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流苏斯见微的其他类型小说《见软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斯见微俯身贴着阮流苏的唇,还在惩罚她:“你一和她女朋友走近了,这傻逼就跳出来了!就你觉得他不在意。”阮流苏被他磨得快要神志不清,轻轻摇头:“我又不在意他。”她倒是会哄人,说话的时候,还要把舌尖擦过去,递到他唇齿间:“以前也不在意的,就是觉得到年纪该谈恋爱了才凑合的。”斯见微介意这个,他嘴上说得再恶毒,再潇洒,身体还是诚实的:“别撒谎,我和你同龄,我怎么就没觉得到年纪该谈恋爱了?”斯见微咬住她的舌尖,恶狠狠地问:“都说初恋是白月光,他是不是?!”阮流苏一直摇头,眼里泛起水雾:“他不是啊,他是人生污点。”阮流苏被斯见微吊的不上不下,轻轻咬他的下巴哄着:“你是,你才是白月光。”斯见微才不信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但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给了她。他...
《见软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斯见微俯身贴着阮流苏的唇,还在惩罚她:
“你一和她女朋友走近了,这傻逼就跳出来了!就你觉得他不在意。”
阮流苏被他磨得快要神志不清,轻轻摇头:
“我又不在意他。”
她倒是会哄人,说话的时候,还要把舌尖擦过去,递到他唇齿间:
“以前也不在意的,就是觉得到年纪该谈恋爱了才凑合的。”
斯见微介意这个,他嘴上说得再恶毒,再潇洒,身体还是诚实的:
“别撒谎,我和你同龄,我怎么就没觉得到年纪该谈恋爱了?”
斯见微咬住她的舌尖,恶狠狠地问:
“都说初恋是白月光,他是不是?!”
阮流苏一直摇头,眼里泛起水雾:
“他不是啊,他是人生污点。”
阮流苏被斯见微吊的不上不下,轻轻咬他的下巴哄着:
“你是,你才是白月光。”
斯见微才不信女人在床上说的话。
但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给了她。
他甚至没办法去理智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计较。
他感觉自己和阮流苏之间有层说不清,捅不破的纸。
阮流苏只是看起来顺从,被他牵动,实际上他根本拿不准她怎么想。
斯见微双手捧着她的脸,绵密的吻她:
“你送你师兄吃什么甜品?我也想吃。”
“就是普通的栗子蛋糕啊。”阮流苏将头埋进斯见微怀里,努力想了想。
她困得不行,等气息稍微喘匀,才看见斯见微抿嘴很久没说话。
阮流苏轻轻叹了口气,抬头主动亲了亲斯见微:
“你想吃我明天去给你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买得到。”
斯见微这才有了动静,小声嘟囔一句:
“谁稀罕跟他吃一样的。”
阮流苏早就习惯了斯见微突如其来的公主病:
“那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提拉米苏?朗姆酒?还是拿破仑啊?”
反正多说两句,哄哄就可以好。
如果不理他,后果才严重呢。
会被少爷不停地找茬,折磨。
少爷也一如既往地稳定发挥地作:
“每一种口味都要,明天中午我就要吃。”
斯见微时常被人喜欢,那些女人的追求不稀奇,总是会因为一些很浮夸表面的理由。
她们大多数不擅长付出,目的性很强。
阮流苏不一样,她喜不喜欢自己,斯见微不确定,但有一点他很明确。
阮流苏对他很不一样。
他甚至可以随意挥霍阮流苏对他的好。
比如西瓜最中心的那一块,阮流苏一定会留给他吃;
如果他和别人争论起来,就算是他的跋扈,阮流苏也一定毫不犹豫地和他站在同一战线;
他只要对阮流苏笑一笑,或者勾勾手指头,阮流苏就会主动陷进他制造的网里献祭。
这种相处方式对斯见微来说很新鲜,当然他也有忏悔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很卑鄙。
从一开始,就在骗阮流苏落网。
他不怀疑自己会遭报应的。
他甘之如饴。
“今年毕业了你晚点回国?”斯见微提议:“我们欧洲自驾游?”
阮流苏还没回答,斯见微又把人抱在怀里蹭了蹭:
“就我们俩。”
他低头专注地看着她,心里罕见地满足,完全忘记了刚刚他还因为其他男人,在她面前逞凶。
阮流苏安静地依靠在他怀里,双颊的嫣红还在提醒,两人刚才经历过一场疯狂的欢爱。
她睫毛轻轻地抖了抖,小声提醒:
“可那个时候我们的合同就到期了。”
阮流苏这么说有点呆呆的,斯见微无所谓地问:
“那就续约啊,给你加薪?翻倍?”
他并不想和阮流苏结束,甚至有些居高临下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一个月三十万包税?你回国上班实习一个月多少?到手能拿到三千块吗?”
阮流苏真的生气了。
即使相处这么久,她已经生出了足够的钝感去面对斯见微的尖锐,这一刻她为数不多的自尊还是占了上风:
“不了,我不需要续约。”
她干脆利落地拒绝斯见微的提议。
“行。”斯见微立刻就答应了她。
他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犯贱,要去憧憬什么毕业旅行。
他真得很像一个上赶着掏钱倒贴的床伴。
真他妈犯不着。
斯见微的情绪突然变得很坏,他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下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次生气阮流苏没有哄他。
她卷着被子背对着斯见微,有点想哭,又把眼泪忍了回去。
她没办法面对这种关系。
合同上的金钱,还是斯见微漫不经心脱口而出的加薪。
都是在实打实衡量着她价值的金钱,也代表着她和斯见微之间的距离。
在异国他乡还好说。
回家她要怎么和妈妈还有小姨开口?
她没有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
她不过是富家公子一时兴起签下的床伴?
两个人突然就冷战了。
-
斯见微第二天早上起床时,阮流苏只留了早餐在桌上。
他吃了早餐去书房工作,经过阮流苏房间时,看见她房门大敞,桌上原封不动摆着没拆封的爱马仕橙色礼盒。
台式机屏幕是亮着的,电脑上还在跑昨天的数据。
阮流苏没下微信,PC端登录,实时更新微信消息。
备注为顾策师兄的人给阮流苏发了两条消息:
“师妹,你今天是不是不方便?”
阮流苏回了个:
“?”
顾策说:“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吧,你拿太多蛋糕,很沉的。”
原来如此。
他昨晚因为两个人吵架,气到凌晨四五点才睡着。
她还能舒服早起,然后再和别的男人一起回家?
斯见微的冷笑关掉了阮流苏的微信界面,顺便看了看她一直跑不动,昨晚就在苦思冥想的数据。
“数据处理都找不到最优方法,还敢把简历往智源科技投。”
斯见微小声说了句,又从她的压缩包里取了一组数据,打开MATLAB,编了几行代码做个数据示例,放在桌面上。
-
阮流苏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患得患失下去。
她幻想的不就是斯见微有那么一点喜欢她?
事实上他的表现确实是这样,他会吃醋,会为她出头,但话里话外的那副傲慢姿态,又真的像她老板。
早上醒了的时候,阮流苏其实是有点犹豫的,她心里像是有一只猫爪子在挠。
说服自己的理由是,反正都快结束了,她还是对斯见微好一点吧。
阮流苏去斯见微房间,想叫他吃饭。
斯见微将头埋在被窝里,语气极其不好地扔了一句:
“别烦我。”
江颖点点头,放下心来。
“还有个事。”江丽递过来一个信封,从里面倒出来一张银行卡。
阮流苏拿起卡,看到背面的白条上写着银行密码,是她的生日。
“温礼下午来了一趟,你妈没给他开门,我回家时在家门口看见这个。”江丽继续说:
“里面有多少钱,我们没看,也没打算收,我身上还有点积蓄,够你妈半个周期的治疗,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这钱你给温礼还回去。”
提到温礼,阮流苏脸上很明显的不高兴,她默默把卡收起来塞回信封:
“我知道了,小姨,你快和我妈去睡吧,我没事的。”
“用不用我陪你一起?”
刚分手没几天,江丽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担心她会在温礼面前吃亏。
阮流苏摇摇头:
“没事的,小姨,正好我和温礼还有些事情没说明白,再说了,我们俩是和平分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温礼确实没有出轨,订婚是温家长辈做的主,温礼穿了礼服到现场才知道。
为了家族的面子,他和未婚妻走完了流程。
直到朋友圈里有同学发了订婚宴的视频,第二天,颜禾转发给阮流苏看,阮流苏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面对阮流苏的质问,温礼解释,订婚对象是对温家生意有利,门当户对的,面对父母的恳求,他不得不同意。
温礼也把自己的打算和阮流苏说了,他可以把婚期往后拖几年,等接过家里的生意,站稳脚跟,再解除婚约,娶阮流苏。
真是可笑。
这人既要又要,还妄想让阮流苏当个地下小三,更没想过这对他的未婚妻公平不公平?
温礼是阮流苏父亲阮建明的学生,比阮流苏大四岁。
自阮流苏高中毕业开始追她,整整追了三年,大三的时候,在阮建明的劝说松口下,阮流苏才答应试试。
彼时阮建明还是颇具社会影响力的新能源风电专家,按照温礼母亲的说法: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
所以当阮建明丑闻缠身,被逼跳楼自证后,温母就再没能看得上阮流苏了,着急给温礼安排订婚,也是情理之中。
最恶心的是温礼,在两边反复横跳,还送钱过来,搞得自己一副很深情的样子。
阮流苏对温礼是有感情的,但大多数感情来自于敬爱的父亲阮建明对温礼的认可。
她从小被保护的很好,江颖怕阮流苏早恋,中学时代盯她盯得很紧,导致阮流苏对感情的事一直很被动。
现在越往深处想,她就越觉得不该和温礼谈恋爱。
要是爸爸知道了温礼现在这个态度转变,怕在九泉之下也要气得不瞑目。
大概是晚上体力用过度,阮流苏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不知道多久,睁眼醒过来已经是中午。
腰还有点酸,脖子和胸口上的草莓印时刻提醒着阮流苏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下床冲了个澡,找了条半长袖长裙,遮住身上的痕迹。
吃过饭,洗完碗后,阮流苏掐着点儿带着江颖去医院补了些检查,又和医生敲定了江颖的治疗周期和住院时间。
送江颖回家后,阮流苏给温礼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打通,响了好久,没人接。
阮流苏又打了一个过去,没响几声,电话被摁掉。
过了几秒,温礼微信给阮流苏发来一个位置,又留了一句言:
“晚上八点,bluenight777包厢。”
-
昨晚阮流苏走后,斯见微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
头一回尝试男欢女爱,这滋味太他妈绝了。
斯见微一直有着各类刺激极限的爱好,滑雪,射击,跳伞,潜水等等,每一项都能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
但这些都没有今晚让他如此酣畅淋漓,神清气爽。
阮流苏的身体比她呈现出来的形象还要软嫩。
这么爱脸红一姑娘,却在两人同时攀上高峰后,温柔地接纳他绵长的吻。
斯见微觉得如果不是她家里有门禁,他甚至可以在这张床上和她腻上一整晚。
发小秦书淮到场的晚,到包厢时斯见微刚让司机把阮流苏送走。
他电话喊斯见微下楼喝酒,斯见微应下后,将脏了的衬衫和湿透的西装裤换下下楼。
再次回到包厢时,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一身被情欲渲染过的餍足,连走路的步伐都带着意气风发。
秦书淮在他身上打量了半天,笑得很坏:
“可以啊少爷。今儿破处破了三个多小时,也算是你从男孩成长为男人的重要一步了,要不要哥儿几个给你开个庆功宴啊?”
“滚蛋。”斯见微连骂人都轻了很多,他坐下倒了杯酒,细细地品。
秦书淮扬眉继续调侃:
“哟,你自己看不到吗?你满脸都写着,我今晚体验特别好,爽爆了。”
可不是爽爆了。
爽到现在想想还觉得意犹未尽,斯见微都开始有点期待伦敦的生活了。
秦书淮也要和他一起去伦敦留学,迟早要和阮流苏见面。
斯见微不喜欢把私生活剖开给别人看,尤其是秦书淮这样带了消遣心思的。
他转移话题,问:
“阮流苏为什么这么缺钱,你这儿有消息没?”
秦书淮和阮流苏念得都是华明大学,多少听说了一些阮流苏父亲,阮建明的事情。
“她爸去年涉嫌性侵女研究生,被停职调查,这人要是倒霉,干什么都倒霉。”
他叹了口气回答:
“好巧不巧,去年临近毕业季,又有两名学生举报他学术造假,两件事儿一叠加,学校内部闹得挺大的。
华明调查组从阮建明人品和平日口碑出发,就强行把这事儿给压下来了,暂时把他从教授降为讲师,可能手上的课题受影响了,没抗住直接跳楼了。
被性骚扰的两名女学生打官司要了赔偿,阮流苏只能把房子给卖了。”
有时候模棱两可没有实际证据的事情,就是薛定谔的罪名。
阮建明这种地位,最注重风评和名声,再加上研究数年的课题受影响,心理打击远大于身体打击。
斯见微将铂金烟盒倒扣,敲了支烟出来。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没说话。
秦书淮看不得冷场,又耐人寻味地轻笑了声:
“没想到少爷你对这小保姆的事儿还挺上心啊?”
将眼神挪到别处。
院子里的灯光很弱,周围有点黑,只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有光。
“定点儿规矩。”斯见微将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没用多大力气,安慰意图明显。
可嘴里却说着不容阮流苏拒绝的规矩:
“第一,以后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回家,天黑的时候,从六点到十点,每隔一个小时给我发个消息。”
阮流苏点点头,她今晚也害怕了,她不知道原来国外的治安这么差劲。
斯见微将她身上的披肩掀开,提了提白裙上的吊带:
“第二,不准再穿这种衣服出去,暴露的上衣,短裤都只能在家里穿,不准当着别人的面儿。”
这衣服是出门前换的,阮流苏想着既然出来了怎么也要去大本钟那边打个卡拍照,就换了出片的衣服。
她想反驳,看斯见微不容拒绝的眼神,又下意识点点头。
“第三,离秦书淮家里那个狗东西远一点儿,以后更不能为了狗,不顾自己安全。”
斯见微想起来这次的遛狗,就要炸:
“狗重要人重要?它腿软跑不动,你不知道把它丢了自己先跑?”
最后这句,阮流苏终于意识到斯见微是真的有点担心她了。
她怯生生地用手指戳戳斯见微的掌心,看他偷过来的锐利目光,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不喜欢狗狗吗?阿May真的很可爱呀,我以后可以带它在院子里遛,不出去了。”
“不喜欢。”想起阿May害得她差点出事,斯见微义正言辞地回答。
看着阮流苏有点讨好的笑,斯见微又怕自己心软,再让秦书淮把狗东西带过来陪她玩。
斯见微装作生气地继续说: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把我刚才说的三点再重复一遍。”
阮流苏“哦”了一声,慢慢回想着说:
“十点之前要回家,从晚上六点开始,要给你主动报备;不能穿太暴露的衣服出门;还有,以后要离狗远一点,你不喜欢。”
?
斯见微想着她话里的意思,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大体又大差不差,他想起什么,又补充说: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我把你从国内带到伦敦的,我得对你负责,你也得信任我。”
他将阮流苏的披肩重新围好,把人拉近叮嘱道:
“以后遇到危险,首先要想到向我求助,知不知道?”
“知道了。”阮流苏眼睛有那么一点红了。
其实遇到危险的时候,很多人拥挤到咖啡店避险,她第一时间就想打电话求助的。
但远在异国,她不敢告诉妈妈和小姨,也没把握如果告诉斯见微,他会不会嫌弃她麻烦。
又或者斯见微因为她出来乱跑的事情骂她一顿。
他讲话真的很不好听,如果在那个时候她听到他阴阳怪气嘲讽的话,会更害怕更恐惧的。
阮流苏其实想了很多人,也不知道该打给谁,直到人群越来越多,手机没了信号。
等警察来了,治安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她看着手机里几十通未接来电,又看到斯见微在街口那样慌张找她的背影,阮流苏觉得,好像今天也没这么糟糕。
“斯见微,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
她的眼睛在星光之下因为蓄着一点眼泪而亮晶晶得:
“谢谢你今天这么担心我。”
阮流苏咬了咬嘴唇,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她还没足够的安全感,能够在斯见微怀里哭一场。
斯见微看她努力装作很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又开始揪着一颤一颤得。
阮流苏觉得爱上一个身份地位极度不匹配的人实在是太痛苦了,她浑浑噩噩地上课做实验,然后去给斯见微买蛋糕。
连自己的经期都忘记。
还好顾策在甜品店看见,好心提醒,又将自己的外套解下来,递给阮流苏。
伦敦下了点小雨,不忍心看阮流苏来了例假还要提着四五个蛋糕这样淋回去。
反正没多远,顾策打着伞送阮流苏回家。
斯见微的别墅离酒吧和学校都不算太远,顾策还没送到地方,就看见疾驰而来的跑车一个急刹。
随着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斯见微把车停在阮流苏的脚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
“上车。”
顾策显然认出了斯见微,他表情有些不好。
手上的蛋糕都忘记还给阮流苏,他问:
“你和斯见微在谈恋爱?”
同一时间,男女两个声音响起:
“对,我们就在谈恋爱,你离她远点儿。”
“没有,我只是他的陪读保姆。”
阮流苏红着脸和斯见微对视一眼。
斯见微冷笑一声,打上车窗不再说话,手放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敲。
他听见阮流苏郑重其事地又和顾策解释了一遍:
“师兄,我没有和斯见微谈恋爱,还请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国内的其他同学。”
顾策在华明上了七年大学,后来分配的导师曾经和阮流苏父母的关系很好,她怕江颖知道这件事情。
再次恳切地请求顾策帮忙:
“我不想让国内的人知道太多。”
顾策将手上的蛋糕还给阮流苏,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
“好,你放心。”
顾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阮流苏有些难为情,微微红着脸:
“外套可能已经脏了,我回家洗好了再还给你,谢谢。”
“没事。”顾策体贴隐晦地说:“这个时候你应该多休息的。”
阮流苏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车门要走:
“我真的没事,师兄。”
顾策再度追上来,平静地科普道:
“血液里的蛋白质遇到热水会凝固变性,不能用热水洗,洗不掉,得泡冷水。”
“....”阮流苏有点佩服理工男的一本正经,但她还是想婉拒,例假这种事情,即便在国外,对她而言还算是比较隐私的。
两个人在车外这么僵持,还扭扭捏捏因为洗个衣服一来一回,你来我往这么久。
斯见微只觉得肺管子都要被戳爆了。
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操!
阮流苏他妈的居然要给别的男人洗衣服。
斯见微忍无可忍,跳下车,一把将阮流苏围在腰上的衣服撤掉,把自己的长风衣甩在她身上。
他捏着顾策的衣服,表面稀松平常,心里狂风暴雨:
“不就是件衣服么?我给你洗!”
?
顾策不了解斯见微的行事作风,但阮流苏半信半疑。
他一个连烘干机和洗衣机都分不清的少爷,要洗衣服,是不是太超范围了?
“你真给他洗?”阮流苏怀疑问。
斯见微“嗯”了声。
阮流苏确认:“你会吗?”
“不就是洗件衣服?不会还不能学了?”斯见微很不满意她这种态度。
阮流苏忍住笑,说:“那你洗吧。”
一个男生给一个女生洗姨妈,这样隐私的事情,阮流苏只答应让斯见微做,两个人有多没界限,答案显而易见。
顾策不再多问。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斯见微得意地冲他挑眉,也对着斯见微点点头:
“那谢谢了。”
-
洗衣服不是什么难事,斯见微把顾策的衣服泡好。
又敲门进了阮流苏的房间,把她换下的衣服也拿了出来分开泡。
拿到内裤的时候,阮流苏不好意思地拽了一下。
斯见微顺势把人拖了过来,摸了下她的额头:
“不是来例假,怎么还有点儿低烧?”
阮流苏刚吞了片止疼药,劲儿上来,眼皮子都在打架:
“天气转凉,我抵抗力有点弱。”
“那你先休息,我叫外卖。”斯见微拿手机出来叫餐。
阮流苏没听他的,坐到电脑前问:
“这程序是你编的吗?”
“你运行的太复杂,我把运算逻辑改了。”斯见微看她还有继续学习的打算,也不阻拦。
他一手搭着几件脏衣服,一手指着电脑表格上的数据名词:
“项目预算,预期估值类参数需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数,载荷,强度这种机械参数至少要小数点后三位,细节不精确,降本增效没法开展,能源行业,哪怕节能有百分之一的效果,就已经是重大突破了。”
阮流苏愣了愣,因为没有实际数据,这个实验所有的参数都是拟算结果。
第一版报告出来,结果确实有些夸张,发电量提高百分之一点八,放到业内就是扯淡。
毕业论文已经双A过审,阮流苏对这个导师临时强塞过来的研究课题不算特别上心。
斯见微一眼就能看懂阮流苏的心思:
“有些事情,如果不想做就不要勉强自己,如果这是一份你迫不得已要接受的工作,做成这样,下次别人还会交给你吗?”
阮流苏和斯见微虽然同龄,但成长轨迹截然不同。
斯见微十几岁就跟着斯知博做助理,实习过大大小小各类岗位,对待事情从不以学生思维看待。
尤其是工作,严苛且不会留任何情面。
阮流苏的工作简历,几轮面试,有空时他也会手把手指导。
在斯见微身上,阮流苏学到了不少,她认真地道谢:
“谢谢你,我再校核一遍,重新写份报告。”
阮流苏对着电脑,把结课报告的大纲写在本子上重新梳理,又标记上斯见微刚刚说到的重点。
斯见微看她列出的大纲,又低下头,刷刷几笔,在她的字迹旁边添上了一点自己的意见。
斯见微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有棱有角,凌厉锋芒,衬得旁边阮流苏清秀的字迹更加柔顺温和。
阮流苏若有所思地看着斯见微写的东西。
她思考的时候姿势也非常正规,背挺得直,头微垂,笔还是标准握姿,特别像课堂上刚被规训过的小学生。
应该是从小就被家人过度培养的乖巧习惯。
斯见微懒洋洋地靠在桌前看了她一会儿。
应该是止疼药还没发挥作用,偶尔的阵痛让阮流苏蹙眉,睫毛微扇。
她没有休息的意思,就应该能扛得住。
斯见微没再劝她。
阮流苏即将毕业工作,生理期虚弱是每个月大概率都会发生的事,除非情况特殊,她必须要学会适应和调节自己的身体,以面对以后工作中的各类挑战。
斯见微下楼,将牛奶倒入杯里热了一下,又加了些玫瑰蜜,端给阮流苏。
少爷的玫瑰蜜都是新鲜特制的,花香浓郁。
阮流苏大口喝完热牛奶抬头咧嘴冲斯见微笑:
“哇,没想到斯少爷煮的牛奶这么好喝呢!”
她双手举着杯子递给斯见微:“请问我可以再续一杯吗?”
“嗯,以后。”斯见微应了声,安静地低头看阮流苏。
明亮炽热的眸光里,他满眼都是她。
阮流苏心跳漏了半拍,抱住斯见微的脖子亲吻他。
他穿得少,嘴唇微凉,贴上她唇上的温热时,不自觉张开嘴。
柔软的唇瓣相互反复碾磨,呼吸也碎成一段一段。
变换过几次角度后,斯见微突然将阮流苏按进怀里,下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炙热急促,只觉得心脏都要冲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又低头凑了上去。
他们在几场轻轻浅浅的吻里结束冷战。
-
其实一年多前,斯见微和阮流苏吵架比现在要频繁得多。
那时他们刚来英国生活,阮流苏就经常被斯见微气到想要辞职。
尽管出国前,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实际远比她想象中困难,少爷有时候的要求真的很莫名其妙。
那天飞机一落地伦敦,阮流苏还没来及得欣赏异国风景。
温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他和楚楚的订婚的事取消了,问阮流苏还能不能和好。
斯见微当场就把阮流苏手机抢过来,要她删掉温礼。
阮流苏不同意。
温礼是阮建明已经毕业的学生,说不定以后能对她爸爸的事情能起些作用。
她暂时不想和温礼闹掰断交,并且阮流苏认为这不是斯见微该管的事儿。
斯见微好心当成驴肝肺,一路上说她没骨气,被绿了还一副任打任骂的怂样。
又拿着她在酒吧被楚楚欺负的事儿,嘲讽了她一遍。
两个人在机场大吵一架,斯见微一点儿也不肯退让。
彼时刚刚在一起生活,又都年轻气盛得,阮流苏对斯见微的难伺候还只停留在中学时代的“脾气不算好”这种印象里。
这个认知在住进别墅的第一天就被打破,他不是脾气不好,他是公主病,规矩多还十分难伺候。
他们在开学的前几天提前到了伦敦,倒时差有些痛苦,直到半夜二人还是精神抖擞。
斯见微处理了很久的工作,到凌晨四点的时候,他饿了,说想吃小龙虾。
这个点儿,在国内还有可能点到外卖,在伦敦去哪里买小龙虾啊?
阮流苏拒绝了这个提议,给他煮了碗面。
第二天斯见微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让他意外的是,这么一句随性刁难的话,阮流苏放在了心上。
大清早,她开车去了最近的中超,买了两斤小龙虾回来。
小龙虾的清洗很麻烦,阮流苏做的不太熟练,弄了两个多小时。
等到下午一点多,斯见微处理好事情从书房出来,阮流苏已经取下手套,还有些麻辣红油粘在她白皙的胳膊上。
她把桌上的虾壳倒进垃圾桶,然后将剥好的虾肉沁入汤汁里,再把拌面倒进去:
“剥好啦,可以开饭啦。”
她自我情绪调节能力非常强,明明前一天她还在斯见微那里受了气。
斯见微告诉她“干不了拉倒,他不需要一个怂包员工”。
阮流苏这人不记仇,有过之前上学时的短暂交集,她知道斯见微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你还真是挺会伺候人啊,小龙虾都知道剥壳。”
斯见微情绪不明地哼笑一声。
阮流苏“嘿嘿”笑了两声,没搭理他到底带着什么情绪说的,她吃着面条,稀松平常地说:
“以前我爸也会帮我妈剥壳,后来他忙,就拜托我帮我妈做这些,一盘小龙虾剥壳给我八十呢。”
斯见微这回是真的笑了出来:
“出息,原来几十块钱就能让你干,我干嘛还一月给你开十五万?”
阮流苏吞下面条,着急了:
“你答应我不能降工资的!我们现在在英国嘛,物价贵。”
斯见微逗她,得寸进尺:
“那我以后上点高难度的,让你挑鱼刺,你给不给我挑?”
阮流苏乖巧地点头:
“挑,我明天给你做鱼吃。”
斯见微愣了下,没料到她能贴心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对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尤其是那个前男友。
男人小心眼儿起来,比女人要刻薄得多。
斯见微又开始不爽起来,他喝了口咖啡,皱眉咽下去,阴沉着脸问:
“没放糖浆?”
“啊?你没告诉我要加糖浆啊。”阮流苏圆圆的眼睛看着他,想起来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
“刚刚去超市忘记买糖浆了,其实人生百味,你偶尔尝一尝苦涩也蛮好的嘛。”
斯见微真的就一点谦卑的态度也没,反问:
“你觉得我的人生需要尝一尝苦涩?”
他转身接了杯冰水,冲淡嘴里的苦味。
阮流苏也成功地被这句装逼的话堵住,再好的脾气也说不想再顺着斯见微的意思往下说。
斯见微就端着杯子,不依不饶地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半天。
阮流苏才不情不愿地撇撇嘴:
“好嘛,知道你厉害咯。”
斯见微非常满意她这个马屁,顺手想把咖啡倒掉,阮流苏捏着自己的卡通陶瓷杯轻轻敲了两下:
“你不喝给我吧,你的咖啡豆太贵啦。”
斯见微瞥她一眼,这人昨天还跟他叫板吵架呢,现在又软成一个团子,任人拿捏。
他还是把咖啡倒进阮流苏的杯子里。
阮流苏品也不品,一口干了,比起咖啡,她更喜欢喝茶提神。
斯见微目不转睛地看着阮流苏,更想欺负她了。
尤其是她微微仰头时,脖颈干净又白嫩。
看得他心头发痒。
斯见微忽然意识到,从国内签约八月十七号到落地伦敦九月三号,已经整整十七天了。
第一次做得莽撞,阮流苏说疼,他隔了一星期没碰她,第二周的时候,她例假来了。
现在第三周了。
别说负距离了,零距离接触都没有了,他们又恢复成以前不太熟的同学相处模式。
同在一个屋檐下,阮流苏漂亮,干净,澄澈,可爱。
每一处都精准地踩在斯见微的点上。
邪念一勾起来,就在斯见微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好心提醒:
“你早上去超市,买安全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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