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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死后,夫君娶了小白莲小说

画刀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晏平听到敲门声时,正在看手下的密报。他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哪怕秘报上清晰记录着大皇子和二皇子近来的小动作,也不甚在意。当今圣上是个野心大的,最畏惧有人觊觎他屁股底下的位置,既然能对臣子背后插刀,也就不会对两个儿子手软。“夫君?”他将密报烧掉,恰好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宋晏平打开门,盛蕊明艳的笑脸出现在面前,他愣了愣,没想到她已经回来了。书房是他处理事务的地方,算得上世安苑的“禁.地”,平日里除了打扫丫鬟,连盛蕊过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而每一次,都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宋晏平问:“怎么了?”声音有些哑,长时间滴水未沾,喉咙感觉不太舒服。盛蕊察觉到后,体贴地让身后丫鬟先把东西端进去:“妾身让厨房做了百合粥,可以败火。”随即她也跟着进来,同...

主角:盛蕊宋宴平   更新:2025-01-05 1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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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蕊宋宴平的其他类型小说《什么?我死后,夫君娶了小白莲小说》,由网络作家“画刀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晏平听到敲门声时,正在看手下的密报。他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哪怕秘报上清晰记录着大皇子和二皇子近来的小动作,也不甚在意。当今圣上是个野心大的,最畏惧有人觊觎他屁股底下的位置,既然能对臣子背后插刀,也就不会对两个儿子手软。“夫君?”他将密报烧掉,恰好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宋晏平打开门,盛蕊明艳的笑脸出现在面前,他愣了愣,没想到她已经回来了。书房是他处理事务的地方,算得上世安苑的“禁.地”,平日里除了打扫丫鬟,连盛蕊过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而每一次,都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宋晏平问:“怎么了?”声音有些哑,长时间滴水未沾,喉咙感觉不太舒服。盛蕊察觉到后,体贴地让身后丫鬟先把东西端进去:“妾身让厨房做了百合粥,可以败火。”随即她也跟着进来,同...

《什么?我死后,夫君娶了小白莲小说》精彩片段


宋晏平听到敲门声时,正在看手下的密报。

他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哪怕秘报上清晰记录着大皇子和二皇子近来的小动作,也不甚在意。

当今圣上是个野心大的,最畏惧有人觊觎他屁股底下的位置,既然能对臣子背后插刀,也就不会对两个儿子手软。

“夫君?”

他将密报烧掉,恰好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宋晏平打开门,盛蕊明艳的笑脸出现在面前,他愣了愣,没想到她已经回来了。

书房是他处理事务的地方,算得上世安苑的“禁.地”,平日里除了打扫丫鬟,连盛蕊过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而每一次,都是有重要的事情。

于是宋晏平问:“怎么了?”

声音有些哑,长时间滴水未沾,喉咙感觉不太舒服。

盛蕊察觉到后,体贴地让身后丫鬟先把东西端进去:“妾身让厨房做了百合粥,可以败火。”

随即她也跟着进来,同时不动声色打量这个她不太来的地方。

第一感觉便是干净。

和那种堆砌古董名画的书房不同,宋晏平的书房简单到甚至简陋,只有在书案正对着的墙面上,挂着一张笔走龙蛇的劝学诗。

此外其他陈设,比如棕色的书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书,大多随意摆放,盛蕊打眼间,已经从同一格子里,看到了史书和杂集。

“……”

真是不讲究。

看着看着,她就有些难受。

继上次给邱氏提过建议后,第二次升起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

不过没来得及实施,宋晏平已经喝完粥,他看着桌上厚厚的书信:“你先回去休息。”

顿了顿,又道,“今晚我会过去。”

盛蕊心中嗤笑,昨晚也是这样说的,她若是真的相信,就将自己处于被动地位,做那苦苦等待的望夫石。

于是她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待宋晏平注意到后询问:“还有事?”

“嗯。”盛蕊手指缠绕着腰间飘落的彩带,想说什么又不敢,一副小女儿的姿态,最后还是冲动占据上头:“妾身睡不着,想留下来陪着夫君。”

宋晏平抬头。

盛蕊立刻并手保证:“妾身绝对不会打扰夫君,只要给我一本书看就好。”

“可以。”

破天荒,宋晏平没有多问便答应了,他走到书架旁,侧头:“你想看什么书?”

“…诗词吧。”

其实盛蕊不喜欢诗词,她最爱各种杂记和地理志,或许是女子囿于后院,她对京城外的地方特别感兴趣。

宋晏平找出一本诗词:“这是前朝王洋先生的著作,可以一看。”

盛蕊不认识什么王洋先生,但她做出惊喜的样子:“夫君放心,妾身一定好好看!”

“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眼睛点燃星星,紧接着摇摇头:“不了,夫君忙碌,妾身自己一个人看便好。”

“无妨,解答一二,占不了多少时间。”

“真的吗?夫君你真好!”

宋晏平一怔,眼底露出点点笑意。

夫妻二人同处一室,安静无声,这种感觉很特别,宋晏平每次抬头,都能看到不远处的小塌上盛蕊垂眸读书的样子,抿着唇,眉眼间满是认真。

作为一个直男,宋晏平并未看出盛蕊今天的打扮有何特别,只是觉得赏心悦目,比最美的风景都要亮色几分。

翻阅书信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第一次觉得,手下人的废话太多,并决定之后好好敲打一番,譬如“主上安”这种废话,通通免去。

处理完最后一封,宋晏平脖子略微酸涩,他抬起头,下意识往盛蕊那儿看去,却见不知何时,女人已经半趴在榻上睡着了。

睡着的盛蕊依然很美,侧着身子,双腿搭在榻下,长裙自然而落,像院子里盛开的石榴花。

半边脸枕着胳膊,压着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肉嘟嘟的,红润的唇往上弯着,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宋晏平居高临下看了会儿,不知该不该叫醒她。

片刻后,他出门让丫鬟拿一条薄毯过来,轻轻搭在盛蕊身上。

动作很轻,但盛蕊还是醒了。

只见她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浓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似的弯曲卷翘,偏淡的棕色瞳孔乘着星辰,在暗淡的夕阳下闪着光:“夫君?”

她似是不解,为什么会看到他。

“嗯。”

“夫君。”

“怎么?”

盛蕊终于察觉到自己不是在做梦,眼睛里的星星越来越多。

忽然,她情不自禁地扑到宋晏平身上,搂住对方的腰:“夫君,妾身做了一个美梦。”

这样蠢的招式,若是让盛蕊来看,定一眼便瞧出来,甚至还要嗤笑手段绿茶。

然而对付男人,对付一个不了解女人的男人,却百试不爽。

果然,宋晏平顺着问:“梦到了什么?”

“梦到那天在公主府落水的时候,船晃得厉害,妾身站在船边,一下子就掉进水里。”

宋晏平原本没有太大兴趣,听到这里反而好奇起来,落水岂不是噩梦?

“可是这次夫君也在,有夫君在,妾身就不怕。”盛蕊理所当然道。

她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宋晏平的衣裳,“这样,妾身即便推开别人的手,也不用担心淹死了。”

后面的话带着明显的雀跃,却让宋晏平猛地一愣。

竟是这样……

盛蕊似无察觉,她嘴角带笑,眉眼间全是依赖,“夫君你真好,知道妾身害怕,所以特意来梦里救妾身。”

她连自己梦到宋晏平,都要将功劳安在他身上。

随即又小声嘟囔,“这下看她们还怎么说,夫君不喜欢我。”

宋晏平听着耳边细细碎碎的抱怨,越发沉默,半晌,他道:“不用这样。”

呵,你以为我想?

盛蕊仰着颈认真看他:“其实妾身也不想。”

她撅起小嘴:“可惜这个世间对女子太过苛刻,妾身不想死,想一辈子陪着夫君。”

所以即便是被人误会,她也想活下来。

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就像书中,她活着的时候,宋晏平可能没有什么想法,可后来她去世,各种各样的声音开始围绕在宋晏平的耳边,听久了让人分不清真假。

昨夜的事情,小桃已经和自己说过。相处三年,盛蕊或许不懂宋晏平的内心,但对他平时的习惯,还是比较了解的。

比如这男人虽然不看着冷静自持,但实际有点儿重欲,昨日她借着喂糕点极尽眺逗对方,本应该趁氛围顺水推船……可宋晏平却选择在书房待了一晚上。

盛蕊的心如坠数九寒冬,冻成一块红色的冰块。

这几年她自诩对宋家,尤其对宋晏平,可以算得上当牛做马,从未有过任何不安分的想法。

可他倒好,仅仅因为柳之言同去平乐公主的赏花宴,便怀疑自己。

深吸一口气,盛蕊勉强将愤怒压下。

她能怎么办呢?她只是一个庶女,生母去世,嫡母不喜,若是失去宋晏平这个大腿,她的生活只会变得更糟。

所以,她只能努力抓住如今的一切。

装作做噩梦将矛盾解开,是她思考许久,选择出来的办法。

看如今的结果,果然很有用。

盛蕊宿在书房的床上,耳边是宋晏平规则的呼吸。

今天这次又累又舒坦,矛盾解除,她心里也有所放松,人一放松,就容易放纵。

不过看样子,宋晏平也很满意。

盛蕊伸手摸了摸锁骨的位置,感觉到隐隐的酥麻。

想着刚才男人一直埋头于此,盛蕊就想笑。

啧,说不定已经嘬出印来了。



宋晏平是被胸口的沉闷给压醒的。

睁开眼,发现盛蕊正紧紧靠在自己身侧,一只手搭在胸膛上,刚才压迫感怕是来源于此。

他有些不适应,除了新婚夜睡在一起,之后两人从未如此。

他很忙,每日早朝,卯时便要出门,而那时候盛蕊还在梦中,为了不打扰她,也为了自己能在有限时间内充分休息,宋晏平选择分房而睡。

窗外晨光乍现,宋晏平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多年养成的自律已经刻入骨髓,既然醒了,便将盛蕊的手拿开,独自起床。

书桌上的书本散落,他走过去整理,发现上面放着一个面人。

小桃和系统不明白,宋晏平却的一眼认出,这个面人和当初盛蕊送给他的一模一样。

彼时,他还不认识她,前去拜访好友时,撞见被嫡母训斥的盛蕊。

他听着妇人说她不识好歹,区区庶女身份还想给人当正妻,盛蕊安静地不反驳,状似认真听训,实则早就不知走神到哪儿,目光百无聊赖四处飘着,忽然对上巷口的宋晏平。

她一怔,眉眼弯弯,偷偷用口型说:快逃!

宋晏平嘴角翘起来,故意放重脚步,妇人察觉到有人,立刻闭嘴不言。

后面问起好友,得知那是一个姓盛的六品小官的家宅。

灯会上的再次相遇,是在宋晏平意料之外的。

难得自己没有忘记她,而她也记得他,甚至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

她和其他女子不同,并不害怕他,甚至主动靠近:“宋大人,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火树银花,花灯下的琉璃面莹白透光,她脸颊飘红,看着自己的目光清澈明晰:“这个送给你。”

她递过来一个面人,小小的人儿憨态可掬,依稀可见自己的神态,“是不是很像啊?”

宋晏平点头又摇头,伸出手指,修长的指尖点在面人的领口,实话实说道:“这里不同。”

面人的领口插着一枝桃花,人面桃花别样红,而他却是一袭黑袍,出门匆忙,连压裙的玉佩都没有。

盛蕊“啊”了一声,让宋晏平等一等,转身拎着裙摆往河边跑去,没过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回来,手上拿着一枝新折的桃花。

她踮起脚,将桃花.插.在了宋晏平的领口。

“这样就好了。”她笑得开心,满脸无忧无虑。

院子里丫鬟传来洒水打扫的声音,宋晏平指尖颤了颤,回过神,而后失神盯着手中的面人,片刻后终还是收起来。


到后面,盛蕊眼睛红了,嗓子也哑得不行。

她依偎在宋晏平肩膀上,白嫩的皮肤上处处痕迹,气得捶打着男人的胸膛:“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闻言,宋晏平眼底流露出几分尴尬。

他也是被气到了,这会儿冷静下来,也觉得不该。

温柔地摸了摸盛蕊的头发,认错:“别哭了,是我不好。”

“哼,你力气好大,把我那,那里都打红了!”

她—说,宋晏平又想起方才娇妻晃着求饶的画面,不由得喉结滚动。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压下冲动,无奈叹气:“抱歉,是我心急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将自己置身险境,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顾好自己的安全。”

他语气认真,话语中充满歉意与疼惜。

盛蕊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何况这会儿两人气氛正好,没有必要揪着—点儿事情胡搅蛮缠。

她窝在他的怀抱中,—双杏眼水汪汪的:“嗯,知道了,夫君都是为我好,以后妾身—定照顾好自己,若是再犯……”

“嗯?”

她咬住下唇,干脆闭上眼睛:“若是再犯错,就让夫君打。”

空气静了刹那,紧接着耳边传来闷笑,胸腔震动着肩膀,让人听得出内心的喜悦。

月光洒满—地银辉,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对紧紧相拥的身影。

入睡前,盛蕊突然想起什么,拉起宋晏平的手察看。

那处被木炭燎出来的伤口不算严重,只是有些发红。

但她知道烫伤的厉害。

看着轻微,实际滋味—点也不好受,仿佛有火在皮肤里面燃烧。

看在某人为自己挡炭火的份上,她索性爬起来打开房门,喊小桃送来药膏,洗净手后,亲自给宋晏平涂药。

“不要小瞧这点儿烫伤,如果不管,会起水泡的。”

—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轻柔仿佛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半盏茶后,宋晏平望着自己被裹成虫蛹的手指,眼含笑意:“听着你很熟悉的样子。”

盛蕊自豪点头:”当然熟悉了,我以前就被烫过。“

严格来讲是她十岁的时候,曾被嫡母故意刁难,滚烫的茶水直接洒到身上。

哪怕过了十几年,盛蕊仍旧记得当时的场景——被烫伤的那条腿上起了许多透明水泡,密密麻麻,看着触目惊心。

可她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不小心弄破了水泡,以至于如今的腿上还能摸到—点儿疤痕。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段往事。

宋晏平只知道盛蕊不收重视,却不知世家嫡母的手段同样肮脏。

他皱眉:“盛大人无驭,内室多虞。”

这样的评价,对于—个翩翩公子来说,不可谓不严厉。

盛蕊噗嗤—笑,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她眨眨眼:“母亲如今可是恨不得我这个宋夫人天天回去呢。”

宋晏平—怔,随即哑然失笑。

盛府想要同宋晏平这个首辅拉进关系,姻亲已经足够,偏偏盛蕊的亲爹和嫡母想要的更多。

宋晏平之前去盛府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

他原本打算看在盛蕊的面子上,提携几个盛家人,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

涂完药,吹灯入寝。

胡闹了半夜,两人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单纯相拥入睡。

次日—早,晨光微露,轻纱般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斑驳地洒在房间内。

盛蕊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往日空荡荡的枕边,而是熟悉的轮廓。


别人都化就你不化,可不就被比下去?

不过,那异世记忆里,似乎是说铅.粉.有毒,长期使用对身体并不好。

这样想着,盛蕊又放弃敷.粉,只描眉染唇。

等她出来宋晏平已经在正厅等候多时,正要催促,目光看到盛蕊的穿着,愣住了:“这是?”

盛蕊眨眨眼,俏皮地说:“宋兄,你看贤弟这一身新衣裳如何?”

她的声音偏秀丽,此刻故意做出浑厚的感觉,反倒像恶作剧的闺阁女子:“不能说不好看!”

宋晏平笑了笑,满足她:“甚美。”

“我就知道!”盛蕊语气得意,毕竟这一套男人的衣裳,看似简单素雅,实则花费了大功夫,一针一线都极为讲究。

“还有一件事情。”

盛蕊让小桃将文件夹包拿出来:“这是用南海那边的一种叫鳄鱼的动物皮缝制而成的,全天下独一无二,连我的‘有容乃大铺子’里面都没有,把它送给夫君,当做夫君陪我的谢礼。”

笑盈盈的将东西递给宋晏平,先抑后扬,来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多谢。”

谁知宋晏平居然气定神闲,一点儿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盛蕊多少有些失望。

未成亲前就听说他不苟言笑,冷静自持,虽然京城的贵女们都想嫁给他,但不可否认她们也都害怕他。

盛蕊比起那些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不害怕。

那时候,她最大的念头就是找到一个自己满意又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宋晏平虽然年纪大,但各方面条件都是最上乘的,所以她毫不犹豫出手了。

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甚至做好了当外室的准备,结果后面反而成了宋夫人。

这件事情,盛蕊可以炫耀一辈子!

马车往北街去,她靠在宋晏平身边,肩膀挨着肩膀:“不知道铺子里有没有客人,好担心没有人啊。”

她忧愁道:“前几日在皇宫,好些夫人都询问过,若是铺子里没有人,她们估计要笑话我了。”

“不会。”

“真的?”

“她们不会笑话你。”宋晏平肯定道。

即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对盛蕊如何。

至于私底下……

宋晏平顿了顿,安慰道,“你的东西很特别,且做工精致,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

盛蕊有些不信:“夫君不会是在哄我吧?”,她小声嘟囔,“你都没有背,肯定是不喜欢……”

宋晏平:“……”

他听见了。

文件夹包比较小,放在手内握着便可,下车后,盛蕊看到宋晏平带上包包,心里偷偷笑。

虽是玩笑话,不过盛蕊的确很担心。

自上次李掌柜罢工不干,她才意识到一个月赚三万两似乎并太容易,她问过系统,如果完不成这次的任务会怎么办。

系统:第一次任务为非强制性任务,但如果四个月之内宿主无法完成任务,宿主将会被抹杀。

抹杀?

就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

盛蕊俊脸一黑,那可不行。

她想过让小桃拿着三万两直接把店里的包包全部买光,系统却说这属于作弊,一经发现,直接抹杀。

盛蕊:“……”

怀着时刻被抹杀的紧张心情,她和宋晏平来到北街。

与此同时,十几辆马车同时来到此地,只看赶车的车夫,就有好几个熟悉的人。

路堵住了。

“哎呀,好巧啊李夫人。”

“原来是林夫人,你也是来那盛蕊的铺子?”

隔着马车车壁,贵女们互相打招呼:“听说她的铺子开门,特意过来看看。”

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


这时,平乐公主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今日是来赏花,便不要聊些不开心的事情,不如诸位随本宫一起去外面共赏美景?”

公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众人起身,随之来到船板上。

轻舟踏翠,碧绿倾天,因大楚民风开放,男女界限并不严重,也能一起赏花。

是以到处人挤人,船挤船,花没有赏到几分,一半的时间都在和人见礼。

而那些人,在看到盛蕊和柳之言时,目光顿时变得有趣起来。

盛蕊更想走人了。

……

柳之言站在后方,蓝衣飘飘,公子遗世独立,他知道自己怕是给盛蕊带来了麻烦。

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想来这赏花宴,再过几日他会入工部领职,理应处处小心行事,可听说她会来,他还是没有忍住。

两人行的端做得正,偏而那点儿不见光的心思,让所有的行为都变了味。

他看着前方女子,皮肤莹白似雪,一身妃红的石榴裙穿在她身上,艳丽而不俗气,衬得身姿错落有致,比起闺阁中时,竟是更加动人。

柳之言掩饰般避开眼睛,喉结却是不自觉滚动。

正此时,前面的小舟不知为何失了方向,突然直直朝着平乐公主的舟撞来。

“嘭”的一声响,船身开始剧烈震动,船上的人东倒西歪,有些船边的人下饺子似的落水。

柳之言突然想起盛蕊便是站在船边,脑袋嗡的一下,等反应过来,已经朝着她跑过去。

小舟动荡,两人之间离的并不远,只要盛蕊伸手便能抓住柳之言。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若是真的抓住柳之言的手,谁又知道会传出怎样的流言?

电光火石之间,盛蕊下定决心,任由身体后仰跌落冰冷的湖水中,划破水面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几个丫鬟朝自己游过来。

还好不是柳之言。

盛蕊很快晕过去,也就对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一晕便一天的时间,再醒来,她已经回到了世安苑。

窗外光线大暗,房间里点着烛光,约莫着长时间没有人修剪,烛火一蹿一蹿,仿若要灼烧这不大的空间。

手撑着床铺坐起,弄出动静,很快就有人从外面进来。

“夫人!”

看见盛蕊醒来,小桃高兴之余,又匆忙跑出去:“快去告诉老爷,夫人醒了!”

宿主,你没事吧?

待小桃离开,系统的奶音响起来。

盛蕊摇摇头,这会儿,倒是没有对它恶语相向。

可越这样,系统反而越害怕。

它还是个宝宝,业务能力是系统里面最差的,此刻见盛蕊脸色苍白,什么话也不说,以为她被水呛傻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呜!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宿主!

魔音贯耳,盛蕊不得不搭理它,有些无语:“别哭了,我在想事情。”

什,什么事情?

“想任务。”

呜呜呜,任务还没有完成诉宿主就要挂……嗝?

系统懵了,白天的时候还要找武林高手捉拿它,怎么落水后反而相信了?

盛蕊当然有自己的理由。

她在落水之际,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她不完成任务,以后这种“事故”,还会经常发生。

而且在那本小说中,宋晏平功成名就后的若干年,曾经回忆过一件事情。

某年夏天,他帮先皇取回长生不老药,那药没有问题,但先皇用量过多,受不了那么大的药性,险些出事,因此朝中有人借机弹劾他。

如此本就烦躁,没想到下朝后,又听说妻子落水,让一向皮肤好的宋晏平上火长了口疮。

现在看来,现实与剧情居然对上了。

系统不知道盛蕊的想法,只是很高兴:宿主能想开就太好了,我现在就给你发布任务!

“等等,先不急。”

盛蕊出声阻止,她虽然相信系统,但让习惯了过有钱人生活的她立刻离开宋晏平,也无法做到。

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没过一会儿,宋晏平赶过来。

他身上还穿着官服,红色长衫绣仙鹤,腰间束金玉带,整个人威严俊朗,他坐于床沿:“大夫马上到,可有哪边难受?”

“无碍。”

一张口,盛蕊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且喉咙隐隐作痛,应该是呛水后的后遗症。

宋晏平眉间拧起一道沟壑。

盛蕊却顾不得其他,她对自己落水后的事情非常在意:“发生了什么?我是如何回来的?”

“夫人不记得了?”小桃大惊。

盛蕊精神绷起,来了!

以宋晏平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赏花宴上发生的事情,甚至说不定已经听到某些流言。

心里痛骂那群人多舌,表面她露出茫然的神色,皱着鼻头似是努力回忆:“当时两船相撞,我站的位置离边缘太近,不小心落了水,然后就晕了过去。”

其实落水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那种无法呼吸的无力感实在可怖,如今回想起来,也忍不住脸色发白,身子微微颤抖。

“没事了。”

见状,宋晏平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手心一下一下拍打盛蕊后背。

他很少做这种事情,动作算得上僵硬,却让盛蕊紧张的心缓缓落下。

看来没事。

她干脆埋到对方胸膛上,借着脆弱撒娇:“夫君,妾身好怕。”

盛蕊哭得梨花带雨,一双漂亮的杏眼染了红,泪沾湿官服,烫的人心尖一跳。

于是搂着她的胳膊更加用力,垂头低声安慰:“别怕。”

顿了顿,“皇上赏赐了一株珊瑚,过会儿让煮墨搬来。”

珊瑚?那可是好东西啊。

盛蕊擦了擦眼泪,小声道:“妾身能不要珊瑚吗?”

“嗯?不喜欢?”宋晏平眼露诧异。

以往送她这些东西,她开心的连饭都要多吃几口。

若是让盛蕊知道,自己在宋晏平眼中等同于饭桶,非得气得晕过去。此刻她既想完成任务,当那劳什子的独立女性,也想抓住宋晏平的人和钱。

她可是记得,书中后期的宋晏平辅佐新皇成为摄政王,身价比首辅还要高!

那时候的宋晏平孤身一人,钱多的没地方花,邱容彩便借着邱氏的名义来宋府陪宋老夫人聊天,胳膊肘一向往外拐的宋老夫人赏了她好多东西。

仅是想一想那些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到邱容彩的手里,盛蕊就想骂人:“喜欢,只是比起珊瑚,妾身更想要别的东西。”

宋晏平问是什么。

盛蕊咬着下唇,皓齿留下浅浅的印记,她仰起头,用藏着水雾的小鹿眼看着宋晏平,仿佛心中只有他一个人:“想要夫君今晚陪着我。”


娇娇的语气里,着重咬重某个字,这次宋晏平懂了。

他眼神暗下来。

片刻,房间里仅留的两个丫鬟也退出去。

宋晏平挪到床边,捏着盛蕊的下巴,将那点点欲拒还迎的唇缝开的更大,他低头,先是含住唇瓣口及口允,而后长驱直入。

汤药的苦味携裹着湿润霎时传来,冲淡甜腻,他将糕点推过去。

落水的身子都泡软了。

盛蕊将糕点吃下去,害羞又积极地回应。

期间不小心碰到宋晏平上火长的口疮,宋晏平未反应,她自己先“呀”了一声。

“夫君,疼吗?”

宋晏平呼吸有些喘,看着她摇头。

盛蕊心疼死了,她主动凑上去亲亲,嘴里偷偷念叨着什么。

宋晏平细听,似乎是——“吹吹就不疼了”。

瞬间,浑身的热都集中到某个地方。

他欺身亚上去。

……

一个吻,既得到想要的东西,同时还有西街的三个铺子。

不知何时,宋晏平起身出门。

床上昏昏欲睡的盛蕊瞬间睁开眼:“夫君,你要走吗?”

声音带着沉沉的睡意。

宋晏平神色变暖,不由得放轻语气:“我去书房,睡前会回来。”

作为一个称职的首辅,宋晏平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堪称大楚第一劳模,若不是见他熬夜后精神尚可,盛蕊恐要担心对方因为工作而猝死了。

小桃安排好厨房的事宜,想着夫人留下老爷,今夜肯定会用到热水,便匆匆返回后院。

夜色沉静,月亮藏在乌云后,余光突然瞥到花坛处的一抹身影,小桃捂住嘴巴,将尖叫憋在嗓子眼。

“老,老爷?”

人影走过来,小桃瞪大眼睛,发现居然是宋晏平。

幸亏她没有叫出声,否则铁定要惊扰主子,然后被拉下去打板子。

“今天去公主府,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宋晏平问。

小桃一惊,这一下,眼神便有些闪躲。

她是盛蕊带来的丫鬟,对以前的事情自然了解,若是让老爷知道,夫人和柳家公子见面……

小桃慌乱地跪下,什么也不说,只一个劲磕头。

宋晏平眉头皱起来。

他想起散朝后,工部尚书和同僚说的话,柳家的二公子也去了平乐公主的赏花宴。

“你走吧。”

出乎意料,他没有再问,只是转身离开世安苑。

过了会儿,确定人已经离开,小桃一蹦三跳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本想将此事告诉夫人,但夫人已经入睡,便压下心底的焦躁,退了下去。

里间,盛蕊裹着温暖的被子,闭着眼默默等待。

结果一直等到天际放光,也没有等到说要来陪她的宋晏平。

第二日起床后,盛蕊特意问了一下丫鬟,得知昨夜书房很早便熄了灯。

她愣了愣,瞬间在心里把宋晏平给骂了百遍。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宋晏平的心思比女人都要难猜。

至少宋家三个女人,心里想什么面上就表现什么,从来不像宋晏平这样,表里不一。

不过想想到手的三个铺子,盛蕊的心情又变得好起来。

用过膳后,去宋老夫人那儿坐了会儿,在对方不耐烦的目光中,拿上铺子的文契,带着丫鬟出门。



北街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小集日,这里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叫卖的商贩和砍价的百姓,还有走街串巷的杂耍班子,无一不给北街添了热闹。

铺子的掌柜一早接到消息,待盛蕊过来时,已经把店铺关门。

他是宋家的奴仆,平日照看 着店铺不太往府上去,对于这位女主人,只听说是个出身普通的女子,貌比西施,虽成亲三年未有所出,仍深得老爷宠爱。

掌柜不敢看,低着头跪下,花边似的裙摆在面前划过,一抹幽香绽放。

过了会儿,头顶响起一声娇俏慵懒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掌柜连忙将头埋得更低了:“回夫人的话,奴才李友德,是三个铺子的掌柜,这是半年的账本,请您过目。”

小桃呈上来,盛蕊随手翻了翻,看不太懂,但系统说这个账本没有问题。

于是她故作高深地点点头。

以她的身份,并不需要亲自经营铺子,只需拥有一批能干的手下,便可以轻而易举完成月赚三万两的任务:“李掌柜,我打算把三个铺子合成一个,你觉得如何?”

李友德一顿:“不知夫人合并后,想做什么买卖?”

如今的三个铺子虽说相邻,却是做的不同生意,涉及陶瓷、书籍和糕点。若是合三为一,那几个生意中到底选择哪一个?

李友德心里有自己的琢磨。

陶瓷使用期限长,平日里百姓很少会购买,且一般瓷器价格低廉;书籍倒是昂贵,可惜宋家书店的生意算不上厉害,倒是糕点铺子,因为地处闹市,加上铺子的师傅手艺好,每天都有几十两的入账。

他算盘打的啪啪响,如果盛蕊询问自己,便推荐开糕点铺子。

谁知下一秒盛蕊却开口道:“当然是开一家京城最大的首饰铺。”

啊?首饰铺?

李友德登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然而还有更让他崩溃的,只听他那声比花娇的新主人,用一种仿佛喝茶般、轻飘飘的语气说:“第一个月不用太难,只需赚够三万两便足以。”

李友德两眼一翻,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三万两,就算把他累死,也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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