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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缅北归来的赌石王白亭陈叶全局

陈狗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白亭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大学生。她可怜的样子,楚楚动人。但她在床上的样子,她抽烟的样子。带着一股骚劲。我比看不透刘哥,更看不透她。“或许他觉得那块紫罗兰还有得搞吧,毕竟八百五十万,那块紫罗兰不只值这个价。”白亭性感的红唇吐了一口烟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良久后,她的视线开始下移。最后,笑了笑:“你一身本事,却这么纯。别说刘哥,就连我都感兴趣了。”白亭说完,回去二楼,简直把我住的地方,当她自己的家。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形形色色的人。夜晚比白天更恐怖。人心比玉石更复杂。刘哥故意接近我,给我在腾冲立足的机会,又送了一个不能退的女人。与其是说是讨好我,不如说是糖衣炮弹。犹豫了很久,我决定给我妈打个电话。电话接通,我妈那头声音很低沉,像是...

主角:白亭陈叶   更新:2025-01-07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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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亭陈叶的女频言情小说《从缅北归来的赌石王白亭陈叶全局》,由网络作家“陈狗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亭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大学生。她可怜的样子,楚楚动人。但她在床上的样子,她抽烟的样子。带着一股骚劲。我比看不透刘哥,更看不透她。“或许他觉得那块紫罗兰还有得搞吧,毕竟八百五十万,那块紫罗兰不只值这个价。”白亭性感的红唇吐了一口烟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良久后,她的视线开始下移。最后,笑了笑:“你一身本事,却这么纯。别说刘哥,就连我都感兴趣了。”白亭说完,回去二楼,简直把我住的地方,当她自己的家。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形形色色的人。夜晚比白天更恐怖。人心比玉石更复杂。刘哥故意接近我,给我在腾冲立足的机会,又送了一个不能退的女人。与其是说是讨好我,不如说是糖衣炮弹。犹豫了很久,我决定给我妈打个电话。电话接通,我妈那头声音很低沉,像是...

《从缅北归来的赌石王白亭陈叶全局》精彩片段


白亭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大学生。

她可怜的样子,楚楚动人。

但她在床上的样子,她抽烟的样子。

带着一股骚劲。

我比看不透刘哥,更看不透她。

“或许他觉得那块紫罗兰还有得搞吧,毕竟八百五十万,那块紫罗兰不只值这个价。”

白亭性感的红唇吐了一口烟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良久后,她的视线开始下移。

最后,笑了笑:“你一身本事,却这么纯。别说刘哥,就连我都感兴趣了。”

白亭说完,回去二楼,简直把我住的地方,当她自己的家。

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

形形色色的人。

夜晚比白天更恐怖。

人心比玉石更复杂。

刘哥故意接近我,给我在腾冲立足的机会,又送了一个不能退的女人。与其是说是讨好我,不如说是糖衣炮弹。

犹豫了很久,我决定给我妈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我妈那头声音很低沉,像是刚哭过。

她只是对我说,最近的治疗效果很好,她恢复了许多。

我感觉更奇怪。

钱已经存到医院去了,我妈的治疗已经开始。

可她说话的声音,很不对劲。

“妈,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医院的钱不够用,不够我再想办法。”我连忙问我妈。

我妈在电话那头,只是拼命摇头。

说话的声音,都带沙哑:“没事,你忙你的,我儿子有出息了。我只是,太想你了。不过,最近你千万不要回来,妈这里好着呢,我先挂了。”

我妈说完,就挂了电话。

很不对劲。

以我对我妈的了解,她要真高兴,不会是这声音。

没准是又遇到什么困难,不愿意给我说。

不过,我妈这个人生性很犟。

如果她不想说,我是没办法撬开她的嘴。

踌躇片刻,我还是没打回去。

但中午吃了饭。

舅妈主动给我打了电话。

“舅妈。”

我连忙对舅妈笑着,说:“舅妈,我最近出来跑货运,我知道你很恨我妈,但她一个人在家,你有空还是帮我照顾下她吧。我赚了钱,会孝敬你的。”

舅妈却没管这些,只是问我:“叶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舅妈哭了。

在电话里,她的情绪都绷不住。

“你老舅的墓碑,被人挖了。”

嘶。

我猛的吸了一口气。

脑海里,剧烈颤抖。

“谁挖的?”

“李强,他带了一批年轻人,去挖你老舅的墓碑卖钱,我冲上去拦吧,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舅妈止不住抽泣,眼泪婆娑。

李强。

是他!

是我前女友,现在的男人。

妈的。

他去挖我老舅墓碑做什么。

“舅妈,我来解决。”电话里,我压着所有的火,尽量对舅妈温和的说:“你放心,三天内,我让老舅的墓碑恢复原位。我让李强那孙子,给你们道歉。”

说完,我挂断电话。

不管这事是因为什么。

李强,敢动老舅的墓碑。

他是在找死!

他在触碰的逆鳞。

电话挂点,我一拳砸在墙上。

手上,全都是血。

接着,我打了李强。

“是我,陈叶。”

李强很快听出来我的声音,他笑着说:“卧槽,陈叶。你这缩头乌龟,还敢给我打电话来。”

今天的我,不同往日。

腾冲的生死线,我都敢来趟。

我不怕李强!

他敢动我家人,我一定要弄死他。

我怒火外泄,问道:“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挖我老舅墓碑?”

李强很嚣张。

“挖你舅墓碑?呵呵,陈叶,你是几天没和你老妈联系了。我不仅挖了你老舅墓碑,还打了你妈一顿。”

“你他妈说什么!”电话那头,我直接大吼出来。

李强嚣张的声音更甚:“说什么?陈叶,你妈的,钟倩和你都分手了,你竟然把她肚子搞大了不说,还跑路到腾冲去。你能跑路,你妈跑不了,我去找她要赔偿,她就一句没钱打发我?”

“老子不仅挖了你老舅的坟,把你家还砸了个稀巴烂。你家真他妈穷,就只剩几张破桌子了,你妈这几天连睡的床都没有,就坐在门口发呆,哈哈哈。”

“想装没钱,当老子不知道?她在医院里,预缴了十万的医药费。”

“陈叶,明天!明天之前,你要是拿不出来钱,我就去医院把你妈预缴的手术费拿出来。别以为老子没本事,医院里,老子的人多得很。”

我心底的怒火,像是火山喷发。

钟倩怀孕了?

而且李强怀疑是我的?

妈的。

钟倩绿了李强,他是绿毛龟,而且还找错了人。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我咬着牙,吼道:“你敢动我妈的医药费,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强显然不信,说:“妈的,钟倩都说了,你去找她借钱,她没借给你,你就翻墙她给睡了。明天,明天天亮之前,你不把钱拿来,医院一上班,我就去拿你妈的医药费。”

“而且,我还要把你妈,埋到你老舅的坟里去!”

草!

李强这种人,我太清楚了。

你越是对他服软,他越是欺压你。

若是以前,在镇上的我。

只有被李强骑在头上。

但今天,我不是以前的陈叶。

“行。”我点点头,说:“李强,明天早上,我回来镇上,你最好多带点人。”

李强哈哈狂笑着:“你这个老六,竟然让我多带点人。行,我在医院等你,只要你敢回来,我都给你妈磕头道歉。”

李强这样说,是打定我不敢回去。

他以为我那天找钟倩借钱,是睡了他女朋友。

我要回去,他一定弄死我。

“那你明天等着磕头吧,而且,你一定会磕头。”我咬着牙,挂了电话。

人在气头上,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尤其是极端的事。

我已经来了腾冲。

沾上赌石,我逃不了。

我也没办法逃。

我来这里,是为了给老舅报仇,是为了给秦姐报仇。

眼神一瞑,我做了一个决定。

拿起电话,打给刘哥。

“叶子,哥今晚有点忙,我有个投资人看上了紫萝兰,他说他能把紫罗兰的价格炒到翻倍,让我今晚带他去开个眼。”刘哥吐出一口浊气,对我说道。

我并不确定刘哥一定会去帮我。

我没得选。

即便是他不去,我也会回去。

李强,我吃定了。

我说:“刘哥,我想和你回去一趟。”

刘哥皱眉:“去做什么?”

我说:“去帮我解决一个人。”

刘哥有些不高兴:“你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

我又说:“紫罗兰,八百五十万,买到手要是有好的雕刻手法,翻一倍很正常,也就八百五十万。刘哥,这损失的钱,我以后帮你赚回来。”

刘哥是个逐利的人,我对他的价值,远高于紫罗兰,不是八百五十万能比的。

果然。

电话里。

我听到刘哥推翻麻将的声音,随后对身边的人说:“不玩了,光头,我们走一趟,带点家伙和兄弟。”

光头哥在一旁,问道:“去哪,不等那个老板?”

刘哥做事,很果断。

“不等。我们的兄弟,陈叶出事了!”


“她再不来,人就要找我了,你要是找到渔小歌,立马联系我。”

我嗯了一声。

经理挂断电话。

还好,只贷了三千。

我现在有十来万现金,一百多万分红。

以我现在的资产,想帮渔小歌还这笔钱还是很简单的。

钱,我可以帮渔小歌还。

但我心底极其不安。

一是,她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二是,我听说现在流行很多贷款,都是冲着年轻的女生出手。

尤其是……裸贷什么的。

我生怕渔小歌,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

脑海里,不停在回响一句话。

是寸爷那句话。

他在腾冲,有很多朋友做玉石行生意。

比玉石更赚钱的,是放贷。

“你一定会来求我!”

“很快!”

“很快!”

联系不上渔小歌,我心底很煎熬。

不知道怎么办。

焦虑的我只好把光头哥李军他们都集结起来。

如果寸爷所说的是真的。

那渔小歌很可能是来腾冲了。

更有可能是落在寸爷认识的人手里。

退一万步,我还可以去求寸爷。

只不过,如果去求寸爷。

他的态度,绝对不会和那样温和。

“陈哥,什么事呢。”光头哥上来问我,说:“看你挺着急的。”

我忙问光头哥:“我让你帮我找的人,有下落了吗?”

光头哥显得很无奈,说:“没找到啊,我把整个腾冲圈子里的人,能请的都请了。”

我心底一阵空落落的。

完蛋吗这不是。

光头哥请了圈子里的人,那寸爷必定知道。

“你怎么了?”光头哥见我不对劲,又问我。

我皱着眉头,不停的劝自己要冷静。

越是这个时候。

我越是需要冷静。

龙川江上,我的确是得到了名气。

但,同时也是寸爷的眼中钉。

他知道我赌石的能力,拉拢我去万花楼,无可厚非。

但……

有个不对劲的事。

赵老板,为什么要出卖龙川江上的信息呢?

因为紫罗兰?

那就更不对劲了。

一块紫罗兰,要说稀奇,那块紫罗兰值钱是真的。

但赵老板有的是钱,刘哥只是没给他买到,他不至于就和刘哥翻脸。

“光头哥,你说这赵老板,为什么会和刘哥闹成这样。”我耐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了出来。

光头哥抽着烟,说:“我怎么知道,有钱人心眼小呗。不过,我倒是听说了,那块紫罗兰好像是有人连夜卖的,不止这个价。我不太懂翡翠,叶子你觉得那块值多少。”

“一千多万。”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那块能值多少钱,翡翠行业这个价钱,他不是固定的。

说白了,有市场,才有需求。

供大于求,价格就下降。

反之,则上升。

紫罗兰是很稀有,但应该没到这个地步。

“哦,还有个事。”光头哥吐吐烟圈,对我说:“我听说这块紫罗兰,市场上之所以有这么多人在找,是因为,开出来它的人。”

我草。

听到这话,我心底咯噔一下。

整个人,身体都是软的。

和我有关?

当然,我不能告诉光头哥,这块紫罗兰是我开的。

再仔细一想。

应该是和老舅有关。

老舅摸了这么多年的石头,一开出来紫罗兰,立马就被人盯上。

这事,肯定有问题。

光头哥说完话,直勾勾的盯着我,说:“叶子,刘哥对你是寄予厚望的。你这身衣服,你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这衣服是当时刘哥逼我穿上的。

光头哥说,这衣服,曾经在缅北一带很流行。

是一个赌石极强的人穿的。

具体有多厉害,光头哥不知道,他只是说,有一段时间,整个赌石界都在崇拜那个人。


擦石也是有技巧的,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

行话说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

每擦一手,可能都是赔钱。

老舅之所以要擦,这块料子赌性实在太大。

张老板开过那条口子,即便是有绿也做不成镯子。

剩下的半截,即便是开出来镯子。

顶多就一个。

如果是一个冰种镯子,能卖到十万。木那那边的料子,特性就是棉,要是能飘花,根据飘花的位置,价格会涨很多。要是带三彩,百万都不止,当初慈溪太后的降魔杖,翡翠西瓜,都是冰种。

那可是无价之宝。

但老舅很保守,他想用自己最后积攒的五千块钱,救我妈一条命。

他不奢求其他的,开出一对冰种镯子,是最保险的。

老舅给了钱后,擦了擦汗,亲手沿着蟒带擦起来。

汗水如豆粒,好似下雨。

擦了好几遍,老舅的手明显在抖。

我看他的脸色不对了!

眼睛红了,血丝都很明显。

擦得速度越来越快。

老舅要崩溃了。

眼泪明显一团团的,积攒在眼眶里。

蟒带!

没了!!

“怎么会没了。”

老舅的声音都沙哑了,他不相信自己会看错。

那句没了,似乎在说他姐没了。

但人的喜怒哀乐是不共通的,周围的人跟着嘲笑起来:“摸了一辈子的料子,一出手就栽。”

“上次害死你姐夫,这次又扑个空。”

“张老板都开过了,你还要硬上,这不是怨种送钱是什么。”

“闺女,看到了吧?还是你老爸眼光没问题,这辈子你都得离他远点。”

张老板这时候也站出来,安慰说:“兄弟,别怪我。刚才我给你说过,不能反悔。说实话我也上了一当,这蟒带是造假的。”

说着。

张老板拿出来料子,把我老舅擦过的地方展示出来。

明显能看出来,有异彩。

和真正的蟒带,不一样,是一层很高级的仿真色料。

老舅,栽了。

当时,他身体一软。

直接坐在地上。

张老板把原石还给老舅,拍拍他肩膀。

“说实话,你算有点经验,但我也是因为这条蟒带上的当。这块料子,原来要一炷香,我捡便宜一对筷子买来的,吃了贪心的亏。”

人很快就散开了,只留我老舅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他的手,一遍一遍的捶打着地板。

一遍一遍扇在自己脸上,骂自己废物。

四十岁的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我不会错啊!”

“怎么会错!这手感,我摸了一辈子的玉。”

“每个场口的大老板,我都认识,我都和他们交流过经验。怎么会这样子!”

老舅通红的眼睛能看出来,他很不甘。

等我走过去,老舅抬起来头对我说:“叶子,对不起啊。”

那一句对不起,我心都碎了。

我知道,老舅对我一家是好的。

当初他绝对不会故意害我爸。

我爸一走,他愧疚了一辈子。

今天他不是输了,是唯一还债的机会没了。

“先走。”

我稍微要冷静点。

这时候,我也必须要冷静。

因为我感觉,老舅手里的料子还有戏。

老舅被我拉着,一直走了几公里的路。

走到镇上大桥上,我们才停下来。

我松开老舅的手,对老舅说:“老舅,把料子放地上,用强手电给我照一照。”

老舅骂道:“一块破石头,有他妈什么好照的。”

但他还是拿起来手电,不甘心的打了光。

料子在强手电下面,蟒带很清晰。

的确是造过假。

“往左边翻一点,看到了吗,蟒雀吞龙。”我有些兴奋的对老舅说。

老舅挪过去一看,眼神也变了。

“这……”

“叶子,虎父真他妈无犬子,你得了你爸的真传啊。”

这蟒带被人造假过,但这块料子并不是完全没蟒带,应该是上家照着蟒带擦过,蟒带越擦越浅,怕自己亏本就造了条假蟒带,卖给张老板。

这人,一定是行业的老精,连张老板都能忽悠。

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骗不过我。

蟒带消失,确实不容易出绿,但还有一种可能,是变色。

从绿变成其他颜色,蟒带也会跟着发生细微变化。

“再擦擦。”

老舅兴奋起来,坐在桥上就开始擦。

擦了几分钟,老舅浑身是汗。

这一次,他又要哭了。

不过,这次是兴奋的哭。

他狠狠拍我肩膀。

“真变色了,叶子行啊你!”

我也很激动,手心都是汗。

老舅继续擦,把强光电打得很近。

他生怕自己眼神不准,看错了。

这一刻,桥上的汽车路过声音,都显得那么安静。

“蟒带的绿消失了,叶子,变色了,椿,椿啊!!!”

“这条蟒带的范围,开个镯子是没问题的。”

老舅几乎满眼泪水朝我喊着。

椿,又叫春色,简单的说是紫色,在国内自古以紫为尊,椿的价格远高于绿,分为红春,蓝春,紫春,而老舅手里这块,极有可能是紫罗兰!

光是边角料打点坠子玉牌的钱,都够救我妈。

更不要说,这大小能一定能开个镯子。

老舅擦完之后,更加确信。

他一把紧紧抱着我,用力哭着说道:“好外甥!有本事!”

“你先去医院,老舅去翠微阁把他切开!”

“你妈,咱姐,有救了。”

我本来想和老舅一起去。

但医院打来电话,说我妈情况变得更不乐观了,让我马上去一趟。

我没得选,反正紫罗兰是跑不了。

“老舅,你稳妥点。”

老舅还是很激动:“叶子啊,我和你爸当初的理论没有错,你爸死得真冤,我们没有错啊啊啊!”

说完,老舅转身回翠微阁。

而我回去医院。

医生告诉我,我妈情况很严重,如果今晚挺不过去,就麻烦了。

我心揪到了极点,如果我妈挺不过去,要这紫罗兰又有什么用。

在医院,我整整祈祷了一晚上。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妈还在抢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早上,当地的警方通知我。

我老舅死了,死在昨晚我离开的那座桥,是跳河的,现在遗体还没捞到。

桥上的血迹显示,有大量搏斗的痕迹。

我脑子里轰隆隆的。

也就在当天,附近最大的公盘腾冲万花楼以天价,卖出一块紫罗兰编号47,正是我老舅要去切的紫罗兰。


寸爷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的眼神很快恢复了平静。

重新坐在椅子上。

虽然没说话,但他一直盯着这一车石料。

“小刘,这车料子哪里来的?”寸爷坐下,抽了几口雪茄,还是忍不住问。

刘哥笑着说:“前天晚上捡漏来的。”

寸爷摇摇头,盘起来手中的佛心果,说:“帕敢场区的料子,找一车很容易。但木那的,要找一车很难,尤其是下木那。”

不愧是寸爷。

经验老道。

一眼就能看出来。

帕敢是老厂区,位于乌尤河中游,距离隆肯西南8千米左右。

是最顶级的几个场区之一。

一共大约有40个场口,厂区总面积五十平方千里,从公元1世就开始开采,这里矿坑多,但又集中,是翡翠的天堂。

帕敢因为开采久,原石从上到下分为五层。

第一层是黄沙皮壳。

第二层多件红沙皮,有些带蜡皮。

第三层是黑沙皮壳。

第四层是灰黑皮壳。

第五层是白黄皮壳,基本都有蜡皮。

目前开采最深的30米,已经到第五层了。

帕敢场区因为大,又分为很多场口,比如老帕敢,莫湾基,麻母湾,回卡,摆三桥等等十几二十个。

而这一车,我敢很确定。

不是几个场口来的货。

而是一个场口!

是网上流传:海天一色,点点雪花,混沌初开的木那场口!

木那在国内翡翠市场上,出现的时间短。

但却有‘木那’至尊的称号。

60年代,帕敢的原石基本是逢赌必输,无数高手惨遭连败,甚至倾家荡产。

一时间,帕敢原石滞销。

无数人面临破产,失业。

甚至,整个帕敢场区都要关门大吉!

直到木那场口,如同超新星一般升起,以高产的满色阳绿玻璃种震惊全球。

短短几个月,玉石商人们趋之若鹜,无数场口更是只有臣服在木那之下,甘愿称他为王。

不少场口为了自己的原石好卖,都打着木那场口的七号再买。

寸爷坐下,看了看我,他知道这一车料子是我选的。

“木那的货,的确够硬。但你知不知道,从上世纪开始,不少人都喜欢打着木那的货,招摇撞骗。实际上,木那一年的产量,极少。”

“别说前晚短短几分钟,就算给你一天时间,你也对付不了原石的造假技术。”

我知道。

寸爷说的这些是对的。

我都知道,普通人做不到。

但我能做到。

木那场口的原石,就像是基因一样。

融刻在我血液里。

因为,老舅在木那摸了一辈子的料子。没人比他,更清楚木那的料子,他把一切都讲给我过。

别人做不到,我能做到。

那一晚上,灯光不够。

但我经验够。

那块紫罗兰,就是木那的料子开出来的。

刘哥被寸爷一说,也紧张起来。

他回头问我:“从哪一块开始开。”

我扫了一圈,先看松花。

看松花,赌颜色,这是赌石很很重要的一步,松花鲜艳,说明里面出绿的可能性大。

当然,也有松花鲜艳不出绿的,这在行业里叫跑皮绿,意思是绿都到皮上去了。

“先开这块。”我拍了拍中间最大的那块原石,对光头哥说道。

光头哥也点点头,他也认为这块希望大。

机器声轰鸣,光头哥和其他几个人去切石头。

而我,继续观察其他的原石。

每一步,都很仔细。

今天,我如果活下来了。

说明老舅在救我。

说明,上天都要让我,用老舅的经验,去万花楼。

有的东西,属于他的,就要给他拿回来。


后面的话,我几乎没听见,整个人脑子都是嗡嗡的。

紫罗兰的买家这么快便出现了。

我的内心,兴奋,恐惧,交错复杂。

三小时后,车停在腾冲一个叫美玉轩的地方。

男人递给刘哥一根烟,脸上笑着,眼神却很生气,甚至有几分难以掩盖的杀气: “我从内蒙大老远来,就是买下紫罗兰。时间说得好好的,你人呢?”

刘哥有些不好意思,说:“有些事,耽误了。紫罗兰在万花楼,公盘拍卖,时间在一个月后的慈善晚宴,我们还有时间。”

“这是我新交的兄弟,叶子。”

“赌石上的,神!”

赵老板歪着嘴,眯着眼缝看我,问:“神?刘一手,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刘哥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平静:“去吧,随便陪赵老板玩玩。”

我问刘哥:“那你呢?”

刘哥拍了拍车上的一箱钱,说:“我陪光头去玩玩,一个小时后见面,我们这次回来除开见赵老板还有一场大的要赌。”

“好。”

我点点头,心底知道这个赵老板一定是个有钱人,他和刘哥约莫着是要投资一个玉石行当。

我不敢抬头看他,不仅是因为赵老板有钱人脾气大。

更多的是。

赵老板不远万里,来腾冲只为一件事。

买紫罗兰。

紫罗兰很漂亮,万中无一,但却也没稀缺到那种程度。

赵老板这种身家上亿的老板,对紫罗兰情有独钟,足以说明他看重的并不是紫罗兰的价值,而是……开出紫罗兰的人。

他和老舅有关系。

我当场断定。

他甚至,知道老舅的死。

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打草只会惊蛇。

刘哥走了,赵老板也没搭理他,自己往里面走了进去。

我也小心翼翼走进去。

赵老板气场很足,美玉轩的老板看到他进来,所有服务员都在列队欢迎。

“老赵,一年半了,你可算来一次腾冲了。”

这语气,有点不像是欢迎。

像是冤大头,金主终于来了。

赵老板点点头,也不理睬这些人,他找了个最显眼的地方坐下,扫了一眼所有的石料,说。

“上次来,输了七百多万,这次能回点本吗。”

美玉轩的老板忙点头:“能,肯定能。”

赵老板拿起石头,撅着嘴,说:“难哦。”

美玉轩老板可不敢让这种金主丢了,说:“赵哥,我找人给你选几块呗,都是我们店里的好玩意。”

赵老板摇头:“不用。”

他拿起来强光灯,挨着照了一圈。

指了指自己看上的几块石料,说这几块拿出来看看。

美玉轩老板脸上都要憋出来硬伤了。

为什么?

因为他心底想笑,但没笑出来。

赵老板拿出玉,看了一眼,又回头问我:“这块怎么样?”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块马萨场口的石料,马萨场口一般是无皮或者皮少,因为是新场口,水底经常参差不齐。

“皮薄肉厚,但马萨场口主要出低档翡翠。这块二十几公斤,至少得几十万,赌性太大。马萨场口出的翡翠,一般都做大型摆件,赵哥,这个不太值得。要是开的话,至少你得赔一半的钱。”

赵老板皱皱眉头,看着我说:“赔一半?你他妈的,东西都没打开,你就说赔一半,吹什么牛逼。刘一手说你专业性很强?他妈的,他眼睛是不是瞎了,明天我让人给他买一箱眼药水。”

“还有……赵哥?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

赵老板的一句话,让我噎住了。

他立马让人去切了,说这么大的绿光,一定是有货的,要是出了货,他都包大红包。

美玉轩的老板让人抬过去石头,按照赵老板的方法切开。

看赵老板这么固执,我也懒得搭理他,就当时为刘哥当一个陪衬。

很快。

机器打开。

一阵阵轰鸣声传来。

砰的一声。

那块石头切开了。

赵老板急忙跑过去一看,开出的的确是有绿,但二十个公斤的石头,只开出来一个鹅蛋大小。

花青翡翠在市场上,价格不怎么高,他这对半切,还有再赌的可能,但钱基本赔了一半。

赵老板气不过,拿起锤子,狠狠砸下去,一大块边角被他砸烂了。

得,就这一下下去,本来只赔一半的,现在赔了百分之七八十。

美玉轩的老板急忙给他递茶,说:“赵老板,别生气,你几千万的生意家当,不差这点。要不你再挑一块,我入股,我换个人给你切,我自己给你切都行。”

一般门面大点的赌石行,为了留住优质的客户都会入股。

一来能让这些大老板觉得,他们没真正坑钱。

二来,要是真开出绿来,他们也能赚一笔。

赵老板抬起来手,说:“行,你入多少。”

美玉轩的老板说:“看赵老板您。”

赵老板说:“对半入吧。不过,我有个条件,让这小子来选。”

美玉轩老板脸色一硬:“这……”

赵老板吐了一口烟圈,说:“你要不同意,以后我就不来了。这小子刚才一直在我旁边逼逼叨叨的,影响我判断。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美玉轩老板没办法,笑着对我说:“小伙子,全家幸福在你手上了。”

我本来不想选。

这赵老板,真讨人厌。

但我没办法,我如果不去选的话,就是不给赵老板面子。

他今天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美玉轩老板也怕自己亏,从玻璃里拿出来两块比较小的料子,说:“这块,白沙皮,一块石灰皮,这是手电你照一下。”

白沙皮十来斤,上面满是盐装沙粒,沙粒个个挺立,但看上去非常老旧,打灯立马就能看到淡淡的翠绿,不用多想都知道是块大阳。

不过,这时候我注意到一点。

外表层有两个色,先是淡黄色,再是白色膜。

再看一眼石灰皮的,只有白沙皮一半不到的大小,价格也比白沙皮低很多。

我左右晃动着看灯,老板冲我不停的眨眼睛。

似乎在告诉我,让赵老板选白沙皮。

这样是双赢。

赵老板能赚钱,赚得不多,他也能赚钱,我还能赚名声。

事成后,他至少要给我个大红包。

但我仔细看过石灰皮后,发现石灰皮上参杂黑色,但透光性很好,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上看,透光性竟然都比白沙皮好。

料子方方正正,石头四周有松花,都很小,但数量多,大概能有七八个。

松花。

是赌石的行话,是指石料皮壳外层的沙粒,松花一般分布为点状,片状,线状,这是研究翡翠出不出绿的重要特征。

看完后,我深吸一口气,对赵老板说:“老板,如果想保本,选白沙皮,如果想赚钱选石灰皮,这块极有可能是满绿。”

赵老板听到这话后,哈哈笑着:“我说你不懂吧?石灰皮就便宜,白沙皮的松花比石灰皮的大多了,颜色也正。”

“就因为你,刘一手水了老子最喜欢的那块紫罗兰。妈的,我拿回去,至少能赚几百万。”

我一时语塞,也不多说。

要不是我手里只有两万块钱,这块石灰皮我都想买下来。

松花是判断出绿的重要特征不错,但白沙皮的松花两极分布。

他要遭。

最终,赵老板付了白沙皮的钱,对美玉轩老板说:“你亲自给我搞。”

美玉轩老板笑嘿嘿的点头,切之前还洗了洗手。

石料切开,赵老板急忙凑过去一看,哈哈笑着,还没笑完又憋着脸。

我一看是豆种。

豆种是翡翠家族中,最常见的一种。

不过,豆种也比没有强。

我这才明白,美玉轩的老板真是个老狐狸。

又能赚钱,又不得罪人。

毕竟,赵老板以后还会来。

清算完账,赵老板挨着给了一个红包,说:“没回本,不过还好。”

回头,他也丢给我一个红包,说:“小兄弟,玉石就是江湖,行走江湖,低调得好。没点本事,不要露头。”

我很无语。

不过白捡的钱,谁不要呢。

我收起来钱,说:“谢谢老板。”

赵老板美滋滋的,拿出电话让他的司机准备接他去洗脚城,还问了最近有没有十八线明星来啥的。

赵老板走了,美玉轩老板也准备关门。

今天捞了六位数,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关门之前,美玉轩老板问我:“小兄弟,我看你刚才打灯的姿势,观察的手法,很老道啊。白沙皮,你不会看不出来能稳赚才对。”

“我当回好人,奉劝你一句,玉石行当的人都带着戾气,你不要想着故意耍弄手脚。”

“当然,今天也多谢你了。”

没我,赵老板或许不会赌气开第二把,他也少赚一把。

我看着美玉轩的老板,他笑起来很虔诚。

那眼睛,跟月牙似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招财眼。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但我是真的看好那块石灰皮。

我问美玉轩老板,“这块石灰皮多少能出?”

美玉轩老板说:“石灰皮多出玻璃种,你知道吧?这块虽然小,至少得五万可以漏给你。”

五万,对这块原石来说。

的确是漏给我的。

我留了一个号码给美玉轩老板,说:“如果这块料子出了,你给我说一声, 我想知道他能开出了什么货,验证一下我的眼光。”

“中。”

美玉轩老板收下我的号码,说以后来了新货可以叫我。

这就是老板的格局。

明知道我没钱买,还是说要叫我。

不过,我是真心看好那块石灰皮。

留号码,只是想确保它还在不在。

如果哪天我存够五万,立马就会来买这块。

对半切。

准他妈不赔。

号码留完,我正准备出门,美玉轩老板突然叫了我一声;“对了,兄弟。玉门鬼手,你认识吗?”

我愣了愣,回头问:“什么鬼手。”

美玉轩老板讪讪一笑,说:“没什么,看错了。只是感觉,你赌石的方法,和他有点像。”

“你这么厉害,玉门鬼手不知道吗?那块紫罗兰,市场价850万是不假。但现在很多人,包括赵老板,都是冲他来的。”

“玉石本没有价,喜欢的人多了,价格水涨船高。而玉门鬼手开出来的紫罗兰,恐怕在腾冲,将是天价。”

我身体猛的一颤,惊恐在眼里几乎压不住。

我舅,不是普通人?

是那震撼玉石界的玉门鬼手?

整个缅边玉石界,闻风丧胆的赌石双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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