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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最新章节列表

小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枝枝闭着眼睛没说话,只觉得覃氏无耻无比,他们一家人这样欺她辱她,若非她方才强势了一把,甚至要被生生冻死。现在竟然还有脸,叫她去求父亲,给齐子赋走动?真是好大的脸!覃氏见她不出声,蹙眉厉声道:“容氏,我与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容枝枝不咸不淡:“听到了。”但没打算照做。覃氏却以为容枝枝是答应了的意思,方才那疾言厉色的模样,也缓了几分,到底也是有求于容家的。只怪自己的夫君不争气,身为侯爷在朝堂上却半句话都说不上。心情和缓了之后,覃氏潺潺道:“这样就对了,不管日后做妻还是做妾,子赋都是你的夫君,你要以他为天!”“难道他与那公主在一起了,就不是你的丈夫了吗?”“你若当真贤德,便该将公主腹中的孩子视如己出,若是个儿子,便是我们家的长子。”“你...

主角:容枝枝沈砚书   更新:2025-01-05 1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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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枝枝沈砚书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小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枝枝闭着眼睛没说话,只觉得覃氏无耻无比,他们一家人这样欺她辱她,若非她方才强势了一把,甚至要被生生冻死。现在竟然还有脸,叫她去求父亲,给齐子赋走动?真是好大的脸!覃氏见她不出声,蹙眉厉声道:“容氏,我与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容枝枝不咸不淡:“听到了。”但没打算照做。覃氏却以为容枝枝是答应了的意思,方才那疾言厉色的模样,也缓了几分,到底也是有求于容家的。只怪自己的夫君不争气,身为侯爷在朝堂上却半句话都说不上。心情和缓了之后,覃氏潺潺道:“这样就对了,不管日后做妻还是做妾,子赋都是你的夫君,你要以他为天!”“难道他与那公主在一起了,就不是你的丈夫了吗?”“你若当真贤德,便该将公主腹中的孩子视如己出,若是个儿子,便是我们家的长子。”“你...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容枝枝闭着眼睛没说话,只觉得覃氏无耻无比,他们一家人这样欺她辱她,若非她方才强势了一把,甚至要被生生冻死。

现在竟然还有脸,叫她去求父亲,给齐子赋走动?

真是好大的脸!

覃氏见她不出声,蹙眉厉声道:“容氏,我与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容枝枝不咸不淡:“听到了。”

但没打算照做。

覃氏却以为容枝枝是答应了的意思,方才那疾言厉色的模样,也缓了几分,到底也是有求于容家的。

只怪自己的夫君不争气,身为侯爷在朝堂上却半句话都说不上。

心情和缓了之后,覃氏潺潺道:“这样就对了,不管日后做妻还是做妾,子赋都是你的夫君,你要以他为天!”

“难道他与那公主在一起了,就不是你的丈夫了吗?”

“你若当真贤德,便该将公主腹中的孩子视如己出,若是个儿子,便是我们家的长子。”

“你一个女人,还不得要靠男人?

照顾好了公主的孩子,将来即便你做了姨娘,他也会给你一口饭吃!”

容枝枝第一回觉得,人说话的声音,竟然能比狗叫还难听。

先前她只觉得这个婆母规矩多,难伺候,今日才知道,竟是如此自私歹毒。

果然人往往只有遇着事了,才会撕下平日里的面具。

在覃氏不断的絮叨声中,马车终于回到了侯府,停车之后,坐在外侧的容枝枝先下了车。

只是她并不如先前一样,恭敬地扶着覃氏下车,而是开口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先回房了!”

话音落下,她便带着朝夕大步往自己的院子去。

从前一心一意伺候覃氏,那是出于孝道,可今日看来,覃氏并不值得她孝顺。

覃氏在齐子赋的搀扶下,恼火地下了车,指着容枝枝的背影,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看看她,你们看看她!

今日像什么样子!”

齐子赋道:“母亲,我去劝劝她,想来她只是一时间接受 不了,待我好好说一说,事情便能解决了。”

覃氏摆摆手,示意他要去快去,她今日生生是要被气死了。

待齐子赋走了之后。

覃氏想着那会儿马车的事情,越想越是恼火,当即便一脚踢上了容枝枝的马车,谁知道那马车很硬,竟是叫她疼得脸都变了,嗷嗷叫了一声。

信阳侯烦躁地看了她一眼:“你哪里有半点侯夫人的样子!”

话毕,大步走了进去。

覃氏:“……!”

都怪容枝枝这个小贱蹄子,若不是对方气到自己,自己怎么会遭到侯爷鄙夷?

明日一早,容枝枝来给自己请安,她一定要容枝枝多跪一会儿!

……容枝枝回了自己的院子后,便吩咐朝夕道:“遣人回容家问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晚宴,父亲未至,想来是已经让人找陛下告假了。

女婿的庆功宴,父亲都不出席,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朝夕:“是!”

话刚应下,便听到了脚步声。

容枝枝抬眼,便见着齐子赋大步进来了,男人眸光定定,里头都是身体大好还立了功之后的意气。

再不见从前躺在床榻上,什么都要人伺候的样子。

她求来天蚕莲治好了行将就木的他,却换来了今日的可笑局面,若是这般,或许当初就不该管他的死活……当个寡妇更好。

齐子赋进来之后,便看了一眼仆婢们:“都出去,我与世子夫人有话要说!”

朝夕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容枝枝一眼。

容枝枝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

齐子赋走到容枝枝跟前,试图去握她的手,却不曾想手刚刚伸过去,容枝枝便后退了一步。

叫齐子赋的手尴尬在半空中。

容枝枝:“夫君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齐子赋被拂了面子,收回了自己的手,盯着容枝枝道:“枝枝,我知道你委屈了,只是你既然爱我,就该多为我着想。”

容枝枝蹙眉,她其实并不知道,齐子赋为什么这么自信笃定地说她爱他。

难道他们两个的婚事,不是因为父母之命,不得违抗?

而她也是受了多年做大妇的教诲,才事事以他齐家为重。

只是她也并未出言反驳,想知道对方还能说出什么来。

齐子赋接着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枝枝你也要体谅我,我在异国他乡,难得有一个人关心我,我一时糊涂了才……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必然是要为曼华公主负责。”

“再说了,如果当初不是曼华公主救我,现在我已经死了,你眼下根本都看不到我,其实她是我们二人的恩人!”

容枝枝:“……”作为一个循规蹈矩了多年的贤德大妇,她是不是不便说:你如今回来闹这一死出,还不如死在昭国?

罢了,对方到底是大齐的功臣,容枝枝也不想说如此恶毒的话。

便只淡声道:“夫君,可以和离,可以纳妾。

至于其他的,不必再谈!”

齐子赋作为世子,要纳妾,容枝枝不会说什么,只要不动摇她正妻的地位,多少妾室,她都可以视而不见。

齐子赋:“你心里就只有正妻的位置,没有一点别的吗?

你将我当什么?”

容枝枝:“那我且问夫君,你今日在陛下面前,说是我自己求的要做妾,你又将我当作什么?”

齐子赋一时语塞:“此事……”此事确实是他对不住容枝枝,自也说不出个反驳的话来。

容枝枝又道:“夫君可还记得,当初我嫁给你后,治好了你的病,你感动万分,离京的时候说一定会立功,回来便在陛下面前,为我请封诰命。

今日你在御前的那些话,就是你说的,为我请的诰命吗?”

齐子赋再次失语,半晌道:“枝枝,是我亏欠你!

未来我一定百般补偿你!”

“就算你失去了正妻的位置,可是无妨的,你还有我的爱,我发誓我待你只会比从前更好。”

“曼华她有孕在身,如今也不便伺候我。”

“说来我们当年还没来得及圆房,我便装病暗中前往昭国,你我夫妻多年未见,今日该好好温存一番才是!”

“却是叫这些不开心的事情,闹了若久。

叫仆人们备水,伺候我们休息吧!”

说着,他便要上来抱容枝枝……
容枝枝笑了笑,只觉得朝夕可爱得紧,不管外头的人如何轻视她,在朝夕的眼里:自己都是最好的,旁人错过自己,都会后悔。

容枝枝递给她帕子:“好了,快将眼泪擦一擦,一会儿叫人瞧见了,平白又惹出些话来。”

朝夕乖巧地点头,接过了帕子。

安慰完朝夕,容枝枝敛了心神,回想着谢氏的话,只觉得一阵阵寒气从脚心往上冒,恶语伤人六月寒,今天的冬天,可真冷啊。

可她是不会被打倒的,她也不能被打倒,祖母教她坚毅果敢,她怎么会让祖母失望呢?

回到了侯府。

容枝枝叫人点了炭火,待身上暖和了些,便温言让朝夕取来了纸笔,十分认真地写着和离书。

一式两份,字迹清晰,写好了之后交给朝夕:“你收好,父亲来接我那日,便让齐子赋签了。”

容枝枝懒得在离开前同齐家人天天闹,耗费自己的心神,况且还需要在这里暂住几日,等父亲风光来接,光明正大地走。

是以除了宫宴当晚,便没有再与齐子赋谈和离的事,可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好的。

朝夕却是不安:“姑娘,看世子那个样子,怕是不愿意与您和离,到时候他若是不想签可怎么办?”

容枝枝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愿不愿意不重要,父亲会让他签的。”

父亲虽比不上沈相权倾朝野,但也是实打实在朝中门生众多的权臣,很得天子看重。

若是一张和离书都为自己的女儿讨不来,那父亲这些年在官场约莫是白做了。

这便也是当初她要得到父亲允准的原因之一。

朝夕听到这里,放下心来,忙是将和离书收好。

到了晚间,朝夕伺候着容枝枝沐浴,刚是走出了浴桶穿好衣衫,头发都未及擦干,玉嬷嬷便进来道:“姑娘,夫人那边的陈婆子来了!”

容枝枝抬眼:“唤她进来吧。”

玉嬷嬷:“是!”

不多时,陈婆子便出现在容枝枝跟前,瞧着刚沐浴完的容枝枝静静端坐着,婢子帮她擦着乌发,说不出的妩媚逼人。

陈婆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个狐狸精。

这才开了口:“世子夫人,夫人说她头疼的病又犯了,叫您过去给她按按。”

从前夫人犯病的时候,世子夫人都是整夜在夫人的房间里头伺候着,不眠不休地照顾。

陈婆子这会儿下巴还抬得老高,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容枝枝听了,淡声道:“有劳嬷嬷跟婆母说,我近日受了冻,手实在是酸软无力,没有本事为婆母按摩,婆母还是找其他人吧。”

现在是什么东西,都值得自己动手按了吗?

覃氏如今,不配。

陈婆子听完,难以置信地看着容枝枝:“世子夫人,您说什么?”

容枝枝:“朝夕,重复一遍给她听。”

朝夕翻着白眼,当真将自家姑娘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家姑娘说她手不舒服,你听不懂不成?

是耳朵里有万年的耳屎,没有掏出来吗?

陈嬷嬷,闲来无事还是掏一掏耳朵啊,邋里邋遢的总归是不好!”

陈婆子气得脸都变了,盯着容枝枝道:“世子夫人,你可要想清楚!

婆母病了,拒不侍疾是什么罪过?”

若不是只有容氏的手法和力度,能叫夫人的身体痛快些,自己才不会来呢。

容枝枝云淡风轻:“我说过了,我手不舒服,还是叫婆母想想,逼着身体不适的儿媳给自己按摩,传出去了好不好听吧。”

陈婆子:“身体不适?

世子夫人,我看你明明舒服得很!”

容枝枝抬眼看她:“怎么?

你是大夫?”

陈婆子被噎住,她生了一会儿闷气,才道:“世子夫人,老奴提醒您,如今众人是给容太傅面子,才叫您一声世子夫人!”

“世子都已经选定了曼华公主做妻子,我们其实都该叫您姨娘了,是夫人仁慈,才暂且没叫我们轻慢你。”

“但世子夫人,您可是不要给脸不要脸,连夫人的抬举都辜负。

若是这样,日后您在府上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容枝枝听笑了,自己如今难道还不够难过?

辜负抬举?

叫自己去给覃氏按摩,还成了自己的荣幸了?

她轻笑道:“是夫人仁慈,你们才没叫我姨娘,还是陛下金口玉言,说妻妾的事情等相爷回来再论断,你们才不敢造次?”

陈婆子又噎住了!

确实,是因为陛下都没同意叫曼华公主进门,也没同意贬妻为妾的事,所以他们才不得不继续称呼世子夫人。

容枝枝接着道:“至于你说婆母的抬举,相信有许多人想要,你去找稀罕这些的人吧,我实在是身体不适,没有这份福气。”

陈婆子难受坏了,只觉得这容氏简直是大变样了,从前只要说夫人有半点不舒服,容氏都是匆忙过去侍疾,可今日竟是事不关己一般。

陈婆子黑着脸道:“好,老奴会回去同夫人说,世子夫人您懒得去给夫人按头,老奴告退!”

容枝枝看着她的背影:“站住!”

陈婆子脚下一顿,得意地回头看向容枝枝:“世子夫人,是后悔了,又想回去侍奉夫人了吗?

倒也无妨,只要您愿意给老奴赔个礼,老奴就当没听过您说的那些话!”

哼,装什么?

还不是不敢得罪夫人!

想着堂堂世子夫人,容太傅的嫡女,要对自己这个奴才道歉,陈婆子心里止不住的得意,甚至觉得自己像主子一般。

却不想容枝枝却笑起来:“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来这几年,是我太给你脸了!”

可不是给对方脸吗?

看着对方是覃氏最信赖的嬷嬷的份上,容枝枝容忍了陈婆子的轻狂不知道多少次,只因实在是不好动陈婆子,不然就像是打婆母的脸。

可现在,她还有什么顾忌的?

陈婆子一愣:“世子夫人,您这话……”什么意思?

容枝枝寒声道:“来人,将这个目无主子、挑拨生事的老刁奴抓起来!

掌嘴五十,杖三十!”

陈婆子吓了一跳:“世子夫人,你敢!

你打了我,夫人那边……”容枝枝:“你尽管睁大眼、醒着神,看我敢不敢!

拿下!”


朝夕咬牙,看了一眼那正厅:“姑娘,您且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是奉命回来,与主君说暂且不必去接姑娘的,却没想到主君的面还没见着,就在外头听了这些。

这会儿,一名宗亲的声音传了出来:“侄儿,我知道枝枝是你的女儿,你是疼她的,但是我们容家有了和离的妇人,其他的女儿们怎么办啊,你也要为我们想想啊!”

容枝枝恍然想起来,三年前,这些人也是这样逼祖母的。

那时候祖母想悔婚,父亲不同意,后来宗族来了好多人,拿容家其他姑娘的事来压祖母,说她若是悔婚了,有碍家族名誉。

叫外头觉得,容家的姑娘,只能共富贵,不能同苦。

气得祖母病情几欲发作,她为了祖母,也为了众人,才站出去与祖母说自己嫁,如今这些人,又来逼迫父亲了。

又是一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枝枝这丫头也是的,走到这一步了,就该一根白绫全了家族的名声啊!

这不是平白叫我们这些长辈为难吗?”

朝夕气得眼睛发红。

倒是容枝枝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不必生气。”

连她的母亲王氏都叫她去死,容家这些所谓的长辈叫她去死,又有什么稀奇的?

朝夕替容枝枝委屈:“当初他们求您嫁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那时候他们明明说,若是您在齐家过得不好,他们都是您的后盾,若是您守寡了,他们也会帮扶您。”

可现在呢?

姑娘真的过得不好了,他们就开始恨姑娘不早点去死了。

容枝枝嗤笑了:“土鸡瓦犬之言,何必挂心?”

她从来没指望过宗族任何一个人帮得上自己,也没指望他们谁能念着她的好,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可失望的。

只庆幸听到这些话的人不是祖母,不必为此事动怒。

又有人道:“贤侄,我知道弟妹临终的嘱托,实在是叫你为难,可弟妹人已经不在了,你还是要想想你活着的侄女们啊!”

容太傅被这句话激怒了:“够了!

枝枝是我的女儿,她的生死由不得你们做主。

我母亲的遗命,不容你们更改。

你们若是真的这样担心被我一家连累,我便迁出族谱,日后断了往来!”

容太傅这般一说,宗族那些人也愣了,都没想到容太傅这一次竟是如此强硬。

容枝枝心里却明白得很,父亲微末之时,宗族的人没有帮过父亲分毫,还多有欺凌,是祖母艰难将父亲拉扯大的。

父亲发迹之后,宗族之人沾着太傅的光,过得也是风风光光,先前父亲不曾放在心上,那是因为家族越盛,对父亲越有利。

可这些人将父亲最在意的祖母的遗命都不当回事,父亲自是不会给脸了。

也是多亏祖母,在临终的时候还记挂着自己,与父亲说了那些,不然容枝枝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舍了她。

宗族众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是道:“侄儿你莫要冲动,我们也就是说说罢了,这事儿你再考虑考虑,实在不同意也没关系!”

“是啊,哪里就说到要迁出族谱这么严重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容字,我们今日也是莽撞了,你莫要生气!”

“是啊,是啊,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便鱼贯而出。

走到门口瞧见了站在外头的容枝枝,一个一个的脸色,都变得尴尬无比。

一人还是没忍住,对容枝枝道:“枝枝啊,方才我们的话,想来你都听到了,为了你的妹妹们,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啊!”

容枝枝眸光冰冷:“二堂伯都不为你自己女儿想,枝枝有什么好僭越的?

只要如父亲所言,我们分家,便不会连累堂妹了不是吗?”

容二伯:“你……”他气得拂袖而去。

容枝枝抬眼都不曾,若他们当真为了自己家里的女儿,与父亲断绝关系,容枝枝还高看他们一眼。

可放不下太傅府对他们的帮助,又怕被太傅府连累,便想把自己的命也献祭出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们走了之后。

容枝枝便进了正厅。

容太傅蹙眉,问道:“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容枝枝看了一眼房内的人。

容太傅明白对方的意思,便是一摆手,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也将房门紧闭:“有什么事,便说吧!”

容枝枝把今日得知的事,还有自己的打算,都与容太傅讲完了。

容太傅听完如遭雷击,气得浑身发颤:“覃氏这个贱妇,竟敢害我母亲!”

容枝枝语气冰寒:“不止如此,父亲,相关的人都死了,一个死在母亲手里,一个死在覃氏手中,我们没有证据将覃氏送官。”

容太傅勉强冷静了一些,沉眸盯着容枝枝:“所以你想假作并未和离,把齐家闹一个鸡飞狗跳,要覃氏为你祖母偿命?”

容枝枝:“父亲,女儿别无选择。”

容太傅:“就不能出府之后再……”话到这里,容太傅顿住了,他也知道不现实。

容枝枝也淡声道:“即便位高权重如父亲,现下没有实证,到了陛下跟前,都奈何不得覃氏,何况是女儿呢?”

“女儿什么都没有,无权无势,只有一颗头脑。

所以要报仇,女儿只有这一条路走,从内部瓦解齐家,叫他们祸起萧墙!”

父亲为人古板清正,再是怨恨,也不可能去陷害齐家。

容太傅皱眉:“可你若是斗不过他们一家呢?

你到底只是一个人,他们有一大家子!”

容枝枝断然道:“那女儿便走极端!

父亲莫要忘了,女儿学的虽然是医,可医者对毒,也十分了解!”

这下,容太傅已经明白了容枝枝的决心。

容枝枝冷静地道:“父亲若是担心我走投无路,真的行了极端连累容家,便与我断绝关系,保全容氏。”

“为祖母报仇这条路,我一往无悔,绝不回头。”

“我永远不会忘记,就是因为我嫁入齐家,祖母才被我连累。

覃氏一日不死,齐家一日不败,我容枝枝……一日不得安枕!”

话说完,容枝枝对容太傅磕了三个头,便起身决然而去。

看着女儿坚强而单薄的背影,容太傅明白无证据在手,自己明着再怎么打压齐家,也无法逼死覃氏那个贱妇。

那到底是侯府,世代沐皇恩。

女儿走的这条路,是目下唯一能最轻易,叫仇敌付出代价的路!

想着母亲临终交代的话,他到底软了心:“枝枝,若有事情要父亲帮忙,便传信回来。

那不止是你的祖母,也是为父的母亲!”

“你是为父的女儿,为父知道你的智慧,为父相信此事对你不难!

容家始终是你的家,事成之后,便回家来,父亲等你凯旋!”


朝夕愣了一下,问了一句:“是不是姑娘常常帮的那个叫夏语的丫头?”

玉嬷嬷:“对,是她。”

朝夕撇嘴:“不能是又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姑娘帮忙吧?

姑娘这都与齐家和离,要走了啊!”

不是说她不够良善,不愿意帮人,实在是那夏语不管怎么说,到底是齐家的家生子,还是齐语嫣身边得用的人。

再帮她,总觉得晦气。

容枝枝放下手里的物件,淡声道:“先叫起来,听听她怎么说吧。”

倒也不必急着认为,对方是有求而来。

玉嬷嬷:“是,老奴这便带着她进来!”

不多时,夏语便进了门。

到了容枝枝的跟前,“噗通”一声跪下了:“世子夫人,贸然求见,还请您原谅,莫要叫我家姑娘知道。”

朝夕:“你先前来求见,我们家姑娘什么时候叫齐语嫣知道过?

你若是害怕,就别来啊!”

容枝枝看了她一眼:“朝夕!”

听到姑娘警示的语气,朝夕不情不愿地住口了。

容枝枝这才对夏语道:“我与你家世子,已经签了和离书,不是你们家世子夫人了,你有什么事便说吧!”

夏语犹豫了又犹豫,终于道:“容大姑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应不应当告诉您。”

容枝枝语气和缓:“你既然都来了,那便说明,你心里是认为应当说的。

既然如此,那便讲吧!

你放心,你来过的事情,我一定替你遮掩好。”

夏语咬了一下唇,这才一脸恐惧地道:“方才……方才夫人和我家小姐,一起在夫人院子里换衣裳,她们聊了几句,奴婢才知道,您的祖母,竟是被夫人算计而死!”

容枝枝脸色惊变:“你说什么?”

玉嬷嬷也忙是道:“夏语,这是大事,可是开不得玩笑!”

夏语都吓哭了:“奴婢哪里敢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是我家姑娘愤恨不已,又不好穿着脏兮兮的衣裳在府中晃悠,便命人取了衣服,在夫人院中一起换了。”

“我家姑娘咽不下这口气,与夫人说您竟然掀桌子,害得她一身脏污,夫人一脸得意地说,倒也不必太生气,她早就收拾过您了。”

“接着便说出,她叫钱嬷嬷买通了容府的丫鬟,故意说漏嘴的事情,夫人担心此事东窗事发,还在不日之前,杖毙了钱嬷嬷,这事儿您应当也是听过的!”

容枝枝几乎身形不稳。

她想起来收到祖母不好了的消息的前一刻,朝夕正在与自己说,覃氏发了疯,连钱嬷嬷都怀疑,将之堵了嘴打死了。

朝夕也是吓了一跳,忙是扶住了容枝枝:“姑娘,您冷静……”容枝枝脸色惨白,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攥出了血。

她盯着夏语问道:“为什么?

覃氏有没有说,她为什么要害我祖母?”

夏语一个小姑娘,也是第一回听到这样腌臜的事儿,哆嗦着道:“说……说了!

她说是想把曼华公主接回来照顾,但是怕您的祖母不高兴,来齐家捣乱。”

“便是花了不少银子,遣人打听了一番容家的情形,得知是病了之后,便索性将您祖母给除掉了。”

“是以夫人还说,您今日是决计不会走的,因为容家只有您的祖母疼爱您,现在,现在……”容枝枝:“现在什么?”

夏语一咬牙,大着胆子学着覃氏的话:“她说‘现在,那死老太婆死了,容家还有容枝枝的容身之所吗?

容枝枝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一条狗’!”

容枝枝气得红了眼,浑身发颤:“我祖母一直没有参与过齐家的事,为什么……他们为什么?

他们也无人与我提议要接玉曼华回来,我也从未拒绝过,他们为何不放过我祖母?”

夏语哆嗦着道:“夫人说,她自己到底是您的婆母,想接公主回来,您就是不同意也没用,有一个孝字压着您,您也没法子。”

“但您的祖母就不一样了,是长辈,真的闹起来实在是麻烦,她说为了府上的嫡长孙,就只能牺牲您的祖母了!”

容枝枝听到这里,肝胆俱裂,生生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朝夕:“姑娘!”

她忙是对夏语道:“你别说了,你走吧!

你快回去吧!”

容枝枝制止了朝夕,盯着夏语道:“你别走,你继续说!

这件事情,还有谁参与了?

信阳侯是否参与?

齐子赋先前是否知情?

齐语嫣之前是否知情?”

夏语摇摇头:“应当都是不知情的,夫人告诉我家姑娘的时候,我家姑娘都吓了一跳。

夫人也嘱咐姑娘,不要与侯爷、世子他们提起。

只不过我家姑娘后头又说,又说……”容枝枝:“又说什么?”

夏语一骨碌地说道:“我家姑娘说,您的祖母活该。

谁叫她谁都不宠爱,偏偏宠爱您这个丧门星,这样的下场是您的祖母应得的!”

说完这一切,夏语对着容枝枝磕了一个头:“容姑娘,先前我家姑娘心情不好,便克扣奴婢的月银,奴婢的母亲生病了没法子,都是您拿出自己的嫁妆,帮了奴婢。”

“您的恩情,奴婢没齿难忘!

正是因为如此,这一回即便是背主,奴婢也不想您的祖母,死得不明不白。”

“只是此事,容姑娘您心里有数便行了,您没法子与她们斗的!

您的母亲阴差阳错,杖毙了容府那名被收买的丫鬟,钱嬷嬷现下也死了。”

“人证物证都没有,您没法子指控夫人了。

夫人也是因此,得意不已!”

“您还是快走吧,这就是个虎狼窝,若是不走,说不定什么时候,您的性命也搭在这里了!”

朝夕道:“可是不是还有你活着吗?

只要你愿意为我家姑娘指控她们,那便……”夏语吓了一跳,忙是摇摇头:“这,这……朝夕姐姐,你不要为难我了,我父亲是侯爷身边伺候起居的人,是以我一家的卖身契,都捏在夫人手里,我哪敢……”朝夕:“可先前姑娘帮你那么多……好了。”

容枝枝打断,对朝夕道,“你不要为难她,即便她肯站出来,也是无用。

我朝律法,一人之言,不足为证!”

岂止是大齐的律法如此,历代以来,大多数朝代都是如此。

需得有两个及两个以上的证人,或者是物证,才能拿人去审。

如果一个人站出来,手里也没有物证,便可以空口白牙地指控他人,王法早就没了。

朝夕气得红了眼:“那就真没法子了吗?”

钱嬷嬷和容家那个吃里扒外的贱婢都死了,难道还要姑娘吞忍了此事不成?


容枝枝淡淡笑道:“她不是说,她哥哥许诺了我许多东西,但是也没写个契书,无凭无据的,我也不能告他吗?”

“方才我答应她的事情,也没写契书,到时候叫她去告我吧!

你们今日,可听到我答应她什么了没?”

她素来不愿意用上不得台面的法子去对付人,因为不想将自己变成与旁人一样的龌龊人。

可有时候,面对的人太无耻,便也容不得那些穷讲究,你若是端着架子,不下那高台,便只会让人用肮脏的手段反复恶心,既然这样,她不要这份讲究也罢。

毕竟真正的端方之人,不止要品行高贵,还要能在小人环伺的环境下,保护好自己。

这屋子里头,全是容枝枝自己的丫头,是出嫁之前祖母给她安排的,卖身契个个都在她手里,因为她驭下有道,从来对她也是死心塌地。

这会儿对视了一眼,哪里还不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

自然是齐声道:“姑娘,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朝夕一听,当即心里一喜,痛快地道:“可算是也叫他们遭了一回报应!”

但她很快又意识到什么了,忙是问道:“姑娘,可若是这般,到时候嫁妆拿不出来,乾王府那边怪罪怎么办?”

容枝枝淡声道:“不管她嫁的是乾王府,还是换嫁其他人家,那时候你家主子我,已经和离离开了,即便还没走,小姑子的嫁妆数目不足,也怪不到嫂子身上。”

“嫂子愿意给,是嫂子贤德,嫂子不愿意给,就是官府也逼迫不得。

如今这贤德的名声,我也不稀罕了,自也无所谓。”

“我朝谈嫁妆的时候,不会特意说明哪些是父母给的,哪些是嫂子添的,而且那我婆母好面子,只恨不能都说是她自己拿钱,哪里会提我?

所以数目与说好的不符,亲家只会觉得是覃氏作怪。”

“到时候覃氏便只能开侯府的库门,自己将东西补上,浮光锦不够,就想办法去采买,除非她想她女儿一辈子叫人笑话。”

她初来的时候,侯府本来也没多少家业了,是她在幕后帮着盘活了几个铺子,多了不少进项,才让库房多了些银子。

既是如此,叫她们多花出一些,也算是公平。

覃氏虽然小气,但在女儿的婚姻大事上,实在没法子了,也不会吝啬的,到底还有信阳侯看着呢,男人都要面子得很。

朝夕听完,只觉得她们家姑娘这主意实在是妙,哼,齐家竟然还想算计他们家姑娘,那是不能够。

只是朝夕很快又开始担忧起来:“今日才知道,齐家三姑娘的真面目是如此,若是您能索性上门叫乾王府,叫王妃退婚就好了。”

“也不知她嫁去了乾王府,会不会惹出事来,到时候若是记在您身上,可怎么是好?”

容枝枝其实也忧心这事,她冷静地道:“此事我不能上门去说,只能等乾王妃自己来问我。”

“否则落到了乾王府的眼里,便是我与齐家好的时候,叫他们结亲,与齐家不好的时候,便要搅黄了两家的婚事,王府反而不会信我的话。”

朝夕着急的道:“可乾王妃如何会来问您呢?”

容枝枝:“放心吧,明日他们谈完了嫁妆的事,乾王妃便会叫我过去叙话的。”

此事到底是她对不住乾王府,她心里现下也内疚得很,只希望王妃能相信她的话,知道齐语嫣实在不是好人,即便王府怪她先前乱说媒,她也认了,只要别害了王府就行。

朝夕一愣,心里有些奇怪,姑娘为何如此笃定。

但想想姑娘素来颇有成算,想来也是不会料错,便暂时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覃氏的长寿苑。

齐语嫣欢欢喜喜地回来了,说出了容枝枝答应自己的事由。

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喜滋滋地一边喝一边道:“真如母亲所料,容太傅不管她,她便慌了,以后啊,那容氏所有的东西,便都是我们家的囊中之物了!”

“一开口就答应了这么多好东西,母亲,你打算陪嫁给我的那三匹浮光锦,便自己留着吧,我如今有容氏给的,便也不缺那点儿了。”

齐子赋听到这里,也放下心来。

与母亲和妹妹不同,她们二人满心是想算计容枝枝的嫁妆,所以提出此等要求。

但齐子赋只是想借此看看容枝枝的态度,若是容枝枝强硬拒绝,像是昨夜拒绝自己圆房那样,那想来是容太傅给了底气。

可她今日软了态度答应下来,想来岳丈是不给她撑腰了,此后,她便只能依靠他们家了。

思绪到这里,他反而看着母亲和妹妹说了一句:“莫要太欺负她了,如今这样就可以了,她其他的嫁妆,你们不要再惦记了。”

齐语嫣翻了个白眼:“哥哥你这话说的,家里最欺负她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齐子赋一噎,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这样顶撞兄长?

母亲真是将你惯坏了!”

齐语嫣不服气,却只能闭嘴,没法子,谁叫人家是哥哥,压着自己一头呢?

以后出嫁了,还得指着娘家撑腰,若是跟容枝枝今日一样惨,那可怎么是好?

覃氏却是再了解自己的儿子不过,她看着齐子赋道:“我儿,为娘知道你心里有她,但你要想明白,她娘家越是不管她,她越是没银子使,她便越是只能依赖你、爱重你不是?”

齐子赋想了想,蹙眉道:“可是……如此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顺势要了玉曼华,想着法子逼枝枝做妾,只是想叫她更在乎我一点罢了。”

“当个高门大妇做什么,整日里还要忙着中馈,世人都说她爱我,可去昭国前我就觉得,她在意的东西太多了,我有时候怀疑侯府的许多杂事、她的名声,都比我要紧些。”

“还不如做个妾,温柔小意地整天陪着我,叫曼华去操心那些琐事!

母亲,我是真心喜欢枝枝的,从来不是想算计她的钱财。”

覃氏:“为娘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你这一番苦心,那个没眼力见的小蹄子,哪里会明白呢?

她脑子里只有当正妻,岂会懂得你这一片真心的珍贵?”

“你不许我们再算计她的嫁妆,难不成是想她以后因着有钱,一点不顺心又说要与你和离不成?”

齐子赋断然道:“母亲说得也是!

容家不管她,她也没钱,世子夫人的尊荣也没有,以后她便一心一意只有我了!”

想想到时候,容枝枝受了半点委屈,都无法解决,只能红着眼睛扑在他怀里哭,叫他帮着出头,齐子赋兴奋得眼睛都亮了,有一种要给爱人当英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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