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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皇帝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林止陌宁黛兮完结文

只是大虾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难怪!那狗皇帝的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虚成了个痨病鬼,这些都是宁嵩、宁黛兮这对父女的纵容布设。要知道姬景文虽然残忍暴虐,但娴读政书,熟习时事,在军国大事上思路清晰很有主见。宁黛兮所谓的皇帝对政事一窍不通,那是为了架空他而强行扣的帽子而已。但越是有主见就越是无法被掌控,所以宁嵩这老狗没了耐心,要换人了。换成十岁的姬景逸为储君,等自己死后就能继位,而他宁嵩就能安稳把持朝政,再加上太后宁黛兮执掌后宫,这大武的天下将变相地成了他宁家的了。林止陌冷笑,既然你们想要老子的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随意地踏上一步,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哦?让皇弟入主东宫?”宁黛兮道:“不错。”林止陌又踏上一步,嘴角的笑愈发明显,嘲讽,且冰冷。“自古只有绝嗣的皇帝...

主角:林止陌宁黛兮   更新:2025-02-04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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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止陌宁黛兮的其他类型小说《做皇帝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林止陌宁黛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只是大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怪!那狗皇帝的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虚成了个痨病鬼,这些都是宁嵩、宁黛兮这对父女的纵容布设。要知道姬景文虽然残忍暴虐,但娴读政书,熟习时事,在军国大事上思路清晰很有主见。宁黛兮所谓的皇帝对政事一窍不通,那是为了架空他而强行扣的帽子而已。但越是有主见就越是无法被掌控,所以宁嵩这老狗没了耐心,要换人了。换成十岁的姬景逸为储君,等自己死后就能继位,而他宁嵩就能安稳把持朝政,再加上太后宁黛兮执掌后宫,这大武的天下将变相地成了他宁家的了。林止陌冷笑,既然你们想要老子的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随意地踏上一步,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哦?让皇弟入主东宫?”宁黛兮道:“不错。”林止陌又踏上一步,嘴角的笑愈发明显,嘲讽,且冰冷。“自古只有绝嗣的皇帝...

《做皇帝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林止陌宁黛兮完结文》精彩片段


难怪!

那狗皇帝的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虚成了个痨病鬼,这些都是宁嵩、宁黛兮这对父女的纵容布设。

要知道姬景文虽然残忍暴虐,但娴读政书,熟习时事,在军国大事上思路清晰很有主见。

宁黛兮所谓的皇帝对政事一窍不通,那是为了架空他而强行扣的帽子而已。

但越是有主见就越是无法被掌控,所以宁嵩这老狗没了耐心,要换人了。

换成十岁的姬景逸为储君,等自己死后就能继位,而他宁嵩就能安稳把持朝政,再加上太后宁黛兮执掌后宫,这大武的天下将变相地成了他宁家的了。

林止陌冷笑,既然你们想要老子的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随意地踏上一步,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哦?让皇弟入主东宫?”

宁黛兮道:“不错。”

林止陌又踏上一步,嘴角的笑愈发明显,嘲讽,且冰冷。

“自古只有绝嗣的皇帝殡天,方能择亲王继位,可朕尚在,母、、后就要老七进东宫,先不说于祖制合不合,莫非……母、、后是觉得朕活不了多久了?”

宁黛兮神色不变,瞥了他一眼道:“哀家只是说子、嗣之事,皇帝多心了,此举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是吗?那还不是说朕活不了多久?”

林止陌轻笑一声,忽然话风一转,“也对,母、、后机敏聪慧,英才伟略,将后宫整治得井井有条,朝堂中诸事也尽在掌握。”

宁黛兮微微愕然,不解地看向他,却忽然脸色一变。

因为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止陌居然已经站在了她身前,距离不过尺许而已。

“只不过……”

林止陌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端坐的宁黛兮,嘴角的笑容挑起一个弧度,“母、、后什么都懂,却不懂男人,你又没试过,怎么就能确定朕的身子坏了,生不出子嗣了呢?”

烛光摇曳,宁黛兮在这美轮美奂的寝殿之内尽显美、艳之态。

从林止陌的角度看下去,那华服内的身躯饱满柔美,凹凸有致,兼具了少、妇的风韵和少女的明媚,林止陌只觉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加快了。

宁黛兮一惊,呵斥道:“你……放肆!”

林止陌微微弯下腰,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玩味道:“哦?朕哪里放肆了?”

不知为何,宁黛兮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去。

她觉得皇帝似乎是变了一个人,那双眼睛满是戏谑与贪婪,再没有了往日里的战战兢兢,就连称呼也从之前的儿臣变成了自称朕。

要知道有首辅宁嵩和自己的太、后身份压制,皇帝平日里再如何暴虐,看见自己时也都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可是今天……

“你……你离哀家远一点,退开!”

宁黛兮的声音开始都有点颤抖了起来。

林止陌摇摇头:“不急,太、后不是说我身子坏了么,朕这是来给你亲自检查而已。”

说着,他忽然伸手抓住宁黛兮的一只柔荑,按在那处要紧的地方。

“啊!”

他突然鲁莽的行为,和从手掌上传来的触感,吓得宁黛兮惊叫一声。

惊呼顿时引起了殿门外的警觉,一个声音急促地响起:“太、后!发生了何事?可否容老奴进、来?”

这个声音林止陌很熟悉,正是太、后身边那个太监。

他轻声说道:“你是母仪天下的太、后,要是被人进来看见此番景象,你猜别人会说什么?”

宁黛兮娇躯一颤,急忙高声喝道:“哀家没事,莫要进来!”

门外不敢再说,而宁黛兮使劲想要抽回手来,但林止陌的力气比她想象中的大很多,试了几次,依然被他稳稳地捏着。

“你放手!”

宁黛兮又惊又怒,另一只手抬起就抽了过来,却被林止陌一把抓住。

林止陌跨上一脚踩在椅子上,用身体箍住宁黛兮道:“你看,朕的身子没有坏,对不对?”

“你到底想要如何?!”

宁黛兮羞怒到了极致,同时心中竟然隐隐有一丝恐惧。

“既然太、后证实了朕的身子没坏,那么让老七入主东宫之事,也就没必要再进行了。”

林止陌轻轻一笑,将宁黛兮那只握住要害的柔荑拿了开去,再握下去他自己快憋不住了。

不过他并没有放开,而是将宁黛兮的双手按在两侧扶手上。

“当初先、皇立你为后,只是一场政治交易,不过是为了稳住朝堂,借宁嵩老狗的一把势而已,先、皇其实根本没碰过你,也就是说,你到现在还是个雏,所以你只有太、后之名,而无太、后之实,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宁黛兮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朕知道你们都在等着我死,然后把老七当做傀儡扶持上位,可你猜,朕会不会如你们所愿呢?”

话音刚落,林止陌忽然抬手,快如迅雷地按在宁黛兮胸、前的那对凤凰上,将那只凤凰抓的有些变形。

“啊!”

宁黛兮又一声惊叫,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上尽是慌乱,她伸手,死命去推林止陌,可却如蚍蜉撼树,丝毫推不动眼前这个恶魔。

门外立刻又传来那个老太监的声音:“太、后!太、后可安好?请容老奴进来!”

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陛下在内与太、后谈事,不可擅闯!”

老太监怒叱:“狗奴才,你敢阻拦咱家?”

啪的一声,像是谁挨了一巴掌,接着一阵嘈杂。

林止陌没作理会,手中微微使劲捏了一把。

丰盈美满,弹性十足!

宁黛兮又是一声惊呼,可是却有一丝从未感受过的异样感觉浮上心头,竟分不清那是痛感还是快、。

林止陌凑在宁黛兮耳边,冷冷地道:“我知道门外都是你的人,你大可以招呼一声,让我死在这里,可你宁家布局了这么多年,会甘心在这时候做一个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但是,如果我不死,那咱们就看看,是谁先玩死谁!”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门外老太监惊怒的声音:“你们……你们做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一个林止陌熟悉的声音响起:“微臣夏云,前来迎驾回宫!”


“当然可以。”

他就在河边连比划带说道,“先将患者仰卧,仰头举颌……”

这是他前世普遍传播的急救法,受过九年义务制教育的基本都会点,于是侃侃而谈将方法传授给了顾清依,这位神医后人听得也很认真,从随身的医匮中拿出炭笔和纸不停记录着。

一旁还在等着她治病的灾民们见状也都安静地等着,没有人去催促。

顾清依一个弱女子跑来城外为他们治病,且分文不取,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活菩萨,谁要敢表露出分毫不耐烦的样子,怕是都要被无数人的口水淹没。

“大概就是这么多了。”

林止陌说完,抬头就见顾清依眼睛似乎在放光,旁边的徐大春和王青都是一脸诧异和敬佩的样子。

顾清依不认识他就算了,可徐大春王青是知道的,这位是谁?那是当今圣上啊!

没想到圣上竟然连岐黄……不对,这已经不单单是医术了,连这种奇奇怪怪的救人法子都会。

昨天在户部,林止陌仅用了一个半时辰就查出了那笔巨大的亏空,徐大春就已经惊为天人,可谁曾想陛下的能力上限竟然还远不止于此。

王青也大为吃惊,虽然这事看上去有点辣眼睛,但人救活了,说明是真有用的!

咱们这位陛下的能耐可真大啊!

“不知林公子府上是做何营生的?为何会此等救人之法?”

顾清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林止陌的理由信手拈来:“家祖曾是随军医官,论治病比不上顾姑娘家传渊源,但战场上抢救伤员还是有些心得的,我没有继承祖业,总归是从小就学了不少的。”

“原来如此。”

顾清依恍然,看了眼旁边翘首以盼的灾民们,不无遗憾道,“改日若是方便的话,小女子想请林公子一叙,不知林公子可否应允?”

“没问题。”

林止陌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和漂亮妹纸谈心什么的他当然有空。

这时,他刚救了的那个孩子在母亲的陪伴下走了过来,跪在林止陌面前。

“恩公在上,小子王安诩,叩谢救命之恩!”

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他的母亲在旁也陪着一起跪下。

林止陌急忙将他母子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孩子眉清目秀,长得很是俊朗,就是可能长期营养不了,太过瘦弱了些。

看他身上湿漉漉的,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王青有些心疼,将身上的袍子解了下来给孩子披上。

少年又急忙躬身行礼道谢。

林止陌见他举止得体,听那名字也不像是寻常乡野孩童能有的,不由得问道:“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回恩公,乃是小子父亲所起。”

“哦?你父亲呢?”

王安诩神情一黯:“家乡突逢洪水,家父为救乡亲,不慎坠于水中,没了。”

林止陌一阵唏嘘,又一个为了救人而失去生命的,他看了眼顾清依,却见顾清依也正巧看着王安诩,眼中有着一抹同病相怜的凄苦。

但同情归同情,安全教育还是要的,他板起脸说道:“你既知洪水如猛兽,为何还要轻易下水?若非我们正巧在这里,你的小命不就没了?”

王安诩低头道:“小子的母亲病了,又无粮食入口,小的就想去河里抓两尾鱼来给母亲炖汤。”

林止陌说不出话了,多好的孩子,又懂道理又孝顺。


从去灵泉宫到现在,折腾了那么久,已经入夜很深了。

白天在外边跑了一圈,刚才又和安灵熏折腾了一场,林止陌也觉得有点累了。

回到寝宫,夏凤卿已经在等着他了。

“刚才傍晚时分,陶仙师来了,给你送了二十枚仙丹来。”

林止陌正在脱衣服的手一下子停住,回头看向她:“什么玩意儿?仙师?仙丹?”

夏凤卿拿出一个盒子,乌木为体,黄绒为衬,里边摆着二十颗颜色深红,指头大小的丹药。

林止陌伸手拈起一颗闻了闻,浓浓的药材香。

“来给我说说,那个陶仙师……是什么人?”

“陶仙师名叫陶元杭,来自江西,弘化元年来京朝贺,被陛……被姬景文召见,他没有讲经论道,也不谈治国安邦,就只是和姬景文说了一句话。”

夏凤卿顿了顿,说道,“他能教姬景文如何养生,且寻求长生不老之道。”

林止陌神情有些古怪,他来自蓝星的新时代,当然知道所谓的长生不老都是吹牛上天的东西,还有手里这盒丹药,闻着是挺像那么回事,可那红彤彤的颜色是硫化汞啊。

没有黑科技,全是重金属,谁吃谁死。

想想他那个世界的历史上多少位皇帝是嗑、药挂了的,一个个都想长生不老,结果死得比谁都早。

夏凤卿接着说道:“姬景文大悦,于是命人在城外香山建了座大德观供陶元杭居住,并敕封他为崇灵真君,且总领道教,统辖

文渊阁。

内阁首辅宁嵩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正在奏折上写下自己的批示,完事,才伸了伸腰。

“小阁老处理政务是越来越娴熟了,颇得宁阁老的真传啊,特别是这字体,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旁边一官员还没仔细看那奏折上的批示,就先夸起这年轻人的字体来。

这年轻男子正是内阁首辅宁嵩之子宁白。

“刘侍郎所言极是,小阁老天资聪颖,政务上的事一点而通,我大武朝能有小阁老这样的年轻俊杰,是我大武之福,以后,大武必定能在小阁老的带领下走向中兴!”

如今在这内阁里面,几乎都是首辅宁嵩的人,在他们的吹捧下,宁白心中早就飘飘然,但是,脸上却还摆着一副谦和的样子。

“各位大人过誉了,我与父亲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处理政务也是因为担忧父亲过于劳累,我只写批示,最后还得父亲做决定。”

他虽然还没有官身,但是看着周围这些朝廷大员对自己恭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登上了首辅之位一样。

虽然口上说的似乎很谦谨,但实际上却将自己摆在很高的位置上。

而且,用的是批示。

要知道内阁只有写出应对的方案小票的权利。

这种方式叫票拟。

批示,那是皇帝做的事!

他这用词明显是僭越了。

“简直荒唐!”

还是有人忍不住了,站了出来。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何礼,他为文渊阁大学士,正五品,没有官职。

正常能进内阁的大学士,都是由各部的尚书、侍郎兼任。

而何礼可能是这一撮人里面品阶最低的官员了。

“黄口小儿,你不过是一介白身,居然敢坐在首辅的位置上,冠冕堂皇的说着僭越之词,置我大武律法、礼法与何地?!”

他这话一出,顿时文渊阁内为之一静,融洽的氛围顷刻就被打破了,宁白那本来还颇显儒雅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根本无需宁白明示,吏部左侍郎段华便张口对他呵斥,“何礼,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学士,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乃文渊阁大学士,在内阁如何没有说话的权利?!”

何礼根本不为所动,一点都不惧其三品大员的身份,甚至怒目而视,并怒斥道,“诸公高居庙堂之上,却不思为国为民,尸位素餐,只知溜须拍马,曲意奉承一个白身竖子,大武的内忧外患,衮衮诸公难道就看不到吗?!”

他身形消瘦,但此时,却像个巨人。

声音响亮,振聋发聩,却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被群起而攻之。

“居然还敢顶嘴?你这是以下犯上,应当实行绞刑!”

“老匹夫,我忍你很久了,冒犯小阁老,你该被诛九族……”

“还不赶紧给小阁老跪下道歉,兴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何礼挺直了腰杆,面对他们的威胁辱骂不动声色,但是,那浑浊的眸子深处,却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与绝然。

大武。

将亡矣!

而此时,林止陌已经来到了文渊阁门口。

“陛下。”

门口的一个老太监拦在了他面前,虽然面对的是皇帝,但是,他脸上却没有多少尊重的意思。

“让开!”

林止陌眉头轻蹙。

一个太监而已,居然敢拦住自己这个皇帝的去路,这弘化帝还算是个皇帝吗?!

“陛下来文渊阁有何事?”

虽被他呵斥,但是这老太监却依旧不慌不忙,没有半点惧怕。

“朕身为皇帝,自然是来处理政务的!”

林止陌盯着他,心中已经起了杀心。

不听话不懂得尊重皇帝的太监,留在皇宫做什么?

“太后娘娘有懿旨,陛下不得进入文渊阁,政务,交给内阁处理就行,最后,会交由司礼监批红。”

这老太监抬出了自己的后台。

太后。

那个垂帘听政的女人。

宁黛兮。

首辅宁嵩的女儿。

内有太后,外有首辅,整个朝堂都差不多要成为他们宁家的一言堂了,连皇帝都被他们架空。

“放肆!”

“你这狗奴才,找死不成?!”

居然抬着太后和首辅来压自己,林止陌震怒之下,直接一脚就踢了过去,踹在他胸口,老太监飞出一米距离,撞在文渊阁大门上,口吐鲜血倒地。

老太监明显没有料到他会直接动手,先是错愕,倒地之后再看向他的时候,满眼恶毒,嘶声力竭的喊道,“陛下,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懿旨,难道,陛下就不怕被太后娘娘怪罪吗?!”

“朕处理政务,天经地义,不怕任何人怪罪!”

林止陌甚至都不去看他一眼,随口吩咐道,“拖下去,杖毙!”

夏云一挥手,便有两个禁军上前,如若拖死狗一般拖着离开。

“还有谁要拦朕?!”

林止陌扫视四周,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

“陛下驾到!”

随着通传声,林止陌身穿庄严华美的帝王龙袍,跨步走进文渊阁,他身后,站着夏云。

在内阁这种议政的地方,朝臣并不需要给皇帝跪地行礼,但是,却都会起身迎接。

林止陌扫看全场,就发现了依旧坐在首辅位置上的宁白,见他这个皇帝进来后,身为白身的宁白不但不慌乱,反而只是倨傲的看了一眼林止陌,甚至都不起身迎接。

林止陌并不认识宁嵩,但是,从年龄上他看的出宁白绝对不可能是首辅。

“你是何人,为何坐在首辅的位置上?”

走向龙椅的林止陌停了下来,对其质问道。

“陛下,这是首辅之子,国舅爷宁白。”

离得近的一个大臣解释道。

“哦。”

林止陌先坐入上首,夏云护卫在他一旁,然后,他问道,“首辅这是致仕了吗?为何会是他在此?”

一句话,让众人心中一惊。

首辅还不到五十,怎么可能致仕呢,这无能的皇帝说的是什么糊涂话。

宁白甚至看了一眼门口,目光中明显流露出不满,似乎不明白门口的太监为什么会放林止陌进来。

“陛下,我在此,只是替父分忧。”

他对这个皇帝并没有畏惧之心,因为,他看到过这个皇帝在太后和自己父亲面前的窝囊样。

一个皇帝,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那他不过只是个傀儡而已。

如首辅,虽然不是皇帝,但是,在朝中一呼百应,不似皇帝,胜似皇帝。


林止陌直奔城头,往下一看,顿时血往上涌。

城门紧闭,城外密密麻麻的满是灾民,城头上几千京营将士居高临下看着。

城外的地面上,横七竖八躺了几百具衣衫褴褛的灾民尸体,远处明显是他们的亲人跪地痛哭着,还有许多灾民咬牙切齿怒目叫骂,可城上的官兵依然用弓箭对准了他们,时不时射上几下,引来惊叫连连,可他们却都嘻嘻哈哈的很是开心。

五城兵马司的守城军则被挤到了后边,默不作声,这块地方已经被京营暂时征用了。

见到林止陌到来,两队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却没人理会。

林止陌猛地转头,目光森冷地看着城上所有人:“谁杀的?”

没人应答,但是林止陌顺着守城军的视线,看向了城头箭垛边的一排弓箭手。

那是京营的人,也称京军八营。

大武京城的武装力量,除了负责护卫皇帝的禁卫军、负责治安的五城兵马司,还有负责侦缉和监督百官的锦衣卫之外,就是负责值戍八座城门外的京营。

本来京营是归皇帝亲自掌控的,但是弘化帝姬景文被架空,京营五万将士也就落入了内阁的手中。

这也是林止陌的一块心病,姬景文对此无可奈何,可是他必须要把这五万人抢回来。

他在宫中,外围却被别人手中的武力包围着,觉都睡不踏实。

徐大春喝道:“你们的上官呢?让他滚出来!”

很快,一个武官急匆匆赶到,来到林止陌众人面前,拱手试探着道:“下官京西营副指挥使张路,不知哪位大人找我?”

京西营,京军八营之一。

徐大春亮出腰牌:“镇抚司指挥佥事徐大春。”

张路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明显变得有点敷衍,一个佥事而已,虽然锦衣卫的名头唬人,可比他低了两级,没什么好在意的。

“哦,不知徐大人找本官过来,所为何事啊?”

问明身份,他一下子就变得不那么恭敬了,连称呼都变成了本官。

林止陌看了他一眼,尤其是张路凸着的肚子,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指着城下问道:“这是你下令射杀的?”

张路瞥了他一眼,不认识。

他傲然点头:“是我,不知阁下是哪位?”

林止陌一挥手:“拿下。”

呛的一声,徐大春手中刀已经架上了张路的脖子,旁边两名百户一脚踹在他腿窝里,将他按得跪倒在地。

张路猝不及防之下被制住,大惊之下怒目圆睁:“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拿本官?”

这毫无征兆的发难,不但张路没想到,城头其他人也都没想到,紧接着武器出鞘声和弓弦拉动声接连响起,几千京营将士把林止陌和锦衣卫众人围了起来,虎视眈眈。

一场冲突眼看就将爆发。

张路虽然形象不怎么样,但这里毕竟全是京营的将士,全都是他的麾下。

在这片城头,张路的威望可比任何人都高,那些当兵的只听他张路的,可不会理别人。

徐大春的眼皮跳了跳,现在要是哪个不开眼的射一发冷箭,那林止陌就危险了,而他徐大春不管能不能在这冲突中活下来,结局都将是满门抄斩。

他不动声色地横身跨了半步,挡在林止陌身前,哪怕用自己的身体挡,也得尽量挡住危险。

林止陌却伸手将他拨开,反而走到前边,冷冷扫视在场所有人。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看看你们最近在忙什么,朕已有多日不曾见到你们的人了。”

林止陌随手翻着桌上一本册子,并不看徐良,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让徐良及那几人的神情不由得一紧。

徐良迟滞了片刻,答道:“回陛下,臣等近日琐事颇多,京城中案件繁杂,故人手略有不足。”

林止陌依然看着手中册子,头也不抬道:“原来如此,那倒是错怪你了。”

徐良拱手:“谢陛下体谅臣等难处。”

“嗯。”

林止陌点点头,放下册子,看向徐良,“你那账本该是随身带的吧,拿来给朕看看。”

徐良脸色一变。

锦衣卫的账本不是真的账本,而是记录朝中诸多臣子的秘闻的秘本。

某人于某日收取多少贿赂,某人于某日夺取多少田地,甚至某人于某日去狎妓不给钱。

事无巨细,应有尽有,可以说就是一本臣子的把柄大全。

锦衣卫除了守卫值宿,侦查缉拿,这种搜集黑料的本事才是天下第一。

以往历任锦衣卫指挥使都有这么一本账本,徐良自然也不会例外,可是林止陌……包括姬景文,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个账本了。

锦衣卫现在已经严重渎职了,林止陌有理由相信,他们和宁嵩穿起了一条裤子。

林止陌没有先去收拾朝堂,而是从锦衣卫下手。

因为只有收回这把最利的刀,这条最凶的狗,他才能开始在朝堂上角逐,慢慢收回皇权。

徐良只略作迟疑,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蓝皮封边的册子,起身送上林止陌的案头,再回去坐下。

林止陌接过翻开,入目第一页写着——弘化六年三月初七,夏仲泽于军中酗酒,并曰:帝失德,天下危矣。

下一行——弘化六年三月十一,夏仲泽无故鞭笞军士,几致哗变。

林止陌眼皮跳了跳,开篇就是暴击,说的不是别人,居然就是自家老丈人。

不过夏仲泽说皇帝失德有可能是真的,毕竟以前的皇帝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说鞭笞军士差点引起哗变,他打了个问号。

从夏凤卿口中他得知老丈人是个爱兵如子的名将,绝不会无缘无故责罚麾下将士,要么是有隐情,要么就是徐良在瞎编乱造。

他不动声色继续看下去,有工部某郎中采买物料虚报银两的,有某大学士在家中写诗疑是讽刺皇帝的。

南书房内无比安静,只有林止陌偶然翻页的轻微声响。

徐良等几人也安静坐着,没有出声惊扰。

林止陌看得很耐心,很仔细,他已经从册子里看出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这本册子里所记录的各种事件,全都远离了一个名字——宁嵩。

这两天里,他从夏凤卿口中得知了宁党主要成员的名字,可是这里面,却一个都没看到。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王青的声音。

“启禀陛下,陈平带到。”

林止陌放下册子:“进来吧。”

殿门打开,一个身形中等略瘦的青年踏步进来,近前后一撩袍服,跪倒在地。

“臣,锦衣卫指挥佥事陈平,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止陌很满意,终于见到一个识礼数的了。

“平身,过来让朕看看。”

“是,陛下!”

陈平站起,走到书桌前垂手而立。

林止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陈平低眉垂眼答道:“回陛下,臣并未受伤。”

“那为何徐良说你伤了?你又为何不与他们一同来见朕?”

“陛下恕罪,臣不知陛下宣召。”

林止陌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看向徐良:“哦?不知?”

徐良脸色虽有变化,但依然坐着不起,只淡淡地说道:“陛下,陈平此人生性鲁莽,多与人冲撞争执,故此臣未带他前来。”

林止陌的眼神渐渐森冷:“是么?那为何朕看他比你们几个更懂礼数,更敬畏朕呢?恐怕他冲撞争执的那个,就是你吧?”

徐良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陛下此话何解?臣不懂。”

“不懂?”

林止陌冷笑一声,“朕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都听不懂,你这指挥使就卸了吧。”

徐良的神色终于变了,但还是强硬道:“锦衣卫身负要职,臣这指挥使一职若要替换,需内阁慎重遴选,并非一言而除、宛如儿戏,还请陛下三思!”

林止陌双手据案冷冷地看着他:“你也知道锦衣卫身负要职?那为何朕身边不见?为何午门不见?为何你这账本上记的都是这种狗屁玩意?”

“锦衣卫是什么?是皇家最忠心的狗!而你,还有你们,拿着俸禄吃着皇粮,却不思报效皇恩,竟胆敢与朕阳奉阴违!呵,家养的狗才有肉吃,跑出门的狗,那就是野狗,只能被吊起来乱棍打死!”

徐良腾的站起身,满眼阴鸷地盯着林止陌:“陛下说得不错,臣等确实是狗一般的东西,陛下要摘臣的腰牌,臣自然无话可说,但锦衣卫指挥使如此要职,陛下还是先问问内阁宁首辅为好!”

另外四人也随之站起,同样目光不善地看着林止陌。

“宁嵩老狗和你们一样,都不过是朕的一条狗罢了,你拿他来压朕。”

林止陌狠狠一拍桌子,喝道,“是借了他的狗胆么?”

徐良大怒,竟然再不顾君臣礼数,踏上一步,指着林止陌道:“你……”

然而他才张口说出一个字,宽大厚重的书架之后忽然飞出十几条软索,猛地将徐良等五人缠成一团。

徐良等人大惊,立即想要挣脱,可随即同时惨叫出声。

只见那软索头上系着一个飞爪,这一缠绕之下,十几个尖锐的利爪各自深深抠入了他们身体。

紧接着,夏云与二十名禁卫军从书架后现身,没等徐良反应过来,刀已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冰冷刺骨的感觉透入肌肤,徐良才终于清醒。

他明白,自己中计了!

可是他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只会凌虐宫女毫无实权的窝囊皇帝,会突然有胆子向他们动手。

陈平手中绣春刀拔出了一半,却愣在了那里,这一变故兔起鹘落,在软索飞出来的第一时间他下意识地抽刀护在林止陌身前,接着就茫然了。


“西辽人?”

林止陌眉头皱了皱。

西辽顾名思义,就在大武西端,在地图上与大月氏上下相邻。

他们和大月氏一样,都是游牧民族,但略有不同的是西辽乃是前辽国遗族,在两百多年前被大武先祖皇帝带兵灭了国之后逃去的西方,于苟延残喘多年后建立了这个所谓的西辽。

经过这么多年,西辽的国力渐渐鼎盛,但由于他们是侵袭归拢西方诸多小国而建立的政权,因此国内的形势比较复杂,朝廷中各族人都有,军队虽有战力,但并不齐心。

相比之下大月氏的国力没有西辽那么强,但是军队战力却完全与之不在一个水平上,要强上许多。

近几十年来大月氏和西辽都曾多次侵犯大武,但都只是骚扰劫掠大武边境百姓占点小便宜而已,他们两国之间爆发的矛盾冲突更多。

陈平没有夹带任何个人情绪,只是理性客观地阐述。

林止陌看着供词,一手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陈平,你忠心于朕么?”

陈平急忙跪地:“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照!”

“那如果朕让你去刺杀宁首辅……”

陈平的表情没有变化,无比认真地说道:“臣必不负陛下之命!”

林止陌笑笑,接着说道:“可是你没刺杀成功,被抓了。”

陈平愕然,不知道林止陌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止陌又问:“你被拷打询问,逼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你会怎么说?”

“臣绝不会开口,唯死而已!”

“不不不,他们一定要你说个名字出来,你会怎么说?”

陈平想了想:“臣会坦白,是兵部尚书徐大人指使的!”

林止陌哈哈大笑:“好你个浓眉大眼的陈平!”

陈平恍然大悟:“臣明白了,那些细作招供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他们被抓并不久,就顶不住招供了,不像一个专业细作,再说大月氏和西辽派细作来我大武挑拨百姓情绪,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林止陌见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很是高兴。

陈平的话不多,为人也显得颇为忠正耿直,林止陌一直有点担心他这么老实厚道的孩子,能不能胜任锦衣卫指挥使这个必须有点缺德的职位。

现在看来缺德属性或许还要再训练,但至少脑子还是够用的。

“不错,但是你若继续拷问,可能也就是弄死他们而已,想办法吧,找出他们的来历。”

“臣遵旨!”

陈平再次一拜,是真心的,同时也有点惭愧。

这么浅显的道理,居然还是陛下提醒自己,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要多打磨锤炼才行,方能不负陛下期望。

“陛下,前次所查抄的徐良、李易、常雍等人所获共两千余万两白银。”

陈平说着将一份清单递给林止陌。

前几次查抄的时候都已有清单,而这次是归拢之后将财物分类后的总清单。

由此可见陈平做事的细致认真。

林止陌吓了一跳,杀了那么多人,抄了好几次家,他自己都忘了有多少钱,现在这个数字一报出来着实惊到他了。

陈平问道:“不知是否需要入内库,还是陛下另有用处?”

林止陌想了想:“先继续放在你那里,但是多派些人看着,这些银子我有用处。”

“臣谨遵圣谕!”

这些抄家得来的钱林止陌就不客气了,宁嵩想插手也不会给他,全成了自己的内帑。

因为林止陌早就在心里有了个计划,是一个很烧钱的计划。


揪着那汉子的是个便装的锦衣卫,他捡起腰牌,平静地注视众人,高声喝道:“看清楚,说话的是大月氏的细作,为的就是挑动你们,让你们平白丢了性命!”

然后又是一个,再一个,连着被揪出了十几人,全都被刀架着脖子,每人身上也全都搜出了一块腰牌。

百姓们再一次安静了。

细作,居然是细作!

忽然有人惊呼起来:“刚才就是他,告诉我说官府想把我们饿得没了力气再来将我们拉去活埋。”

“对对,这个人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还有这个人,他说我娘不是病死的,其实是官差暗中投毒害死的。”

一时间不知多少人纷纷开口,真相渐渐明了。

有些事可以借助旁人的情绪一时间隐藏起来,可当说穿时,那些显而易见的线索仿佛就在眼前。

就比如这些大月氏的细作,一个个皮肤黝黑眼窝微陷,稍微仔细观察一下都能看出他们异族人的身份。

林止陌适时的又大喝道:“朕已经说了,此事既往不咎,你们还不散去,更待如何?”

徐大春一挥手,几十名锦衣卫齐声大喝:“还不散去!还不散去!”

城外的灾民们终于撑不下去了,齐齐跪倒在地,对林止陌连磕三个头,然后慌忙离去,只有那些死去之人的家人硬着头皮过来收尸。

一场风波被遏制住了,林止陌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心里也慌得一批。

这次事件中牵扯了几个部门,现在细作抓住了,京营解决了,而眼下林止陌最想处理的,就是户部。

“回城,去户部!”

穿过皇宫御道旁的千步廊,就是大武朝所有的中、央衙门,六部、宗人府、钦天监等都在此处。

林止陌来到这里,暂时没走过去,先远远看了一眼。

户部大门敞开着,从门外可以看到院子里摆着两排长椅,上边坐满了来办事的各色官员,门口两个小吏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着昨天的花酒没喝尽兴,今晚再去之类的。

又有人来,跨上台阶来到门口,将一个银锭递给看门的小吏。

小吏摆摆手,那人才进去,然后乖乖的在长椅末端坐下,排队。

林止陌皱皱眉:“几个意思?进户部还得买门票?”

徐大春低声道:“这是户部历来的规矩,要进门可以,小事五钱,急事二两,不然进不去。”

林止陌看了他一眼:“那他二人岂不是一年下来比你的俸禄都高?”

徐大春毕竟在锦衣卫当差多年,熟知其中套路,摇头道:“他们拿的这门前利市,有大半是要分掉的。”

“户部里边,民、支、金、仓四科员外郎与主事,还有郎中和左右侍郎,那都少不了要一份的。”

“蔡阁老位高权重,这点小钱拿了跌份,但底下人逢年过节的还是会送上一份,毕竟一年下来这门前利市也不少了。”

户部尚书蔡佑也是内阁辅臣之一,在朝中明面上是宁嵩一党的铁杆,多年来沆瀣一气将另一位内阁辅臣,也就是现任兵部尚书徐文忠压制得快没了多少余地,要不是徐阁老手握兵权,朝中还有相当多的拥趸,只怕早已被贬甚至遭遇意外了。

林止陌冷笑一声:“堂堂户部烂成了这德性,还真是给大武朝涨脸啊。”

一个人就收五钱,每天来几百人办事,就好几百两银子,一年下来几乎不敢想象。


林止陌笑眯眯的,一脸人畜无害:“朕不是说了么,有要事与母后商议,不如让你这两个宫女先出去?有些话,不方便被她们听去。”

宁黛兮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很想高呼,可林止陌那把刀就在手里,随便一伸就能刺到自己身上。

她不敢赌是门外的侍卫救她快,还是自己死得快,于是在万分不情愿之下,她只能选择了妥协。

“你们……出去。”

她带着颤音吩咐,心中暗暗祈祷两个宫女能看到林止陌手里的刀,然后机灵点去找侍卫来。

“是。”

可惜她的算盘还是落空了。

两个宫女并没发现异常,乖乖地退了出去,还顺手把殿门关上了。

宁黛兮欲哭无泪,现在更是紧张得不敢有丝毫举动。

“你能不能把刀收好。”

林止陌好像没听见,自顾自说道:“朕今日前来,是想跟母后讨个东西。”

“什……什么东西?”

林止陌没答,而是伸手下去在那双精致绝美的玉足上抚摸着,并轻声感慨道:“真好看。”

“啊!别碰我!”

宁黛兮像是触电一样,将脚往后缩去,可是美人榻就那么大点地方,又没被子,藏都没处藏。

她现在简直后悔得想死,自己明明在生病,为什么不盖条被子,为什么不穿双袜子。

林止陌依旧缓缓抚摸着,像是在摸一件遗世珍宝,嘴里说道:“我身边原本的两个大太监都没了,现在有个叫王青的,我看着不错,请母后下一道懿旨,让他替了原本曹喜的位置吧。”

曹喜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但其实掌印大权还在宁黛兮手里。

“好,现在你可以把手拿开了么?”

现在宁黛兮什么心思都没有,直接答应。

“母后真好,朕该怎么感谢你呢?”

林止陌摸着下巴想了想,一拍脑门,“那就来个感恩的拥抱吧。”

宁黛兮大惊:“你敢!”

林止陌用行动回答了她,他的手从玉足上依依不舍地拿开,然后搂住宁黛兮的脖子,身体缓缓前倾,探到宁黛兮脸颊边。

宁黛兮几乎用出了浑身的力气想要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哪是林止陌的对手,况且那把刀可还没收回,她也不敢动作太大。

成年男子那炽热粗重的呼吸就在耳边,让她只觉得不自在,但这种不自在却似乎不是难受。

就在这时,林止陌已经凑近,那只手在她脖子上轻轻抚过,嘴唇忽然出击,在她晶莹玉洁如坠珠般的耳垂上轻轻一吻,又顺势一咬。

宁黛兮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整个人呆滞住了,随即一声压抑的尖叫。

“你放肆!”

要不是那把刀还在面前,她已经一巴掌扇过去了。

耳垂,很奇怪的是还有小腹处。

居然会酥酥麻麻的。

那是一种莫名的快感,竟然让她想呻、吟出声。

她甚至下意识地略微绷紧了双腿。

现在的宁黛兮还在努力保持着理智,没有惊动门外的宫女。

“母后这话说的,朕可是你的儿臣,儿子拥抱一下母亲,有什么不对的么?”

看着林止陌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宁黛兮银牙都快咬碎了。

“你莫不是以为哀家不敢责罚于你?”

“好啊,你责罚我,我也责罚你,这么好玩的游戏,真是……想想都激动啊。”

林止陌依旧带着笑容,搂着宁黛兮不放,好好的感受着那柔若无骨的触感。

宁黛兮如坐针毡,再一次想逃,却又被粗暴地拽了回来。

“别急啊母后,你看,我带来了一把宝刀,特地想给你品鉴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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