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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古代,我狂撩小世子全文

药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终于等到散步的环节,唐婳“近水楼台”,早就冲出厅堂,直奔花园想守株待兔。在隐秘的角落等了好久,可算被她等到了。望着就要踏进花园白衣身影,唐婳一个箭步冲出,双手屈成爪,想吓吓祁怀胤。“嗷呜!”她自诩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了,谁知祁怀胤好似早就看见她一般,站在五步开外,用一双看傻子的眼睛望着她。有点尴尬,但不多。唐婳挠挠头,“这么巧啊?又见面了。我在这里除了小侯爷没有认识的人,不知小侯爷今儿准备了什么诗——哎?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祁怀胤垂着眼帘,绕道而行。唐婳紧随其后,三步并成两步地追着,“小侯爷别来无恙?这几天读书可还顺利?有没有不懂的地方?”祁怀胤蓦地停下脚步,唐婳也跟着急刹车,险些没刹住。“不懂的地方多了,你能为我解惑?”“呵...

主角:唐婳祁怀胤   更新:2025-01-07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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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婳祁怀胤的其他类型小说《胎穿古代,我狂撩小世子全文》,由网络作家“药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终于等到散步的环节,唐婳“近水楼台”,早就冲出厅堂,直奔花园想守株待兔。在隐秘的角落等了好久,可算被她等到了。望着就要踏进花园白衣身影,唐婳一个箭步冲出,双手屈成爪,想吓吓祁怀胤。“嗷呜!”她自诩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了,谁知祁怀胤好似早就看见她一般,站在五步开外,用一双看傻子的眼睛望着她。有点尴尬,但不多。唐婳挠挠头,“这么巧啊?又见面了。我在这里除了小侯爷没有认识的人,不知小侯爷今儿准备了什么诗——哎?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祁怀胤垂着眼帘,绕道而行。唐婳紧随其后,三步并成两步地追着,“小侯爷别来无恙?这几天读书可还顺利?有没有不懂的地方?”祁怀胤蓦地停下脚步,唐婳也跟着急刹车,险些没刹住。“不懂的地方多了,你能为我解惑?”“呵...

《胎穿古代,我狂撩小世子全文》精彩片段


终于等到散步的环节,唐婳“近水楼台”,早就冲出厅堂,直奔花园想守株待兔。

在隐秘的角落等了好久,可算被她等到了。

望着就要踏进花园白衣身影,唐婳一个箭步冲出,双手屈成爪,想吓吓祁怀胤。

“嗷呜!”

她自诩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了,谁知祁怀胤好似早就看见她一般,站在五步开外,用一双看傻子的眼睛望着她。

有点尴尬,但不多。

唐婳挠挠头,“这么巧啊?又见面了。我在这里除了小侯爷没有认识的人,不知小侯爷今儿准备了什么诗——哎?你等等我。”

话还没说完,祁怀胤垂着眼帘,绕道而行。

唐婳紧随其后,三步并成两步地追着,“小侯爷别来无恙?这几天读书可还顺利?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祁怀胤蓦地停下脚步,唐婳也跟着急刹车,险些没刹住。

“不懂的地方多了,你能为我解惑?”

“呵,呵呵呵。”唐婳也不知道肚子里的二两墨能不能帮到祁怀胤,毕竟古代科举和现代高考还是有差别的。

但吹出去的牛逼,跪着也要实现。

只好硬着头皮道:“你说说看,我定知无不言。”

祁怀胤不理解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有自信。

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扭头换了个方向走。

“你问啊,我不说能给你个标准答案,但我肯定说道说道。”唐婳觉得祁怀胤这人忒奇怪,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祁怀胤又停下了,唐婳气喘吁吁,刚想说点动听的话,就听前方拐角的树丛中传来一道楚楚可怜的声音。

“怀胤哥哥——”

祁怀胤默了一瞬后,折回走向唐婳,在唐婳茫然的注视下,竟然对她伸出了手,还冲她微笑?

“前面没路了,我们去那边。”

这一笑,让唐婳毛骨悚然。

还没想通怎么回事的时候,祁怀胤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然后沈念卿的惊呼声!

“怀胤哥哥,你,你们——”

唐婳微微回身,看到沈念卿站在树枝旁,用手捂着唇,眼眶泪汪汪的,盛满了万念俱灰。

糟糕,被人当成肉盾了!

“怀胤哥哥!”

沈念卿很执着,转念就想明白唐婳不过是个挡箭牌,款步来到祁怀胤面前,微微仰头,泪水要掉不掉的看着祁怀胤,模样叫一个我见犹怜。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我知道你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你这样就是我想气我,对不对?”

不是,你说谁呢?唐婳有点不高兴,她咋了么?凭什么祁怀胤不能多看她一眼?

祁怀胤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她如何?你又如何?”

眼底的疏离让沈念卿摇摇欲坠,也让唐婳眼神锃亮,视线在两人脸上来来回回。

良久,沈念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垂下头对唐婳道:“我有话要对怀胤哥哥说,还请唐姑娘回避一下。”

唐婳倒也不记仇,想赶紧离开然后躲进树丛里偷听,“好,那不打扰了。”

谁知她才动弹,手腕就被祁怀胤抓住了,还拉着她往他那边靠!

“我没话和她说,倒是你,之前我们的事还没说完,走吧?”

唐婳张了张嘴,下一句没说出口就被祁怀胤拉进了小树林。

她不急啊,有什么话不能等你们聊完了再说?

唐婳被拽的脚步踉跄,转弯之前,抽空回眸看了沈念卿一眼,啧啧啧,挺好个小姑娘,瞬间就像是被人抽走精血了一般,毫无生气——

“从这条路穿出去就是前院,你走吧。”

被拉到无人角落,祁怀胤一把甩开唐婳的手,还抽出帕子擦拭手掌。

唐婳:……抽手无情!

“小侯爷,你和沈姑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唐婳一点都没眼力见的问,没有意外的,被祁怀胤用犀利目光瞪了一眼。

她笑了笑,“我没有想知道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沈姑娘看着良善,小侯爷也随了侯爷的刚正不阿,按理说你们两个不该这般水火不容的。”

祁怀胤不予理会,拂袖而去。

唐婳对着他的背影在心底骂的挺脏的,双腿还是屁颠屁颠地跟上,八卦这条路看来行不通了,但她娘的那条路必须继续走。

“小侯爷今儿是跟侯爷一起来的吧?我刚刚看见侯爷了,难怪小侯爷宝相俊逸非凡,原来是完美继承了侯爷啊。”

“我是和舅舅还有舅母一起来的,哎,我从小就没爹,特别羡慕父子情深的家庭,小侯爷有没有兴趣给我讲讲你和侯爷之间的趣事?”

“没有!”

得到一句回应了,就说明有戏。

唐婳锲而不舍,抛砖引玉,“那我有,我给你讲讲我和我娘吧?别看我娘总骂我,总打我,还说要把我卖到青楼做花姑娘,但我知道她是口不对心。你要是知道我病的时候,受委屈的时候我娘是如何维护我的,你也会觉得我命好。”

祁怀胤突然驻足,站在树影下,阳光透过枝叶半明半暗地照在他身上,没有照亮他的人情味,反而更冷得像是黑白无常。

唐婳心突突跳,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冷?

黑白无常——不是,祁怀胤这时缓缓转身,影影绰绰的脸上那双眼睛无比阴鸷,盯着唐婳道:“怎么?你也觉得我没有娘,命不好,所以来我面前炫耀你娘的好?”

唐婳瞳孔猛缩,连连摆手,“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想说,看侯爷把你将养的也这么好,是不是侯爷也特别爱你?”

祁怀胤一步一步靠近唐婳,双眼宛如深渊,黑的没有半点人样。

“我的好,是我自己的努力,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你自我以为的好,却和你娘密不可分,你且行且珍惜。我提醒你一句,以你这种性子,还是躲在后宅修身养性比较好,不然捅出什么娄子,唐司业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话罢,祁怀胤真的走了。

留下唐婳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唐婳复盘着刚刚说的话,也没察觉哪里不对啊,怎么就突然惹怒了祁怀胤!

回想起他那如孤狼一般的眼神,唐婳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坚信万事发生皆有利于她。

今儿不是惹他生气了吗?正好给了日后去给他道歉的机会。

如此想着,唐婳心情大好,蹦蹦跳跳地去找王氏。


“舅母。”

唐府隔壁住着个官场百事通。

唐婳舅舅唐明入仕不久,就娶了当朝御史大夫之女。

舅母王氏随了他父亲,对文武百官了如指掌,性情也很开朗,正对唐婳八卦的口味。

加上两座府邸相邻,两人年龄也没差几岁,这让唐婳和舅母的关系十分亲近,有时候甚至比她娘还亲。

王氏对唐婳拎东西到来倍感意外,笑容僵在脸上,迟迟不肯接那雨前龙井。

“干什么?想贿赂我?”

唐婳讨好似的挽住王氏小臂,“说什么呢?我就是想舅母了,来看看你。”

“晨间不是刚见过?”

王氏推开唐婳的手,防备的说:“少跟我来这套。”

唐婳挠了挠眉心,“其实是想和舅母打听个人。”

“我就说你这丫头心思不纯,说吧,打听谁?”

唐明在内阁做官,今年又被皇帝钦点为国子监司业,秋闱在即,登门之人不乏求问考题之类,王氏是格外谨慎。

不是她不信任唐婳,是她太了解唐婳。

觉得她没继承半点姑姐的精明,脑子单纯的像一团浆糊,怕她被有心之人利用。

唐婳自是不知道自己在舅母心中的形象,关上房门,高深莫测地冲王氏一笑,“舅母知道大理寺卿吗?”

“大理寺卿?蜀安侯?你打听他作甚?”

唐婳为了娘的名声选择暂时对舅母隐瞒,眼神不自觉有些闪躲,“舅母你还不知道,今儿新铺子出了点事,闹事的还有点背景,现在母亲已经去大理寺报官了,不知道这位大人会不会秉公执法?”

哼,果然如此!

唐婳的眸色闪烁被王氏视为心虚。

那蜀安侯她当然知道,他府上有位小侯爷,正是国子监的监生,也要参加今年秋闱。

小侯爷虽说冰块脸,任谁提起来都有些退避三舍。

可长相也是实打实的俊逸,京城有不少姑娘都芳心暗许。

王氏眯起眼睛回想起那抹浑身透着阴冷的身影,就唐婳这脑子,还不被他当狗耍啊?

“你放心,蜀安侯素来刚正不阿。”

“就这?”

唐婳平时只要起个头,王氏就能滔滔不绝,连祖上三代都能说出个道道来。

突然言简意赅地回答,她还有点不适应。

“你还想问什么?”王氏捏着茶杯,心思百转,谁家少女不怀春?唐婳早就及笄,是该找个机会跟姑姐提提她婚事了。

唐婳:“大理寺卿,不是,蜀安侯府就没有别的事了?”

王氏把杯盖往茶杯上一落,问侯爷是吧?那就给你说侯爷!

“有,侯爷亡妻是当今国公爷的女儿,早在十多年前吧,正妻走后,侯爷一直没续弦。如今府上有三位姨娘,个个都不是善茬。”

正妻死了好啊!

至于姨娘——

唐婳相信她娘的手段,若真下定决心想要,那三个姨娘定会被扫地出门。

“看不出侯爷还挺痴情的。”

唐婳由衷感叹一句,换来王氏一声冷哼,“痴不痴情不知道,但我知道冰块脸不点头,侯府这辈子怕是没有主母了。”

“什么冰块脸?”唐婳刚觉得她娘给她找个后爹有望了,听到王氏这句,顿了一下。

王氏挑眉,“侯爷和亡妻的嫡子啊,小侯爷祁怀胤,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见唐婳眼底泛着清澈的茫然,不像装的,王氏蹙了下眉。

也是,唐婳脑子里存不住半点的事,她绝不可能绕这么大圈来帮小侯爷探考题,王氏顿时释然,敞开心扉开始说八卦。

“侯爷什么都好,就是跟儿子的关系不好。都怪小侯爷有个国公爷外祖父,侯爷想要续弦看的未必是小侯爷的脸色,更多的该是国公府。”

“要我说,孩子可以没爹,但万不能没娘。那小侯爷看着人模狗样的,按理说不该这么不懂规矩,啧啧啧,你是不知道前年在宫宴上他是如何黑脸对着蜀安侯的——”

憋死她了,那件事发生后,王氏一直想找个人探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王氏恨不得从蜀安侯和亡妻结识那天说起,当然,她也只是道听途说——

听了快两个时辰,唐婳沉着脸回府。

万万没想到给她娘找第二春难度这么高。

被王氏语气渲染,唐婳潜意识里已经把祁怀胤刻画成阴鸷冷漠的人。

想想夕阳下大理寺门口天造地设的一对,唐婳眼底闪过一抹赴死的坚定。

她会的套路比她娘赚过的钱还多,还怕搞不定一个祁怀胤?

-

同一时间,醉仙楼三楼包厢内,唐元娘和蜀安侯并排而坐。

如果唐婳在场,估摸会瞬间打消撮合两人的念头。

唐元娘勾着蜀安侯的肩,称兄道弟似的宽慰,“不至于这般严重吧?”

“不然我也不会请教唐司业。”

蜀安侯放下官场自称,一副虚心求教的看着唐元娘,“唐司业说唐老板与女儿关系融洽,无话不谈。我不奢求与犬子亲昵到这种程度,但成亲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我强行给他指婚,他就算喜欢对方也会碍于对我的讨厌,而砸了这桩亲事啊——”

两人进入包厢后,小酌了几杯,唐元娘不愧是生意人,几个回合下来情绪价值给的到位,蜀安侯便自然而然地放下拘谨,说出今日真正目的。

原来是他发现祁怀胤很尊敬国子监司业,便私下找过司业,想让司业帮忙调解一下父子关系。

司业没拒绝,还给他介绍了亲姐姐唐元娘,说唐元娘和女儿的相处方式与官爵家中不同,放眼整个晋国都凤毛麟角。

起初蜀安侯不信,现在看来,唐元娘这种性格不光女儿,就是他这种见惯权谋手段的高官都觉得相处舒适。

“还请唐老板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但定会尽我所能。”

唐元娘给蜀安侯满上一杯,不免想起自己那死了爹,还没事就给她添堵的宝贝女儿,再对比一下对面死了娘的贵公子,唐元娘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

“来,喝。”

两人喝到子夜,唐元娘满身酒气的来到唐婳房间。

借着月色寻到床榻,听着唐婳平稳呼吸,唐元娘凑近唐婳,轻轻拍着唐婳,“娘的宝贝女儿,娘给你找了个短命爹,是娘对不起你——”

唐婳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她娘的反常让她笃定娘坠入爱河了!

并暗下决心,明儿就去看看冰块脸是怎么个事。


久久得不到回应,唐婳缓缓抬眸看着祁怀胤。

房间微弱的光晕打在他身上,给他身上镀上一层黄色的诱人光晕,横在自己面前,如一座冰凝的完美玉雕。

如果他的目光不那么疏离冷漠就更完美了。

唐婳不自觉握紧竹篮,眨巴眨巴眼睛,像一只灵动无辜的小白兔,“东西太多,太沉,小侯爷应该抬不动。我力大无穷,我帮你拿进去。”

说完,唐婳就欲要往房间里进,一条无情铁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唐婳伎俩被识破,扯开唇角用笑掩饰尴尬。

望着她那有种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便秘感神情,祁怀胤眸中泛着寒芒,裹挟着一丝冷笑,语气交织着不屑与嘲弄,“怎么?还想继续昨晚的事?”

唐婳神情呆滞,这小子看着挺正经,思想怎么这么不干净。

“小侯爷真爱开玩笑,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也希望你有。

唐婳打趣转移祁怀胤的注意力,说是迟,那时快,一个弯腰箭步从祁怀胤腋下穿了过去,再次站稳身形,人已经站在房中。

唐婳要是有尾巴,现在得翘的比天高。

脚步不停,唐婳飞快掠向书桌,将桌案上的百花糕收到一旁,把竹篮里的笔墨纸砚摆上去。

“要说房间大了也有坏处,这么小的一盏灯,根本照不亮房间。”

唐婳把最后的灯烛取出来,借着原来烛火点燃,视线顿时亮了一倍不止,连气氛都暖和了不少。

祁怀胤闭了闭眸,“放好了?可以走了?”

“啊!”

唐婳仿佛根本听不见祁怀胤在说什么,故作惊讶地看着满桌案的物品,“原来这真是我的东西啊。”

祁怀胤懒得理她,动口不行就动手,转身进房准备把唐婳扔出去。

刚靠近,祁怀胤看到摆放的笔墨纸砚,眉心微微蹙起,这些廉价货的确不像外祖父送来的。

“这个,该不会是舅舅给我送来的吧?”

唐婳自导自演,紧张说出台词,“哎,自从那日后舅舅便责罚我抄书,我都躲到琼华寺了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虽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唐婳说什么,祁怀胤都不信,在听到这句时,祁怀胤眸色暗了暗。

的确是唐司业的作风。

那她出现在这里当真是巧合?

感受到身后的敌意没那么重了,唐婳不敢放松,随手拿起一支笔在灯下端详,“咦,这不是舅舅最常用的那支笔?”

旋即又翻出一方砚台来,满怀追忆地道:“还有这砚台,这可是陪伴舅舅最久的砚台了。 ”

说着,她转身笑看祁怀胤,“小侯爷可能不知道,当年舅舅还说过,能考上状元都是这些东西的功劳呢。”

祁怀胤心说不就是支廉价的笔砚台,何至于此?

不过唐司业是他为数不多十分尊敬的人,视线不免在唐婳手中多停留了几分。

唐婳眼底闪过一丝得逞,忙把东西收拾起来,“小侯爷金尊玉贵,这些东西定是入不得眼的,我这就拿出去扔了。”

“扔?”祁怀胤口气依旧冷漠,但眼底已经云开雾散。

唐婳郑重点头,所有埋藏情绪瞬间外露,不好意思的道:“小侯爷有所不知,我胸无点墨,抄书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惩罚。我假装没收到这些,不仅要扔,还要销毁的干干净净。还请小侯爷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

这就说得通了。

那之前以为她出现在琼华寺是别有用心,眼下也是错怪她了。

祁怀胤弄清唐婳心事,不曾道歉也没生出多少愧疚感,神色如常面对她已经是他最大的面子了。

“放下吧,正巧我带来的墨用完了,明日还有一篇文章要写。”

唐婳真想趴在被窝里贼笑出声,忍得很牵强,但必须忍下去,“啊?小侯爷莫不是信了舅舅的无稽之谈?小侯爷你听我说,舅舅当年连中六元靠的并非是这些东西,是舅舅寒窗苦读,和——”

“和什么?”

祁怀胤下意识回了一句。

唐婳悔不当初地揉着手腕,“当年我娘起早贪黑,家里只有我和舅舅,他读书,我就要在旁给他磨墨,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排斥读书,说不定今日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这句是唐婳有感而发,当年舅舅读起书来废寝忘食,自己可没少受冷落。

祁怀胤可想不到唐婳身上,只觉得唐司业的成功并非偶然,在那种艰苦条件下还能金榜题名,看来他更要勤学苦读。

看出祁怀胤在思考什么,唐婳不能坐以待毙,乘胜追击,在砚台里滴了点水,拿起墨条轻轻磨着,“哎,就是这样,舅舅读了多久,我就磨了多久。还有这笔,小侯爷别看它不起眼,舅舅说拿起来手感刚好,写多久都不会累呢。”

唐婳手法熟练地磨出了墨汁,挑选出一支看起来磨损最大的毛笔,沾了点墨,抬到祁怀胤眼前,“我是一个字也不想写,不如小侯爷试试?看看是否真那么神?”

祁怀胤鬼使神差的接过,坐到椅子上开始代入当年的司业,一写不可收拾,等被唐婳呼噜声拉回神志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祁怀胤狠狠握住笔,眸中厉色乍现,这女子竟敢在陌生男子房中熟睡?

唐司业的责罚还是轻了!

偏头瞥向唐婳,眸色竟被她所吸引,别说她熟睡的姿态虽不雅观,还凑合能看。

纤纤玉指握着墨条,尾指指尖还沾染了些许墨汁。

小脑袋低垂,几缕碎发的若有似无的挂在她唇边,让人有种想拨开的冲动。

这只是严行律己的正常人常规感想,祁怀胤并不觉得是因为对方有多特殊。

握拳掩口轻咳一声,“咳。”

“磕——”

唐婳眼皮都没眨一下,呼噜声愈发放肆,眼角还有小小的眼屎。

祁怀胤捏了捏眉心,唐家所有才华怕是都继承在司业身上了,以至于其他人都如此粗俗!

如此想着,用笔杆缓慢凑近唐婳,挑起那缕发丝,拨到她耳后祁怀胤才松了口气。

舒服了。

祁怀胤垂眸看字,眸底的漠然是丝丝笑意的伪装。

“时辰不早,你且回吧。”

漫长的寂静之后回应他的依旧是呼噜声。

祁怀胤:!


唐婳累惨了。

做了整晚为唐明研墨的梦,梦中胳膊都和身体分家了,她还在担忧没有手,该如何研墨。

不对!

她没有手了?

猛地睁开眼,唐婳下意识摸了摸四肢,还好,健全。

放心的躺回被窝,唐婳眼睛闭了一秒,再次惊悚起身,环顾自己所在房间,见到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铃兰,再看看自己身着外衣的状态,嗯,应该是铃兰昨晚把她带回来的。

这个想法虽根深蒂固,但前提也是自己在祁怀胤房里睡着了。

唐婳懊恼,睡意全无,没叫铃兰自己去梳洗并换了身衣裳,脑子瞬间清醒。

可恶。

昨晚大好机会她怎么就睡着了呢!

好在她似乎找到接近祁怀胤的捷径,祁怀胤看似冰冷无情,内里却和舅舅一样是个书呆子。

她不明白,那枯燥的书到底魅力在哪!

没过一会儿,铃兰终于醒了,伸了个懒腰看见唐婳已经梳妆完毕坐在窗前,铃兰以为昨晚唐婳自己回来的,见自己睡了就没叫醒自己。

真是个贴心的好主子。

揉了揉眼睛,铃兰起身道:“小姐饿了吧?奴婢这就去找吃的。”

唐婳“嗯”了声,满脑子都在想笔墨纸砚用完了,下回该用什么手段讨好祁怀胤。

主仆两个都对昨晚唐婳是如何回房的只字不提,互相以为是对方做的。

铃兰很快便去而复返,“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

唐婳眉心直跳,上一次听铃兰说不好了,还是薛家去成衣铺闹事那日。

铃兰语速极快,指着门外,“奴婢看见小侯爷和大队人马下山了。”

“啊?这么突然?”

唐婳拎起裙摆冲出厢房,来到琼华寺正门口时,只见到白衣姑娘黯然神伤,不见祁怀胤丁点踪影。

还听见那群塑料姐妹安慰白衣姑娘,“念卿,你也别太在意,总归碰见就是有缘,再说下月就是太傅寿辰,以太傅和小侯爷的师生情谊,小侯爷定会到场的。”

沈念卿神情专注且不舍地看着山下方向,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唐婳,捏了捏手心帕子,幽怨地道:“都怪那唐婳!佛门清净地,都被她给搅乱了!”

到底因为谁,沈念卿心中隐隐有个答案。

她怨恨的是为何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怀胤哥哥还是不肯用正眼看她。

那唐婳和怀胤哥哥有肢体接触怀胤哥哥都没有排斥!

啊啊啊!

沈念卿在心中嘶喊咆哮。

唐婳冲众人背影翻了个白眼,悄无声息回到厢房收拾行李。

就凭那几个表里不一的绿茶,还想做她未来嫂子?

呸!她第一个不同意!

-

车轮辘辘,有节奏的在山间回荡。

车厢内画面安宁,安国公与祁怀胤都紧盯棋盘,气势互不相让。

良久,安国公落下黑子,“若是觉得侯府烦,就去国公府住到秋闱。”

祁怀胤眸色郑重,墨黑瞳仁里倒映的都是棋局,“怀胤心中有数。”

话罢,白子展开进攻。

安国公眼观棋局,心思神游。

“此行原本定的是七日,京城那边出了点问题。”

祁怀胤明白安国公如此仓促下山,定是查到沈念卿也在琼华寺了。

抬眸看向安国公,“您的施针可还顺利?”

“都好。”安国公欣慰地笑了笑,“你近日也辛苦了。”

“那便好。”想起唐司业从前一边照顾年幼外甥女,一边苦读,祁怀胤觉得这点折腾根本不算什么。

“外公的病是重中之重。”

安国公笑着笑着,眼底闪过一抹试探。

“我这老毛病,随着你的年龄增长就愈发严重。主持说了,想要彻底根治只有看你金榜题名,成家立业。”

“前一句我会尽力而为,后面的,外祖父可以早些休息,梦中或许会有。”

祁怀胤分得清是住持说的还是安国公心中所想。

安国公被直接拆穿,丝毫没有尴尬,反而笑得更大声,“你这孩子,当年外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娘都会叫爹了。”

提及长女,安国公面容一僵,祁怀胤举棋的手也顿在半空中,眼帘微微垂着。

安国公察觉失言,指了指棋盘上一处位置,“其实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你爹,换做是我,说不得也会那么做。”

“外祖父。”

祁怀胤没看安国公指引的空缺,而是选一处偏僻角落,落下白子。

他微微仰头,恭敬笑着打断安国公的话,“您输了。”

安国公:——

臭小子真像他年轻时,不管对方是谁,根本不留情面。

“没到最后还未知结果。”

安国公识趣不再提及蜀安侯,研究棋盘时,细心发现祁怀胤在揉手腕。

“受伤了?”

“无妨。”祁怀胤下意识止住动作,换左手执棋。

安国公神色暗了暗,“你读书固然是好,但也要劳逸结合。”

他以为祁怀胤手腕疼是写字写的。

实则不然。

祁怀胤垂下眼帘敛去眼底情绪,司业的那位外甥女看着体态轻盈,睡熟的时候跟死猪一样难抬!

“最近有何难缠之人或是事?”

见祁怀胤不答,安国公双管齐下,一边分散祁怀胤下棋的注意力,一边问出心底的好奇。

祁怀胤心思回笼,安国公如此问,定是知道了那场风波。

“司业外甥女认错人而已,都是一场误会。”

几番接触下来,祁怀胤能感受到唐婳靠近自己绝非其他女子那样心思不纯。

或许也有对唐明的信任,祁怀胤潜意识里为唐婳开脱。

安国公但笑不语,相继落下几颗扭转局面的黑子。

“误会解开了就好,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安国公可是亲耳听见唐婳许愿的,对唐婳不仅没有防备,还有种她凭什么不喜欢自己外孙的挫败感。

“你可莫要背后使绊子,毁了人家姑娘名声。”

祁怀胤举着白字游移不定,余光扫了眼安国公,到底是谁名声受损,外祖父难道真不知道?

不过事情发生后,的确对唐婳的议论颇多,祁怀胤哪怕没有参与也心知肚明。

看来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唐司业解释解释了。

一回想到唐婳看到书本就满眼抗拒的模样,祁怀胤自己不知道,他的唇角竟微微上扬了一下。

安国公睨着他的神色,落下一子,笑容绽开,“这不?是我赢了。”


祁怀胤:……

手掌握成拳头,指节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连外面的墨林都能听清。

默默收回视线,悄悄关上房门。

墨林心说:我滴个乖乖,能让主子这么生气还能毫发无损的达到目的。

唐姑娘真是个奇人啊。

唐婳说到做到,连咳都没咳一声,安静的像个文静小姑娘,为祁怀胤研墨。

祁怀胤一错不错地看着桌案上的书。

看了好半天,还是那一页。

就连那一页的一行字都没看进去!

虽说唐婳闷不吭声,像个工具人一样的在旁伺候,可空气里时不时就有她身上的香气,简直影响他的道心!

祁怀胤后悔了,抬眸想先来个缓兵之计,让她今日先行离开。

这一瞥,竟瞥到墙壁上的画像。

画像上的太阳花很突兀,却不违和。

让祁怀胤瞬间就忆起那个午后,他玩得满头大汗后被母亲抱在怀里午睡,浑浑噩噩中听见母亲一声轻笑,他呢喃问了句母亲为何笑,温柔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说他就是母亲眼中的太阳花,只要不生病,不生气,母亲看到他这张脸,就会不自觉的笑——

心尖骤然锐疼。

祁怀胤不受控制地把目光移向唐婳。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婳竟用一种饱含母爱的眼神看着他?

如烫火般地收回视线,祁怀胤大抵是忘了他刚要说什么,硬逼着自己从带有母亲的记忆中抽离,开始看书!

这次祁怀胤看进去了。

唐婳也暗暗松了口气。

祁怀胤刚刚那眼神明显是要赶她走,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唐婳给自己打气,定是自己的真心感动了苍天。

直到天黑。

祁怀胤神游书海得到餍足,才想起唐婳。

唐婳还站在原来位置,脚步不曾挪动半分。

手也一直在研墨。

余光瞥见唐婳揉捏手腕的小动作,祁怀胤轻咳了声:“今日就到此为止。”

“是。”

唐婳高兴的神情不要太明显,扔了墨条就往外走。

苍天啊,让你开眼,没让你开这么大的窟窿。

整整两个时辰原地不动,你是想累死谁吗?

“累的话休息两日。”祁怀胤幽冷的声音从身后落来,唐婳双眼弯成一道月牙,回身笑道:“不累,这才哪到哪,咱们明天见。”

说完她拔腿就走,起初小碎步走得还挺好,没几步后,唐婳几乎是用冲刺的速度离开的。

祁怀胤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兀自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笑。

口不对心!

墨林进来点灯,正巧看到祁怀胤上扬的唇角,揉了揉眼睛,他眼睛花了?居然看到主子笑了!

唐婳回到唐府,迟来的疲惫爬满全身。

当看到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母亲正在院中等她时,想起祁怀胤死了娘,一层雾气爬上眼眸,哇的一声就扑进唐元娘怀里。

“娘。”

毕竟头一天去侯府,唐元娘还是很担心唐婳的。

见唐婳委屈巴巴地哭,唐元娘问都不问便道:“不去了,不去了。不就是个侯府?敢让我婳儿受委屈,咱不去了。”

护犊子的态度让唐婳破涕为笑,也是真的感动。

她带着泪水冲唐元娘问:“读书真的好累啊——”

唐元娘:……就说这孩子不会这么轻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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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婳很重视这份工作,不是,陪读。

当晚回去就准备了厚厚的鞋底,以防明日站到脚底发麻。

还让铃兰连夜缝制护膝,她膝盖也有点疼。

最主要的是护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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