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吧？我记得高三那年很难熬。
父亲的语言利刃还在继续，在我耳中却变得虚无。
头脑一热，我拍案而起：“我看什么你都觉得不行！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行！”
“是，我是考砸了。可我考的真的有这么差吗？211不上了？报二本？”
“211很差吗！我很烂吗？！什么你都不满意！”
其实具体的话，我已经记不清了。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父亲，又怒又怕，语无伦次。
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只记得父亲气得面红耳赤，摔门而出。
父亲走后，母亲抱着我，抚着我的背，小声安抚：“你爸就那样，是他说得不好。”
我挣开她的怀抱，跑回房间，锁上门。
背抵着门，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截止报名的最后一天，母亲找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我的房门，劝道：
“你爸也是关心你。”
“这两天他都睡不好。”
“他有高血压，没怎么跟你说过，这几天他都在吃降压药。”
我听出了母亲的弦外之音，跟着母亲走到客厅，无声地听完了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愤慨之言，乖乖地改了志愿。
我是女儿，我得懂事。
但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我很委屈，我很愤怒。
8
“那你妹妹呢？”
女人穿得气质，却很八卦。
“她当时上学住校没回来。”
“现在呢？”
她表情不变，漠不关心地问道。
对于她的冷漠，我有些莫名的恼怒：
“她很聪明，很有才华，出国留学了。”
“你恨她吗？”
恨？
妹妹是失去家人来到我们家的。
妹妹那么可怜，我怎么会恨她？
不等我回答，女人又问：“你恨你的父母吗？”
我很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