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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

朴实的山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祠堂里跪了半个晚上,然后就生了病,却依旧选择去上值,结果病越来越严重,终于有天起不来了。何亚原病后,躺在床上,他自己知道这病并不全是跪祠堂来的。这几日他总是夜不能寐,想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被她影响得这么大,他一向是推陈老太太的规矩行事,为什么自己会为她破了一次又一次的规矩。他心知这样不对,可又忍不住自己想靠近她的心。他几次半夜站在她的屋子外,只是想离她近一些。现在他屋子里侍候就是于敏与香丫。那日,香丫看着二爷不愿意喝药,她认为二爷一定还是生鱼姐姐的气,于是就劝说:“二爷,那天我问鱼姐姐了,问她为什么要跟你吵,二爷对她这么好?”何亚原直直的看向香丫,急切地想知道下面的内容。香丫却被吓到了,以为自己不该多嘴,停下不敢出声。“她说什...

主角:沉鱼何亚原   更新:2025-01-06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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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沉鱼何亚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祠堂里跪了半个晚上,然后就生了病,却依旧选择去上值,结果病越来越严重,终于有天起不来了。何亚原病后,躺在床上,他自己知道这病并不全是跪祠堂来的。这几日他总是夜不能寐,想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被她影响得这么大,他一向是推陈老太太的规矩行事,为什么自己会为她破了一次又一次的规矩。他心知这样不对,可又忍不住自己想靠近她的心。他几次半夜站在她的屋子外,只是想离她近一些。现在他屋子里侍候就是于敏与香丫。那日,香丫看着二爷不愿意喝药,她认为二爷一定还是生鱼姐姐的气,于是就劝说:“二爷,那天我问鱼姐姐了,问她为什么要跟你吵,二爷对她这么好?”何亚原直直的看向香丫,急切地想知道下面的内容。香丫却被吓到了,以为自己不该多嘴,停下不敢出声。“她说什...

《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在祠堂里跪了半个晚上,然后就生了病,却依旧选择去上值,结果病越来越严重,终于有天起不来了。

何亚原病后,躺在床上,他自己知道这病并不全是跪祠堂来的。

这几日他总是夜不能寐,想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被她影响得这么大,他一向是推陈老太太的规矩行事,为什么自己会为她破了一次又一次的规矩。

他心知这样不对,可又忍不住自己想靠近她的心。他几次半夜站在她的屋子外,只是想离她近一些。

现在他屋子里侍候就是于敏与香丫。

那日,香丫看着二爷不愿意喝药,她认为二爷一定还是生鱼姐姐的气,于是就劝说:“二爷,那天我问鱼姐姐了,问她为什么要跟你吵,二爷对她这么好?”

何亚原直直的看向香丫,急切地想知道下面的内容。

香丫却被吓到了,以为自己不该多嘴,停下不敢出声。

“她说什么了?”

“她,她,她说,‘可能是怕自己这一辈子就被困在这三间屋子里吧!’,我跟鱼姐姐说了,二爷只是禁了她一个月足,她很快就能出来的。”

香丫人小根本不懂沉鱼的心思,但何亚原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是啊,她这样一个天资聪慧的人,又怎么安心被困在后院,给人当一辈子的妾侍呢?

记得她上次生气时说,她这一辈子的尽头也就是贱妾。

要怎么办呢?

何亚原在床上躺了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自然是不愿放她走,她闹时是不是还希望得到他的怜悯,让她远走高飞。

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放她走是不可能的,可如果让她在这府里再待下去,她迟早要出事,现在就连他自己也在这府里待不下去,只觉得压抑得喘不上来气。

在床上躺了两天的何亚原,辗转反侧的想了两天。又开始上值忙碌起来,没有人看到他这期间去过后院。

沉鱼被关在屋子里倒也不算无聊,到后来,钉死的窗户也被人打开了,再后来,门也没有上锁了。

每日到她屋里来的都是香丫,小丫头也会把外面的事情告诉她。什么二爷跪祠堂了,二爷生病了,二爷卧床不起了,二爷又上值了……

沉鱼没有受到老太太的处罚,何亚原挡在了前面替她受了罚。

感动吗?感动吧!看来这次的事情,没能达到她最想要的结果,他是会护着她,但不会放她走。

院子里的花木开始萌发小小的新芽,天气好的时候,吹过来的风都是温暖的。

到了解禁的那天,她也没有出屋子,因为她出了屋子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她坐在窗前叹着气,难道这三间屋子真的要关住自己的一辈子。

晚上下值后,何亚原就过来了,饭菜也让人摆了过来。

沉鱼没有理他,饭菜也不吃多少,天天待在一间屋子不动,怎么可能吃得下去东西,随意吃了几口就坐在窗外去看书。

何亚原也没有吃下多少,看着一个月没出房门的沉鱼,脸上的红润没了,自然也不好受,心中的打算更为坚定了些。

他坐在沉鱼的身边,将她的手握住抚摸了半天,似乎是思索着如何开口。

“阿鱼,我说,如果说,我去外地,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对方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她在听。

“南方的里江常年泛滥,朝廷要大力治理,我主动要求去现场监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而且那人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那边条件艰苦,会很辛苦的,夏季热得人受不了,冬天却又阴冷潮湿,要住在河边的农户家里,或者临时搭起来的房屋里,一去就要待几年,阿鱼定然不会怕辛苦,会跟我一起去,是不是?”

他以前从来没叫过她阿鱼,听起来怪怪的,他又不提前事,只说着以后,沉鱼的眼泪又不自主的流了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何这么容易流泪。

其实她以前也容易流泪,看小说看到一点男女主受虐,就开始一张一张的扯纸巾,有时候看一本小说,扯一包纸巾都还不够。

“阿鱼?”对方在等着她的回答。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跟你去?”

愤愤的一句,明显是又哭了,何亚原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搂住,给她抹着眼泪。

“阿鱼,这府里上面还有很多长辈,我没有多大的能力,改变不了府里的规矩,也改变不了这世道,但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适合我们的出路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挨得更近了一些,心里就有一股暖流流过,“阿鱼,给我时间好不好,你要的东西我会慢慢给你。”

“祖母是最重规矩的,但她也是这府里,唯一关心我的人,她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太生气。”

“我们出去了就好了,就我们俩人,也不用讲究那些规矩。”

“阿鱼,外面海阔天空,江海宽广,你也可以多看看。”

“……”

那一夜,何亚原说了很多话,说他十年寒窗如何用功努力,说他这些年走过哪些地方……

沉鱼一直静静地听着,俩人说了半夜的话,心情平和而又舒畅,连折腾都没有。

次日一早,何亚原吃过早饭就要去上值,沉鱼帮她整理着官服。

“你不娶亲了?”

昨天何亚原说了一夜的好话,她都没有出声,此时突然听到她说话,还挺意外的,以为自己还要多哄几天,她才会理自己。

“我以后娶不娶亲,都阿鱼说了算。”脸上不自觉浮现了笑意。

“谁管你,我又不是你的长辈。”

话一说完,就被人抱在怀里,然后就被拥着亲了许久,体温都已然升高才分开,末了还听到一句:“阿鱼,我还要去上值,别惹我。”


一连几日,沉鱼每日都往老太太屋子里去,因为是过年,大家都知道老太太处热闹,也就没有人发现她行事有变。

过年来的客人很多,嫁出去的女儿们都要回娘家来,府里来的客人也要到老太太处坐上一坐,说说话。

老太太的屋子里一直忙着,沉鱼也算是一好帮手。

其他人说别家长短的时候,她也从不插话,只静静的听着,听到有关芙蓉院二爷的事情,也不发言。

正月初五过后,何亚原开始上值,芙蓉院里也又开始按部就班地过日子,何亚原每隔两日回后院住一夜。

何亚原傍晚回府时,沉鱼会到前院侍候,饭后在书房里侍候一会儿就回自己的屋子。

何亚原后来半夜又去过几次后面,没有想那妮子真没给他留门,他生气的同时又有些安心,心中会念叨一句:是个懂规矩的。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四,那天晚上,沉鱼从前面书房回来时,故意用小手指在某人的掌心里勾了一下,望了他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离开。

她回屋收拾好就睡下,却并没有睡着,等到二更天的时候,某人就进了屋,直奔床边而来。

何亚原心里惊喜欲狂,多久了啊,这姑娘首次主动诱惑他,感觉自己急不可耐,看着刻漏等着下人都睡下才过来。

半夜,有人伏在某人的胸前,“二爷,明天元宵节,奴婢想出去看灯。”

某人差点笑出来,原来勾着他是心有所求,即使这样他也喜欢,他的女人不求他求谁?

这么一个小要求,他没有不应的,只是不想应得太快,想听她多说几句,才故不出声。

“奴婢还是七岁时出去看过了一次灯,当年还没有当差,是奴婢哥哥带着去的。后来在二小姐院子里,奴婢从来都是被留下来看院子的那一个,再后来……”

“你别急,又没说不带你去。”

何亚原听这姑娘说得如此可怜,真怕她再说就要伤心落泪,想着她说的应该也不是假话,立即应下。

早就听说这丫头心眼儿实在,看来以前没少受人欺负。

“二爷,我明天能早一些出去吗?难得出去一回,奴婢想早点出去多逛逛。”

“你想去哪些地方逛?”

“奴婢听说西城的梅园可以看梅花,想吃九品酥的点心,还要去东市看看灯会,想吃东市上的炒栗子。”

“好,你早些收拾好,我午后就叫人来接你。”

心地里喜欢的姑娘首次对自己提要求,他怎么不应,而且应得心中十分欢喜。

沉鱼如愿,笑了笑又往某人怀中缩了缩。

突然回想起自己以前遇到单位的领导都不愿意多说话,更不愿意多讨好,现在却变着法的讨好一个男人,还做得如此顺滑,人真的是太变化无常了。

次日上午,沉鱼为了出门就准备起来,她将自己的眉毛重新修了一回,头发重新洗过一回,选出一身橘红色的衣裙,把那件狐裘披风也拿了出来。

早早地吃过午饭,就美美地画了一个妆,又将那厚重的刘海梳了大半起来,透过余下的几丝刘海,正好看到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戴上一对珍珠耳饰,再戴上二爷选的白玉手镯。

对着镜子照了一回,怎么看怎么满意。

不管事情怎么样,她就想搏一回?

很快,外面说平安赶马车回来接她。

曹婆子送她出门,看得眼睛都转不开。

“怎么了?曹嬷嬷?”

“这还是我们院里的沉鱼姑娘吗?”

“怎么就不是了,二爷说,让我好好收拾一番,出去了别给他丢脸。”

“是应该好好收拾。”

沉鱼坐着马车,到了中途停下来的时候,何亚原就上了车。

刚坐下来的何亚原,也差点不敢认人,有一短暂的惊艳,然后就喜上眉梢。

原来他的姑娘一拾掇这么漂亮,眉目如画,顾盼生辉,看来那些衣服没有白做,很衬她。

身旁的姑娘却笑盈盈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夸赞一样,见他一句话没有,牙齿轻咬着唇,眼睛里含着薄怒,有着小小的不高兴。

何亚原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相求的语气:“你可快别再这样看我,再惹我,可能我们就要调转车头回府了。”

“色胚。”

“活了半辈子,才当上色胚,确实迟钝了些。可我现在就想当色胚,你喜欢不?”

何亚原自己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与沉鱼在一起久了,他的话都多了很多,还厚着一脸皮与自己的通房调情。

“厚脸皮。”

两人按沉鱼所说的,先去了梅园。

一片片梅花在静谧中绽放,晶莹如雪,娇艳似火。寒风穿过,带着梅花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沉鱼十分欣喜,到了梅园就跑开了,站在梅树下认真的看着每一树梅花。

何亚原远远地跟着,只见她那一身亮丽的红色,与枝头的红梅倒对应得很好。梅枝上的残雪与那披风上一圈白狐毛又十分对应。

她站在树下对着他笑时,他有种感觉,此时如果要为她搭上自己的一切,自己都是心甘情愿的。

从梅园出来,去九品酥买了糕点,最后就往东市的灯会上去,天色还早,灯还没有亮起来,两人又在灯市旁边的风华酒楼里吃饭。

风华酒楼里的人很多,昨天晚上某人伏在二爷胸口说完,他就计划好了带她来风华酒楼。

早上就让人订位,可惜没有订到包房,这样的日子人太多,却也订到窗边的一张桌,可以边吃边看街上的风景。

元宵夜里出来看灯会的贵家公子小姐很多,风华酒楼里的贵人也多得很,但这样一个漂亮的娘子坐在窗边还是引起无数人的侧目。

沉鱼自然知道很多人在看她,但她只专注于对面的男人,旁人她眼色都没有给一个。

何亚原见她眼中只有自己,心里更是无比的满足,送上来的每道菜都要亲自往她碗里夹,介绍菜品的口味,让她仔细品尝,像侍候着一个瓷娃娃。

对面的姑娘乖巧认真的吃着东西,动作优雅,言语轻柔,巧笑嫣然,看向他的眼眸灿若星辰。

他这一生只有两次心情如此愉悦。前一次是当年中进士之后,那种愉悦是放下包袱的激动与轻松;而这一回则像是怀里多揣了一样东西,让他感觉到充实温暖。

饭后,整条街的灯都亮了起来,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无数彩灯装饰在屋檐梁栋之间,灿烂夺目。各种色彩斑斓的花灯在风中轻轻摇曳,光影交错,美轮美奂。

沉鱼像是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一样,根本没精力注意地面的情况,何亚原只好牵着她护着她,生怕别人碰着她的姑娘。

俩人从长街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又再慢慢走回来。

满大街的灯形状各异,有动物生肖样式,还有花卉水果样式,沉鱼却选择一只普通的圆形苹果小灯,提在手里爱不释手。

她说在她的理念中,灯就应该是圆形的,让人看着就感觉到圆满平安。

“二哥,二哥。”

一声熟悉的声音惊醒了甜蜜的两人。


沉鱼弄来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回,准备再睡一觉,香丫就过来传话,说二爷回来了。

沉鱼看了看天时,怎么就回来了?又不得不收拾好过去前院侍候。

二爷突然回来,让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很吃惊。二爷一回来就去了书房,还让平荣将他库房的私帐拿了过去。

何亚原翻了翻账册,对着曹婆子和平荣交待了一番后,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他并不是觉得累,是感觉自己今日有些离谱了,明明正上着值,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沉鱼昨夜的样子,坐都坐不住,就找了一个出外勤的借口溜了出来,出完外勤后就没打算再回去,半下午就溜回了府里。

他在心里把自己耻笑一番,马上就二十八了,可他今日的表现又跟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相差无几。

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没了,后来他就一直养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到他懂事时,他的父亲已另娶了一门夫人,生了两个儿子,过着与他完全不相干的生活。

他也曾一两次有意闯入父亲的院子,想试着进入他们的之间,可发现他们看到他时,表情十分诧异,从小没有生活在爹娘的身边本就内向敏感,那一刻他知道,对他父亲一家来说,他是个外来的闯入者。

后来他再没有主动去找过父亲,到十岁时,他搬出祖母的院子来到芙蓉院。

那些年,他曾是府里最不起眼的人,除了老太太可能没人注意到他。

十八岁那年,他刚中了秀才,祖母要给他张罗亲事,他想着自己在府里多年被人冷落,那时娶亲可能也给不了妻子好的处境,只会让对方跟着受冷落,想着等到学有所成再说。

后来他中了二甲第十八名,考中庶吉士,祖母再次为他张罗起亲事。

他心中也满怀期待,一次次亲事不顺是他也没有想到的。

后来祖母先后派了两个丫头过来,是什么意思他自然知道。

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想那么早有通房,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有一门中意的亲事,与妻子琴瑟和鸣。即使将来要纳妾也在妻子进门后,得妻子同意。

那两个丫头表现得太心急,让他无比的厌烦赶了出去。

再后来沉鱼被送来的时候,他知道不能再拂老太太的意,在这个家里,真心关注他也只有老太太,即使他已经中了二榜进士。

恰好沉鱼又是个实在性子,不像是个多是非的人,还挺合他的意,就让人留了下来。

祖父的突然离世和后来的事情都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但继母方氏所提的亲事,他心中十分不喜,他不想与继母家的人扯上任何关系,于是他大冬天泡了两刻钟的冷水,生了一场大病,亲事也就不了了之。

沉鱼是个实在的性子,他说只让她在书房侍候,她就从来没有越出半步,整整五年的时间里。

多次亲事不顺后,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怎么会不想女人。只是他这人除了读书上值的事情,对生活从不主动要求什么,每当烦躁难安的时候,身边没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通过庶吉士的学习后,他入了工部任职,对他来说那是一片新的天地。

他拜了右部侍郎崔格尚为师,崔侍郎是工部最精通营造的人,水利、建筑他都通,在工部有很大的话事权。

能得崔侍郎青睐,是他莫大的荣兴,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工部的事务中,看不完的案卷,还要看各种相关书籍,还会经常出外差。

这一次出去半年,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提前告知府里人,回来后就来书房,想着先坐一坐,下人准备沐浴的水也要时间。

只是没有想到,会看到窗边刚睡醒的人,一张睡得红朴朴的脸上还有褶印,头上歪歪斜斜插着一大朵粉红的芙蓉花,怎么看怎么怪异,被吵醒还没有反应过来迷离的眼神,他的心中一滞,没敢在书房多停留。

他知道自己身上男人的欲望又苏醒了,这一回他不想自己忍,他老大不小了,再说,沉鱼本就算是她的女人,她的性子安静实在,也合他心意。

所以每当沉鱼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都会抬眼看她。只是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自然也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他心中正烦闷的时候,祖母就对他说,平荣的娘老子为他安排了亲事,说让他把平荣挪出去,人家成亲后不好再值夜。

又问让沉鱼近身侍候他,他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就再另作安排。

他都要怀疑祖母会读心术,只说听从祖母安排,没有不满意的。

祖母又点头道,沉鱼是个实心眼的人,有沉鱼侍候她放心。

平荣搬出了耳房,沉鱼搬到了他的耳房。

但沉鱼好像还是没有领会到祖母的意思。

他想想也对,把人家冷落了五年,可能把人家心中的想法早已全部磨灭了,以为这次也是虚晃一回,想着先熟悉熟悉再说。

每晚在书房的时候,他确实有事做,可并不是忙得没有时间看姑娘,沉鱼的小动作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他察觉到这姑娘与以往好像不太一样,话还是不多,但小动作比以往多,眼神比以往灵动,一个人待着表情也丰富,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而她做这一些似乎又不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夜间她也没有故意亲近他,她的动作好像都自然而然,没有一丝故意的成份。

昨日小他八岁的四弟成亲,虽然一般人家家里孩子成亲是按排序来的,但他多年亲事不顺,没有道理家里其他人要等他,当年三弟已开了先例。

婚宴上也有许多他认识的人,看到他时表情就有些不可言状,说话也有些顾忌,喝酒都不畅快。

他知道外面有人在传他,说他是不是身体有毛病才没有娶亲,身边又没女人,还有人传他是孤星命。

府上招待客人的人多得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只与关系好的几人招呼一会,喝了几杯酒就回了自己院子。

回到自己院子里,静谧的气氛才适合他。

沐浴后醉意也就上来,睡了一阵等醉意过去之后,心里的臆动又浮上来,虽然今夜是别人的新婚夜,但他也想当一回新郎。

他突然出手,显然让沉鱼吃惊了,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这让他很满意,懂得通时达变的人他喜欢。

只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男女之事像是又打开了一扇他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充满了好奇又欲罢不能,他缠着她整整半夜。

尽管一夜没怎么睡,他的精神却很好,这一夜他体验了以前从未体现过的快活,不过这也超出了他的规矩范围。

他开解自己,只是一时觉得新鲜,过几天就好了。

就如刚尝到一道喜欢的菜,多吃几次也就只道是寻常。

听到有人沏茶的声音,睁眼一看,桌前站着的正是他脑海里的人。

身上穿着一件府里丫头都穿着的青布衣裳,只是在领口和袖口多了一圈浅蓝的镶边,乌黑的头发应该刚洗过,梳得很是整齐,一张白莹莹又沉静的脸。

感觉到她的一切都能让他发疯,就连她耳垂边那米粒大的珍珠,都让他有一口想咬下来冲动。

只那人沏完茶似乎是知道他睁开了眼,抬起眼睛望了他一眼,明明那眼神很正常,只是示意茶已沏好,对他来说却好像带着钩子。

那一刻他真想立即越过书桌,将她拉入怀中就地疼爱一番,可外面白晃晃的日光又提醒着他不可不可,不能偭规越矩。

他不敢再闭目冥想,也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不得不端起茶来转换心思,又拿起书来看。

沉鱼沏完茶后又坐在窗边拿起书来看,心中‘嘁’了一声,原以为熬到二十八岁才睡女人的男人自制力有多强,看来也是凡夫俗子。

那人现在在想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他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泄露他的全部心思,此时还假惺惺地看起了书。

她敢断定,他现在定然不好意思站起来走到她跟前。

看来某人半下午跑回来,并不是有什么要事,完全就是精虫上脑。

两人在书房里磨蹭了一下午,天刚黑有位主子就让人备水。

洗漱完的主子坐在床头看起了书,耳朵却一直听着耳房的动静,等着某人主动过来,却没想到那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自己洗漱完就睡下。

二爷再也不端着规矩了,反正天都黑了,大步来到耳房,言辞简练直接干脆,“起来,过去睡。”

被拉起来的沉鱼,柔软的声音打着转,“二爷,沉鱼好困,想睡了。”

“知道你想睡,过去一样的睡。”

能一样才怪?沉鱼自然没说出声,只拖拖沓沓的,站在床边的人根本不给她躲的机会,连抱带拖将她给弄去大床上。

沉鱼被拥在男人怀里,耳边传来一句:“睡吧!”

可她如何睡?对方双手双脚都缠在她身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身体的变化也一清二楚,不止睡不着,脑子还越来越清晰。

才一会儿,对方终是忍不住又动起手来,她立即按住:“二爷,身上还痛呢!”

“那我轻一些好不好?”

那语气轻柔又小心,完全不像平常清冷的嗓音,说话间手却已经到达他想要到的地方,容不得她拒绝。


欣喜若狂的沉鱼,看到从工场回来的何正原,“二爷,你快来看我炼出来的蜡,怎么样?”

何亚原用手一摸,还真是蜡,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蜂蜡,又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做蜡,“你怎会做蜡?”

“很简单的,就是用乌桕树上的果子做出来的。”

“你说什么树?”沉鱼的话让何亚原十分吃惊。

“就是那活辣子树啊,它不是叫乌桕树吗?”

何亚原自然知道活辣子树就是乌桕树,活辣子是民间的叫法,因为树上有许多活辣子的虫子而得名,它的学名就是乌桕。

他吃惊的是,沉鱼用乌桕树上的果子做出了蜡。

沉鱼没理何亚原,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让跟在后面的于敏去给找几根细竹筒回来,还说要一头有节头的。

何亚原还在拿着一把乌桕树子凝思的时候,沉鱼已经在火炉上给结块的蜡油加热,将竹筒有节的那一头钻了一个小孔,又搓了一根粗棉线穿过那条小孔,将烧化的蜡油倒入在竹筒中。

大功告成,就等着次日看成果就行。

“二爷,你说这漫山遍野的乌桕果没人要,我将其收来做蜡烛怎么样?在外面买蜡烛还挺贵的。”

在何府的时候,也只有主子的房里才点蜡烛的,她们丫头屋里点的都是油灯。

来到这里因为何亚原她采买过蜡烛,就平常用的那种,跟大姆指差不多粗细,长度也只有自己的一掌长,就要一百五十文钱。

就是因为价格昂贵,所以也只有二爷在的时候才会点蜡烛,左右厢房里平光他们用的都还是油灯。

“当然没有人要这乌桕果,因为没人知道用乌桕果可以制蜡烛。”

“啥?你说啥?”

沉鱼不知道在她那个时空的历史中,具体是什么时代开始用乌桕果做蜡烛的,她也没有关注过。

她刷视频的时候,只看到里面说古人用乌桕做蜡,仔细一想,这个没由来的大周应该还不知道用乌桕可以做蜡。

这意味着什么,沉鱼捂着自己的嘴,眼巴巴的看着何亚原,对方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不会怀疑自己是个假货了吧?

“你怎么想到用这乌桕果做蜡烛的?”

果然怀疑了,自己要怎么回答才能逃过这一劫?

“就今天,那个蒋公子又来了,他说这满山的活辣子树是乌桕树,说它一棵树上会同时出现红、橙、黄、绿、青五种颜色,五彩斑斓,甚是好看,而它的树叶可以做成染成黑色的染料,它的树叶落尽,果实炸开,露出里面又白又圆的果实。

于是我就摘了它的果实来看,剥开后里面果然是白色的,手摸上去感觉它上面包裹着的那层白色东西,跟摸蜡烛的感觉并不多,就将上面的东西剥了下来,想试制一回,看看究竟是不是蜡。没想到真给做成了。”

沉鱼不知道何亚原相信她的说法没有,一双眼睛还紧紧的盯着她。

“二爷,你说我是不是天资聪慧?”

何亚原终是露出了笑脸,然后摸着她的头道:“确实天资聪慧。”

“还不算,不能高兴得太早,要明天起来点燃烧一烧才知道,具体是不是蜡。”

沉鱼想着又找补一句,想说明自己真是偶尔做出来的,并不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也算是天资聪慧了,”何亚原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沉鱼自己还不确定是不是蜡,会不会成功,但他已经确认那东西的确是蜡,他是工部的人,对这些东西都有一定的了解。


沉鱼跟邓夫人约好过段时间再见,而林大姐则在几天前就随张大人离开,苏大人家的小夫人据说是会始终住在洪州府城的,沉鱼来了洪州府就很少见到她。

照例两辆马车,沉鱼与何亚原坐在前面的马车里,让林巧姑带着女儿坐在拉行装的车上。

何亚原看到多出的一对母女,当时也是一愣,听平光一说,他才想起那夜事后,她为他清理时,提过那么一句。

当时他心里并不畅快,她热情不在,他再折腾总觉不能尽兴,心中只顾着生闷气并未在意她说了什么就应了一句。

到达桕县的次日,何亚原就出了门,沉鱼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终于理解以前曹婆子等人为何说他性格孤僻,他不愿理人那就真的一句多的话都不想说。

沉鱼让廖婆子负责打扫院子和洗衣裳,巧姑母女负责厨房的事。

她准备自己什么都不做,除了侍候主子。

从京城出发开始她一路上做得太多,洗衣做饭,现在想来自己白白辛苦了那许多天,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多请一个人就多请一个人,又不用她来出月钱,以前是真傻不会想,当初出京的的时候,她就应该提议多带一个粗使婆子的。

院子里的事情都有人做,沉鱼空闲下来,只是偶尔去买些东西回来,有时候都拿钱使人去买,反正账她记得清楚。

空闲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主子并不是天天回来,隔两三天才回来一次。

他一出门,他的常随们也随之不见人影,院中就显得空荡荡的。

沉鱼闲得快要发霉,连在心里骂他都懒得骂。

廖婆子与她不算熟,话也不多,巧姑母女可能也不太清楚这院中的人物关系和情况,自然话也不敢多说。

沉鱼每天坐在窗前看着院内,不知是不是心境的改变,书都看不去一个字。

无事坐着发呆,就更容易打磕睡,白天睡晚上睡,感觉磕睡越睡越多,人也越睡越没有力气。

那天廖婆子看她如此贪睡,就悄悄问她:“鱼娘子,你是不是有了?”

廖婆子虽然没有明说有什么,但沉鱼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只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又不是糊涂人,从她跟了何亚原那天开始,府里就没有给她端避子汤,但她一直在有意避孕,她的月事才刚过没几天,怀孕是不可能的事。

主子很少回来,院中的人清闲,就连巧姑都不好意思了,那天就来问沉鱼:“鱼娘子,还有其它什么事可做没有?这样闲下去,拿一份月钱都不太好意思。”

巧姑可能是担心自己事做得少,她好不容易寻找一个庇护之地,怕到时候主子不给月钱或者直接让她走人。

她想告诉巧姑别担心,但她不是真正的主子,估计说了也不能打消她心中的焦虑。

“如果你实在无事,不如做些包子出去卖?”

巧姑一想就点头应下,这是她做熟的事情,立即就去忙活了起来。

这下沉鱼倒也找了些事来做,廖婆子有时候也帮着做,就在镇上的市集上摆一个小摊位,早上去卖包子,下午去卖些馒头,日子过得比前几天时间规律。

一连半个月,何亚原只回过小院五次,每次都是晚上回来,次日一早就离开,回来也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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