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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她艳骨姜妤裴宵结局+番外

天晴晴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慧觉大师伸手去拿好不容易弄干净的燕窝。裴宵很烦,甩开了他的手,“慧觉大师,到底想说什么?”慧觉盯着自己红肿的手。这小子下手可真狠,给夫人的东西,别人摸都摸不得!“无他,只想问裴施主,如今还敢说自己心无挂碍吗?”裴宵指尖微顿,取了筷子,小心翼翼挑出燕窝中一根细碎的羽毛。不咸不淡道:“娇猫儿养在身边解闷儿罢了,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会变。”三年前,初次熬燕窝粥时,他笨手笨脚,厌烦得很。如今,他动作熟稔,耐得住性子,可见平日就没少做这事。慧觉摇了摇头,“裴施主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倒不见施主对别个如此悉心。”“悉心养护,自然为了妤儿她更乖巧。”裴宵手腕反转,将燕窝倾数倒入煮沸的锅中。燕窝于沸水中上下翻滚,挣扎不息。裴宵则负手漠然看着,看它...

主角:姜妤裴宵   更新:2025-01-06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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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妤裴宵的其他类型小说《折她艳骨姜妤裴宵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天晴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慧觉大师伸手去拿好不容易弄干净的燕窝。裴宵很烦,甩开了他的手,“慧觉大师,到底想说什么?”慧觉盯着自己红肿的手。这小子下手可真狠,给夫人的东西,别人摸都摸不得!“无他,只想问裴施主,如今还敢说自己心无挂碍吗?”裴宵指尖微顿,取了筷子,小心翼翼挑出燕窝中一根细碎的羽毛。不咸不淡道:“娇猫儿养在身边解闷儿罢了,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会变。”三年前,初次熬燕窝粥时,他笨手笨脚,厌烦得很。如今,他动作熟稔,耐得住性子,可见平日就没少做这事。慧觉摇了摇头,“裴施主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倒不见施主对别个如此悉心。”“悉心养护,自然为了妤儿她更乖巧。”裴宵手腕反转,将燕窝倾数倒入煮沸的锅中。燕窝于沸水中上下翻滚,挣扎不息。裴宵则负手漠然看着,看它...

《折她艳骨姜妤裴宵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慧觉大师伸手去拿好不容易弄干净的燕窝。

裴宵很烦,甩开了他的手,“慧觉大师,到底想说什么?”

慧觉盯着自己红肿的手。

这小子下手可真狠,给夫人的东西,别人摸都摸不得!

“无他,只想问裴施主,如今还敢说自己心无挂碍吗?”

裴宵指尖微顿,取了筷子,小心翼翼挑出燕窝中一根细碎的羽毛。

不咸不淡道:“娇猫儿养在身边解闷儿罢了,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会变。”

三年前,初次熬燕窝粥时,他笨手笨脚,厌烦得很。

如今,他动作熟稔,耐得住性子,可见平日就没少做这事。

慧觉摇了摇头,“裴施主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倒不见施主对别个如此悉心。”

“悉心养护,自然为了妤儿她更乖巧。”裴宵手腕反转,将燕窝倾数倒入煮沸的锅中。

燕窝于沸水中上下翻滚,挣扎不息。

裴宵则负手漠然看着,看它们渐渐臣服,归于平静。

慧觉大师却朗然一笑,“可我自始至终没提过姜氏,裴施主怎么就联想到她了呢?当真心无所属吗?”

裴宵眸色一沉。

被臭和尚下套了!

秃驴!

“大师还是莫问红尘得好,你也知道,佛不渡姜家。”裴宵拂袖离开了。

他声音沉稳。

但走到门口时,被门槛绊了一下。

慧觉大师目送他的背影,觉得新鲜。

冷傲如裴大人,也有仓皇而逃的时候?

“裴施主既然有心,有些事不妨告诉姜氏,再瞒下去,将来只怕无可挽回。”

裴宵的脚步一顿,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起。

良久,一声轻嗤,“丢了就丢了,我需要挽回什么?”

好笑!

裴宵心底暗嘲,踱步离开了。

他身端影正,大有掌控全局的气势。

可慧觉大师却不以为然,低叹一声,“裴大人真觉得自己还是执棋者吗?岂不知你已深陷棋局,易了本心?”

裴宵沉眸,犹如寒潭看不见底。

慧觉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大人啊,你动怒了。”

裴宵从前可没这么多多余的情绪。

怎么慧觉三言两语,他就情绪失控了?

为什么呢?

慧觉已经了悟,饶有兴致笑了笑,“裴大人还去熬你的燕窝粥吧,夫人饿着,你该心疼了。”

*

到了傍晚,姜妤也没等到裴宵。

她在房中,一边揉着脚腕,一边思忖着如何支开裴宵,去见孟清瑶。

“施主,您的燕窝粥!”

门“咚咚”响了两声。

姜妤听得出是个小和尚,诧异道:“我夫君呢?”

裴宵这一碗燕窝粥,从中午做到晚上就够奇怪了。

他软硬兼施求得今晚过来她房里睡,竟然也迟迟没来,就更反常了。

小和尚在门外禀报,“裴施主说是今日心绪浮躁,想在隔壁禅房抄写心经,嘱咐夫人不必等他。”

“对了,裴施主让夫人记得涂药。”小和尚说完话,将燕窝粥放下,就离开了。

姜妤开门,摸了摸半凉的粥。

这三年,裴宵从未做过这样不细心的事。

他这是……突然不想装了?

还是又在算计什么?

事出反常,姜妤更不敢轻举妄动。

她需要知道裴宵是什么意思。

姜妤拖着伤腿,把燕窝粥又重新热了热,去了隔壁禅房。

禅房的门开了一条缝。

裴宵正盘腿坐在佛像下,闭目养神,玉指捻着佛珠。

面容白皙,眉目如画,眉心还生着一颗朱砂痣。

他比画像更像神佛。

些微的脚步声,裴宵轻掀双眸,却又如深渊般,让人望而却步,“谁?”

“是、我!”

姜妤踟蹰片刻,换了张笑脸,推门进来,“我瞧夫君还没用晚膳,特地送过来。”

姜妤一瘸一拐走了过来,裙摆下隐约可见红肿的脚腕。

裴宵凝眉,下意识要上前扶她,但刚要起身,又定定坐稳。

“我不饿,夫人不必管我。”裴宵扯唇。

这样的笑,姜妤并不陌生。

她刚醒来那段时间,裴宵的笑便是如此,像佛像一般,只在眉眼,不入皮肉。

姜妤越发觉得得不对劲,上前替他揉着鬓角,“夫君,可有不适?”

裴宵抬手拒绝了,“夫人不必担忧,不过是京中遇到些棘手的事,不在掌控中,需要自省。”

慧觉的话虽然天方夜谭,但不得不承认近日他的确几次被姜妤牵动情绪。

他恨极了被人操控的感觉。

所有羁绊都是孽障,理应毫不留情掐断、掐死!

裴宵起身避开了她身上的木槿香,往书桌边去了,“夫人受了伤,我也理应在此诵经念佛,祈祷夫人早日康复。”

他疏离意味明显,可姜妤现在最怕他冷静。

他冷静自持,姜妤则没办法行动。

“夫君有心了,我帮你。”她踉踉跄跄跟在裴宵身后,挽袖研磨。

姜妤与他并肩而立,红袖添香。

鬓边发丝时不时扫到裴宵的臂膀上,像猫儿挠痒痒的。

裴宵侧目看了她一眼。

姜妤也仰望他,杏眼盈盈含情,“夫君,怎么了?”

裴宵喉头滚了滚。

他是想说姜妤离他太近了,几乎手臂相蹭,这个样子如何抄佛经?

可他又想起来,是他从前画画的时候,让姜妤站近些好观赏。

久而久之,他会自然搂着她的腰,问她:“这木槿花画得可好?”

姜妤眼里似有星光,点点头:“夫君画什么都好看。”

他便笑了,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起伏的领口,贴在她耳边,“那晚上在妤儿身上也画一副?”

“夫君又取笑我!”姜妤双颊绯红,小脑袋栽进他怀里。

半晌,又声如蚊蝇糯声道:“轻点儿。”

……

裴宵脑袋发昏,深吸了口气,拉回神思。

他独自走到门口吹了吹风,才回望愣在原地的姜妤。

“这磨不够细润,我去寻一方好点儿的砚台。”裴宵朝她拱了拱手,先行离开了。

姜妤完全一头雾水。

裴宵怎么突然变了性,又礼貌又冷淡?

该不会……

已经在琢磨如何杀她了吧?


翌日,姜妤便去了瑞阳公主孟清瑶府上。

孟清瑶的独女,三日前远赴漠北和亲。

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数十载,这一被迫分离,孟清瑶就病了。

听闻姜妤要来,孟清瑶才勉强撑着身子来迎。

“姨母怎病得如此重?”姜妤瞧孟清瑶面无血色,上前扶了一把。

姜妤的娘亲又和孟清瑶关系甚好,因此姜妤也亲昵地唤她一声姨母。

“昨儿夜里梦到贼匪持刀追砍囡囡,我儿血肉模糊,哭着向我求救呢。”孟清瑶抹了把眼泪,“怪我身份低微,不过是皇上的庶妹,到头来连自己女儿都看护不住。”

“到底只是梦!小妹是郡主,谁敢如此胡作非为?”姜妤不以为意,拍了拍孟清瑶的手安慰道:“况且此次是夫君亲自主持的送亲事宜,定然妥当。”

“裴、裴宵啊?”孟清瑶止住了眼泪,微缩的瞳孔与姜妤对视一眼,又匆忙避开了。

姜妤这个姨母一向心直口快,连圣上也不怕,怎么提到裴宵就避如蛇蝎了?

姜妤也不好直接向外人打听自家夫君,转而道:“姨母,我今日造访是因为上次瞧着绣房里有几个绣样不错,想借来看看,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的、方便的。“孟清瑶神情尚有些恍惚,嘴里含糊不清道:“妤儿你看中的可是那件龙凤呈祥的喜服?”

姜妤心下疑窦丛生。

其实她提绣样无非是个由头,只是想起前日,自己是在绣房里感觉头疼胸闷,才噩梦连连的。

她想去绣房找找线索。

但孟清瑶似乎早有预料她会去看绣样,难道孟清瑶上次在绣房真动过什么手脚?

姜妤不动神色,顺着她的话道:“是,那件龙凤呈祥的绣纹极好,我想再看看。”

孟清瑶听她这么一说,扶着姜妤的手下意识攥紧,“妤儿,你可是想起你大婚当夜发生了什么?”

姜妤不知孟清瑶何意,不置可否笑了笑,“当时贼匪猖獗,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三年前,裴家娶新妇那晚,焦尸堆积如山,都辨不清谁是谁了。

姜妤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儿吓得断了片,也再所难免。

孟清瑶没当回事。

直到前几日,孟清瑶偶然得知了裴宵一个骇人听闻的秘密。

她也不确定是真是假,于是想透过姜妤这个枕边人试探试探。

“妤儿,我老实跟你说吧,那龙凤呈祥的喜服就是你大婚当日穿的!你再好生瞧瞧,许能想起什么?”

孟清瑶神神秘秘从绣房的八宝柜里取出一件喜服。

与此同时,门豁然打开了。

“公主,有贵客求见!”丫鬟禀报道。

“不见!”孟清瑶心里憋着事,可没空理会闲人,将喜服呈到了姜妤面前,“妤儿,你看这上面还有……”

“公主,是裴大人求见。”丫鬟硬着头皮,上前扯了扯孟清瑶的衣袖,附耳低声道。

裴宵位高权重,当今圣上对他的倚重甚至多于自己的亲儿女。

他现在几乎到了挟天子令诸侯的地步,别说丫鬟不敢怠慢,就是孟清瑶这个公主也不敢有丝毫不周全。

何况此人表面风光霁月,可孟清瑶知道了那个秘密后,才知他不过是匹善于伪装的恶狼。

孟清瑶有些晕眩,揉了揉鬓角,“柳儿,请裴大人去客厅……”

“姨母,侄婿叨扰了。”

此时,门外传来清朗的声音。

裴宵白衣玉冠,立于绣房门前,对孟清瑶拱了拱手。

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线,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时节,绣房里却阴寒逼仄。

裴宵不请自入,孟清瑶脸上闪过厌恶之色,但话到了嘴边化作一个笑脸,“裴大人客气了。”

裴宵没理他,目光转而望向坐在罗汉榻上的姜妤,面露讶色:“咦,妤儿?你怎么在这儿?”

“哦,姨母近日心气郁结,我来探望她。”

姜妤不知裴宵为何来得如此及时,但暗查夫君的事终究不好摆在台面上说。

她暗自将喜服压到了裙摆下,反问:“那你呢?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按道理,他现在该在上朝才对。

裴宵余光饶有兴味扫过她铺散开的襦裙,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巧了,我也是得知姨母近日病重,特意送了份礼物过来。”

“姨母,还请移步。”裴宵比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出一条路。

孟清瑶踏出门槛,便见回廊下放着一人宽的朱漆木箱。

依稀可见箱底黏腻鲜红的液体滴滴落下,汇聚成一滩刺目的血色。

秋风送来咸腥的味道,孟清瑶胃里翻江倒海,抗拒地往后退。

可裴宵站在她身后,截断了退路,“侄婿想着此物必能解姨母相思之苦,才让人不远千里从漠北带回来的,姨母真的不要看看吗?”

漠北?

孟清瑶眼皮一跳,定睛再看,那金丝楠木箱分明是她给女儿装嫁妆的,上面还落着来自漠北的黄沙。

“女儿?”孟清瑶眼前浮现噩梦里悲恸无助的眼神,脚步虚软往回廊下去了。

裴宵嘴角闪现一抹讥诮,但很快又敛去,转而朝姜妤伸手,“妤儿也要一起吗?”

“不了,我鞋子弄脏了,给我点时间清理一下。”姜妤提起裙摆,给他展示绣花鞋上的污渍,也把喜服遮得再严实些。

可她鞋面上分明是新灰,掺杂着木屑,分明是刚刚才在罗汉榻上蹭的。

果然,跟那些臭苍蝇在一起,连妤儿也学得心思百转千绕了。

裴宵鸦青色的睫羽低垂,“那妤儿好生清理,可别带些污秽回了家。”

“不会,若夫君是清风朗月般的人,我又岂能纳得下污秽呢?”姜妤杏眼含笑,意有所指。

可裴宵哪受得得了她的奉承,无奈笑了笑,贴在她耳边温声道:“妤儿说得是,妤儿纳不下污秽,妤儿只能纳得下夫君。”

裴宵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转身去寻孟清瑶了。

姜妤目送他身长玉立的背影,忽而反应过来,耳根红成了一片,既羞又慌,将喜服塞到了罗汉榻下。

等到处理干净了,姜妤好奇地往窗外瞥了眼。

她刚刚虽然没看到裴宵送的是什么礼物,但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孟清瑶的恐惧。

裴宵那几句话听着也稀松平常,到底有何魔力把姨母吓得魂都没了?

彼时,孟清瑶抢先走到了木箱前,正急着打开,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放在了盖子上。

裴宵指尖抹过木箱上的沙砾,漫不经心碾磨着,“公主是吃斋念佛的善人,臣劝公主还是先有个心理准备,省得一会儿看了伤心。”

一声哀叹叫孟清瑶差点站不稳,指尖紧扣着箱壁。

这么近的距离,箱子里的酸腐味再次袭来。

这味道不是腐尸,又是什么?

昨夜噩梦一定是真的!

孟清瑶眼泪在眼圈打转,“我儿为南齐献身和亲,裴大人到底为何残害于她?”

“残害?”裴宵不以为意道:“是这畜生自己不长眼,非往狼群里钻,被咬得肠穿肚烂,五脏六腑都没了。

自个儿命短,臣好心捡他残骸回来,姨母怎么能冤枉侄婿呢?”

他倒把自己撇得干净!

孟清瑶盯着地上的血迹,红了眼,“裴宵,你到底什么意思?!”

“姨母又是什么意思?”裴宵往绣房扫了眼。

孟清瑶此时才明白,裴宵是不想旁人干涉他和姜妤的事。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裴宵就狠心地杀了她的囡囡。

太猖狂了!

实在太猖狂了!

“我现在就告诉姜氏,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孟清瑶血冲脑门,咬着后牙根,踉踉跄跄往绣房去,“妤儿,我有话跟你说!”

裴宵也不拦她,斜倚在木箱上,不疾不徐道:“城北青云寺风景宜人,是个不错的地方。”

孟清瑶脚步一顿,面如死灰。

皇室极少数人才知道青云观是本朝犯了事的皇妃修行之所,里面的人非疯即恶,孟清瑶的娘便是死在那里。

裴宵还想把她关进去吗?

这伪君子为了封口,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乃堂堂南齐公主,岂是你想关就关?”孟清瑶愤而转身。

裴宵遥遥立在阳光下,面如冠玉,好像青云观里的佛,不识人间疾苦,可一念之间便能翻云覆雨,让人望而生畏。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孟清瑶胸口起伏不定,气势渐弱。

“姨母?”

此时,姜妤也不想裴宵再进绣房发现什么异样,便推门走了出来,便见两人相对而立。

一人坐观行云,一人如临深渊。


见裴宵仍四平八稳坐着,姜妤索性掀开车帘,想要跳下去,“我知道夫君有要事,放我自己回去找镯子就是了。”

她瓷白的小脸浮上陀红,额间汗珠细细密密地渗了出来。

瞧这模样,镯子不找回来,今晚定是不得安睡了。

裴宵忙拉住她,连声应道:“好啦,我听夫人的,我去找就是了,眼看天都要黑了,夫人路途劳顿,先回去歇着,嗯?”

姜妤暗自松了口气。

倏忽,大掌揽住了她的腰。

姜妤不曾防备,跌坐在裴宵腿上。

他身上的檀香味弥散开,钻入姜妤鼻息,染了丝丝凉意。

姜妤有些抗拒,正要起身。

裴宵又把她摁坐下来,生了些微胡渣的下巴轻蹭着姜妤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有令,为夫不敢不从,但我替夫人走这一趟,夫人就没有什么回报我吗?”

姜妤只想让他快点走!

僵硬扯了扯唇角,“夫君,一路顺风。”

裴宵显然不满意,长指漫不经心绕着她的腰带。

“那夫君,早些回来,回来、回来再好生感谢夫君……”姜妤又生硬道。

裴宵长睫低垂,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

往常他出门办事,姜妤衣、食、住、行哪一样不嘱咐得清清楚楚?

是什么变了呢?

裴宵眼底的笑意微凉,敛尽了情绪,贴在她耳畔道:“那为夫很快回来,期待夫人的谢礼。”

说完,在她耳边轻吹了口气,细微的电流钻进血液。

姜妤一阵战栗,借势跳开。

裴宵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温声交代,“天黑了外面鬼多,别乱跑,知道吗?”

姜妤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只要他和他的跟班不在京城,他能管得了她?

先把他支开再说。

“夫君,带着千仞他们吧!”姜妤十分体贴地给裴宵递了件披风,“山路崎岖,山匪众多,夫君带着他我能放心些。”

递出去的披风悬在半空中。

裴宵思忖片刻,接了过来,“既然如此,多谢夫人好意。”

裴宵没再说什么,整理了下衣摆,下了马车,改骑马折返。

“夫君一路小心,我等你!”姜妤这才有了笑颜,与裴宵挥挥手,便先进了城。

而千仞这边,左右为难。

裴宵下过死令,让他盯紧姜妤的。

“属下,这就调派人手,保护夫人。”

“不必,由着她。”裴宵双目微眯望向远去的马车,“给夫人找镯子,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自从瑞阳公主府婚宴后,裴宵盯夫人盯得紧,怎么突然又放手了。

还有夫人也奇怪。

从青云寺到京城,一个时辰的脚程,这么长的路谁知道镯子掉在什么地方了,有没有被人捡走?

千仞一头雾水,挠了挠头,“大人,我们去哪找镯子啊?”

“溪水村东边,第三间民宅附近。”裴宵调转马头,淡然道。

姜妤就是在那附近神色有变的,想必鱼饵就在那里。

当时姜妤压着他,他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介意陪夫人玩玩游戏。

何况,裴宵把姜妤独自放回京,也想钓条大鱼。

一条他想拆其骨、啖其肉的大鱼……

*

三个时辰后,姜妤在府里没等到裴宵回来,心里松了口气。

当时在溪水村,孟言卿的表弟估摸着是打死人了,少不得一番拉扯。

姜妤故意把镯子丢在溪水村,就是想着裴宵一旦回去找,经过溪水村,肯定会和宋磊遇上。

裴宵身为首辅,遇到这样的事不可能置身事外。

宋磊和当地村民都会拉着他,让他处决。

人命关天,又涉及到皇亲国戚,前前后后诸多事宜,没那么容易处置。


秋日衣衫尚薄,姜妤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心跳顿了一拍。

这一次,姜妤是无意,但一颦一动挑逗意味更浓。

在裴府三年,这朵娇花儿被养得越发鲜嫩撩人了。

她是裴宵亲手养出来的花儿,身上可不能有别个东西的痕迹。

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裴宵扣紧她的脚腕,轻吹了吹,“妤儿,你不是说脚疼吗?可能毒液还没完全吸出来,我帮你。”

什么没吸出来?

明明毒素都褪去了!

姜妤欲哭无泪,她甜言蜜语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他初心如故。

她才不想在马车上和他做奇奇怪怪的事!

“夫君,我、我不疼了!”

“施主,佛门净地,还请自重。”

马车外,突然传来老主持慢悠悠的声音。

两人已经到达青云寺了。

马车关得严丝合缝,姜妤不知道老主持是怎么察觉的。

但可以想象首辅大人来访,马车外应是围着不少双手合十的小和尚。

姜妤赶紧缩回腿,手抵着唇瓣,示意裴宵莫让人笑话。

裴宵坐回了她身边,漫不经心拍了拍衣摆。

但他并没打算下车,而是钳住姜妤的下巴。

姜妤又尴尬又害怕,嘴里呜呜咽咽地退拒。

可裴宵一手抵住马车,将她困在了怀里,沉磁的声音在她唇边调笑:“妤儿小声点儿,别让人听到。”

太不要脸了!

姜妤耳垂滚烫,恶狠狠瞪他。

裴宵不以为意地扬声道:“大师稍等,我与夫人有话谈。”

姜妤:……

她才没有!

姜妤的脸都快被他丢尽了,双手拼命挣脱。

可惜裴宵太过高大,一只手便将她控制住,吻毫无征兆倾覆过来。

这样跟大庭广众亲吻有什么区别?

逼仄的空间中,呼吸声显得更加清晰。

而马车外,是清心禁欲的佛子们热辣辣的眼光。

主持带着一众弟子在烈日下暴晒了一炷香的功夫,不见夫妻两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裴大人送信说自己夫人中毒了,莫不是情况危急,咱们要不要上车看看?”

“刚刚似乎听到女子痛呼声。”

……

和尚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端方君子裴大人竟在人眼前行苟且之事。

姜妤也没想到,洞房之后,他越发过火,什么地方都敢乱来。

姜妤的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肩膀。

只是,更像猫儿挠似的,对裴宵无效。

姜妤欲哭无泪,隐约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靠近。

“裴宵,别闹了!”姜妤鼻头冒着汗珠。

真真是一幅做了亏心事的表情。

裴宵歪头笑了笑,喑哑的声音溢出,“那今晚……我们回房再说?”

绕来绕去,他还是想回来跟姜妤睡。

姜妤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寺庙!”

时辰已经不早了,姜妤还要看病,两人今晚势必要住在青云寺了。

这是清净之地,怎能乱来?

何况,姜妤一点也不想跟他亲近!

姜妤摇头。

裴宵也不劝,只是抬着她的下巴,还要再吻……

“师傅,还会进去看看吧!”和尚们商量着,纷纷围了过来。

只要他们一掀开车帘,就能看到缠绵的爱侣。

还要不要做人了?

姜妤一个激灵,忙道:“好了!今晚再说!”

“再说吗?”裴宵轻轻在她唇瓣上咬了下,仍是不依不饶。

明明力道不大,可姜妤浑身像冻住了一般,时不时瞟着渐渐围拢的人影。

倏忽,车帘掀开。

“一起睡!”姜妤脱口而出。

于是同时,十多个脑袋凑了过来,往马车里探查……

裴宵转手将姜妤打横抱了起来。

姜妤吓懵了,慌张带起面纱,侧头躲进了裴宵怀里。

千仞瞧夫人脸红扑苹果,上前关切道:“夫人不是只有脚很受伤吗?脸怎么也肿了?”

“毒蛇咬的!”姜妤反应倒快。

老主持一听咬了面部,神色紧张迎了上来,“面部穴位众多,若是脸受了伤,得尽快看看。”

一行人都围了上来,姜妤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

这要是一揭面,红肠般的嘴,岂不是更说不清了。

姜妤无奈又愤懑地白了眼裴宵。

可在众人聚拢的目光下,她眼神渐渐由愤怒变成了惶恐。

水灵灵的杏眼格外潋滟。

裴宵侧身,遮住了主持的视线,“吾妻娇美,不见外男。”


见姜妤愣在原地,裴宵轻敲她的额头,“不过五日未见,妤儿这是不认识夫君了?”

他动作亲昵,好像之前的争执没发生过似的。

好像他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

他装糊涂,姜妤自然没道理旧事重提,避开目光:“你怎么来了?”

裴宵不答,反而歪着头问姜妤,“妤儿怎么在这儿?”

这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姜妤不知他是不是试探,只摇了摇头,“没什么,随便走走,瞧她们可怜。”

她暗自叹了口气,极低的声音被空中一声大雁鸣叫盖过去了。

姜妤仰头目送远去的大雁,又望向门内疯癫的妇人们。

这些人可不就是可怜么,广阔天空,却只能独守这一方天地。

姜妤转而又觉得自己也很可怜。

她看似自由,不也被一只无形的笼子装着么?

姜妤失了会儿神,没在意裴宵从身后拥住了她。

“妤儿还是这般善良。”裴宵下巴放在姜妤肩头,拉着她的手指了指院子里穿着凤纹对襟宫装的女人,“妤儿,不认识她了?”

那女子约莫二十多岁,面容姣好,衣衫虽然凌乱,也看得出是上好的月光锦。

站在人群中,万物失了颜色。

可惜疯了……

姜妤想起来了,“淑妃?”

淑妃是皇上前些年下江南时,带回来的女子。

皇帝对她宠爱有加,区区三年扶摇直上,晋了妃位。

可去年突然对外宣称病故了。

原来,她是疯了,被锁在青云寺?

“皇上待她真心,无奈淑妃不识好歹,一心想着飞出宫,结果被宣武门的人扣下来,和她私奔的男人也被砍了脑袋,她也就疯了。”

裴宵低叹一声,在她耳边娓娓道来,“若是她乖些,现在何至于此?”

一股寒凉之气从裴宵的胸口渡到了姜妤脊背,直窜心底。

姜妤脑袋里一阵嗡鸣,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她缩了缩肩膀,想逃离他的气息。

极细微的动作,裴宵却轻易察觉了,反而从身后把她搂得更紧,薄唇轻吻姜妤的脸颊,“妤儿,你我夫妻恩爱多年,自然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对吗?”

沉磁的声音落在姜妤耳中,是征询,但带着几分强势。

她能说“不”么?

姜妤不想答,低垂眼睫,闷声不语。

裴宵也没在意,薄唇仍贴着姜妤的脸颊,“妤儿是不是还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

“是我太急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妤儿亲近点儿,你可还记得我们多久没行房了?”

两人同床共枕后,除了姜妤月事那几日,几乎夜夜都有。

可自从噩梦后,姜妤已经推了他大半月了。

所以那天晚上,他突然情绪失控,强行要她,是因为她太过疏离了?

虽然姜妤仍旧接受不了他那晚的行为,但他把那晚的争执都归结于床笫之欢,总比怀疑她暗地里查他好解释。

姜妤自然顺势而为,闷声道:“我都说过,我腿伤了不方便!”

“我知道了,妤儿只是身体不适对吧?没有厌恶夫君对吧?”裴宵薄唇也一点点上移,到了她的唇角,低语呢喃,“妤儿原谅我一次,好吗?”

沉磁的声音充满蛊惑。

姜妤很抗拒,可她又不能表现出异样,长睫轻颤着。

裴宵见她不语,想要加深这个吻。

可姜妤总觉得唇齿间泛着血腥味,让她作呕。

“夫君!”姜妤抵住了他的肩膀,撇开了头,“我、我……这里人多。”

裴宵顺着她的目光望了眼门缝,已有几个好事者趴在缝隙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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