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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小说结局

甜姐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养着他?许见溪思绪恍了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愿意的话。周妄野见她垂下眼睫似在思索,眸色又暗了几分。“小溪,别理这混小子,说话没个正经。”吴建国没好气拍了下周妄野肩头,“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害臊,怎么好意思让你溪溪姐一个女人养。”周妄野挑眉:“叔,我这些年什么脏活累活儿都干过,工地搬过砖、修过车、做过保安、送过外卖,卖力气看人脸色的活儿没少干,玩命的钱也挣过,人情冷暖这玩意儿早就看透了。”“溪溪姐要是愿意养着我,我求之不得呢。”说这话时,他神情散漫,似笑非笑,似真似假。许见溪却想起他掌心的薄茧和粗粝的指腹,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他讲述的一幕幕场景。起早贪黑地干着辛苦活儿,又日晒雨淋的,难怪一身冷白肤色会变成小麦色。酸楚、苦涩、内疚、心疼...

主角:许见溪周妄野   更新:2025-01-08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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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见溪周妄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甜姐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养着他?许见溪思绪恍了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愿意的话。周妄野见她垂下眼睫似在思索,眸色又暗了几分。“小溪,别理这混小子,说话没个正经。”吴建国没好气拍了下周妄野肩头,“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害臊,怎么好意思让你溪溪姐一个女人养。”周妄野挑眉:“叔,我这些年什么脏活累活儿都干过,工地搬过砖、修过车、做过保安、送过外卖,卖力气看人脸色的活儿没少干,玩命的钱也挣过,人情冷暖这玩意儿早就看透了。”“溪溪姐要是愿意养着我,我求之不得呢。”说这话时,他神情散漫,似笑非笑,似真似假。许见溪却想起他掌心的薄茧和粗粝的指腹,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他讲述的一幕幕场景。起早贪黑地干着辛苦活儿,又日晒雨淋的,难怪一身冷白肤色会变成小麦色。酸楚、苦涩、内疚、心疼...

《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养着他?

许见溪思绪恍了下。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愿意的话。

周妄野见她垂下眼睫似在思索,眸色又暗了几分。

“小溪,别理这混小子,说话没个正经。”

吴建国没好气拍了下周妄野肩头,

“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害臊,怎么好意思让你溪溪姐一个女人养。”

周妄野挑眉:

“叔,我这些年什么脏活累活儿都干过,工地搬过砖、修过车、做过保安、送过外卖,卖力气看人脸色的活儿没少干,玩命的钱也挣过,人情冷暖这玩意儿早就看透了。”

“溪溪姐要是愿意养着我,我求之不得呢。”

说这话时,他神情散漫,似笑非笑,似真似假。

许见溪却想起他掌心的薄茧和粗粝的指腹,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他讲述的一幕幕场景。

起早贪黑地干着辛苦活儿,又日晒雨淋的,难怪一身冷白肤色会变成小麦色。

酸楚、苦涩、内疚、心疼……百般滋味夹杂在胸口激荡,她眼眶一热,撇过头去闭了闭眼。

吴建国沉默片刻,黝黑的脸布满复杂和心疼:

“你这孩子,让叔说你什么才好,当初劝你继续上学就是不听……”

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了,他重重一叹。

周妄野笑着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

“行了叔,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有盘算,您还是先赶紧给我找个婶子要紧,你说是吧,溪溪姐?”

冷不防被点,许点溪抬眸时已经整理好情绪,可莫名的,那一刻不敢看周妄野眼睛,视线直直落在她舅身上,弯唇:

“小舅,阿野说得没错,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最好今年就能给我找个舅妈回来。”

周妄野漆黑眸子扫过女人避开的眼眸,眼角微红,琥珀瞳仁染上几分朦胧的湿意。

这是同情心又泛滥了?

不怕自己真赖上她?

“你们俩还真是……嗐,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找什么对象啊。”

吴建国好气又好笑,被两人这一打岔,一时间也忘了再问许见溪说给周妄野开店的事。

直到一顿饭吃完,周妄野离开,谁都没有再提起过这事。

*

第二天一早,许见溪刚吃完早餐,助理秦小霜的电话打了过来。

一开口,小姑娘压低嗓音里的兴奋挡也挡不住:

“学姐,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先听哪个?”

许见溪从桌前站起身,上楼,扬着唇角:“当然是好消息。”

秦小霜是她在京大的学妹,小她三届,同是学生会成员有了交集,小姑娘热情开朗,是个社牛,跟谁都能处得跟知己似的。

三年前她从国外回来进金源项目部,正好碰上刚毕业的秦小霜面试项目助理,两人一拍即合,一个需要培养自己的人脉,一个需要工作。

事实证明,她当初的选择非常明智,两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下都很合拍。

“好消息就是……”

小霜清了清嗓子,声音悦耳:“恭喜学姐,荣升项目部总监,红头文件已经下发到全集团了。”

许见溪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梁穆森办事效率之高是她没想到的。

原以为他们父子俩怎么也得再商量商量。

“谢谢。说说坏消息是什么。”

小霜兴奋嗓音一下就沉了下来:“杨志刚那个老狐狸也升职了,主管项目部的集团副总经理。”

许见溪脚步一顿,唇角微垂。

杨志刚是原项目总监,她顶头上司,只是前段时间预备调去华南区域做总经理,所以她才会提出要上位的条件。

“学姐,你说上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明知道你跟杨志刚不对盘,还做这样的安排,真是的。”

小霜愤愤不平,嘴里嘀咕,“这下好了,咱们又要在他手下讨生活,那老狐狸尾巴得翘天上去了。”

能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为了制衡,并借此警告她,跟他梁穆森谈条件不是那么好谈的。

你想要的都给你了,但能不能坐稳位置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许见溪脸上闪过一抹讥讽。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松口。

“小霜,最近让我们组其他人都低调点,等我回公司再说。”

她沉声交待。

“好。”

小霜顿时了然,应得干脆,“对了,学姐,大家都很担心你……”

她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让许见溪想起什么伤心事般。

这几天,网上铺天盖地全是学姐被未婚夫背叛,还自杀的消息。

全公司上下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昨天她还在洗手间撕了两个八婆的嘴。

“我没事。”

许见溪暖心一笑,“跟大家说,我很好,下周就能回去。”

“没事就好。”

小霜松了一口气,又恢复笑脸:“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你回来,好好给你庆祝下,去去晦气。”

两人又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临到要挂电话时,许见溪蓦地想到什么:

“对了,小霜,我华阳街那间店铺,租户是不是要搬走了?”

小霜:“嗯,就这两天吧,已经有人去看过了,有意向要租。”

许见溪垂眸,盯着左手腕纱布:“先别租出去,我有其他打算,你有空帮我了解下汽修美容行业,最好能做一份详细的报告。”

“好嘞,我现在就去。”

小霜也不多问,笑嘻嘻说完便挂了电话。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许见溪轻呼一口气,望了眼阳光明媚的窗外,想到昨晚没有下文的话题,打开衣柜换了身衣服。

临出门,手机又响起,是梁穆森助理打来的。

“许总监,总裁让我提醒您看邮箱,一周后准时回公司任职。”

“麻烦转告我大哥,如果身体状况允许的话,我会准时到的。”

扯了扯唇角,挂机,出门。

上午十点来钟,慢悠悠走到周妄野上班的汽修店时,男人不在,门边板凳上,一中年男人正在抽烟。

中年男人赵平一见她,眼睛一亮,忙站起身掐了烟:“美女,你是来找周妄野那小子的吧。”

“嗯。”

许见溪温婉一笑,“我记得你,你是他同事,请问他在吗?”

赵平一听,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歪着脑袋挠了挠头:“他啊,出去办点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下次再来找他?”

他呵呵笑得有些不自然。

许见溪心细,直觉敏锐,怎么看不出男人的异常。

“没事,他回店里就好,我反正没事,等等他也没关系。”

赵平看着面前女人笑得温柔可人,心里将周妄野一顿臭骂。

臭小子,年纪轻轻,花花肠子不少,让你别招惹人,你偏不听,人姑娘又找上门了,待会儿看你怎么收场!


她思忖着,他不报警,也是想利用朋友的资源私下去调查。

再者,报了警,万一事情闹大,被媒体闻风而至,继出轨的丑闻之后,天盛集团的股价又得下跌了。

总之一句话,他徐毅州丟不起这个脸了。

他朋友刚到,两人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后背和肩胛骨不同程度的骨折,不到做手术的程度,但暂时还得留在医院。

许见溪原以为徐毅州会要求她在医院陪他,但他没提,反而让他朋友帮她订了最近的航班飞回京市。

她也没拒绝。

凌晨五点就接到她妈吴莲之的电话,说梁宗仁又突发中风,送去了医院,要她马上赶回去。

徐毅州也是收到消息,笃定她会回京市,早早在楼下等她。

事发突然,她没时间再去找车,便跟着他们一起。

哪知道半路上会发生这种意外。

回到京市时,已是下午两点,许见溪一出机场,便被梁家的司机接去了医院。

周市那场意外,弄得她灰头土脸的,送徐毅州两兄弟到医院后,也只简单洗了下脸,衣服来不及换便又去赶飞机。

以至于进病房时,一身黑色高领针织衫和阔腿裤上还沾着些许干涸的泥土印子,模样看着颇有些狼狈。

病房里,吴莲之坐在床边,守着吸着氧气还未清醒的梁宗仁,神色略显憔悴。

而林敏与她母亲端坐在沙发上,小声说着话,眼神嫌恶地瞟向吴莲之。

“许见溪,你总算出现了。”

林敏最先抬头看见许见溪,不满地站起身,鄙夷地扫过她全身,

“真是只白眼狼,亏我姑父这些年对你那么好,现在他一出事,你到现在才过来不说,还邋里邋遢的,也不知道带了多少脏东西进来,要是我姑父的身体被那些脏东西感染,你担得起责任吗你?”

林敏是梁宗仁第一任妻子大哥的女儿,他妻子还在世时最疼林敏。

当初生完梁穆森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想要女儿的愿望落空,等林敏出生后,便视她为亲生女儿,经常把她接到梁家住,久而久之,一年有大半时间都住在梁家,享受梁家大小姐的待遇。

直到十年前梁宗仁妻子因病去世,梁宗仁续弦娶了吴莲之,林敏才从梁家搬出去。

虽说林家家境本也不差,但跟梁家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尤其是当许见溪一个小县城野丫头住进梁家,取代了她原本的位置。

而那个保姆还睡了她姑的男人,成为梁家新一任女主人后,她心里的不平衡到达了顶点。

将许见溪和吴莲之母女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奚落的机会。

许见溪淡淡瞥了林敏一眼,暂时让她蹦哒,眸光转向吴莲之:

“妈,梁叔情况怎么样了?”

吴莲之早已站起身,憔悴的脸上扯出一抹庆幸的浅笑:

“你梁叔命大,医生说送医院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现在半边身子不能动,身边离不开人。”

许见溪心下微沉。

明白她妈的意思,这是半边身子都瘫了,衣食住行都得靠人照顾了。

“医生有没有说多久可以恢复?”

虽说梁家不缺照顾的人,但吴莲之做为妻子,总不能完全放手不管。

一个能走能动的男人,和一个瘫在床上不能生活自理的,照顾起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两人话刚说完,一辆出租车缓缓开来,停在店门口。

许见溪和赵平不约而同望过去,就见副驾和后座车门同时打开,周妄野高大身影和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下了车。

那女人长衣长裤,连脖子都包住了。

这装扮熟悉,是昨天在医院见到的那位,周妄野女朋友。

许见溪垂了下眼睫,看向周妄野,恰好与正看过来的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剑眉微不可察蹙了下。

“小野,你可算回来了。”

赵平大步上前,揽住周妄野肩膀小声骂:

“臭小子,不听老人言,两个女人撞上,那就是火星撞地球,一起毁灭吧你。”

周妄野没好气扒拉开他胳膊,斜睨他:

“要灭也是嫂子先灭了你。”

“呸,好心没好报。”

赵平瞪他一眼,脚步一转进了店里,懒得管了。

许见溪站在原地,看着周妄野被牛仔裤包裹的大长腿三两下迈到她跟前:

“你怎么在这?”

“我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出来转转,顺便看看你忙不忙,想跟你一起吃午饭。”

许见溪唇边挂着恬静的微笑。

周妄野很高,她穿着平底鞋才勉强到他肩头,跟他说话要微微仰头。

眼角余光里,他女朋友跟了上来,虽然戴着墨镜,但她能感觉到,那女人在打量她。

周妄野眉心又是一皱,抿唇静默数秒,就在那女人也忍不住侧头望他时,他微微偏头,嗓音低沉:

“你先回去。”

女人显然愣了下,有些犹豫。

“这位是你女朋友吧,要不一起吃饭?”

许见溪眉眼含笑看向他身旁的女人,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亲切自然。

“呃,我不是……”

那女人像是有些害羞,忙摆了摆手,没被墨镜遮住的素颜脸,泛起一层红晕。

“她还有事。”

周妄野淡声打断女人的话,女人尾音戛然而止,笑得有丝僵硬:

“是啊,我还有事,你们吃就好。”

“那我先走了。”

女人话里透着依依不舍,看了周妄野好几眼才转身离去。

看着她走路缓慢的背影,许见溪眼底若有所思。

“许见溪,你家的午饭是上午十点吃的?”

许见溪凝神转眸,周妄野双手插兜,又野又劲儿的俊脸上,挂着淡讽。

“对。”

许见溪定定看着他片刻,心头微动,缓缓道:

“阿野,我想吃你烤的鱼。”

麻岗水库的鱼,他钓上来就地取材烤着吃。

周妄野微愣后,轻嗤:“没空,现在上班时间,去什么水库。”

“上班时间,你不也跟你女朋友出去了?”

许见溪眼神坚持。

那女人身上隐隐带着股消毒水气味,估计又是陪她去了医院。

周妄野默了下,舌尖顶了顶腮,哼笑:

“你也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啊。”

言下之意,你们两者没有任何可比性。

许见溪面不改色,只盯着他,仿若丝毫没被他话影响到,轻声再问:

“去吗?”

周妄野眸色幽暗,心底冷笑。

这女人是哪来的自信,自己不会拒绝她。

两人正僵持着。

“去吧去吧,店里连只苍蝇都没有,有事我顶着,是个男人就别磨叽了。”

赵平看不过去了,叼着根烟朝两人挥挥手。

嗐,他也是心软,看不得跟自己白月光长得像的漂亮小姑娘伤心难过。

不过,艳红啥时候成这小子女朋友了?

闻言,许见溪微勾唇,狭长眼尾上挑。

周妄野被气笑了。

这是哪来的猪队友。

*

周妄野一手拎着黑色头盔,一手拎了件浅蓝格子衫从店里出来,走到门口一辆黑色重型机车前。

许见溪一见,忙上前:“我们还是打辆车去吧。”

周妄野转头,挑眉:“那儿荒山野岭的,你确定能叫到车回来?”

许见溪看了眼那机车,脑海里闪过医院门口他女朋友坐后座的一幕。

“之前不知道你有女朋友,现在知道了,再坐你车,不是很合适。”

换成是她,她会很膈应别的女人坐她男朋友的车,尤其还是这种后座高高翘起,必须抱住男人身体的。

周妄野狭长黑眸扫过女人红润唇瓣,上面涂了一层唇膏,看着像果冻一样水润软弹,只是此时唇角紧抿,透着丝倔强和嫌弃。

“嗤。”

他懒懒勾唇,冲店里某处抬了抬下巴:

“许见溪,睁大你眼睛看清楚,这两辆车是一样的吗?”

许见溪顺着看进去,一辆黑色机车停在角落,同是黑色,但造型还真不一样,最大区别就是后座没翘起来,款式没有外面这辆酷炫。

难怪昨天他女朋友坐上车是直起身体的。

所以,昨天她在医院看到的,是里面那辆?

“那是店里的车,这辆才是我的。”

周妄野冷哼一声,“不想坐就别去了。”

“我坐。”

许见溪主动拿起挂车头的另一个小号头盔套上。

周妄野瞥她一眼,上身白色斜肩宽松T恤,露出一侧嫩滑肩头和瘦削精致锁骨,白到发光,下身浅蓝牛仔短裤,长度只到大腿中部,两条腿细长笔直,白得刺眼,连鞋都是小白鞋。

许见溪刚戴好头盔,一件格子衫扔到她胸前,她拿在手上看了眼,又看向长腿已跨上车的男人。

想也没想将衣服绑在腰间,遮住白皙大腿。

去水库是临时起意,早知道换身衣服了。

坐上车,她脑子有些卡顿,低眸盯着男人宽肩窄腰的后背,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抱吗?

可他有女朋友。

不抱吗?

可她怕摔死。

在理智与生命之间,许见溪果断选择了自己的小命,倾身一把搂住男人精瘦腰腹,整个人贴在他后背上,双腿膝盖紧挨他大腿两侧。

“好了,可以出发了。”

隔着头盔,女人娇软嗓音从脖颈后传来,周妄野双手一紧,全身肌肉僵硬一瞬,更觉后背那团绵.软存在感太强,像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他喉结滚动,舔了舔后槽牙,好像烟瘾又犯了,心躁得很。

一路疾驰,到麻岗水库某个偏僻位置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

青山绿水,蓝天白云,空气都格外清新。

看着十年前两人的秘密基地,这会儿已经有两三伙人在安静垂钓,甚至身后还搭着帐篷,许见溪说不出心口是什么滋味儿。

更多的却是感受到物是人非的失落、怅然。

“这里,现在还挺热闹的啊。”

收回视线,侧头看向身旁男人,宛如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周妄野垂眸勾起唇角: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八万七千六百个小时,你不会还指望这地方变成真空地带,等着你回来宠幸,不会被人发现吧?”


许见溪憋着一口气回到小舅家。

干吞了几颗感冒药,衣服也没换就往床上一躺,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茧,晕晕沉沉闭上眼。

迷糊间好像接了通小舅电话,嗯嗯几声又睡了过去。

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幽静房间,紧闭的房门悄无声息被推开,一道高大挺拔身影缓步走近床边。

大床上,女人蜷缩着身体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面带潮红的小脸。

浓密卷翘的眼睫像小扇子般掩住那双清澈的琥珀瞳,微蹙的眉心仿佛在睡梦中都不安稳,连呼吸都极重。

男人深邃幽眸定在那张脸上,侧身坐在床边,修长手指把遮住女人下半张脸的被子拉开。

女人因发烧愈加红艳的嘴唇微干,或许是生病难受,亦或许是做了噩梦,无意识地紧咬着下唇。

男人指尖伸过去,把女人可怜的下唇解救出来。

深沉眸光盯着唇上明显的齿印,眸色暗了几分,还顿在唇边的手指抚了上去,轻柔摩挲着,指腹下的柔软让它流连忘返。

他喉结滚动,手指刚准备收回,女人眉头紧皱,眼角毫无预兆滑下一滴晶莹水珠,嘴里呓语:“阿……野……”

声音轻如羽毛,但周妄野耳力很好。

他手指转向女人眼角,沾上那滴水珠,低眸送进嘴里吮了下。

咸的,还有点点苦。

这就是鳄鱼的眼泪吗?

……

许见溪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到那个大雪漫天飞舞的夜晚,那是周水县历年来下得最大的一场雪。

在河边栈道上,瘦弱男孩紧紧拽着她胳膊,嘶哑着嗓子低声哀求她别离开,可她决绝地挣开他的手,毅然往前走。

直到身后窸窣声传来,男孩恨声朝她嘶吼着:

“许见溪!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这辈子都别再让我看见你!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抛下我、不要我!我恨你!许见溪!”

天知道她心痛得要死,可她不能回头,直到远远走开,才没忍住转了头。

一片雪白的世界里,男孩低着头,双膝跪地的小小身影被覆上一层雪花,浑身的悲凉孤寂,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

强忍的泪水瞬间决了堤,蹲在角落,她哭得不能自已,身体时冷时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几声低沉嗓音,像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费力睁开眼,眨了眨,坐在床边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她脑子还有些糊,嘴里呢喃:

“阿野……你来了。”

这是阿野长大成熟后的样子吗?

一身白色休闲衬衣,深蓝牛仔裤,眉眼宁静的模样,如同窗外明媚的阳光,清爽耀眼。

除了漆黑眸底蕴着一丝晦暗莫明的情绪。

她脑子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在梦里。

“你怎么在我房间,什么时候来的?”

再开口,嗓子干哑又无力,难受得紧,捂住嘴干咳了两声。

一杯水无声地递了过来,男人修长手指稳稳握住杯沿。

许见溪眸光定了两秒,手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接过水杯:

“谢谢。”

周妄野收回手,随意插进裤兜里,垂眸注视着许见溪。

双手捧着玻璃杯,低头小口小口喝着,葱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杯子,一头微乱的卷发自然垂落在胸前,挡住侧脸,看不清神情。

生病时喝水的小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

“刚来你就醒了,你舅临时跟车去送货了,这两天不在家,打电话给我说你病了,担心你在家昏死过去也没人知道,让我来看看你。”

许见溪喝水的动作一停,自动屏蔽他不中听的话,抬眸,将鬓角一缕卷发别到耳后:

“那麻烦你跑这一趟了,我自己可以搞定。”

语气疏离,变相的送客。

周妄野扫了眼她眉目清冷的脸,二话不说转身出门,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许见溪怔了下,长吁一口气,无力地往后一靠。

让他留下来干嘛,明知道他还恨着自己,又何必再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这时,放在枕头旁的手机连续嗡鸣了好几声。

摸出手机,是闺蜜林蔓发来的微信,几张网络热搜报道的截图:

#天盛集团总经理与女秘偷情照曝光#

#徐毅州背着夫婚妻将女秘养在同一小区#

#徐毅州深情人设崩塌,未婚妻伤心欲绝,独自离京#

#天盛&金源两大集团联姻失败#

#金源撤资,天盛股票大跌#

截图里,有徐毅州和那女人搂在一起,打了码的光上身照片。

还有一张她低着头推着行李箱进机场的侧影,很模糊,放在人群中再寻常不过的姿态,但配上文案,意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脸平静地点开林蔓的一长串语音:

徐毅州得罪了不少人啊,昨天那些照片刚压下去,又爆了不少料出来,这次看他怎么收场,最好是能赶紧跟他取消婚约,啧啧……跟人沾边的事,他是样样不做。让那女的跟你住同一个小区?他奶奶个der!没皇帝的命,还想打造后宫佳丽三千?我呸!就凭他那二两肉?!

对了,溪宝,你别忘了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许见溪自然明白。

不想让闺蜜担心,她指尖轻敲:

我没跟他做过。

下一秒,林蔓兴奋的语音发了过来:

行啊你,你早知道他是根烂黄瓜?

蔓蔓,我承认自己第六感敏锐,但还没到未卜先知的境界。

她不由苦笑。

你这跟未卜先知有什么差别?我简直爱死你了!宝~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闺蜜的兴奋,许见溪弯起唇角。

其实她也很庆幸没跟徐毅州做到那一步,不然,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那根脏黄瓜碰过,整个人都恶心到不行。

忽地,门口传来动静,周妄野高大挺拔身影蓦然出现在视野里。

“你不是走了吗?”

她眼底的惊讶,在男人端着托盘走近时化为一丝微妙的情绪。

“怕你饿晕了,我没法儿跟你舅交代。”

周妄野淡瞥她一眼,弯腰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白粥配咸菜,趁热吃,你应该很多年没吃过这种廉价食物了吧。”

“周妄野,你要是再说话阴阳怪气的,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脸冷了下来。

原以为男人会收敛,哪知他轻嗤一声,眉眼骤然变得锋利:

“许见溪,你以为我很想见到你?”

许见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四目对峙,凝重蔓延。

谁也没有先移开视线,直到……

“既然走了,又何必再回来?”

周妄野嗓音低沉,似在质问,又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叹息。

许见溪眼神恍了下,微抿唇瓣: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

男人像听到什么笑话般,笑得讽刺:

“十年没回过一次的家?”

“……”

许见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发不出的火气,闭上眼,抬手扶额,她头又晕又胀。

吃药吃了个寂寞,还没退烧。

“周妄野,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你可以走,没必要这么痛苦勉强自己,你不用担心我舅会怪你,我会跟他解释。”

实在提不起劲儿跟他吵了。


“可我会吃人。”

许见溪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不怕被我吃掉,就离我远点。”

这人一边说着绝不会原谅她,可一边又总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惹人遐想。

她是真的不懂他了。

周妄野微愣后,嘴角噙着笑一耸肩:“随你。”

接下来又是良久的沉默。

一个顶着男人的格子衫在头上,双手抱膝望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点出神。

一个双手撑在身后,长腿一屈一伸,浑身透着股慵懒闲劲儿,心情丝毫没有受大雨的影响。

“什么时候走?”

陡然响起的低磁嗓音,让许见溪眼睫眨了眨,这才反应过来周妄野在跟她说话。

“过几天吧。”

“过几天是几天?”

男人追问。

“五天。”

想到回京市后要面对的,许见溪心头涌起一股躁意。

得到答案,男人沉默一瞬。

许见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烦,转头去看他。

周妄野狭长的深邃黑眸定定望着她,冷峻脸庞对上她视线时,勾了勾唇角:

“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提前说一声,我好攒份子钱。”

许见溪怔住,男人又道:

“哦,不对,我忘了,我应该没资格参加你的婚礼,但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份子钱还是要给的。”

又是不想面对的话题,可这男人像是存心不让她好过,专往她心口上扎软刀子:

“更何况我要是去了,你也不好向你老公解释咱俩的关系,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又算哪门子的弟弟,对吧?”

周妄野看着女人神色逐渐变得清冷,唇角的弧度扬得更大。

他微挑的狭长眼尾,落在许见溪眼里,就是故意在挑衅。

她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实在不知道该拿这男人怎么办。

她想帮他,他拒绝。

她远离,他又拿两人的过往来挑事。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解释我们的关系好呢?”

许见溪挑眉反问,“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还是青春期懵懵懂懂,互相许诺过未来的小情侣?”

“又或者是……”

“闭嘴。”

周妄野冷声喝止,慵懒身姿如同猎豹一跃而起,锐眼闪着锋芒。

许见溪轻叹,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

仰头,眸光细细扫过他冷峻脸庞,原本漂亮深情的桃花眸,此时阴沉又冷冽。

“不是你先挑起的吗?我只是说了事实,你在不高兴什么?”

男人唇角紧抿的模样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至少在许见溪眼里是这样。

“阿野,轮到我问你了,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他的情绪就像这几天的天气,说变就变。

周妄野微垂的眼睑掀起:“如果我要你不结婚呢?”

看着他眼底被渲染成浓墨的黑,许见溪大脑空白一瞬间。

“你能做到吗?”

不结婚?

她也想,可暂时还办不到。

短暂的沉默似乎是无声的答案。

在许见溪低眸的一刹,周妄野眸底卷起了一阵深海漩涡,仿佛将要眼前女人狠狠卷进去,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许见溪,还记不记得,十年前那场大雪,我求你不要走,只要我再努努力,考上大学后,将来一定会让你过得很好,别人有的,你许见溪拥有的只会比别人更好。”

男人淡漠的语调让许见溪整个人僵住,眼前恍了恍,前天发烧她好像还梦到了那晚。

“想起来了吗?”

脸颊上忽然多了一只温热大掌,许见溪心惊抬眸,脑海里似乎还回荡着他阴鸷愤恨的嘶吼声:“……我恨你,许见溪!”

周妄野微微俯身,双手捧起她的脸,幽眸牢牢锁住她的眼,不容她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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