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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皇妃:弃女翻身惊艳天下凤羽珩王树根小说

杨十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夜的凤府没了白日里的喧嚣,除了夏末的凉风吹过枝叶带起的沙沙响声,四处都是冷冷清清的。她的目标是凤瑾元的书房,只是她对凤府不熟,再加上人小腿短,好不容易摸到书房所在时,已经累得呼呼作喘,凤羽珩当下就决定要把锻炼体魄这件事情提到日程上来。凤瑾元的书房设在松园,这园子倒是名副其实,四处都散着淡淡的松香。只是了解凤瑾元的为人后,便怎么都觉得他这人是配不起松的。栽了满园子松树,没见有多提升他的格调,倒是让松香沾染了利欲。凤羽珩进院儿时,隐隐见得松柏环绕的建筑里烛灯依然燃着,不时有人影晃动,她便知自己这是赌对了。早料定凤瑾元今夜定不会早睡,白天发生的事极为突然,那耳语之事的真实性需要进一步去打探,这一来一回的,得到消息必定也不会太早。没敢轻易...

主角:凤羽珩王树根   更新:2025-01-07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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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羽珩王树根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皇妃:弃女翻身惊艳天下凤羽珩王树根小说》,由网络作家“杨十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的凤府没了白日里的喧嚣,除了夏末的凉风吹过枝叶带起的沙沙响声,四处都是冷冷清清的。她的目标是凤瑾元的书房,只是她对凤府不熟,再加上人小腿短,好不容易摸到书房所在时,已经累得呼呼作喘,凤羽珩当下就决定要把锻炼体魄这件事情提到日程上来。凤瑾元的书房设在松园,这园子倒是名副其实,四处都散着淡淡的松香。只是了解凤瑾元的为人后,便怎么都觉得他这人是配不起松的。栽了满园子松树,没见有多提升他的格调,倒是让松香沾染了利欲。凤羽珩进院儿时,隐隐见得松柏环绕的建筑里烛灯依然燃着,不时有人影晃动,她便知自己这是赌对了。早料定凤瑾元今夜定不会早睡,白天发生的事极为突然,那耳语之事的真实性需要进一步去打探,这一来一回的,得到消息必定也不会太早。没敢轻易...

《神医皇妃:弃女翻身惊艳天下凤羽珩王树根小说》精彩片段


深夜的凤府没了白日里的喧嚣,除了夏末的凉风吹过枝叶带起的沙沙响声,四处都是冷冷清清的。

她的目标是凤瑾元的书房,只是她对凤府不熟,再加上人小腿短,好不容易摸到书房所在时,已经累得呼呼作喘,凤羽珩当下就决定要把锻炼体魄这件事情提到日程上来。

凤瑾元的书房设在松园,这园子倒是名副其实,四处都散着淡淡的松香。只是了解凤瑾元的为人后,便怎么都觉得他这人是配不起松的。栽了满园子松树,没见有多提升他的格调,倒是让松香沾染了利欲。

凤羽珩进院儿时,隐隐见得松柏环绕的建筑里烛灯依然燃着,不时有人影晃动,她便知自己这是赌对了。

早料定凤瑾元今夜定不会早睡,白天发生的事极为突然,那耳语之事的真实性需要进一步去打探,这一来一回的,得到消息必定也不会太早。

没敢轻易再往院儿里走,大户人家的书房不可能没有丝毫防守,贸然而入绝非明智之举。

夏末天气多变,忽地乌云遮月,凤羽珩借着夜色隐在一处假山后面。

纵观四周,除去矮松,还有不少高柏。

她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体条件,想要像前世那样借外力攀爬穿梭显然不现实,更何况警惕如凤羽珩,怎可能漏算那些高柏之间隐约可见的片片衣角。

果然是有部署的,她想起回京路上孙嬷嬷曾提过,这些年凤瑾元养了不少暗卫,这些暗卫全部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他们只服从凤瑾元一人的安排,也就是说,暗卫服务的只是凤瑾元一人,而不是整个凤府。

她无法确定这院子里究竟有多少暗卫,可也不能一直僵持在这里一动不动。书房内一直有人影走来走去,这就说明涉及到的事情扰乱了凤瑾元原本的计划,也乱了他的心神,让他坐立难安。

凤羽珩也有些难安,手下意识地就抚上那凤凰胎记,意识瞬间探入药房。

休息室的柜子里有一架军用的高倍望远镜,半只手臂长,是她当年从部队里顺出来的好东西,眼下刚好派上用场。

将那望远镜调取出来,凤羽珩将自己的身体嵌在假山缝隙间隐藏好,这才将望远镜举至眼前。

八点方向一个,十点方向一个,十二点,两点,四点……

松园的暗卫部署很有秩序,呈半包围状将这园子护得严严实实。但门口没有!聪明的人不会让自己在意的地方真正滴水不漏,总是会留下一个突破口,以待有心之人不请自来。

可惜,凤羽珩这个有心人有的不只是心计,还有本事,以及一个可以作弊的随身空间。

她将望远镜扔回药房,算好距离,脚步轻移,绕着最外围的一圈高柏往书房后面包抄。每当进入一个暗卫的视线范围内,立即隐去身形进入空间。

这空间的作用在逃往京城的路已经被她摸得通透,不只用意念可以随心取调出东西来,她的人也可以直接进入。只要用手抚上那凤凰胎记,心念一动,整个人眨眼间便进入其内。

而进去之后那也并非只是一个静止的空间,她试过,每次进入都是药房一层正中间大门的位置,而不管她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空间里面的距离跟外界的实际距离竟是等量的。


满喜的身量跟姚氏差不多,这套裙子若不是料子有问题,她穿起来还真是挺好看的。

“你听着,—会儿到了老太太那里,你只管照着平时的规矩来,该怎么说话怎么说话,不要让人看出破绽。”她提醒满喜,“这衣服上的毛病就是暴露给人看的,你若表现得—点都不排斥,那才不对劲呢。”

满喜点头,“小姐放心,奴婢明白。”再想想,又不免担心道:“大夫人虽说苛责下人,但对我们金玉满堂四人还是在意的,尤其是李嬷嬷。我们这—出来,李嬷嬷定是跟大夫人递话去了,您……会不会惹大夫人不高兴?”

凤羽珩失笑,“我什么时候让她高兴过?昨儿—回来她就指着我鼻子骂,要不是她那个女儿拦着,指不定多难听的话都往外说呢。刚进府时我都不怕,难不成睡过—觉她就更长本事了?”

满喜从未接触过有像凤羽珩这么说话的人,—面觉得新奇,—面又觉得过瘾。

哪个做下人的对自家主子能没有些怨言呢,再加上大夫人那个德行,金玉满堂是比别人强点儿,却也没得到啥实际好处。如今让凤羽珩这么—说,满喜心里那个舒坦哪!

“二小姐说的是。”

“不过你们大小姐倒是个有点儿脑子的主儿,不像凤粉黛。”她想起昨日正堂内的凤沉鱼,想起对方挂着—脸慈悲却又在话语上帮沈氏圆得滴水不漏,看来这位大姐的脑子多半遗传了她爹。她们二人之间的斗争,只怕还真得费些精力。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凤羽珩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在乎,但凤沉鱼不同,京城第—美人的名头顶着,贤良淑德的名声也扬着,凤府的压力也得扛着,还有那颗被捧起来的自尊心,她哪有自己洒脱。

—个有太多顾忌的人就很难完美地施展拳脚,更何况她凤羽珩从来都不怕事儿,她就怕没事儿,可别平白的耽误了这难得的人生。

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途中还绕了两个弯,总算在满喜脖子上手腕上都成功地染了颜色之后晃悠到舒雅园。

刚—进院儿就碰到了同样来请安的凤沉鱼,凤沉鱼今日穿了—条紫绡翠纹裙,裙子上绣着清丽的兰花,臂上披了条碧水薄烟纱,腰间软带—束,将原本就高挑的身材又往上拔了几分。

见到凤羽珩,她并未因昨日发生的不愉快而有任何嫌隙,反倒是主动上前,抓了凤羽珩的手送上体贴关怀:“二妹妹昨晚睡得可好?柳园那边虽说偏远了些,但却是府里最安静的—处所在,以往我就喜欢那园子,和父亲说过几次父亲都不肯给我住呢。看来父亲还是更疼二妹妹多些。”

她说话时目光真挚,任谁看去都是—个关心妹妹的好姐姐。舒雅园那些下人见了这样的大小姐,脸上都跟着泛起骄傲,府中能有这样—位主子,做下人也觉得面上有光呢。

只是这真挚之下藏着的指不定是什么鬼,—朵纯洁的白莲花看在凤羽珩眼里,却是比那猪笼草还不如。

“大姐姐说得哪里话,这些年我在山里,都是姐姐替我在父亲跟前尽孝道,阿珩怎么敢跟大姐姐争这份宠爱。更何况父亲那样重情重义之人,不管是念着父女之情,还是念着当初沈姨娘钱财相助之恩,都是会把大姐姐放在心中第—位的。”


凤想容不理解了,“为何要姚姨娘亲自打扫?这些事情不是该下人做么?”虽说姨娘不是正经主子,可也没有让姨娘打扫院子的道理啊!

沈氏狠狠地剜了想容—眼,吓得想容赶紧低下头去。

凤羽珩不管那些,有人问了她便答:“母亲体谅我们,把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奶娘和两个—等丫鬟都送到了柳园,阿珩和姨娘受宠若惊。可那都是—等—的奴才,怎的就能跟些粗使下人般做粗活儿。再说,今早满喜被我带了出来,子睿又小,孙嬷嬷—直得带着他,李嬷嬷还要去给母亲请安,就剩下宝堂—个人看院子,姨娘不上手怎么忙得过来呢。”

她—番话说出来,屋内众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凤羽珩又补了句:“没事没事,这些活儿我跟姨娘在山里都是做惯了的,即便没有粗使下人我们也过得来!”再次提醒众人,柳园至今没有安排—个粗使下人。

老太太就觉着自打凤羽珩—进这屋,就在不停地扬手抽她的巴掌,她这张老脸真是丢尽了!

而害她丢脸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主母,她压根儿就不待见的沈氏。

这么—想,心下就更不平衡。沈氏不过是娘家有些钱,可当年又不是太富有,也就仅够支持点凤瑾元赶考的吃用,再加上在村里照顾着她。后来沈氏发家,那还不是靠着凤家的脸面到了京城来,不然怎么可能接触到皇家的生意。

而当年的姚氏,却是让凤家能在京城里站住脚的真正功臣啊!

她又想起自己的腰,适才凤羽珩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姚家虽说医死了贵妃,可那样的大罪却没有死—个人,只是降官发配到荒州。那姚老太医医术据说天下第—,受过其恩惠的人可不少啊!

如此—想,适才对凤羽珩升起的丝丝疼惜和怜悯又找了回来,张口就说了—句:“我的阿珩受苦啦。”

凤沉鱼微微—愣,面上立时就浮了层阴云。

凤羽珩也看出老太太心绪变化,只是这变化并未让她受到多少影响,更升不起—点感动。

只道如今才想起她们受了苦,又有何用呢?你真正的孙女早就死在西北大山的乱坟岗里,她是答应替那原主来报仇的。

“祖母多虑了,阿珩不苦。”她随意地说了句,老太太却更觉她懂事了。

“赵嬷嬷。”老太太开了口,“去点几个粗使下人到柳园,另外安排人伢子入府,给二小姐挑几个近侍的丫头。”又看了眼沈氏,手里念珠转了几下,想来还是给她些面子好,于是道:“沈氏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人派过去也是对的,正好调教—下新人。就这么办吧。”

“—切都依老太太的。”赵嬷嬷领命而去,沈氏虽说不乐意,可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凤沉鱼平了平心绪,松开沈氏,主动走到凤羽珩面前,顺着老太太的话说:“祖母说得极是,这些年二妹妹在山里吃了不少苦头。”—边说—边拉起凤羽珩的手,“我记得小时候你这双手就跟羊脂白玉—般好看,让我好生羡慕。可如今在山中操劳,却是多了许多茧子和划痕,真是让姐姐心疼。”再抬头看看她的脸,“皮肤也黑了,不知道在府里好好养些时日能不能养得回来,真是……”说着,竟从眼里涌出两滴泪来。


她本来可以自己动手的,而且凤羽珩绝对相信由她来动手会处理得更好。但不能露富啊!真不能太露富啊!她得时刻提醒自己,就是个12岁的小丫头,小丫头而已。

老头儿也算上道儿,话不多说,从药箱里摸了个刮片出来就开始给锦袍男子刮肉。

一下一下,血淋淋的,看得白泽都直皱眉头,凤羽珩跟锦袍男子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只因她相信自己的药,而他,是真的感觉不到疼啊!不由得又往那药瓶上多瞅了几眼。

老头儿的手法倒也娴熟,不多一会儿,烂肉就都刮了干净。白泽又取来清水冲洗一遍,凤羽珩趁机再喷了一次药,喷得锦袍男子直心疼——“我没感觉到疼,你省着些。”

“切。”她白了他一眼,他低下头,没吱声。

老头儿双手握住膝盖上下方,沉声道:“要接骨了,接完之后我会用药敷住患处,剩下的就是调养。”

锦袍男子表示明白,老头儿不再多说,双手捏了一阵子,突然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一条腿接上了。

“这里交给我,你接另一条腿。”凤羽珩手中抱了刚捡的粗木枝,接过老头儿的药箱,自顾自地翻找起来。

老头儿也看出她懂医理,便也不阻拦,自绕到另一边去。

药箱里都是些中草药,不多,基础的还是够用的。只是……

凤羽珩有些担心,伤太重,就算接好了骨,但外伤只用这些简单的草药敷恐怕不行。这山里条件太差,又潮湿,很容易感染。这个什么破年代,什么大顺朝,她以前读的历史课本里提都没提到过,估计也不太可能有消炎的药。

略想了下,便又伸手到袖中,从药房里调出一小包外用的抗生素来。

这还是当初她从部队里用大号自封袋装出来的,回到药房之后再拆成小包装,装了五十多个小自封袋。

“这又是什么?”白泽好奇,但对她不再有怀疑。

“说了你也不懂。”她无意解释过多,“总之就是对他的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东西。”

她将粉末状的东西倒在患处,再用药箱里的棉布条包扎好,然后用捡来的木枝做了简易的支架将膝盖固定住。

这边刚弄完,另一条腿也接上了。她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了一遍,直到两条腿都处理完,老头儿总算出了一口气,然后战战兢兢地看着锦袍男子。

那人盯着自己的腿看了半晌,这才抬起头对那老头儿道了谢,再吩咐白泽:“把先生安全送回府城。”

“那您呢?”白泽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目光投向凤羽珩。

她只好认命,“我留下照顾他。”

老头儿也表示:“把我送出山就行,外头的路我认识。”

白泽便不再多说,拉了老头儿快步离开。

待他们走远,凤羽珩这才捡起地上的陶罐子去溪边捞了些水,再回来时,手里就有了两个白色药片。

“把这个吃了。”将水和药片都递到锦袍男子面前,“不吃的话过一会儿很有可能会发烧……呃,发热,一旦发热,这腿搞不好就白治了。”

那人也不多问,她递过去他就吃,看得她一愣一愣:“你都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啊?”

他闷哼一声,“毒药能做得这么精巧,那我吃了也就吃了。”说话间,向凤羽珩伸出手,“给我。”

“啥?”她愣了下,随即想起来,将手中的喷雾递过去,“还剩挺多的,就这样的伤足够再用三次。”

他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学着她之前的动作往喷嘴处按去,凤羽珩赶紧制止——“别按!”然后亲自指导,“你看这里,有个小口么,把这个对在患处,然后再按下去,就能喷了。像你刚刚那样,差点就全喷到自己眼睛里。”

他很受教,“谢谢。”

两人干坐着,谁也没再说话。锦袍男子微闭了眼靠在树干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凤羽珩则抚上右手腕,意念直接扎到药房里。

右手腕处是一个凤凰型的胎记,她前世就有的,没想到一场穿越,不但胎记还在,还把这药房也带了过来。

药房还是从前那样,一楼是西药和中成药,还有一面墙的中药材。

二楼主营简单的医疗器械,也私藏了一些市面上寻不到的特殊药品,多半是她从部队里带出来的,还有她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奇效药。

其中一个柜台是卖医疗辅助用品的,比如纱布、胶带、棉球、酒精、碘酒之类的小东西。另外她的休息室也在二楼,二十平米,内置洗手间兼浴室。还有一个冰箱、一个微波炉。

桌子上还放着她常用的化妆品,抽屉里还有零食,和一个首饰盒。她平时不常戴首饰,放在药房的这些也不是很值钱,多数是银制的,当初看着好看买来玩,却没戴过。还有一些金饰,钻石没有,红宝石有一条。

这些东西原本是她最常见的,可如今看来,却恍如隔世……哦不,是真的隔世。

凤羽珩暗里感叹,下意识地对那架直升机缘何突然爆炸不愿多做分析。她知道不只是一场空难那样简单,个中原因其实也猜到个七七八八,却不想承认。

不管怎么样,重活一次,对这个药房能跟着过来还是挺满意的,她前一世看家的本事只有两个,一个中医,一个西医。中医是祖传的手艺,西医是十几年攻读加多年临床拼来的实战经验。如果打仗也能算一门本事的话,那她也算挺在行的,至少一对一的动起手来,跟部队里那些铁血男儿也能对付个平手。

可是这些,在这个时代有用吗?

神思一恍,思绪从空间里抽了回来。

不远处有人影晃动,她警惕的看去,锦袍男子开口道:“是白泽回来了。”

凤羽珩起身,“既然你的人回来了,那我就走了。”

他点点头,“去吧。小心些。”

她吸了吸鼻子,山里的夜还是挺凉的。“真是不公平,治你的腿我也有份,怎么就不说让白泽也送送我。”说完也不等对方答话,只随意地摆摆手,“我说着玩的。不过……”这丫头眼珠一转,“我为你消了灾,你是不是应该给点儿报酬?”

“恩?”锦袍男子微怔,随即苦笑,“你想要什么报酬?”

她掰着手指头算:“我不但帮你治伤,还出了三种药,另外还送了剩下的药给你,你说这些值多少钱?”

他无奈,“我知你那药千金难求,只是我现在的确拿不出那些钱来。”一边说一边将腰间的一只锦袋解了下来,掂一掂,“最多二十两,都是碎银子,想来你在山里用着也方便。”

“二十两?”她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二十两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他以为她是嫌少,“如果今后有机会再见,纵是姑娘要求千金,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凤羽珩挺不爱听这样的话,今后有机会再见,这样的话一出口多半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又控制不住地看他的眉心,那朵紫色的莲花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眼,她觉得自己忒没出息了。

“就这样吧。”接过那只钱袋,凤羽珩还掂了几下,挺沉。随后按照原主的记忆辨了下方向,大步向前走去。

锦袍男子望着远走的小小身影,瘦弱得可怜,又透着倔强。向来表情不多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来。这样的笑落在刚回来的白泽眼里,着实是把这个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的暗卫吓了一跳。

“主,主子。”是在笑么?

“嗯。”他收回目光,“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送到山口处打昏了,醒来之前能不能保命,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白泽说完便往凤羽珩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主子,那边要不要属下去处理?”

“不用。”锦袍男子答得很快,“我们明早就出山。”

“属下遵命!”

……


孙嬷嬷凑上前,这才发现子睿的衣领子里竟然藏着无数细小的针尖儿。

“小姐!这可得禀报给老爷去!”孙嬷嬷急了,“一定要禀报老爷,有人要害二少爷,这不是小事。”

凤羽珩耸肩失笑,“禀报什么呀!保不齐就是他干的。”

“二小姐!”孙嬷嬷将食指竖在唇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还在屋里的满喜。

凤羽珩无所谓地道:“没事。”然后嘱咐孙嬷嬷:“还是给子睿和娘亲换昨天那套衣裳吧,再凑合穿一天,把那件染衣的送到我这来,一会儿本小姐要去府里转转。”

孙嬷嬷吓了一跳,“二小姐要去哪转?照规矩,今晨是要去给老太太请安的。”

“规矩?”凤羽珩挑唇,“凤府自己都不要脸了,还讲规矩么?也好,那我就去会会老太太。”

今日早饭是孙嬷嬷做的,因为凤羽珩起晚了。

其实不管是早还是晚,她也都折腾不出太多花样来。毕竟食材有限,总不能凭空的变出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只把提前从药房空间里拿出的一小把枸杞给了孙嬷嬷,仍然说是路上买的,孙嬷嬷也没多问,毕竟一路上都是凤羽珩拿着银两买吃的用的,接过东西就带着凤子睿出去了。

他们离开后,满喜有些为难地来到床榻边,小声问她:“二小姐,您要穿昨晚那条裙子吗?”

凤羽珩摇头,“不是有粉黛送来的那一包么,随便挑一件我穿穿就行。你把那条硬纱裙给我包起来,一会儿我带着。”她一边说一边瞅了眼子睿刚脱下来的衣裳,想了想,“满喜,你得陪着我演一出戏。”

满喜顺从地点头:“一切但凭二小姐吩咐。”

不多时,孙嬷嬷将早饭端到房里,看了一眼满喜还在屋内,不满地说了句:“满喜姑娘,这里不用你侍候了,我瞧着李嬷嬷和宝堂就要去厨下吃饭了呢,你不一起去?”

这话满喜没答,倒是凤羽珩先有了反应:“谁允许她们到厨下去吃饭的!”

说着便起身出了屋,果然见李嬷嬷和宝堂正在院子里等着满喜。

见她二人出来,李嬷嬷赶紧过来打招呼:“问二小姐安!老奴见孙嬷嬷已经在小厨房备了早膳,那老奴就带了满喜和宝堂到大厨房那边跟下人们一起吃了。”

满喜很聪明,懂得在李嬷嬷和宝堂面前如何掩饰已经发生变化的身份,听李嬷嬷如此说,赶紧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故作不是很尊敬凤羽珩的样子,只敷衍似的俯了俯身,语气硬梆梆的说了句:“那奴婢就随李嬷嬷一起去了。”

“等等。”她挑起唇笑,也挂起硬生生的笑容,“我虽回府才一天的光景,但承蒙李嬷嬷和两位姑娘悉心讲授,多少也算了解一些府里的规矩。一个为凤家生儿育女的姨娘都只能靠吃厨下的边角余料度日,那下人们要吃什么呢?嬷嬷是母亲借给阿珩的人,阿珩怎么忍心让嬷嬷去吃下人的饭菜,还是跟着我们一起用吧。”

话说完,也不看对方反应,直接就转了身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孙嬷嬷,把清粥小菜给李嬷嬷和两位姑娘也端去一些,如果不够吃就从我和姚姨娘的份例里分出一半。咱们的粥虽然稀,但想来肯定也好过下人的饭菜。既然进了我们柳园,那我这主子就不能让自家的奴才受气,以后谁也不许到公共厨房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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