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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沈书榕谢云兆

乐吱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盯着她的背影,谢云兆自责,榕榕一定生他气了。此时此刻,他想打死太子。李琛正喝着茶,突然身子一寒,紧了紧衣袍,又觉得多心,大夏天的。沈书榕来的晚,贵女们已经围着两位公主恭维起来,“三公主才是最配的上谢世子的,若不是身份所迫,哪能轮得到李家小姐?”怎么哪哪都有谢云争啊?还好他今天没来,否则她一定调头回府。“没办法,谢世子有出息,不可能入赘皇家的,”“是啊,”三公主被捧的得意,同样喜欢听到李婉儿被嘲讽,就好像说着说着,她就比不上自己一样。几人聊的开心,谁都没注意到旁边花丛后,有一面生贵女正抖的厉害。“谢世子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人儿。”“就是,不在京城长大,不定养的多小家子气呢,”“行了!”沈书榕实在听不进去谢云争被夸,越听越反胃,三公主猛然回...

主角:沈书榕谢云兆   更新:2025-01-05 1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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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榕谢云兆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沈书榕谢云兆》,由网络作家“乐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盯着她的背影,谢云兆自责,榕榕一定生他气了。此时此刻,他想打死太子。李琛正喝着茶,突然身子一寒,紧了紧衣袍,又觉得多心,大夏天的。沈书榕来的晚,贵女们已经围着两位公主恭维起来,“三公主才是最配的上谢世子的,若不是身份所迫,哪能轮得到李家小姐?”怎么哪哪都有谢云争啊?还好他今天没来,否则她一定调头回府。“没办法,谢世子有出息,不可能入赘皇家的,”“是啊,”三公主被捧的得意,同样喜欢听到李婉儿被嘲讽,就好像说着说着,她就比不上自己一样。几人聊的开心,谁都没注意到旁边花丛后,有一面生贵女正抖的厉害。“谢世子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人儿。”“就是,不在京城长大,不定养的多小家子气呢,”“行了!”沈书榕实在听不进去谢云争被夸,越听越反胃,三公主猛然回...

《全文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沈书榕谢云兆》精彩片段


盯着她的背影,谢云兆自责,榕榕一定生他气了。

此时此刻,他想打死太子。

李琛正喝着茶,突然身子一寒,紧了紧衣袍,又觉得多心,大夏天的。

沈书榕来的晚,贵女们已经围着两位公主恭维起来,“三公主才是最配的上谢世子的,若不是身份所迫,哪能轮得到李家小姐?”

怎么哪哪都有谢云争啊?还好他今天没来,否则她一定调头回府。

“没办法,谢世子有出息,不可能入赘皇家的,”

“是啊,”

三公主被捧的得意,同样喜欢听到李婉儿被嘲讽,就好像说着说着,她就比不上自己一样。

几人聊的开心,谁都没注意到旁边花丛后,有一面生贵女正抖的厉害。

“谢世子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人儿。”

“就是,不在京城长大,不定养的多小家子气呢,”

“行了!”沈书榕实在听不进去谢云争被夸,越听越反胃,

三公主猛然回头,她什么时候来的?

“没能耐让人家入赘,可以下嫁,没人拦着,”

三公主羞愤欲死,她是在羞辱自己?

“本公主怎能下嫁?”三公主眼圈红了,都知道是谢云争不要她,但她不能承认。

“既然不能,就别在这妾有意郎有情的,人家都订婚了,你该想想驸马人选。”

前世就傻兮兮的等,等到最后随便选了一个,三驸马在外边养小,气的她天天哭。

花丛后的贵女手慢慢松开,这个女子为人不错,“她是谁?”

身旁的婆子是尚书夫人给她的,帮她熟悉京里的规矩,认人。

她低着身子,额头已经出汗了,“回小姐,是,长公主府永嘉郡主,谢世子同胞弟弟,谢云兆的未婚妻。”

小姐还不知道,永嘉郡主的婚事是从谢云争变成谢云兆的,要不要告诉她?

李婉儿满意的点点头,这位郡主配做她的妯娌,“她倒是不错,不像其他人,只会阿谀奉承。”

“是呢,”婆子汗颜,永嘉郡主本也不用奉承谁。

“我还不急,”三公主倔强又恼怒,她为何要说这些话,换个人怕是她早就治罪了,

“永嘉姐姐婚事在即,怎有空出来?”

“云兆哥哥办的马球赛,我自然要过来,”沈书榕说着,睨了一眼四公主,没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

“是谢二公子办的吗?请帖写的鲁国公府,我们还以为……”

沈书榕明白了,难怪这么多蝴蝶扑过来,她们俩还把太子带来,以为是谢云争办的。

“永嘉姐姐,我们去那边玩儿,”三公主想躲开她,拉着四公主走了,结果,身后的贵女都围着沈书榕,“郡主,您今日穿着便利,也要上场吗?”

“不会,算是应景。”

三公主气的直跺脚,“你们怎么还不过来?”

贵女们尴尬的看沈书榕,

“去吧,护好两位公主。”

贵女们都走了,沈书榕刚想回马车换身衣裙,见一清秀女子过来,不似京里女子穿着艳丽,妆容浓厚,而是清新淡雅,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沈书榕没见过,等着人跟她行礼,毕竟没人不识得她。

人到了近前,只是微微福身,“见过永嘉郡主!”

沈书榕蹙眉,礼行的不规矩,又不报家门,“不知是哪家小姐?”

“我是吏部尚书之女李婉儿,前日刚回京,以后我们同住国公府,可以常一起聊天。”

沈书榕皱着眉,盯着她身后的婆子,她不知道她曾是谢云争未婚妻?

虽没写在纸上,但懂得都懂。

沈书榕见婆子脸色难看,就知道还没告知,也不打算多聊,毕竟等李婉儿知道了,怕是会后悔死刚刚主动见礼,


郡王妃点头,正是,

“这样,他在水中抱了我,又娶了我,我就不算失了清白吗?”

看着女儿懵懂无知的眼神,郡王妃心疼的狠狠点头,“就是这个理。”

长公主也听明白,虽然错过了谢云争,“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好办法,”

沈书榕嘟着嘴,“可是,大家都说云兆哥哥没有争哥哥好!”

“你的命就是祖母的命,真忍心让祖母哭死吗?”小祖宗还挑剔,命真不要了?

“就是,云兆哪里不好,你就让他改哪里,慢慢的就好了,毕竟他们是同一个爹娘生的,差不到哪去。”

婆媳俩耐心哄着,小祖宗怎么又摇头了?

“娘,女儿嫁给他,争哥哥就会娶别的女子做世子夫人,她是一府主母,女儿要处处受制于人,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婆媳对视一眼,怎么忘了这茬?

郡主嫁过去,不掌家像话?

“祖母让你皇伯伯给你开府,郡主府,就开在西边的空宅院,你依旧是府里最大的,好不好?”

“可是,”

长公主扶额,还可是?

“可是谢云兆常出去骑马遛狗,不怎么在家,孙女一个人孤零零在府里,呜呜,我不要……”

“中间空地也给你,挨着你的宅子,给他建个马场,在自己家遛狗行吗?”

沈书榕抬头,吸着鼻子思考。

郡王妃都被婆母的大手笔惊呆了,女儿这还不满意?

沈书榕撇了撇嘴,又委屈上了:“他愿意娶我吗?万一他有喜欢的人,我却挡了他娶别人的路,岂不是恩将仇报?”

“他敢!祖母去问。”长公主下了床,直接走出去质问谢云兆……

谢云兆哪有别的心上人,只有沈书榕,能娶到她让他做什么都行,

噗通跪地,扯着嗓子喊到:“长公主殿下,我谢云兆对您发誓,没有别人,以后会一心一意待郡主,绝不纳妾收小!”

沈书榕听到他的大嗓门,唇角微勾,原来他这个时候就这么喜欢自己了。

郡王妃盯着女儿看,“你看,他没有旁人,还承诺以后也没有。”

长公主眼巴巴进来,“乖孙女,这回放心了吧?”

沈书榕趴床上哭:“如果皇伯伯不同意怎么办?”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宠溺的瞪她一眼,“祖母这就进宫,”欠了她的,

“有劳娘了,”郡王妃抱歉的看婆母,她这个娇滴滴的女儿,可给婆母出了不少难题。

长公主要更衣进宫,打发谢家人先回去。

两家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有门。

谢云兆心里难受极了,她虽然同意嫁给自己,但心里一定恨死了他,恨他搅黄了她的婚事。

谢云争双拳攥紧,心中的怒气怎么也抑制不住,他的女孩……不属于他了!

郡王妃心里也堵得慌,这么好的女婿飞了,无奈的轻拍女儿,哄着女儿。

皇帝早就听说永嘉落水之事,此时见长公主来,急忙走出龙椅迎过来,“姑母,永嘉现在如何了,”

长公主还没跪下,眼泪就流了出来,“陛下,姑母就这一个心尖尖,她在家寻死觅活的,可是要了我的命啊,”

皇帝手里的笔吓掉了,寻死?

长公主与先帝都是正宫所出,先帝当初夺位,一直掌管财库的长公主功不可没,就连现在的皇帝,也是长公主力挺正宫而来,

所以长公主在大周可以说一人之下,她的心尖就是沈书榕,导致宫里的公主见了永嘉,都要巴巴的过来哄着,找存在感。

皇帝平日记挂永嘉比自己女儿都多,此刻一听她寻死,也是急得很,“这傻孩子,凡事有朕替她做主,她怕什么?人可救下了?”

长公主一直抹着眼泪,“算是刚安抚住,不然一会儿要上吊,一会儿又割腕的,姑母哪受得了?”

“姑母且说来,她想要什么,朕都能给她。”

“她失了名节于谢家二郎,若是再嫁给世子,她心里过不去。若嫁给谢二郎,将来又要屈居长房之下,她是郡主,这些年被我养的身娇肉贵的,哪受得了这些?”

长公主越说心越酸,眼泪擦不过来。

皇帝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姑母如此,心里也难受,扶起长公主坐下,“姑母别哭,谁也不能欺负朕的宝贝侄女,咱们给永嘉单独开府……”

长公主从皇宫出来,事情基本落定,陛下还下了圣旨赐婚,堵住悠悠众口。

圣旨很快到了谢家,一家人出来接旨,叩谢隆恩,

鲁国公送走传旨内官,屏退下人,眼底的喜色微微显露,“你们两兄弟心要往一处使,婚姻之事虽说重要,但大不过家族的昌盛。”

“云兆娶了郡主,要好好过日子,云争还可以再选家世相当的,对国公府只有利。”

谢云兆才不管什么对国公府有利,低着头不吭声,他只要沈书榕好好的。

鲁国公急着走,心底的得意越发掩盖不住,“夫人辛苦,要为云争物色正妻人选。”

“应该的,”国公夫人拉着两个儿子的手叠放在一起,“你们两兄弟不能因此生嫌隙,郡主落水这事,我们都不想,”

谢云争偏过头,鼻子发酸,她那么美好,虽说被长公主养的娇气些,但他早已视沈书榕为共度一生之人。

如今却成了……弟媳与伯兄的关系!

这让他怎么接受?

谢云争脸拉的老长,谢云兆是不是故意的,他从小就喜欢永嘉郡主,

小时候,他说永嘉郡主喜欢看掏鸟窝,喜欢看斗蛐蛐,谢云兆就扔下了读书,整天上蹿下跳,玩些新奇的玩意。

谢云兆这个嫡长子太荒唐,以至于鲁国公府的世子迟迟未请封,直到十六岁那年,父亲才下定决心,要调换他和谢云兆的生辰,让他做哥哥,谢云兆做弟弟。

当时的谢云兆满不在乎,说谁当世子无所谓,父亲毫无负担定下,

身为弟弟的他,成了父亲嫡长子,成了谢云兆的大哥,也被皇帝授封了世子。

可后来,不知是谁告诉了谢云兆,与永嘉郡主有婚约的只能是世子,他疯了一样踹开自己书房门,要抢回世子之位。


岁寒知道金芝不喜二公子,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郡主明显是愿意听的,却没说话,悻悻闭上嘴。

沈书榕睨了金芝一眼,倒是对谢云争忠诚,

银芝跟着进来,“咱们郡主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二公子能有这份心就很好,”

岁寒笑了,“银芝姐姐说的对,”

金芝翻了个白眼,没接话,明显是不赞同,

沈书榕由着几个丫头争,才刚换亲,不能让人觉得她对谢云争释怀,唯有岁寒面前,她不用太注意。

这三天太忙,连他送的礼都没时间看,也不知他有没有失落,好在明天就能看到他。

明天宫宴,皇后生辰,只请了二品以上官员及家眷,

大早上起来,常灵便装扮的谢云兆,一改风格,宝蓝色束腰长衫,对襟处刺绣繁复,一针一线透露着精致。

今日的腰封更是镶了宝石,头上的白玉冠上,红蓝宝石惹眼,

照过镜子还不放心,问青竹又问青鹰,

二人旁的不说,对自家爷的身姿面容极其自信,毕竟这张脸是他为数不多可夸之一,世子都比不得。

谢云争看到他一阵风出府,心底泛酸,这么早,去接她吗?

随即又嗤之以鼻,穿成这样,妄想以色侍人?真是愚昧,郡主岂是肤浅之人!

“谢二公子?”长公主府门房以为来人是菜农,不慌不忙的开门,结果,却看到未来姑爷,“您这么早?”

谢云兆挠挠头,“我来接郡主……”宫宴在下午,好像的确有点早。

“您先进来坐,奴去报。”

谢云兆第一次感激如此小人物,进去等在前院。

岁寒匆匆跑回秋桐院,看到金芝出来,小步慢走,对她点头微笑,

金芝皱眉,急什么?如此不稳重,怎能伺候好郡主?

“郡主,”岁寒语气激动,

沈书榕看过来,怎么了,为何眨眼?

不会是……“他来了?”

岁寒点头,抿着唇笑,姑爷可真积极,下午的宫宴,一大早就巴巴赶来。

沈书榕也笑,早饭定是没用,

“告诉祖父祖母,我在自己院里吃,”

“是,那奴婢……”去请姑爷来?

“去吧,”沈书榕还没和他一起吃过早饭,当年在谢家,也只有逢十,才会一起用晚膳。

他常不回家,可逢十必回,原以为是遵守家规,被他救回才懂,他是为见自己。

只有这样的日子,嫂嫂与小叔的见面,才名正言顺。

前院的谢云兆,看着眼前的点心,想拿又忍住,

来的这样早,不该再被发现他饿着肚子来,丢人就丢人,但不能太丢人,谁让他忍不住呢,心里像有上万只蚂蚁在爬。

脑子里都是她的病怎样了,送的礼喜不喜欢,有没有吃用一两件,

为什么三天没声响,哪怕嫌烦,一句不用送,他心里也能有个数。

岁寒来请,他像是没听懂,郡主请他共用早膳?

青鹰青竹比他都激动,见二爷不动,推他起来,岁寒带路呢。

金芝回来,被巧玉拦在门外,“谢二公子要来,郡主让你避开。”

金芝不可置信,失魂落魄回丫鬟房,郡主为何又让他进?!!

不过,她好像做错事了,她表现得极其不喜谢云兆,陪嫁的丫鬟里,恐怕不会有她。

金芝突然心里很慌,错了,不论郡主嫁不嫁世子,她的目的都是世子,还是要进国公府,何必这般对谢云兆?

岁寒敲门,得到回应,带着谢云兆进去。

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不打扮都让人神往,沈书榕险些看呆,团扇遮住口水,“这么早,还没用膳吧?坐。”

谢云兆不能说用了,也不敢说不饿,否则没有进来的理由,乖乖坐下,丢人也是丢自己家。

他们将来,不分彼此。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亏你的药。”

谢云兆眼眸骤亮,“有用就好,我只怕帮不到你。”

两人慢慢吃着,谢云兆像是置身云端,梦幻至极,她会是他的妻,不是……嫂嫂。

两人以后常会这般,静静地享受彼此陪伴。

等吃好了,沈书榕舍不得他走,把人都赶出去,聊起近况,

谢云兆不想说,又不想隐瞒,垂着脑袋低声说:“这几日,在家里……读书。”

读书?

沈书榕想笑,他何时主动读过书?

又忍住,他不知她心思,许是以为她还喜欢谢云争,在学他安分上进。

“三天没出府?”

“出了,去了两次药材铺,两次首饰铺。”

沈书榕心里感动,他到底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

前世不惜闯进皇宫救出自己,不惜造反,现在又为了她,枯坐三天。

“你有想做的事吗?如果没有,我让祖母给你弄个官当,和我一起管财库,你觉得如何?”

她知他不如表面这般无为,否则不会两年就杀进皇宫救出她。

而且,她也能借机,日日见到他。

谢云兆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傻傻的被沈书榕带去长公主院子,脑子里都是那句‘和她一起’。

郡主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明天开始就天天在一起?

如果只有自己,他怕是会跳起来,大周要容不下他了,

长公主看着小两口,忽略谢云兆所作所为,两人还是很般配的。

封了九品理事,管理财库的官职,品阶都很低,但他是长公主孙女婿,没人敢不敬着。

沈书榕又带他去后花园喂鱼,婢女远远跟着不打扰,

到了池塘边,谢云兆拉着她往后,别再掉下去,

小时候,他们都在长公主府读书,也常来这里玩儿,“云兆哥哥,你是不是好久没来这里了,”

谢云兆脑子里天旋地转,云兆哥哥?

有多少年没听到她这样叫他?

他也一直在心里练习,很努力的练习,看着她的脸叫……嫂嫂,

此刻,他鼻尖发酸,眼圈赤红,“榕榕,你叫我什么?”

沈书榕回眸,呀,又委屈了,

“云兆哥哥,你小时候,烤了我养的鱼,我哭了两天,”沈书榕嗔怪道,

谢云兆背过身去,声音哽咽又想笑,“榕榕也拔光了元帅的毛,报复回来了。”

沈书榕看着他的背影,都长这么高了,抓住他的手,轻轻摇晃,他的温度就是比她高,

谢云兆耳尖绯红,她的手,柔软滑嫩,让人有种想放进嘴里的冲动。

“云兆哥哥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拔你的毛了。”

谢云兆猛然转身捂她嘴,小姑娘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青鹰微弱的叹了口气,青竹说的对,他们都知道郡主不可能这么快就忘掉世子,但还是会为自家主子鸣不平。

两人只顾着心疼,却不知门内之人已经全然知晓,

谢云兆默默坐回床榻,明知不该多想,可心......好疼,

刚订婚时他想,只要能娶到她就好,不管她心里的人是谁。

后来她说当他是哥哥,他也接受了,因为总比什么都不是强,

可这段日子的相处,让他的心,变得贪婪,想把人和心,都系在自己身上。

她对自己的好,都是怕自己怀疑,故意演出来的吗?

是他不好,不该让榕榕有压力,不该让她害怕,

心里没有自己又能怎样?

总好过他是叔,她是嫂,中间隔着一辈子无法逾越的鸿沟。

要大度,要洒脱,人在身边就好了,

安慰自己几番,谢云兆只觉心底还是痛的厉害,

长公主府,沈书榕偷偷摸摸回去,此等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长公主府真正的主人,

“你看看这傻丫头,天都要黑了才回!”沈老太傅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长公主淡定喝茶,“别在我屋里骂,你去,去她院里骂她,”

老太傅气的,转了几圈又舍不得,一屁股坐椅子上,“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

“跟啥人学啥人,从前她要嫁云争时,从未这般过!”

长公主拍拍他的手,稍安勿躁,“有圣旨赐婚,成婚的日子也近了,不算什么,再说,她是郡主,将来还要掌管整个财库,胆子就该大些,才叫有魄力,”

“这就是丫头,若果是你孙子,出去看人家姑娘,你还发脾气吗?”

老太傅歪头看她,什么道理?

又琢磨琢磨,好像也对。

长公主见他不发脾气,笑着说道:“以后的永嘉,我们要当孙子养了,她可是一府之主。”

沈老太傅睨着她:“是不是还要给永嘉收两房男小妾?”

长公主捂着唇笑,“有何不可?”女强男弱。

老太傅气的站起身,“长公主当初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

“是不是怪我不体贴,没为你操办?”

长公主愣住,怎么扯到她身上了?“没有的事,我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一个都哄不过来。

老太傅吹着胡子瞪她,屋子里的仆人偷着笑,驸马吃醋不分年纪。

第二日一早,沈书榕早早起来,简单梳妆,趁着郡王妃还没来,赶紧让人安排马车出府,

谢云兆今日黑眼圈不小,之前榕榕三天没来,他本就没睡好,昨夜又被青鹰带回来的消息惹得失眠,

坐在圆桌旁吃早膳,胃口不佳。脑子里一会儿是她主动抱他,又送他荷包的温情,一会儿又是她亲口说,心里之人是谢云争的苦涩。

沈书榕来时,青竹青鹰没有昨天热情,

也没有不热情,规规矩矩见过礼,把人请进屋内,只是脸上的表情过于平淡,待寻常客人的感觉。

岁寒银芝也发现不对,以往也是茶水点心奉上,还有青竹青鹰陪聊,今日却只剩茶点,人尽职尽责的守在房门外。

沈书榕进了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以为他会无赖的抱住她,找昨晚一样的借口,现成的。

结果,被规规矩矩的请坐在榻上,二人之间是一张方桌,方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点心水果。

沈书榕看看谢云兆,又看看方桌,越看越不对,一夜之间,都规矩了?

难道昨晚谢云争说他,入了心?

“云兆哥哥,你不疼啦?”

“嗯,不疼了,”谢云兆垂眸坐着,内心煎熬,不想让她这般为难,想和她说......不想亲近他不要勉强。不想来,也可以不来,不必怕他怀疑什么。


“狗皇帝,我已经听你的不寻死,你却让我父兄亲儿知道我没死,还成了给你暖床的玩意儿?!”

沈书榕抖得厉害,堂堂君王,怎会是这种烂人?“既然如此,我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穿着龙袍的男人缓缓走近,“狗皇帝?这就是你心里对朕的称呼?”

啪——

一巴掌下去,沈书榕摔倒在地,嘴角红血流出。

只听男人冷嗤道:“你该荣幸,朕还没睡够你,若你敢死,他们……都得死!”

沈书榕眼底血泪流出,一张脸因愤怒已经扭曲:“狗皇帝,昏君,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大周定断送在你手里!”

……

“郡主,”

“郡主?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书榕感觉到手臂被人晃动,缓缓睁眼,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心底大惊,金小娘?

“郡主,奴婢金芝啊,您怎么了?”金芝摇晃着沈书榕手臂,

她自称奴婢?

沈书榕察觉不对,这才打量屋子,

是出嫁前的闺房???

“郡主你别吓奴婢,今天可是老王妃办的赏花宴,谢世子也会去呢,您都有一阵没看到他了。”

沈书榕坐起身,惊愕不已,竟然能动!

她明明已经死了,可听金芝的话,像是回到了十年前。

“郡主,长公主赏的贡品螺黛,画眉最好看,起来吧,奴婢给您上妆,”

另一个丫鬟银芝捧着首饰盒子走过来,笑着附和:“我们郡主是大周第一美人,不画也好看。”

沈书榕还在消化这一切,若真重来,她还没成婚,一切都来得及……

“郡主,这身淡紫色对襟,更显气质,谢世子看到您,定会被美晕,”

弄好妆容,金芝笑盈盈的扶着沈书榕挑选衣裙。

沈书榕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冷笑,很快恢复如常,选了粉色抹胸那套。

金芝微愣,但也极快的为她换上,

沈书榕如雪的肌肤与粉色相互映衬,更显娇俏,

外衫披上后,胸前若隐若现的风光,透着少女独有的娇羞。

“郡主,外头婆子刚传话,长公主就等您了,”银芝拿来披帛,

沈书榕挽好,抬步走了出去,今天的宴会,她要做主自己的人生!

上了马车,沈书榕咧开嘴,甜甜的笑:“祖母,永嘉来了,”

祖母很美,但她已多年未见,

她不住郡王府,一直跟着祖母长大,也被祖母宠成了不谙世事的女娇娥。

臭丫头,打扮这么美做什么?长公主捏她鼻子:“你和谢云争再有两个月就要成婚了,再打扮还能嫁仙君不成?”

沈书榕靠在祖母怀里,闭上眼感受着这份祖孙情,今天就让祖母见识一番,她能嫁!

长公主揉着她散下来的墨发,“谢云争昨天的赋,深得你祖父夸赞,这门婚事,不错。”

都在提醒她谢云争有多好,成婚后,她也因谢云争,得了京城所有夫人小姐的艳羡。

‘郡主有福,夫君得陛下重用,

谢世子后院又清净,只有一个姨娘,一个通房。

谢世子的诗画也得了魁首,郡主真有福气。’

她逐渐沉迷在这些表相之下,为他奔走,说服祖母让出财库。

那时只想着他能早日实现心中抱负,能得狗皇帝,如今的狗太子重用!

结果呢?他却制造她假死,亲手把她送上了龙床!!!

从此,她成了昏君的玩物……

不见天日!

无名无姓!

沈书榕闭上眼,这么多年,早已学会如何掩盖自己情绪,

她的嘴角轻轻勾起,声音又甜又羞:“永嘉听说了,争哥哥最厉害。”

长公主搂着自己的娇娇,摩挲着她的肩,“以后有他护着你,我和你祖父走了,也能放心了。”

沈书榕眼底闪过冷芒,是啊,他护的很好!

长公主府的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此时的另一条街,有两位男子骑马而来,共赴一个目的地。

“谢二,我约你去赛马怎么不去,偏要来这种女孩子玩乐的局干什么?”

谢云兆慢慢的溜达,也不打马,心不在焉:“你都多大了,还没个着落,这种场合正适合你。”

陆子骞踢他腿,恰好碰到,“你比我还大一岁呢,不也没着落!”忽而想到什么,“你是来找着落的?”

谢云兆眼皮直接垂下:“我不找,和我爹娘说过了,这辈子做光棍,不去祸害好人家姑娘。”

陆子骞想笑,不是还惦记他嫂嫂吧?“哎,你看看,是不是长公主的车驾过来了?”

谢云兆的心跳突然加速,迅速看过去,可不就是!

两人下了马,毕恭毕敬的站在路边,等候马车先过。

两位公子给马车作揖行礼,随行的掌事姑姑给两位公子回礼。

马车走远,陆子骞还偏头看,他不会是为了巧遇永嘉郡主吧?“你嫂嫂应该也在马车,”

“别乱叫,他们还没成婚,”声音不满,

陆子骞斜睨他:“就剩两个月了,一转眼就过去。”

两个月就不是时间吗?总之她现在不是。谢云兆翻身上马,心里数不尽的烦躁。

老王妃的赏花宴,老夫人们带着儿媳去看戏,

咿咿呀呀的,小辈们不喜,聚在后花园里,公子们对诗,姑娘们扑蝶,簪花。

沈书榕离开长公主,一路脚步没停,直奔后花园,路过的花团锦簇在她眼中,都不如一个他来的耀眼。

走到湖边停下,几把鱼食撒下去,闻到味的锦鲤聚过来,

金芝的目光四下张望,郡主为何只喂鱼,不去找谢世子?

四处打量的金芝,突然发现不速之客,“郡主,谢二公子过来了。”

沈书榕继续投喂,目前发生的一切都和前世吻合。

今日枯燥,他会来,应是因为自己会来。

“听说王府的鱼养的最好,小爷来看看,”谢云兆觉得,粉色衬她,不,只有她,才配!

陆子骞扯他的手都疼了,你个未来小叔子凑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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