忽高忽低... ...
像极了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在假装清醒。
“你不是疯女人,你只是我的病人。”
这句话过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他再次抬眸去看她,她已经躺倒在车座上,身体轻轻起伏着,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处理完公司事务的沉向晚走出办公室,助理为他点上一支香烟,接过了他手里的西装外套。
他垂眸看了一眼时间,夜里十一点零四分。
昭禾应该早就睡着了。
谁知道一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昭禾已经给他打了几通电话,还有公安局的来电。
沉向晚花了几分钟知道了事情经过。
他尝试给昭禾发信息,结果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其实这种事情昭禾以前也做过,拉黑他的联系方式,而他直接摔坏了她的手机,把她的工作停了三个月,还不允许她出门。
按理说,尝到教训的昭禾不会再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是不是以为这次跑了就能远走高飞了?
沉向晚俯身坐进车里,怒火令他呼吸不畅,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脸色阴沉的查看起定位软件,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她的位置。
还没跑出北京就敢拉黑他。
胆子真是变大了。
他的指尖抵在显示她位置的红点上,低低的喊了一声助理的名字: “冯见青。”
车窗外的助理立刻出现,道:
“沉先生,我在。”
“手机给我。” 他冷声道。
助理不敢犹豫,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了他。
沉向晚用这个手机给昭禾打去电话,同样的雨夜,他眺望着车窗,脑海里一遍遍浮现出她冷淡的眼神。
他恨得牙痒痒。
他知道她被一个男人接走了,一方面担心她的安全,另一方面更担心她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电话响了一分半,终于被接通。
“你好。”
昭禾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
沉向晚的心颤了一下。
“你在哪里? 有没有受伤? 我来接你好不好?”
他一开口,声音就不自觉的温和了下来,轻声道: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先把她骗回来,再慢慢找她算账。
“沉向晚?” 她问道。
“是我。”
他很高兴她听得出自己的声音。
然而这阵高兴还未来得及席卷全身,手机那头就传来了挂断电话的 “嘟嘟” 声,她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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