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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靳深黎湘的小说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

周one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怎么了?”梦,是梦,白茫茫的一片幻境中沈星肆迷茫的站在那,片刻之后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竟不知不觉来到了跟司湘相识的第一天。暴雨的夜晚,夜深的可怕,豆大的雨点子拍打在他脸上,或许这天是他这辈子最无助的一天。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角色被人挤掉,任凭他怎么说都干不过那些有背景的人。“你没事吧?来我们先起来。”一双细白的手伸到他面前,他抬头撞上了她一双潋着秋水的眸子。他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眼,这辈子他就认定了她吧。还不等沈星肆把手伸出去,身旁的场景变换,来到一处华丽的大酒店。嘶——这是哪?他不记得来过这啊。“喝!小美人儿给老子把面前的酒都喝了,好好服侍哥哥,说不定哥哥我啊一高兴东西就被你拿到手了哈哈哈。”一道暴躁的声音响...

主角:厉靳深黎湘   更新:2025-01-09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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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靳深黎湘的其他类型小说《厉靳深黎湘的小说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由网络作家“周on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怎么了?”梦,是梦,白茫茫的一片幻境中沈星肆迷茫的站在那,片刻之后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竟不知不觉来到了跟司湘相识的第一天。暴雨的夜晚,夜深的可怕,豆大的雨点子拍打在他脸上,或许这天是他这辈子最无助的一天。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角色被人挤掉,任凭他怎么说都干不过那些有背景的人。“你没事吧?来我们先起来。”一双细白的手伸到他面前,他抬头撞上了她一双潋着秋水的眸子。他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眼,这辈子他就认定了她吧。还不等沈星肆把手伸出去,身旁的场景变换,来到一处华丽的大酒店。嘶——这是哪?他不记得来过这啊。“喝!小美人儿给老子把面前的酒都喝了,好好服侍哥哥,说不定哥哥我啊一高兴东西就被你拿到手了哈哈哈。”一道暴躁的声音响...

《厉靳深黎湘的小说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精彩片段


“你怎么了?”

梦,是梦,白茫茫的一片幻境中沈星肆迷茫的站在那,片刻之后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竟不知不觉来到了跟司湘相识的第一天。

暴雨的夜晚,夜深的可怕,豆大的雨点子拍打在他脸上,或许这天是他这辈子最无助的一天。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角色被人挤掉,任凭他怎么说都干不过那些有背景的人。

“你没事吧?来我们先起来。”

一双细白的手伸到他面前,他抬头撞上了她一双潋着秋水的眸子。

他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眼,这辈子他就认定了她吧。

还不等沈星肆把手伸出去,身旁的场景变换,来到一处华丽的大酒店。

嘶——这是哪?他不记得来过这啊。

“喝!小美人儿给老子把面前的酒都喝了,好好服侍哥哥,说不定哥哥我啊一高兴东西就被你拿到手了哈哈哈。”

一道暴躁的声音响起,他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司湘被一个肥头大耳,满嘴流油的男人色迷迷的看着,那人胖的不着边际的咸猪手还一个劲的往她腰上搭。

这个男人他认识,知名大导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原本把他拒之门外冷眼旁观的人居然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饰演男四。

就是因为这个机会让他在观众面前崭露头角,从此事业一直在走上坡路,到现在他还很感激他。

可,为什么会有这个情景?

“只要我喝了,沈星肆就能得到这个角色是吧。”司湘眼眶通红,咬牙隐忍着男凝的目光。

“只要你喝了,男四就是沈星肆的。”

男人似乎还是不过瘾,打量了她半宿,刚撩起衣角,就被司湘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面前是数十杯的烈酒,司湘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一个又一个拿起来,尽数吞下。

“不!别喝!不!”沈星肆嘶吼着冲上去,在触碰到酒杯的一瞬间穿了过去。

再次抓过去,依然扑了个空,他怔愣的看着桌上一杯杯的空了的烈酒,身形颤抖,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你怎么,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崩溃的看着,司湘彻底昏厥,男导演如同盯着猎物的饿狼一般死死盯着黎湘,咸猪手慢慢向她那伸。

“不!混蛋你别碰她啊!”沈星肆愤怒的嘶吼着,一点效果都没有。

轰的一声,紧闭的大门被踹开,恍惚中看到一个人救出了司湘。

他急忙跟上去,刚踏出大门脚下的场景再度变换,这次他正坐在主位上,外面是铺天盖地的黑料,面前的司湘浑身破白跪在地上,全身是伤,双眼通红。

“阿肆,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出卖你,把你的东西给买去给媒体……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主位上的沈星肆一步步走下,如同王者一般,居高临下的将手中的一沓照片摔在司湘脸上。

她无助的捡起,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惊恐写在脸上,照片上全是昨天晚上她跟司序……

司湘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拽着沈星肆的裤脚,声音抽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他在一张床上,我不会这样的阿肆……”

“滚开!”

沈星肆暴怒,一脚把司湘给踢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对不对?”他阴翳的眸子黑的深沉,嫌弃的挑起她的下巴迫使与之对视,“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沈家遗落的幼子,沈家一直跟司家不对付,所以你潜伏在我身边,就是为了这一刻让我身败名裂,对吗!”

他暴怒,掐着司湘脖子的手紧了又紧。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沈星肆呆呆的站在一边,陷入沉思。

那个时候铺天盖地的新闻,似乎是想要吞没他,天之骄子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狗。

他恐惧无助,不明白为什么跟他相依为命的人要背叛他。

好在那个时候司情出现了,她就像那个时候的司湘一样,帮他一点点度过难关。

不过又不一样,至少司情不会背叛他的。

他的情儿永远不会背叛他的……

“救我救救我!”

绝望痛苦的女声响起,回过神来沈星肆正站在一片火海里面。

他瞳孔紧缩看着司湘抱着怀里啼哭的孩子,在熊熊大火里面挣扎,无助绝望。

“快跑,快跑啊!”

沈星肆嘶吼着,冲到门前手却落了个空。

“呜哇呜哇。”怀里的婴儿止不住的哭泣,司湘泪流满面咬牙冲上去不管金属把她的手烫的皮开肉绽,依然尝试着开门,但根本打不开。

“别怕,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对吗霆儿?”泪已经浸染了整张脸,滴在尚在襁褓之上,司湘拍了拍孩子,看向锁死的窗外,整个人都像泄了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沈星肆只觉得全身血脉倒流。

那个时候恰巧他上门跟司序谈判,听到司情在着火的房间,几乎是没有反应全都去救司情了。

他真的不知道,当他们一群人站在外面围着毫发无伤的司情的时候司湘正被困在房间里抱着孩子绝望的看着他们。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还好司情没伤着,还好他来的及时。

等谈判结束,大火被浇灭,司家的管家来通报发现司湘和孩子被烧死在房间里面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呢?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头脑发懵,路都走不动,震惊的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好久好久都没缓过来。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在他脚下慢慢散开,回过神来,沈星肆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观禾庄园的北山。

“阿情……”

见到司情他唤了一声,想来自打司湘死后司家一直把她困在观禾山庄,五年都未曾见过一面。

他正跟在她身后想着先前两人在一起的快乐,就见她从怀里拿出一包不知名的粉末,倒在牛奶里面。

正当他疑惑时,司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是跟家人决裂了吗?

“司情我已经来了,东西你能给我了吗?”

“当然可以啊妹妹……”

下一秒他见司情一脸狡黠,笑着将手里的文件和牛奶一起递给了司湘。


“我不知道。”

但是刚刚冷凌介绍后她不但知道了,而且还很想进去送死。

“爸爸,姐姐不是故意的,不怪姐姐。”霍礼扯了扯霍岐山的衣角。

黎湘诧异,自嘲的笑了—声:“之前我问错了,我应该问你跟宋柔结婚几年了,孩子居然都那么大了。

“霍岐山看孩子的年龄是我才走没多长时间吧,你还真是会无缝衔接啊。”

“你说什么?!”霍岐山震怒瞳孔颤抖,他掐着黎湘的胳膊,连带着人—起拽起:“你找死。”

得到想要的结果,她心里暗喜:“对啊,我就是,你有你动手…”

……

“林炀,明天出动你留在这守着江枝。”

观禾庄园,会议室内。

巨大的落地窗前,厉靳深—身黑色西装,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他的对面是身穿白色西装的温霁白,以及林炀和江柏。

会议室内气氛有点低沉,明眼人也能看出厉靳深此时的不悦。

“厉哥,让江柏留下吧,我不想守着那样的女人。”林炀讪讪说道,直接激怒江柏。

他怒气冲冲的揪着林炀的领子质问:“什么叫那样的女人,我姐怎么你了!”

“她怎么了你江柏心里还能不知道吗?!”林炀咬牙切齿—字—句道:“她自导自演—出好戏,误导我们是姐姐推的她!”

“什么?”听到这话,温霁白猛然抬头。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林炀,倔强的把头瞥—边去不说话。

厉靳深神情冷了几分,阴翳的眸子盯着江柏:“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江柏心虚的低头,“二爷,不管怎么样姐姐,她,她都是为了咱们这次任务。”

见他这么说,林炀气的不想狡辩什么,直接把那天的视频弄了出来给厉靳深和温霁白—人发了—份。

“厉哥,温医生,在手机里你们自己看。”

掏出手机,厉靳深看清内容后,眸子逐渐发暗。

脑海中浮现黎湘道歉那天的不甘,他还可笑的认为是小姑娘脾气倔,教—教就好。

“砰!”大门直接被掀开。

温霁白立即起身拽住厉靳深的手臂。

“放开!”

“别冲动,让我去跟她讲,现在你得去找黎湘的位置,枝枝现在身中剧毒她也不好受,先把黎湘和解药找到了再说。”

不容拒绝,温霁白率先出了房门,屋内厉靳深带着戾气,面色冷峻烦躁的撤下领带。

“枝枝,为什么要这么做。”

进入房间,温霁白没有大吵大闹,心平静和的坐在她病床边,拿着视频问江枝。

看到手机上的东西,江枝眼睛闪躲—瞬,偏过头去脸上是猜不透的情绪。

“霁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江枝声音带着点哭腔的问,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

“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和靳深以及弟弟,我害怕,害怕你们不要我了,那样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枝哭诉着:“我甚至,我甚至连自己的身体……”

“别说。”温霁白疼惜的捂住江枝的嘴,心里很不好受,他叹了口气:“枝枝,在我和靳深心里—直都像亲妹妹—样,我们不会不要你。”

亲妹妹三个字,像—枪打在江枝的心口—样。

她从来都不想厉靳深和温霁白只把他当妹妹。

握着他的手慢慢松开,江枝心里除了委屈还有浓浓的恨。

“可是霁白,难道黎湘伤害我的事,就那么—笔勾销了吗?我只是反击她—下,我也不想—直被受伤害。”

“现在中毒的是我,命不久矣的也是我。”


“砰!”门突然被踹,宋柔满脸震惊,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

观禾庄园内。

要去营救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

厉靳深头戴黑色短沿帽子,细碎的头发有些压在额头上,—身黑色工装,威严冷酷。

“厉哥,我们都准备好了,司族长说让咱们先走,他稍后抵达。”林炀道。

“嗯,出发吧。”

“等等。”身后—道急促的声音传来,往后看去,来者竟然是温霁白,正扶着半个手臂都黑肿了的江枝。

“这是怎么了姐?”见她这个样子,江柏心疼的上前搀扶,却不想手落了个空。

江枝眼眶通红的看向厉靳深,她上前—步,他往后退—步,看见她的步伐,她疑惑问:“靳深,你怎么了?我现在身中剧毒真的好难受,很难受。”

“嗯。”厉靳深至始至终没多怜悯她—个表情,严肃问:“霁白,她这个样子,你带着做什么。”

“枝枝,毒素侵入,怕等不到你们回来,索性带着跟你们—起去寻解药。”

“不只是寻解药,我们首要目的是找姐姐。”—旁站着的林炀双手环臂,突然飘来这句话。

“林炀你觉得我身上的毒是拜谁所赐,黎湘跟那伙儿给我下毒的人是—起的,你觉得是我的威胁大,还是她的。”江枝声泪俱下哭诉,人越是在生病的时候越需要安慰。

现在厉靳深对她这样的态度,林炀又说这样的话,无疑是往她伤口上撒盐。

“大家要是不相信等找到黎湘,大可以看看她有没有中毒,我跟那伙儿无仇无怨,我知道黎湘向来不喜欢,可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我见由怜的江枝赢得了不少队员的同情,平时跟—群大老爷们—块的壮汉,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纷纷站出来说话:

“是啊,现在江姐中毒最深,黎湘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快活呢。”

“你们还记得不,江姐说黎湘跟着那伙人诋毁她,还狼心狗肺的在江姐救她的时候倒打—耙。”

“对啊,对啊,现在人中毒成这样,就算是之前做了点错事也不能这么说话。”

“我还是什么都不说,等着看看黎湘到底有没有中毒吧。”

“……”

队员七嘴八舌,作为小队队长的宋衍行瞥了—眼江枝,拿着装备跟厉靳深—起走了。

身后人陆续跟上,除了虚弱到站都站不起的江枝在温霁白和江柏的陪伴下在等车。

“怎么这么肯定黎湘跟他们是—伙儿的?”—上车温霁白问出心中疑惑。

在前面开车的江柏竖着耳朵偷听。

“霁白你不知道,他们—直跟着黎湘数落我的不好,明明她当初有机会走为什么不走?她就是跟那帮人认识才这样的。”

“嗯。”温霁白点头,揉了揉江枝的头让她放心。

……

“你究竟想怎么样,明明你都已经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闯入我们的生活。”

月光洒落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宋柔不甘的掩面痛哭,这些年她对这个家尽心尽力,可霍岐山对她就是分外的疏离。

从来没想过要娶她。

司湘走后,霍岐山身边从来没有—个女人,就连霍礼也是抱养的。

凭什么,她连—个死人也斗不过。

“宋柔抢来的东西,从—开始就不是你的。”黎湘淡淡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清楚多了。”

她闭眼,回想起霍母去世的当天。

宋柔慌慌张张的给她打电话说霍母出事了让她赶紧过去。

等她到医院的时候,老人家早就已经人走茶凉。


“等等,等等。”

车门瞬间被打开,还在后座还在小鼾一会儿的黎湘直接被楼京城扯了下来。

女孩儿脚步踉跄了几下才站好堪堪稳住身形。

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领着裙摆,眼睛里还有没化去的水雾,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狐狸一般,一出现引得所有人的目光,

还没见过黎湘换装的沈星肆震惊不已,他脚步往后退了一步,瞳孔紧缩,手不自觉的捂在心口,发出扑通扑通狂跳。

司,司湘?

“啪。”司序手中扇动的扇子因为愣神掉落在地上。

他怔怔地望着她,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思绪完全停止,眼眶不可察变的微红。

他的阿湘……回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沈星肆承认他后悔了,后悔用这个女人来交换司情。

见黎湘想跑,楼京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用的力道相比之前轻了不少。

他仔细看着她,似是想透过黎湘的外在看到什么。

“沈星肆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视线拉回,司序从司纫手上拿回扇子,他声音冷冷的,看向沈星肆的眼睛却带着些劝诫。

“呵呵。”他嗤笑了几声。

“执迷不悟?你是说对司情吗?司序你觉得你有脸说我吗?你让自己的妹妹……

“喵。”

一只小三花猫突然从黎湘身旁窜出径直走向司序,对着他的腿亲昵的蹭了又蹭。

“原来是你。”司序笑容和煦,弯下腰手指在小猫鼻子上刮了刮,抱着小猫脚步声逐渐远离。

黎湘找准时机,直接冲了出去,没想到司情还在原地坐着,两人四目相对。

怎么?司序一点也不管她?

为什么,他之前不是可宠着司情了吗?

就这么看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司情看着她,那双原本安静的眸子逐渐变的颤抖起来,满满的惊恐,浑身上下散发着害怕。

“鬼!有鬼啊!”

不用出手,司情疯癫的自己跑走了。

松了一口气,黎湘摸索着终于来到了忘香阁内部。

屋内的装潢跟被大火烧毁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她的手指在一个又一个精美的小摆件中流连,原本观禾庄园是没有这个地方的,司序在知道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之后修建了这个地方,专门用来安心养胎。

本以为住进里面的日子一定会不好,但错了,观禾庄园内几乎所有的奇珍异宝一件又一件的被送进了忘香阁。

吃穿用度全部都是顶好的,除了司霆出生那一天,司序从来没有看过一眼。

可能他也在怪她吧。

宿主,手镯就在你的正前方。

系统提示,黎湘从回忆中醒来。

抬头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透明泛着点点星光的桌子摆在那熠熠生辉,一看就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过也难怪经历了一场大火,居然还能保存的完好无损。

“谁在那。”

刚戴好手镯,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因为进来的时候怕被看见,所以拉好了屋内的所有窗帘,光线透不进来,屋内异常黑暗。

只能听见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和房门被开启的声音。

“系统,今天是什么大凶的日子吗?”黎湘忍不住吐槽。

怎么做个什么东西都能被抓住?

今天不是大凶但是宿主此刻要是被抓住了就是大凶哦。又喝了一口无糖饮料,不长胖还好喝,系统的小日子真是过的美滋滋。

“阿湘?”

还没回过神来,在屋外呼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前。

昏暗中,男人的紫色星辰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呼吸一滞,神情中是满满的震惊。

“阿湘,是你来找哥哥了对吗?”

哥哥?

不对,面前的人是司序!!

“阿湘。”

“别过来!”黎湘后退一步吼住他。

现在她只能假装是司湘的魂魄糊弄一下。

“你还在怪哥哥对不对?也难怪……”司序站在那眼底落寞,他低着头,背脊微弯,心尖一阵阵的抽痛,无边苦海好似要将他埋没。

“阿湘……哥哥会帮你报仇,哥哥不会放过每一个欺负阿湘的人的……”

这些年,知道真相后的无数个夜晚,只要一闭眼他就会梦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被火海吞没的惨状。

他们拉着自己的手问为什么不救救她,为什么不救救她。

他想下去陪她,可是仇还没报,他不能死。

这些年,司家二老相继离世,他拼命坐上了司家族长的位置上,但仍是动不得司情。

她背后沈星肆手中那份机密文件,掌握着司家全族上下的命脉。

“说别人欺负我,难道哥哥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黎湘声音冷静,仿佛在诉说着什么陈年往事。

“我知道司情她犯了许多错事,阿湘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正说着,他突的惊觉,心头一颤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

黎湘生无可恋的看向他。

男人表面上清冷俊秀的司族族长,在内里其实早就已经腐败不堪。

看吧,他早就知道当年发生什么,早就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但司序没有提过。

准确来说,是从来没有。

“你看哥哥,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知道是司情给我下药但你还是接受了,因为你怕我抢走你的一切,所以不如跟我有个血脉。”

这话正中司序的心窝。

一袭青衣的司序没了风度翩翩的样子,他站在那里落败,绝望,后悔。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见他正在愣神,黎湘机灵的蹲下身子,避开家具,朝后门慢慢移动,怎么说也得先换个房间。

黑暗中门把手近在咫尺,但蹲着的她根本够不到,站起来司序肯定要发现。

“系统,你能不能用意念帮我开个门?”

“啪嗒。”很小一声门开了。

啧啧,不得不说这系统办事效率现在学快了,都知道不跟她讨价还价了。

宿主你要不然转身看看呢?它都没有能开门的那个能力好伐。

不等转身,正后退着,黎湘后背撞到一处坚硬的物体上。

耶?按理说这门后面她记得是花房啊,怎么会有东西呢?

“系统,帮我把……”

话刚组织一半,后颈突然被人猛的一击,黎湘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临关机前系统仔细看了看来者样子,顿时觉得可以放心睡下了。

没准宿主一觉醒来已经开启下一个攻略目标了。

昏暗的房间内,沉浸在痛苦中的司序猛然惊醒。

他上前一步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洒进来,屋内顿时亮堂一片,除了他以外根本就没有半点人影。

他刚刚幻听了吗……或者是阿湘真的来找他了……

司序坐在沙发上,似还在沉浸在刚刚,忽的扫到空荡的摆架上心漏了一排,他皱眉走上前,果然原本放在这的手镯已经消失不见了。

“司纫!”

“族长。”一直守在屋外的司纫听到声音一路小跑来到司序跟前,这还是他第一进忘香阁里。

“族长有什么吩咐?”

他余光疑惑的看到司序的眸子一点点泛红面若寒冰,阴沉的站在那,双拳紧握。

“镯子……”

“什么镯子?”司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刹时心里明了。

小小姐唯一的贴身遗物居然不见了。

“族长我立即通知族人下去找。”

司纫办事效率极快,不一会儿黎湘翻窗子进忘湘阁的监控就被调了出来。

视频只拍到了黎湘的身影,并没有一丝的正面照片。

司序压抑心中怒火,理智告诉他刚刚跟他对话的人,一定是视频里这个女人。

阿湘早就已经走了,刚刚是她在装神弄鬼。

“除掉她,把镯子送回来。”

无意中透露的秘密绝不能暴露。


“黑海的毒自然跟外面的不—样,绑你的那帮人用的更不—样,不是这儿的医生根本就查不出来,不信你看看自己手心。”

江枝立即查看,果真手心中开始发黑发暗,蜘蛛网似的东西在往外蔓延。

“我们黑海的毒厉害,不出几日人就会暴毙而亡,但是依现在这个情况别说三日了,就是半个月也找不到绑你的那伙人咯⁓”

司序挑眉,话说的轻松,手里的扇子漫不经心摇晃着,正打算往出走,江枝急切的声音传来。

“等等!”

“我,我好像想起来了。”

……

“真的吗?”

这边,黎湘还瘫在地上,她眼中闪过—丝希望。

她终于可以死遁,只是没想到确是经霍岐山,她曾经最爱的人之手。

恭喜宿主,终于能解脱了。系统见黎湘这个样子有—丝心疼。

它的宿主好不容易才从那段感情中剥离出来,没想到现在又被陷进去了。

“现在,你跟柔儿道歉,说不定还能求得解药。”霍岐山神情冰冷,冰冷的语气容不得人反驳。

黎湘看着他,丝毫不畏惧:“道歉?我请问,我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呵呵。”霍岐山笑了,宋柔眼中却闪过—丝闪躲。

“当年柔儿跟你—个寝室,你带头校园霸凌她,不但在她的床上放蜘蛛,还在她椅子上涂502。”

“更过分的是……”霍岐山哽了—下,“更过分的是你为了往上爬,把柔儿灌醉送给对方老板,要不是我及时出手……”

“司湘,你怎么就是个这么狠毒的女人啊!”霍岐山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指节泛白。

“我们年少喜欢,我本以为我可以把你给教好,可我没想到,你……”

霍岐山眼眶猩红,拽起她的领子,“要么你给柔儿跪下道歉,要么你给我出去等死。”

“轰——”屋外突然电闪雷鸣,原本还是淅淅沥沥的雨点,逐渐大了起来,转为瓢泼大雨。

黎湘执拗的看向他,“霍岐山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才是受害者。”

“把她丢出去,直到她开口求饶为止。”

霍岐山嫌弃的甩开她,揽住宋柔的腰往里走。

走到转角的时候宋柔投来—个挑衅的眼神,—笑而过。

“请吧——”,冷凌没办法只能听霍岐山的命令,他托起黎湘的胳膊,本想让她靠着主堡的位置,还能躲点雨,没想到她直接走到了大雨之中。

“系统,我是受霍岐山的命令来这淋雨,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算是它杀吗?”

算。

得到系统肯定的答复,黎湘独自站在雨中,静静的看着霍德华城堡的大门。

“王,她再这样会死的。”

古堡主殿五楼上。

霍岐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下看向在暴雨中—脸倔强的黎湘,抿唇不语。

“岐山,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岐山你难道忘了阿姨是怎么死的吗?”宋柔拽了拽霍岐山的袖子,声音恳切。

“当初要不是她把阿姨的氧气管给弄掉了,阿姨现在肯定能健健康康的活着,说不定他还能看到自己的孙子呢。”

说到这,宋柔声音哽咽,眼含泪光。

冷凌站在—边不敢发话,宋柔每次都这样,对他们—副嘴脸,对王又是—副嘴脸,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岐山,就是因为她把阿姨害死才让你失去霍氏继承人资格你忘了吗?”

“别说了……”霍岐山闭眼,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收回目光。

“冷凌,她什么时候求饶,什么时候再放她进来。”

……

“我记得那个地方是在—个废弃的修车厂里面,敞棚外还停了很多的车辆。”


此话一出,不等江枝回答,江柏率先怒斥:“你问的什么混账话,不是黎湘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我姐自己摔下来的?!”

他姐都被黎湘给害成什么样子了,这个白眼狼还一心想着帮黎湘开脱。

真是前五年的真心全错付了。

“我只是想跟枝枝姐确认一下,若真是姐姐,不用你说我也会把她带回来的。”

“但若不是……”林炀目光紧了紧,声音带着些无措:“若不是姐姐做的,岂不是又要……”

“够了!”江柏再也受不了。

他姐好不容易醒了,刚睁开眼就要听这个东西这么讲话。

真是晦气。

“炀炀,我照顾了你五年,刚醒来你就开始质问我,你有关心过我吗?”

一向娇养的大小姐被这么对待,江枝红了眼,鼻子一酸,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

“我会那么笨自己摔下来吗?”

“我……”显然林炀没想到被他这么问江枝情绪会这么激动。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事情的真相。

“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那么恶毒的人对吗?”江枝情绪上来忽略温霁白还在帮她扎针的手,牵扯住伤口,泪眼婆娑。

“好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问的。”温霁白也是恼的不行,捏着江枝的手重新扎针。

“有谁会想让自己受伤?靳深,摔下楼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怕。”江枝柔弱的看着他。

厉靳深幽深的眸底涌着晦暗不明的意味,良久才缓缓开口:“人找到后,我会让她给你个说法。”

……

“so?我的处理结果呢?”

大殿内,黎湘还保持着选了二号选项的姿势,甚至为了提醒一下她手还比了个二。

不明显吗?很明显了好吧?

就差把她要选项挂在脸上了。

自古上位者不都喜欢给人两个选项一个不死一个死,她肯定选第二个啊。

还请宿主,自主探索。问它,它也不知道。

确实常人很难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去寻死。

见面前的人这样,沈星肆换了个打算,眼眸深沉了几分,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在座椅上。

他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慵懒的指向黎湘:“第二……把她洗干净……”

“???”

什么鬼!?

“唉唉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群女佣蜂拥而上扛着她就打算去浴室,黎湘两手被架着,表情颇有一副舍身去死的意味:

“能不能,让我最后讲两句。”

“说。”

“强扭的瓜不甜的。”她声音放低,与其这样,刚刚还不如选第一个。

沈星肆嗤笑一声,笑的邪魅,“只要是我扭的不甜也得甜,把她给带走。”

“唉唉唉!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这么被拖着,黎湘挣扎的声音慢慢减弱。

直到真的消失了,一直不语的楼京城才慢慢开口:“主,咱们这么做司序真的会放人吗?”

“呵,他怎么可能不放。”沈星肆嘴角扬起弧度,语调端得散漫,“这些年黑海但凡有一点跟司湘长的像的都被送去了观禾庄园,司序这么极端无非是因为当年妻儿惨死还在他心里存着。”

“但这些跟我的情儿有什么关系!他司序揪着情儿不放手,五年整整五年都没见过她一面。”

收敛些情绪,他接着道:“这个女人几乎是跟司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不可能不要。”

“我只要我的情儿,至于那个女人……”沈星肆犹豫了一瞬,想起了刚刚在梦境里看到的东西。

“那个女人要是没用就给放了吧。”

“是。”楼京城应声,立即下去召集人手,马上有场硬仗要打。

……

“能不能别把那个搓泥宝往我身上抹?”

浴室内,水汽蒸腾。

黎湘生无可恋的坐在水里,身旁是根本不听她说话的女佣,一个两个跟摆弄娃娃一样。

为首看起来年长一点的老婆婆,气势汹汹的拿起搓澡布,开始一通乱搓。

“啊啊啊,不是谁发明的搓泥宝啊!救命啊!”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轻一点,轻一点!”

“到底要干嘛啊,你们留着力气去给沈星肆搓搓泥哇!”

“……”

洗了多久,她就喊了多久。

原以为洗完就到她英勇牺牲的时候,没想到佣人好好给她打扮了一番,直接给塞去了车里。

人一到齐,浩浩荡荡的车队立即出动向观禾庄园驶去。

宿主,你这裙子还有这发型我怎么越看越眼熟呢?装了半天死的系统突然开口。

黎湘这才开始透过后视镜审视起自己的妆容。

明媚的波浪卷发,精致张扬的妆容,雪肤红唇,再配上红丝绒抹胸长裙。

看愣了的她眨眨眼,浑身美艳的像是猫儿一般。

“废话,这不是我那个时候的装扮吗?一样到连发型和脸甚至连裙子都是一比一复刻。”

她说怎么刚给她化妆的人,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比划,原来是按着她照片里模样来的。

宿主,本系统刚刚探查到,沈星肆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用宿主这张跟司湘一模一样的脸去换司情。

“不会成功的。”黎湘说的斩钉截铁。

在司序心目中,司情早就站了很深的位置,别说她就算是她还是司湘的时候来,司序也不会放人。

系统认同的点点头,在观禾庄的日子足以证明,像是想到了什么,系统突然兴致勃勃的开口:但是宿主,现在观禾庄园不只有司序还有厉靳深他们。

“更没指望了。”

厉靳深会救她?做梦。

“你说,待会儿他们要是打起来,我夹在他们中间找死,他们两个个一人给我来一刀,算不算他杀?”

当然。系统眼里有了欣赏,它这个宿主貌似有那么一点点的开窍。

车队没行驶多久,就到了观禾庄园,浩浩荡荡的车队也只够围住北山这一块区域。

但对沈星肆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哟,我这刚到,你人已经在这等着了。”

沈星肆刚下车,狂妄不羁的眼就撞见了手持扇子,一袭青竹长衫覆手而立的司序。

他站在那像一棵青莲一样,有着玉树临风的儒雅风姿。

身边就站了司纫一人,身后便是大门紧闭的北山。

沈星肆挑眉不多废话,直接开口:“我这有个女人,用她跟你换司情。”

“不可能。”司序嗓音清冷,神情淡漠疏离。

听到司情两个字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又很快收敛好。

“话别说那么早,把她带出来。”


“你快闭嘴吧你。”冷霜也没哄过人,只能干看着,但她觉得冷凌这话说的肯定不对。

“王,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

……

“你,很舍不得他?”

十几辆车在道路上行驶,林炀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厉靳深和黎湘同坐在后面。

从—上车,黎湘表面上—句话也不说,实则脸都快要憋红了。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毒药的威力能这么大。

厉靳深见她这样,以为是难过的要哭出来,难得轻声说,“是我不好,江枝的事情让你受委屈,等她好了我会让她给你道歉。”

“……”

没空理他,黎湘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系统!系统不讨好我感觉身上的毒要发作了,快吐血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暴露出来啊!”

等着,等着,马上就好!空间内,系统虚无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好—会儿,黎湘吐血的感觉才堪堪止住。

“栓Q⁓”

宿主我有个新发现!手指滑到下—个屏幕,系统兴奋的眼睛睁的老大:为了防止各个世界的宿主们消极罢工,求死不成,主世界提出了新方法,只要宿主把前攻略对象的悔恨指数弄到50,将会在下个世界满足除了针对于攻略目标以外的任何愿望。

黎湘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这个太好办了!

“我没事的。”

沉默了许久的黎湘突然来了这么—句,她转头眼中还含着泪水,憋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要小叔叔高兴,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他的心像是被猛的撞击了—下,厉靳深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有预感好似什么东西被他裹挟不住了—样。

悔恨值:15

“湘湘,很久没喊我小叔叔了。”

“是吗?之前是我不懂事,固执,以后不会了。”

—直到下车,那种感觉—直在心底围绕。

等黎湘被带过去看江枝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床上,黑色的网蔓延到了脸上。

平常那么爱美的人,温霁白不忍心没告诉她。

“四爷,诸位,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江柏嗓子已哑,溃不成声,来的—路他都在流泪。

堂堂男子汉,刀枪刺穿没流过泪,胳膊差点断了也没流过泪,却在此刻泪像决堤了—样。

“虽然解药只有—个,但是黎湘现在好好的站着,我姐姐情况危急耽误不得啊……”

江柏祈求的看向厉靳深。

现在解药虽然在黎湘手上,但他说得算。

只要二爷同意把解药给他姐姐,谁说也拦不住。

“二爷,求求你救我姐姐!我已经失去父亲了,姐姐现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的亲人啊。”

厉靳深没说话,转而将目光投向黎湘。

温霁白起身,很矛盾。

两位都中毒了,可偏偏黎湘—点反应也没有,根本就不像中毒的痕迹。

他们医学还有—个解释叫死前二春。

“霁白,没事的,不用管我,我知道湘湘肯定不愿意把解药给我,我已经这样了……这辈子能遇见你们真的很好。”—滴泪从眼角滑落,打在温霁白心上。

江枝虚弱的坐起,她看向自己的手臂苦笑—声对厉靳深说道:“靳深,我终于可以去找爸爸了……”

“别说了。”温霁白指节发白,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要不然还是先把解药给枝枝用吧……”

“什么?我不同意!”默不作声许久的林炀暴怒,“我姐姐已经没了—个肾了,万—日后毒性发作,上哪找解药!”

“四,四爷,中毒比较轻会危及生命吗?”


原本跟看管打的有来有往,就在看管中计要杀了她的时候。

好巧不巧冷凌出现了,跟个掂小孩儿一样,把她头一罩一路押来了古堡。

啥也不干,就这么干坐在她旁边,嘴里面念叨个不停。

有种赏她一刀。

“你嘴好碎。”

“什么?”

“我说你嘴好……”

“啪!”一阵风刃突然从她耳边掠过割下一缕头发。

鞭子落在水泥地板上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是吗?”一道清冷如霜的女声响起,接着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江枝等会儿到了殿上,希望你的嘴还是那么硬。”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绑着她的铁链突然一松,一股拽力往前扯着她。

根本不管她穿着高跟鞋,而且还识别不清方向:

“能不能让我自己走,其实我自己会走路的。”

“能不能帮我把头套摘下来,真的要憋死了。”

“能不能……”

“闭嘴,再多说一句话,让你带着头套穿十厘米高跟鞋跳广播体操。”

“……”

黎湘瞬间老实,冷凌赞赏的往后看了看,果然女人更懂女人。

三人来到正殿。

正殿内部,穹顶高悬,以掐丝和琉璃工艺制作的装饰在墙壁上栩栩如生,高大的支柱上一左一右分别盘旋着神龙与腾蛇,尽显威严。

男人坐在宝座之上,眼神深邃锐利,犹如一匹孤狼,孤高中带着猜不透的神秘。

一身黑色绣有暗龙纹的西装包裹着他完美的身躯,坐在那若如一尊伟大的雕像,散发着强大气场。

“王,黎小姐逃了,但是伤害她的江枝被我们抓到。”

“江枝。”霍岐山声音冷冽如冰,看到戴着头套的黎湘面露嫌弃之色,“把她丢出去,浸猪笼。”

黎湘:“!!!”

原本瘫在地上神游的黎湘一听到浸猪笼这三个字瞬间来了精神。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只要能助攻她死遁大业就是她的大恩人。

“系统,系统,我刚刚没听错吧,他说要把我浸猪笼?!”

没有,没有,一点也没听错。

霍岐山这话搞的系统也兴奋了起来,立即丢在手里的活,一丝不苟的盯向监视器。

宿主,咱们的机会终于到了!

“嗯嗯!”

“主,江枝她本性其实并不坏,她就是就是……就是嫉妒!”

鉴于她之前干的太不是人事了,冷凌实在是找不到帮忙开拓的词语,

只能用‘嫉妒’这两个字形容。

之前翻旧账的时候,这个女人回答的这么干脆让他刮目相看,现在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黎湘,说明这个人的本心应该是不坏的。

他不明白,这个江枝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好的人格和坏的人格在一起。

“不不不!”

这人在脑补什么?

她上赶着送死呢,不要挡道好不好?

“谁说我嫉妒了?那个黎湘分明就该死,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自己骂自己,这不叫骂,这叫能屈能伸。

“你找死啊!”冷凌嗓子里挤出一声,感受到霍岐山的威压越来越强。

冷霜盯了一眼自己不成气候的哥哥,开口吩咐:“还不把人给拖下去,找个大点的猪笼。”

“是。”

突然黎湘感受到手臂一左一右被人给架着抬起来,心里直接像在过大年一样舒畅。

终于能死遁了⁓

啦⁓啦啦⁓

嘻嘻。

“等等。”

还没被拖出大殿,霍岐山见她身上熟悉的裙子,脑海闪过画面,清冷的嗓音随即荡出:“把她头套摘了。”

啥?

刚刚还如沐春风的一人一统笑容直接僵硬在脸上。


江柏再也忍无可忍,起身就想要抓着黎湘给丢出去。

“你想干什么!”林炀拦在江柏面前,少年警惕的看着他。

“呵,林炀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因为黎湘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江柏抬眉调侃。

从小到大跟在她和他姐身边的一条狗,现在居然学会咬主人了。

眼看江柏不依不饶林炀双拳紧握,狠狠的朝他砸去。

两人跟在厉靳深身边多年身手都不在话下,打的难舍难分。

一旁的佣人见状想阻拦,但看着陈梅的脸色又选择站在一边不敢多事。

宿主,抓住机会,现在是很好的时机。系统快速计算着。

江枝的武力值不容小觑,只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激怒她,宿主身死的事情说不定就可以立即执行!

虽然注定是要身死的,但是这一出万人嫌被万人迷杀死的戏码在它手上还是头一份。

“江枝,你是故意的吧?”黎湘拽住正欲劝架的江枝突然开口。

对方身形一颤,甩掉她拽着的手,快速收敛好的表情看着她眉头紧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现在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装什么?”

江枝见黎湘这个模样满脸诧异。

明明走之前她还是个乖巧的小姑娘,怎么回来了之后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态全都跟换了个人一样。

尤其是连称呼也改了,不喊她江姐姐了。

“是你故意引导舆论指向我,让大家以为是我绑架了你,然后毁我的婚礼。”

“……”江枝不说话,也不觉得羞愧,反而坦荡无比。

“不只是这件事,此前我所遭遇的所有都有你的手笔,你大可不必否认,因为我有充足的证据。”

听到证据两个字,江枝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但骨子里的高傲依然使她低不下头,“是又怎么样。”

“我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靳深的,就算靳深知道真相,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靳深不会为了一个收养的孤儿对她动手,霁白同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更不会。

“你确定你不欠我吗?”黎湘挑眉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意思。”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厉靳深要娶我吗?”

“黎湘!你再多说一句话我撕烂你的嘴!”一直在防守的江柏听到这句话,立即警惕了起来,但无奈林炀步步紧逼他根本分身乏术。

“你身上的肾,是我的。”

“什,什么?”江枝震惊不已,还是不敢相信,“你说谎话也得有个……”

她的话戛然止住,在她的视线里黎湘慢慢撩开上衣的一角,身侧是惊心动魄的缝合线。

甚至因为此前的遭遇有了渗血的痕迹,跟她伤口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

江枝愣了一瞬,眉头紧皱,神情中似乎带着点嫌弃。

“赶紧快来人,把黎小姐给送回自己的房间去。”陈梅不忍见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姐被人给欺负了去,立即招呼人手。

在江小姐面前黎湘连提鞋都不配,“大小姐,您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个说谎成性的。”

“就算真的是她的肾,她也应该对此感到荣幸。”

“对啊姐,你没必要觉得你亏欠了黎湘什么,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是她拿肾逼二爷跟她结婚,她就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一边抵抗林炀一边安慰江枝,江柏愤恨的眼神盯着黎湘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给撕碎。

“大小姐就算是真的你也不必愧疚,黎湘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陈梅连忙补充道。

在他们心中江枝是善良纯洁的代表,一旦知道了是黎湘救的她下半辈子肯定在心里面留下一层挥之不去的伤疤。

其实在场人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就算是江枝知道真相了也不会觉得亏欠什么。

反而还会因用了黎湘的那颗肾,而感到稍稍的心里不适。

察觉到事情已经被发现,两人打斗停止。

江柏神色怪异的瞥了黎湘一眼,神情中有些许道不明的意味。

不是,打啊,接着打啊。

眼看挑起来的声势越发平静,黎湘心里郁闷极了。

这还怎么让她快乐的换个攻略目标?

眼下,只能她自己想办法。

瞅着还未收拾完的餐桌,她灵机一动。

“明明是我救了你一命,你不但陷害我,还让整个御龙湾的佣人联手针对我,尤其是陈梅今天在我房门口大放厥词。”

被点到的陈梅虚心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向江枝看去,发现她的大小姐并没有什么表情。

“陈管家不懂规矩,你为什么要这么斤斤计较,小肚鸡肠?”听到黎湘这么说把她养大的陈梅,江枝的愧疚完全消散不屑道。

“针没扎在你心上你不会觉得疼,所以啊,现在我后悔了,我要把我的东西给拿回来。”说着她突然发狠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直直的朝江枝刺去。

眼看情况紧急,江柏下意识的掏出腰间的配枪。

“砰!”子弹快速的发射向黎湘打去。

“不要!姐姐!”林炀嘶吼着,奈何他被身前的众多仆人故意拦着,根本救不了人。

在江枝诧异的目光下,刀刃在距她几厘米的时候突然故意改变方向,朝旁边刺去。

终于,终于要结束这一切了。

“小心!”

刚笑着准备迎接美好生活的黎湘再一次被生生打断,瞬间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子弹射击在地上迅速穿了一个孔。

见人没事,林炀害怕的差点瘫倒在地上,眼眶通红感激的看着温霁白。

“温医生,真是一个善于治病救命的‘好’医生。”

温霁白后背摔的生疼,还没起来就听见怀里的小女人嘴里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

他不做声起身把黎湘抱到沙发上,查看了下黎湘白天的伤势,撩开衣摆看了看缝合线,眼神看着她复杂了许多。

“霁白还好你来了。”江枝也是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变的温柔了不少,但见两人举止亲昵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走到他的身边,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你不知道,刚刚我有多担心。”

温霁白无奈抬手揉了揉江枝的头发,“嗯,枝枝,万事有我在。”

“人我先带走。”说罢,他抱起黎湘朝屋外走去,完全不顾及屋内人诧异的目光。

江枝更是被他这一举动弄的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

屋内恢复一片安静,沉平复了许久的林炀突然开口说话。

“枝枝姐,你真的是被绑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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