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洒了嫡姐一身的茶水,她一定会打死姨娘的。
“督主,求您让妾回去吧。”
我抽离他的手,跪到厢底祈求。
“你……不想跟我……走吗?”
他的眼里没了刚刚在父亲面前张狂到不可一世的残忍,有的只是恐惧和伤痛。可他伤痛什么呢?
我不敢多想,赶紧磕头:“督主,求求您,求求您放我回去吧,他们会打死姨娘的!”
话出口,我急忙捂住嘴巴。
爹爹说过,不许我给督主说我是姨娘生的,要一口咬定我是嫡母生的,不然他就会不要我,还会打死我。
果然他问我了。
“姨娘是谁?”
“求您让我回去吧,我一定在晚上之前赶回去伺候督主。”我泪流满面。
他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放你回去?”
我透过车窗,看见国公府门关上,急的去拉车厢门。我要跑,跑出去救姨娘,可他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抱进了他的怀里。
我疯狂的抡拳头,可没有半分用。我失控的吼了出来:“姨娘是我生母,是我生母。求你,求求你。”
我害怕的抽搐。
他抱紧我,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掀开薄纱的车窗,递了出去。
“刑千户,把本督的玉佩给越国公府的……你生母姓什么?”
他看向了我。
我傻了。
他说:“不想救你生母了?”
我急急点头:“姓苏,苏绣的苏。”
刑千户拿着玉佩离开了,督主翻出袖口柔软的里衣擦拭我脸上的泪,可是擦到一半,他突然缩回了手,也把我从他身上放到了厢坐上。
我缩靠在车厢上,静静的等待着他把我的脑袋扭一圈,可他只是开口问我。
“你为什么私下里,也叫你生母姨娘?”
“我小时候有一次叫娘,嫡母听见了,将姨娘打了个半死,那还是个冬天,姨娘躺在床上险些没挨过去,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喊