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与你和离。”
楚阳君面色惨白,身形猛然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红着眼急切地道:“何为和离?文莺,你莫要开此等玩笑。”
“我们怎能和离?八年的情谊,岂能轻易消散?”
“想必是你不满意我为你操办的大婚,皆因我的安排未能尽如你意。待你回府后,我们再从头筹办,一切皆依你心意而行……”
楚阳君自言自语,仿佛陷入了一种失常的状态。
我忍不住打断他:“楚阳君,你既已背弃初心,又何谈往昔情分?”
闻此言,楚阳君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惶。他僵立良久,方才语无伦次地辩解道:
“不,非是如此,文莺,我……我只是暂时迷失了心智,但我心中所爱,始终唯有你一人……”
“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和离……”
“我原以为成婚之后,吾等仍能如往昔一般,有家有子,共度天伦之乐。”
“楚阳君,你所说的幸福美满,竟是建立在一次次背弃之上吗?
观我一片痴心待你,为你怀孕受苦,夜夜难眠,难道你心中竟无丝毫愧疚吗?”
楚阳君顿时慌乱,双目憋得赤红,仿若要滴血一般。
“我没有!我知道你辛苦,但府中事务若不处理,又如何能为你与孩儿创造一个美满的未来?”
“文莺……我也很痛苦……”
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被楚阳君的话气得冷笑出声。
一切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他却仍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此上演一场虚伪的深情戏码。
“你口中所说的宴请,又有几次是真的?”
“你与林仙儿的情书,日日不断,整整三年。
你说每年冬至都会陪在我身边,可是只要林仙儿一封飞鸽传书,你便不顾一切地连夜赶去她那里。”
“这三年间,你陪她游历四方,写下无数诗篇,而成婚之时,连准备合卺酒杯的时间都不愿抽出与我共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