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亦素苏元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柳亦素苏元衍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欧阳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嘘”苏元衍对着已醒来的两个女儿做了噤声的动作。苏洛和苏清,看了看爹怀里睡得熟的娘,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出门后,轻轻地将门带上。此时的柳亦素,双手环抱着男人,还以为是她的大型公仔。卧房不怎么隔音,柳亦素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像发泄被吵醒的烦躁,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直至闷哼的一声。柳亦素捏捏胸前的玩偶,真人!记忆霎时灌入脑子。她弹坐起来,眼睛瞬间清明,看着一旁的男人,他胸前的衣襟都被她扯开,露出精瘦的身子。唰的一下,她的脸就如火烧云般红了。“亦素?”苏元衍看着将脸埋在自己双手的女人,戏谑地叫着她。“夫君,早......早安?”苏元衍不再逗她,掀开被下床,穿戴好,“今日我要离家,去云归镇私塾,家里就有劳...
《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柳亦素苏元衍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嘘”苏元衍对着已醒来的两个女儿做了噤声的动作。
苏洛和苏清,看了看爹怀里睡得熟的娘,轻手轻脚地爬下床。
出门后,轻轻地将门带上。
此时的柳亦素,双手环抱着男人,还以为是她的大型公仔。
卧房不怎么隔音,柳亦素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
“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像发泄被吵醒的烦躁,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
直至闷哼的一声。
柳亦素捏捏胸前的玩偶,真人!
记忆霎时灌入脑子。
她弹坐起来,眼睛瞬间清明,看着一旁的男人,他胸前的衣襟都被她扯开,露出精瘦的身子。
唰的一下,她的脸就如火烧云般红了。
“亦素?”苏元衍看着将脸埋在自己双手的女人,戏谑地叫着她。
“夫君,早......早安?”
苏元衍不再逗她,掀开被下床,穿戴好,“今日我要离家,去云归镇私塾,家里就有劳娘子了。”
随后,他从他百宝箱似的袖子里拿出一串铜币,“你收着。”
昨日,他见一直忍气吞声的娘子,竟也能顶撞母亲和大嫂,还能维护两个女儿,他就想给她留些银钱。
这次她应该不会再上交给母亲了吧。
沉甸甸的一串,大概有两百文。
柳亦素也不推辞,她现在身无分文,的确需要钱。
“我能与你一同去云归镇吗?就想去看看有没有营生可以赚点银子。”柳亦素也起身,靠苏元衍这么一点的私房钱,她和两个女儿什么时候才能顿顿吃上肉啊。
只有去手工业聚集的镇上,或许能寻得一丝商机。
“那我们早点出发,下午你还能搭上王大哥的牛车回村。”
村里人去镇上,除了步行,就只能坐村边王大哥家的牛车。
每个人给个一文钱,这可能是村里唯一的营生了。
早饭是混合了青菜的粥,菜多米少,但好在每个人都能吃上两碗,还算能填饱肚子。
“老二,你就惯着你媳妇吧,还要去镇上,去镇上干嘛!费这个钱。
说什么营生,她一个女人家,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就是不想下地干活吧!”
苏母一听柳亦素要去镇上,顿时唠叨起来。
“娘,亦素头上的肿包刚消,也干不了什么重活。我们成亲那么多年,她也没给我提过要求,甚至连聘礼也没要。
她难得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傍晚她就会回来。”苏元衍语气平缓,淡淡的却有着不容反对的力量。
苏母也没再开口,反正她是不会给他们钱的,一文钱都不会给。
她就知道老二肯定还私藏了一些钱,私塾先生,逢年过节都会有节敬,他可从未上交过。
不过,也不能一文钱都不给他们留,否则逼得太紧,每月一两的银子都未必能按时上交。
况且老大家除了跟着下地,住的吃的用的都是公中出的,老三更是。
其实,说到底,都是老二家养着这一大家子。
还未等小夫妻出门,就来了个人伢子。
“老苏家的,我来看丫头了。”
一位约四十岁的妇人,穿着体面,站在苏家院子外,大声地喊着。
“你找谁?来我家干什么?”柳亦素一看院子外的人,就觉得不是好人。
满脸横肉,不像是寻常人家能养得出来的妇人。
“妹子,我找苏大娘和苏大嫂,她们之前跟我说,你们家有两个丫头要卖去大户人家,我寻摸了好久,才找到一户好人家。
今日我就来接人的,她们可收了我五两定金呢。”妇人举起一只手,伸在柳亦素面前。
“卖丫头?你确定是这家?这是苏家。”柳亦素压着心底窜起的火,再次确认。
“是这家,错不了。”妇人往院里看了看,“就是这家啊,一个月前,苏大娘和她大儿媳找上我,说她们家有两个丫头,一个六岁,一个五岁,我还看了这两个丫头。
虽然现在长得瘦小,可五官却是美人胚子,长大后肯定不得了。”
“你是要将她们买去做丫鬟还是做其他的?”柳亦素舌尖顶着后牙槽,不停地跟自己说,杀人是犯法的,她还有四个娃要养。
“这不得看这两丫头的造化,如今那么小,是看不出来,待养大几年,模样出众,那不是可以抬成小妾,或是青楼头牌也不一定。”妇人一脸自傲,心里吐槽着满身补丁衣裳的柳亦素,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一看就是这个家最没地位的人。
“苏大娘!我来接两个丫头了!”
因为昨日苏元衍回来了,今日早晨苏大爷和苏大哥还未下地。
听见叫喊声,全都出了院子。
苏洛、苏清看见妇人,吓得脸色都青了。
之前这个妇人就来过家里。
祖母和大伯娘说要将她和妹妹卖去大户人家当丫鬟。
当时,娘也在场,她一声不吭,默认了祖母和大伯娘的打算。
她只知去当丫鬟是不好的事,村里的小翠被后母卖进大户人家,不到三年就死了。
死后也只是被扔去乱葬岗,也不能抬回。
即使被主家打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她不要做丫鬟,她不要死。
柳亦素看着紧紧抱着她大腿的两个女儿,又是心酸又是愤怒。
她还没死,就要卖她女儿了。
妇人看两个丫头来了院子,想上手去抓。
“啪!”伸出的手被柳亦素用力打了一下,瞬间就红了。
“你竟然打人!”妇人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被打红的手,举着手向一旁的苏母告状,“苏大娘,你可是已经收了我五两银子定金的,剩下的这五两,给你。”妇人将五两银子塞进苏母手里,“银子已结清,人给我!”
“今日,就算官差来了,我也要把人带走!我这是给了银子的!”
柳亦素抄起院子里的一根木棍,拦住妇女,“今日有谁敢抢我女儿,我就打断谁的腿!”
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的人。
他们被她凌厉的气息镇住了,一动不敢动。
“快回房去!”
“娘,我留下来帮你。”苏洛拿起一把镰刀站在柳亦素身旁。
看着刚及她胯的小女孩,泛白的手紧紧地握着镰刀。
刚才还胆怯地哀求,如今却能拾起镰刀保护她。
而双胞胎跟在柳亦素身后,拿着一根短短的树枝。
这种被保护,被信任的感觉,溢满了柳亦素的胸腔。
这一刻,她仿佛真得就是个母亲,一个为了女儿而战的母亲。
“你......你们......”其他人被豁出去的母女都震慑到了,不敢向前。
经过这两日,柳亦素随时随地发疯的毛病,一时半会可能还好不了。
谁也不愿意被疯子劈了。
“我不知你是谁,我是两个丫头的娘,从未收过你的银子,也从未想过卖女,谁收你的钱,你跟谁要人去!”
“苏大娘,你收了我的钱,却不给我人,就算是告到官府,我也不怕!”
院子里的人全部看向苏母。
“我......我之前说要卖两个丫头的时候,你也没说不让卖啊!如今......”
苏母本想趁苏二在镇上的时候将两个丫头卖掉,反正柳亦素也不会反对。
待苏二知道时,人都不知上哪去了,要找也找不到了。
那时候,苏二难不成还能怪她这个娘不成,况且也是柳亦素同意的。
可现在,柳亦素像要拼命的样子,况且苏二也在家。
她有些恼这位妇人了,一个月前说要找个好人家,谁知那么快就找到了。
“这是你按的手印,你们可别人多欺我一个妇道人家。”妇人拿出一张纸,是买卖丫头的契约,双方还摁了手印。
苏母看着有她手印的纸,瞬间怕了起来。
如果今日这妇人带不走两个丫头,定会将她告到衙门,她不想身陷囹圄啊。
她拉了下站在一旁的苏大爷,希望他能做一回主,将两个赔钱货让人伢子带走。
还没等苏大爷开口。
“我倒要看看,这大律法的哪一条,可以绕过爹娘,将孩子卖了的!”苏元衍一字一句启唇,冷厉如冰水。
“柳亦素,你别给我在那装死,赶紧起来干活!”
“祖母,我娘被大伯娘推倒在地,撞到头,现在还躺在床上,没醒来。”
“啪”的一声。
“你这个赔钱货,敢污蔑我,她自己摔在地上撞破头,还说我撞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娘,就是那小贱蹄子想偷懒,躺床上不肯干活。”
......
随着一阵吵闹声,在疼痛中醒来。
她是中药研究所副所长,刚下班就被车撞死了,为什么还能感到疼痛,连听觉都那么清晰。
环视了四周,灰暗狭窄的卧房,土坯砌的墙,屋顶的瓦漏得都能看见外面的太阳了。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上来。
原身也叫柳亦素,是苏家二儿子苏元衍的媳妇,生了两个丫头两个儿子,大丫头,苏洛,六岁;二丫头苏清,五岁;三儿和四儿是对双胞胎,苏承进,苏承修,三岁。
苏家大儿子苏元武娶了隔壁村的丁春花,生了两个儿子,苏承泽和苏承志,且大儿子如今已在镇上大户人家当差。
三儿子苏元翔,是苏家小儿子,公婆最娇惯他,干活嫌累,读书又读不出来,在家好吃懒做当小少爷。
苏大嫂先生了两个儿子,柳亦素即使后来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在苏家的地位也没什么提升,依然抬不起头,甚至有时候也会埋怨两个女儿,如果是两个儿子先出生,她也不至于被婆婆和苏大嫂蹉跎那么多年。
田里的农活,家里的活计,统统扔给她娘三干,干最多的活,吃最差的饭菜,住最差的房间。
今日,她从地里干活回来没及时做饭,被大嫂丁春花推了一把,倒地不起。
还是两个女儿合力将她拖上床的。
“娘,你醒了。”跑过来一个小豆芽般的小女孩,又瘦又矮又黑。
这是她的小女儿,苏清,五岁,看起来连三岁都不到。
苏清从看不清颜色的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番薯,小心翼翼地递给她,“娘,你没吃饭,这是姐姐从火房偷偷拿的番薯,你赶紧吃,等下被祖母和大伯娘看见,她们会骂你的。”
此时,柳亦素的肚子咕咕地叫着。
也顾不得其他,将那根冷掉的番薯,狼吞虎咽地吃了。
一旁的苏清,咽了咽口水。
她将最后一口番薯塞在苏清口中,“你吃,晚些给你和姐姐弄吃的。”
苏清两眼湿润润的,“谢谢娘。”
娘从来没有对她那么好过,平时不是打就是骂,说她和姐姐是赔钱货,她命不好才会先生了两个丫头。
大伯娘一进门就生了两个儿子,即使后来娘生了一对双胞胎弟弟,家里人也觉得没什么好稀罕的,娘在苏家依然抬不起头来。
可现在娘却将番薯给她吃,还喂在她嘴里。
柳亦清毕业后就进了研究所,母胎单身,现在无痛当娘,还是四个娃的娘,这简直是天大的幸福。
她站了起来,摸摸头,破了皮,流了血,还鼓起了一个包,好在不是关键位置,过几天消肿了就好。
她活动了下四肢,还算有力。
这具躯体比她以前的还好些,毕竟还年轻,二十出头,虽然生了四个孩子,但常年干农活,身体强健,年轻生娃后恢复也快。
除了比她黑一些,身段、模样、健康状态和年龄都比她的好。
柳亦清很满意她的这副身体。
只是,这家太穷,连饭都吃不饱。
或者说,这个朝代都太穷了,封建专制朝代,农业是主要生产方式,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地里刨食的,信奉多子多福,每家每户都死命的生娃。
刚站稳,又听见门外的吵闹声。
“娘,她们肯定是发现少了一个番薯,又打姐姐了。”说着,苏清就奔向门口。
院子里,两个妇人按着苏洛在地上打,旁边站着苏承泽和苏承志,不仅不阻止,还拍手叫好,甚至踹了两脚。
柳亦素拉住往外跑的小豆芽,抄起一旁的扁担。
这两个恶妇,竟然这么丧尽天良打一个小女孩。
既然做了苏洛和苏清的娘,她定要护她们周全。
她的女儿,谁也别想欺负!
柳亦素雄赳赳,恶狠狠地推开了房门。
院子里的人都停止了动作,被她的阵势吓到了。
苏元衍站在柳亦素身旁,将两个孩子挡在身后。
紧缩的眸子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涌动着无法掩饰的愤怒。
他拿过契约,逐行逐句地看完,“这上面没有两个丫头的名字,更没有我和内人的手印和签字,如告到官府,你也带不走我的女儿。”
“你娘签字了,也收钱了,你们这是要空手骗我十两银子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没有哪个祖母有权卖孙女的,没有哪一条律法是祖母签了字就可以发卖孙女的!她签了字,她收了你的银子,按律法你的确可以告她!”冰冷的嗓音,冻得苏母要站不住了。
怎么突然间,老二一家都变了呢,不再唯唯诺诺受她拿捏了。
突然间要翻天了。
“老二,你这是要逼死你娘吗?当初柳亦素可没反对!”
“是吗?我没反对吗?我明明就反对了!是你们根本不听我的!我有在契约中签字摁手印吗?我有收她的钱吗?
苏母看见拿着扁担的柳亦素,已放开了苏洛。
耷拉着的眼皮恶狠狠地抬起来,“你这个贱人,拿着扁担对着我,你想干什么!你还敢打我不成!”
这个二媳妇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是他们苏家的一头老黄牛。
当初苏元衍在村口捡的她,那时柳亦素说她是来寻亲的,苏元衍恳求苏母,收留了她几晚。
而后,柳亦素无地可去,苏元衍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为了省下聘礼钱,苏母做主将柳亦素嫁给了苏元衍。
没花一文聘礼,就娶回苏家,就是肚皮不争气,生了两个不值钱的赔钱货,三年前才生了对双胞胎儿子。
因是双胞胎,生出来后费了好大劲才养活,如今也是病恹恹的样子,也不知能不能养大。
为了紧紧握住老二家的银子和劳力,两个小孙子一直在苏母身旁养着。
苏母一直很看不上如孤儿般的柳亦素,所以往死里折腾她们母女三人,对那两小孙子虽没有苛刻,但也没让他们吃好的,反正她二儿子也不在家。
此时,已到傍晚,院子外都是下地回来的村民,兴致盎然地围在一起看苏家的闹剧。
“清儿,给娘拿点水喝。”柳亦素本想武力解决,但看了外面一圈的人,还是得留个好名声,以后还不知道要在这生活多久。
村里人的舆论会杀人。
喝完苏清递过来的水,柳亦素松了松嗓子。
对着院外“嘭”的一声坐在地上,扬起黄土,扁担看似无意地砸向苏母和苏大嫂。
还未等她们反应过来,她就一通呼天抢地的悲吼,双手还不停地拍打着地。
“娘啊,大嫂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三啊!我每日在田里跟个牲畜一样干活,从地里回来还没喝上半口水,就得为一大家子做饭,可我连半个黑馍馍都没得吃。
今日我实在是又累又饿,只是慢了半步烧饭,就被大嫂打得额头出血晕倒在地。”
说着撩起头发,对着院外,血迹斑斑,看起来实惨。
人群里人已开始议论了。
“无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都能看见柳亦素在地里,没花一分钱娶回来的媳妇就是往死里磋磨。”
“有闺女的人家,都擦亮眼睛了,可不能把闺女往苏家这样的火坑里推。”
......
外面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到院子里,苏母和丁春花已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这柳亦素是要坏苏家名声,那以后苏家儿孙可怎么娶媳妇。
可她们又不敢当众打人,也怕今天不正常的柳亦素又发疯。
“你......”苏母正想一顿输出,就被柳亦素打断了。
“娘啊。”柳亦素一把抓住苏母的手,面上尽是无尽的悲伤,“我给苏家做牛做马,我就忍了。可是苏清和苏洛是你的亲孙女,是相公的亲闺女啊。
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孩子只是给我拿了一根番薯,你就把她往死里打,你看看,我的闺女们跟承志相差不到两岁,都被饿成什么样了。”
说着将苏洛、苏清拉着跟承志站在一起,就像贫民窟女孩和富农家少爷,两者看起来哪里看得出是同龄人,相差个四五岁都有人信。
“这苏氏偏心偏到胳肢窝了,地里收成也不错,连一点吃食都不肯给苏二家的。”
“可不是,没见过那么刻薄的婆婆。苏二家的那可是村里人都少见的勤快。”
“而且苏二还在镇上私塾教书,每个月有一两银子,也不能全部充公了吧。”
“我听说,苏母真得一文钱都没给二房的留。”
......
苏母气得破口大骂,“你生的两个赔钱货,有什么脸吃饭!你也是个贱货!”
“苍天啊!竟然有这样的娘,你二儿子如今在私塾教书,还是个童生,你这样骂我们母女,这样坏的名声传出去,是要断了你儿子的前途啊!
我现在就去镇上私塾找苏元衍,找他给我们做主。”
说着起身拉两个闺女。
苏家人怎会让她去镇上毁了苏元衍的名声,那可以行走着的一两银子,能买一百升大米。
何况有了苏元衍童生的身份,苏家地里的田赋都免了,这才让苏家在村子里有了一席之地。
苏母在村里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了几分,待来年二儿子考个秀才,她就是秀才娘了。
“柳亦素,你给我站住,你再这么发疯,就给我滚出苏家!”
苏母料定柳亦素不敢走出苏家门,她根本没地可去,离开苏家,她们母女三只能喝西北风。
苏母想到这,刚被气得有些弯的腰脊,瞬间挺直了。
柳亦素果然停下了脚步。
“娘。”苏洛扯着柳亦素的衣摆,“祖母是要跟我们分家吗?”
苏洛已经六岁了,这几年,她看着娘被祖母和大伯母欺压得抬不起头,从未反抗过,还默许了家里人打骂她和苏清。
而今天的娘,像换了一个人,会为她出头,还会跟祖母和大伯母吵架,甚至会拉着她的手。
她低头看着被娘大手紧紧牵住的小手,眼眶红了,这是记事以来,娘第一次牵她的手。
以前娘总是看不上她和妹妹,觉得是她和妹妹拉低了她在苏家的地位,每每娘说,如果她们是儿子就好了。
听到这话,她和妹妹就会缩在墙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出生就是错的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可今天,娘好像不一样了。
“洛儿,你真是娘聪明的闺女!”柳亦素弯腰抱了抱苏洛,苏洛僵硬的身子,动都不敢动。
苏清看着娘抱了姐姐,也想要娘抱,“娘,清儿也要抱抱。”
柳亦素转身抱了抱苏清,还亲了她一口。
真可爱,就是太瘦了。
没关系,她会将她们养得胖嘟嘟的。
苏母和丁春花看着阴转晴,一天笑容的柳亦素,心里有些打鼓。
自她撞到头醒来后,就像被鬼附身了。
原本被任意拿捏的人,变得咄咄逼人。
而如今的柳亦素满脑子都是分家。
“老二家的,别太过分了!”苏父脸色沉了下去。
“爹,怎么过份了?进儿和修儿不是你的孙子吗?他们还那么小。是大哥说打了人,给五个鸡蛋就好了。
怎地,是他们的身子比进儿和修儿的更珍贵吗?”
“你......”苏父被气结了。
苏大也被柳亦素这颠倒过来的思维弄懵了。
“老苏,我觉得苏二家的提议挺合理的。”一道沉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村长来了。”人群中走来了威严的村长。
苏父他们一看是村长,连忙起身。
“老苏,你们苏家在山水村家底本就不薄,如今跟苏大他们生活在一起,日子过得本就好些。当初分家,苏二家几乎没分到什么,今日,还把苏二家的粮食都抢完了,还打了娃儿。
你不去管苏大家的,却为难苏二家的,这是何道理?”说着,村长从袖处掏出一张契约,“这是你们分家时签得,苏大给你们养老,田地银两都几乎给了苏大,苏二每年给你们二两银子的养老钱,当日已给了二两。
未来一年,苏二不需再给你们任何供养。
如今,分家还未满一个月,你们又打着孝敬二老的名义,去苏二家抢粮,这是何孝敬?这不是置苏二一家于死地吗?”
苏大嫂还想狡辩,却被村长一记严厉的眼光刹住了,“你是要被告去衙门,还是被送回娘家?”
被遣送回娘家的人,几乎跟被休没什么区别。
苏大嫂吓得脸都青了,紧紧抓住苏大的衣摆。
她不能回娘家,回娘家,她会被打死的。
娘家的生活比苏家的生活穷得多,且她爹娘特别重男轻女。
回去别说吃不饱穿不暖,还有可能被卖去给鳏夫填房。
衙门更不能去,寻常百姓一辈子连衙门都没进过,听说进了衙门,没几个能全须全尾回来的。
苏大嫂慌乱地摇摇头。
“既然不想去衙门,也不想被送回娘家,那你们就得真心实意地补偿苏二家的,事后深刻反省,往后不能再做这种恶事了。”
村长转向柳亦素,“苏二家的,你也听听,我说得赔偿,你满不满意,
一是将今日拿得粮食如数奉还,”扫了一眼餐桌上的吃食,“如果少了,要补全。
二是苏二家的娃受伤了,得看大夫,给个五百文医药费。”
“我们家没钱!”还未等其他人说话,苏母反射性地抢话了。
银子就是她的命,给五百文老二家,做梦!
村长扫了扫院子,看了看鸡舍里的鸡,“没钱就拿鸡替上,承进和承修被打伤是事实,就给四只鸡和二十个鸡蛋,让他们补补身子。”
“什么!”苏母睁大双眼。
苏父拉了拉她的袖子,凌厉的眼神如刀子扫向她。
再这么折腾下去,小心村长把她也送回娘家。
眼皮子浅的两个蠢妇,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村长主持的公道没问题,如果不服,送去衙门让官老爷判好了。”
村长看苏父和苏母没再吱声,转向问柳亦素,“苏二家的,你看这样的赔偿,如何?”
柳亦素连声感谢。
村民纷纷为村长的公道连声称赞。
相比蔫了的苏父和苏大家,柳亦素母子几人喜上眉梢。
还未等苏母说话,苏洛就带着苏清去鸡舍抓鸡。
得趁现在村长还在,人多的时候将鸡抓了。
苏母狰狞地看着鸡舍中的人,再看到她们一人一手拎一只鸡,四只最肥的鸡被她们捉了去,心在滴血。
苏大嫂窜进火房,将大米、鸡蛋和土豆,还塞多了些,补齐了,扛到柳亦素面前。
也不去看苏母狠狠刮她的眼神。
这些都是她拿过来的,不给回柳亦素,去衙门,被送回娘家的可是她。
就在苏家鸡飞狗跳中,苏元衍施施然地从人群外来到柳亦素和孩子们身旁。
“元衍从镇上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家都要被人搬空,娃被人打死了。”大娘们添油加醋地说道。
......
苏元衍一一向村长和人群中的村民鞠躬,“感谢大家为我妻儿主持公道。”
人们纷纷摇手。
乡下人对读书人有天然的敬畏,即使他只是个童生,却也是私塾的先生。
像他们这般大字不识一个的种田户,都需要苏元衍这样的读书人看些信、地契或是契约。
所以,对苏二家的帮衬,也不仅仅是为了看热闹,更是对苏元衍的示好。
苏母咬牙切齿地看向苏元衍,“你这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感谢外人来欺负自己的亲爹娘吗?”
“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正因为我是读书人,我才不能被愚孝蒙蔽了双眼,置正义于不顾。
况且,进儿和修儿是我的亲生骨肉,被人欺凌,怎能不闻不问。
我相信如有他人欺凌我和大哥,爹和娘务必也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
即便那人是大伯娘。”
苏母被他怼得不知怎么回,如果她的妯娌敢欺压大郎和三郎,她会打上门去。
老二就算了吧,没打死就好。
苏元衍看着苏母变幻不定的脸色,不禁嗤笑了下。
村长刚提出的建议也是苏元衍提前跟村长沟通好的,甚至村长都是他找来的。
苏母是什么人他知晓,要让她赔银子,那比登天还难。
但没关系,可以换成实物。
村长的确是个公正的人,但苏家三天两头闹事,他也不想次次都去找晦气。
只是苏元衍,他还是得给些面子,他的孙子还想送去镇上私塾上学的,届时少不了麻烦苏元衍。
也不知苏父和苏母脑子怎么想的,对明明前途远大的苏二那么不待见。
还让分出去单过,如今还各种欺负,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东西拿齐了,该说得场面话也说了,该散了。
正当人群向外走时,迎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马车前赫然坐着的是苏大家的大郎苏承泽。
人群开始骚动。
毕竟这村里可从未出现过那么华丽的马车。
村尾王向松的牛车就是山水村最豪华的座驾了。
“苏大嫂,这是你家大郎啊!”
人群开始骚动了,村里人也惯会见风使舵的。
苏大家的大郎在镇上大户人家干活,也不知干些什么,原以为只是打杂的。
可如今,还能驾着那么华丽的马车回村,这该不会得了主人家的青眼,做到管事了吧。
苏大家大郎如今也不过束发之年,竟有如此的际遇。
以后还得了。
刚还讨伐苏大嫂的村民,又想着跟苏大嫂示好了。
甚至村长,都有些迟疑了。
苏母和苏大嫂急忙走在人群前面,腰杆挺得直直的,不屑地看向苏元衍一家。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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