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朝荷宋屹霆的其他类型小说《年少情深,霸总他把持不住朝荷宋屹霆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玛瑙员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太太今天精神好,突然拉着朝荷的手问:“这两天都看你戴着手套,怎么回事?”朝荷的手套很薄,颜色也接近肤色,一眼看去并不突兀。闻言,她笑着说:“最近流行这么戴,换季了,也能保护手。”关赛秋没再多问,话题一转,问她有没有谈男朋友。“没有。”“你研究生也毕业了,有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朝荷微顿,“结婚?我没想过这事。”“太太认识很多优秀的孩子,家世人品相貌都好,要不要给你牵线搭桥?趁太太脑子还清醒,还可以帮你把把关。”老太太的家族很厉害,祖上是瓜尔佳氏,在北京的人脉是朝荷想不到的广泛,她说的优秀那一定是人中龙凤,可惜朝荷没这心思。“我现在想好好工作,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关赛秋沉顿片刻,忽然缓缓开口:“你觉得屹霆怎么样?”朝荷的视线从天上...
《年少情深,霸总他把持不住朝荷宋屹霆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老太太今天精神好,突然拉着朝荷的手问:“这两天都看你戴着手套,怎么回事?”
朝荷的手套很薄,颜色也接近肤色,一眼看去并不突兀。
闻言,她笑着说:“最近流行这么戴,换季了,也能保护手。”
关赛秋没再多问,话题一转,问她有没有谈男朋友。
“没有。”
“你研究生也毕业了,有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
朝荷微顿,“结婚?我没想过这事。”
“太太认识很多优秀的孩子,家世人品相貌都好,要不要给你牵线搭桥?趁太太脑子还清醒,还可以帮你把把关。”
老太太的家族很厉害,祖上是瓜尔佳氏,在北京的人脉是朝荷想不到的广泛,她说的优秀那一定是人中龙凤,可惜朝荷没这心思。
“我现在想好好工作,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
关赛秋沉顿片刻,忽然缓缓开口:“你觉得屹霆怎么样?”
朝荷的视线从天上的风筝落下来,眼里是意料外的凝滞。
“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太太希望你们都有好的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屹书屹霆你们三个都成家……”
“屹霆沉稳,对你也好,要说人才相貌,还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他。他是我的孙子,我了解,如果你跟他结婚,他一定会好好待你。”
朝荷的心惊无以复加,“太太为什么会想到我和二叔?”
“你和屹书年龄相差太大,他为人过于死板,还是屹霆跟你合适。你当初是他带回来的,虽然你跟着小的喊他一声二叔,可你在宋家一直都是以客人的身份存在,又不是养女,名声上并没什么不妥。”
“你读大学那会儿不是喜欢屹霆吗?”
朝荷哑然半晌,笑说:“读书时年纪小不懂事,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呀。”
“太太这身子骨,不知道还能陪你们几个月,我想着你们俩孩子知根知底的,若你们能成,是屹霆的福气。”
“太太,”朝荷垂眸,面容很宁静,“我跟二叔不合适。”
老太太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太太明白了。”
关赛秋要睡午觉,朝荷在床边守着老人家,清风顺着窗户吹进来,瓶子里的花叶微动。
朝荷思绪飘散,回到三年前某个午夜。
男人嗓音低沉冷硬:“朝荷,逾矩了。”
她向来安分守己从未恃宠而骄过,他的一句逾矩,打碎了姑娘十几年的自尊。
从那之后她彻底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他还是人人敬仰的宋先生,她回归无人问津的小透明跑到海外在自己热爱的领域继续深造。
从那晚开始,她对他不管是崇拜还是别的心思都收得一干二净。
讨过一次没趣了,她不想再撞第二次南墙,何况今天这事只是太太的单方面想法。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一部纪录片等着上映,还有几部等确定选题后就要开始进入拍摄,一去就是几个月。
她的人生正跟她规划的一样慢慢前进着,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在她的预想之内。
今天不知道什么日子,宋家两兄弟都回垌园来吃晚饭,老太太是最开心的。
席间小陶壶和宋屹书互动频繁,宋屹书耐心给小孩儿夹菜,那宠孩子的模样看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屹书这么喜欢孩子,抓紧时间自己也生一个。”
宋屹书:“还是别人的孩子可爱。”
朝荷垂头扒饭,弯唇偷笑。
催婚这事,谁也逃不过。
不想让老人家再说,宋屹书岔开话题:“这鸡汤不错,来,跟您盛点儿。”
盛完老太太的,他又给朝荷盛了一碗,朝荷点头轻笑。
“小孩儿。”
宋屹霆面前盘子里剥好的虾整齐排列,男人眉骨微抬,看着小陶壶的方向。
朝荷意会,接过盘子,“谢谢二叔。”
原来他剥这么多虾是给小陶壶剥的。
宋屹霆目光轻飘飘掠过朝荷的脸,跟大哥就松弛自然,跟他就客套?
晚饭后宋屹霆回了书房,小陶壶在走廊里玩皮球,一个不小心皮球滚到了书房门口。
知道那是冷脸叔叔的书房,小陶壶放轻脚步悄咪咪挪过去,往里看一眼,冷脸叔叔似乎没发现皮球,他屏住呼吸弯腰捡球,刚抱起球要转身,屋内人沉冷的声线响起。
“进来吧。”
小陶壶身子一僵,被发现了。
顶着男人深黑的视线,他规矩抱着皮球站好,“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看着小孩儿心虚得眼神乱瞥的模样,宋屹霆放下笔往椅背一靠,姿态散漫:“这么怕我?”
“你干妈教你的?”
小陶壶大眼睛一眨一眨,使劲摇了摇头。
睨着他努力闭紧嘴的样子,男人适当放轻声线:“想不想去天安门看升国旗?”
小孩儿果然上当,小声说:“干妈说了您不喜欢小孩,不能打扰你。”
宋屹霆眉眼深邃平静,动了动唇:“还有呢?”
“听说以前凯凯在你书房画了个画就被你骂哭了,你会凶小孩。”
凯凯是姑姑的孙子,那小子哪是画画,是在他书桌上用马克笔乱涂乱画,他也没骂孩子,不过平静地喊他把桌子擦干净,谁知道孩子不禁吓,自己把自己吓哭了。
这都是凯凯更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比以前乖多了,不过这孩子从那之后就一直很怕他。
小陶壶这两天跟凯凯玩,小孩子应该没少说他的坏话。
男人哼笑一声,伸手:“过来。”
迫于威压,小陶壶不得不过去,走到跟前,两人的身高差距更明显,小土豆一样的家伙比男人膝盖高不了多少。
抬头仰望冷面叔叔,小陶壶心跳有些快。
宋屹霆食指弹了弹小孩儿额头,单手轻松把人抱上腿,小小的一团,还挺乖。
原来他是要抱自己呀,小陶壶放松下来,看着男人宽阔的胸膛,他伸手比了比,“你的肩膀好宽,比保镖叔叔的肩膀还宽。”
见男人不说什么,小孩儿胆子越发大,摸了摸宋屹霆,“哇,你有好多腹肌。”
“西瓜大点的小孩,还知道什么是腹肌?”
“知道啊,保镖叔叔告诉我的,腹肌越多的男人越强壮,打架更厉害。”
宋屹霆低睨他,跟这小话痨在一起朝荷怕是一天都不会无聊。
“但是你身上好硬,坐着不舒服,干妈就软软的,又香又软。”
男人看他一眼,“这话在外面别说。”
小陶壶不懂:“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你干妈是女孩子,不能乱说话。”
出了店,朝荷说她衣服挺多的,不用连她的买。
宋屹霆云淡风轻:“一起出来我只买自己的东西,被奶奶知道了要说我。”
走着走着就到了百达翡丽门前,宋屹霆一进去,店员看了眼他左手的腕表,心里有数,热情陪同。
他看了几款男表,问朝荷什么颜色好看。
“绿色。”
“那个绿色,看看。”
店员看到他指的那款表,“那是女款,先生。”
“嗯,女款。”
店员反应过来,他这是给身边女人挑的,戴着手套小心取货,“女士,为您佩戴看一下。”
朝荷就这么试了表,她手腕纤细,皮肤又白,不挑表,随便一戴都十分好看。
宋屹霆下巴微抬,“可以,就这块。”
店员欣喜,“好的,先生这边付款。”
利落干脆,买完手表出来朝荷都有些状况外。
什么陪他逛逛,一开始他就是带她来买东西的。
贵有贵的道理,朝荷抬手看着那块奢华的腕表,确实很漂亮。
三线城市一套房戴在手上,再淡泊寡欲的人也不会不喜欢。
逛到爱马仕店门前,朝荷顿住,男人已经抬脚进去。
“喜欢哪个,挑挑。”
朝荷:“已经有一个了,不用再买。”
宋屹霆看她有些紧张钱的样子,唇角微牵,“给你那张卡在爱马仕买任何东西都不需要配货,可以直接买,不用怕心疼钱。”
不用配货验资,那得是很重要的客户,全国大概没几人有这待遇。
他到底在爱马仕买了多少东西?
宋屹霆不怎么会看女士包,让柜员挑了两个最热门的款,“都要了。”
朝荷立马上前制止,“一个就行,留birkin.”
另一个小房子包价格太吓人,她也欣赏不来。
柜员还想挽留一下:“女士,这款包包现货量少,全国也就我们专柜有,错过要等很久呢。”
“不用了不用了。”
朝荷掏卡付款,现场结了账就能提货,宋屹霆的黑金卡果然实力非凡。
看见珠宝店宋屹霆似乎还想进去,朝荷拉住他衣袖,“不买了。”
男人眸子不动声色瞥过她细白的手指,“看看。”
“有点饿了,我们回去吃东西吧。”
思忖片刻,宋屹霆点头,“也是,珠宝得慢慢选。”
上了车,朝荷问他下午还有没有事,自己可以回去。
“事情安排完了,给总裁办的人放了半天假,有时间。”
“放假?”
无缘无故为什么放假。
总裁办的人接到这个消息时全都处于巨大的震惊和喜悦中,一向严苛的宋总居然会在周一这么忙的日子给他们放假。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假消息,肖特助点头了大家才回神过来,好奇问他真正放假原因是什么。
难得有肖青砚也不清楚的事,但感觉跟早上的大美女有关,总裁办熊熊燃烧的八卦火很快烧到其他部门。
…
回去路上宋屹霆大概看出朝荷的紧张,安慰她宽心。
“我来解决就好,你不用管。”
当宋屹霆和朝荷一同进门时白姨就察觉不对了,早上两人是一起出门的,今天是周一,宋屹霆没在公司,跟朝荷一起回来,两人的神情也很奇怪。
一进屋,宋老和关赛秋都在。
“有个事情要告知二老。”
宋屹霆徐徐缓缓,朝荷在一边没来由有些紧张。
“我和朝荷领证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
宋老和关赛秋都怔住几秒。
宋老一身威严,微皱眉:“怎么回事?”
“我跟朝荷知根知底,性格也合适。”
宋屹霆字音沉缓有力,像在做企业年终发言,淡然从容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一点心虚。
周晚渔半晌没回应,朝荷有些没底。
正巧厨房佣人问周晚渔,冰烙酥豆沙要放多少,她起身去了厨房。
院里有棵红枫树,衬着院墙错落有致十分好看。
如果周晚渔实在不同意,那这婚事不会保持太久,恐怕要再去民政局跑一趟离了。
“离不了。”
男声风轻云淡,像是看透她所思。
宋屹霆把话梅碟子推过去,“母亲这里的甜点都是厨房自制的,不腻,尝尝。”
朝荷摘了右手手套拿蜜饯吃,阳光洒进小院,秋意渐浓。
相比起前段时间,今天气候算暖和的,见朝荷戴着手套,男人问:“很怕冷?”
朝荷左手默默收了收,“有点。”
“屹霆”,周晚渔在屋里喊他,“在院里吃还是在餐厅吃?”
朝荷起身:“我们进来吃吧。”
厨房做了精致的下午茶点心又煮了馄饨面,餐桌上没人再提起领证的事。
吃完东西周晚渔一般会睡个午觉,她给朝荷收拾出一个房间休息。
今天两人过来看她就是有意要在这里吃晚饭的,朝荷睡了一觉起来往窗户外一看,后院里周晚渔在修剪花草。
宋屹霆陪在她身边,袖扣解开露出结实小臂,在帮她浇花。
母子俩站在一起,画面太养眼。
朝荷下楼,夕阳落在墙体上,院里一片金黄。
宋屹霆:“醒了?”
“睡过头了。”朝荷有些不好意思。
好久没睡午觉,楼上房间太舒服,她这一觉将近两小时。
周晚渔:“能睡是好事,上年纪就没什么瞌睡了。”
宋屹霆有来电,他去到一边接,朝荷接手了他的工作,给花圃浇水。
见周晚渔把月季枝藤剪了一半还多,朝荷看着都心疼。
“这花看起来没病,修这么多吗?”
“修的多明年长得好。”
周晚渔回头看到她在浇水,忙伸手:“给我吧,一会儿把你裙子弄湿了。”
“没事的阿姨,弄不到衣服上。”
宋屹霆挂了电话,抬眼就看见夕阳余晖里,朝荷和母亲低头专注工作的画面。
母亲时不时跟朝荷说句什么,她轻声细语应着,两人都是话少的,在一起画面和谐宁静。
他静静看了好一会儿。
秋末昼短夜长,晚饭吃得早,饭后周晚渔留两人住下。
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没有推辞的道理,两人就留了下来。
长辈作息好,九点就要睡觉,周晚渔收拾好了房间,让他们早点休息。
“没想到你们要来,我这里常年没几个人,房间小点,你们将就。”
朝荷看着房内仅有一张的床陷入沉思。
香山别墅加上两个佣人也才三个人常年住在这儿,几个客房都空着,没有床具。
“朝荷第一次来这里,你多照顾她,需要什么跟我说。”
周晚渔交代完宋屹霆就回了房间,只剩两人的屋子死一般寂静。
好在房间大,又分里屋外屋两间,朝荷在里屋给小陶壶打视频。
视频里小家伙跟宋老在一起,爷爷正教他拿毛笔练字,朝荷的视频就像救星。
“干妈今晚不回来了?”
“对,明天再回去,你乖乖和太爷爷一起,晚上跟太爷爷睡行不行?”
“好,太爷爷会给我讲很多武侠故事,我喜欢跟他睡。”
镜头那边,朝荷看见一向不怒自威的老爷子面上不经意流露的柔和,小陶壶一回头老爷子故意板着脸,
“这小子人是聪明,但不爱学习,得慢慢教。”
小陶壶歪着头撑手,“但我下象棋很厉害呀,太爷爷无聊的时候我都能陪他玩。”
垌园门前两棵百年大国槐迎风生长,阳光在石板映下斑驳光影。
跨入门槛,清初铜制风铃精美细致,在檐廊下随着微风轻动,声音清脆悦耳。
白竹芬在二楼一眼看到庭院里的朝荷,兴奋朝里屋招呼:“荷姑娘到了。”
靠在床边闭目听收音机的老太太一睁眼,眼里尽是柔和。
家里佣人接过朝荷手里的礼盒,白竹芬忙领着朝荷上楼,“姑娘比预想的来得早,老太太知道你来开心得不行,厨房一早就在忙活,全是你爱吃的菜。”
朝荷:“太太身子怎么样?”
白竹芬微顿,“老人家年纪大了,都那样。”
朝荷一进屋看见满头白发的瘦弱老太太,心里一恍,疼得不行。
一年不到,太太怎么如此苍老了?
关赛秋看着门口笔直清丽的姑娘,眼尾皱纹堆聚,笑眯了眼,“丫头。”
朝荷轻应一声,抱住老人家,“太太。”
小老太太抱起来小小一团,又瘦又干,她眼眶瞬间湿成一片。
以前那个英气和蔼、神采奕奕的可爱老太太,已经跑不过时间了。
“您最近好吗?”
“好啊,大家都来看我,你来了,太太更好了。”
关赛秋拉着朝荷的手细细端详她:“孩子,瘦了。”
“没瘦多少,是您太久没看到我了。”
来之前朝荷就教过小陶壶怎么叫人,他这会儿乖巧开口:“太奶奶好,这是旁边老爷爷给我的酥糖,您吃一个。”
“好孩子,太奶奶吃不动糖了。”
小孩儿把糖递过去,“含着吃,甜。”
关赛秋喜欢小孩子,笑盈盈摸了摸小陶壶的头,又拉着朝荷说了些话。
朝荷明显感觉太太说话比以前吃力,说几句话就喘气得休息会儿,她没让老人家再说,自己和小陶壶在旁边讲故事给老太太听。
八十四岁的老太太,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看着老人安静的睡颜,朝荷凝视良久,白竹芬知道她察觉了什么。
“白姨,太太现在每天清醒的时间有多久?”
白竹芬叹了口气,“醒醒睡睡也就七八个小时,今年是老太太的本命年,都说有一劫。”
能熬过去就好了。
“老太太晚年丧子又丧幺孙,此前身体就一直在调养,今年身子状况急转直下,好在她只是虚弱,并不受病痛折磨,每天昏昏醒醒过着,也是福气。”
朝荷紧抿着唇,把老人的手握在掌心,拇指一下一下摩挲。
“白姨,你去忙吧,这里有我陪太太。”
太太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时朝荷还在床边,“太太您醒了?厨房煮了香芋小米粥,我去给您端来。”
看着朝荷的身影,白姨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荷姑娘您为她筹谋的婚事?”
*
小陶壶活泼外向,刚来半天就跟胡同里张爷爷家的小孙女交了朋友。
小姑娘粉雕玉琢喜欢串门,晚饭说什么也要留在垌园吃,她母亲来叫两次没叫走,只好无奈由着她。
宋家姑姑带着两个孙孙来看老太太,孩子们玩玩闹闹,垌园的晚饭很热闹。
宋家两兄弟公务缠身是常事,一屋子女眷朝荷不意外,但还是小声问了白姨:“老太爷呢?”
宋屹霆父亲早些年因公殉职,母亲悲痛欲绝,后面一直在香山别墅静养,家族事务一概不插手,倒是他爷爷和奶奶管得多些。
白竹芬低声在朝荷耳边:“在开会。”
朝荷心下了然,不再问。
一顿饭她都在老太太旁边照顾,宋姑姑看在眼里,十分满意:“阿荷从来都是最有耐心的,老太太没白疼你。”
宋姑姑并不是宋屹霆的亲姑姑,是领养来的,年纪比宋屹霆父亲还要大上十几岁,所以她的孙子都上小学了宋家两兄弟却还没结婚。
宋屹书和宋屹霆的婚姻大事也让长辈们头疼了很久,家世相当的适龄姑娘不难找,主要是这两人不协调不配合,把老太爷气得够呛。
大的要以事业为重,小的要等大哥先结,推来推去,老太爷终于决定来硬的,要宋屹书和唐司令家千金接触,有意两家结好。
宋屹书升的是快,比他父亲祖父年轻时有过之无不及,但在那个位置上,三十五六了还不结婚,总让人觉得不稳妥,若将来再往上升事务更忙,怕更没有心思余力想结婚这事了。
讨论到这里,宋姑姑摇头:“我看悬,都是宋家人,老大老二的性子,真不愿意别人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白姨:“老太爷的意思,大的不愿意,也要小的去见见人姑娘,总之先解决了一个的婚姻大事都好。”
这些话从耳朵里进去,朝荷低眸又给老太太喂了口虾仁汤,关赛秋看着她弯弯的眉毛,眼里目光悠远。
吃完饭老太太要休息会儿,有宋姑姑照顾她,朝荷去了兵叔家喝茶。
宋屹霆回来时已经十点,老太太还没睡,在听她爱的戏曲。
“屹霆回来了,”宋文静笑问:“吃饭了没,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儿?”
“不了姑姑。”
环视一圈屋子里没有朝荷的身影,他问:“朝荷呢?”
“在她兵叔家喝茶。”
关赛秋:“原本她还放心不下我,我说这里有文静她们叫她只管去,那小老头也疼她,好久没见了是要喊到家里去坐一坐。”
宋屹霆点头,在床边坐下,细细看老太太,声线温和:“今天开心了?”
难得十点了她都还精神抖擞没犯困。
老太太笑起来十分和蔼可爱,“荷丫头回来我当然开心。”
“她可说了,这回就要长留在国内了,要陪我好一段时间呢。”
有个女孩儿逗着小老太太确实不一样,平日里儿孙们再怎么尽孝,朝荷一回来,总能有各种办法让老太太开心。
那种眉开眼笑的状态是其他时候难有的,奶奶真是非常喜欢朝荷。
宋屹霆早出晚归,朝荷白天陪老太太,晚上去找北京的朋友玩,两人好几天都没碰上面。
这天晴空如洗,阳光十分舒服,朝荷怕老太太待在屋里憋得慌,推着老太太在后院晒太阳。
立秋一个多月了,这两天阳光已经不毒辣,栾树遮阴,风吹过,院儿里树叶沙沙作响。
老太太看着大树发呆,朝荷问她在想什么。
“栾树结果真好看。”
关赛秋盯着满树粉红的花果,悠悠道:“我也只是看了栾树开花几十次而已,人生很快的。”
一树盛大繁荣的粉红,今年开,明年开,树还在,却有人倒在时间的长河里。
太太应该是想小昭了,宋屹霆的弟弟。
“太太,今天有风,我给您放个风筝吧。”
朝荷跑回阁楼,找到了曾经宋屹霆给她买的风筝,不一会儿,垌园后院上空升起了一只漂亮的蝴蝶风筝。
宋屹霆回来拿个重要备份,没见着奶奶和朝荷,猜想或许她带老人家出去玩了,刚要拉上窗帘换身衣服,看见了后院欢声笑语的几人。
小陶壶跑着跳着拉风筝线,朝荷和奶奶仰着头看天空,脸上笑容放松。
蔚蓝天际,霞红栾树,视野里饱和度鲜丽,院里的画面让人心里奇异的安宁。
国庆近在眼前,百忙之余看着这样的画面,周身的疲劳都松和了。
视线一移,朝荷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白的发光,脖颈纤细笔直,眉目舒展,嘴角的笑意有种难言的渲染力。
似乎很久没看到她这样发自内心的开怀笑意了。
粉钻稀缺,更别提个头这么大的钻石,朝荷猜都不敢猜要值多少钱。
看见匣子里的粉钻项链,宋屹霆微顿,“妈给你的是这个?”
“这条项链有什么寓意吗?”
“这是他们结婚时,爸送给妈的定亲项链。”
朝荷忽然觉得手里的匣子重千斤,“这太贵重了。”
宋屹霆见她在翻微信,想把项链还回去,徐徐动唇:“她不会要的,在她眼里,已经认可你了。”
朝荷动作停顿,缓了会儿出声:“我们是不是办错事了?”
明明是为了让奶奶放心结的婚,但见长辈们都那么重视他们,宋母还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朝荷有些于心不忍。
她不敢想若以后长辈们知道真相会多失望。
“那就别让他们知道。”男人沉声落下一句。
朝荷侧眸看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把匣子放进包里。
“那我先替你收着,以后合作结束了再还你。”
男人没出声,车内空气似乎冷了几度。
朝荷只觉得莫名,他们演戏也不可能演一辈子,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说开的。
下午,朝荷跟着赵洁发来的定位打车去了水调歌头。
水调歌头是两三座古院院落组合而成,隐身在小巷最深处,园林造景秀美清幽,原先是主人住着,后来不知怎么用来做宴会场。
老板背景神秘,看得出来是个极爱花草山水景的,园林院落实在雅致,一年365天有一半多的时间不开放。
平常人别说约,知道这地儿的就已不是普通人了。
在北京有一座祖传四合院已经是站在云端的那一部分人了,更别说这么大一座三院落合抱而成的古宅。
读大学的时候家里有点资本的同学谁有机会去一次水调歌头,回来都是要有意无意炫耀的。
这更像是接触到上流阶层的一种标志。
赵洁能约到这里,有点实力。
朝荷还没到时赵洁跟同学们说今天她会到场,其他人还以为她开玩笑,朝荷进门后大家都惊讶了。
班长是个戴圆框眼镜的幽默男,工作几年长胖了一小圈,看见朝荷,他直接走过去。
“真是朝荷,你真把朝荷请来了。”
刘卫城左看右看的样子很逗趣,朝荷站着让他看个够,“刘师兄。”
刘卫城笑得开心,“学妹,好久不见,听说你出国读研了?”
其他人喊刘卫城,“班长,你别把人家拦在那儿呀,让学妹过来坐。”
朝荷笑盈盈看向在座一众学长学姐,“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学妹坐这里来。”
“朝荷来这儿。”
都在热情喊她坐旁边,朝荷一时没拿定主意,赵洁直接揽着她肩头让她坐自己旁边。
“男生们收收表情,眼睛都快移不开了,别吓到人朝荷。”
现场一片哄笑。
朝荷入学那一年,京大艺术学院推翻了长久以来表演系姑娘比导演系姑娘好看的定律,新生报到那天,朝荷一进校就引起小范围轰动。
当时学校论坛说今年艺术学院又考进来一个大美女,都以为是表演系的,后来导演系的师兄师姐们知道那个大美女是导演系的,狠狠扬眉吐气了一回。
表演系那群人傲得不得了,仗着以后是明星预备役,在学校里趾高气昂,可朝荷进来那一年把表演系的风头都压了下去,她大一在学校就已经小有名气。
后来有些导演找她拍戏,朝荷一个没接,在校期间专心学业,为人低调,风评相对学校风云榜上一些人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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