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清张明政的女频言情小说《政道医途秦清张明政全局》,由网络作家“秦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清拒绝了把她送往医院的建议,而是坐着张明政的吉普车回到了宾馆,换下染满鲜血的衣服,她的头脑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遇难者的家属很多,这件事背后或许还藏着很深的玄机。”秦清下定决心,哪怕是她只有一天的在任时间,她都要查清这件事,让死者瞑目,让生者得到安慰。房门被轻轻敲响,秦清警惕道:“谁?”“我!”门外传来张明政的声音。秦清坚毅的眼神瞬间柔软了许多,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拉开了房门。张明政带着一个研钵走了进来,研钵内放着一些刚刚研磨好的绿色药膏,散发着浓烈的药草味道。秦清望着他手中的东西诧异道:“什么?”张明政笑道:“我配了一些药膏,可以避免留下疤痕,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即便睿智如秦清也不能免俗,她的额...
《政道医途秦清张明政全局》精彩片段
秦清拒绝了把她送往医院的建议,而是坐着张明政的吉普车回到了宾馆,换下染满鲜血的衣服,她的头脑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
“遇难者的家属很多,这件事背后或许还藏着很深的玄机。”秦清下定决心,哪怕是她只有一天的在任时间,她都要查清这件事,让死者瞑目,让生者得到安慰。
房门被轻轻敲响,秦清警惕道:“谁?”
“我!”门外传来张明政的声音。
秦清坚毅的眼神瞬间柔软了许多,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拉开了房门。
张明政带着一个研钵走了进来,研钵内放着一些刚刚研磨好的绿色药膏,散发着浓烈的药草味道。
秦清望着他手中的东西诧异道:“什么?”
张明政笑道:“我配了一些药膏,可以避免留下疤痕,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即便睿智如秦清也不能免俗,她的额头上被石头砸中,虽然不用缝合,可据说难免要留下疤痕。
对张明政,秦清已经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信赖感,轻轻点了点头,唇角难得的现出一丝迷人的笑靥。
她知道张明政表面上玩世不恭,可实际上拥有着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
两人的目光相遇,秦清轻轻咬了咬樱唇,小声道:“谢谢!”
张明政笑了笑,把剩下的药膏放在桌上,低声道:“保证这三天伤口不要沾水,应该可以恢复如常的。”
他转身靠在桌子上:“今天那四个人肯定不是遇难者的亲属,他们全都携带着凶器,显然是有预谋对我们进行攻击的。”
秦清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带给张明政的麻烦,她低声道:“我要尽快把这件事通报上去,看看市里的态度。”
张明政的手机忽然响了,简单的和对面说了几句,挂上电话后,秦清在一旁听出了一些端倪,小声道:“怎么了?是不是有麻烦了?”
张明政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他们想借着这件事搞我,杨守义果然是个小人,想落井下石,只怕他选错了对象!”
秦清对张明政如此肆无忌惮的直呼县高官的大名多少还是有些反感的,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原因。
“送我去县政府!”秦清小声道。
望着秦清颀长的倩影走入县委县政府大院,张明政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山雨欲来啊,本打算安安静静离开官场的他,最后还是被迫进入了官场的漩涡。
张明政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畏惧,反而生出一种兴奋和刺激感。
从正面交锋的田斌,到隐藏在背后的杨守义,这些人看来已经卯足了劲要把自己拿下,张明政拿起手机,手指坚定而有力的拨通了江城市公安局长田庆龙的电话。
田庆龙接到张明政电话的时候表现出相当的热情,可是听张明政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田庆龙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江城发生了矿难?
消息目前还没有传到他这里,凭着一位优秀刑警特有的警觉,他感觉到这件事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秦清刚刚到任,春阳认识她的人并不多,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蓄谋攻击她的事情?可是他也不能只听张明政的一面之辞,沉吟片刻道:“张明政,我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张明政对田庆龙的这个回答多少有些失望,可田庆龙接下来的话马上给张明政吃了一个定心丸:“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波及到你!”
这句话充分体现了田庆龙的气魄,也充分表现出他的能量,我田庆龙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会兑现,我不欠情。
不欠江城党校之情。
田庆龙放下电话之后,马上给身在春阳的田斌打了一个电话。
田斌仍然在矿难现场,看到老爷子的电话也是微微一怔,之前杨守义特地通报过现场人员,在具体死亡人数没有证实之前不可以擅自将消息透露出去。
可是田斌在老爷子面前是不会隐瞒的,他走到僻静的地方低声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后,田庆龙沉思后,说道:“小斌,这件事很复杂,你只需要做好份内的工作,其他的事情一概跟你无关。还有,我不希望你对张明政抱有成见!”
田斌愣了,老爷子怎么会这样说啊,他有些不忿道:“他太狂妄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殴打老百姓。”
田庆龙道:“根据我对他的观察,他表面上虽然冲动,可是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有一番周密的考虑,既然敢于公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其中一定有原因。”
田斌听出了老爷子的意思,低声道:“爸,你该不会要保他吧?”
田庆龙呵呵笑了一声:“好了,赶紧做事去吧!”
田庆龙挂上电话,抽了一口烟,儿子毕竟是年轻啊,张明政之所以打人大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这件事的另外一个关键在于秦清,秦清是许常德一力提拔的人,无论这次的矿难她是否要出来承担责任,田庆龙坚信黎国正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做绝,省里还有许常德,考虑到这方方面面的利害关系,田庆龙这才做出了要力保张明政的决定。
田庆龙的第二个电话打给了邵卫江,目的很明确,保住张明政。
邵卫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这个顶头上司会对张明政如此关爱,不过他掂量了一下田庆龙的份量,很快就下定了决心:“田局放心,那四个被打得全都是当地的几个无赖,每人都有案底,这件事我应该可以让影响降低到最小。”
田庆龙对邵卫江的态度表示满意,他低声道:“卫江,小斌在你手下,你要多提点他,这孩子太年轻!”
邵卫江连连答应。
电视画面上正播出着采访陈富强的场景,虽然这人的脸上已经被打上了马赛克,张明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也听到陈富强的血泪控诉——我们都是老百姓,当官的打我们,我们哪敢还手啊?官打民天经地义,民打官罪恶滔天!打了他岂不是要坐牢。
借着镜头就闪回到海兰那妩媚的小脸蛋上,明澈的眼睛中似乎还闪烁着泪光,她动情道:“龙国的老百姓是最善良的老百姓,我们某些国家干部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在他们忘却公仆这两个字是如何书写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想一想,他们所拥有的权力和位置究竟是谁赋予给他们的?”
张明政愣了,他马上意识到主持人口中的某些干部肯定指的是自己。虽然通篇都没有提到张明政的名字,可是这整个新闻专题针对的就是自己,张明政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想起刘传魁下午时对自己的好心提醒,不由得有些后悔,对事情后果的判断明显出现偏差,这就是没有敏锐的嗅觉,没有前瞻性,官场大忌啊!
张明政并不害怕后果,他郁闷的是自己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原本电视台采访红旗小学的事情跟他无关,他居然惹火烧身。
望着海兰握着黑色麦克风慷慨激昂评说的画面,张明政忽然想起昨天自己给她夹金钱肉的情景,张明政愤愤然想到,早知这女人会这么颠倒黑白,当初真应该把一整根驴鞭塞到她嘴巴里。
这一则新闻专题在乡里引起的轰动显而易见,殴打村民暴力执法的事件,乡政府每个人看张明政的眼光都变得有些异样,其中夹杂着一种共同的神情,在张明政的理解就是——这人要倒霉了。
王博雄虽然也有些生气,可是比起红旗小学失火事件,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件小事。
王博雄叹了一口气道:“小张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组织上让你去接待电视台工作人员是对你的信任,可是你没有顺利的完成这个任务啊!”
王博雄的语气让张明政有些恼火,如果不是为了帮你们擦屁股,老子至于惹到这个麻烦吗?
王博雄还是从张主任的眼神中意识到他的不悦,想起张明政身后的秦清,王博雄还是要留几分情面的,他故作深沉的抽出一支香烟,如果在过去张明政肯定会主动给他点上,不过现在张明政既然心里有了看法,也就仍然坐在沙发上没有搭理这人。
王博雄停顿了一下,看到张主任没有主动献火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室内的气氛因为沉默就显得有些冷清。
王博雄用力抽吸了一口香烟,主动打破了沉默:“这件事最好尽快处理,刚才我和电视台采编室的老同学通了一个话,说周六还会播出新闻专题的第二部分……”
他停顿了一下道:“听说第二部分的内容对我们更加不利,涉及到更多的内幕。”
因为感觉到了张主任的不爽,王博雄特地用上了我们这个字眼,虽然只是一个微妙的改变,却让张明政感受到了他的诚意,以及诚意背后对自己的忌惮。
张明政点了点头:“王书记请放心,我不会让电视台播出这第二部分的!”
王博雄叹了口气道:“县电视台台长邢济民,这个人很不好搞。”
张明政淡然笑道:“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王博雄看了张明政一眼,真切感受到了眼前年轻人身上的狂妄,他善意的提醒道:“我说他难搞并不是说他古板耿直,而是说这个人很会利用手里的资源创造财富。”
他把手里早已准备好的批条递给张明政:“去电视台,需要一些活动经费,我刚刚打过电话,让财务准备了。”
冲着王博雄的这句话,张明政对他刚才的不悦顿时一扫而光,人家王书记这才叫会做事,张明政明白着呢,这可不是向自己现好,人家那是看在自己身后李书记的面子上。
“谢谢王书记!”
王博雄笑了起来:“说什么客气话,如果不是为了乡里的工作你也不会惹上这个麻烦,呵呵,小张啊,尽快去吧,让派出所相关人员陪你跑一趟,一定要把这件事处理好。”
扬守成脱口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后悔了,他太了解杀人灭口的规矩,他的恐惧已经从眼神中表露了出来。
张明政索性把丝袜取了下来,用刀身拍了拍扬守成的面孔:“好,你既然认出了我,我们便开诚布公的谈,我可以不再追究矿难事件,可是你必须说服你的大哥对这次的矿难事件负责人,不可以把这件事牵涉到秦清的身上。”
扬守成苦笑道:“你知道吗,原本还有这种可能,可是她一直在追究,是她的倔强和执着把自己弄到了现在的处境。”
“你们既然可以害她,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张明政狠狠瞪了扬守成一眼,然后扯开他的衣服,取出一根银针刺在他神封穴之上。
扬守成有些惊恐的看着胸口,却见一个黑点出现在他的胸膛之上,然后向周围辐射出几条扭曲的黑线,看上去宛如一只趴在上面的蜘蛛。
张明政不仅仅会用针救人,一样会用针杀人,他笑眯眯道:“你有三天性命,帮我搞定这件事,我给你解药,不然你必死无疑!”
扬守成脸色变得很难看:“你……”
张明政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不必怀疑我,如果我真想杀你,或者是你那个大哥,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不再追究矿难的事情,就会说到做到,你给我记着,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洗清秦清的责任,否则我就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张明政要是疯狂起来,谁也拦不住。
张明政离开后,好长一段时间扬守成才清醒过来,胸口的黑印变得越发清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杨守义对这个半夜打扰的电话表现的颇为光火,毕竟这几天他也是心神不宁。
当杨守成结结巴巴的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以后,杨守义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愤怒,冲着话筒吼叫道:“一个小角色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做大事?不必理他,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赖。”
扬守成哀求道:“大哥,我看他的确有些手段,咱们且不说他身后的背景,他能够半夜无声无息的爬到我家里,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他还在我胸口扎了一针,就像蜘蛛一样蔓延出许许多多的黑线,大哥,他说我不照他说的办的话,我活不过三天,你要帮我!”
杨守义气得猛然挂上了电话,可电话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当然这个电话仍然是扬守成打来的,扬守成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哥,他答应不再追究矿难的事情,其实这件事跟那个秦清本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追究,也应该推到罗景元身上,毕竟秦清是第一天……”扬守成听到这里又挂上了电话。
夜很静,杨守义却再也无法睡着,他反复思量着弟弟的那番话。
杨守义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睡,他醒来的时候只觉着脚下湿哒哒的,掀开被褥一看,险些魂飞魄散,血泊之中躺着一只被扭断脖子的公鸡。
杨守义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这房间内并没有其他的人,这几年他和老婆已经分床而据,杨守义真真正正感到害怕了,他哆哆嗦嗦的从床上站起,抓起电话想要拨打110,可是他很快就看到镜子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下一个就是你!
触目惊心的大字顿时击溃了杨守义的全部防线,他感到呼吸急促,一双腿软绵绵毫无力量,几乎不能负担他的体重。
杨守义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工作组最后的会议上,杨守义书记指出,如果将张五楼的矿难完全推卸到新任县长秦清的身上是不正确的,她只是第一天上任,春阳县的工作还没有来得及接手,如果说责任,应当由自己和上任县长罗景元承担。
杨守义的突然转舵让工作组每一个人感到吃惊,而江城市的领导层也因为杨守义的突然转变而兴起了波澜。
从黎国正的角度来看,杨守义的突然转变十有八九是和许常德的态度有关。
许常德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这样,既然有人出来替秦清承担责任,那么,既然秦清缺乏磨练,干脆把她放在春阳继续磨练,团市高官的职务还是腾出来让他人去做。
……
工作组车队队伍中,张明政追到车前,看着面前的丽影,叫道:“秦县长!”
秦清轻声道:“什么事?”
张明政看了看远处的工作组,低声道:“秦县长,我写了点东西你看看!”
秦清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儿,展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秦清芳心不由得一震,明澈而睿智的美眸望着张明政。
张明政露出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安慰她道:“任何事情都会过去,我等着你回来!先前的事情,我答应了。”
“好!”秦清的内心中感到一阵温暖,黑长的睫毛宛如蝴蝶双翅一般颤动了一下,她匆匆转过身向汽车走去。
……
“喂?”
“张主任,牛啊,咱们可是说好一起当咸鱼的,怎么的你,去江城一趟,都勾搭上我们县新任县长了?”
“杜宇峰,听谁说的你?”
“整个乡里县里都传遍了,张主任一朝不出名,出名传千里啊,那可是有着江城官场第一美女之称的寡妇清啊。”
“屁,滚!”
回秋水乡路上,张明政接到秋水乡乡派出所副所长杜宇峰的电话,这个杜宇峰是张明政在秋水乡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之一。
“站住!停车!”
“我是警察,再不停车,我开枪了。”
突然,电话里传来一阵警笛声和呼啸声,张明政心神一凝,急忙问道:“杜宇峰,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十几分钟后,电话里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声音有点急促,“死人了!”
一个生病的女人,一个这样的雨季,面对着这样一间空荡荡的房子,多愁善感的情绪已经如排山倒海般向她压迫过来,海兰抓起沙发上的垫子狠狠向大门扔了出去,然后又抱起一个垫子,把脸深深埋在垫子里,无声的哭泣。
可没过几分钟,就响起了嘭!嘭!嘭!的敲门声,海兰从垫子里抬起头来:“谁啊?”
“查水表的!”
海兰从声音中已经听出那是张明政,站起身骂了一句:“神经病!”
汲着拖鞋跑到洗手间迅速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居然哭得有些红肿了,有些郁闷的撅了撅小嘴,这才去给张明政开门。
张明政乐呵呵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大塑料袋东西。
海兰有些诧异道:“你不是走了吗?”
“听说你这儿发水灾,所以特地来帮忙抗洪抢险的。”张明政看着海兰红肿的双眼充满戏谑道。
看到张明政,海兰低沉压抑的情绪居然转眼间就好了许多,她发现这人也有长处,至少能够给人带来那么一点点的欢乐。
张明政又伸出大手,这次被早有准备的海兰轻轻巧巧的躲了过去,她坐在沙发上:“我量过体温了,39°,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话未说完,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张明政拎着那一大塑料袋东西已经进了厨房。
海兰好奇的看着他,不过眼神中的无精打采还是掩饰不住的。
张明政买了一些草药,还买了一个煎草药的砂锅,他微笑道:“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把草药煎好,你喝下去马上就能痊愈。”
“哪有那么神奇啊!”海兰虽然懒洋洋的,可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跟着走进了厨房。
张明政洗净砂锅,将中药店里买来的药材按比例配置好了,然后开始煎药。
煎药的空隙又下了一碗鸡蛋面,海兰本来就饿了,闻到香味儿居然食欲大开,将一碗鸡蛋面吃了个干干净净。
饭后接过张明政煎好的草药,凑到唇边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一下,闻了闻方才道:“你该不会在里面下了吧?””
“去死!”
海兰被他说了一个红脸,捏着鼻子将草药喝了,只觉着肚子里暖烘烘一片,身体也似乎舒服了许多。
坐了一会儿,身上居然发起汗来,体温也开始下降,海兰到房间内测量了一下,37.5°,想不到张明政煎得草药如此灵验!
体温渐渐恢复正常之后,头脑也变得清醒了许多,她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己的家里的电话很少有人知道,张明政是如何得知的?
张明政指了指她电话旁的一张缴费单,海兰这才明白他是通过这种途径得到自己的电话号码,这人的头脑和城府根本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海兰叹了口气:“真想象不出,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鬼主意。”
海兰瞪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向后含了含胸:“我可比你大五岁,五岁啊!一代人了。”她在刻意强调着两人间的距离。
“你是不是想让我叫你阿姨才甘心呢?”
“假如你愿意,我并不反对!”海兰的精神明显恢复了许多。
张明政厚颜无耻道:“还是叫你姑奶奶吧!”
她决定尽快结束和张明政之间孤男寡女相处一室的过程,眼前这位秋水乡计生办主任有相当的危险性。
看到张明政盛意拳拳,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也就不再拒绝,大胡子司机对做新闻没啥兴趣,再说那也不是他的本职,乐呵呵道:“对啊,吃饭工作两不误,吃饱了才能工作,咱们还是听张主任的安排,先吃饭!”
海兰也就不再说话,唇角虽然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心中却对这个年轻的张主任有了提防,这人分明是过来搅事的。
张明政却看出海兰和这些县电视台的同事之间还不够默契,也许这就是他今天拖延战术能否成功的关键所在。
招待县电视台吃饭的地方叫清台山庄,是一间专门做驴肉的老店,老板叫孙满囤。
清台山庄是老板祖辈传下来的,相传首创于乾隆十三年,以做驴肉闻名,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清台山过去道路难行,山里的交通多少都要依靠毛驴,所以也就有了这毛驴的饮食文化。
他还告诉海兰如果对历史有兴趣,可以到饭店后面的山坡上看看,上面还有不少的石碑。
海兰一听果然来了兴趣,反正现在菜还没有上来,问明了道路,带着相机从饭店旁边的小路走了过去。
张明政自然不放心这么一妖娆妩媚的美女独自一个人出去,让朱川招呼电视台的其他人,随后追上海兰的步伐。
虽然有路,可是道路却是极其陡峭,海兰穿的皮靴又是细高跟儿,一不小心脚下一滑,顿时失去了平衡,幸亏从后面赶上来的张明政托了她一把,这一把托得很不是地方,正托在海兰丰盈而充满弹性的右臀上,海兰虽然很怀疑张明政的动机,可是并没有生气,眼睛里柔媚的光芒在张明政的脸上飞快掠过,轻声道:“谢谢!”
张明政笑眯眯道:“不谢!”
左手依依不舍的撤离了那块弹性惊人的领地,看到前面道路陡峭难行,张明政率先走了上去,然后向身后的海兰伸出手来,海兰大方的把小手递给了他,在张明政的帮助下来到了山坡上。
山坡上果然横七竖八的丢弃着不少的石碑,因为长时间的风吹雨打,这些石碑的字迹大都已经模糊,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能够认出一些。
张明政对这些所谓的古物并没有任何的兴趣,找了一块干净的石碑基座坐下,远远欣赏着海兰的风姿。
海兰忽然发出一声欢呼:“这碑文是刘腾靖的手书呢!”
张明政并没有产生任何的共鸣,这人根本不知道谁是刘腾靖,海兰解释后他方才知道,这刘腾靖原来是明朝的一位地方官,以书画双绝闻名。
海兰却因为自己的发现而欣喜,她指向前面的山坡:“上面可能还有,我们去看看!”
张明政虽然没有什么兴趣,可是身为主人毕竟不好拒绝客人的要求,更何况这是王书记交给自己的政治任务,张明政点了点头,陪她转转也好,希望她一激动把采访红旗小学的事儿忘了才好。
两人走到前方的高处,却没有发现什么碑刻,原本这郁郁葱葱的山岗倒也让人心旷神怡,可是耳边却突然响起了江昂!江昂的驴叫之声。
上清河村。
刘传魁吧唧了一口旱烟,做出深思熟虑的样子:“这晚上起大雾,也没办法送乡卫生院了,要不你们先歇着,明儿一早再把她送医院去。”
楚嫣然听到这老头儿这样拖延自己的伤情,恨不能跳起来骂他,可惜疼痛让她连说话的劲儿都没有了。
看着刘传魁关门出去,杜宇峰和张明政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傻了,合着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得他们自己处理,杜宇峰有些内疚的叹了口气:“兄弟,我连累你了。”
张明政笑了笑:“没事,你去睡吧,这丫头交给我了。”
杜宇峰愣了愣,他总觉着张明政话里有话,虽然看不清楚嫣然长得什么样子,可这姑娘的身材应该不错,张明政该不会对她……
虽然觉着有些多余,杜宇峰还是说了一句:“张明政啊,咱们是国家干部!”
张明政知道这人想歪了,呵呵笑了一声:“杜所,你先出去吧,我过去学过接骨,这丫头腿断了,总不能让她受一夜的折磨吧。”
杜宇峰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的笑了笑,向门外退去:“张明政,我就在外面守着,要是需要帮忙,叫我啊!”
看到杜宇峰反手关上了房门,张明政这才把楚嫣然慢慢放在床上,昏黄的灯光下,楚嫣然黑色的秀发宛如丝缎般散乱在雪白的床褥之上。
她的肤色洁白如雪,宛如春山般的秀眉因为疼痛颦在一起,为她美丽的俏脸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楚嫣然虽然闭着眼睛仍然能够感受到对方正在注视着自己,终于忍不住睁开了双目,深邃而明澈的美眸流露出愤怒的目光,这目光让她显得有些说不出的野蛮味道:“看够了没有……咝……”疼痛让她忍不住叫起来。
张明政深表同情的叹了口气:“你左大腿断了!”他拉了一张椅子在床的对面坐下,和楚嫣然保持着接近一米的距离。
“送我去医院……”楚嫣然的话语中总是包含着一股命令的味道,这让张明政感到很不舒服,他摇了摇头:“起大雾了,现在去医院,纯粹是找死。”
“混蛋……”楚嫣然骂了一句,她咒骂的目标并不明确,更像是一种心底的发泄。
张明政双手托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是不是很疼?”
“废话……”楚嫣然就快疼得哭出来了。
“你左大腿腿骨断了,假如不及时接上,恐怕以后会落下残疾,真是可惜,这么漂亮一小姑娘,要是成了跛子,以后走起路来恐怕得一颠一颠的,再严重点恐怕要依靠拐杖了。”
张明政乐呵呵道,他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看着楚嫣然受罪,居然感到有种施虐的快感,假如让楚嫣然知道他现在的内心所想,恐怕连杀他的心都有。
楚嫣然明明知道张明政是故意吓她,可是心中仍然感到害怕,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可怕的并不是死,而是失去美丽的容颜,楚嫣然仿佛看到自己一瘸一拐的样子,泪水顿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张明政仍然没心没肺的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世上身残志坚的人多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因此而消沉下去。”
楚嫣然忍着疼痛大声说:“要是我瘸了,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丫头,做人不能昧良心啊,我辛辛苦苦把你从悬崖上背回来,你不想着以身相许,反而要恩将仇报,你是人吗?”
“我都惨到这份儿了,你还取笑我……你还算人吗?”楚嫣然要是能够行动自如,一定会狠狠给张明政两个耳刮子,打得他再不敢幸灾乐祸。
张明政笑眯眯道:“我这人有个毛病,天生就喜欢幸灾乐祸,我的快乐从来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变态……”楚嫣然含泪反驳着。
张明政调侃够了,站起身来:“楚……什么?”
“楚嫣然!”楚嫣然真是要被这小子气糊涂了,自己怎么说也算得上一大美女,这混小子居然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
“我过去学过一点接骨,不如就让我试试?”张明政难得的表现出谦虚的态度。
楚嫣然还能有什么选择,病急乱投医,在没可能前往医院的情况下只能让他试试了:“好吧!”
张明政来到楚嫣然面前,又表现的有些犹豫:“可是……我必须要先脱你的裤子嗳……”
张明政郁闷的发现,自己说实话的时候往往没人愿意相信。
来到502,海兰打开房门,这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客厅很大,房间内铺着深红色的木地板,圆木色的家具带有一些复古的味道,显得很温馨,客厅的西南角有一个螺旋扶梯通往上方的阁楼,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奢侈了一点,张明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秋水乡的单人宿舍,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张明政扶着海兰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蹲了下去:“我看看你的脚!”
话刚一说完,已经麻利的把海兰左脚的靴子给脱掉了。
海兰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冒失的家伙,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脚上的白袜已经让他给拽了下来,海兰啐道:“你这人这么这么霸道?做事不考虑别人感受吗?”
张明政意味深长笑道:“彼此彼此!”
海兰马上意识到他是在影射自己偷偷曝光他的事情,底气登时弱了许多。
张明政笑了起来:“你的脚居然不臭哎!”
海兰啐道:“你才臭呢!”
想要收回左脚,却被张明政猝不及防的用力扳动了一下,痛得她尖叫了一声,可随即脚上的痛感就完全消失了。
张明政放下她的左足,拍了拍双手道:“没事了,只是扭到了脚筋,你现在走两步试试!”
海兰半信半疑的放下左脚,试探着原地走了两步,果然感觉不到疼痛了,想不到这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张明政道:“你不用担心,我这次来春阳只是想向你解释秋水乡的事情。”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的是关于那天他和下清河村村民发生冲突的卷宗,张明政把文件袋放在茶几上:“你好好养病吧,有时间的话可以看看。”
海兰仍然充满迷惑的看着他,原本她已经准备把这小子当成一个坏蛋来着,可是刚才他的表现又的确让她的观感有点动摇。
说完这通话,张明政起身告辞,海兰大概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方法弄得有点糊涂了,居然没有起身送行。
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文件袋上,想了想终于还是打开了卷宗。
看完之后,海兰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歉疚,看来自己真的误会了他。
也许自己即兴发挥的这通新闻专题,恐怕会毁掉一个刚刚走入仕途年轻人的前途和未来,想到这里,海兰再也坐不住了,她马上拨通了电视台新闻部的电话,要求撤下这则新闻第二部分的播出计划,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决定权在台长手里。
台长办公室的电话却始终处在无人接听状态中。
海兰起身准备前往电视台解释的时候,却感觉到周身已经虚弱的没有任何力量,她硬撑着取出体温计量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高烧39°,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雨似乎下雨了,下得很大。
海兰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她甚至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自己,这样的感觉让她心酸,她不知何时开始落下了眼泪。
就在海兰越哭越伤心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她并没有理会,可是那铃声仍然顽强的响着,海兰抽出纸巾擦去眼泪,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拿起电话:“喂!”
“是我,你感觉好点没有?”张明政低沉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听到张明政的声音,海兰竟感觉到无法形容的温暖,她甚至又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我很不好……”
“哦!”电话居然就此挂断,海兰握着听筒,呆呆听着里面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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