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要吃冰糖葫芦更重要。
阿奶,你能理解的哈,等等我就回来了。
等我们回来,阿奶痛昏迷了,我安抚弟弟在一旁吃冰糖葫芦,我踮着脚打了120。
邻居帮着我送阿奶到了医院,我哄着弟弟等阿爸阿妈。
医生叔叔说阿奶摔倒的时候断了腿,送来的不及时,脚上肌肉坏死了要截肢。
阿爸哭了,又甩了我一巴掌,质问我怎么不在家。
我还没说话,邻居帮我说了:“秋秋是个好姐姐,阿宝要吃冰糖葫芦,秋秋带着去买了,谁知道你阿娘正好摔晕了,要不是秋秋哭着来喊我,你阿娘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的确怨不到我,我对弟弟好着呢,阿奶只不过没有弟弟重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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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蹲在医院的角落里,双手不停地揪着头发,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咋整啊,咋就成这样了……”
阿妈在一旁也是哭得两眼红肿,不停地用衣角擦拭着泪水,她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阿奶,又转过头来瞪向我,那眼神里有埋怨、有愤怒:“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家里让你照看,你看看都出了啥乱子!”
我低着头,紧咬着嘴唇,手攥着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弟弟在一旁被吓得不敢出声,紧紧拽着我的衣角,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怕。
其实我心里也委屈极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可我就是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我是个好姐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弟弟,阿爸阿妈迟早会明白的。
阿爸缓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医生跟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哀求:“大夫,真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非要截肢不可吗?
您再给看看,求求您了……”
医生面露难色,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送来的时候耽搁太久了,肌肉已经坏死,不截肢的话,感染会危及生命,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