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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后续+完结

朝云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初将她拉起来。不管听霜是否出嫁,她都不能留听霜在谢府了。重来一世,谁都不知道悲剧会不会重演,她怕听霜再次死在谢府那场滔天的大火之中……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丫环将晚膳端上来。虽然云初现在不管事,但她好歹是当家主母,不管是谢娉还是底下的婆子们,都不敢克扣她的吃食。正吃着,突然前院闹起来,听风从外头跑进来汇报道:“夫人,不好了,东南侧小门那里突然出现了贼人,府里所有小厮婆子都去抓人了。”云初眉头皱起来。她管事四五年,谢府各个门都防守的很好,从未发生过这么离谱的事。她吩咐道:“守紧笙居的门,没什么事都别出去。”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因为前院闹出贼人之事,搞得有些人心惶惶。不过笙居有秋桐在,她的功夫院子里的丫头都是见识过的,秋桐往门口一站,众人就...

主角:云初楚翊   更新:2025-01-06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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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初楚翊的其他类型小说《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初将她拉起来。不管听霜是否出嫁,她都不能留听霜在谢府了。重来一世,谁都不知道悲剧会不会重演,她怕听霜再次死在谢府那场滔天的大火之中……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丫环将晚膳端上来。虽然云初现在不管事,但她好歹是当家主母,不管是谢娉还是底下的婆子们,都不敢克扣她的吃食。正吃着,突然前院闹起来,听风从外头跑进来汇报道:“夫人,不好了,东南侧小门那里突然出现了贼人,府里所有小厮婆子都去抓人了。”云初眉头皱起来。她管事四五年,谢府各个门都防守的很好,从未发生过这么离谱的事。她吩咐道:“守紧笙居的门,没什么事都别出去。”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因为前院闹出贼人之事,搞得有些人心惶惶。不过笙居有秋桐在,她的功夫院子里的丫头都是见识过的,秋桐往门口一站,众人就...

《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云初将她拉起来。

不管听霜是否出嫁,她都不能留听霜在谢府了。

重来一世,谁都不知道悲剧会不会重演,她怕听霜再次死在谢府那场滔天的大火之中……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丫环将晚膳端上来。

虽然云初现在不管事,但她好歹是当家主母,不管是谢娉还是底下的婆子们,都不敢克扣她的吃食。

正吃着,突然前院闹起来,听风从外头跑进来汇报道:“夫人,不好了,东南侧小门那里突然出现了贼人,府里所有小厮婆子都去抓人了。”

云初眉头皱起来。

她管事四五年,谢府各个门都防守的很好,从未发生过这么离谱的事。

她吩咐道:“守紧笙居的门,没什么事都别出去。”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因为前院闹出贼人之事,搞得有些人心惶惶。

不过笙居有秋桐在,她的功夫院子里的丫头都是见识过的,秋桐往门口一站,众人就安心了不少。

等了许久,前院传来消息,说并未发现什么贼人,各院也都没有异常,便当做一场乌龙揭过去了,不过云初没有大意,让下人三人一组,秋桐领头,整夜在院子里巡察。

沐浴过后,云初走进内室,在梳妆台前坐下来。

听雪仔细的为她拆下发饰,梳直了头发,这才低头退下,轻轻地关上了门。

云初坐在床沿边上,脱鞋躺在床上,拉过旁侧的被子,正要盖在身上,猛然发觉不对劲。

她屏住气息,听到了浅浅的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

这一刹那,她的心神提到了嗓子眼。

她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伸手在枕头下面摸了摸,摸出一把短刀。

这是祖父送给她的及笄礼,上面刻了她的名字,锋利至极,她一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猛地将被子给掀开。

在刀锋挥过去的那一瞬间,她的手生生僵住了。

“怎么是你?”

被子下,竟然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正是平西王府的小世子。

“你这个女人,竟敢拿刀对着我,要是伤了我一根毫毛,我父王不会放过你!”

云初扯了扯唇角。

她将刀收起来,开口道:“你父王要是知道你深夜潜入别人的卧房,估计也不会放过你。”

楚泓瑜哼了一声:“若不是听说你快病死了,我才不会来呢,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小家伙双手环胸,背过身去,只让云初看到一侧气鼓鼓的脸颊。

云初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原来这孩子是听说她病了,才冒这么大的风险潜进谢家。

细数起来,他们也没多深的交情,能让这个孩子如此惦记,算是她的福气。

也许是因为那天做梦,亲生儿子的脸变成了小世子的脸,让云初对这孩子生出了一股天然的亲近感。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孩子的脸。

楚泓瑜平日里最烦有人捏他的脸颊,就算是皇爷爷,他也会很不舒服。

但现在,竟然毫无反感之心,甚至还希望这个女人再戳一下。

云初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戳了一下就收回了手,开口道:“我的病已经好了,你看我也没什么事,我让人送你回王府。”

小家伙的眼睛瞪大。

他才刚来,这个女人就要赶走他,真是太没良心了。

他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大人。”

笙居的丫环们纷纷屈膝行礼。

谢景玉一身都是疲惫。

今日朝堂之上,他被御史弹劾了,本来有望升为五品上的他,现在是彻底没了任何机会。


云初笑着道:“方才贺妈妈说有重要的事情汇报,夫君便出去了,想来过会子就回来了。”


谢老太太的心口突然生出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

她看向身侧的周妈妈:“去,寻一下景玉,让他赶紧来待客。”

周妈妈领命而去。

大约一刻钟之后,周妈妈走来,压着嗓子道:“奴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大人,不知去哪了。”

谢老太太深吸一口气。

那贺氏就是个祸害,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将景玉给叫走了,什么事比寿宴还重要?

早知道,她就不该答应云初赦免一些犯错的下人……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老人家开口:“继续找。”

云初低头喝了口茶,掩住了眼底的冷漠。

“谢夫人。”

身侧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云初放下茶盏,抬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待客笑容:“侯爷,可有什么吩咐?”

她的笑容虽然不及眼底,但明艳如春花,让秦明恒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喝了一口酒,这才神色自如道:“听说谢夫人重新安葬了两个早夭的孩子,我从前在寺庙住过一阵子,听大师说,重新安葬的逝者需让法师超度七七四十九日,下一世方得安宁,我这里认识几位大师,谢夫人需要安排一下吗?”

云初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除了云家人,这是第一个关心她死去的孩子的人。

她笑着道:“这些事家兄都已安排好了,多谢侯爷费心。”

“那两个孩子身上也有谢家的血脉,身为孩子亲生父亲的谢大人,却全然没将孩子放在心上,一个连自己血脉都不在意的人,会在意枕边人吗?”秦明恒的声音低了几度,“谢夫人就没有为自己想过后路?”

云初抬眸,落入秦明恒漆黑的双眸中之中。

她竟然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一股真切的担忧。

宣武侯竟然是真的在为她的未来考虑?

可,她这是第一次和宣武侯对面对交谈,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情,和陌生人差不多。

这个人怎么会……

“谢夫人对谢府这些孩子掏心掏肺,这些孩子真的会孝顺谢夫人吗?”秦明恒喝了口酒,“有些事,该断则断。”

云初抿紧了唇。

连一个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她竟然用一生惨痛的教训才看透身边这些人。

她听懂了宣武侯的言外之意,是想让她和离。

她这辈子绝不会和离,因为和离回本家的女子,会影响娘家姊妹的气运。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绝不会再因为自己让云家上下受难。

明明可以丧夫,为什么偏要和离呢。

云初开口道:“多谢侯爷关怀,臣妇与丈夫情深义笃,什么该断则断,臣妇听不懂。”

秦明恒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好一个情深义笃。

谢景玉都做了那样的事,她竟然还如此痴情。

她是云家明艳的大小姐,是名冠京城的第一美人,她就这么,毁在了谢家……

“老太太,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不等谢老太太发话,秦明恒起身直接走了。

他能赴宴,已是谢家之幸,提前离席也在情理之中,众人并未觉出什么。

云初却隐隐感觉到,宣武侯似乎是因为她方才那番话动了怒,这才甩手走人。

宴会直到结束,谢景玉也没出现,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沉。

但她老人家还是强撑起笑容招呼客人:“谢家请了戏班子,各位夫人小姐后院请,咱们先点戏。”



暮色降临。

院子里的灯一盏一盏亮起来。

陶姨娘这儿出事后,谢家人除了谢景玉都过来了,江姨娘和雨姨娘,谢世安和谢娉,小院子里站满了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初脸上。

云初淡然而立:“这么说,老太太怀疑是我想落了陶姨娘的胎?”

“不是我怀疑你,而是证据指向你。”老太太开口,“初儿,我有多信任你,你也知道,不然不会将所有管家之权交在你手上,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的吗?”

“这……”江姨娘小心翼翼开口,“妾身是想说一句公道话,夫人根本就没有动机做这件事。”

若夫人有自己的骨肉,忌惮庶子出生能理解。

可夫人无所出,以后也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且大人说过,无论哪个姨娘所生的孩子,都必须记在夫人名下,夫人养一个也是养,养一群也是养,故意打掉陶姨娘腹中胎儿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

元氏点头:“初儿向来宽容大度,不可能做这种残害子嗣之事。”

老太太冷笑。

云初从前确实是宽容,但最近些日子,越来越苛刻难缠,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陶姨娘在屋子里喊道:“老太太,我知道夫人为什么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老太太让人将门推开,陶姨娘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些,“这几日大人总往我这里送东西,送了一盆花,几匹布,还有首饰头面,夫人这是见大人对我一个姨娘太上心,怕大人宠妾灭妻,所以这才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元氏叹了口气。

四五年前初儿怀有身孕之时,景玉确实没有这般上心,也不怪初儿妒忌做这种事。

听雨抿了抿唇。

她当初怀孕时,一直瞒着夫人,就是害怕夫人想不开对腹中孩子动手,事实证明,她并没有想多……

“善妒,乃女子七出之一。”老太太满脸失望开口,“初儿,你是云家嫡出大小姐,是我谢府当家主母,你怎的如此糊涂!”

云初环顾院子里每个人,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拂了一下乌发,开口道:“谢府也是书香世家,难道书上给人定罪就这么简单吗?”

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老太太觉得有些刺眼。

她更喜欢当初那个失去了孩子之后的云初,那个柔顺沉默的当家夫人,那个任人捏扁搓圆的孙媳。

她必须要拿住云初这次的错处,才能让这个孙媳变回乖乖听话的样子。

思及此,她开口:“来人,去玉笙居搜。”

周妈妈朝云初福了福身:“夫人,老奴得罪了。”

话落,带上院子里七八个婆子和丫环,朝玉笙居走去。

离得也不算远,不多时,周妈妈就回来了,摇头道:“老太太,什么都没找到。”

老太太皱眉:“怎么会呢,库房找了吗?”

周妈妈低头道:“那是夫人嫁妆库房,没有夫人允许,老奴也不敢……”

老太太脸色很沉。

说不定,云初早就将证据处理干净了……

“就算进了我的嫁妆库房,也搜不到老太太想要的东西,因为——”云初顿了一下,“搜错了地方。”

老太太的眸子眯起来:“什么意思?”

云初抬眸,看向院子外:“贺妈妈既然来了,站在外头干什么?”

贺氏吓了一跳。

她站在阴影处,一般人不可能一眼就看到她。

夫人正在被盘问,竟然能发现她的存在。

她低头走进来道:“奴婢是怕大人回府后问起,奴婢一问三不知,所以才……”

不等她说完,云初就拍了拍手。

守在院子门口的听霜带着两个人走进来。

一个打扮掌柜模样的人,一个七八岁的小乞儿。

二人走进来之后,就环顾在场每个人,然后,目光停在了贺氏身上。

这一瞬间,贺氏的呼吸都停住了。

“就是她给了我二十个铜板,让我去善德堂买药。”小乞儿指着贺氏道,“我认人很厉害,绝不会错。”

掌柜模样的人开口道:“半个时辰前,这小乞儿来我这里抓药,没有药方,只说了几味药材的名字,我各抓了一点给他,其中就有藏红花。”

这两人的话一出,院子里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

“不是奴婢,他认错人了!”贺氏努力保持镇定,“奴婢出府,是为大人购置砚台去了,还请老太太明察。”

老太太握紧了拐杖:“贺氏一个下人,不可能谋害主子,这不可能。”

云初声音很淡:“我当然不会效仿老太太没有证据就给人定罪,如今人证有了,就差物证了,听霜,你带几个人去贺妈妈屋子里好好搜一搜。”

“母亲!”谢娉忍不住开口,“贺妈妈对父亲忠心耿耿,不可能残害父亲的子嗣,搜也不会搜到什么。”

谢世安上前一步道:“贺妈妈是父亲的人,母亲贸然搜贺妈妈的屋子,我怕引得父亲动怒。”

云初的唇瓣勾起了一抹笑:“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搜我的院子就不会让你父亲动怒呢,还是说,在你父亲的心目中,一个管院子的下人,都比我这个正妻重要?”

谢世安哑然。

云初摇头:“安哥儿,你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愿信我这个母亲,你太让我伤心了。”

她做了个手势。

听霜立即带人朝贺氏所住的屋子走去。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老太太死死捏着拐杖,虽然证据还没有找来,但她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她那双浑浊的眸子,如利刃一般从贺氏身上刮过。

她是真没想到,贺氏竟然敢谋害子嗣,栽赃给主母!

当初她就不该看在安哥儿三姐弟的份上,让贺氏留在谢府。

听霜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带着人回来了,几味药材被呈上来:“这是从贺妈妈床底下找出来的。”

药房的掌柜上前看了一眼道:“对,小乞丐就是抓了这几味药材和藏红花,我不会记错。”

“辛苦二位走这一趟。”云初拿了两个钱袋子给二人,“今日这事,二位就当没发生过,多谢了。”

这钱就等于是封口费,那掌柜和小乞儿都懂。

只是走出谢府之后,二人打开钱袋子一看,竟然只有几十个铜板,那掌柜脸色都变了,本来也没想过议论人家后宅的私事,但拿这点钱打发人,实在是太侮辱了……


听霜脸上是浓浓的担忧。

她轻手轻脚合上门,走到外面:“夫人身体不适,各位先回去吧,这几日都不需要来请安。”

听雨牵着谢世允的手,脸上露出惊讶:“夫人昨儿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病了,严重吗?”

听风觉得她实在是虚伪,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夫人为什么病了,府里哪个不是心知肚明?

“春寒料峭,夫人是着凉了。”听霜淡声道,“都散了吧。”

其他人自觉都走了,听雨拉着谢世允留下,开口道:“夫人病了,我可以留下伺疾,夫人最疼允哥儿,让允哥儿给夫人逗趣儿吧。”

听霜面色很冷:“夫人在休息,不需要伺疾,雨姨娘退下吧。”

听雨垂下眸子。

从前她还觉得夫人聪明,现在只知道夫人蠢透了。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该抓住府里现有的孩子,该抓住男人心,可夫人偏反其道行之。

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大人一耳光,大人和夫人之间怕是最后一点夫妻情分都没了。

听雨正想着时,就见笙居门口,刚下朝的谢景玉快步走了进来。

谢景玉身上穿着一身五品官服,一看就知道是刚下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来了笙居。

听雨眸中浮现出一丝喜意。

从前住在夫人的院子里,有时大人会为一些公事来找夫人商谈,这时她便可以见大人一面。

可自从搬去小院之后,她已经很久未见到大人了,她真怕大人会忘了她这个姨娘。

她将身边的谢世允往前一推:“允哥儿,昨夜你不还念叨父亲么,还不快给你父亲请安。”

谢世允立即过去,开口喊道:“见过父亲。”

谢景玉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径直走进笙居院子里,迈步上台阶,走到了云初所居屋子的偏厅。

从头到尾被无视的听雨死死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不明白,大人挨了夫人一耳光,非但没有怪夫人,竟然还巴巴的找来。

就因为夫人是大将军的嫡女,所以就能被所有人哄着吗?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听风朝她走去,冷冷嘲讽道,“你不会以为给谢家生了个少爷,就能让大人对你另眼相待吧,呵呵,你这种背主的丫环,注定一辈子被人唾弃……”

听雨抿紧了唇,牵紧孩子的手,转身走了。

谢景玉在偏厅里坐了一会,云初这才从卧房里出来。

她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衫,头上没有任何钗环,脸上也无粉黛,整个人素雅到了极点。

也正是因为没了妆容和衣衫的衬托,更显出了她原本的面貌,一眼看去清丽动人,再看一眼仿若倾国倾城。

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从心口升腾而起。

云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道:“走吧。”

谢景玉将那不该有的情绪压下去,同她一起走到了外头。

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后还有一架车,当看清车上放着的东西时,云初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

“这是我连夜寻来的楠木棺,千年不腐。”谢景玉开口,“是我对不起孩子们,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他们。”

云初垂下眼睑,提起裙摆坐上马车。

一路平稳行驶到了城外,差不多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到了谢景玉所说的村庄。

听霜和听风一左一右扶着云初从马车上下来。

谢景玉看向面前的一座山:“孩子的尸身就在山上,山路不好走,夫人仔细些。”


谢景玉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连十二岁的安哥儿都能猜到的事,云初怕是也想到了。

若被云初知道那两个孩子……怕是会毫不犹豫与他和离,他的官场生涯怕也是到此为止了。

“母亲在审问贺氏的同时,也在等父亲回府。”谢世安继续道,“若父亲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母亲面前,就算父亲一个字都不说,母亲也能猜到些许,谢家真的要家宅不宁了。”

谢景玉带着谢世安上了马车。

车上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外头是咕噜咕噜的车轮声,还有不间断的路人说话之声。

“那两个孩子,是我吩咐贺氏扔了……”谢景玉闭上了眸子,“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入土为安。”

谢世安心中一沉。

果然被他给猜中了。

但他想不明白,那俩个孩子虽然夭折了,但身上也流着父亲的血液,就算不能安葬在谢家祖祠,也不该就这么扔了……

但追究过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局面。

“安哥儿,我现在回府应付你母亲,你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京城附近的村子里走访一二,村里早夭的孩子应该都葬在一处,你想法子寻得两具婴儿尸身……”谢景玉的手按在谢世安的肩膀上,“为父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些难办,但现在,为父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谢世安神情复杂:“好。”

他掀开车帘下去,骑马飞驰而去。

谢景玉命令车夫回府。

一到谢府门口,伺候他的小厮就迎了上来:“大人,夫人院子的婆子过来好几趟了,说只要您回府,就让您赶紧去笙居一趟。”

谢景玉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衣服都没换,直接朝笙居走去。

一路上,他脑子里各种念头。

很快就到了云初的住处,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被绑在长椅上的贺氏。

贺氏的身后一片血色,衣服都打烂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但守在边上的两个婆子并没放过贺氏,而是一桶水泼在贺氏脸上,待得贺氏醒了,继续打板子。

“都住手。”

谢景玉冷声吐出三个字。

两个婆子连忙弯腰行礼:“见过大人。”

谢景玉的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在他的印象里,云初一直是个温和大度的贤内助,她如广阔的天空一样,能容纳所有的人和物。

夫妻五年,他从未见过云初惩处任何下人。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她的怒火。

这怒火熊熊燃烧着,让他的心生出了些许不安。

他迈步走上台阶,走到了云初的卧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开口道:“夫人?”

他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门被打开。

还不等他说什么。

忽然。

一道风袭来。

啪的一声。

响亮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周遭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风声。

谢景玉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扇了一耳光。

他大概是本朝第一个被妻子扇了一耳光的丈夫吧。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云初的掌心发麻,眸子赤红,仿佛喷火一样紧盯着谢景玉。

她一字一顿:“我只问你一次,孩子葬在了何处?”

谢景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死死捏紧了拳头,才将那屈辱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夫人,你情绪太激动了,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

云初冷冷道:“你是我丈夫,我自然不能像审问贺氏那般审问你,但我可以请求我祖父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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