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知婉萧长风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就出个门,怎么老婆房子都没了?后续》,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我就出个门,怎么老婆房子都没了?》是作者“纸片人的自由”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宋知婉萧长风,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本是父母双亡的落魄侯府嫡女。机缘巧合下,嫁给了当今最年轻的丞相做夫人。后来,她三年无子,恶毒婆婆逼着她做选择题,要么给自己男人纳妾,要么就与她夫君合离。于是她果断签了合离书,将婆婆赶出了原本就属于她的宅院。再后来她与死对头,一夜痛饮后却酒后乱性,事后她一胎三宝,对头求着想要名分,前夫却被婆婆催生到白了头.........
《我就出个门,怎么老婆房子都没了?后续》精彩片段
“替我告诉老夫人,老奴多谢她老人家。”
李嬷嬷把身契给了崔嬷嬷,“老姐姐,以后保重。”
崔嬷嬷看着李嬷嬷离开后,捏着卖身契脚步虚软的走在大街上。
—直到夜色降临,大街上再也没了人影,她直直的走到护城河,扑腾几番再也没了动静。
宋知婉抱着两只小奶狗回了家身后还跟着死皮赖脸的萧长风。
—起把小家伙们洗的干干净净,宋知婉开始赶人。
“萧长风,天色不早了。”
萧长风赞同的点点头,“是不早了,该歇歇了。”
宋知婉无语,“回你家去。”
萧长风跟烙饼似的摊在椅子上,“不要,婉婉,今天就让我先在你这儿吧,这几天把我累惨了。”
“婉婉,明日咱们去庙会玩,我都三年没去了,婉婉,跟我去嘛。”
看着男人这个岁数还撒娇,宋知婉含笑点头,“好。”
萧长风眼睛骤亮,他本来就长了—双勾人的桃花眼,又皮肤白皙,面如冠玉,平时随便瞅人—眼都像是含着情意。
此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宋知婉,专注又情意绵绵。
宋知婉—晃神,小脸微不可查的—红,忍着心头的颤意,圆溜溜的杏眼不敢对上男人的目光,尽量淡定道,“不过,你今晚不能在我这。”
萧长风爽快答应,猛的起身窜过来,狠狠亲了—口宋知婉的额头,“行,明日—早我来接你。”
得逞后便玩着扇子脚步轻快的离开。
男人的身上刻意带了香包,味道清淡雅致,又带着他独有的气息—闪而过,饱满微凉的唇瓣重重的印在额头,宋知婉被亲的晕乎乎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轻轻摸着被男人亲过的地方,无奈浅笑。
暗自感叹不知羞的男人。
让琥珀好好安顿两个小家伙,她回了寝室歇息,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奔波,突然走这么多的路,她累的全都困的难受,索性早早歇息。
萧长风心情极好的走在街上,他觉得人生即将圆满。
走着走着,他猛的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人冷笑,“哟,不是丞相大人吗?怎么,洞房花烛之夜不陪着如花似玉的新娘子,跑到这大街上瞎晃悠,还真是暴遣天物。”
赵柏转身,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没有表情,目光平静的看着萧长风,嗓音清冷淡漠“萧世子,请你注意,离我的妻子远—点。”
萧长风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脸无辜,“赵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的妻子我连认都不认识,又何谈什么远离,你可不能冤枉我,要是让我家婉婉误会了,那我上哪儿哭去。”
“赵大人,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这天儿也不早了,俗话说春宵—刻值千金,在我这儿耽误—刻那都是罪过。”
“要是人家新娘子怪罪起来,我都没脸反驳。”
赵柏嗓音微冷,“萧世子,装傻充愣无用,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从此以后请自重。”
萧长风刷的—下打开折扇,轻轻的扇着风,—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昏暗的夜色下,两个男人无声对视。"
老太太老泪纵横,“那恶妇生性淫荡,你可知,在她签了和离书之后迫不及待的将我与你妹妹赶出家门,就为她自己找男人痛快。”
“你可知,现在她是什么样子。”
“赵柏,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忤逆我。”
“我是你娘,我怎会害你。”
“她真的不行啊。”
赵柏对于老太太的话已经不相信,他有脑子,有思想,他自己会听会看,也会判断。
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子,他心里很清楚。
他脚步急促出了门。
老太太摔了桌子上的碗,对着自己的手腕就狠狠的割了下去。
锋利的豁口将她的手腕割出一道血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吓得缩在旁边当鹌鹑的赵思云尖叫,“哥,不好了,母亲割腕了,好多血。”
赵思云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手足无措的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老太太也是真的狠,这一下下去那皮肉都翻了起来。
赵柏并没有走出多远,听到妹妹的呼喊,身体僵了片刻,想都没想就转身大步跑回来。
当他看到母亲手腕上鲜血噗噗直流时,脸黑的能滴出水,赶紧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条先包好,抱着母亲会房前对着还在干嚎的妹妹低吼,“哭什么哭,还不快请大夫。”
赵思云慌乱的跑了出去。
老太太死死抓着赵柏的手,疼痛跟失血让她极为虚弱,却并没有影响她的发挥,“儿啊,你就别去找她了,她现在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你们已经和离了,你要知道你们现在是御赐和离,如果你再去找她,如果你们还想在一起过日子,那就是抗旨,儿子,你不能为了那个女人搭上你的前程啊。”
赵柏眼圈微红,“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怎么能这么伤自己,您让儿子如何心安。”
老太太咬着牙关子,“柏儿,就这一次,你就顺了母亲的心意吧,只要你听话,母亲重新再娶一个好的,以后不会再管,只等着抱孙子。”
赵柏眼睫微颤,嗓音沙哑冷淡,“母亲想要儿子娶谁。”
老太太见儿子的态度有所松动,眼睛骤亮,赶紧道,“你表妹刚刚二八年华,出落的亭亭玉立,端庄大方,身子也康建,这孩子一直对你有意,母亲对她甚是喜爱,你只要应了,咱们选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
赵柏脸色难看,“母亲,我不会娶她。”
老太太急了,“你是不是还想挽回那个恶妇,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让她再进这个门。”
赵柏脸色难看,嗓音骤然提高,“母亲,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老太太被儿子提高的声音吓得一哆嗦,那双苍老的眼睛迅速蓄满了泪。
赵思云带着大夫跑进来时,就听到自家兄长对着母亲怒吼出这句话。
大夫也是擦着额头的汗水,眼观鼻,鼻关心,根本就不敢多想。
当今圣上,以孝治国,并作出表率,对深居慈安宫的太后娘娘向来都是孝顺有加。
不孝在大周更是重罪。
不管是谁,只要犯了不孝的罪名,这辈子基本上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感受着房间里压抑的气氛,大夫的呼吸都轻了几分。
目不斜视的给老太太包扎好伤口,看着老太太惨白的脸色,大夫默默同情,老太太的病一直由自己看着,这些年他也清楚老太太是在无病呻吟,不过他不敢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哪里能管得了其他,
“你们夫妻向来琴瑟和鸣,你现在兴许还能挽回。”
赵柏恍恍惚惚的出了宫门,心里空洞洞,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连日奔波早就透支了他的身体,要不是心里那股子劲撑着,他早就倒下了。
微微抬头看着刺目的光,他只觉身子一软,再也没有了意识。
他的贴身小厮冯小木本来牵着马等着自己家主子。
老远见主子出来,他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见主子一头栽倒在地。
吓得他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跪在地上眼泪汪汪,“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主子,您醒醒啊。”
守门的见丞相大人晕倒了,赶紧过来帮忙搀扶着上了马车。
冯小木赶着马车往医馆跑,半路遇见了老太太派来接人的下人。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到了医馆,大夫把脉后只说劳累过度,长时间没进食,才晕的,需要好好休息。
熬了一副补药灌下去,说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又抓了几副补身子的药,众人赶着马车回家。
走着走着,冯小木发觉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
前来接人的下人只是含糊的说搬家了,其余的并没有多言。
冯小木心头一沉,沉默着回了家。
老太太接到消息早早就在门口等着。
看见马车快到门口了,赶紧让人放鞭炮。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老太太踮着脚张望着,她大病一场后身体大不如前,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可儿子回来了,她坐不住,巴巴的到门口来接。
赵思云扶着她的手臂,心里很复杂,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与嫂子感情很好,现在闹成这样,她都有点不敢见哥哥。
自从哥哥的官越做越大,身上的气势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依着他对嫂子的重视,她不敢想结果。
抓着母亲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力道。
老太太吃痛,转头看着心不在焉的闺女,绷着脸厉声呵斥,“你兄长回来你要高高兴兴的迎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
赵思云瑟缩着身子,“母亲,嫂不,前嫂子她怎么跟哥哥解释?”
赵老太太目光如炬,“不需要解释。”
马车缓缓停在门口,冯小木跳下马车。
被鞭炮声吵醒的赵柏木着脸看着车顶,深吸一口气,撑着身子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老太太看到儿子下了马车的那一刻,这些日子所受的所有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口,鼻子酸涩,眼眶湿润,几步上前,抓着赵柏的手,委屈的哽咽,
“儿啊,你瘦了。”
“这些日子我儿吃了多少苦头,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赵柏面色平淡,“母亲,儿子是在为陛下分忧,不辛苦。”
赵老太太敏锐的察觉到儿子冷淡的情绪,心里微紧,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拉着赵柏的手又哭又笑,“对对对,我儿出息,我儿出息,快快回家,家里已经备好了饭菜,赶紧吃口热乎的,好好歇歇脚。”
赵柏垂眸没有再多说什么,顺从地跟着母亲进了家门。
进了家,赵柏先去沐浴更衣,又到父亲的牌位前上了香,报了平安。
老太太早就吩咐后厨做了一大桌子赵柏爱吃的菜。
赵柏穿着烟青色长袍,长发高高束起,温润的面容略显憔悴,眼下青黑,一眼就能看出他长时间没好好休息。
老太太心疼的亲自给他夹了一个鸡腿儿。
“柏儿,快多吃些,你看看你瘦的,这脸上的肉都没了。”
男人结实的臂膀死死的攥着她的腰身,不管她怎么用力挣扎,都无法挣开。
“啪……”
宋知婉一记耳光扇的男人偏过头。
“萧世子,请自重。”
宋知婉红着眼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
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男人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都流出了血。
感受着手心火辣辣的疼,看着男人肿的发亮的脸,宋知婉心里又有些后悔。
自小一起长大,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虽然表面看着不着调,其实向来都是恪守礼节的,如今突然对自己干出这种事,让她属实有些惊。
萧长风垂眸苦笑,“抱歉,失礼了。”
再次倒了碗酒,一饮而尽,他的眼眶湿润嗓音沙哑又有些哽咽,“婉婉,咱们一起过吧。”
“反正我现在还没成婚,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刚好你这和离了。”
“咱们小时候不是说过嘛,以后你嫁不出去咱俩就凑合过,现在刚好。”
“我未娶,你未嫁,刚好搭伙过。”
宋知婉见他恢复了正常,又说出这种不着调的话,没好气的闷了一口酒,“说什么胡话呢?你未娶,那也是这京城炙手可热的世子爷。”
“至于我,一个和离妇,往后还谈什么嫁不嫁的,就这么过日子挺好。”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萧长风的语气有些急促道,“婉婉,你就是嫁了我,也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不会有人约束你。”
“在我这儿,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我不是那个混球,不会让你过之前的日子。”
宋知婉醉的更厉害,她打了个酒嗝,看着眼前满眼认真的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醉了,净说些胡话。”
“回去吧。”
说完她就自顾自的倒酒喝。
在闺阁时她就喜欢喝酒,自从嫁给那个男人之后,滴酒未沾,这些年都快憋出毛病了。
萧长风眼里闪过一丝闹恼怒,默默的陪着女人一碗一碗的喝着。
喝到最后,两人都已经神志不清。
宋知婉扔了手里的酒碗,看着脸色酡红的萧长风,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软着身子凑过去,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
“哪里来的俊俏郎君,长得挺眼熟啊。”
萧长风看着宋知婉傻笑,“你家的。”
宋知婉摸着男人俊美红润的脸,嘟嘴亲了上来。
萧长风顺势含着送到嘴边的唇轻轻啃咬舔舐,伸手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身摸索。
已经许久没有碰男人的宋知婉已经迷糊了,任由男人亲吻抚摸。
萧长风已是弱冠之年,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十三岁时母亲安排的通房他没兴趣,这些年更是想着法的让自己碰女人,他心里有人,对其他人根本提不起兴致。
如今,中意之人就在怀里,他把所有的礼仪廉耻全都抛之脑后,任由自己在欲望中沉沦。
已经放过一次手了,既然那人不珍惜,那这次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放手。
两人亲着亲着,萧长风抱着宋知婉转移到软榻。
衣服散了一地,萧长风微微喘息,凑到宋知婉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婉婉,我可以吗?”
宋知婉难耐的挪了挪没有说话,而是送上了自己的唇。
萧长风轻笑,“你自己给我的,醒来不许耍赖。”
说着他再次吻着日思夜想的唇,再也没有了丝毫顾忌。
房间里很快响起女人的娇喘以及男人的隐忍的低吼。
守在门口的琥珀跟素云急的团团转,她们虽然未经人事,可伺候这几年,很清楚这动静是什么意思。
自家小姐刚刚和离,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什么荒唐事儿,那自家小姐还怎么活。
尤其是赵老太太,那若是让她听到一点儿风声,指定会到处宣扬,把自家小姐的名声给搞臭,到时候是自家小姐怕是要被逼的出家为尼才能了。
以前她们还觉得萧世子虽然名声不太好,跟自家小姐确实没得说,现在看来分明就是登徒子。
两人急的想要敲门阻止,却被萧长风的侍卫萧莫跟贴身小厮王根死死的拦着。
王跟一手一个的拉着琥珀跟素云的手臂哭唧唧道,“两位姐姐,千万别敲,宋小姐是什么人你们伺候了这么多年心里肯定有数。”
“我家爷跟宋小姐的关系你们也清楚,既然能有这事儿,那肯定是你情我愿的,要是现在敲门,扰了两位主子的兴致,咱们谁都吃罪不起。”
“两位好姐姐,算我求你们了,这时候咱们别添乱了行不。”
“你们自个儿想想,如今我家爷跟宋小姐成了好事儿,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咱们做奴的不就盼着主子好吗?”
“两位姐姐,小的在这给两位磕头了。”
王根说着真跪在地上开始磕起了头,那模样十足十的诚意。
琥珀跟素云被王根缠的脸色难看。
听着房间里越发激烈的动静,其实她们自己也不敢贸然去打扰。
两人矛盾的站在门口,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王根眼见劝住了两人,悄悄的松了口气。
几人就跟石像似的比赛着在门口当石柱子。
房间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
琥珀跟素云脸都黑了,心想这世子爷果然不靠谱,太能折腾了。
王根心里苦哈哈的吐槽,自家爷还真是老光棍开荤,没完没了了。
这日子得细水长流的来啊,咋能一晚上就把攒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一股脑的都给交出去呢。
最后一次完事,宋知婉已经累的早就睡过去了。
萧长风看着女人满脸泪痕,乖巧酣睡的模样,稀罕的多亲了几口,撕了里衣给宋知婉擦干净。
搂着香香软软的娇躯几乎是一秒入睡 。
“跪下!”
“宋氏,你可知错。”
坐在上首打扮雍容富态的赵老夫人绷着那张刻薄的老脸,斜着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儿媳妇。
宋知婉没有跪下,而是一脸平静的询问,“敢问婆母,儿媳何错之有。”
“放肆,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
“入我赵家门三载有余,却连个蛋都没生一个,你有何颜面霸占着我儿的正妻之位。”
“你这恶妇是要害我赵家断子绝孙吗?”
“你不能生,我赵家宽厚,从未苛待过你,可你没有丝毫世家大妇的半点胸襟。”
“你不能生,还不让别人生,你这种恶妇不配为我赵家妇。”
“今天给你两条路,要么和离,要么家法伺候,再到祠堂外跪三天,好好给列祖列宗赔罪,然后把老身挑的那几个身家清白的姑娘都给开脸分院子。”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自以为拿捏住儿媳的老太太腰板挺直,眼神更加轻蔑,等着儿媳服软。
当然,为了更好的拿捏儿媳,她还特意准备好和离书拍在了桌子上。
只等着宋知婉跟她低眉顺眼的道歉。
宋知婉秀眉微蹙,看着老太太那张刻薄的脸,心里一阵恶心,三年了,是时候结束了,此时的她压根不想多说一句话,直接随了她的意,嗓音轻柔却坚定道,“我选和离。”
并拿着和离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和离书是真的,还是陛下亲笔所写。
之所以能有这和离书,也是因为赵柏曾经为陛下挡过刀,救驾之功换了一块免死金牌,跟官路顺遂。
前几天江南水患死伤众多,再加上其他一些隐秘的事情,赵柏必须亲自前往。
趁着这个机会,赵老夫人差点儿把儿子的书房翻过来,才找到这一块免死金牌,穿着诰命服,跑到皇上那装模作样跪了一个时辰晕倒后换了他亲手所写的和离书。
皇上虽然不想管臣子的家务事,可架不住人家用免死金牌来换啊,一张轻飘飘的和离书就能把给出去的免死金牌收回来,这种赚大了的好事,皇上自然开开心心的应了。
这份和离书只要宋知婉答应并签了字就会立刻生效,因为是御赐和离,一旦生效绝对板上钉钉,就算是赵柏回来了,也无力回天。
如果她不答应,赵老夫人可以把和离书收起来以后随时用。
在赵老夫人看来,这份和离书怎么看都对自己有利。
她丝毫不担心宋知婉会反抗,毕竟自己的儿子可是丞相,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前途更加不可估量。
最重要的是自己家占理,谁家媳妇儿进门三年还不生孩子,自己不生还不自觉懂事的给夫君张罗着纳妾。
也就自家宽容,自己这个做婆婆的也心善,要是搁到其他规矩严的人家,早就把她给休了。
宋知婉一个没了父母的没落侯府嫡女合该伏低做小。
听到宋知婉开口,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行了,既然你……”
突然,她意识到了不对,宋知婉说的居然是和离,她一个没了父母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和离。
她肯定是虚张声势的,她肯定不敢,离了自家,离了自己儿子,她怎么活?这世道对女人苛刻,虽然早些年律法规定女人和离后可以再嫁。
事实情况是男人和离之后再娶一门媳妇不是什么难事,女人想要在家比那臭了的猪肉还难卖。
因此很多女人哪怕是忍了一肚子苦水,也会继续忍,忍到婆婆升天了,她自个儿当家做主了,才会真正的挺直腰板。
有些实在忍不下去的女人在和离之后也抵不过世俗的流言,再加上家人的逼迫,干脆绞了头发做姑子。
胡思乱想了一大堆,赵老夫人有些慌乱的心微微镇定,“宋氏,你可要想好了,今儿个你出了赵家的门,以后想要再进,那就是贱妾。”
“这些年我赵家对你仁至义尽,你却不识好歹,你生不了孩子,老身这做婆婆的何曾怨过你半句,更是花着大笔的银子,到处搭人情给你搜罗生子补药,可你倒好,偷偷摸摸的全都倒了。”
“你不只糟蹋了老身的一番心意,你更对不起我儿对你的一片痴心。”
“宋氏,你刚才的话老身就当你昏了脑袋癔症了胡言乱语。”
“现在你磕三个头,到外面跪两个时辰反省,老身就不与你计较。”
宋知婉没搭理连续放屁的老太太,让贴身丫鬟琥珀准备好笔墨,飞快的写好自己的名字。
吹了吹墨迹,她如释重负。
三年前,自己被赵柏那张脸迷惑了,脑抽的带着十里红妆嫁给寒门状元的他。
成亲一年,父亲母亲相继病逝,家里也有嫡长兄当家做主,可惜长兄资质平平,在仕途上毫无建树,只守着宁安候这个爵位过日子。
值得欣慰的是,他虽然没什么本事,却是个十足的宠妹狂魔,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妹妹百依百顺。
丈夫赵柏意外救了圣上,再加上他聪明能干圣上有意提拔,仕途一帆风顺,短短几年竟做到了丞相之位。
随着夫君的官职越来越高,一开始就有些看不上自己的婆婆慢慢的露出了真面目。
尤其是自己父母走后认为自己没了靠山更是原形毕露。
刚成亲第1年,她跟夫君生活勉强算和谐。
随着夫君越来越忙,再加上他心疼自己半夜经常被打扰,休息不好没精神,于是夜宿书房的几率越来越高。
后来这老太太的骚操作就来了,每次只要夫君跟自己待一个屋子,她立马就会病魔上身,不是头疼就是腿疼,不是腰疼就是屁股疼,总之这几年把该得的病都得了一遍。
每次在熄灯之前都会派丫鬟婆子过来把儿子叫走。
因为家道中落年轻守寡,她吃了不少苦头,才把一双儿女拉扯长大,因此赵柏异常孝顺。
每次只要母亲的丫鬟着急忙慌的来喊人,他必定立马着急忙慌的去侍奉。
老太太对自己很心狠,每次装病或多或少都会在自己身上弄点痕迹,不会让儿子看出装病的端倪。
因此在赵柏眼里他的母亲就是体弱多病恶疾缠身,命不久矣的老太太。
时时刻刻忧心着,只要听说哪里有好大夫,他一点定立马请回家给老娘看。
大夫们也是人精,自然知道老太太没病,又怕祸从口出,每次都是要好好养着不能生气。
赵柏对自己体弱多病的母亲更加上心。
赵老夫人见一向还算听话的儿媳居然无视自己,还签了和离书。
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宋氏,既然你已经签了和离书,那就尽快搬出去,你要是个要脸的,以后就别再缠着我儿子,免得我儿的新夫人误会。”
宋知婉随意的找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下,喝了口茶水淡淡道,“赵老夫人,我为什么没生孩子,你不清楚吗?”
“他进我房间跟上香似的,除了初一十五能安安稳稳的躺一会儿”
“其他时候,但凡他跟我同房,你保管把人叫走,知道的,觉得你们母子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母子俩有什么不伦之情呢。”
“更不凑巧的是,每月十五刚好是我的月事,凑巧的是,这些年您这看着身强力壮,实际体弱多病的体格子从来都没有在十五生过病。”
“就这种情况,我要真的三年抱俩,他们叫你一声奶,你还应的下去吗?”
赵老夫人被宋知婉这一番话怼得老脸通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哆嗦着手,指着宋知婉,翻着白眼准备晕过去。
宋知婉早就知道她会来这招,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语气轻描淡写道,“赵老夫人,你的儿子不在,你表演了也没人看,现在我跟赵大人已经和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座宅子是我的陪嫁,所以,该搬出去的,是你们。”
“赵老夫人,请您搬家。”
“如果仔细想想,其实也能理解她。”
“在我这个媳妇儿犯了这么多错之后,她求圣上的也只是一封和离书,而不是休书,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给足了我脸面。”
“赵柏,抱歉,当初年少无知,死皮赖脸的要嫁给你,这些年,你为了我在你母亲跟前也受了不少委屈。”
“让你受累了。”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尽心尽力的对你母亲好,她终有一日会接纳我。”
“可惜啊,他老人家从一开始打心眼里就没有认同过我,我就算是做的再好做的再多,她也觉得是理所当然,我稍微有一点错处,她立马可以放大无数倍。”
“三年了,她日日想尽办法挑着我的错处,同时还折腾着你,”
“赵柏,这几年,累的不止我,相比整日待在家里的我,你更累,你除了要办好差事之外,你还要应付家里没完没了的琐事。”
“这几年,你的辛苦我看在眼里。”
“你是你母亲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你给她挣得了一个女人最高的荣耀。”
“她希望你能过的更好,过的如同她心里预想的一样好。”
“你娶了她不喜的我,她这些年也不好过。”
“我想了很多,最后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们之间确实如你母亲所言,不合适,既然不合适,那就早早分开,免得耽误了你的以后。”
“赵柏,我已经想通了,你也该想通了。”
“她是你的母亲,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
“你也是个孝顺的,你也该孝顺,毕竟,她这些年含辛茹苦,将所有心血都倾注在你身上,只为让你成材。”
“你们合该母慈子孝,你也要母慈子孝。”
宋知婉的话不急不缓,字字诛心。
赵柏的身体紧绷,眼泪划入宋知婉的脖颈。
“不要,婉儿,我不能,不想,也不愿。”
“孝顺母亲跟你做夫妻不冲突,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应该一起面对,而不是分开。”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你我既然能走到一起,说明我们之间有着夫妻缘分,婉儿,我们应该珍惜这缘分。”
“不要这么轻易的放弃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你让我以后该怎么过。”
“婉儿,你不能这么绝情,明明你还爱我,你怎么能不要我。”
此时的赵柏异常可怜,在宋知婉面前极尽卑微,根本就不像朝堂上那个冷静强大丞相大人。
他如同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男人,只要妻子的怜爱。
他拉着宋知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摩擦。
“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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