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东篱卫苍霖的其他类型小说《长生女仙医全文》,由网络作家“吞鬼的女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看这人参。”薛东篱继续道,“人参的三分之一处有一条极淡的黑线,那就是伤了的地方。”卢薇想要拿过盒子仔细看,卢有益凌厉地说:“卢薇,立刻把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去,否则我不会把人参拿出来,到时候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全都要算到你的头上!”卢薇更加迟疑了,有些下不定决心。薛东篱道:“不想让我治,我绝不勉强。”她治病,向来讲究一个缘分,若是卢薇等人不要她治,说明她和卢老夫人没有缘分,今日该卢老夫人有这场死劫。卢薇心中暗想,薛东篱的医术如何,还是个未知数,但国医高大师的药方绝对不会有错。事关奶奶的生死,她赌不起。她只得咬了咬牙,上前道:“薛小姐,对不起……”薛东篱不置可否,转身欲走。忽然,一个虚弱至极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让她……治……”众人都...
《长生女仙医全文》精彩片段
“你们看这人参。”薛东篱继续道,“人参的三分之一处有一条极淡的黑线,那就是伤了的地方。”
卢薇想要拿过盒子仔细看,卢有益凌厉地说:“卢薇,立刻把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去,否则我不会把人参拿出来,到时候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全都要算到你的头上!”
卢薇更加迟疑了,有些下不定决心。
薛东篱道:“不想让我治,我绝不勉强。”
她治病,向来讲究一个缘分,若是卢薇等人不要她治,说明她和卢老夫人没有缘分,今日该卢老夫人有这场死劫。
卢薇心中暗想,薛东篱的医术如何,还是个未知数,但国医高大师的药方绝对不会有错。
事关奶奶的生死,她赌不起。
她只得咬了咬牙,上前道:“薛小姐,对不起……”
薛东篱不置可否,转身欲走。
忽然,一个虚弱至极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让她……治……”
众人都是一惊。
“奶奶!”
“妈!”
众人都围到床边,这还是卢老夫人病重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这病来势汹汹,老夫人一直半昏迷,没想到此时此刻居然是清醒的。
“妈,你不要相信这个江湖骗子啊!”卢有益急道。
老夫人却不理他,再次从腐烂的嘴唇之中挤出一个字:“治!”
卢薇见此,连忙上来道:“既然奶奶相信薛小姐,就请薛小姐为她诊治。”
卢有益不甘心,道:“她要是治不好怎么办?”
卢薇下定了决心,说:“既然奶奶相信她,我也相信她,哪怕治不了,我们卢家也绝不怪罪!”
薛东篱的嘴角微微勾起。
这是卢老夫人唯一活命的机会,她抓住了。
薛东篱来到她的面前,挥手让涂药的女仆退开,然后拿起她腐烂的右手。
上面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简直触目惊心。
难以想象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薛东篱拿出了一只香水瓶,里面装着淡红色的液体,她朝卢老夫人的手上喷了两下,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顿时弥漫整间屋子,那种腐臭味都仿佛被压制了。
二姑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哟,这年头怪事真多,用香水就想治疗皮肤腐烂,让人笑掉大牙。”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卢晓一声尖叫:“奶奶的手开始长好了!”
众人都是一惊,仔细一看,卢老夫人的右手果然长好了一些。
虽然好转得并不多,但这才刚喷上去啊!
这是什么仙丹灵药?
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去腐生肌!
卢薇震惊之后是狂喜,对薛东篱再不怀疑,激动地说:“薛小姐,你,不,您真是神医啊!”
而卢有益二人脸色却很不好看。
他们被打脸了,打得啪啪直响。
卢有益更是摸了摸盒子,心中直打鼓。
这人参不会真有问题吧。
薛东篱让女仆解开老夫人全身的绷带,喷上了药水,又让她们重新绑好,然后拿出一只药瓶,说:“这瓶子里是生肌膏,每次用一小勺,化在水中喷全身,不出十日,便能痊愈。”
“多谢薛小姐!”卢薇立刻郑重地接了过去,二姑却讥讽道:“谁知道这药是不是真有效,说不定只是用了一些激素什么的,只第一次有用,还留下一大堆副作用。”
“住……口!”卢老夫人的声音还是很虚弱,但比刚才稍有起色。
这药有没有效,卢老夫人感受最深。
那药水喷上来时,她便觉得肌肤一片清凉,原本的灼烧疼痛感消失了大半,十分舒服。
这几年来,她可谓生不如死,之所以还吊着一口气活着,是放心不下卢家。
她若是死了,卢家必定会灭亡。
如今,她终于看到了希望,怎能不高兴?
“妈,你别被他们给骗了。”二姑还在滔滔不绝地说。
“滚!”卢老夫人口中再次吐出一个字,“老二、老三,滚!”
这下轮到卢晓得意了,他高声道:“二姑,三叔,奶奶让你们滚,还不快走?要是把奶奶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卢有益还想说什么,刚开口,就听老夫人道:“滚!”
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薛东篱一眼,抱着人参走了。
卢薇脸上满是感激,说:“薛小姐,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这张卡里有两百万,请您务必收下。”
薛东篱接了卡,随手放进了兜里,仿佛那不是两百万,只是两块钱。
卢薇见她肯收钱,说明没有生她的气,心头一松,问:“薛小姐,不知这病的病因是?”
薛东篱道:“老夫人在发病之前,曾接触过什么古董之类的东西吧?”
卢薇一怔,卢晓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奶奶之前不是在拍卖会上买到了一串佛珠吗?”
卢薇点头道:“那佛珠据说是某位高僧大能留下的神物,能益寿延年。因此我奶奶每日都拿在手上把玩。”
薛东篱道:“把那佛珠拿来我看看。”
卢薇很快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精美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檀木佛珠,因为时长把玩的缘故,上面已经有了一层包浆。
盖子一打开,薛东篱就看见一缕黑气溢散出来,她嘴角一勾,道:“就是此物无疑了。”
卢薇忙问:“薛小姐,这佛珠有什么问题吗?”
“这佛珠并不是什么高僧大能的东西。”薛东篱道,“它是从墓里来的。”
“什么?”姐弟二人皆是一惊。
“而且墓主人并非寿终正寝,死得很冤,因此死后怨气凝聚,将这串佛珠变成了凶物。”薛东篱道,“老夫人就是被怨气侵袭身体,才会浑身溃烂。”
卢薇吓得将木盒往旁边一扔,卢晓更是义愤填膺道:“这该死的拍卖行,居然敢拿墓里出来的不祥之物冒充佛家宝物,老子绝对饶不了他们!”
而卢薇想得更深。
或许这是有心人在背后操纵,就为了让老夫人死,然后摧毁卢家。
不过那些都与薛东篱无关了,她写了一个药方,说:“老夫人这次元气大伤,就算好了,也会对寿元有碍,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吃上个一年半载,可以延年益寿。”
回了屋,她闻到一股恶臭,打开窗户,才发现下面就是化粪池,不知为何化粪池竟然被打开了,臭气熏天。
这个方位只有她这个房间住了人,很显然是针对她的。
卫家这些下人为了踩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惜,他们遇到了她。
薛东篱手一划,窗户边就出现了一层无形的结界,将所有臭气都挡在了外面,又操纵周围的风,将气味全都送到卫夫人和卫一南的房间。
没过多久,她就听到卫夫人大发雷霆,将管家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化粪池连夜便修理好了。
薛东篱勾了勾嘴角,这些人才多大岁数,根本没有资格跟她斗。
卫轩宇被禁足了,他走的时候恶狠狠地瞪着薛东篱,说:“丑女人,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薛东篱一笑置之。
接下来的几天,薛东篱并没有出门,而是在房间里上网。
她沉睡这么多年,五年来又浑浑噩噩,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便买了一台电脑,了解一下如今的世界。
近三百年来,灵气枯竭,以前随处可见的灵药灵草,如今已经成了人人争抢的宝物。
国医也越来越没落,这个行当之中,骗子横行,因此很多人根本不相信国医,认为国医就是巫医,应该彻底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薛东篱摇了摇头,盛极一时的国医,竟然没落至此,真是悲哀。
到了药材交流会的日子,薛东篱出门,正好看到陈妈,陈妈脸色很憔悴,扶着自己的腰,似乎一走路就疼。
她看到薛东篱,眼神就变得极为恶毒,指着她道:“你别得意,我这伤是你打的,我迟早要让你进监狱!”
“你根本就没有受伤,我进什么监狱?”薛东篱冷淡地说。
“你!”陈妈气得咬牙切齿,她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但她的腰就是疼得不行,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她一想到医生建议她去看看精神科,就气得浑身发抖,这群庸医!
陈妈的伤,不过是薛东篱给她的一个小小的教训,死不了人,但会疼很长时间。
药材交流会就在海上月华私人会所里召开,门口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迎宾,薛东篱被他们拦住了。
他们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打扮得很土气,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显得极为猥琐,脸色便有些不耐烦:“请出示你的请柬。”
薛东篱抬头,深深地望了他们的眼睛一眼,说:“我的请柬你们不是看过了吗?”
两人呆愣了两秒,随即道:“对……好像是看过了,您里面请。”
薛东篱走进了私人会所之中,那两个迎宾完全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今晚的私人会所不对外营业,里面全都是各地知名的药材商人,还有一些世家大族所派的代表。
这些世家大族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在交流会上见到什么珍贵灵植灵药,他们会不惜重金买下,以备不时之需。
会场内布置得十分豪华,桌上摆放着各种精美的糕点,有穿着礼服的侍者端着酒在人群中穿梭。
薛东篱来得比较早,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拿起桌上的糕点尝了一口。
味道不错,出自名家之手。
国医讲究食疗,因此薛东篱的厨艺极佳,她的舌头尝过百草,也尝过人间各种美味,一试便知道食物好坏。
“你这个乡下丫头怎么在这里?”一个男声响起,薛东篱侧过头,看见郑大少郑锋迎面走来,怀里还揽着一个清纯的美貌少女。
那少女穿着一袭白裙,妆容精致,眉眼之间有一丝妩媚风情。
这个女人身上同时具有少女的清纯和妩媚,难怪郑锋为她神魂颠倒。
薛东篱瞥了她一眼,说:“你得罪了破军都敢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郑锋眼中满是得意之下,扬起下巴,说:“我们郑家找到了一株灵药,将它献给了破军老大,现在我们郑家已经是破军老大的心腹了。”
薛东篱挑了挑眉毛,平淡道:“那就恭喜你了。”
郑锋对她这种态度很不爽,眯起眼睛说:“是谁带你进来的?你有请柬吗?”
薛东篱说:“世界之大,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这么说你没有请柬了?”郑锋大声道,“保安!”
很快两个安保人员就走上前来,道:“郑少,有什么事吗?”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把这种人放进来?”郑锋盛气凌人地说。
两个安保人员看向薛东篱,她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像来参加交流会的。
两人的语气沉了下来:“这位女士,请出示你的请柬。”
薛东篱没有丝毫的窘迫,依然悠闲地吃着糕点,道:“这绿豆糕做得太黏了,落了下乘。”
郑锋嗤笑道:“她根本没有请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扔出去!”
两人面色严肃,说:“女士,如果你没有请柬,我们只能请你出去了。”
薛东篱没有搭理他们,又夹了一块枣泥糕,两人心中不爽,径直走上去,就要将她给拖出去。
“这里是怎么回事?”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两名安保人员一惊,立刻退到一边,恭敬地说:“袁爷。”
来的是一个面容普通的男人,赫然正是当时出手打伤柒哥手下的那个暗劲高手。
“那就是袁爷?”围观的人低声道,“听说是破军身边的红人。”
“听说他是武道高手,一个能打五十个。”
“袁爷来了,有好戏看了。”
“袁爷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吧。”
“什么小姑娘,我看她就是进来偷东西的女贼!”
“袁爷。”郑锋凑上来,讨好地说,“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处理一个小杂鱼,交给我们就行了,何必劳您大驾?”
袁爷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道:“先生说了,来者皆是客,这位姑娘既然进来了,就让她留下来吃个饭吧。”
郑锋脸色一变,道:“袁爷,她是进来偷东西的啊,怎么能……”
卢薇姐弟俩露出欣喜之色,这可是好东西啊。
试问哪个达官贵人不想活得长久?
他们哪里知道,在薛东篱这里,这种药方只是最低等的东西。
薛东篱告辞离开,卢薇二人极力挽留,但被她拒绝了。
她经过正堂时,回头看了那幅画一眼。
她救了他的女儿,也算是了结了当年的一段主仆之情。
那个少年,早已是百年前的一段过眼云烟。
卢家姐弟俩将她恭恭敬敬地送出门,卢薇道:“薛小姐,五天之后有一场药材交流会,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参加?”
“药材交流会?”
“这个交流会是西南地区的地下皇帝破军主办,全国各地的药材商都可以来参加,会上根据各大药商拿出的珍贵药材来分配西南地区的市场份额。”卢薇道,“这个交流会已经办了五年了,越办越大,甚至出现了不少灵药。”
灵药与普通中药材不同,都是药中极品,药效惊人,可以炼制各种珍贵丹药。
比如这人参,五十年份的人参虽然珍贵,但却算不得灵药,只有上了百年的人参,才可以称之为灵药。
薛东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道:“那就去一趟吧。”
她没让卢家姐弟送她,自己回了卫家的别墅,别墅大门紧闭,门房的保安当做没看见她,根本不给她开门。
保安看着站在门前“不知所措”的薛东篱,心中得意,要是他把她拦在门外,卫夫人和大少爷肯定很满意,说不定会给他升级加薪。
正美滋滋地想着,却发现薛东篱不见了。
“人呢?”他惊恐地看着监视屏幕,却发现薛东篱已经进了院子,正走进大厅。
“怎,怎么会?”保安吓得脸色发白,她是怎么进去的?
卫家的安全系统是请世界级安全公司设计的,大门上还有电击系统,一旦有人强行闯入,系统就会启动,将闯入者电死。
难道她会穿墙术吗?
薛东篱走进大厅,见卫夫人、陈夫人、卫一南和卫轩宇都在。
一看见她,陈夫人就指着她骂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你跑到哪里去了?”
卫轩宇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别是吊凯子去了吧?不然怎么没有跟上来,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这根本就是颠倒黑白,卫轩宇被破军和柒哥吓破了胆,根本顾不上她,自己一个人跑了,现在却怪她没有跟上。
薛东篱不想跟这群智障浪费口舌,转身想要上楼。
卫夫人愤怒地一拍桌子,喝道:“薛东篱,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陈夫人煽风点火道:“这种有娘生没娘教的人,一点家教都没有。”
卫夫人更加生气了,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要是你做了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情,丢了我们卫家的颜面,我不会放过你!”
陈夫人阴笑一声,道:“大嫂,还是要找个人给她验一下,她要是失了贞,叫我们卫家的脸往哪里搁啊。”
卫夫人点了点头,说:“有道理。就算卫苍霖不成器,也是我们卫家的后代,我们卫家,绝对不会让失贞的女人进门。陈妈!”
陈妈立刻绕到沙发前面:“夫人。”
卫夫人道:“叫几个人,把她带去检查。”
陈妈早就看不惯薛东篱了,眼底满是得意,道:“薛小姐,走吧。”
薛东篱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说:“卫轩宇没有告诉你们吧?”
卫轩宇跳了起来,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想用这种办法躲过检查?做梦!大婶、妈,你们不要听他胡说!”
薛东篱继续冷着脸说:“与其在这里审问我,不如想想如何应对葛家的报复,对了,还有……”
她顿了顿,道:“破军。”
听到这两个字,在场的人都是一震。
破军在西南地区的名声如雷贯耳,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会敬上三分。
“破军?”卫一南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好听,“为什么会牵扯到他?”
陈夫人也连忙说:“臭丫头,你不要胡乱攀扯,难不成和你相好的是破军?”
说到这里,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破军是什么人物?西南地区地下世界第一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能看得上你?”
她又对卫夫人道:“大嫂,你不要相信她,赶快带她去检查吧。”
卫夫人朝陈妈使了个眼色,陈妈凶神恶煞地上来抓她的胳膊,薛东篱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肩膀,她的手一顿,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惮不得。
薛东篱继续道:“卫轩宇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与葛家的柒哥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把葛家得罪得死死的。如果不是破军出面,恐怕你们就见不到他了。”
众人再次一惊。
连陈夫人都变了脸色,这么大的事,那臭小子居然都没有告诉她!
“你胡说!”卫轩宇以为她脑子不好使,根本不敢告状,哪里知道她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信。
“卫轩宇在破军的私人会所里找事,还害得破军与葛家交恶,破军会轻易放过他吗?”薛东篱面无表情地说,“我的话是不是真的,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
众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无论葛家还是破军,都不是卫家能得罪的。
过了好一阵,陈夫人才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说:“你当时也在场,为什么没有劝住他们?”
薛东篱冷眼看着她,在她眼中,自己的儿子永远都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薛东篱侧头看向卫夫人,道:“这种败家子孙,还留着干什么?给家族招灾吗?”
说完,将陈妈一推,陈妈蹬蹬蹬后退好几步,撞在桌角,正好顶在她腰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薛东篱上了楼,这次没有人阻拦。
远远的,她还听到陈夫人在不停地解释。
她摇了摇头,卫老爷子一辈子正直,德高望重,却教养出这样一群又恶又蠢的后代,卫家必败无疑。
“不是的,这真是我挖到的。”她慌张地解释,反而让人觉得她心中有鬼。
卫夫人懒得看那盒子里的东西,觉得看一眼都降低了自己的档次。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好了,开饭吧。陈妈,把那根人参拿去厨房,你们待会儿做饭的时候,可以熬鸡汤来喝。”
陈妈是卫家的佣人,在卫夫人眼中,几百块的人参,只是给下人炖鸡汤喝的破烂玩意儿。
薛东篱看着陈妈拿走纸盒,心在滴血。
那可是五十年的人参啊,可惜没有人相信她。
众人入席,薛东篱的位置本来应该在卫一南的旁边,但佣人却把她安排在末席。
她远远地看向卫一南,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但卫一南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的心沉了下去,一阵酸楚。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菜上来了,她顿时愣住。
居然是西餐?
正规的西餐是很讲究礼仪的,而她根本就不懂啊。
明知道她不懂,却还是安排西餐,卫家这是故意刁难她吗?
她咬了咬下唇,拿起了刀叉。
一声嘲笑从对面传来,正是卫轩宇:“你没吃过西餐吧?刀叉不是这样拿的。你这样拿刀叉,就跟野蛮人一样。”
众人都哄笑起来。
薛东篱一紧张,餐刀居然划破了她的手指,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卫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陈妈!”她转头对佣人道,“宴席上见血,太不吉利了,带她去厨房用餐!”
佣人快步来到薛东篱面前,拉起她的胳膊,说:“薛小姐,走吧,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薛东篱几乎是被拉出去的,她回头看向卫一南,卫一南正优雅地用餐,仍旧没有看她一眼。
那一刻,她的心死了。
这个男人长得再好,再人中龙凤,也不属于他。
她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陈妈将她拉到厨房,不客气地说:“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你待在这里不要走动。”
薛东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厨房里,山上的夜晚有些冷,厨房里没有开暖气,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寒战。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薛东篱还以为来的是卫一南,满怀期待的转过头,看到的却是卫苍霖。
薛东篱满脸失望。
卫苍霖将一盘热腾腾的糕点放到她面前,冷冷道:“我说过,你不该来。”
薛东篱咬着下唇,道:“我真的那么差劲吗?”
“像你这样的女人,卫松夫妇是不可能让你嫁进来的,死了这条心吧。”卫苍霖提醒了她一句。
薛东篱焦急地抓住他,问:“为什么?这是老爷子定下的亲事……”
话还没说完,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你们在干什么?”
是刚才那个女佣人,她对薛东篱怒目而视:“薛小姐,你已经是大少爷的未婚妻了,怎么能和五少爷拉拉扯扯?”
“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薛东篱连忙解释,但陈妈却冷声道:“我只是个佣人,你要解释,跟家主和夫人解释去吧。”
很快,两人就被带到了大厅。
卫松夫妇脸色阴沉,而卫一南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薛东篱一眼。
“夫人,您听我说……”薛东篱焦急的说。
“长得这么丑,还敢四处勾搭男人。”卫轩宇嗤笑一声,说。
“她居然这么不知廉耻。”另外一个卫家人也帮腔,眼中满是鄙夷。
薛东篱气得发抖,哀求道:“夫人,求你相信我,我只是跟五少说了几句话,并没有……”
卫松沉声道“不必解释了。”
他目光扫过全场,威势逼人:“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我要宣布一个大好的消息。”
他顿了顿,说:“我儿子卫一南将会在下个月和首都秦家的大小姐订婚。”
薛东篱一下子愣在当场,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可是,可是我已经和一南订婚了啊!”
卫夫人冷冷地盯了她一眼,看得她后脊背发凉。
“你什么时候跟一南订了婚?”
薛东篱急道:“当年明明就举行过订婚仪式啊。”
“是吗?”卫夫人环视四周,问道,“当年举行过订婚仪式吗?”
当年的订婚仪式并没有公开,只有卫家的人参加,众人心领神会。
“什么订婚仪式?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小贱人为了嫁进豪门都疯了,老爷子又不是糊涂了,怎么会做这种事?”
“就是,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得上一南吗?”
薛东篱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一刻,她真切地觉得,卫家就是地狱。
“可是……老爷子去世的时候留下了遗言。”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说。
老爷子过世的时候有两名律师和一位老友在场,他们总不能不承认吧。
卫夫人轻蔑地说:“老爷子的临终遗言,说的是让你嫁给卫家的嫡系后代,并没有说嫁给一南。”
她看向卫苍霖,说:“苍霖,你和她订婚吧。”
这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命令。
卫苍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骤然站起:“卫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卫夫人瞥了他一眼,说:“你妹妹的病,需要七十万治疗费吧?如果你同意订婚,这笔钱家里替你出了。”
卫苍霖握紧了拳头,眼神如同尖刀。
这是他受到的最大羞辱!
明明他也是卫家正经的嫡系,被赶出卫家就算了,他们居然要他娶这么一个又丑又蠢的女人?
但是想起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妹妹,他心中又满是酸楚。
他没有钱。
如果再不交钱做手术,妹妹的命就要没了。
“我不愿意!”薛东篱鼓起勇气,大声说。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卫夫人厉声道,“像你这样的蠢货,能嫁给我卫家的子弟就不错了,还想要攀高枝?”
卫轩宇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笑道:“一个贱种,一个蠢货,正好配一对。”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可是,老爷子临终的时候说,卫家永远有我的一席之地,三楼最西边的那个房间永远都会留给我……”
两人直接开车来到了薛东篱家,一下车,卢晓就说:“这是什么破地方?像猪圈一样,能住人?”
卢薇也皱了皱眉头,对身边一个保镖说:“去敲门。”
谁知还没敲,门就开了,薛东篱站在门口,淡淡地望着他们。
卢晓咧了咧嘴,说:“又土又丑,辣眼睛。”
薛东篱此时蓬头垢面,身上满是摔下悬崖沾上的泥土,根本看不清面容,乍看之下,跟叫花子似的,非常可怕。
卢薇问:“你就是薛东篱?”
薛东篱微微颔首:“没错。”
卢薇一喜,说:“我们要买你手上的那根五十年的人参,你开个价吧。”
“不卖。”薛东篱直接拒绝。
卢晓嗤笑道:“小叫花子,你要卖多少,直接报个数,我们卢家是桐光市首富,还给不起一根人参钱吗?”
薛东篱道:“死心吧,你们今天是不可能得到人参的。”
卢晓大怒,说:“小叫花子,想找死吗?”
卢薇心中也很恼怒,但她沉得住气,道:“小姑娘,价钱不是问题。”
薛东篱继续说:“并不是我不卖,而是那人参已不在我手中了。”
卢薇皱眉:“那人参在哪儿?”
“我已经将它送给了卫家家主夫人。”薛东篱道。
卢晓露出不屑的神情,说:“就你这样子,能认识卫家家主夫人?撒谎也不打草稿!乖乖把人参交出来,还能得一笔钱,要是不交……”
薛东篱瞥了他一眼,不想搭理这种智障,转身就要进屋。
卢晓恼怒不已,回头对身后的保镖说:“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那保镖几步便冲到了薛东篱的身后,动作非常敏捷,伸手抓向她的肩膀。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忽然脸色一变,迅速将手收回,后退了几步。
卢晓骂道:“你搞什么啊,一个叫花子都抓不到?”
卢薇却看出了端倪,抬手制止弟弟,问那保镖:“怎么回事?”
保镖满脸惊疑,说:“那女人身上好像有电,我碰了一下,手就焦了。”
他的手指头赫然一片焦黑。
卢薇心中震惊,难道那又脏又臭的丫头,竟然是个高手?
她不是卢晓那种智障,能够代替奶奶管理家族企业,她的智商和情商都不容小觑。
“这位女士,刚才是我们得罪了。”她上前一步,语气变得客气了很多,“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顿了顿,她又问:“女士,请问,刚才你说人参已经送给了卫家,是不是真的?”
薛东篱微微侧过头,道:“我从来不说谎。”
说罢便关上了屋门。
卢晓道:“薇姐,还跟她废话什么,叫所有的保镖都冲进去……”
“闭嘴!”卢薇狠狠瞪他一眼,道,“我们走!”
卢晓急了:“姐,你不要人参了?”
“当然要。”卢薇说,“我们去卫家。”
卢晓道:“你还真相信她啊。”
几人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两个村民从沟里抬出了一个人,那人身上奇臭无比,哎哟哎哟地喊着疼,没一会裤子里就传来哗啦一声,显然是拉了。
卢晓几人立刻捂住了鼻子,说:“真是晦气。”
而卢薇的脸色却有些难看,道:“去回春堂问人参值多少钱的人,就是他。”
卢晓一惊:“什么?他怎么成这样了?”
卢薇眯起眼睛,道:“他昨天还好好地,一个晚上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卢晓似乎想到了什么,惊道:“难道是……”
卢薇面色凝重:“那个女人不简单,我们赶快走!”
二人没有停留,直奔卫家的半山别墅而去。
卫家虽是桐光市第一世家,但这些年的生意远没有卢家做得好,论财富是比不上卢家的。
本来卫家瞧不上卢家,认为他们只是暴发户,前些年还暗中下黑手,想要除掉卢家。
毕竟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但卢家轻轻松松就破解了他们的黑手,那个时候,卫家才知道,卢家与首都冯家是姻亲。
卫家只得熄了心思,对卢家也有了几分忌惮。
卫夫人美丽的面容上带着一抹礼貌的微笑,寒暄之后说:“卢小姐、卢少,不知两位这次来,有何贵干?”
卢薇道:“卫夫人,我奶奶病重,首都的国医开了一道方子,需要一味五十年的人参作为主药材,我们找遍了桐光市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因此才冒昧上门求药。”
卫夫人奇道:“我们卫家虽然家大业大,早年间也有几根年份高的人参,但都已用了,哪来的五十年人参?”
卢晓抢着说:“肖家村有个叫薛东篱的丫头,说将人参送给您了。”
卫夫人一惊,蓦然想起昨晚薛东篱说的话。
“两位是不是搞错了?”她道,“那女人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什么人参,何况是五十年份的?”
卢薇严肃地说:“根据我们的调查,她确实从山上挖到了一根人参,消息可靠。”
卫夫人心头一抖,难道那丫头真的走了狗屎运,挖到了人参?
一想起那根人参被下人们分吃了,她就心疼得不行。
如今野生人参已经极其稀有,更别说五十年份的了,哪怕是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容易得到。
她心中又对薛东篱恨了两分,那个死丫头为什么不说清楚,害她白白损失了一根五十年份的人参!
她嘴角勾起,说:“卢小姐,你们恐怕被她骗了。那女人向来谎话连篇,就算她有人参,也没有给过我。”
卢薇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道:“卫夫人当真不肯割爱吗?”
“卢小姐,如果我有,肯定会给你。”卫夫人诚挚地说,“可惜我真的没有。”
卢薇心中浮起一抹怒意,道:“既然卫夫人不肯帮忙,我们就告辞了。”
卫夫人还想解释几句,却见二人已经告辞离开,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薛东篱那个臭丫头,真是个扫把星!
走出卫家,卢晓急道:“姐,难道就这么算了?”
卢薇冷笑一声,道:“卫家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这是存心不肯将人参卖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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