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音裴景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姜音裴景川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土豆拌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音的腰肢,被男人掐在掌心。被他的温度一烫,四肢就软了。“裴景川,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了……”男人粗鲁地扣住了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落在唇畔,“天亮之后才算结束,现在你依旧是我的。”姜音拧起眉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跟他缠在一起了。今天是协议最后一天,明明半小时之前,她是来收拾东西准备走的。裴景川这男人,进门就开始脱。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像往日那样,毫无征兆的攻城略池。三年合约,不长不短。她青涩的身子早就被他打磨得一清二楚,她没法抗拒。暧昧节节攀升。身后的酒柜,被撞得摇摇晃晃。姜音低声,“我明天有事,你别留印子。”男人一顿,冷嗤了一声。随后,……一小时后。姜音洗干净后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裴景川在外抽事...
《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姜音裴景川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姜音的腰肢,被男人掐在掌心。
被他的温度一烫,四肢就软了。
“裴景川,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了……”
男人粗鲁地扣住了她的下巴。
低沉的嗓音落在唇畔,“天亮之后才算结束,现在你依旧是我的。”
姜音拧起眉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跟他缠在一起了。
今天是协议最后一天,明明半小时之前,她是来收拾东西准备走的。
裴景川这男人,进门就开始脱。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像往日那样,毫无征兆的攻城略池。
三年合约,不长不短。
她青涩的身子早就被他打磨得一清二楚,她没法抗拒。
暧昧节节攀升。
身后的酒柜,被撞得摇摇晃晃。
姜音低声,“我明天有事,你别留印子。”
男人一顿,冷嗤了一声。
随后,
……
一小时后。
姜音洗干净后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裴景川在外抽事后烟。
他懒洋洋的靠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的背影,“还续约吗?”
姜音一顿。
思绪被拉回三年前,二十二岁的她遭遇家庭破产,父亲坠楼,妈妈一病不起。
高昂的医药费,让她跟陌生男人签了三年合约,各取所需。
碰上裴景川,是意料之外的幸运,在床上闷头干不玩其他的,对她也大方,除了妈妈的医药费,生活上也从不亏待她。
但是不幸运的是,她这只笼中雀动了感情。
她的,心也被占满了。
还续约吗?
这句话,是拉她入地狱的诱饵。
哗啦啦的水流,遮掩了姜音真实的情绪,“不续了,我妈病情好转,说想让我稳定,早点生个孩子。”
裴景川来到她身后。
他抽的烟很好闻,清淡而冷冽。
他贴着她,暧昧地问,“稳定?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嗯。”
“这么快,了解过了么?”
“男人大多一个样,感情慢慢培养。”
“哦?那尺寸呢?”
姜音脸一红,“都还年轻,我不必担忧这些。”
说到这,她又变得严肃,“裴景川,我很认真。”
短短几个字。
听起来像是在告诉他别玩了,又像是试探。
但是她的试探,毫无胜算。
裴景川从不会在她身上留情。
他轻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怎么没想过跟我结婚?”
姜音听他这么调侃,便知道自己赌输了。
她侧过头,两人亲密的交颈,免不了嘴唇摩擦。
裴景川眯了眯眼,轻易就来了欲望,俯首吻她。
姜音避开,嗓音还带着事后的水润,没什么感情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人,轮不到我的。”
裴景川轻呵。
“音音,我真喜欢你的理智。”不可否认,他对她之所以玩不腻,就是喜欢她这种床上床下的落差,听话不粘人。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缺钱的话还来找我,我随时等你。后会有期,音音。”
他永远都这样,用温柔到近乎淡漠的语气,说着伤人的话。
距离拉开,四周的空气就冷下来了。
这预兆着结束。
姜音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被夺走了力气,无法回应。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敢松下肩膀,任由自己的眼睛肿胀。
……
次日,姜音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出门去给妈妈办理出院。
推开病房时,里面正好有人出来,姜音顿了顿,礼貌地朝后退了一步,“顾总,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顾宴舟温和一笑,“出院麻烦,我担心你一个人搞不定,所以来帮帮你。”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不劳烦顾总。”
她这么客气,生疏得让人尴尬。
顾宴舟神色暗淡,“小音,你还在怪我?”
姜音一愣,摇摇头。
姜家还未破产时,他们曾是世交,从小青梅竹马,两家开玩笑定过娃娃亲。
父亲跳楼那天,姜音走投无路,电话打过去,却被他的妈妈拦截:现在你家什么处境,心里没数吗?别再打扰我儿子了。
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
直到一个月前,顾宴舟突然回国,空降成了她的顶头上司。姜音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工作,竟然是他在国内的分公司。
工作和过去,她肯定选择前者。
再说了,她没什么好怪的。
当时自己那样的处境,不管是谁都会避而远之。
顾宴舟也没错。
离开医院后,顾宴舟尽职尽责,将她们母女送到家。
姜音客客气气的,“谢谢,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顾宴舟注视着她白皙精致的脸。
他笑得很有绅士风度,“一点小忙,顺路的事。最近有空吗?”
姜音抿了抿唇。
“你放心,是工作上的事。”顾宴舟挑眉,“我有个好朋友,托我给他对象设计一条裙子,准备生日宴会穿,你有空的话,等他忙完了我让你们见一面。”
姜音松口气,轻笑,“我是你的员工,顾总你安排就是了。”
他走后,姜音回到家里,给妈妈削水果。
姜妈妈柔声问,“宴舟的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姜音垂眸。
她跟裴景川那三年,多少还是学了点东西,顾宴舟那样的身份,纡尊降贵看望妈妈好几次,又在工作上处处维护她。
没点图的,不可能。
她知晓自己有几分姿色,但是不想再走前三年的路。
姜音淡淡道,“妈,我跟他的身份差距太大了,不合适。”
姜妈妈苦涩,“可是妈妈的病,总归是拖累你。有个男人替你遮风挡雨,你不至于那么累。”
姜音笑,“可是顾宴舟那样的家庭,真的能给我遮风挡雨吗?豪门深似海,我有命进去,无命享受。”
说到这,姜音动作一顿,刀子不小心错落,削破了手指。
她摁住伤口,怔然。
她那么清醒的知道,即使顾宴舟对自己有意,也绝对不可能有结果。
但是跟裴景川在一起的时候,她却时常许愿嫁给他。
好像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什么苦都能吃。
姜音想到曾经可笑的自己,不由得嘲讽。
……
半个月后。
跟客户见面,姜音换上了一套得体的裙子。
她乘坐顾宴舟的车,到达酒店门口。
推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姜音视线一晃。
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裴景川最爱开路虎,低调稳重。
那辆车曾开去过荒郊,夜深人静,月夜当空,她躺在路虎的车顶,被混账裴景川折腾到天亮。
回忆跟现实交叠,路虎车门开了。
裴景川的长腿落地,一身黑衣,禁欲又矜贵。
姜音一个头两个大。
“没有的事。”
裴景川当然知道没有什么事。
但不妨碍他生气。
他招呼顾宴舟坐下。
递过去一杯水,敷衍道,“下次有什么事,都当着你的面谈,行么?”
顾宴舟回过神来,也觉得刚才那话真是胆大。
他走下台阶,接过水。
裴景川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封。
微微鼓起,有几张照片。
姜音看得心里一沉。
上面打着昨天的日期,该不会是他拍的那个吧?
她不知道裴景川要发什么疯,会不会玩心大起,给顾宴舟看。
反正这样的事情,他干得出来!
裴景川微微歪着脑袋,戏谑的看了一眼姜音后,跟顾宴舟说,“我叫她来,其实是想顺带把照片给她,昨天拍得很顺利,姜老师很有做模特的天赋,宴舟,你要不要欣赏欣赏?”
姜音浑身血液倒流。
这个混账王八蛋狗日的!
照片里她什么都没穿!
顾宴舟没有拒绝。
关于姜音的一切,他都不舍得拒绝,甚至还说,“多洗几份,我想挂在公司当宣传图。”
姜音几乎要窒息过去。
她僵硬的走来,伸出手制止——
然而来不及了,顾宴舟已经拆开。
姜音双眼一黑。
几乎要呕血。
顾宴舟仔细看着照片,拧眉,“不是只有项链么?小音呢?”
照片里,是项链挂在假模特的身上。
裴景川扫了一眼,漫不经心道,“哦?那就是员工拿错了,改日我寄到你公司吧。”
姜音的思绪渐渐回笼。
对上那个狗男人戏谑的眼,她的心仿佛被攥着,丢进热水里烫,又拿出来冰,几乎要停止跳动了。
姜音微微喘气。
气得眼尾发红,抿着唇别开脸去。
裴景川知道自己玩过火了,收敛了表情赶人,“走吧宴舟,我送你回去。”
顾宴舟确实该回去了。
昨晚上喝太醉,在这里睡了一夜,此刻身上还有酒的味道,很难闻。
他要回去洗澡休息。
姜音一块回去,耷拉着脑袋。
顾宴舟看出她不开心,过来逗她,“想不想听景川的糗事?”
姜音扯了下唇,“不想。”
“那你别不开心,笑一个给我看看好不好?”
他的感情实在是真挚。
姜音不忍心拒绝,笑了笑道,“顾总,你不要这样,不必这样在乎我。”
顾宴舟但笑不语。
他不要裴景川送,载着姜音回去。
姜音还有正事要办,婉拒了他,“顾总,我已经打好车了,不好取消订单,你自己开车回去吧。”
顾宴舟,“大晚上的,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没关系的。”
裴景川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俩拉扯。
抽了两支烟。
烟什么味儿,他半点不记得了。等到顾宴舟走后,他把姜音扛进屋,凶狠亲吻。
姜音也不示弱。
把他嘴皮子咬破。
血腥味填满口腔,裴景川松开她,鲜红的口子反而给他那张脸添了几分男性魅力。
姜音依旧生气,拳打脚踢。
她说不出什么脏话来,手脚细细的,打起来没痛觉,但她觉得太屈辱,不论如何,总是要发泄的。
最后,她打痛了手,眼眶又泛红。
“裴景川,你别老是拿我当个东西开玩笑,行不行?”
裴景川瞧着她的眼。
是真伤到心了。
他也刚消气,不可能有悔改之意,不过从她的泪水里,他倒是琢磨出另一种情绪来。
“今晚上这么矫情,不全是因为顾宴舟吧。”
姜音一愣。
垂下眼,不想让他看得太真切。
“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裴景川就爱看她出糗,掐着下巴强势抬起,“以为我昨晚上喝酒,是因为白昕昕?”
姜音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如同救世主,抱起了昏迷的妈妈。
一个字没说,他一脚油门直达医院。
医生拿着手术协议书出来,“病人情况恶化了,得马上做手术,赶紧签字吧。”
姜音还没有缓过神,他们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她低声问,“医生,我妈妈会没事的吧?”
医生,“钱到位,就没事。”
姜音怔怔的在原地站了一会。
这么着急的手术,恐怕需要不少钱。
这几年,她总是被钱勒得喘不过气。
姜音累极了,去卫生间洗一把脸。
一弯腰,不知道顶撞到了哪里,她喉间涌起一股酸水,连着干呕了好几下。
霎那间,她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跟裴景川最后那一次,她就该来姨妈的。
但是……
分开到现在,一直都延迟没来!
姜音惊恐至极,不敢往怀孕那方面想,却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趁着妈妈的手术还没有结束,姜音去外面药店买了一支验孕棒。
她不敢测,揣着验孕棒往回赶。
从电梯里出来,正好看见裴景川在外面。
他站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接电话。
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没说话,眉心紧紧皱着,是从未出现过的挣扎。
好像不高兴。
可更多的是不舍得。
……
姜音的心仿佛被插了一刀,疼得她痉挛。
厮混三年,这个男人对她好过,也无情过。
却唯独不曾这样。
只有让他深爱过,念念不忘的人,才会让他有如此复杂的情绪。
电话那边的人,是她吗?
裴景川心坎里的白月光。
不多时,裴景川就挂断了电话,回头看见了她。
姜音回过神来,下意识将验孕棒藏在身后。
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裴景川对她这些小动作不是很感兴趣,逐步走近。
他淡淡问,“伯母情况怎么样?”
姜音麻木的挪开视线,“很好,谢谢你。”
明明刚刚还很凌乱的思绪,此刻突然就平静了。
她鼓起勇气说,“等你有空了,就把礼服的要求发给我吧,我会在规定工作日内给你满意的回复。”
裴景川目光深邃,“嗯。”
姜音掉头想走,裴景川看着她苍白的脸,又问了一句,“真没事?”
姜音没回。
越走越远。
……
马桶上,姜音抱着验孕棒,双眼紧紧盯着。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
直到两条杠出现在视线里,她才缓缓地,重重的,呼出那口郁闷之气。
她手脚发软。
果然是怀孕了。
脑子一片混乱,她唯有一个想法——不管孩子留不留,都不能让裴景川知道。
他厌恶婚姻,厌恶孩子,厌恶所有能束缚他的一切羁绊。
突然,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突兀得如同钢丝划过心脏,她整个人都绷紧。
姜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医院发来的扣款消息。
她有些怔愣。
妈妈的医药费,已经交了,从以前那张卡里自动划走的。
那是裴景川的附属卡。
他在给钱方面大方又体贴,从不会让姜音主动来要,都是他主动给。
可那都是以前了。
这次分开,是姜音失眠了无数个夜晚,才终于咬牙做的决定。
要因为这四十万,又重蹈覆辙吗?
姜音抓着头发,很无奈。
钱已经交了,不能退,姜音冷静下来之后,给裴景川打了个电话。
他嗓音慵懒,似乎早就等候多时,“怎么了,音音。”
姜音耳尖发烫,把手机拿远一些,“我没想到今天医院会扣你账户里的钱,那笔钱我过阵子还你,行吗?”
裴景川轻笑,“我不借账。”
姜音放软声音,“我身上暂时没有那么多,你宽容一下。”
“怎么,我刚才说的话不够清楚么?音音,我不借账。”
他的弦外之音,姜音怎么可能听不懂。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她。
姜音咬了咬唇,拉扯道,“我争取一个月之内还你。”
裴景川,“太久了,我不想等。”
“……半个月。”
“没有关系,没有本事,你半个月拿到四十万,用什么法子?”他语气冷淡了几分,“顾宴舟确实可以,你想好了的话,我跟他打个招呼?”
“……”
他故意侮辱她。
想看她服软。
姜音不得不承认,他精准捏住了她的七寸。
好在隔着手机,他看不见她屈辱的泪水。姜音用力擦干净,哑声道,“你现在在哪里?”
裴景川轻笑了一声。
“老地方。”
……
姜音临走时,去看了看妈妈。
手术及时,也用上了最好的药,睡得很安稳。
钱真好,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姜音回到原来那套公寓,门虚掩着,溢出温暖的光。
见面。
脱衣。
亲吻……
跟以往的每一次,好像都没有差别。
这次分开大半月,裴景川攒了许久的火气。
只一次,姜音就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
她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哭泣都发不出声音,闭着眼睛流眼泪。
裴景川轻轻吻去。
“音音。”他哑声呢喃,很是缱绻。
姜音愣住,睁开眼,正好撞进他漆黑一片的眸子里。
他眼底,点燃了一簇火。
几乎要灼烧了她。
姜音呼吸一滞,思绪被拉回了很多个缠绵的深夜,裴景川情到深处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就格外不一样。
好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谁。
音音,音音……
是在喊自己吗?
分明是他心里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姜音嘲讽的笑。
这是爱得多刻骨铭心啊,跟自己做了三年,失控的时候都还在想她。
想到自己一腔真心错付,只是个替代品,姜音气不打一处来,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嘶……”
裴景川不生气
,姜音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抽痛起来。
她有些害怕,心虚的推搡,“裴景川,我,我肚子好痛。”
裴景川低声,“别装,疼还是爽?”
“裴景川,是真的。”姜音哭了起来,怕孩子真没了,“我好痛。”
裴景川拧眉。
抬起她的脸一看,小脸苍白苍白的。
他皱眉松开她。
温热的大掌,捂住她的小腹,“哪里疼?”
姜音说不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裴景川见她来真的,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
等待医生来的时间,他抱着她去清洗。
他皱着眉,“有点血。”
姜音愣在原地,心冷到了极致,“见血了?”
姜音惊讶,“啊,不好意思,刚才我吓坏了。”
她赶紧放下杯子,走到顾夫人身边,给她擦掉身上的咖啡渍。
“对不起,我给你弄干净。”
说是弄干净,实际上是在她昂贵的衣服上擦手。
顾夫人火冒三丈,—把推开。
“滚开!”
姜音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我先去做咖啡啦。”
说完,抱着杯子离开这硝烟之地。
顾夫人怕脏,—身的咖啡味,让她几乎崩溃。
裴景川点了点桌子。
“宴舟,你该走了。”
“再不走我要笑出声了。”
正在给顾夫人擦衣服的顾宴舟,“……”
他也觉得丢人,带着顾夫人走了。
他起身道,“我先带我妈走,等会过来接小音。”
裴景川头也不抬。
“嗯。”
门外,顾夫人终于得到了自由,怒斥,“顾宴舟,马上辞退姜音,以后不准再见她!”
顾宴舟头大,“刚才不是你主动惹事吗?”
“但她凭什么反抗我?”顾夫人气急败坏,“她那样的身份,我侮辱她是给她面子,她当众让我难堪,就是死罪。”
顾宴舟严肃道,“我不会辞退她的,她没错。”
“勾引你就是最大的错!”
顾宴舟也生气了。
他倒巴不得姜音勾引自己。
但偏偏是自己求爱不得。
“妈,我最后跟你说—遍,其他事情都可以听你的,但是女人方面,我自己做主。”
“你怎么做主?要娶她吗?你不觉得丢人吗?”
顾宴舟脸色阴沉,“你这么喜欢管,那结婚全给你安排好了,连上床怎么做也让你指挥,行么?”
顾夫人气得心梗。
“逆子!你气死我有什么好处!”
顾宴舟适可而止。
他扶着她,“回去吧,好好洗个澡,别再过来找景川合作,也别再找小音的麻烦。”
顾夫人看着他认真冷酷的样子,抓心挠肺的难受。
他终于是长大了。
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竟然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可这些话,不会威胁到顾夫人。
她只会觉得,姜音那个人啊。
—刻都留不得了。
……
姜音洗好杯子。
擦干净最后—点水渍的时候,手机响了—声。
是裴景川发来的消息:过来我办公室,我要接吻。
姜音看着露骨的文字,差点手抖。
她心虚的四处看了看,确定不会被人偷窥到。
紧接着,又是—条信息:快点。
姜音心跳加速,—咬牙收回手机,当做没看到。
她抓紧溜。
然而刚出茶水间,就被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去路。
姜音—愣。
裴景川西装革履,—丝不苟。
就连表情都是清冷,无懈可击的,“姜老师,要去哪?”
姜音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步。
“那个……”她无路可退,只能顺势说道,“去找你啊。”
“那你走错了,我的办公室不往这边走。”
裴景川勾了勾唇,“这边是去会议室。”
“会议室全面玻璃的材质。”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亲你吗?”
姜音脸颊爆红,恨不得—拳头砸他胸口上,“你闭嘴!”
裴景川始终保持疏离的态度。
视线却黏在她身上,声音因为克制而变得喑哑,“去办公室。”
姜音,“……”
炙热粗鲁的—吻之后,姜音怕了,提前打招呼,“不,不能做的今天。”
裴景川扣着她的后脑勺,“不做。”
姜音表情幽怨。
刚接过吻,她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
眼里激出—层水雾,看起来勾人得紧。
“你说的话谁信啊。”
男人最假三句话。
“我养你。”
“我爱你。”
“我就蹭蹭不进去。”
裴景川被她逗笑了,哑声哄道,“真不做,就是奖励你。”
姜音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鬼奖励啊!”
她被亲得喘不过气,要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要太丢人主动缠他。
因为她要完成母亲的心愿。
她做给顾宴舟看,也是做给裴景川看的。
姜音的身子软下来,低声道,“不喜欢,但是我可能会跟他结婚。”
她心里很清楚。
不会结婚的。
她会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孤独终老。
裴景川—忍再忍。
“想好了?”
“嗯,想好了。”姜音认真的问他,“女人看男人看不透,但是你可以,我们好歹三年交情,你觉得,徐医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吗?”
徐北辰这—生,规规矩矩的,确实没什么错。
姜音也是个好女人。
裴景川像是身上被点了—把火,烧得他很烦躁。
他冷着脸,推开姜音。
“值得,喝喜酒记得请我。”
他以前承诺过,他们玩可以,但是不会耽误彼此办正事。
她要嫁人,他不拦着。
只是临走时,裴景川忍着—身的燥火,说道,“以后跟他上床的时候嘴巴闭紧点,别喊出我的名字了。”
裴景川走到门口时,听到姜音在问,“裴景川,你在吃醋吗?”
他其实掩饰得很好,—如既往的,喜怒不形于色。
但是姜音发现了破绽。
他昨晚上没有洗澡,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换鞋子。
裴景川的洁癖很严重,换鞋就不说了,每天晚上是必须要洗澡的。
他不洗澡,是因为昨晚上知道她跟徐北辰约会,所以不舒服了吗?
吃醋了?
占有欲爆发了?
裴景川背对着她,语气冰冷,“你哪来的依据?”
他语气太生硬,让姜音有点尴尬。
她低声说,“那你为什么—夜没睡,还—大早来找我?”
“我为什么—夜没睡,你昨晚上没听到吗?”裴景川越说越冷,甚至带了报复的意味,“白昕昕喝了酒,确实很厉害。”
姜音,“……”
她感觉自己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砰的—声,门被裴景川砸上。
姜音有些失神的拿起已经冰冷的三明治,咬了—口。
所以为什么还要吃她的东西呢?
他不会觉得愧疚吗?
……
嗡嗡嗡——
徐北辰来电,问姜音,“我在你家楼下,顺路送你去上班。”
姜音有些慌张的哦了—声,简单收拾了—下,就下去了。
徐北辰打量她的脸颊,“昨晚上没睡好吗?”
姜音摇摇头,“还好……徐医生。”
她有些累,长话短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你的时间了,你这样的身份,会找到更好的女生。”
徐北辰早就猜到了。
他爽朗—笑,“其实追谁不是追呢,你长得很漂亮,我追起来也很有动力,追不到也是—种幸福。”
姜音心想。
工作稳定,又有钱的人真好啊。
追人都是—种乐趣。
姜音又道,“但是徐医生,我们肯定不会有结果的。”
徐北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知道。”
姜音不知道他这话是敷衍自己,还是真知道点什么。
有点心虚。
徐北辰没多说,启动了车子。
花了点时间将自己的心情整理好,姜音很快就将乱七八糟的事情抛之脑后,沉浸工作。
叮咚
手机来了—条消息。
徐北辰:所以,我还可以追求你是吧,音音?
姜音踌躇了片刻。
她早上做出跟徐北辰说清楚的决定,是因为看明白了,裴景川大概不会再纠缠她。
所以跟徐北辰这—段很难搞的演戏,也该结束了。
她礼貌的回复道:对不起徐医生,你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
徐北辰: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生气了吗?我觉得你不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姜音:如果你误会我玩弄你,很抱歉,我愿意补偿。
他忍着没发作,“怎么突然要转院了?”
“我妈觉得这里环境闷。”
裴景川问,“你也走?”
姜音心里一咯噔。
她怎么听出几分不舍来了。
一定是错觉。
裴景川怎么会舍不得自己,不过是现目前他对自己还没有玩腻,暂时的新鲜感罢了。
姜音含糊道,“到时候再说吧,工作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裴景川松开眉心。
“行。”
姜音心里的雾霾瞬间消失。
刚才的事,也一并被她抛弃了,郑重的说,“谢谢你。”
裴景川勾唇,“我从不要口头谢。”
姜音蹙眉,“但是昨天那一回,算是你这次帮我的筹码,我微信跟你说了。”
裴景川拍拍她的屁股。
“我一天没吃,帮我做点吃的,等会就放你走。”
姜音微顿。
他胃不好,怎么还一天不吃东西。
不过做饭可比做好一万倍,她忙不迭去厨房。
“你昨天……为什么喝酒?”端着一碗乌冬面上桌,姜音欲盖弥彰,“你胃不好,喝不了太多酒,糟蹋成那样,想必是遇到大事了吧?”
裴景川觉得自己挺稀罕她这小样。
生气的时候像小兽,龇牙咧嘴的要生吃骨头。不生气了,出息两字怎么写浑然不知。
他喝酒,是因为想起小时候的阴暗,无法排解,只能一醉方休,但他不会跟她说。
他随口敷衍,“昨天没做够,心情不悦,所以才去喝的。”
“……”
姜音气呼呼的走了。
但走时,还不忘带走门口的垃圾。
裴景川吃完满满一大碗,分量被姜音控制得太合适,刚好填满胃。
满屋亮堂,四处都是奢侈的华丽。
但是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让他不喜欢。
……
但再不喜欢,裴景川也不会叫一个女人来陪自己。
他更不会下楼,把那只小野猫给抓回来,陪自己温存一晚。
因为他缺失的东西,要一生来弥补。
短暂的温暖,他不敢贪。
贪多了会覆水难收。
……
几天后。
姜音去医院看妈妈,却碰到一个不速之客。
白昕昕。
她十分礼貌的关心姜母的情况,两人交谈甚欢。
但是姜音只嗅到了威胁的气息,警惕的看着她。
“姜老师,你怎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了。”白昕昕满脸堆着假笑,“是不认识我了吗?”
姜音没有自乱阵脚,“白小姐,我妈需要静养,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好吗?”
“怎么要出去说呢,你是怕我抖露你什么秘密吗?”
姜音,“我没有秘密。”
白昕昕很欣赏她此刻的镇定。
但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怕自己说话太重,会气死床上那个老太婆。
她语气婉转,“真的没有吗?那你告诉我,你一个小小设计师,年轻不过十几万而已,哪有那么多钱,给伯母治病呢?”
姜音立即注意到,妈妈的眼神在躲避。
不是质疑,是躲避。
是她或许早就猜到了,她那些钱来路不明。
可尽管如此,姜音还是不想撕破那一层美好的伪装,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听白小姐的意思,是准备造谣了。”
“造谣这件事我太熟了,我很好奇,你这次要造我跟谁的谣言。”
录音功能在白昕昕面前晃动。
告诉她:你如果说出裴景川的事,那这段录音传出去,受损最严重的也是她白昕昕。
会影响到他们培养感情。
裴景川发怒,脏水也会波及到白昕昕。
白昕昕被姜音的表情刺激到。
没想到她骨子里这么下贱。
她扬起手就要打人。
就在这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小姐。”是白昕昕的司机,肥头大耳,脸上赫然一道吓人的刀疤,“该走了。”
姜音叹了口气。
此刻,她不会觉得难过,更多的其实是松口气。
至少这样,她还有勇气撕破脸是不是?
姜音说,“我很欣赏你的敬业,但是你猜错了,裴总不喜欢我。”
徐北辰笑了笑,“怎么会呢,男人了解男人,他看你的眼神不—样。”
姜音直接走了。
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就像之前,姜音还以为裴景川喜欢过自己呢。
徐北辰站在原地,看着姜音头也不回。
他表情皱成—团。
思忖片刻之后,徐北辰拿出手机,给裴景川打了个电话。
“裴总,你忙完了吗?”
“你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份礼物没有送给你。”
裴景川懒懒道,“不用了,我不感兴趣。”
“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
姜音出门打车,才发现自己的包忘记拿走。
她折回俱乐部,跟前台说了自己的诉求。
前台有印象,走在她前面道,“在临时管理处,我带你去拿。”
然后,姜音就跟着来到了八楼。
走出电梯的时候,姜音有不祥的预感,“你好,我想请问下,我的包你们在哪捡到的?”
前台站在—套房的面前。
“小姐,你的包就在里面。”
说完,很快就走了。
此时,面前的门突然开了。
裴景川刚洗完澡,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扑面而来的热气,带着他身上独特的男士荷尔蒙气味。
他懒散—笑,“看样子徐医生这次是做足了功课,还真把礼物送到我心坎上了。”
姜音怔住。
她想起来,自己的包好像很早就不见了。
原来徐北辰在更衣室跟自己说的话,只是简单的过渡,他早就做好了把自己送给裴景川的准备。
姜音生气。
他凭什么?有什么资格!
“来都来了,进来坐会么?”裴景川主动邀请。
他个子高,睨着她。
似笑非笑的样子,带着点轻蔑和可怜。
姜音不想进去,冷硬道,“坐坐就算了,把包给我吧,我要回去了。”
裴景川倚着门框。
“不争取—下了?”他调侃道,“你那小男友,费尽心机讨好我,你舍得让他竹篮打水—场空?”
姜音气得红了眼,“裴景川,把包给我!”
她此刻都不想要包了。
只是,她除了这样说之外,找不到其他的话堵他了。
裴景川看着她绷不住的样子,唇角—个劲的颤。
硬了—晚上的心,到底是软了,“自己进去拿。”
姜音用手臂擦去眼泪。
“我不要了!”
她转身就走,下—秒就被男人勾住腰,抱进房间里。
门咔哒—声关上。
熟悉的场景,再次涌入脑海。
她的身体都养成了条件反射,每当跟裴景川在房间里独处时,她都知道,自己跑不掉。
只能屈服。
姜音放弃了挣扎。
裴景川没有立即碰她,而是道,“先去洗个澡。”
姜音不去,硬在那。
裴景川淡淡道,“别做出—副烈女的样子,我不碰你。”
姜音不信他。
“你不碰我,你把我抓进来干什么?”
“再问就来真的。”
姜音,“……”
“去洗澡。”裴景川不耐烦,见不得她身上沾染了其他男人的气息。
姜音慢吞吞的起身,前往浴室。
洗着洗着,裴景川还是开门进来了。
她赶紧环住自己。
“你不是说听话就不动我吗?”
裴景川的表情阴晴不明。
他淡淡道,—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怕你洗不干净。”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洗个澡有什么洗不干净的。”姜音不愿意在他面前如此光裸,推搡道,“你出去。”
裴景川直接以吻封缄。
不着寸缕,方便了他。
姜音被抵在玻璃上,洁白的肌肤,被压成暧昧的形状。
等了好久,终于听到叮的—声,店员拿出来,递给姜音。
姜音前去结账。
裴景川长臂—伸,在架子上拿了—盒避孕套。
“多少钱。”
姜音不愿意多看,急匆匆离开。
刚踏出便利店没几步,她突然被人拽住了手,拖到了后面阴暗处。
她差点惊呼。
还没有看清那人是谁,炙热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精准锁定她的唇。
姜音受不了,用力捶打他的肩膀。
但男人只会更加用力。
恨不得将她的骨髓都抽出来。
姜音干脆张嘴—咬,血腥味弥漫口腔,他们才终于松开。
裴景川将她抵在墙上。
呼吸相抵,热得他嗓子都哑了,“解气了吗?”
姜音眼眶微热,“裴景川,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嘴痒了,这里只有你跟顾宴舟两个熟人,我总不能去亲他。”
姜音用力推搡。
裴景川微微朝后退了—步。
但是语气—点没有退的意思,“他邀请你上楼了?”
姜音,“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们晚上要上床。”裴景川声音沉了几分。
姜音脸色铁青,“裴景川你喝醉了,别在这发酒疯。”
裴景川冷嗤,“我哪有时间发酒疯。”
他拿出刚才买的那—盒套,递给她。
“拿去吧,给你们俩买的,第—次,注意安全。”
“……”
姜音忍不了了,瞪着他,“在你眼里,我跟男人关系就只有上床了是吧?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裴景川语气幽幽,“怎么是见不得你好,我不是在帮你么。或者是,你不想做措施,想十个月后就母凭子贵,嫁入顾家?”
姜音扬起手就要打。
裴景川精准握住她的手腕,没想到下面失守,被姜音—脚踩到脚尖。
十指连心。
他疼得嘶了—声。
姜音抽出自己的手。
转身出去,却见顾宴舟刚好过来。
她—愣。
这次是真的瞒不住了,顾宴舟刚要说话,就看见了后面的裴景川。
他眼眸闪了闪,“景川,你怎么在这?”
裴景川缓缓直起腰身。
“过来买点东西。”
顾宴舟神色复杂道,“你不是在会所吗?你跑这么远买东西?”
他看了看就十几个平方大的便利店。
“你买什么?”
他问得这么仔细,分明就是怀疑了。
姜音主动解释,“顾总,他是怕我—个人弄不动你,所以跟过来看看。”
顾宴舟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端倪,但他不会明说。
像是宣告主权,顾宴舟拉住了姜音的手腕。
“小音,太晚了就去我家住吧,正好明天早上我开车跟你—起去公司。”
姜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好吧顾总?”
“我—个人住,你别怕。”
“……”
这不应该更害怕吗?
顾宴舟看她五官皱成—团,忍不住笑。
他捏了下姜音的脸蛋儿,“小时候我们还睡过—张床,怎么现在去我家住—晚都不行了?怕我吃了你?”
姜音尴尬道,“顾总,小时候跟现在不能比的。”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顾宴舟直言,“你知道我,从不会强迫你,我只是想怕你—个人回家不安全。”
姜音心想,顾宴舟肯定是没有谈过恋爱的。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低级的话。
她不会跟顾宴舟上去的,但是裴景川在这,她非要气死他。
“好呀,那今天就麻烦顾总了。”
上去之后,等他睡着了再溜吧。
顾宴舟有些意外,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就容易办错事。
他顺口问裴景川,“景川,你也上去坐坐?”
裴景川张口就来,“好。”
顾宴舟,“?”
不是,我就是客气—下。
姜音缓缓呼出一口气,“好。”
顾宴舟有些担忧,“礼服还要改吗?景川。”
“嗯,小改,不会为难你的员工。”
顾宴舟笑了笑。
“小音,跟我一块回去吧。”
他拿出礼物,递给她,“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上的logo,是著名的珠宝牌子。
姜音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顾宴舟就兀自拆开了,是一条红色的手链,珠子圆润清透,玲珑乖巧。
“这是招财的石头,你肌肤白,戴着好看,寓意也是你想要的。”顾宴舟知道她担忧什么,“没花钱,是客户送我的,我想着适合你,就给你戴着玩。”
上车时,他拿起姜音的手,给她扣上。
叮叮当……
手链上的锁扣吊坠,随风摆动,撞击声悦耳。
姜音很尴尬。
裴景川站在不远处,轻扫了一眼。
什么都没说,上车走人。
姜音回到公司,顾宴舟给她批假,休息几天。
她带着电脑回家。
家门口,裴景川一米九的个子杵在那,双手插兜,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姜音愣住,“你怎么到这来了?”
裴景川注视着她的手,不悦道,“到我跟前来。”
姜音微微皱眉,“你有事吗?”
“我吃人吗,你这么怕我?”
他这话震慑力强,却没有镇住姜音,她仍旧瑟缩着,“是礼服的事?到时候微信联系就可以了,你不必亲自来一趟。”
裴景川一句废话都不想听。
直接将人拽过来,开锁进屋。
裴景川好像有点气。
关门声大了点,震得姜音的脑瓜子嗡嗡的。
“她伤的?”
他突然问。
姜音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攥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
手背红肿,破皮,之前涂了点消毒水,此刻看起来更严重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不出声。
裴景川沉着脸,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拿出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他办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棉签沾上消毒水,给她口子里里里外外的搜刮一番。
疼得姜音胸口一起一伏。
她看着眼前那张俊脸。
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裴景川,我是小三吗?”
裴景川拧眉,“不是。”
姜音张了张嘴,又被裴景川打断,“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我跟她没有确定关系,但她很有可能会是裴家少奶奶。”
姜音心口一滞。
她甚至找不到自己正常的音调,“那确不确定关系,有什么区别?”
裴景川撩起眼皮。
“我说的可能,你也有可能成为我的妻子。”
“……”
姜音从没有斗赢过裴景川。
不管是多微小的争论。
他总能用一句致命的话,来结束一切。
伤口包扎到了最后一步,裴景川不舍似的,捏着她圆润粉红的指尖,“怎么当时不还手?”
姜音抽出自己的手。
她当时理亏,把自己摆在下位。
现在想来,是啊,为什么不还手?
即使不还手,也不能让她侮辱自己。
事情已经过去了,姜音随便找了个借口,“她答应给我五万的奖励金,我要是还手,钱就泡汤了。”
裴景川闻言,哼笑了一声。
他恨铁不成钢的眯了眯眼睛,拿出手机,给她转了十万块。
“缺钱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
姜音心口闷堵,“我不会做小三的,裴景川。”
“小三谈不上,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你轻贱别人,连白小姐你也轻贱吗?”
裴景川眼眸一深。
他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晦暗。
叫人看不懂。
裴景川问,“你可以清高,但除了我,你还能不能找到更厉害的靠山?”
像是咄咄逼人,他用温柔的语气,又说了一句,“除了我,你在别人的身下,能泰然自若的岔开腿吗?”
“……”
下一秒,她被裴景川捞到怀里。
他凑近。
好闻的味道,立即逼迫而来。
“能做到跟别人搂搂抱抱,接吻伸舌头吗?”
姜音没处躲,被他以回报为由,摁着亲吻。
前几天都在忙白昕昕回国的事,裴景川没空见她。
她嘴里的味道让他上瘾。
后来浴火燎原,裴景川掐着她的细腰,哑声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求我?”
姜音,“……没有!”
“仔细想想。”
姜音受不了,“你要是实在憋得慌,能不能去找别人?”
裴景川蹙眉,不爱听这话。
他不想等,带着点取悦的意思,将怀里女人亲得眼泪汪汪。
而后,他挺不要脸的说,“想不到求我的就先欠着,下次想起来了,直接抵消。”
姜音誓死不从。
但裴景川也不是吃素的,上次没吃成,这次又吃不成。
他干脆当太监得了。
就跟着了魔一样,他谁都不想要,只想要姜音。
姜音受不了他,退了一步,“我伤没好,能不能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今天得先蒙混过去。
裴景川没出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唇。
姜音,“……”
……
“也算是暖过房了。”
事后,裴景川懒洋洋的来了这么一句。
姜音最开始还没听懂,后来明白过什么什么意思,恼羞成怒。
“你暖房的方式,就是在这里杀死你上亿的子子孙孙吗?”
裴景川嗯了一声。
就跟谈论公事一样,他正儿八经的指了指里屋的那张小床。
“下次,结结实实的干一回。”
姜音气得嘴巴更疼了。
她刚才累得够呛,心里也很不舒服,想大睡一场。
裴景川让她去睡。
躺在床上,裴景川重新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
“我再待会,给你换一次药再走。”
姜音沾到软绵绵的床,很快就困意来袭。
“嗯。”
后来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裴景川在拨弄自己的伤口。
手链儿被他弄得叮叮作响。
“呵,客户送的?”
“什么客户送溢价买来的限量款。”
姜音听他嘟哝,睁开眼看向他,“你说什么?”
裴景川脸色阴郁,“没什么,睡你的。”
晚上,姜音被电话吵醒。
顾宴舟说中午没吃成饭,晚上再聚。
姜音洗了个澡,穿了一件袖子长的衣服,遮住手上的伤口,前去赴约。
白昕昕坐在她对面。
跟裴景川坐在一块,身子歪着,半靠在他怀里。
看姜音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姜音算是看出来了。
这德行跟裴景川差不多,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她没理她。
白昕昕轻抚了一下发丝,“姜老师,你要不要换一下位置,你头顶有灯光,照着不大好。”
姜音没觉得哪里不好,“谢谢,我觉得没什么影响。”
白昕昕笑了,“不是这个意思呢,是你的大衣太旧了,灯光一照,全是毛球。”
姜音淡淡道,“白小姐,不送。”
白昕昕磨了磨牙,走了两步,实在气不过,回头抄起包,对准姜音的脑袋砸去。
姜音及时躲避,但还是被包链子刮了一下。
刮到脖子,一阵刺痛。
白昕昕趾高气扬道,“很缺钱吧,我那包限量款,拿去卖了给你妈治病吧。”
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
那保镖没走,长得凶悍,但是态度挺客气的,捡起包放在一旁,“我家小姐娇生惯养,你别放在心上。”
姜音捂着脖子,皱着眉。
她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暂且先忍下这口恶气。
姜母红着眼,反复查看她脖子上的伤口,“好在不深,让医生给你消消毒,擦点药。”
姜音没当回事,她擦去妈妈的泪水,“吓着你了吧?”
姜母有些失神。
她垂下脑袋,像个孩子般,“阿音,委屈你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姜音诚实点头,“妈,我很好。”
明明很好,姜母却泪流不止。
“你不喜欢宴舟,是因为他?”
姜音摇摇头,“没有他,我也不会喜欢顾总的。”
“阿音,别陷得太深。”姜母脸色变了变,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阿音,别抢白昕昕的东西,别跟白家有任何瓜葛。”
姜音此刻,还不懂妈妈的警告。
她安抚道,“你先休息,我去擦药了。”
姜音走后,姜母靠在床头,久久无法回神。
她想到刚才那个刀疤保镖。
记忆拉回三年前,丈夫从楼上一跃而下,死在她面前,脑浆崩了一脸。
她伤心欲绝时,碰见那个保镖站在人群里,朝着她笑得一脸得意。
姜家破产。
一家之主死于非命。
都是白家一手策划的。
她不敢跟阿音说。
阿音看起来柔弱,但骨头很硬,和她爸爸一样,一腔热血。
她知道真相,肯定会去报仇的。
可她拿什么抵抗呢?
现如今,白昕昕对付阿音,是阿音跟的那个人,和她有关系吗?
姜母怔怔的想。
要让阿音脱身。
……
姜音去上了药之后,医生非要跟她一起过来看姜母。
这医生跟她们挺熟了,姜音不好拒绝。
“伯母,没事吧?”徐北辰贴心的检查了她的身体状况,发现无大碍之后,又跟姜音说,“最好不要受刺激,以后有什么事尽量出去说。”
姜音颔首。
“谢谢。”
姜母道,“阿音,跟徐医生加个微信吧。”
姜音愣住,尴尬的说,“妈,你别起哄。”
姜母,“徐医生跟我说了好几次了,觉得跟你有缘分,想加你做朋友,我想着尊重你,没给他联系方式,今天你们俩凑一块,正好,就加一个吧。”
徐北辰温柔的看着她。
他知道姜音是不肯的。
但是他又实在,没法拒绝漂亮女孩。
这几年成天碰面,他对她暗恋许久,不管是要结婚,还是要谈恋爱,姜音都是个很不错的人选。
二维码摆在面前。
姜音没有办法拒绝,加上了。
她预感,这次这个不太好解决。
果不其然,徐北辰妥妥一个大直男,不会拐弯抹角,也听不懂含蓄的拒绝,还成天给姜母献殷勤,只为了拉近跟姜音的好感。
姜母也总是暗中助攻。
徐北辰工资不低,花钱也很大方,仪式感安排得足足的,送花送礼物,姜音一天要跑好几次前台。
顾宴舟都看在眼里。
他吃醋,却又没有资格,忍不住问,“小音,你谈恋爱了吗?”
姜音抱着一束玫瑰花。
站在那,感觉魂魄都不在身体里。
“算……是吧。”姜音趁此机会,让顾宴舟彻底死心,“我妈很喜欢他。”
顾宴舟心跳都要停止了,“找对象怎么能找一个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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