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啊，最终能够陪伴着我一直走到生命尽头的，竟然会是如此不堪入目的‘伴侣’。”
就在这时，那具原本静静漂浮在水中的尸体好像突然有了动静。
它轻轻地摇晃起来，那张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庞缓缓地转向了我这边，嘴角竟然浮现出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毛骨悚然的诡异微笑……
我已无力再支撑在桌面上，只能随着水位上涨，再次潜入冰冷的水中，紧紧抓着桌板，勉强维持头部的呼吸。
窗外，洪水肆虐，实验室内的空气变得稀薄而珍贵。
尸体的脸紧贴天花板，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会剥落更多的腐肉，空气中弥漫着更加刺鼻的恶臭。
我绝望了：“罢了，何必再受这等煎熬，就让我们一起沉沦吧。”
11
正当我准备放弃，任由命运摆布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呼喊：“二牛！二牛！你还活着吗？”是李垚的声音，他竟在这个时候出现，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目的？
“活着！我还活着！”我用尽全身力气呼喊，却不敢奢望他能听见。李垚又叫了几声，随后自言自语：“水都快淹到屋顶了，怕是早就没了吧？”
他这话让我心头一紧，难道他真的是来确认我是否已经离世？
愤怒与失望交织，我奋力游向窗边，紧紧抓住铁栏，大声质问：“李垚！你这个混蛋！就因为没有让你抄答案，你就想害死我？”
然而，李垚似乎并未听见我的怒吼，他自顾自地叹息：“唉，你何必做得这么绝？这么多年的朋友，这点小忙都不肯帮。班主任都找我谈话了，说这次期末考试再不行，明年就不让我参加高考了，说我影响升学率。”
我怒不可遏：“我帮你一次，难道还能帮你一辈子？有种你自己争气啊！”
李垚继续说道，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二牛，你装什么清高？为了做好学生，刻意疏远我，生怕别人知道我们曾是铁哥们。你内心那些小九九，别以为我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