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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无删减全文

我吃烤地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有了这层意义,谁还会在乎那花露水面膜膏,是否真值得一百两银子?”“而且,还通过这种方式,一下子把那些富家女人,牢牢捆绑在了一起,成为他们长期的忠实主顾……”“这可是最简单直接的,精确筛选目标主顾的方式!”“陛下您瞧瞧,那些已经买了贵宾卡的,哪一个不是给人送了钱,还喜笑颜开引以为傲的?”“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临州城的富家女子,都人人以有一张万通商行的贵宾黑卡,作为炫耀攀比的资本了!”“不花钱,免费的贵宾卡,反而显示不出分量了!”“而他,又趁机,狠狠地回笼了一笔资金,便可迅速投入生产中,以保证二十天后,货品能正式售卖!”“实在是一举多得的妙招啊!”“当然,要做到这些,必须是那花露水与面膜膏,不但真正效果惊人,而且天下仅此一家独售!”顷刻...

主角:王修苏晚晴   更新:2025-01-08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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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苏晚晴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了这层意义,谁还会在乎那花露水面膜膏,是否真值得一百两银子?”“而且,还通过这种方式,一下子把那些富家女人,牢牢捆绑在了一起,成为他们长期的忠实主顾……”“这可是最简单直接的,精确筛选目标主顾的方式!”“陛下您瞧瞧,那些已经买了贵宾卡的,哪一个不是给人送了钱,还喜笑颜开引以为傲的?”“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临州城的富家女子,都人人以有一张万通商行的贵宾黑卡,作为炫耀攀比的资本了!”“不花钱,免费的贵宾卡,反而显示不出分量了!”“而他,又趁机,狠狠地回笼了一笔资金,便可迅速投入生产中,以保证二十天后,货品能正式售卖!”“实在是一举多得的妙招啊!”“当然,要做到这些,必须是那花露水与面膜膏,不但真正效果惊人,而且天下仅此一家独售!”顷刻...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有了这层意义,谁还会在乎那花露水面膜膏,是否真值得一百两银子?”

“而且,还通过这种方式,一下子把那些富家女人,牢牢捆绑在了一起,成为他们长期的忠实主顾……”

“这可是最简单直接的,精确筛选目标主顾的方式!”

“陛下您瞧瞧,那些已经买了贵宾卡的,哪一个不是给人送了钱,还喜笑颜开引以为傲的?”

“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临州城的富家女子,都人人以有一张万通商行的贵宾黑卡,作为炫耀攀比的资本了!”

“不花钱,免费的贵宾卡,反而显示不出分量了!”

“而他,又趁机,狠狠地回笼了一笔资金,便可迅速投入生产中,以保证二十天后,货品能正式售卖!”

“实在是一举多得的妙招啊!”

“当然,要做到这些,必须是那花露水与面膜膏,不但真正效果惊人,而且天下仅此一家独售!”

顷刻,景隆帝一阵哑然。

经过一番分析,如何再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顿时也是满面骇然。

半晌,才讪讪憋出一句,“那小儿,怕是个妖怪吧……”

……

距离那高台不远,街边一棵大树下……

王修慵懒地靠在树干上,倒是显得百无聊赖。

“东家,东家……”然而这时,却见商行大掌柜陈通,从人群中颤颤巍巍跑了过来。

跑到跟前,却是满面兴奋激动,“恭喜东家!贺喜东家啊!”

“瞧瞧今天这场面,多火爆!老朽刚去看了,这才一个多时辰,就已经卖出了三百多张贵宾黑卡了!”

“还有不少主顾,已经赶紧回家去取银子了,说是马上就要回来认领!”

声音有些颤抖,“照这个趋势下去,过不了几天,包括附近州府以及下面各县的一些主顾,得到消息也会蜂拥而来……”

“五天之内,这贵宾黑卡就会全部卖完!”

“东家大才,大才啊!老朽也算生意场上折腾了大半辈子,今天才算真正开了眼界啊……”

“原来这生意,还能这样做!”

可紧跟着,却又一愣,“不过说来挺奇怪……”

“咱们不是一直害怕,如此高调大张旗鼓地折腾,再加上发布会的火爆,难免引起有些人眼红,趁机捣乱?”

“所以一大早,老朽就把商行的所有护院全部派出来了,夹在人群里……”

“结果,一直到现在,却是风平浪静的,根本无人生出事端!”

“还就是,现场平白无故,还多了许多捧场的人。东家您看,就免费体验的摊位前,那两个小娘子……”

“从咱发布会开始就一直在那里了,不认领贵宾卡也不捣乱,就是逢人便夸,咱的花露水真是太神奇了,什么香味又纯正,又持久……”

“老朽找人打听了,她们根本是苏家胭脂水粉店的两个执事,就是奉了她们大小姐的吩咐,来捧场的。”

“不仅如此,老朽还注意到,这拥挤不堪的人群中,夹杂着不少,苏府的护院,在暗中帮着维护秩序!”

说完,倒是又迅速告辞离开,继续去操持这发布会了。

只留下王修讪讪站在原地,嘴角抽搐得厉害。

卧槽!这都又半个月过去了,那苏家二小姐礼也收了,按理说退婚一事就稳了啊!

咋个到现在,不但依然一点动静没有,那苏大小姐,反倒还先主动卖人情示好了?

那苏婉,到底能不能行啊?

脑子突然想起邻居周大娘所言,她那娘家隔壁的小儿子,做了大户人家的赘婿,才几个月就被折腾得皮包骨头走路都扶墙。


只见这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竟是与刚才苏万里如出一辙……

先是一把牵着他的手,在他身上使劲打量着。

紧跟着,一下子来了精神,都已笑得合不拢嘴,“啧啧,不错,不错……”

“虽脑子笨拙了些,长得倒真是个一表人才的英俊小哥儿,跟晚晴那丫头般配得很,看着就招人喜欢……”

那叫一个喜笑颜开,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又扭头望向苏万里,“万里,这事办得不错,给老身找了个好曾孙女婿!”

苏万里满面自豪,“祖母您还有所不知,定这婚事之前,孙儿可是找好几个人算了生辰八字……”

“都说这王修,与咱晚晴丫头,那可是天生绝配,将来多子多福的命!”

而一旁陪着的那些华贵妇人,更一阵由衷的羡慕。

“是啊,是啊,老祖宗真是好福气,找了个好曾孙女婿啊……”

“脑子憨一点有什么不好?城南万福布庄的陈掌柜,倒是给自己女儿找了个精明能干的上门女婿……”

“人又聪明,又能吃苦耐劳,帮着陈掌柜把布庄生意那是搞得红红火火。可等到前两年陈掌柜两眼一闭,你们猜怎么着?”

“不到一年时间,那上门女婿,竟是把布庄的产业,全部偷偷转移到了自己名下,另外开了一家大布行,而万福布庄,直接就倒闭关门了!”

“不仅如此,还拳打脚踢,逼得自己夫人只能选择写休书跟他和离。得了自由身,不到一个月,就另娶了一个年轻媳妇,那叫一个风光……”

“只可怜那陈小娘子,孤苦一人带着儿子,至今还在靠给人缝缝补补过着日子!”

“真是想想都让人伤怀!”

而这时,其中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更是一脸黯然,“谁说不是呢?瞧瞧我们家……”

“都怪赵东进那个杀脑袋的,当初我那么费劲地劝,甚至都以死相逼了,他就是不听!非得给我家小柔,找个秀才做上门夫婿!”

“还说什么,自己书读得少,老是被人瞧不起,找个书读得多有学问的赘婿,日后脸上也有光。”

“结果现在你们瞧瞧……”

“那个杀才,在外面养的那歌姬,肚子都大起来了。”

“可我家小柔,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早上出门,我去看她,她还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哭哭啼啼……”

“我家小柔,命怎就这么苦啊!”

说着说着,竟是掩面抽泣起来,惹得一众妇人感怀唏嘘,不停安慰。

于是乎,王修就彻底崩溃了。

木头桩子般矗在那儿,嘴角抽搐着,脸色漆黑如锅底!

卧槽!这特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

这苏家……哦不,这大康朝,到底还有没有一个价值观世界观正常的人了?

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些大户人家的观念里,要是嫁女儿的话,自然是要选精明能干才高八斗家世丰盈的……

可要是招赘婿的话,如老子这般,又穷又憨又没文化的,倒是成了香饽饽!

这下子还怎么搞?

客人已经基本到齐,酒席自然也很快开始。

可因为老祖宗实在是越看这未来曾孙女婿越满意越喜欢,竟是直接拉着他,去了内堂一间厢房。

明显这是今日寿宴,单独为老太太设立的用餐之地,只摆了一张饭桌。

而同桌作陪的,是几个苏家本宗旁支的叔伯长辈家的妇人……

整个席间,气氛倒算融洽。

可唯独让王修更哭笑不得的,却是一边吃着饭,那几个苏家的婶娘,目光总是在他身上瞟来瞟去,还不时窃窃私语一番。

“瞧瞧这俊朗小哥儿,晚晴丫头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是啊,过一两年,小两口再生个大胖小子,老祖宗可就五世同堂了!”

“还是万里眼光独到啊,一眼就挑中了这么好个女婿,一看就是老实憨厚的人。以后也不用担心会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尊三从四德,或者欺负晚晴……”

老祖宗倒是再没说什么,可从始至终,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还好,因为皆是女眷,无人饮酒,午宴自然很快结束。

一顿饭下来,王修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

倒不是这苏家的宴席不够丰盛,相反,如这般大喜事,苏家更不缺钱,那绝对是大鱼大肉,而且不少山珍野味名贵食材!

可唯独就是这味道……

别说寻常百姓,哪怕如苏家这般大户人家,饮食也实在如猪食般难以下咽。

要么火烤,要么白水炖得稀烂,至于佐料,什么酱油醋味精辣椒花椒,几乎是没有的,无非加点羊油,再撒上一点名叫“须萸”的果子磨成的粉末……

就连盐,虽名为细盐,可也颗粒较粗,呈黑褐色。除了咸味,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苦腥味。

刚穿越而来时,只在外面酒楼吃过一次饭,便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老祖宗因为身子有些乏了,便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回了后院休息。

而王修,自然也饿着肚子,找了个借口便退了出来。

回到中庭的院坝,却见几十桌酒席,依然正热火朝天。

客人们吃得尽兴,推杯置盏,欢声笑语不断。

苏万里自然正领着夫人,在忙着敬酒招呼客人。

可这时,正当他王修漆黑着一张脸,正在纠结要不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跑上前去把那老胖子摁在地上打一顿,逼着他主动退婚,搞一波大的……

却听得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就是王修?”

转过头,只见不知何时,旁边正站着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少年。

同样穿着一身名贵华服,相貌清秀,此刻,也同样在他王修身上从头到尾打量着。

唯独与其他诸人不同的,望着他,眼神却是一片浓浓的敌意与厌恶。

半晌,才又满面愤恨,咬牙切齿说道,“你可能不认识我,本少爷叫苏文,苏晚晴是我姐!”

“当然,不是亲姐姐。她是正房大娘所生,而我娘是妾室……可即便这样,从小到大,她待我比亲弟弟还要好,处处都宠着我!”

“虽然现在,你和我姐的婚事都定下了,可我就是不喜欢你!”

“你配不上我姐!”

刹那间,王修心中一阵狂喜。

当下,满心激动,猴急猴急,“快,给详细说说……”


顷刻,王修也是气得够呛,心肝尖尖都在颤。

倒不是因为这吴公子的肆意挑衅嘲讽,以及周围才子轻蔑的目光与起哄。

关键是……

大爷的!这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二球货?

老子为了赚两个现银子,好不容易逮着一头大肥羊,口干舌燥都周旋半天了,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居然就这么被搅和了?

神经病呐!

不就是苦追已久的心中女神,马上要掉在老子碗里了吗,至于吗?

你以为老子想这样啊?提起这事,不照样一肚子鬼火冒?

就算心有不甘,想拿老子出口气,可能不能在边上等一会儿,等老子把这单买卖做了?

根本懒得搭理他,望向景隆帝,重新堆起一脸热情笑容,“老哥,刚才的事,不知您考虑得……”

然而,吴子俊反倒更来劲了。

脸上笑得更加灿烂,扯开嗓门,“哟,王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场诸位同窗,可都等着拜读观摩一番你的大作,到底成不成,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

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声。

王修依然懒得搭理,望着景隆帝,“老哥……”

可没想到,话未出口,吴子俊又一声嚷嚷,“哟,瞧瞧,瞧瞧,咱们的王公子,还有点恃才傲物啊……”

“这是完全没将在场诸位同窗,放在眼里啊……”

然而就在这时,不等吴子俊把话说完,接下来的情形,却让所有人一下子傻了!

只见王修,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倒不至于恼羞成怒,却是面色一沉,丢下一句,“你在狗叫个鸡毛啊,没完了是吧……”

毫无征兆,顺手抄起旁边桌案上一块砚台,照着吴子俊脑门就狠狠砸了上去。

“砰……”一声闷响。

不等有人反应过来,丢掉砚台,又是飞身一脚,朝着他小腹便踹了上去。

瞬间,直踹得吴子俊活生生倒飞出去,仰面直挺挺摔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个箭步冲过去。屁股一甩,动作熟练,跨坐在他肚子上,将他死死压在身下。

左手死死抓着他的衣领,右手砂锅大的拳头,照着他身上,便狠狠使唤过去。

铁青着脸,嘴里还一声声大骂,“让你在这狗叫,让你在这狗叫……”

“不搭理你,你还来劲,给脸不要脸的玩意,讨打也不找个好日子!”

“我还以为多大根牛尾巴炖不耙,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个没礼貌的瘪犊子玩意!”

暴怒之下,一拳接着一拳,如狂风暴雨。

这吴子俊,说到底,终究一吟诗作赋的文士,论力气哪比得上王修这般,隔三差五就爬树掏鸟窝的主?

想要挣扎反抗,根本无能为力,只得一边双手抱头,一边嗷嗷叫着。

“打人了!打人了!哎哟……”

而他带来那瘦弱书童,明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

想要阻止,可又根本不敢上前,急得原地直跺脚,面色惨白。

于是瞬间,在场所有人,彻底懵了。

偌大的诗馆大堂,除了吴子俊的哀嚎声,再没有丝毫声音。

所有人直愣愣望着这一幕,硬是眼珠子都快滚到地上来。

如何能想得到,这区区一个贫困小地主的儿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竟然胆敢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

那可是堂堂当朝大员,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啊!

平常在临州城,连太守大人见了,也得礼让三分的啊!

从今往后,这王修,还能有好日子过?

不过倒也能理解,毕竟,这终究是个患有脑疾的憨子。

就连景隆帝与张三千,也是面面相觑,满面错愕。

半晌,直揍得吴子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抱着头嗷嗷叫,王修这才似乎总算解气了。

终于松手,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汗珠,再拍了拍衣袖,还不忘一口口水,“tui……,晦气!”

而吴子俊,也终于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身来。

奈何此时,却哪还有刚才的翩翩风度?

雕花越缎长衫,凌乱不堪,满是泥灰。

左侧额头,被砚台砸得一个乌青大包,看着极其狰狞。

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淌着一缕血丝,在那小书童的搀扶下,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痛得只龇牙咧嘴。

只是双眼赤红,满是仇怨死死瞪着王修。

却也哪还有刚才那副谦谦君子的风度?

好歹也是堂堂侍郎公子,临州第一才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冤枉气?

被一个智力低下的憨子摁在地上暴打,还当着这么多文人士子的面,要传了出去,还有何脸面做人?

当下,只如一条气急败坏的疯狗,扯开嗓门朝那书童一阵骂,“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报官,叫太守大人来,先把这粗鲁傻子打入大牢,本公子非得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然而,不等那书童往外跑,王修却是恶狠狠一瞪眼。

如看白痴,“行了,别嚷嚷了,你把小爷我吓着了!”

“小爷我就是个残疾人,依照大康律法,残人犯了事,只要不是烧杀抢掠的大罪,是可以减轻处罚,不用蹲大牢的!”

“所以,今天这顿打,你是白挨了!”

“你……”吴子俊暴跳如雷,“你胡说!你分明手脚健全,算得什么残人?”

可没想到,王修又是一记如看憨子的眼神,“临州城谁不知道,小爷我自幼患有脑疾,智力低下?”

“脑残也是残嘛!”

紧跟着,还从怀里,摸出一张盖有官印的文书来,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好了,小爷我还有府衙颁发的残人证明。凭这个,每月还可以从官府领八百个铜板的补助……”

“说白了,小爷是低保户!”

却突然嘴角一抽,往后退一大步,“哟,哟,你呲着牙,拳头攥那么紧干嘛?”

“想咬人?哎哟,你又吓着我了。很明显,我揍你可以,可你要揍我,那问题可就大了!”

“告诉你,你碰我一下,我就往地上躺,没个二千两银子,恐怕起不来!”

“你……”于是顷刻,吴子俊彻底崩溃了。

怒急攻心双目赤红,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想要扑上来拼命,可又根本不敢。

大口喘着气,左瞧瞧,右瞧瞧,这一刻,眼里已经闪着泪花,快哭了。

天呐!这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唯独景隆帝,饶有兴致望着这一幕,神色依然说不出的玩味。

半晌,才扭过头,望向身后早已憋笑憋得发抖的张三千,压低声音,“你居然告诉朕,这是个智力低下的憨子?”

“依朕看,这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可偏偏,精得跟猴一样,手段多着呢!”

而就在这时,眼见场面陷入尴尬,却有一个明显与吴子俊相交不浅的青年才子,走上前去。

几分巴结讨好的姿态,俯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紧跟着,便只见吴子俊眉头一皱,“卖诗?你说这憨子,是来卖诗的?刚才还来问过你买不买?”

瞬间来了精神,顾不得鼻青脸肿的疼痛,如看见黎明的曙光,双眼重新焕发出了希望。


转过头,脸色却是猛地一变。

只见此时,院门外,不紧不慢走进来一妙龄女子。

一袭浅黄色轻纱长裙,腰系流苏,圆圆的鹅蛋脸,再搭配那凹凸有致的身段,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赫然竟是郑妍儿。

只看了一眼院子里被挖得乱七八糟的情形,也是一阵愕然。

王修顿时一阵疑惑。

赵太白却一下子来了精神。

扔掉手中小石子,“嗖”的一声蹿起来,凑到他跟前,就已是一脸耐人寻味的贱笑。

“啧啧,这小娘子,长得漂亮啊,比起我姐也丝毫不差啊!”

“关键,人家还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哟呵?一边给人当着赘婿,还一边……王兄,看不出来,路子有点野啊!”

陈进二话不说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摇头晃脑一副文人才子模样,“圣人云……”

奈何,书本都拿反了。

程虎反应从来都慢半拍。

先是一脸茫然,左右瞧瞧,却也紧跟着从土沟爬出来。

壮得像头牛的身子往那儿一矗,望向郑妍儿,一副二愣子的德行,就开始吟诗,“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

奈何,还没念两句,却只换来一记嫌弃白眼。

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大步走过来,压低声音,“太白兄,你不是说以后遇见长得漂亮的小娘子,就念这首‘红藕香残玉簟秋’……”

“她们就会仰慕俺的吗?怎么不灵啊……”

王修气得够呛,铁青着脸瞪着这三人,肺都要炸。

大爷的!老子怎么就遇上这么几个二球货?

气急败坏一巴掌抽在赵太白脑袋上,破口大骂,“神经病啊?”

压低声音,“告诉你,上月在临州诗馆,这小妞可是亲眼目睹你从老子这里买……请走的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

“抓着我们的把柄呢!”

话音未落,赵太白脸色大变,“啥玩意?”

扭过头,一声大喝,“兄弟们,关院门,抄家伙,来活了!”

顷刻,王修更气得快吐血,从躺椅上蹿起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闭嘴!她爹是临州太守郑明礼!”

卧槽!这货是有毛病吧?

依老子的小暴脾气,你以为上次在苏府遇见,老子没想过,找个月黑风高夜,把这小妞从背后麻袋往头上一套,然后拖进小树林狠狠弄上一顿?

非得让她明白明白,知道得太多,不是件好事!

从此,老老实实给老子把嘴巴闭紧点。

不然,一言不合,要么就向她爹举报老子卖诗,要么就叫她爹给皇帝写举荐公文……

这换谁能受得了?

虽然临州文人才子中,已不少人知道,老子去诗馆是卖诗的,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可这妞不一样啊,整个交易过程,她是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是可以公堂作证的啊!

可关键,这是堂堂太守的女儿呐!

当初敢暴揍那吴子俊,也只因为他爹虽是吏部侍郎,可终究是京官,在临州这一亩三分地还没多大权力!

可这要是敢把她套麻袋拖小树林搞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还好,赵太白总算消停了。

三颗脑袋凑在一起,一脸嗷嗷待哺地望着王修,“王兄,那你说怎么搞?”

而这时,郑妍儿却不紧不慢,已走到几人跟前。

倒是懒得搭理王修,歪着脑袋,眉头轻皱一脸嫌弃望向赵太白几人,“本小姐认识你,你不就是上月在临州诗馆,那个叫赵太白的?”

“怎么?这次又来找这坏人拿货了?”

“嘶……”赵太白顿时吓得一哆嗦,脸都白了。

一把将王修拽到一旁,“完了,王兄……她连这个都知道了?”


再低下头,打量一眼自己这身板。

瞬间,后背一阵发凉。

“哟,王修小哥儿,好久不见,这么巧?”然而这时,却听得一声叫喊。

扭过头,却是一下子乐了。

只见旁边不远,正大步走来两个中年男子。

为首的,一身丝绸华服,背负着双手,器宇轩昂,特别腰间挂着那块鸡蛋大的上等羊脂玉,格外显眼。

赫然正是上次在临州诗馆所遇见,那头没宰割到手的大肥羊啊!

哟呵,大肥羊又来了!

说话间,景隆帝便已领着陈无相走到跟前。

满脸温和笑容,带着几分他乡偶遇故知的欣喜,“上次偶遇,相谈甚欢……”

“更有幸亲眼目睹,小兄弟一口气洋洋洒洒二十五首绝妙好诗,何等意气风华,令赵某至今记忆犹新!”

“只奈何当时,有下人传话,家中突生变故……来不及与小兄弟道别,便仓促离开!”

“此次前往南方采购一些上等越缎,途径临州城盘桓两日……”

“不料这么巧,又遇上小兄弟。”

爽朗一声大笑,“对了,上次仓促,来不及细谈……”

“可此次相见,足见你我颇有缘分,哈哈,人生一大幸事!当浮一大白啊!”

伸手一指身后陈无相,“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赵济,京城康泰大商行的东家。这位是商行的掌柜,陈佐!”

可没想到,这王修,刚还面色一喜。

但紧跟着,却是一下便淡了下来,只礼节性一拱手,“哦,原来是赵东家与陈掌柜,幸会,幸会……”

撇了撇嘴,便不再说话,慵懒靠在树干上,继续怔怔望向前方依然热火朝天的发布会。

“这……”景隆帝顿时有些懵。

堂堂天子,何时受过这般冷遇?

上次见面,还“老哥老哥”叫得那叫一个热情,这次就只有一句“幸会”了?

关键,这样的话,还怎么聊下去?

陈无相也是一阵尴尬错愕。

紧跟着,却堆起一脸亲切笑容,一拱手,“哦,原来这位,便是东家曾向老朽提起过的,那位少年英才?”

“王公子难道忘了,上次中秋诗会,在临州诗馆,王公子还曾对我们东家说……”

“手里有上等绝妙的好诗要卖,八百两一首,要得多还可以打折的……”

然而话未说完,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两人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刹那间,王修却是“嗖”的一声原地蹦了起来。

一声惊呼,“你们说啥呢?卖诗?什么卖诗?”

情绪几分激动,那叫一个正气愤慨,“二位,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谁人不知,那中秋诗会,且有小秋闱之称,乃朝廷取仕的一种手段!买诗卖诗,往大了说,堪比科场舞弊……”

“我王某人,即便再不知死活,岂能做出那般事来?”

“况且,看二位的谈吐,应该也是念过书的人吧!”

“圣人有云,丈夫当慎行,当三省其身……”

“那吟诗作赋,乃是文人雅事,乃是才学傲骨,岂能如货品般买来卖去?”

“我王某人就算穷死饿死,这点文人傲骨还是有的,岂能为了区区铜臭之物,便失了气节,负了圣人教诲?”

卧槽!这姓陈的,看着挺精明的,可怎么……

这大庭广众之下,周围人山人海的,这卖诗一事,张嘴就来?

我王老爷当初之所以跑去卖诗,那也是因为的确穷疯了,还在为事业的第一桶金发愁……

可眼下,因为那可爱的吴子俊吴公子,花露水面膜膏都已正式投入生产了……

别说下个月,至少二十多万两银子的资金回笼,仅仅眼下这贵宾黑卡,都能带来几万两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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